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章
介老太太颤声道：“素真，你怎么了？” 介素真没有焦距的眼睛一下子对上了介老太太，登时发出一声尖叫，吓得五官都扭曲了。 众人纷纷地看向介老太太，介老太太自己也是又惊吓又茫然。 “小妹，”有人问，“你到底看到什么了？” 介素真抱着肚子疼得死去活来，气都喘不上来了。众人登时又揪紧了心脏。 现在也不是说那些的时候，再不把孩子生出来，搞不好就真要一尸两命了。 介老太太连忙提醒道：“你不能憋气，得吸气，使劲儿！” 一个儿媳急道：“妈，不能再拖了，还是快叫爸他们来撞开门吧！” 介老太太看着女儿垂死挣扎，终于松了口：“快去，快去！” 那个儿媳转头就要跑。刚迈开腿，便听“啊”的一声，正拔到高处，却又戛然而止。惊得她双腿一哆嗦，差点儿瘫倒。 小房子里又安静下来。 介老太太死死地抓着小窗户，女人也跟着一起挤上前，正看到薄被下一波鼓动，介素真的肚子慢慢地平了下来。 她生了。 众人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心脏扑通扑通地跳到现在，都有些吃不消。 尤其介老太太本来就有了年纪，顿觉手上一阵无力。就听啪的一声，她手里的煤油灯掉在了地上，砸得粉碎。 火一下沿着漏出来的煤油烧起来。几个人慌得一阵乱踩乱跺，把火扑灭。 每个人的眼前蓦然一片漆黑。 不一会儿，不知道是谁轻轻地抽了一口气。 “怎么还是没声音啊？”有人紧张地问。 女人登时也回过神来。对啊，就算介素真昏了，孩子呢？ 一叠杂乱的脚步声带着昏黄的光晕匆匆逼近，男人们终于也拎着一盏煤油灯赶来了。 介老爷子也急着问：“是不是生了？孩子怎么没哭？” 介老太太先是嗯了一声，又道：“憋得太久了……可能是死胎。” 女人觉得他们静了一会儿，最后都是松了一口气。 几个男人动手，没费什么劲儿就把门开了。 介老太太道：“你们就别进去了。”说完，一个人拎过煤油灯走到了介素真的身边。 看着女儿苍白如纸的脸，介老太太还是先帮她抹了一把满额头的冷汗，然后小心翼翼地掀开了她身上的薄被。 然后所有人再次呆住了。 这一晚上太多诡异的时刻，但都不如此刻。 薄被下流了一滩腥红的血，可是孩子不见了。 27 27 “介家找遍了小房子，只差没有挖地三尺，”女人有点儿紧张地捏着自己的手道，“可是就是找不到孩子。” “你们也看到了，这房子就这么大，别说一个孩子了，一只老鼠也藏不住。” 她抬头望向简婕和章衡，眼里都是迷惑：“就算生下来就是死胎，那也得有一团肉在吧。” 简婕和章衡也深深地皱起了眉头。 女人轻轻地吸了一口气：“介素真醒来后，就抓着她妈一个劲儿地又哭又闹，非说她妈是毛衣女扮的，把她的孩子偷走了。 “可是她妈明明跟我们一直站在门外。 “唯一的钥匙也在她自己手里。” 她迷惑中带着一丝隐隐约约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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