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 民间愚昧,总有人为求心安,将希望寄托于虚妄。 一顿吃食那么大的价值,当然算不得是骗。 可本着严谨的态度,他还是说:“村民联合签名这件事非同小可,你还得在这儿关押几天,等我们的调查。” 看守所的条件艰苦,我的神能以健康为交换,身体承受不住磋磨。 夜里竟迷迷糊糊地发起了高烧,到了早晨已经昏昏沉沉地晕了过去。 医生给我打了一瓶葡萄糖,回到看守所之时听到人来报:“杜魁,有人来保释你,你可以走了。” 3 来人是当地有名的地产富商杨现,十年前他经过大树村时还是个穷小子。 饿到倒路边被我救下,我把刚讨来的素饼掰了一半分给他。 杨现被我救活后,非让我给他算一卦,谋求生财之道。 我看他可怜,想让他有个傍身的营生,便为他指点迷津,助他白手起家。 杨现发达后还不知足,再次求我设法,让他做到华国首富,并妄想与天齐寿。 我果断地拒绝了他:“人心不足蛇吞象,做人还需脚踏实地。” 杨现遭到我的拒绝勃然大怒,一走了之,从那以后再也没回来过。 现在他将我安置在沙发上,给我沏了一杯好茶:“杜大师没喝过吧,只要你为我办事,我定会让你以后都吃香喝辣。” 我放下那杯茶:“为人敛财已经是罪过,恕难从命。” 杨现冷哼一声,把滚烫的茶水泼我脸上:“姓杜的,你装什么装?还真把自己当块料了。” “我能从看守所把你救回来,不过也是看你旺我,像把你留下的当个吉祥物摆着。” “老子是有本事才做到今天,难道还是靠你嘴皮子一碰不成?” 脸上被烫起了一排细密的水泡,我伸手去碰,灼烧般的疼痛。 杨现扔不死心,找人把我扔进冰窟,他隔着小窗对我喊话:“姓杜的,认清自己的身份,要是没我可怜你,你就只是个穷叫花子。” “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在这儿好好考虑,等想清楚了我再放你出来。” 冰窟里冷气环绕,里面存放着成堆的冰冷海鲜,腥气扑鼻,多待一刻都令人作呕。 我硬生生咬着牙,承受着寒气入骨。 过了几个小时,杨现突然大发慈悲把我从冰窟里放了出来。 他坏笑着摸了摸我脸上的寒霜:“你这病秧子身体不行,命还挺硬。” “你要是死在我这儿,我还落个杀人的罪名,得不偿失。” “放心,我已经安排好了,往后的日子你好好享受,受不住了后悔可别回来找我。” 我看着冰窟外黑气环绕,最后一次提醒他:“杨总,你这公司不日将要有大祸,到那时我也救不了你了。” 杨现跟在保镖身后一脚将我踢翻:“我去你的吧,净挑老子不爱听的说。” “我杨现就算有祸,也不是你个半残废能解决得了的。” 做生意的人最恨谶语,他觉得不解气,把我放回去之前又好一顿暴揍。 我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回到村里,才明白了杨现口中的“安排”。 村民举着刀棍齐聚在村口,眼冒绿光,像一群发疯的饿狼。 村长直接拿高强度手电晃了我的眼睛,厉声道:“杜魁你不得好死,自己不想过好日子,凭什么断了杨总给我们的财路!” 4 我眼睛天生敏感,被强光直接照射,顿时火辣辣地疼。 “杨总说了,要开发我们这儿变成避暑山庄,我们马上就能拿到拆迁款去城里享福了。” 大牛扑过来抓住我的肩膀大力摇晃:“都是因为你得罪了杨总,现在他不打算投资了,我们的损失都由你来赔!” 我精疲力竭,浑身疼痛难耐,后仰了一下坐倒在地上:“多少钱。” 村长老婆精明地算着数:“要是拆迁的话,一家至少能拿一百万和三套房子,姑且算你每家赔偿五百万吧。” “还有看在我们多年邻居的份上,我也不多跟你计较,奖赏没拿到的那五万块我就帮你免了。” “这样,你只要拿出五个亿分给我们这事就算了了,我们还如以前那样和和气气地待你。” “五个亿?” 我挖了挖耳朵,唯恐自己听错了数字。 他们把我掬在村里二十年,不给报酬只给吃喝,我手里现在连五十块都拿不出,去哪儿找五个亿给他们? 村长发话了:“我们大家知道你没有,但是只要去和杨总磕头认错,事情还是能挽回的嘛。” 我颤抖着指尖质问他们:“当年是我救了他的命,现在他反过来殴打我、威胁我,你们居然还让我去跟他认错?” 王婶推搡着我:“你去一趟怎么了?又不少块肉。” “再说了,男儿膝下有黄金,现在不就正是你变现的时候了。” 我用力挣开他的拉扯,躲过旁人手里的刀,蹲下来一刀划过,自毁膝盖。 “你们做梦!今天就算是杀了我,我也不会去给一个忘恩负义的人磕头!” 几个小孩从大人后面冲出来,上来踢我的膝盖,咬我的胳膊。 “坏人,你是个坏人!都是因为你我们才不能享福,你是我们全村的罪人。” 他们每一个我都认识,有的改过八字,有的点灯还过魂,还有的是逆天而行救下的早夭儿。 曾经的善心变成了个个拳头,不要命地打在我身上。 村长老婆过来用手拨弄开他们,我正庆幸有人良心尚存,就听她说道:“他祸害了我们这么多人,这点教训有什么用?” “他这么有恃无恐,不就是仗着脑门上那只怪眼吗?依我看我们直接把他的眼剜出来,看他以后还靠什么叫嚣。” 我紧紧捂着头上的眼睛:“不要,不要这么做。” “世间诸事皆为因果,这只天眼封印了太多的因,要是把它剜去,所有恶果会自动释出,一切都无可挽回了。” 王婶往地下吐了口口水:“我呸!你吓唬谁呢,别说这只眼,我们就是偷摸的连你也杀了又能怎么样?” “大伙一起上,把他推进茅房里,别让他这个污秽的东西脏了大家的地方。” 口口声声“友善”的村民将我摁倒地下,拿了钝刀切割我的天眼。 每割下一刀都会迎来阵阵欢呼声。 村长还和书记商量着:“这眼生的邪乎,我们是不信,不过可以找个信的卖掉,到时候又能发一笔大财。” 人们越来越兴奋,撕扯着我的身体,硬生生地将眼珠从我额头上剥离。 眼珠出来的那一刻,突然化作一阵金光,转眼消失不见。 与此同时,我虚弱地躺在地上,只见无数的红光喷涌而出,将欢声笑闹的众人包裹起来。 村长转头看了一眼,突然指着我大喊:“这不可能,他怎么会变成了这样!” 第2章 5 村长的声音吸引了全村人的注意,纷纷将目光转向我。 我缓慢从地上站起来,额头上的伤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膝盖上断骨重生,在众目睽睽之下自然连接。 我的脸色越发红润,就连身高也长高了一尺,衣服下面肌肉膨胀,竟然比二十岁的年轻人状态还好。 人们从未见过此等景象,纷纷呆在原地傻了眼。 大牛吓的尿都快流下来了,他呆愣愣地摇着村长的胳膊:“村……村长,我们是不是闯祸了,这杜魁他该不会是真的神仙吧。”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许多人也开始后怕:“那我们这么对他,他不会过来报复我们吧。” 村长哼了一声,大声说道:“怕什么?他不仅不能报复我们,还得感激我们呢。” “我看这怪眼就是个吸人精气的坏东西,所以杜魁身体才这么弱,现在我们帮他剔除,让他重回健康,他当然得感谢我们了。” 我暗自嘲笑他们的无知,我以前之所以体弱多病,是因为滥用通天之力,给他们挡下了太多的灾祸,遭到了天谴。 如果没有天眼的降生,现在的我就应该是这样。 村长老婆也拍手叫好:“对啊,杜魁你现在生的这么健壮,不如就来我家帮着种地吧,还是和以前一样,我们一天管你两顿饭。” 他家种了上百亩地,农忙时节累死了两头牛,骗我一个壮劳力,竟然还想着只施舍两顿饭。 我厉声道:“不必了,既然大家不欢迎我,那我就搬出这个村子,永远都不再回来。” 有人随手把木棍往我身上打:“谁稀罕啊,少了你这么个废物吃饭,我们大家都轻松。” 我有了力气抵抗,瞬间反败为胜,单手就将木棍掰断。 好几个人绑着过来压我,发现都奈何不了我分毫。 我恶狠狠地警告他们:“你们的仇冥冥之中都已经还回去了,从此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以后我见一个打一个。” 村长把老烟往地上一磕:“让他走,我看他一个没文化的二蛮子能混出什么名堂来。” “以后不要像条狗一样趴在村头乞讨才好。” 经此一遭,我彻底变成了一个普通人。 许是还有些许残留的神力在,我力气是常人的四五倍,样貌也比常人要英俊。 由于没什么文化,就到了县上租房子做些体力活。 在工地搬砖时被大老板看中,去做了他的贴身保镖。 日渐一日,老板看我脑子灵活,为人实在,破格让我进入公司历练。 半年不到,就凭借以前积累的智慧混到了管理层。 与此同时,村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6 一向风调雨顺的大树村不知是何原因,庄稼竟然在一夜之间枯萎,颗粒无收。 村里靠种地为生,这样一来,村民家一整年的生计都没了指望。 村长勃然大怒,跑到城里报了案,非说是有坏人半夜偷偷下了药,毒死了他们的庄稼。 县里高度重视,派了农业专家去探查,研究下来令人大吃一惊,土壤正常,温度湿度都正常,庄稼地里不含任何毒素,竟全是作物的自然枯萎。 村长老婆一屁股坐在地上哀嚎:“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呦,我家就指着这上百亩地吃饭呢,本钱都搭进去了,赔了个底朝天,以后可拿什么过日子啊。” 其他人看了心里也不好受,跪在庄稼地跟前偷偷地抹眼泪。 村长老婆扑倒专家面前撕扯:“我不管,你们既然来看了就要负责到底,治不好就要赔偿我们的全部损失。” 她像个泼妇拉住别人拽进泥潭里,撒泼的声音传遍了整个村子。 村长嫌丢人,踢了老婆一脚,将她拽上来:“行了,别在这儿无理取闹,这次算咱倒霉,家里又不是没余粮了,先挨过今年再说。” 村里人见村长发了话,也不敢再多嘴,默默在心里盘算着自家存款,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庄稼的事刚平息下来,村子里又发生了一件怪事。 先是无故生出一群硕大的老鼠,那老鼠个个牙齿锋利,力大无穷,所到之处寸草不生。 吃光了村民家里的余粮,还把家具咬的七零八落,乱七八糟。 老鼠药不起作用,粘鼠板也无济于事,只能由着它们肆虐。 粮食吃完了,那老鼠竟然开始吃人肉,经常有人在睡梦中被咬掉鼻子或者耳朵。 短短几天时间,村子里的人全身伤痕累累,竟然找不出一个完好的人。 外物不起作用,有人出了主意,从别处弄来了几百只猫,想用猫把老鼠吃光。 谁知那老鼠越加猖狂,竟然和猫扭打在了一起。 三只老鼠聚在一块,就能活活咬死一只猫,最后抱来的猫全部折损,老鼠的数量只增不减。 村里人从未见过这种景象,个个目瞪口呆。 这时候王婶突然想起了我曾经说过的话:“天生异象,必将大乱啊。” “我们赶走了杜魁,这是神仙在报复我们,一定是神仙在报复我们啊!” 村长一个烟斗砸在她脑门上:“胡说八道,杜魁在的时候我们也没得过什么好处,他走了又能改变什么?” “我看今年的灾祸都是凑巧了,都是天灾,跟他能有什么关系。” “谁再说这种装神弄鬼的话,我把他也赶出村子。” 王婶安定了心神,后怕地拍了拍胸口:“对,人哪能天天倒霉啊,过去这阵就太平了,不是杜魁在报复,肯定不是他。” “大家都听村长的,我们只要撑过这一阵,所有的灾啊祸啊就都过去了。” 话音刚落,工地上的二狗匆匆跑来:“王婶,快去看看你家男人吧,他从手脚架上掉下来了!” 7 王婶大喊一声,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看到张建发躺在停尸房里,全身骨头碎裂,身上的肉都快成了一滩烂泥。 二狗说:“建发叔也不知道怎么的,安全绳系的好好的,手脚架也很结实,他就站在二十楼上做了个起跳的姿势,自己就跳下来。” “王婶,你是不是和建发叔闹矛盾了,他一时想不开啊。” 王婶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不可能,我们两口子从来没吵过架,一定是工地上不想承担责任才故意这么说的。” 她揪起二狗的衣领咆哮:“说,你收了他们多少钱,让你编出这种谎话来骗婶子。” 二狗从她手下挣扎出来:“婶子,这话可不敢乱说,工地上都有监控呢,看得一清二楚,不信你自己去查查。” 不仅王婶不信,村里人也不信,纷纷跟着去看热闹。 监控里的张建发刚砌完最后一块砖,突然转过身来面带微笑,做了个跳远的准备姿势,就径直从二十楼上一头扎了下来。 监控室里传来一阵惊呼,所有人都惊叫着后退。 实在是张建发的表现太过于诡异,完全不像是意外,反倒是故意跳下来的。 有监控为证,张建发的行为被定性为自杀,工地赔不了多少,最后只给了一点钱,就将王婶随便打发走。 王婶没收到庄稼,被老鼠要坏了身子,现在又没了男人。 生活无以为继,过了几天就变得疯疯傻傻,一天到在村子里大喊:“他来了,他来了,他回来报复了。” 起初村里人还在看笑话,顶多觉得王婶说了谎,现在后悔和自家男人吵架了。 现在疯了只是觉得对不起张建发,日子过不下了而已。 可后来大牛那身骨强健的奶奶突然病倒,她的病情每加重一次,村里就会有一个小孩夭折。 接连一个月,死了七八个孩子。 这些小孩全都是在睡梦中突然惊厥,又哭又笑,最后浑身抽搐而死。 这下村里人醒过神来,终于觉得是撞邪了。 大家都聚到村长家,和他讨要个说法:“当初我们都是听了你的话,把杜魁检举上去拿赏钱,又把他的眼剜掉赶走,现在发生了这等怪事,你说说该怎么办吧。” 村长冷哼一声:“这年头家里死个人有什么大惊小怪的,那些死了孩子的有空怨我,不如好好安葬了投个好胎。” 话音刚落,一个烂鸡蛋砸在他头上:“站着说话不腰疼,等你家死绝了你就不这么说了。” “发生这种事都是因为你的愚昧,要么你就请个大师来让孩子们死而复生,要么我们拿你来抵命!” 村长老婆看自家男人受欺负不干了,跳着脚和村民对骂:“你们这是干什么,平常都是谁护着你们的?现在恩将仇报是不是?” “我呸!一起上把他家给我拆了。” 一片混乱中村长终于妥协:“我给你们找就是了。” 隔天村子里就来了个神婆,她拿着树枝围着村子又唱又跳,口中念念有词。 “给我9天时间,我保证一切恢复如常。” 8 村里人听了大喜,纷纷对她拱手作揖,大声喊她仙姑。 那神婆掐指一算:“不过这事太大,我自己的法力不足,还需要有些黄白之物来加持。” 大家一听,应该的。 从家里拿来米面粮油,对方在神婆面前:“仙姑,这些都是我们孝敬您的,只要您能把老鼠赶走,把孩子救回来,什么都好说。” 那神婆睨了一眼,气得从鼻孔里出气,挥舞着棍子把面前的东西打的乱七八糟。 “就拿这些东西糊弄人,你们这是对神明不敬,这法我作不了,先行一步。” 大牛急忙抱住神婆大腿:“您说,您说个数,我们能拿出来一定给您。” 神婆闭上眼,悠悠伸出来五个手指头。 大牛马上会意:“五千?这好办,我们马上就能凑出来给您。” 神婆不屑地摇头。 “那,是五万?这价格确实有点高了,之前我们村里的三瞎子都不用钱的。” 神婆又摇头:“不是五万,是五十万。” “这这这……五十万。” 众人目瞪口呆,别说是五十万,以前只要稍微施舍杜魁五十块他都高兴的不得了。 本来以为随便出去请个半仙,差不多也是这个价格,没想到那神婆这么贪心,一来就狮子大张口。 神婆不悦地皱起眉头:“不用我也行,拿不出来就出去找别人,不过我可得提醒一句,你们等得了,孩子等不了,老鼠和庄稼也等不了。” 有人护子心切,马上答应道:“能拿出来,能拿出来,我们现在就去凑。” 神婆收了钱,满意地点点头,从后山寻了一处屋子:“把孩子们和我一起留在这里,期间不许任何人接近,九天之后再来开门。” 村民照做,九天后满怀期待地打开门,发现里面早已人去屋空。 堆在屋子中间的孩子尸体早就腐烂,满地化的都是尸水。 墙上还有红光显现出几个大字:阎王叫你三更死,竟敢拖延到五更。 那大牛家的奶奶,也是在那一天突然气绝。 断气的那一刻,身体迅速萎缩发黑,干扁成了一副骨架。 围观的人惊叫着逃跑,慌乱地挤作一团。 有人战战兢兢地发声:“要不,我们去把杜魁请回来吧,他在肯定能救我们的。” 大牛担忧道:“可是我们那么对他,他还肯帮我们吗?” 村长吹了吹胡子:“再怎么样他也是大树村的人,现在乡亲有难,让他回来帮个忙有什么不妥。” 他派了好几个人出去探听我的行踪,那些人去了许久都不肯回来。 就在大家快要绝望的时候,突然有人回来报:“找到了,我找到杜魁在哪儿了。” 9 村长带着人找到我的时候我正在一所专业学校学习进修。 因为文化储备量不足,老板也支持我重新读书,学习专业知识。 村长明目张胆地堵在门前:“我找你们学校那个杜魁,就说村长来了,让他赶紧出来见我。” 传话的同学不一会儿就出来了:“这位村长,杜同学说不认识你。” “什么?” 他当场恼怒,不由分说就闯了进来。 高调地闯进我正在上课的班级:“杜魁,你都三十了读哪门子书,赶紧和我回去,村里找你有事。” 他一句话得罪了教室里所有的学生,其他人和我情况差不多,都是为了工作来进修的。 前排的人冷斥道:“你有什么事下课再说,别占用大家的时间。” 村长老婆跳起脚来:“你怎么说话呢,读个书了不起啊,小时候不读现在知道用功了,不过就是一群窝囊废。” 我主动走出教室带上门:“你们找我什么事。” 村长的狗腿把这段时间村里发生的事从头到尾给我讲了一遍。 他态度算好,央求道:“魁哥,这八成是中了邪了,你不是有那个什么通天的本事吗,大家乡里乡亲的,你能帮就帮一把吧。” 我摇摇头。 村长呵斥道:“怎么,你不肯?” “不是不肯,而是不能。” “当初你们对我又打又骂,把我的天眼也剜去了,我现在就算想帮你们,拿什么帮?” 村长老婆上来推我:“三瞎子,你找什么借口?以前你体弱多病,现在这么壮实,说没有神能谁信啊,你就是不肯和我们回去。” 我大方承认:“我就是不想跟你们回去有错吗?我又不是什么活菩萨, 做不到以德报怨,你们从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吧,别来打扰我。” 我匆忙回教室反锁了门,转身时不小心遗落了以前用过的一尊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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