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 “我就算生不了孩子,也绝不会让别的女人给萧弘深生!” 话音落下,徐栀梦指着我身后,“萧……少爷,家妹口无遮拦,是徐家管教不力。” 我回头,萧弘深风尘仆仆站在不远处,像是刚从江南回来。 他面色冷然,看不出喜怒,但必然听到我的话了。 我不以为然的偏头往他身后看了看,朝他打趣。 “没从江南带什么人回来?” 他抿着唇,递给我一只锦盒。 打开,是我喜欢的湖蓝色簪子。 “萧……萧公子,我与妹妹多日未见,不舍就此分离,可以去府上做客吗?” 徐栀梦故作柔弱,一副我见犹怜的摸样。 “好。” 萧弘深落下一句,匆匆离去。 自那日起,徐栀梦隔三岔五的出现在萧府,时不时故意出现在萧弘深面前,念着酸溜溜的诗句。 婆婆提醒我,徐栀梦看起来居心不良,暗示我不再让徐栀梦登门。 我早就看出来了,淑女有情郎有意,怎么拦得住? 徐栀梦拿着萧弘深亲口答应的话登门拜访,我又何必多做恶人? 只是,我好奇,徐栀梦能甘心做妾? 还是,萧弘深对徐栀梦的情意能撑住世俗的风言风语,把她扶为正室? 夜里,萧弘深亲吻我的脖颈时,明明情动,但我推开了他。 “我不舒服。” 他停下动作,耳边传来叹息。 然后,他翻了个身,睡了过去。 气得我猛捶了下床板。 隔日后,我并未在萧家见过徐栀梦。 隔了一个月,嫡母传来消息,父亲寿宴时请我和萧弘深回去。 帖子送到萧弘深的手里,他直接应下,并命人准备厚礼。 若是我,根本不会礼物。 近一年,我已经和徐家没有任何走动了。 “多事!” 徐家家宴上,唐宇轩没出现,只有徐栀梦回来,她直接贴在萧弘深的身旁坐着。 扫了一眼,我便知宴无好宴。 父亲年岁已高,仕途基本上没有高升的可能。 唐宇轩起初经常到父亲面前献殷勤,想谋个好差事,可惜能力不济,扶不起的阿斗。 三年过后,又有新的状元,唐宇轩早已被皇帝遗忘到脑后,如今闲散官职,比父亲还不如。 这边是徐栀梦的眼光。 “姐夫不回来吗?” 我随口问了一句。 徐栀梦掏出手绢,捂着嘴,低声啜泣。 “我与唐宇轩情分已尽,本就是一桩错误的姻缘,早知……” 她泪水没掉几滴,欲语还休的瞥向萧弘深的次数倒是还挺多。 萧弘深低头挑着鱼刺,一声不吭。 嫡母和徐栀梦你一言我一语的卖惨,只能给瞎子看了。 萧弘深把鱼肉放进我的碗里,引得徐栀梦的哭声真挚了七分。 酒足饭饱,叙了几句旧情,说完场面话的我提出要走。 嫡母非要让我和萧弘深留下休息片刻。 “好,一切听岳母的安排。” 萧弘深一口应下,我只得带着他去我的院子。 “若兰,姐姐有话跟你说。” 还没走到院子,徐栀梦冲出来把我拉走。 我想拒绝,但浑身乏力,只能被她拽着离开。 被推进拆房,是我小时候犯错被关的地方。 意识朦胧,没想到徐栀梦会这么公然算计我。 “徐若兰,我会把属于我的夺回来。” “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很快就会是我的了,至于你,就赔给唐家吧,让老太婆来整治你!” 我摸到袖口的刀片,暗中割了一道口子提神。 我不介意与萧弘深和离,但不能在这里失了清白。 徐栀梦洋溢着成功的喜悦,转身朝着我的院子奔去。 她赶过去的时候,正好是萧弘深意识迷离药效发作的时刻。 徐栀梦克制不住的手抖,仿若看到日后自己的自由日子,享受着我那样的奢侈,不再需要应付公婆,不用有做不完的家务,多吃一口都会被训诫。 “弘深,以前是我不知珍惜,错过了你,好在犹时未晚。” “等唐宇轩占有了徐若兰,而我得到了你之后,一切都会归于原位。” 徐栀梦兴奋的伸出手去摸萧弘深的衣扣。 她的手还没触及衣服,就被睁开眼的萧弘深紧紧捏住。 “萧……弘深,是我。” 徐栀梦惊吓的颤了一下,转身,露出楚楚可怜的摸样,声音放软了三分。 “弘深……” 在唐宇轩还没成为状元之前,她和萧弘深也曾情愫初生的时刻。 萧弘深很会投其所好的送她礼物,言谈举止从不越界,只可惜他无心官场,而徐栀梦要成为官夫人。 成亲三年,徐栀梦最后悔的事就是选了唐宇轩这个徒有虚表的伪君子当夫君。 她才懂,所谓的风花雪月确实不能当饭吃。 唐家分明穷的叮当响,但唐宇轩却好脸面,宁愿让她这个当家主母亲自做家务,也不肯请个丫鬟,更不可能接受徐家的救济。 徐栀梦怀第一个孩子的时候苦不堪言,向徐家求救,可惜父亲如同唐宇轩一样假正经,不肯帮她。 徐母倒是给了些银钱,但被唐宇轩拿去请了书童,以及给上峰送礼。 徐栀梦看着嫁给萧弘深的妹妹过得悠闲自得,咬碎了一口牙。 她也是好面子的人,以为生了儿子,日子能好过些,可也不过如此,甚至,又被唐宇轩摁着怀了第二个孩子。 徐栀梦直接自己拿钱买了个丫鬟服侍自己,万万没想到,在她孕期时唐宇轩耐不住寂寞,和丫鬟勾搭在自己。 导致她早产,若不是徐母及时赶过去,她恐怕命都没了。 偏偏这时候,听到传言,萧弘深带着夫人去温泉庄子避暑,还把庄子送给了夫人。 徐栀梦抓着被子,咬破了嘴唇,痛下决心,要把本属于她的东西夺回来。 她已经和唐宇轩提了和离,奈何唐宇轩不同意。 因此,她才和徐母算计了这场鸿门宴,只等生米煮成熟饭。 徐栀梦泪眼汪汪的看着萧弘深,望着能将她从泥潭里拉出来的男人。 “弘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不得已拒绝你,但我心里一直爱的都是你。” 萧弘深一把将徐栀梦甩到地上,眉头微皱,眼中闪过嫌恶。 徐栀梦吃痛的跌倒,这一切与她想象中的不一样。 “你是怪我嫁过人了吗?” “我不是要和妹妹争夺什么,毕竟当年是我对不起你,只是妹妹嫁给你三年没有子嗣……” “我能生,我生过两个儿子,我愿意为你生个孩子,哪怕这个孩子记在妹妹名下……” 徐栀梦以进为退。 萧弘深无动于衷。 徐栀梦静默了许久,终于发现不对劲,指着始终清醒的萧弘深,惊呼。 “你没有中招?不,不可能的……我亲眼看着你和徐若兰都喝了那杯酒!” 萧弘深看够了这场闹剧,“原来你们给我夫人也下了药。” 徐栀梦知晓自己的计策被识破,慌乱过后,忽的笑了起来。 她点头,“是啊,我把她送给了唐宇轩呢,萧弘深,你会要一个失去清白的女人当你的夫人吗?” 萧弘深摇了摇头,“不会。” 徐栀梦眼中重新燃起希望的光,“弘深,我们是有感情的,只要你愿意,我们可以回到三年前……” “你还记得吗?当时你亲手给我做扇子,我都留着……” 徐栀梦上前想拉住萧弘深的手,唤起他的记忆。 萧弘深根本没有给她碰触的机会。 “我更不会要一个别人碰过的女人。” 嘭,门被踢开。 徐栀梦回头,看到陌生男人站在门外,慌乱的整理衣衫,“你是谁?滚出去。” “少爷,属下把夫人带过来了,夫人……身体不舒服。” 萧弘深一个箭步上前,将神志不清的我打横抱起。 徐栀梦这才看清局面,一下子瘫软倒在地上。 “怎么会这样?” 萧弘深冷哼,“我的夫人,我一定会保护好。” 小院的动静惊动了在隔壁偷听的徐父徐母,两人匆匆赶过来,撞上满脸怒色的萧弘深。 院子里还躺着鼻青脸肿的唐宇轩。 萧弘深对跟随在后的侍卫吩咐,“把带来的礼物搬回车上。” 经过徐父身旁,头也不抬的离去。 不似登门时岳父长岳父短。 徐父一哆嗦,扭头问徐母,“这是什么意思?” 徐母也被吓到,支支吾吾,无法言语。 “割席的意思。” 我醒来时,躺在萧家的床上。 身上的衣衫已被更换。 已经是知事的妇人,能感觉到身上发生过什么,只是那个男人是谁呢? 在房里转了片刻,没瞧见丫鬟,也没瞧见萧弘深。 我记不清后来发生了什么,想回忆起来,却发现一片模糊。 天色暗了下来,该去婆婆院子问安。 我收拾妥当,途径萧弘深的书房,忽起一念,第一次踏足进去。 房里也是无人,桌上摊着一张纸,我歪头看了一眼。 和离书! 上面已经有萧弘深的名字和印章。 我捂着额头,骤然间,想起一句话。 “萧弘深,你会要一个失去清白的女人当你的夫人吗?” “不会!” 萧弘深的声音冰冷无情,是他最诚实的回答。 我记得,唐宇轩进了柴房,二话不说的就来解我的衣服。 在萧弘深的眼里,我是那个脏了的女人,是需要和离的女人。 我拿起桌案上的笔,带着说不清的怨气和怒气,写下自己的名字。 三年夫妻,到头来,终归什么也不是。 也罢,本就是我用了手段抢来的,自此桥归桥,路归路。 我扭头回了房间,收拾家当。 好在早就预料到这一天。 我把暗中置办的地产铺子统统放进行囊中,又拿了几件衣服。 想了想,还是把萧弘深送的金银首饰收进行囊。 赠出去的礼物,他必然不好意思收回去。 抹去眼角的水泪,自顾笑了,“怎么还动真情了?” 我快刀斩乱麻的趁着夜色离开徐府,打算明儿一早离开京城。 萧弘深端着亲手做的汤回房时,看到凌乱的屋子,床上的人早已不见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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