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凡待遇不满的人自惭形愧,也顺便提振我们公司的形象。” 林松玉说起“公事”,面不改色,令人信服。 郑兰不疑有他,找出了从前的相册,她有一本相册专门收集她带学生比赛的照片,竞赛这回事,谢琢毕业了再也没有那种稳操胜券的感觉。 “这里,多着呢。” 林松玉蹲下来,认真看茶几上摊开的相册,从一年级到六年级,每年都在拿数学竞赛冠军的谢琢,奖项级别有镇的、县的、市的、省的再高等级的奖项,等他后面上了高中才有。 林松玉看一眼照片,看一眼呼呼,寻找眉眼间的相似,谢琢长大后愈发清冷,小时候的他还不能用眼神拒人以千里之外,跟汤呼呼认真数钱的时候还挺像。 汤呼呼倚着叔叔,问道:“叔叔在看什么?” 林松玉道:“这是你爸爸。” 汤呼呼瞅着小小的爸爸,摇摇头,第一次觉得被叔叔糊弄了。 “不是爸爸噢。” 林松玉笑了一声。 郑兰观察他们,道:“你俩长得还挺像的。” 林松玉道了一声“巧合”,掏出手机扫描照片。 “麻烦您了,老师。” “麻烦师奶奶。”汤呼呼一板一眼地说。 郑兰眼睛一弯,皱纹让笑容更加和蔼:“这就像谢琢吧,要不是退休了,真想教他儿子。” 汤呼呼:“奶奶你教算术吗?” 郑兰:“对啊。” 于是大年初一,汤呼呼在郑兰家里学了一小时四则运算。 林松玉有种送孩子来镇上补习的感觉。 不知道谢琢在家里干嘛? 接近十一点,林松玉带着崽子,坐谢飞的车回家。 谢飞染着最非主流的黄毛,开着最慢的电驴:“琢哥一定给你打了很多电话,他儿子在你手上。” 林松玉摸着自己安静的手机,才想起他把谢琢微信删了。 因为朝夕相处,没有通过网络传话的必要。 二十分钟后,谢飞停在距离琢哥家两百米的地方:“嫂子,我送到这儿了。” 林松玉满载而归,心情飘逸,“好的,有空来家里玩。” 他把小崽子举起来观察了下,哼哼,毫发无损。 等等 林松玉脸色一变,摸了摸小崽子的脸蛋,出门的时候是粉红的,回来怎么深了一个色号,变成偏向高原红了? 完了,小孩子脸蛋太嫩,被风吹一吹就容易裂。 林松玉急忙给二表姐打电话求助,二表姐表示爱莫能助,不要紧,别吹风了就行。 林松玉抱着小崽子原地焦灼了一分钟,无奈还是拔腿往家里走去。 这回谢琢一定觉得他带孩子很不细心了。 回到家里,林松玉看见谢琢还在屋里对着电脑修改敲敲打打,于是没进去打扰,和汤呼呼坐在院子里的小板凳上。 阳光晒着小崽子软乎乎的脸蛋,只是有一点美中不足。 林松玉对着脸蛋呵了呵气,徒劳挣扎。 汤呼呼完全无知地问:“叔叔你怎么了?” 怎么一直在叹气噢? 林松玉自暴自弃地抱着汤呼呼晒太阳:“没什么。” 他的目光转移到汤呼呼的头顶,拨了拨他的头发,过了一会儿就忘记这件事,而是惊喜地说:“宝宝,你有一根头发长得又黑又健康。” 完全是头发里的佼佼者。 汤呼呼只知道自己被夸了,伸手艰难地摸摸头顶:“谢谢叔叔。” 谢琢给师弟答疑之后,看林松玉没回来,打开自己的论文修改致谢部分。 去年没有心思,只在致谢里简单感谢了周镛和实验室成员。 今天他推翻重写。 听见林松玉的声音,他出来,恰好听见他那句无厘头的夸奖。 好可爱。 林松玉看见谢琢出来,把孩子塞给他,逃也似地起身:“渴了,我去喝口水!” 谢琢一接手,就看见汤呼呼被风吹过的脸蛋,也明白林松玉为什么像闯祸了的神情。他揉了揉,假装没发现不同。 回头多补点宝宝霜就行了,小孩子没必要太像温室花朵。 林松玉倒了一杯热水,一边心虚一边想着谢琢要是责怪他,他就大吵一架并把他的论文删除。 想着,他的眼神飘到了笔记本界面上,“致谢”两个字非常显眼。 他不经意地浏览,然后有些胸闷。 不是,他给谢琢带孩子,谢琢在致谢里感谢亡妻对他学业的帮助? 感谢了周镛感谢了师弟师妹感谢了政府感谢了路过的二狗感谢了汤呼呼,怎么不感谢他这个免费保姆?没有他谢琢哪有时间修改论文? 林松玉又浏览了一遍,发现还是只字不提他。 呵,真想大吵一架并把他的论文删除。 作者有话说: 但字字是你。 防杠:论文肯定有备份的,林松玉知道这点才会这么想,也肯定不会真干。 第27章 林松玉坐在电脑前,握住谢琢的键盘,仅仅抿住嘴巴,看第三遍。 郑兰说谢琢语文成绩很好,写得发自肺腑,真情流露,不过分堆砌辞藻。 谢琢艰难从博士毕业,在大年初一写这篇致谢,想来里面出现的人物的篇幅,能直观反映他们谢琢心里的地位。 汤玉第一,不用说。 谢琢用淡淡的白描手法,写汤玉在他骨折期间事无巨细照顾他的饮食起居、鼓励他振作精神重返实验室、帮他买菜跟菜贩争执一块七毛二的胡萝卜“汤玉每打赢一场胜仗,就像一株勇敢的向日葵”。 他说汤玉改变了他不健康的生活方式、重新塑造了他对未来的想象。 还有汤呼呼,谢琢说幼儿汤呼呼的出生,擦亮生命中一道火光。 绵绵情意,拳拳父爱,跃然纸上。 “那我算什么?”林松玉皱眉,他伸手覆在键盘上,劈里啪啦敲字。 林松玉动动鼠标,把这一段新的标红加粗,免得谢琢看不到。 他不服气,又敲下一行。 林松玉点了保存。 鼠标滚轮上下滚动,对比了一下自己和汤玉的贡献,跟人家“连月衣不解带”的贴身照顾相比,实在有些稀薄。 谢琢又不能再骨折一回。 林松玉第一次从谢琢视角认识汤玉,跟杨鹤嘴里的汤玉不能说一模一样,只能说毫不相干。 汤玉竟然是贤妻良母型的! 谢琢居然喜欢这个类型?!想不到他竟然还是一个大男子主义的博士! 结合杨鹤说的,汤玉顶多是有些爱花钱,但是爱花钱怎么了,那叫懂得提高生活质量,谢琢没享受到吗? 林松玉惊骇又胸闷,无处诉说,于是找好友许右湘吐槽,起码许右湘不会祝他大过年吃野菜。 许右湘不知道在哪儿走亲戚,刚接起电话就听到一阵小孩嬉闹的声音。 许右湘走了出去:“你这电话来得及时,帮我姐带孩子可真累。” 林松玉:“你说!难道天底下的男人都喜欢贤惠的老婆?” 许右湘:“那得看怎么定义贤惠?” 林松玉:“洗衣做饭买菜,买菜精确到分。” 许右湘笃定:“喜欢。” 林松玉无语了一下,“你天天花那么多钱,还让你老婆做饭买菜,你的喜欢不作数。” 许右湘不服:“你不也喜欢吗?” 林松玉:“我哪里喜欢了?” “你看上谢琢不就是看上他贤惠吗?” 许右湘过生日那天消息轰炸林松玉,非让他告诉自己他在哪儿,林松玉只能告诉他在谢琢家里。许右湘又不是傻子,谁大过年去别的男人老家过年? 林松玉哑口无言。 他没看上大的啊! “新年快乐,再见。” “欸!”许右湘重重把手机揣回兜里,一回头看见两个双胞胎外甥举着水枪对着他。 唉,林松玉怎么会想不开去当后妈呢? 他当个舅舅就觉得要烦死了。 谢琢把汤呼呼抱进去擦宝宝霜,他掌心捂热了奶霜,轻轻捂住小脸蛋揉了揉,轻声道:“爸爸等会儿带你去拜访一位老师。” 汤呼呼:“爸爸,呼呼去过了!” 谢琢一愣:“去哪里了?” 汤呼呼:“去师奶奶家里!和叔叔一起去!” 谢琢每年如果有回来,会去探望一下恩师,郑兰女士从他研究生毕业起就念叨着他早点成家,他打算带呼呼去的。 林松玉竟然先他一步。 “你们去做什么?”谢琢心中泛起密密的波澜,像大雨落在平静湖面,一点一点的涟漪扩散,搅动深处的漩涡。 林松玉为什么会替他拜访恩师,他跟郑兰素不相识,没有利益纠葛,也不是为了呼呼,为什么?是因为从谢飞口中听说郑兰在小学时对他的照顾吗?是为了他去么? 汤呼呼奶声奶气地回答:“学算术!” “” 谢琢:“” 林松玉竟然大年初一送呼呼去补习。 也是,他是一个行动力很强的人,想什么就要做,今晚想解决的事情留不到明天。林松玉一定发现了汤呼呼遗传他自己的数学天赋,迫不及待给呼呼找个数学老师启蒙。 谢琢猜测,或许,回S市之后,林松玉就会给汤呼呼找个数学大师。 桌上的电脑没关,谢琢无心再写,关闭前看了一眼界面。 嗯? 他看完两三行文字,盯着末尾的感叹号看了一会儿。 他仿佛看了林松玉是抱着如何的不服气坐在这里打下这些字。林松玉的性格中包含“斗争性”,他会与私自找谢琢退出项目组的王导唇枪舌战,也会因为自己不在《致谢》名单上御笔亲题。 他手指按在ctrl+f上,全文搜索“汤玉”,替换成“林松玉”。 谢琢看着目前最完整的论文,像欣赏即将被毁掉的心血一样,半晌,他眨了下眼,保存到私密文件夹后,把“林松玉”替换回“汤玉”。 他的毕业论文会公开,林大总裁一定会介意他出现在致谢里的形象。 就算最后一段是他亲自写的,也不能用,会给林松玉带来不好的影响。 “爸爸。”汤呼呼坐在床上把宝宝霜的罐子推来推去,推到床榻边缘危险地试探,然后又紧急地救回来。 同宝宝霜罐子一起拿出来的,还有一沓面膜,也是谢琢托杨鹤塞进被子里一起带来的。 汤呼呼被吹红了脸颊,说明林松玉也吹风了,他的皮肤也娇贵,当敷一些面膜。 “爸爸,这是什么?”汤呼呼指着面膜问。 谢琢:“给叔叔的面膜,你待会儿交给叔叔好不好?” 由他来给,林松玉不一定会用。林松玉的行李箱里只有衣服,养尊处优的大总裁并不懂得备全旅游需要用的东西。 面膜倒也不是谢琢买的,而不是研究所的一位师妹送的。 有家大牌化妆品公司与谢琢研究所旗下的一个子研究所合作,打着研究所的旗号宣称最深刻最前沿的护肤研究。 他家的面膜卖得很贵,师妹曾经参与过研究的一角,隔一段时间就有内部赠送的新品面膜。 两年前,她带回来满研究所派发,还偏心谢师兄因为谢师兄容貌英俊,一定要好好保持直到被总裁看上! 谢琢把面膜给汤玉用过。 汤玉怀疑他买到了假货,因为没有外包装。 谢琢解释不是。 大冬天,就算天生丽质的总裁,也需要脸部保湿。 要买大宝要么面膜,汤玉勉为其难地敷上了。 “叔叔,爸爸给你的面膜!”汤呼呼抱着一沓面膜左顾右看地等叔叔打完电话。 林松玉打完电话回来,看见电脑已经被合起来了,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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