第4章
做完这一切,傅司寒迅速坐上了回北城的私人飞机。 上飞机前,他毫不犹豫地扯掉了他一向视若珍宝的佛珠。 这一世,他不信佛祖,只信沈知意。 他会亲自向他的小姑娘赎罪。 然后,和她在一起,再也不分开! 北城沈家。 沈知意在床上躺了三天。 再次睁眼的时候,只记得自己还没来得及上沈家的私人飞机,就昏了过去,最后还是沈父派人来接她的。 此刻,她一睁开眼睛,就看见双亲守在床边,二人眼眶都是红的,不知道是在床边守了多久。 她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一身的伤。 沈母一把抱住了她,强忍着眼泪:“意意,没关系的,你要是不想说就算了,回来了就好好养伤。” 沈知意心中满是愧疚, “抱歉,妈妈,以后再也不会了。” 话刚落,她像是想到什么,急匆匆地询问:“辞宴呢?他当年葬在哪里?我要去看他!” 沈父沈母都愣住了:“意意你都想起来了?” 沈母原本心疼的脸上带上了点笑意, “想起来了就好,你不用去看他了。” 沈父立马意会地拨了个电话出去。 沈知意没明白母亲的意思,皱眉。 直到三分钟后,熟悉的身影从门外快步走进来。 几年时间,当初冷傲不羁的少年已经长成了高大沉稳的男人。 男人站在光影交错处,眉眼俊美,却比记忆中多了几分凌厉,只有在看见她的时候,眼神里才会胜满爱意与思念, “意意,我来晚了。” 话刚落,沈知意就不管不顾地扑进他怀里,眼泪大滴大滴地往下落, “你怎么才来找我啊,你个大骗子......” 沈父沈母对视一眼,识趣地离开,给这对久别重逢的青梅竹马留足了空间。 秦辞宴也抱紧了沈知意,那双一贯冷冽的眼睛,此刻满是心疼地看着怀里的姑娘,一如曾经他无数次哄她那样, “对不起意意,是我不好,当初我是真的差点死了,被我爸妈送到了国外治疗,最近疗程走完了才赶回来找你,都是我的错,让意意伤心了。” 沈知意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只知道耳边温柔的抚慰就没有停过。 直到最后她哭够了,却仍旧缩在男人怀里不愿意出来的时候,才听见男人似蛊惑又似试探的声音, “意意,现在你还喜欢我吗?我们结婚好不好?就像以前说的那样,你舍不得伯父伯母,那我就入赘,好不好?” 良久,他才听见小姑娘闷闷但坚定的声音, “好。” 而与此同时,傅司寒已经雷厉风行地抵达北城。 他本想直接去找沈知意,却怎么也没料到,没找到她,却在沈家遇上那位分明已经死了多年的疯子。 也是他刚被带来沈家时,除了沈知意外,他唯一的好友。 秦辞宴拦在他跟前,口型示意:“她睡了,别吵她,出去说。” 傅司寒皱眉,但望着紧闭的房门,他压下心底的焦急,还是和秦辞宴找了附近的一家自助高档咖啡厅。 刚一进去,秦辞宴便再不掩饰眼底的狠戾,一拳头狠狠朝他腹部打过去, “我当初用我大半的血,找你换了佛珠和她一世安康,但你就是这样护着她的?” 从秦辞宴知道沈知意身上的那些伤起,他就迅速命人去南城调查,却没想到竟然会查到傅司寒身上。 秦辞宴和沈知意从小青梅竹马,傅司寒是后来才来北城的,沈知意担心他融不进圈子里,无论和秦辞宴做什么事,总会带上他。 那会三人是北城圈子里人尽皆知的铁三角。 因此秦辞宴尤其想不明白,傅司寒到底是为什么,会为了一个外人这样伤害沈知意。 听到这话,傅司寒原本准备躲开的身体一顿,硬生生接下了这一拳。 这拳力道极大,他闷哼声,一向清冷孤傲的人哑着声认下了自己的罪, “是我的错,不会再有下一次。” 男人抹去唇边溢出来的鲜血,无比平静又理智:“我会娶她,然后护她一辈子,绝对不会再让她受到半点伤害。” 秦辞宴那双桃花眼微眯,威压无声蔓延,一字一句询问, “娶,她?” 倘若是旁人盯着秦辞宴的威压,定然说不出话了,但是傅司寒神情自若地回视他:“是,我爱她。” “她也爱我,我会用尽一切手段挽回她。” 傅司寒来沈家晚,但他知道,秦辞宴一直将沈知意看作亲生妹妹,对她百般爱护,如今知道他的心思,定然是一时半会不能接受的。 秦辞宴几乎要压不住心底的戾气。 他气极反笑,往身后使了个眼神。 几个保镖便瞬间把门外的人带了进来。 居然是江清月! 不过几日的时间,她再不见从前盛气凌人的样子,衣衫凌乱,惶恐地朝傅司寒快步走去,眉间满是哀求, “司寒,我是真的爱你的,我去给沈知意道歉,我们还是像原来一样行吗?你不是说过要带我回沈家见叔叔阿姨吗?别骗我好不好......” 傅司寒避开了她朝自己伸过来的手,江清月整个人都僵住了。 “她跟了你一路了,你竟然都没有发现吗?”秦辞宴嗤笑,冷眼看着傅司寒:“风流债都没处理好,你有什么资格说爱她?” 他又无比厌恶地扫了眼江清月,像是在看什么垃圾, “你答应我的事既然没有做到,那现在就换一个,半个小时之后,我要在整个北城看见这个贱女人跪在求意意原谅的视频!” 说着,他转身离去,只是走到门口时顿了下,傅司寒看不见他的神情,只听见他意味不明地说—— “一周后,我的订婚宴,欢迎你来参加。” 傅司寒顿了下, “提前预祝你订婚快乐。” “多谢。”秦辞宴似笑非笑。 还用尽一切手段挽回? 可笑,只要有他在,傅司寒想都不要想! 傅司寒没有在意这个细节,他看了眼站在身侧的保镖,保镖便立刻上前将江清月强行按在地上。 江清月腿上本来就有伤,此刻跪在地上,鲜血瞬间流出。 她看着和曾经判若两人的男人,眼泪模糊了她的视线:“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司寒?是你亲口说的爱我——” 她还没说完,就被男人肯定地打断, “我爱的是沈知意。” 江清月骤然瞪大了眼睛。 她突然大笑起来,像是疯魔了一样。 五分钟后,江清月跪着跟沈家大小姐道歉的视频遍布了南北两座城的各个角落。 傅司寒做完这一切,径直离去,再也没有多看江清月一眼。 江清月颓然地跪在地上,眼里满是狰狞的恨意, “凭什么!不惜一切,我要他们都付出代价!” 而对于外面发生的这一切,一直待在沈家的沈知意浑然不知。 她刚收到婚纱馆那边送过来的婚纱,正在一件件试穿。 秦辞宴本来是要陪着她的,但是公司那边临时有事要他过去处理,他就只好忙完了再来。 傅司寒处理完事情匆匆赶过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幕—— 许久没见,小姑娘更漂亮了。 没有看见人的时候还不觉得,可现在看见了,傅司寒才发现自己比想象中的还要想她。 她站在落地镜前,洁白的婚纱落地,衬得皮肤雪白。 他瞬间就想到了,前世沈知意被下药来找他的那个晚上,小姑娘没了理智,一边承受着他的进攻,一边勾着他的脖颈哭着问能不能嫁给他。 他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笃定小姑娘还是爱他的,还是想嫁给他的,这身婚纱定然是为了他穿的。 克制不住心中的欣喜与激动,他悄声上前抱住了沈知意,男人声音暗哑, “意意,抱歉。” 被熟悉的檀木香包裹,沈知意一僵。 傅司寒不应该陪在江清月身边吗?怎么会回北城? 她没有想明白,只是下意识地挣扎, “放开我!” 可她的挣扎只换来男人更加紧密地拥抱, “意意,江清月对你做的那些事情我都知道了。” “对不起,是我的错——她污蔑你撞她的时候,还有舞蹈比赛上,都是我一时鬼迷心窍信了她的话,当时抽你血的时候,我心里很痛苦,比抽我自己的血还痛,那天晚上我还偷偷去给你上了药,还有在酒吧里,我没有在你裤子上看到血迹,就以为你是在骗我......之后大火的时候,我也不知道你在里面......对不起,意意。” 男人顿了三秒,才苦笑着开口:“意意,其实我很早就爱上你了,是我自己太懦弱了,不敢承认,也不敢越过兄妹界限。” 这些话是曾经的沈知意连想都不敢想的,可现在的她却只有一种难以置信的荒谬感。 “你疯了吗?” 疯了吗?可能是吧,傅司寒无所谓地笑了笑,从前世沈知意死的时候开始,他就已经疯了。 沈知意依旧觉得可笑。 她失忆时不顾人伦廉耻去爱傅司寒的时候,他不屑一顾,现在她想起来了她真正的爱人,他却又眼巴巴地抱上来。 沈知意突然就觉得好累,她不想再跟傅司寒多做纠缠, “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我现在马上要结婚了,我和我未婚夫在一起很开心。” 傅司寒那双一向淡然的眼睛里,在听到这话的一瞬,阴鸷遍布,哪怕他半点没信沈知意说的,哪怕他只当沈知意还在赌气怪他,但这样的话依旧让他愤怒。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一道凌厉的拳风打来—— “傅先生是想对我的未婚妻做什么?” 傅司寒反应极快,拳头只擦过他的脸颊。 他满脑子都是求得沈知意的原谅,压根没有听清楚秦辞宴的话。 秦辞宴将傅司寒的视线完全挡住,又上上下下将沈知意看了一遍,见没什么伤才松了口气,轻笑着夸了句, “意意好漂亮。” 沈知意红了脸。 傅司寒将二人的相处模式看在眼里,他莫名觉得有些不对劲,但还来不及细想,便接到了沈父的电话—— “来公司一趟。” 傅司寒敏锐听出了这话里压着的怒意,沈父约莫是已经知道了他和沈知意之间的那些事。 早晚都是要来的,傅司寒从容地面对即将到来的所有惩罚。 临走前,他最后看了眼沈知意,眉间温柔, “意意,等我来找你。” 傅司寒到沈父办公室时。 刚一关上门,沈父严厉的声音便落下, “跪下!” 傅司寒二话没说跪在了他跟前。 傅司寒十八岁才被接来沈家,许是因为自身极守规矩的缘由,沈父鲜少对他说重话,更别说家法伺候。 可如今,沈父拿着长条,一下一下用力打在他背上,眼里满是愤怒与失望, “司寒,这么些年,我早就拿你当亲生孩子看待,我以为,你是知道分寸的孩子,知意对你有意是她的问题,我们可以关上门教育,可是你作为哥哥,万万不该纵容外人,甚至是帮着外人一起伤害她!” 这长条是沈家特制的,打人疼痛无比,但是傅司寒咬着牙,哪怕疼得面上发白,他仍旧一声不吭。 直到沈父缓和了怒气。 他才强忍着疼痛开口:“父亲,我已经知道错了,但我和知意是互相喜欢的,我会求得她的原谅,再和她结婚,希望父亲允许。” 沈父愣住了,神色有些奇怪:“你们......互相喜欢?” 下一秒,沈父意味深长地看着傅司寒, “你真的知道错了就好,其他的,你们各凭本事,只要意意同意,我就不会反对。” 傅司寒皱眉,沈父这话说得实在有些奇怪。 但他着急去找沈知意,没有细想。 他又想起沈知意从前特别喜欢那串佛珠。 于是他花了几天时间,不眠不休,跨遍了南北两城,花了大力气才在一场拍卖会上点天灯买下了一串世间绝无仅有的念珠。 念珠款式,完全是沈知意会喜欢的。 想象沈知意看到它时的喜悦,傅司寒难得弯了弯嘴角。 他笃定,沈知意一定会原谅他。 于是他拿着念珠,马不停蹄地赶回沈家。 可还没找上沈知意,就接到了助理打来的电话—— “傅先生,今日是秦家的订婚礼,邀请您去参加。” 尽管只是养子,但他的一言一行也都代表了沈家,礼数不能少。 算了,等参加完订婚礼,再给她吧。 傅司寒强行压下心中的焦急与不耐,再开口的时候已经恢复了一贯的从容:“帮我准备准备,直接去秦家。” 等他到了,才发现秦家这次的订婚宴规模极大,南北城有头有脸的世家都来了个遍,足以证明主人对此次订婚礼的看重。 好友凑到傅司寒身旁笑说, “宴哥这刚一死而复生,就要订婚了,听说啊,还是这大少爷入赘,你说,这女方究竟会是哪家的小姐啊,竟然能让这大少爷心甘情愿入赘?藏得也是够好的。” 坐在傅司寒身侧的,都在兴致勃勃讨论这个问题。 唯独他,半点不关心这个问题。 他现在只想快点等这场无聊的订婚礼结束,然后去找沈知意,抱着她,弥补前世今生两世的错过。 想到这,他碰了碰放在了胸口处口袋的念珠,他感受到了比平日更加剧烈的心跳。 “快看!快看!宴哥和他老婆出来了!” 傅司寒随意抬头。 却在看见站在秦辞宴身边、穿着洁白婚纱的姑娘的时候,整个人都愣住了。 傅司寒拳头紧撺着,鲜血从其中溢出滴在地上,但他却像是感受不到疼,只死死地盯着沈知意。 分明几个月前还在说喜欢自己,此刻却站在了另外一个男人的身边。 他甚至怀疑这是不是只是一场噩梦,等醒来的时候,小姑娘还站在他身边,仰着头说喜欢他。 可耳边就是众人纷纷高喝两人般配的声音。 好友也在他身边惊喜道, “原来是知意妹妹啊,他俩也算是圈内人尽皆知的青梅竹马了,宴哥从小就桀骜不驯,就只有知意妹妹能管住他。” 旁边又有人像是想起了往事,也跟着应和:“是啊,那会儿宴哥可宠她了,他都喜欢好多年了,这下终于定下来了,他肯定老高兴了。” 他们每说一句,就像有一把刀在往傅司寒心口插。 在北城上层圈里,原来人人都知道秦辞宴对沈知意的心思,人人都默认他们是一对。 只有他,还觉得他们是兄妹情。 傅司寒突然想到了,此前秦辞宴在咖啡馆对他说的那些话,那是暗示。 更是明目张胆的挑衅! 难道他要眼睁睁地看着沈知意嫁给别人吗?她爱的人分明是他才对! 傅司寒闭紧了眼睛。 他从小在寺庙中闻着檀香长大,学的是烧香拜佛、克己复礼。 可如今的他,扔了佛珠,破了戒律,还算得上什么佛子? 他猛地睁开眼,在众目睽睽之下,站起身,平静的神情下是死死压抑着的疯狂, “我不同意你们订婚!” 现场鸦雀无声。 好友愣了三秒才回神,疯狂拉他的衣角, “不是,哥们,你疯了吗?快坐下啊!” 但傅司寒丝毫没有理会他,他直直地看向沈知意,唇边绽放出个温柔的笑意,但昔日清冽的眼睛里却胜满了偏执, “意意,跟哥哥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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