蓄意勾引（np）_第3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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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6章

（4更）这两三个顾客，还是因为好奇。其他档口太火爆了，商户们也不可能马上能把所有人接待完，就有些人这里瞅瞅，那里摸摸，先在大卖场里逛着。文曲星电子词典的档口，显眼极了。刚才主持人说购物抽奖的奖品，三等奖就是这玩意儿？说是啥学英语的，怎么回事也闹不明白。发现这里只出售“文曲星电子词典”这一样产品，还肯留下来听讲解的，都是家里有孩子的。还不是太小的孩子，而是高中生！孩子们都说英语这门课很难，不认识单词，记不住怪怪的发音，反正学起来比语文数学啥的更痛苦，数学很难，好歹有公式可背。英语就只有死记硬背，学习的过程对大部分学生来说非常痛苦，除了死记硬背，不知道该从何处下手。刚才那主持人说这玩意儿能帮助孩子学习英语，家里有孩子的就留了心。买不买不说，看看总行吧。一开始大家心里也没底，不买的话，去上手摸，会不会挨骂？可守着文曲星门店的人，比想象中更好说话，一旦有询问的意思，他们会非常热情耐心的解答问题，还会鼓励大家上手试用。可这玩意儿标价498元/台，小小的全是按键，又有一个显示屏。还是学英语的，要是不会弄，搞坏了该不会让他们赔吧？有些人则是心里没底。英语那26个字母认识他们，他们却不认识。试用的话，输入什么内容都不知道，能试出个什么效果来？ “能显示汉语意思？” “是的客人，能显示汉语意思，我们录入的是权威的解释，这里面储存的几千个英语单词的释义和读音，已经足够在高考英语中使用，我们也是有选择性录入，和现行的高中英语教材要求的词汇完全重叠，在此基础上再扩展……” 担当解说员的，就是马海本人。他搞设计研发不如徐竟，但若说嘴巴利索程度，他又比徐竟厉害不少。瞧见夏晓兰，马海想打招呼，夏晓兰轻轻摇头，马海顿时领悟，夏总要开始她的表演了啊！马海顿时把表演的舞台让给了夏晓兰发挥。夏晓兰接过马海站的位置，充当了推销员，“叔叔，方便问一下吗，您家里是不是有正在上学的孩子呀？瞧您这么年轻，孩子上初中了吗？如果小孩还不到初中，这款电子词典可能利用率就没那么高了。当然，如果您自己的工作中也有需要，那购买一台也正合适。” 大叔都想摸自己的脸了。他看上去有那么年轻？这年轻姑娘，居然说他家小孩才上小学！ “我孩子都高二了！” 大叔略带得意。 “不过你这小姑娘有眼光咯，我结婚的早，孩子是念高二，我年纪也不是特别大嘛……” 刚才马海把脸都笑僵，大叔也离柜台保持着一定距离，并不想上手去试电子词典。换了夏晓兰，大叔一边说话，一边忍不住就靠近。杜兆辉一脸嫌弃，这中年男人，是因为夏晓兰长得漂亮吧？他要再敢没皮没脸的靠近，以为夏晓兰在推销电子词典就能占占便宜，杜兆辉都想找人打断人的腿了！尤丽眼中异彩连连，她的想法可没有杜兆辉那么龌龊。心中有屎的人，看谁都散发着恶臭。尤丽却在想夏晓兰简单的几句话里，用了哪些“话术”。夏总用夸赞别人年轻的方式，让顾客高兴，同时主动吐露了家里孩子的年纪，这就在夏总面前暴露了需求。而且，夏总还打了伏笔，即使孩子真不需要，工作中也能用到。这也是暗暗捧了中年男顾客。起码一个在建筑工地卖苦力的工人，工作中是不需要用到电子词典的。比较体面光鲜的工作，才能用上吧。尤丽凝神继续看，夏晓兰说的一个字她都不想漏听，包括夏晓兰的表情。大叔靠近了柜台。 “这电子词典，真的对高二学生有用？” 夏晓兰当然要很诚恳点头，“我觉得有用，我是84年参加高考的，我们那会儿学英语，可没有这种工具帮忙，我还挺羡慕现在的学弟学妹们……” 大叔已经打断她，“啊，你也参加了高考，那你现在是大学生？” 不会吧。大学生在这里做什么。大叔一脸怀疑，刚才的亲近又带上了警惕，“那你考上大学了吗？” 肯定没有吧。考上大学，现在应该是寒假，大过年的不在家好好玩儿，跑来琤荣广场做什么！现在的大学生金贵，是天之骄子，是将来要端铁饭碗的人，那就好好学习就行，很少有学生会假期兼职。学生找不到合适的兼职，家长也没有这个概念。 “当然考上了，她是华清大学的好不好？” 杜兆辉大步上前，这个扑街，也不撒泡尿自己照一照，就买个498元/台的电子词典，不，还不一定有钱买呢，不问产品，却盯着夏晓兰个人不放，是买东西还是查户口啊！夏晓兰瞪他一眼，杜兆辉就把嘴里没说完的话咽了回去。大叔有点缩了，“华清大学？你考上了华清大学？” 这话要是从夏晓兰嘴里说出来，是自吹自擂，大叔不见得会信。但从旁人嘴里说出来，无端就增加了几分可信度。杜兆辉穿戴就不是普通人，虽然语气不客气，却也让大叔相信他的话……犯不着合起伙来骗他嘛。考上华清大学的话，这姑娘成绩得多好啊。他家孩子可不敢想。夏晓兰又和他说了几句，这人居然还真想买电子词典，就是没带那么多钱！大叔不好意思： “等我回家取钱啊！我这出来的急，就带了100多块钱。” 大叔都想把钱包掏出来给夏晓兰看了，按照以往的经验，看来看去还不买，售货员就得骂人了。何况，这还是一个华清大学的“售货员”，人家的时间难道不宝贵？哪知夏晓兰笑脸依旧： “不要紧，这个一时半会儿货源还是比较充足的，您要是没带够钱，不如先在卖场逛一逛，看看有没有其他想买的。只要购物满100元，就能去兑换一张抽奖券，我记得这次抽奖酬宾活动，三等奖的奖品就是我们的文曲星电子词典。” 1812：有人中奖了！（1更）这建议，贴心的出乎中年大叔的意料。更是出乎杜兆辉意料。废了半天口水，居然不卖？夏晓兰还给其他商户介绍生意，人家也不见得会感激她啊！这中年大叔被夏晓兰真诚的建议给感动了，真的哒哒哒跑去买了东西，以最快的速度去付款，从服务台领到一张抽奖券。还特意拿到文曲星的柜台来刮。一圈人围着他看，他把涂层刮开，上面写着“幸运奖”。 “我这是中奖了？” “中了中了，幸运奖的奖品是一包白猫洗衣粉！” “哎哟，可惜了，不是三等奖文曲星啊。” 旁边的人七嘴八舌，把中年大叔说的有点懵。是啊，居然不是中了三等奖。他要真能买一台文曲星回去，这不就是省了498元吗？要是中年大叔能抽中三等奖，故事就完美了……但文曲星就少了一台销量，呵呵，夏晓兰笑的毫无破绽： “恭喜您，大过年的抽到幸运奖，您一整年都会走运的。” 大叔的遗憾一瞬间就被治愈了大半。这是讨个口彩。再说他买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还抽了袋洗衣粉，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东西么，本来也是想买的，只是舍不得花钱。头脑一热买了，自己还越看越喜欢。 “我这就回家拿存折去，帮助孩子学习的词典，一定要来买！小姑娘，你等我啊，我来了还找你！” “好的，您慢走！” 杜兆辉脸色不好，“你还真在这里等他，真信他会买来电子词典啊？” 瞧着就没什么钱。 “我为什么不信？他今天不来，心里存了一件事，等过两天看到电子词典的电视广告，没准儿就来买了。我要是之前支持他回家拿存折再来，才真是撒手没好吗？” 夏晓兰转过头和马海说话去了。杜兆辉咳咳两声，自己把话往回圆，抓住小尤吐槽： “我说一句话，你们夏总有一百句在等着我。” 本少不要面子的啦？今天本少的广场开业好不好！小尤却很认真反驳他：“夏总是在教我们怎么做事，杜先生您没有体会吗？就算不能马上卖掉一台文曲星，今天这位顾客手里的钱，却都花在了您的卖场里。” 如果人人都这样做事，杜兆辉这卖场的生意何愁不兴旺？尤丽觉得今天这门课太生动了！她能跟在夏总身边做事，也真是太幸运了！尤丽一脸崇拜，杜兆辉觉得刺眼睛。幸好这是个年轻女孩子，要是男的这么崇拜夏晓兰，他又会觉得很不爽。哼，他懒得计较好不好。话是这样说，经过这个插曲，杜兆辉再也没提要上二楼去喝早茶的话题了。尤丽一个女秘书都能看明白的道理，杜兆辉又不傻，他怎么会不懂？花了1000万港币请夏晓兰帮忙，的确是物有所值。从头到尾，一条龙服务，夏晓兰是真的想让琤荣广场一炮而红。杜兆辉把身后的一群跟班遣散： “你们是不是瞎，自己看看哪个档口需要帮忙，一个个就知道拍马屁！今天卖场的营业额要是因为人手不够有损失，我一定把你们全开掉，让你们回家吃自己！” 很快，所有人都知道杜兆辉不是开玩笑。因为杜兆辉自己也不跟着夏晓兰屁股后面跑，而是整个卖场到处跑了。早上8：30分才正式营业。只过了一个小时，已经兑换了有500张抽奖券。这500张抽奖券，意味着一个小时已经有了5万的营业额。出奖的频率要控制，500张抽奖券，抽中了270包洗衣粉后，终于刮出了一个“三等奖”，主持人让人拿着奖券上台领奖： “10台文曲星电子词典，这位客人是第一个抽中的，让我们恭喜他！价值498元的文曲星电子词典，您现在就可以领取奖励，如果您对怎么使用它有疑问，可以免费去咨询文曲星的专营柜台，我们绝不收取任何费用……” 唉，都不敢想抽中大奖，要是个摩托车也不错啊，能值几千块呢！不过，这个文曲星电子词典，也比抽中洗衣粉强。售价498元呢。反正也是白送的，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这人不是用大单去围杀一等奖的小贩，真的就是散客，才买了100元出头的商品，居然抽中了一台498元的文曲星，虽然不是最心仪的摩托车，看看别人羡慕的眼神，那种满足感真能溢满整个胸膛！他一下来，就有人扯住他： “这个什么电子词典，同志你会用吗？” 他确实不会用。但这人什么意思？ “我不会用，可以去问柜台，让他们教我……” “不是，同志你别误会，我这不家里有孩子嘛，你要是不想要这个奖品，可以折价卖给我……这样，我出50块钱。” 这人还没说完，就被其他人挤开： “我出60元，我家里也有个上高中的，不知道这东西是不是真能帮助学英语。” “70元，你们不要和我抢！” 层层加价，有两三个人显然都是相似的情况，家里有孩子需要这东西，他们还去文曲星的柜台转悠半天，面对498元的原价，大家都不能当机立断下手购买。想买，但嫌贵。这玩意儿又没人用过，不知道对孩子帮助到底大不大。但能便宜买一台回去，还是愿意为孩子花这个钱的。鹏城这边，收入还是比内陆城市高。如果是在内陆城市，这个没有名气的“电子词典”，一问世就要498元/台，非得被家长们用唾沫淹死。两三个人竞价，一路加价，很快价钱就加到了200元，到了这里就不太加的动了，要超过200元，大家都不想下手。 “同志，200元差不多了，反正是你白来的奖品，能卖200元还不满意？” 中奖者看这两三个人争抢半天，自己把文曲星的盒子牢牢抱住： “对不起，我家里也有孩子，虽然才念初中，难道就不能早一步用上新产品？这东西啊，我不卖！你们要是想要，就自己抽奖去，或者花钱去买嘛。” 卧槽，白白浪费了一番口水。这个人就是坏的很，看着他们不断加价，来判断文曲星电子词典的价值啊！ 1813：人气火爆（2更）抽中三等奖，拿到文曲星电子词典被围住加价，这只是一个引领高潮的小插曲。这说明确实有人能抽中洗衣粉以外的东西，有三等奖，那二等奖的摩托车，一等奖的小汽车，似乎也不是那么遥不可及？反正，原本还在迟疑的一些顾客，付款也更爽快了。有抽奖的刺激，也有卖场的电子产品本来就不算贵的原因。货品齐全，价格能接受，为什么不买呢？第一批入场的顾客还没全部离开，就有新的顾客不断前来，装了高音喇叭的车全城到处跑，还是吸引了很多顾客前来。买不买不说，看个热闹总行吧？呵呵，只要有看热闹的心思，多半就要栽在购物送抽奖券这个坑里！到中午12：30，抽奖券已经兑出了3600多张，这表示开业4小时，卖场的营业额达到了36万以上！首日150万营业额的目标，算是完成了五分之一。卖场是晚上21：30分关门，还有9个小时，能完成夏晓兰和杜兆辉说期待的营业额吗？人力已尽，剩下的就要看老天爷了。反正还不到一点的时候，已经抽中了3台文曲星电子词典，还有几分钟到一点的时候，有人刮中了二等奖摩托车！这让广场的气氛掀起了高潮。上台领奖的幸运顾客激动的脸和脖子一片红，主持人把话筒放在他嘴巴下，他半天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句子。唉，这样的人，也能抽中摩托车，真特么让人无语啊！可正是这种表现，让中奖全凭运气变得特别可信，不可能是广场安排的托儿，托儿都不会选这种人好吗？一些已经抽完奖的顾客，拎着自己买来的东西也舍不得回去，都滞留在广场，自己没抽中奖，想看看到底是谁会抽中小汽车。早上才几百人。到了中午，广场上围了起码两三千人。幸好琤荣广场面积特别大，一些区域还未动工，地方宽敞着呢，不要说两三千人，就是两三万了，也能挤下。人流的聚集，促使一些小商贩跑来做生意。琤荣广场的规划是有餐饮店的，就是还没开放，几千人舍不得走，总要吃饭吧？各种卖零食，卖水的，还有人在路边扯着红线，临时给人看自行车。自行车可以往地下停车场停，停车场开放了一层。但大部分人不习惯去地下室，还是花两毛钱放路边了。听说琤荣广场今天开业，夏红霞一早就打定主意要来这边卖盒饭，人民桥小商品市场的小门面她已经拿到了手，就是还要花时间收拾，等几天再开门。流动摊位，能赚一天就一天嘛，有钱不赚，难道在家里睡大觉？大年初三，夏红霞拖着不乐意起床的亲妈，跑来琤荣广场这边出摊了——夏红兵是不可能来的，摆着一家之主的姿态，大过年的，没有零工打，正方便了夏红兵去赌。赌的昏天黑地，除夕和大年初一两天没有下桌子，到了年初二早上把身上的钱输光了，自己才回家倒床就睡，睡到年初三都不起床。哼哼唧唧的，指望着夏红霞给他钱继续赌。夏红霞怎么会给？亲爹不能指望，派不上用场，王金桂不情不愿，还是要听夏红霞的话。还有夏红霞的两个弟弟，夏俊峰和夏俊山，这俩个半大孩子正在放寒假，全被夏红霞叫来帮忙。王金桂心疼儿子，说儿子太小，放假过年就要休息，夏红霞脸一沉，两个弟弟都抢着表态，说他们愿意帮着卖盒饭。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他们敢不愿意吗？学费都是夏红霞掏的，他们不敢违背这个大姐的意愿。谁说小孩子分不清利弊？小孩子最会趋利避害了，能知道家里是谁说了算，特别是生在夏家这种烂糟糟的家庭，要没点眼色，那是不可能活的舒服。夏红霞一家不到11点就到了琤荣广场，一看这里果然是人山人海，附近却连个饭店都不好找，夏红霞顿时笑的合不拢嘴。就连想在家里躲懒的王金桂也精神一震。她也是跟着夏红霞出摊的，别的不懂，啥地方容易有生意还是晓得呢。把盒饭摊子摆在对面，这回没人赶她们，人总是要吃饭的嘛。瞧着广场上抽奖热闹，王金桂蠢蠢欲动： “红霞，一等奖是小汽车呢，要不咱也去换一张抽奖券？” 夏红霞想拿舀菜的大勺子打人。 “要买一百块的东西才能抽奖，一百块啊，你拿去买我们家用不上的东西？得卖多少份盒饭，才能赚到100块，你想都别想！” 王金桂很是遗憾。夏红霞能制止她花钱，却制止不了她去看热闹。到底还是把摊子这边丢下，挤进人群看人家刮奖兑奖了。夏红霞气得快原地爆炸。她大弟弟夏俊山要大些，赶紧哄他姐： “姐，我和俊峰肯定不跑，我们帮你卖盒饭！” 夏红霞翻个白眼，“你们会干啥？收钱能不能算得清楚？” 夏俊山都快被埋汰哭了，加减法他还是学过好不好！ 12点过，盒饭摊的生意就好起来了，因为看热闹的人舍不得走，肚子却饿的呱呱叫，四处张望，这里有卖盒饭的，一问价钱也不贵，赶紧买一份快速吃掉，才能继续坚持啊。夏红霞本来带了500份左右的份量，没想到很快卖光。她让两个弟弟守着摊子，自己赶紧去抓王金桂。 “妈，全都卖光了，我们再回去，继续煮了来拉来，我看今天能卖一千份以上！” 王金桂不信。看着黑压压的人群，又不得不信。就是赶不上中午这一趟，还有晚上呢？广场上也不止她们一家卖吃食的，没有盒饭吃，别人就去了其他摊位，王金桂捶胸顿足，眼看着钞票在那里躺着，因为拉来的东西不够卖，而白白便宜别人，真叫她好生心痛。夏红霞也惋惜。只能赶紧回家去，动作麻利点，把饭菜快点拉来。她把两个弟弟撇在原地，让他们哪里也不许去。她不是怕人太多把俩弟弟弄丢，是怕他们一离开，会把黄金摊位让出去好吗？！ 1814：间谍哪能当众接头啊（3更）夏晓兰早就瞧见夏红霞四人了。居高临下嘛，视野好，能把广场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杜兆辉算是全情投入进去，忙到了中午一点才顾上吃饭，这回也没时间慢腾腾吃什么早茶，都是随便对付了一口。没办法，涌来琤荣广场这边的人太多了！ “这也太刺激消费了。” 杜兆辉看着广场上久久不愿意离去的人群。他感觉兴奋，也感觉可怕。所谓的营销手段，不就是揣度人心，煽动人心，并且利用人心吗？那夏晓兰在这方面，可是大师级的人物啊。她脑子里到底装了什么东西呀？兴奋，是因为广场真是开业大吉。可怕，是觉得和夏晓兰在这方面差异有点大……也就怕了那么一小会儿，杜兆辉觉得自己很没必要用短处去比夏晓兰的长处。他也有自己的长处嘛。 “人肯定会越来越多，治安和次序方面绝对不能出错，要发生踩踏事件，今天的大好局面就前功尽弃了。” 现在滞留在广场的人，超过4000人吧？夏晓兰有点担心。杜兆辉叫来阿华： “和市里联系过吗，怎么说？” “大少，正在增派人手，现在看起来一切还在可控的局面内，我也让人留心着，看会不会故意煽动情绪制造混乱。” 夏晓兰插话，“给他们提供免费茶水，人为了凑热闹可以不吃饭，总不能不喝水！” 免费的水不喝白不喝，喝了水人有三急，总有人要去上厕所嘛，那样的话抽奖台的人群流动，空气也跟着流动，避免那些人情绪太激动了晕倒。 “快照着去做！” 杜兆辉挥手把阿华赶走，今天每个人都特别忙，做事必须要比平时更麻利。就连杜兆辉，也没多少时间能用来献殷勤。购物抽奖这事儿，已经传遍了整个鹏城，看热闹的，想占便宜的，抱着各种心态的老百姓朝着这里涌来—— 真正的高潮，出现在下午六点左右，当时琤荣广场上围观群众上万，这上万人见证着某个幸运儿中了“一等奖”！刮开抽奖券的那个人自己都傻了。主持人声嘶力竭的呐喊： “中了！一等奖的奖券已经被刮出，我们的一等奖奖品是汽车一辆……” 上万人啊，眼珠子都红了。要不是旁边有那么多维持次序的公安，真的会有人扑上去抢奖券，这个刮中一等奖的幸运儿，是前后左右都站着广场的保安，把他护送上台的。王金桂红着眼睛，想哭。她不是感动，是眼红激动，还和夏红霞抱怨： “你不要让我去买，我要是去买了，这小汽车说不定就归我了！” 有那么好的运气吗？夏红霞捶着腰。第一次500份盒饭卖完，夏红霞再拉来的就是食材了，在家里做熟了来不及，只来得在家把菜洗了，拉到琤荣广场马路上现做现卖。她都数不清到底卖了多少份。反正家里堆积的食材，是好几天的量，连一颗土豆都没剩下，这盒饭怕不是卖了有一千多份？ “大奖都抽中了，这些人总要散了吧？” 夏红霞关心的是这个。王金桂眼睛滴溜转，“那可不一定，还有个二等奖摩托车没抽中，我看这广场的老板就是和钱有仇，一定要把所有奖品都送出去！” “这广场的老板是杜兆辉！” 杜兆辉和钱有仇？那是赚钱的门道太多，含着金汤匙出身的大少爷，根本不在意这点小钱。琤荣广场是杜兆辉盖的，稍微看报看新闻的人都知道，王金桂却不是能看进去这种新闻的人。夏红霞也看不进去。不过夏晓兰找了她当间谍后，夏红霞越来越关心杜家人的动向，想看看给琤荣集团董事长杜琤荣当五姨太的夏子毓最近有没有啥动静。港岛的花边小报，像小尤一样用心收集还差不多。夏红霞一个卖盒饭的小贩，搞到两本过期八卦周刊，没分析出五姨太夏子毓，倒把杜家的破事儿反复写，傻子都能看懂咯。夏红霞两个弟弟今天也是累着了，削皮择菜的，没少帮忙。一等奖被抽中，夏红霞估计这人也快散了，忍着心痛： “你们想吃啥，今天都在外面吃了回去。” 回家也没东西吃，又累的实在不想动弹，夏红霞也大方了一回。现在就算有食材，夏红霞也卖不动了，必须到了收摊的时候。夏俊山说想吃饺子，夏俊峰说想吃肉……在鹏城，一些海货比肉更便宜，但肉有油水，吃了瓷实，夏俊峰年纪最小，他就是想吃肉。 “吃！” 夏红霞也想吃肉啊，她是被生活逼的勤快好不好，嘴馋的毛病咋可能改掉。赚了钱不为了吃更好，那她辛苦赚钱干啥啊！ “姐，姐你快看！” 夏俊山忽然大叫起来。夏红霞和王金桂看过去，是杜兆辉和夏晓兰有说有笑从卖场出来，一辆车停在路边，杜兆辉把车门给夏晓兰拉开了。夏晓兰也看见了这边，冲着夏红霞这边一点头，人就上了车。杜兆辉也跟着钻上车。夏俊山大惊小怪： “那是不是晓兰姐啊？” 夏俊山大概是夏家第一个对夏晓兰转变态度的人，小孩子慕强，夏晓兰实在太强了。夏红霞替夏晓兰办事，这事儿只有夏红霞和王金桂知道，其他人都不知。夏俊山大惊小怪。夏红霞拍他：“你看错了！” “我不可能看错，那就是晓兰姐……” 在母老虎大姐的注视下，夏俊山声音越来越小。明明就没看错，他姐为啥非说不是晓兰姐啊？夏红霞心想，小破孩子知道个屁，哪有当众接头的间谍啊，当间谍的，不能让别人怀疑——不过今天琤荣广场开业啊，夏晓兰咋和杜兆辉走在一起啊？！夏红霞也满脑子浆糊。 …… 杜兆辉哪里会看见夏红霞一家，看见了也不一定能认出来。一个人脑子就那么大容量，长得丑又没啥本事的人，不值得杜大少花费心思去记住。杜兆辉这时的心情就是踩在云端上，轻飘飘的。 “已经兑出了12000张抽奖券，也就是说今天已经有120万以上的营业额……杜兆基还不认怂？” 1815：初战告捷！（4更） “如果杜兆基没有别的底牌，他的确是输定了。” 都到这时候了，夏晓兰也有底气能说出这话。 “你也不用送我回去，今天结束营业前，你还是该守在那里，预防突发事件。” 杜兆辉乖乖点头，“你今天为了广场累了一天，我送你到家，马上就折返。” 夏晓兰也是累的不想说话。除了中午吃饭那会儿休息过，今天她一直在文曲星充当销售员，靠着她利索的嘴皮子，倒也没让电子词典销售第一天就吃零鸭蛋。一口气说太多话，她这时候真是不想说任何多余的话。胜利就在眼前，没有讨论的力气……最终首日营业额多少，最迟明早，杜兆辉肯定要通知她数据，这方面倒是很不必担心。夏晓兰回家。汤宏恩和刘芬都没回来，家里冷冷清清的，她累的倒床就睡。晚上10点时，电话铃声响了，杜兆辉得意的声音响起： “171万！首日营业额171万！这种模式太受欢迎了，是不是照我们说的那样，明天继续购物抽奖？” 夏晓兰睡得迷迷糊糊的： “那还用说？继续搞，连搞三天！” 和琤荣广场在其他地方的宣传投入比，购物抽奖的成本根本不算啥，三天加起来也就几十万吧，杜兆辉完全出得起这钱。说完夏晓兰就把电话挂了。杜兆辉一点都不失落，对男人来说，男女之情固然会心神荡漾，事业的成功却会让一个男人意气风发，变得非常自信。杜兆辉一向都贼有自信。现在就更不怕什么！他大方让夏晓兰休息，自己一看时间，才不管这时间点他老子杜琤荣是不是休息了，又是在搂着哪个老婆睡觉，直接把电话打回港岛了—— “……喂？” “咳，爸爸，我想向您汇报一下，今天是琤荣广场电子产品卖场开业的日子，您知道吧，我们今天——” “你能不能说重点？” 艹！这死老头子，听这不耐烦的声音，居然真的不关心卖场生意如何，果然是先睡觉了？杜兆辉被气炸。心里骂了八百遍死老头子，语气却恭敬孝顺，活像掺了八百斤蜜糖： “爸爸，今天首日营业额是171万华币。” “……好了，我知道了，你明天不会汇报了，我会派人去留心你那广场的动向，5号那天，你带着所有统计数据准时回港参加春茗宴！” 杜琤荣直接就把电话给撂了。杜兆辉气得摔了电话： “死老头子！” 他辛苦一年才做出这成绩，夸他一句能浪费多少口水？同样是爱撂他电话，夏晓兰这样干，杜兆辉已经习惯了，还觉得夏晓兰这是有个性。换杜琤荣这个亲爹这样做，杜兆辉有一肚子的怨气。 …… 港岛。杜琤荣其实没有杜兆辉想象中那么无动于衷。也不像他敷衍杜兆辉那样，要明天才会派人去看琤荣广场的动向。今天早上，琤荣广场搞出了购物抽奖的活动，早就有人汇报给杜琤荣。杜琤荣当时就知道，琤荣广场首日营业额绝对差不了。琤荣广场这个项目是一环扣一环的，从立项投资，获取当地政府支持，再到中途施工落实，对进度的掌握，以及后期开业前的招商和引流……每个环节，杜琤荣都挑不出毛病来。花最少的钱，搞最大的宣传。报纸上的悬疑倒计时。时政新闻的轰炸。火车座椅上的软垫广告。包括今天才揭晓的购物抽奖。有这份魄力和眼光的人，不论男女，不计年龄，要是肯为杜琤荣做事，他至少要给对方一个副总当当，年薪和分红都会给的足足！挂了杜兆辉的电话，杜琤荣是真睡不着了。他自己点燃了一根雪茄。过了一会儿，一双手从背后将雪茄抽走： “孕妇不能吸二手烟，对孩子发育不好！你怎么还不睡觉？” 敢在杜琤荣面前这样说话的，也只有夏子毓了。自从夏子毓确认怀孕，和杜琤荣把话说开后，她在杜琤荣面前更随意了。其他女人不让杜琤荣抽烟，肯定是从关心杜琤荣身体的角度出发，夏子毓偏偏不这样，她有一说一，杜琤荣显然也喜欢她这个调调。杜琤荣没阻止她熄灭雪茄，只是忽然笑道： “电话是兆辉打的，他盖的琤荣广场今天开业，势头很不错……你有什么想法？” 夏子毓心中一紧。 “我能有什么想法，虽然是他把我送到你身边，但我现在是他小妈，又怀了孕。我不和他当敌人，但你也不能勉强我为了他的成功而高兴吧！” 她真的一点都不高兴。杜兆辉拿到5%的股份，她就更处在下风了。若不是确信已经怀孕，此时她不知道有多慌张呢，没准儿已经在收拾贵重物品，准备偷偷离港。杜琤荣揽着她的腰，警告着她： “我喜欢女人时不时耍小心眼，吃吃醋很可爱。但我不喜欢自己的女人心太大，我愿意给你们什么，你们就收着，我不愿意给的东西，谁也拿不到。这次的比试，事关集团5%的股份，不管是兆辉赢，还是兆基赢都与你无关，你要是担心兆辉回港会与你为难，我送你去美国养胎，安心在那边把孩子生下来！” 去美国养胎？夏子毓从未去过美国。要在乡下时，有人说送她去美国，她不知会有多高兴呢。但这时候，杜琤荣说送她去美国养胎，夏子毓是一百个拒绝的。养胎这种事又不是几天，动辄几个月。男人这种东西最善变，吃着碗里惦记着锅里，她和杜琤荣的感情又不深，离港几个月，杜琤荣身边要是再出现其他女人，情况就对她太不利了！夏子毓现在是必须牢牢巴着杜琤荣，没有了杜琤荣的宠爱，杜兆辉才会肆无忌惮的过河拆桥呢。 “你想多了，我能做什么？不管谁赢谁输，也就三四天后就有结果的事，想必现在他们两人表现如何，都在你的掌握中，我可没想过自己能左右你的决定。至于大少回港后怎么对付我——” 夏子毓扬起嘴角笑，“不是还有你保护我吗？当儿子的都敢欺负自己父亲的女人，那你这个一家之主可是名不副实呀！” 1816：软禁（1更）夏子毓用的是很浅显的激将法。杜琤荣看得清楚，却懒得揭穿她。因为夏子毓说的是真话，杜家当然是他说了算！ “不去美国也行，那你就安分一点，好好养胎。” 杜琤荣让夏子毓先去睡，夏子毓也没再撩他，任由他在书房坐着。杜琤荣今晚不是在生气，而是高兴。夏子毓心情沉重，杜琤荣在高兴什么，高兴杜兆辉表现的好？杜兆基也真是的，说好了要结盟，杜兆基也帮她查了刘芬，却一直不说要让她怎么“回报”……难道杜兆基已经先认输了？夏子毓并不想让杜兆辉赢。但杜琤荣已经给予了警告，她不敢插手这件事。不插手，杜琤荣会护她平安，一旦插手……杜琤荣会让她自己去面对杜兆辉了！ …… 琤荣广场的首日营业额，晚上刚刚统计出来，除了杜兆辉自己主动通知的人，该知道的人其实也都知道了。港岛，城中某处寓所。杜兆基拿着刚刚送来的统计数据，一脚踹开了门。房子不大不小，布置的很简单，里面住着叶小琼，和两个负责看着叶小琼的中年女人。不管她是吃饭还是睡觉，甚至是上厕所，一天24小时，两个女人都会轮流贴身跟着她，让她不能逃跑，也不能向任何人求救。杜兆基说到做到，他把叶小琼软禁起来了。在办公室那场施暴后，他倒是没有再强行和叶小琼发生关系，但强奸这种事，就和家暴一样，只有零次和无数次的区别。暴行已经发生了，不是杜兆基没有再次施暴，叶小琼就会放松警惕的。杜兆基身上带着酒气。叶小琼心想，他要是再敢做点什么，不如大家一起去死好了！也不知沙发旁边的台灯，能不能一击致命？杜兆基一步步逼近，“你那是什么表情，以为我还会碰你？” 叶小琼的手都快要摸到台灯了，被杜兆基一把擒住。 “你把那些东西藏在哪里了？”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东西。” “你不知道？就是你让那个妓女设的套，一定有什么证据，对不对？” 叶小琼没有挣脱，她脸上反而涌现出嘲笑： “二少，你真是在歪门邪道的路上越走越远，时间越来越逼近，你认为赢不了杜大少了，所以铁定心思要用其他手段对不对？” 证据？她有证据，是能收拾袁翰，置袁翰于死地的证据。但她不会交给杜兆基。这样的证据被杜兆基拿到，袁翰固然会倒霉，杜兆基哪有那么好心帮她报仇，不过是借着袁翰为突破口，可以对付其他人……其他人的范围有多广，叶小琼不确定。她先前是被仇恨蒙蔽了眼睛，被杜兆基软禁起来后，无法与外界接触，只能翻来覆去的去想这些事，慢慢才叫她理清了思路。杜兆基将她的手腕握紧，“我做什么不需要你来评价，你不用在我面前装道德模范，叶小琼，我再说一次，把那些证据交出来。” “没有证据，我拿什么交出来……” 杜兆基将她的手狠狠甩开： “那我只能去找那个妓女要，像她那样低贱的女人，悄无声息消失在世上，也不会有人管的！” 叶小琼很认真看着他，半晌后忽然笑了： “二少，我觉得你不会拿她怎么样，你不是那种拿人命当儿戏的人，为什么一定要这样说？杀人并不能解决问题，二少你一向是不屑的。” 一时间，两人谁也没说话。杜兆基心情非常复杂。因为叶小琼说对了，他是不会杀人的。他虽然在杜家长大，却和杜兆辉不同，他是有亲妈护着的，别人针对杜兆辉，却不会对他下手。杀人是一种简单粗暴的办法，毫无技术可言，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是智慧无法解决的，他为什么要用最蠢的方法？叶小琼很了解他。一个这么了解他的女人，偏偏不肯全心帮他。这让杜兆基很恼火。因为就连杜兆辉那样的人，都有人帮！半晌后，杜兆基主动打破了沉默，他将手里的文件丢在桌上： “杜兆辉的广场今天正式营业，生意好极了，首日营业额就超过了170万，如果全年能保持首日营业额五分之一的水平，他这个广场年营业额就会破亿。这还只是一个开始，因为琤荣广场至今只开放了一层电子卖场，它是一个综合体，靠着电子卖场吸引的人气，还有无数的潜力可以挖掘……一个这么好的项目，为什么被杜兆辉发现了呢？” 杜兆辉何德何能。这个项目，不管交给港岛哪一家来开发都很难得，偏偏是被杜兆辉拿到了。杜兆辉根本没有那个头脑，从选项到今天开业，全是别人在背后出谋划策，这也算赢了他？杜兆基仔细盯着叶小琼的表情： “你以为杜兆辉赢定了？” 叶小琼摇头，“……可能会有点曲折，二少你有后手。” 至于后手是什么，连她也不知道。杜兆基就没完全信任过她，一直怕她会反水，所以连她也被蒙在鼓里。这个时候，她又被杜兆基限制了人身自由，叶小琼心中无比焦急。杜兆基却不肯细说： “胜负马上就要分出来，你会看见的，我要是输了，也照样是杜家二少爷，你不会有机会出去，我要是赢了……” 赢了，就是杜家未来的家主。杜家的人手都听他的，叶小琼就更是插翅也难逃了。直到杜兆基带着酒气来，又带着酒气消失，叶小琼才松开了握紧的手掌。她从桌上拿起杜兆基带来的文件，通过那一行行的字，仿佛能看到琤荣广场开业首日的盛况。这样有前景，受到地方政府扶持的项目，真的太耀眼了。二少不是欠缺实力，二少可能缺了点运气。同样是2000万港币的起始资金，要如何选择创业？二少在泰国开的工厂已经非常好了。可惜琤荣广场的存在太耀眼了！她憎恨着杜兆基，也曾感激过杜兆基。杜兆基强暴了她，软禁了她——叶小琼没有一丝迟疑，她期盼着杜兆基输！杜兆基要是赢了，她一辈子都要当对方的禁脔了。 1817：白送给夏总的股份？（2更）琤荣广场一飞冲天的势头拦不住了。有人气，它就立在了不败之地。第二天，琤荣广场仍然举行着购物抽奖的活动，这次不仅是鹏城本地人，连羊城那边的老百姓都闻风而动。其他商场，百货大楼，是唯恐进门的顾客不够多，唯有琤荣广场，在2月2号这天，出于安全性考虑，不得不限制一定的人流入场。进卖场购物，还得排队！第二天，夏晓兰就不用再到现场去守着了。抽奖的节奏，人流的控制，这些事杜兆辉都知道该怎么办，她还过去干啥？看这趋势，第二天的营业额可能比第一天还高。听说卖场入驻的商户们都乐疯了，巴不得琤荣广场财大气粗，这样刺激消费的活动多搞些天。估计这时候老段也顾不上迷茫了，赶着卖货都来不及呢，第一天下来，像老段这样的商户，个个都痛并快乐着——痛是因为太累，一整天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