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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走到客厅,就见徐芷正往桌上放梨汤,明显是给他解酒的。 他在餐桌坐下,喝了几口后,放下碗开口。 “你之前不是一直想去南山寺拜佛吗?我今天正好有空,陪你一起去吧。” 徐芷有些惊讶,恋爱五年,这还是宋祈言第一次主动说要陪她出去玩。 想了想,还是答应了。 到了南山寺。 徐芷买了个许愿签,跪在蒲团上,手捧着它,虔诚地拜了拜。 “希望我下一个任务顺利完成。” 顿了顿,还是又添了一句。 “希望宋祈言也心想事成。” 挂上许愿签,徐芷又添了些香火钱,这才和宋祈言离开。 宋祈言见她心情不错的样子,忍不住问道:“你求了什么?” 徐芷开玩笑般回道:“希望和你百年好合,再生个一儿一女。” 宋祈言闻言,脚步一顿,下意识冷声道:“我说了,现在结婚不合适。” 徐芷愣了。 她抬头看着他拧起的眉,几秒后,轻轻一笑:“我开玩笑的。” 她想了想,随即认真地看向他:“我希望你能和你爱的人,长长久久,长命百岁。” 宋祈言怔怔看着徐芷认真的眼,心,莫名一颤。 宋祈言回过神后,躲开徐芷的视线,不自在道:“说这些做什么。” 徐芷轻轻一笑,没再说话。 到了山脚下,宋祈言刚为她打开车门,手机便响了。 他顺手接起电话,听了两句便眉头紧锁:“什么?” 他下意识看了眼徐芷。 徐芷静静站那。 宋祈言挂了电话,就对徐芷道:“公司临时有事,得去隔壁省出差一趟,你能不能先自己回去?” 徐芷装作没看到来电显示是周之玉。 只问:“那你明天能回来吃晚饭吗?” 脑中的倒计时正逐渐直逼红线: 她想要最后和他吃最后一顿饭。 宋祈言匆忙点头,迅速开车离开。 徐芷定定看着车消失不见,一个人,慢慢走回了家。 最后一天。 徐芷一大早起来,最后去公司确定了所有身后事。 很快,她就要和现在的一切告别。 也不知道下一具身体能不能像现在这么富有…… 徐芷毫无边际的想着,去超市买了一堆宋祈言爱吃的东西回家。 回到家,徐芷给宋祈言打去电话:“你坐上回家的车了吗?我……” 可那边非常嘈杂,宋祈言听她说了半句,便不耐地打断了:“这边还有点事,要晚点回来。” 徐芷顿了顿,继续问:“你能不能早一点回家?我买了牛腩,猪肋骨,都是你爱吃的……” 得到的却是宋祈言不耐的回应:“一顿饭而已,事后补上不行吗?” 徐芷一下子沉默了。 “这就是最后一顿了……” 宋祈言没理解她话里的意思,只以为她在催促,便草草敷衍了一句:“知道了,我尽力吧。” 说完,便挂了电话。 过了不久,他发来信息:“下午两点的航班到家。” 徐芷看了下系统,上面显示 她算了算时间:现在是11点,从机场到家里一小时……来得及,她还能和他吃上这最后一顿。 徐芷这才起身,去了厨房。 做好饭菜后,她就呆坐在餐桌前,一直等。 一个小时。 两个小时…… 时钟指向3点,宋祈言还是没回家。 徐芷终究是坐不住了,给宋祈言再次打去了电话。 可这一回,电话一直处在正在通话中的状态。 挂了电话,徐芷久久站着。 或许还是不甘心吧,徐芷最终还是拿起手机,出门赶往了机场。 可大概是命中注定,在离机场还有两条街的地方,她遇上了大堵车。 徐芷将车停在路边,下了车便往机场跑去。 离机场只有一条斑马线,徐芷偏生被红绿灯堵在了这里。 她接着给宋祈言打电话,竟还是显示通话中…… 系统的倒计时勤勤恳恳: 徐芷忽地问系统:“系统,现在宋祈言对我的喜爱度是多少?” 系统迅速回道: 徐芷有一点不甘心,红了眼眶,却无可奈何。 大概这就是他们最后的结局。 倒计时归零的瞬间,红灯转绿。 徐芷往前走去,脑中甚至在想,她会以怎样的方式死亡。 下一瞬,一辆失控的大货车朝她撞来! 砰得一声。 还在拨打电话的手机摔了出去。 徐芷整个人倒在地上,血从她的身下漫了出来。 一滴泪从她眼角滑过。 …… 下午5点。 宋祈言从机场出来,一边坐上车,一边听手机里的周之玉讲话。 “祈言,谢谢你,要不是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宋祈言淡淡回道:“小事,你爷爷对我有恩,他病危,我理应帮忙。” 周之玉一塞,像是无意提起:“祈言,我前几天听说了件事,你知道吗?拍卖会那天我们走后,温小姐就又把手表买了回来,还当众把手表给砸了。” 宋祈言一愣。 随后说道:“我知道了,我还有事,先挂了。” 说罢,不等周之玉挽留,便挂断了电话。 宋祈言神色变了又变,扭头看向助理:“问一下谁那还有江诗丹顿的珐琅表,买回来。” 助理点头,他才发现车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下来。 宋祈言随口问道:“怎么了?” 助理迅速答道:“前面发生了大型车祸,好像有人死了。” 宋祈言手指一顿。 心脏莫名一缩,他没多想,抬头却见助理一脸迟疑之色。 “有话就说,别吞吞吐吐的。” “是。”助理深呼吸,才说道,“网上刚刚爆出了一个消息,徐小姐将自己的全部身家都捐给了基金会。” 宋祈言瞳孔一紧。 拿出手机登上微博一看,一个血红的爆字。 他下意识退出微博要给徐芷打电话,却发现她在一小时前给自己打了足足二十个电话。 心猛地一沉,他立即要去按回拨键。 徐芷的电话却在这一刻又打了过来。 宋祈言莫名松了口气,接起了电话。 电话那头,却是一个陌生的男声:“你好,请问您是叫宋祈言吗?” 宋祈言皱眉回:“我是,你哪位?” 那男声便语句清晰的道:“是这样,这个手机的主人在机场遭遇了车祸,当场死亡。鉴于她生前最后一个电话是打给您的,麻烦您来一下西林区警局确认死者身份。” 这一刻,如果徐芷还有意识。 她一定能听见系统来自于宋祈言的好感度报道。 可惜她已经死了。 而此时,宋祈言怔怔地坐在车上,有些耳鸣。 他有些不敢相信,但这通电话,一没有找他要钱,二就给了个警局地址,这世上也没人会开这种不值钱的玩笑。 再者,这一刻,他忽地又想起刚才从机场出来时,助理的那一声:“前面发生了大型车祸,好像有人死了。” 一下子所有细节都串联在一起。 不由得他不信。 宋祈言瞬间面无血色,哑着声音说道:“去西林区警局。” 司机一个掉头,车辆又往回开去。 到了警局,宋祈言脚步沉稳,完全看不出异常。 只有眼底越来越猩红的颜色,隐隐在凝聚着风暴。 警察对过他的身份后,便将他带进了停尸间。 “医生赶到现场的时候,徐芷就已经咽气了。” 他掀起裹尸体的密封袋,一股浓厚的血腥味朝宋祈言扑面而来。 宋祈言看清后,瞳孔猛地一缩。 几乎是下意识便扑到一边,干呕了起来。 徐芷被撞得血肉模糊,连生前一点的样子都看不清了。 宋祈言生理性地流出眼泪,双手撑在地上,不知道在抓着什么,连指节都泛白了。 警察见多了这一幕,迅速将裹尸袋又拉好。 “节哀。”他只能干巴巴地说上一句。 宋祈言却好似被这句话给打醒了。 眼尾都红了,却还强撑着站起来,心好似割裂般,一点点再次被他撕开。 节哀? 他怎么能够节哀? 徐芷一个好端端的人,他的女朋友,未来的妻子,现在死了,被人从他身边夺走了。 他又怎么节哀得起来? 宋祈言甚至还能想得起前几天夜里徐芷的样子。 她躺在自己身下,因为他的每一个动作而情动的样子。 在南山寺,拿着许愿牌认真跪拜的样子。 还有每个夜里,被他牵着手入睡,平静阖眼的样子。 一幕幕都定格在他的记忆深处,挥之不去。 而不是现在这样,面目破碎地躺在冰冷的裹尸袋里,再也没法朝他笑,和他讲话,和他撒娇、哭泣。 宋祈言仓惶地扭过头来,不由自主地看了眼徐芷的方向,又像是被烫了一下,迅速地挪开了。 心脏猛地刺痛,感觉这一瞬间,整间屋子里都冷得可怕。 冷气从骨子里从外渗出,一点点蔓延开来。 宋祈言背过身去,声音暗哑:“她是怎么死的?” 警察犹豫了一下,坦白道:“过马路的时候,被醉酒的货车司机给撞了,司机报的警。” 宋祈言紧咬着牙,感觉脑子都嗡嗡作响。 “那她为什么会出现在机场?” 明明徐芷这些天既没有要出国的计划,也没有要接的人…… 宋祈言忽地脑中一道惊雷劈下。 要接的人…… 宋祈言整颗心瞬间被攥紧,他眼底满是猩红,甚至还有一丝祈求。 “她不会,是来见我的吧?” 他万分艰难地从齿间挤出这行字,字字啼血。 警察也有些不忍,别过头,像是某种默认。 “我们调查过徐芷的行踪,她应该是急着来见你,所以才没注意到朝她撞来的大货车。” 宋祈言在听见真相时,整个人都恍惚了。 魵汉輚簪寧彪屷饣冄费埝晀佤洔皋踇 像是被惊雷从里到外劈了个透彻,随后心脏紧紧地攥在了一起,连呼吸都带着剧烈的疼痛。 原来,是这样。 徐芷之所以会死,都是因为他啊。 宋祈言想起那没被接通的二十通电话,像是被成千上万只蚁虫啃噬,整个躯体都隐约发出皮肉被嚼碎的声音。 这一瞬,他直接疼得弯下腰去,喘不过气来。 生平第一次眼泪直接砸在地上,发出好大一声声音。 警察吓了一跳,连忙就要上前扶他。 可宋祈言只伸出一只手来,示意他不要上前。 警察便定在了原地,犹豫地问道:“你没事吧?” 宋祈言一只手撑在墙壁上,一只手捂在胸前,深呼吸好几下,才喘过气来。 可喉咙间还是自下而上地涌起血腥气来。 “没事。”他哑声道。 警察于是便犹豫地将手里的文件递了过来,压低声音说道:“不管怎样,还是麻烦你签一下死亡证明,我们好开展接下来的工作。” 宋祈言回过头,看着那文件上刺眼的徐芷二字,接过笔,手都在抖。 笔悬在纸张上面,怎么也落不下去。 这一签,就代表徐芷是真死了。 无论是生理上,还是物理上,她都死了。 警察见证,不由得叹息一声,劝道:“就让她早点入土为安吧。” 这话一出,宋祈言才咬着牙签下名字。 犹如抽筋剥骨之痛。 …… 出了警局,外面凌冽的风一吹,宋祈言的痛楚好似也被吹走了不少。 他神色冰冷,又恢复到那个没有弱点的宋祈言。 他瞥向一旁的助理,语气带着浓厚的戾气:“我要肇事者付出他应有的代价。” 助理一愣,忙不迭点头离去。 而另一边的周之玉得知了这个消息,先是震惊,后又内心隐隐的高兴。 这下,她就能名正言顺地成为宋祈言的女朋友了。 几乎是没犹豫,她迅速跑到了宋祈言家外。 敲门时她才后知后觉地觉得唐突,会不会太着急了。 可门一开,她看见满脸憔悴的宋祈言时,又一整颗心化为了心疼。 “别难过了,祈言,要是徐小姐知道你现在这么难过,她也会不忍心离开的。” 宋祈言一听这话,脚步有过瞬间的凝滞。 周之玉连忙跟着他往家里走,寸步不离。 “我也难过徐小姐的离世,但我们活着的人总要坚持活下去吧,你这样我会担心的。” 她甚至连眼圈也跟着红了。 宋祈言在沙发上坐下,周之玉这才看见茶几上的烟灰缸里已放满了烟蒂。 屋子里也隐隐烟雾缭绕。 宋祈言突然抬头看她,眼底猩红:“你说你会担心我?” 周之玉忙不迭点头,坚定说道:“当然,你这个样子我怎么可能不担心。” 宋祈言嘴角扯出一个怪异的笑:“所以你愿意为我做任何事,对吗?” 周之玉一愣。 随即更加用力地点了点头,脸悄然地红了。 “你明知道我对你的心思……” 宋祈言没说话了。 只静静地又点燃了一支烟,烟雾里,他的眼忽明忽暗,像是在纠结反复着什么。 周之玉屏息静气,等待最后的结果。 宋祈言猩红着眼,抬头看向周之玉,终于哑声说道:“你说的对,已经逝去的人,就让她走吧。” 周之玉大喜,径直扑到宋祈言怀里。 却没注意到,他抱着自己,眼里却闪过一抹厉色的光。 三天后,徐芷火化。 宋祈言穿着黑色西装,神色冷淡地站在火炉前。 徐芷的尸首被她父母送到了殡仪馆,现在还没推出来。 但徐父徐母已经站在了火炉前,眼带恨意地看着他。 宋祈言无视这一切,像个雕塑一样站在边上。 徐母再也忍不住,径直冲到他面前,便愤怒地质问道:“你不是答应了我们,要照顾好芷芷的吗?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她一边哭着一边拽着宋祈言的衣服,声音满是痛苦。 宋祈言被推搡得一步步往后退。 可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黑漆漆的,没有光亮的眼珠子定在徐母脸上,无端渗人。 直到徐母哭着追问道:“你告诉我,芷芷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你到底在接谁的电话?” 宋祈言这才脸色一白。 徐母一怔。 好似从中察觉到了什么,更加用力地攥紧了他。 “你……是不是真出轨了?” 宋祈言眉头一皱,这才冷眼看向徐母,眼里闪过戾气。 “我只爱过芷芷。伯母,我是没照顾好芷芷,但您不能质疑我和她的感情。” 徐母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一口郁气上不上下不下,卡在胸口间。 可最后,她还是冷下脸来。 “你走吧,从今以后,芷芷和你没有一点关系了。她的身后事由我们来处理。” 宋祈言脸色猛地一变。 “我是芷芷男朋友,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为什么不让我见她?” 徐父终于忍无可忍,上前便攥住了他的衣领。 “宋祈言,你非要我们把话说的那么清楚?” 见宋祈言沉着脸,徐父深呼吸,眼神骤冷:“那你告诉我,周之玉是谁?之玉基金会又是怎么回事?宋祈言,我们不说,是因为芷芷喜欢你,但不能代表你没做过!” 宋祈言没想到徐家连这事都查到了。 他只好一一解释道:“周之玉是对我有知遇之恩的前辈的孙女,我照顾她不过是应付家里。” 现场一片安静。 徐母红着眼,眼神望向焚烧炉:“来不及了,无论你和周之玉有没有事,都无所谓了,芷芷已经死了。” 宋祈言眼底猛地一片血红。 像是完全听不了这句话似地,张了张嘴又要说些什么。 可一位工作人员迅速探出头来:“我们要开始火化了,请各位家属移步外面等待。” 紧接着,一具被裹得严严实实的尸体被他们推向焚烧炉。 宋祈言瞳孔一颤。 从未有过的痛苦在这一瞬袭上了他的心头,像是有一只大手紧攥住了他的胸口。 不能…… 徐芷不能就这样消失…… 宋祈言这一瞬脑子里什么也没想,猩红着眼就要冲进去。 “不准碰她!” 现场顿时一片混乱。 工作人员用尽全力将宋祈言挡在外面,无论他怎么挣扎,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徐芷的尸体被送入了焚烧炉。 大火瞬间焚烧了一切。 徐父徐母相继抱在一起痛哭流涕,他们在五十岁的年纪彻底地失去了自己的小女儿。 宋祈言也失神一般地跪倒在地上,这一瞬,他彻底地失去了这辈子唯一的爱人。 与此同时,市医院看护区的一位女病患,忽地睁开了眼。 再次醒来的女人自然就是徐芷。 她像是溺水者猛地仰出水面,大口大口地呼吸起来。 身边的仪器发出尖锐的声响,很快把护士吸引了过来。 护士一见到此景,便忙不迭又跑出去了:“叫医生过来!302号房的病人醒了!” 徐芷只来得及看一眼,就又晕了过去。 脑海里,她倒是醒着,却忍不住问道:“这具身体怎么这么虚弱?” 系统迅速回道:“她出了车祸,今天下午就会因为伤势过重而死去。” 徐芷有些沉默。 紧接着便听系统说:“这具身体的主人是个孤儿,叫何芷。从小被父母遗弃,她几乎没过过什么好日子。好不容易凭自己的努力考上大学,也因为没钱和其他人格格不入。” “前几日,她见义勇为从车下救了一个孩子,可孩子父母却连看都不来看她一眼。她与我做交易时,没谈代价,只说,希望你能代替她好好活着,以后的人生,她不想再这么窝囊了。” 徐芷心有些沉。 但还是坚定说道:“她不窝囊,一点也不窝囊。” “她是一个勇敢的人,我很钦佩她。” 这句话一出口,她顿时感觉到身体里有股能量忽地散去了。 眼眶不自觉地温热了,徐芷知道,是何芷最后的那一点点意识,在听见这话后,终于消散了。 何芷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女孩子,却没被这个世界温柔相待。 徐芷心头不知什么滋味。 正悲伤着,系统忽地将攻略界面摆在她面前:“别想这么多了,你现在要做的事情,应该是更换攻略对象,这些是可供你选择的对象。” 攻略界面上迅速呈现出十几张个人档案。 徐芷这才打起精神,一页页翻看资料,忍不住吐槽道。 “不是,这男的也值得我去攻略?不是掉价吗?” “不行,这个太丑了,我下不去手。” “天,这人你也敢放进来,你难道不知道他曾经追过我吗?” 徐芷挑挑拣拣,一直到了最后一页。 系统叹了口气,主动为她介绍道:“那就只剩他了,这本小说的男主角,秦书伦。” “身家优渥,和你同属一个圈子里,国外留学经历,私生活单一。” 系统说着说着,却有些犹豫。 “唯一一点不好的,他是宋祈言的好友,你们不是还在宴会上见过。” 徐芷当然记得他。 秦书伦给她的感官非常好。 她挑了挑眉,看着这张并不陌生的脸,忽地来了兴趣。 “行,就他了。” …… 半个月后。 徐芷总算能下床走动了。 走到护士站,便听见那群护士在八卦:“宋氏总裁宋祈言的瓜,你们吃了吗?” 她心猛地一跳,脚步不自觉停了下来。 “什么瓜?” “听说他女朋友车祸去世了,肇事者被判了无期。” 徐芷垂下眼眸,心里莫名复杂。 她刚要离开,便又听见她们聊道。 “这个我知道,听说他女朋友去世前,才刚把自己的钱都给捐了出去,转头就遇见了车祸,你不觉得有点巧合吗?” “我也这么觉得,但重要的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 “宋祈言好像要在今天举行婚礼。” 徐芷脚步猛地一顿。 她不可思议地看向护士们,便见她们也吃了一惊。 “和谁结婚?” “好像是一个叫周之玉的女人。” 徐芷的心猛地被攥紧了。 她愣愣地往后退了一步,骨折的右腿撞到墙上,没一会便沁出了红色。 而她,还浑然不知。 护士眼尖,瞬间便看见了她,还有她右腿的伤,瞬间冲了过来。 “我的天!你的腿怎么回事?快快,跟我去处理一下。” 徐芷沉默地被护士搀着走,她眼眶瞬间就红了。 也不知是因为腿此刻疼得发抖,还是因为心脏被攥得生疼。 处理好再次崩裂的伤口后,护士仔细叮嘱道:“以后要多注意一下伤口,二十来岁正是时候呢,你愿意腿上留这么长的一道疤?” 徐芷笑了笑,也有些释然。 “是啊,正是时候呢。” 她怔怔地抬头,目光不知飘向了何处。 她已经重生了,那就是与从前的徐芷再没关系了,包括宋祈言,也都是上辈子的事了。 她不该再被宋祈言牵着鼻子走,就算他要和周之玉结婚。 那她也该祝福他。 徐芷悄然攥紧了手,忽地沉默了下去。 …… 本市一家高档酒店内,正在举办婚礼。 宋祈言穿着西装,一脸冷淡。 宋母此刻就站在边上,僵硬地笑着,压低声线劝道:“儿子,徐芷才刚死,你就要和周之玉结婚,你真的不在乎徐家怎么想?” 她顿了顿,又说道:“就算你要结婚,也不能和周之玉吧,她一个没钱没家世的女人,凭什么当我们宋家的女主人?” 宋祈言却像是听不见一样,甚至若有所思道:“妈,你说当时如果我愿意和芷芷结婚,她是不是就不会去机场接我了?” 宋母一愣,僵硬的外壳忽地被敲碎了一个口子。 “你既然都知道后悔了,那现在又在干什么?你这样做,就等于在将徐芷的脸面往地上砸啊!” 宋祈言没说话,却也没动作。 宋母难堪地闭上了眼,最后说道:“停止这场闹剧吧,徐芷的哥哥徐砚已经知道你要办婚礼的事了,他昨天就定了回国的机票,若是他待会到了场,你不会好过的!” 宋祈言听了这话,没有触动,只皱了皱眉,然后回道:“婚礼马上开始了,妈,你准备一下吧。” 然后转身上台去了。 宋母无可奈何,只好按兵不动。 婚礼在五分钟后顺利举行了,周之玉穿着婚纱,笑得羞怯,被孤儿院的院长领着一步步走向台前。 她双眼含泪,深情注视着台上的宋祈言。 Qqu兔jj兔+`故#d事0屋>提C取=C本>文Kd^勿De私3自 生日那天,继妹当众摔碎了母亲的遗像,高跟鞋踩过母亲的脸。 我颤抖着手,给了她人生中第一个耳光。 当夜,我被绑到了城郊废弃的工厂,被折磨了一天一夜。 他们用铁棍砸碎了我的手脚。汽油浇下,我惨叫连连。 “裴少说了,这个人得罪了顾晚星小姐,要好好教训教训。” 我惊觉,她竟然是裴家太子爷心尖上的人。 濒死之际,我摸到了头发里的求救器。 那是我最信任的私人医生裴言默亲手给我戴上的。他说过,“无论你在哪儿,我都会来救你。” 可就在我准备按下按钮的瞬间,绑匪的对讲机里传来熟悉的声音, “昏过去了?留一口气,别真弄死了。” 是裴言默。 原来,他就是京圈赫赫有名的裴家大少! 我浑身血液凝固。 …… 隔壁的声音渐渐停止。 我无力地闭上眼,放弃了求救的念头,任由黑暗吞噬意识。 裴言默当了我两年的私人医生。可原来,他的温柔、他的关切、他的每一次靠近,都只是为了能名正言顺地站在顾晚星身边。 难怪每一次我和顾晚星争执后,总会“意外”出事。 摔倒在无人处、礼服莫名坏掉、食物中毒、突发过敏……每一次,他都站在旁边,冷静地记录我的痛苦,美其名曰“脱敏治疗”。 他从始至终,守护的根本不是我,而是顾晚星。 我躺在地上,在剧痛中突然想通了一切。 想到自己那些小心翼翼、不敢宣之于口的爱意...... 鲜血混着的笑声从喉间涌出。 再次醒来时,刺鼻的消毒水味充斥着病房。 裴言默坐在病床边眉头紧锁,“为什么不向我求救?” 我别过脸,那些恍惚中听到的对话,此刻在心头翻搅。 明明一切都是他做的,怎么还能装出这副关切的样子? “要喝点水吗?”他语气轻柔,“医生说你需要好好静养。” 话音未落,病房门被猛地踹开。 父亲大步走了过来,狠狠甩了我一记耳光,“孽女!都是因为你!害得顾晚星错过了音乐比赛!” 我捂住火辣辣的脸,喉间涌起血腥味。 “绑架?”父亲冷笑,“闹这么大,最后自己出现在家门口?我看就是你自导自演!” 我舔了舔嘴角的血,目光不由自主转向裴言默。他倒水的动作微微一顿,随即又若无其事地继续。 顾晚星双眼含泪,“姐姐,就算你再生气,也不能这样伤害自己啊。看着你这样,我真的很心疼……” 继母赵琳站在一旁抹眼泪,“雨薇,晚星她听说你被绑架了,急得连比赛都没去,还好你没事!” “不知从哪里学来的下作手段!”父亲怒不可遏,“先是动手打人,又自导自演这出戏,简直丢尽顾家的脸!” 我张了张嘴,突然笑了。 多么可笑啊,无论我说什么,父亲都不会相信。自从顾晚星踏进这个家的第一天起,他和弟弟的心就彻底偏向了这个外人。 弟弟顾雨轩站在一旁,看我的眼神充满厌恶,“顾雨薇,你真的太过分了!你打了晚星姐,还让她担惊受怕,必须给她道歉!” 这就是我同父同母的亲弟弟。 “是她先摔了妈妈的遗像。”我声音嘶哑,却异常坚定,“我绝不道歉。” “啪!啪!” 又是两记耳光。父亲气得发抖,“不道歉?我今天非要打到你认错为止!” 裴言默上前拦住他,转头轻声劝我,“道个歉吧。都是一家人,等你父亲消气了,再好好解释。” 一家人?真讽刺。他们才是一家人,而我,从来都是多余的。 裴言默的手搭上我的肩,看似温柔,却不容抗拒地将我从床上带了下来。 “怎么?”我冷笑,“你要强迫我?” “跪下道歉!”父亲厉声喝道。 下一秒,一股力道狠狠将我按跪在地。 我猛地抬头,对上裴言默复杂的眼神。 他喉结滚动,声音低沉,“道个歉吧,毕竟是你有错在先。” 这一刻,心脏像被活生生撕开。他为了顾晚星,打断我的手脚,让我受尽折磨,现在又假惺惺地要我道歉。 我拼命挣扎着想站起来。 突然喉咙一甜,眼前天旋地转。 再次醒来时,病房里漆黑寂静。 我摸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着裴言默陪顾晚星逛街的照片,还有父亲为她买下的庄园别墅。 奇怪的是,我心里再没有一丝波澜。 手机震动,是裴言默的消息, “好好休息,晚星身体不太舒服,我陪她几天。” 我扯了扯嘴角。 忙?不过是终于找到借口,不用再面对我这个令他生厌的人罢了。 一则拍卖新闻跃入眼帘,我浑身血液瞬间凝固。母亲生前最爱的那个翡翠镯子,赫然在列。 出院那天,我的病房门口空无一人。 我拖着尚未痊愈的身体赶到拍卖场,一进门就看见裴言默和顾晚星亲密地坐在一起。 “姐姐!”顾晚星招手,“来我旁边!” 裴言默刚要开口,我已转身走向角落。 当那只碧绿通透的玉镯呈现在众人面前时,全场响起一片惊叹。 “一百万!” “两百万!” 等到叫价到五百万,我毫不犹豫举牌,“八百万!” 顾晚星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裴言默沉着脸快步走过来,“顾雨薇,别逞强。你妹妹喜欢这个镯子,何必……” “就算卖房卖车,”我直视他的眼睛,“这个镯子我要定了。” 他神色复杂地看了我一眼,转身回到座位。我看见他在手机上打字,心头突然一沉。 “八百万一次!八百万两次! “点天灯!”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突然闯入,“裴家少爷为顾晚星小姐点天灯!” 顾晚星脸上浮现出娇羞的红晕。 我死死攥紧了拳头。 回到家,顾晚星得意地晃着手腕上的玉镯,“姐姐很想要吧?可惜啊,我想要的东西,总会有人双手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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