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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集在蓟州,顺便把那些尸位素餐的人一并拉下马。” “是。”姜迟领命,抬起头望了觉舟一眼。 然后就难以收回目光了。 并非是因为君王出众的皮相,姜迟藏在袖子里的手指微微蜷缩,有一种莫名的感觉。他尚未有妻妾,说不上来。 陛下的嘴唇怎么这么红……似乎肿了一圈,好像被人含着唇珠又亲又咬,弄了许久。 姜迟对上觉舟无神的目光后,才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有多大逆不道,连忙低下头。 为了方便攻受谈恋爱顺便虐虐渣,原著作者设置了一个和平年代,忠臣许多,治理严明,平稳安乐,早朝没什么重要事情需要禀告的。 姜迟退下后,就有礼部的官员上前一步,询问陛下什么时候开始选妃,用的理由也与觉舟先前使用的一致,“陛下已经年满二十岁,后位空悬,实在需要人来延续子嗣。” 觉舟:“你说得对。” 不过按照现在的剧情进展,他估计还没来得及纳妃,就会去世了。 但是现在就要开始拟命筹备选妃的仪式了。 年关将至,到给官员们休假的时候了,觉舟比他们还要开心,暗喜自己这几天可以不用早起来上早朝了。 散朝后,觉舟想起自己这么多天都没尽心饰演的身份,当即就想去找徐雪轻,脚步又顿住。 他今天恰好眼疾复发,要是去找徐雪轻的话,很难不让人怀疑他这是需要徐雪轻了才去找徐雪轻。 太渣男了。 “陛下是想去看国师吗?”林高海一眼就看出觉舟的心思。 觉舟承认,“你别告诉先生,我的眼疾又复发了。不然又要麻烦他给我传输灵力。” 他身上的灵脉实在废物,到现在都无法靠自己修炼来摆脱眼疾。 觉舟坐在辇车上,等了一会儿,就听到轮椅碾过地面的声响。 徐雪轻的声音在旁响起:“陛下叫臣有什么事?” “先生再过来一些。”觉舟说。 徐雪轻依言过来,眼尖地发现觉舟的眼神比平时要呆:“陛下眼疾又复发了吗?” 觉舟见瞒不过,就说:“先生不要在意这些,朕想先自己适应着看看,总不能永远依靠先生。” 徐雪轻垂下眼睫,眼里的情绪好像更凉,“知道了。” 他又问起:“陛下最近几天的课业完成得怎么样?” 觉舟:“完成得特别好,先生不信的话可以考考我。” 果然,徐雪轻挑出来的问题,觉舟都对答如流。 “先生最近吃药了吗?身体恢复得怎么样?我很关心你。”觉舟说。 系统在脑海里提醒他任务积分涨了许多,觉舟恍然意识到自己之前刷好感度的方向都错了,他一直只表达对徐雪轻的狂热喜欢,从来没关注过徐雪轻的身体。 徐雪轻依言回答,沉默片刻,说:“陛下既然喜欢沈小将军,以后就不要对臣说这种话了。” “朕哪里喜欢沈扶秋了,”觉舟本想去攥徐雪轻的袖子,结果只碰到徐雪轻的手,将就地握在手心里,“国师以后也不要说这种话,朕听到后会不高兴的。” 徐雪轻的手很凉,手骨突出,摸着甚至有点硌人。 因为知道徐雪轻并不喜欢自己,觉舟毫无心理负担,笑得眼睛弯弯的。 旁边的林高海都情不自禁在心里想,若觉舟不是君王,而是普通富贵人家的公子,估计后院会养着一群天天争风吃醋打架的男人。 不对,就连普通的纨绔,对喜欢自己的人都做不出这么过分的事情。 觉舟和徐雪轻约了下午去国师府检查课业,到时间又翘掉了,留在养心殿里钓鱼。 林高海问该如何应付国师,觉舟让他跟徐雪轻说,自己去将军府见沈扶秋了。 林高海答应了。 觉舟一直有个疑惑,为什么徐雪轻这么偏袒主角受讨厌昏君,还是个反派。 系统沉思片刻后回答: 觉舟叹了口气。 系统补充: 这么一说,徐雪轻以后应该会走黑化剧情。 大概是坏事做多,来了报应。 次日早晨起床时,觉舟跟林高海说自己头晕。 林高海刚想问是不是因为他昨天晚上没怎么睡好,抬头看见觉舟的脸红得异常,便叫小太监去请太医来。 太医来问诊,触碰觉舟的手腕,道:“陛下受了风寒,喝几服药就能好。” 林高海紧张起来,匆匆催小太监陪太医一起去煮药。 觉舟揉了揉鼻尖,眼窝子一圈都被烧得泛红。 他在原来的世界偶尔也会感冒,通常吃一两遍感冒药就会好,所以一点也没把这件事放心上,见林高海这么着急,还安慰了他几句。 沈扶秋在宫中应该有自己的眼线,很快就得到这个消息。太医还没把药煮好,沈扶秋就来请求拜见君王。 林高海上次收了沈扶秋几片金叶子,这次也偏着沈扶秋说话:“陛下,沈小将军当真是在意您。您瞧,这才过多久呢,就来皇宫看您怎么样了。” 觉舟知道沈扶秋是个愚忠的人,并不意外,“让沈扶秋进来。” 沈扶秋带着满身寒气走进来,于觉舟身旁落座。 “下次不用这么急着来。”觉舟说话时嗓子都是哑的。 “陛下,恕臣冒犯。”沈扶秋将手心覆上觉舟的额头。 烫得惊人。 “陛下怎么突然受了风寒?”沈扶秋的眉尖蹙起来。 觉舟想了想:“昨晚睡觉被子没盖好吧。” 林高海伺候过先皇,条件反射性地以为沈扶秋要用正宫娘娘的态度斥责自己没照顾好觉舟了。 还好沈扶秋温和宽容,只是温温柔柔地叹了口气:“陛下若是觉得冷,晚上可以叫我来陪床。” 觉舟心想这倒不必了。 小太监煮好药,一共两碗,放到刚好能入口的温度,才送到觉舟面前。 觉舟捏着鼻子,将碗里的中药一饮而尽。 眼疾发作就是麻烦,药汤洒了点,浸湿觉舟的衣领。林高海匆匆拿帕子来,帮觉舟擦干净。 “好苦。”觉舟脸都皱起来了。 林高海劝说:“良药苦口,陛下多喝点,” 长痛不如短痛,觉舟吸着凉气摸索着端起另一碗,一口气喝完。 听说徐雪轻天天都要喝药,也不知道是怎么忍下来的。觉舟也就今日喝了两碗,就苦得快要掉眼泪了。 沈扶秋连忙递上蜜糖。 觉舟看不见,就着沈扶秋的手,一点一点去舔。 沈扶秋的手拿蜜糖拿久了,也浸上几丝甜味。觉舟将蜜糖舔化了,犹未察觉,嫩红的舌尖轻轻扫过沈扶秋的掌心。 越到后面越没味道,觉舟只当是因为发烧,所以自己味觉不灵敏了,便推开沈扶秋的手:“不吃了。” 吃再多糖,也压不住舌根上的苦涩。 沈扶秋忠心耿耿,一见觉舟得病,恨不得衣不解带贴身伺候。 整个上午,他一直围着觉舟打转。 觉舟没什么精神,乏力地问他:“你没有自己要做的事情吗?” “能陪陛下就好。”沈扶秋说。 觉舟忍不住说:“你不要这样,你要过你自己……” 这话太不符合昏君的人设了,系统及时提醒觉舟闭嘴。 午膳觉舟都没胃口吃,只动了几口就要去睡午觉。 这一觉不知睡了多久,起来时觉舟浑身都酸酸的,一根手指都不想动。 床榻侧方,有人温声说话:“陛下,该喝药了。” 来人托起觉舟的肩膀,让觉舟靠到自己的怀里。 系统: 觉舟迷惑: 系统: 嘶,这真是人渣到觉舟都看不下去了。 还很考验演技,要将沈扶秋当作徐雪轻对待。 见觉舟久久不回应,托着觉舟的那只手微微用力,“陛下?” 觉舟强撑起精神,眼睛弯起来:“先生,你终于来看我了?” 沈扶秋的身体明显僵住了,不知为何,他竟然没有向觉舟解释,轻轻“嗯”了一声。 ……这让觉舟不知道该如何往下面演了,林高海又不在,他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将沈扶秋当作徐雪轻,一直捏着沈扶秋的袖子喊先生。 装着温热药汤的瓷碗触碰到觉舟的手背上,觉舟往后躲了躲,“好苦,不想喝。” 说这句话时,他才带了几分真心。 沈扶秋:“不喝的话,病不会好起来。”觉舟摇头:“先生喂我。” 按照一般网文套路,渣攻说这种话,都是希望受嘴对嘴来喂自己。觉舟的潜台词也是这个,不过他只希望沈扶秋能听出来,并不希望沈扶秋照做。 还好沈扶秋对觉舟没有半分多余的感情。 修长的手指扣住他的下巴,瓷勺将软糯的唇按压下去,看不见的灰雾顺着张开的嘴流进去,卷过舌尖,吮吸觉舟的舌根。 新煮的药汤一如既往的苦,口感还怪怪的。 觉舟不是很想继续喝了,但为了符合自己的人设,将药汤喝下去后说:“先生亲手喂的药,要比我自己上午喝的甜多了。” “甜?”沈扶秋低头,鼻尖快要抵到了觉舟的唇瓣上,轻嗅他口中的苦涩药汤味,“闻不出。” 觉舟不知道他在闻自己,说:“先生能不能多陪我一会儿,给我念书好不好。” “好。” 所有宫人早就被林高海给支走,偌大的寝殿里,只剩觉舟与沈扶秋二人。 殿内点了碳炉,温暖如春,觉舟根本不知道自己身上只披了一件轻薄的外衣,腰带都没拉好,刁钻一点的角度就什么都能看见。 书籍都放在案上,觉舟怕走路时摔倒,紧紧抓着沈扶秋的手臂。 其实很明显就能发现徐雪轻和沈扶秋区别的,因为徐雪轻一直坐着轮椅,而沈扶秋没有。 既然沈扶秋没说,觉舟就闭着眼睛装傻,一路走到案前,要沈扶秋给自己读最上面的一本书。 感冒发烧的人真是一点书都不能读,流入脑袋里的知识量稍大一点,觉舟的头就开始发晕了。 他支楞不起来,软绵绵地歪靠到沈扶秋的肩膀上。 沈扶秋:“陛下?” 觉舟:“先生,我的头好晕。” 沈扶秋瞥见觉舟连眼睛都不想睁了,难受地半垂着。 “先生。”都这样了,还要捏着沈扶秋的袖子撒娇。 “陛下,我一个多月前做了两个梦。”沈扶秋松开书,语气平淡。 是在昏君刚登基的时候做的梦,当时沈扶秋正在筹备一样重大的战事。 “第一个梦里,有许多长相狰狞,类似于邪魔的事物,我梦见我亲手……” 杀了你。 觉舟:“嗯。” “第二个梦里,我看见了很多星星,我梦见你在我眼前,坠入星河里。” 觉舟又开始发困,沈扶秋说的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只记得“邪魔”两个字,“那你小心邪魔。邪魔狡诈险恶,看见了,一定要及时杀死。” “嗯。”沈扶秋缓缓笑起来。 觉舟还记得自己要走强取豪夺情节,伸手去拽沈扶秋的腰带,“先生今天既然在这了,能不能多陪陪我。” 言下之意一目了然。 “好。”沈扶秋将觉舟抱进怀里。 殿门不知何时被打开。 有两个人停在门口。 林高海看了眼里面的觉舟,立刻低下头,小声对身边的徐雪轻说:“国师大人,陛下还在休息,要不奴才先走了。” 徐雪轻看见里面的情景,也想转身离开。不过他更关心觉舟的病怎么样了,推着轮椅进去,抬头与沈扶秋对视。 沈扶秋张嘴,无声对徐雪轻做口型。 徐雪轻忽然明白了他的意思,眉尖紧紧蹙着。 觉舟晕晕乎乎的,脸颊都染得通红,徐雪轻冰凉的手伸上来触碰他的额头时,觉舟下意识蹭了蹭,“好舒服。” 徐雪轻刚想说话,又意识到,觉舟可能以为摸自己的人是沈扶秋。 觉舟并不知道徐雪轻来了,以为自己身边的还是沈扶秋。 烧得糊涂的脑子是处理不了这么复杂的人物关系的,他只在系统的提醒下知道,要将自己身边的人当作徐雪轻对待,强取豪夺他。 沈扶秋当着徐雪轻的面,吮住觉舟侧脸上的软肉,含在口中又亲又咬,对觉舟说:“陛下是喜欢臣这样的吗?” ……主角受怎么这样啊,被昏君当成了徐雪轻,还主动送上来任由昏君强取豪夺。 觉舟动作迟了一拍,又怕自己落于下风会影响任务剧情,便说:“……很喜欢。” 他实在被亲吻得受不了了,蹙着眉挣脱。 沈扶秋如愿松开他的腰,将他往前面送。 觉舟闻到一股很熟悉的药味。 徐雪轻因为疾病,常年吃药,药味几乎透进了骨子里。不过并不难闻,是微微发涩的清淡草药香。 ……闻错了吗? 徐雪轻怎么可能在这。 觉舟就以为是自己喝多了药,以至于闻谁都带药味。 徐雪轻看了他片刻,两根冰凉覆茧的手指抵上觉舟精致小巧的唇珠,轻轻揉弄起来。那里本来就是肿的,温热甜糯,挑开唇瓣,便能触及洁白坚硬的牙齿。 觉舟不够乖,也不懂事,将对方的手指弄得晶莹一片。 还有一只手也覆上来,触碰觉舟脖子以上。 是在尽心尽力让君王开心。 “陛下的头疼吗?”身后的人贴上来,温声问觉舟。 “不疼,只是有点晕,”觉舟软了声,“你不要碰我了。” 沈扶秋收回了手,揉他唇的手却没停。 觉舟只好往后躲,却靠进沈扶秋的怀里。 沈扶秋揽住他的腰,轻轻咬了下觉舟的耳朵。 他的力度是很轻,没落下齿印。觉舟的耳朵也是软软嫩嫩的,耳垂因为过度的揉弄,泛着粉。 发烧时的觉舟反应尤其迟钝,被弄了都要反应半天,才知道自己在经历什么。 见觉舟软在自己怀里,沈扶秋的动作越来越过分,几乎是要将君王当成糯米团子对待,一点点含吮薄红的地方。 这种异样的感觉让觉舟只想逃离,他小声反抗,不想再被沈扶秋抱着。 于是他往前爬,伏到徐雪轻的腿上,闻见药味,脸颊上的软肉也被压扁。 觉舟根本没去想为什么自己刚离开沈扶秋的怀抱,就碰到了沈扶秋的腿,迷糊了片刻。 徐雪轻托着腰把他拖进怀里。 轮椅是很宽大的,觉舟的腿碰到了轮椅扶手处,还以为这是椅子的扶手,就说:“腿硌到了,硌久了会疼。” “陛下将腿打开,就不会疼了。”沈扶秋说。 两个俊秀的青年将觉舟夹在中间,极有默契地轮流去碰觉舟的耳朵。也在无言中达成协议,尊重君王,并未做一些尺度太大,会触怒君王的行为。 而且他们也不愿做出会伤害觉舟的事情。 觉舟其实是个脸皮很薄的人,要真的去弄的话……会吓到哭出来吧? 也许连衣服都来不及换,脏兮兮地披了一件外袍。找不到人来保护自己,就去找徐雪轻诉苦,扑进徐雪轻怀里,抱着徐雪轻的腰哭。根本不知道徐雪轻也是施害者之一,腿上流的都是徐雪轻留下的东西,还会蹭到徐雪轻的衣上。 如果他知道真相了,还会这么喜欢徐雪轻吗? 觉舟看不见光的眼里是一片明丽的稠艳,被来回亲耳朵的行为弄得腿根发颤。睡醒后的人本来就很容易冲动,他的在衣服里,非常明显。 就好可怜啊。 他发着烧,靠自己的力气根本坐不稳,摇摇欲坠地任旁人抱着。 徐雪轻扶着觉舟的腰,将他换了个方向,正对着沈扶秋。 “陛下需要帮忙吗?”沈扶秋问。 第121章 朝堂文里的昏君攻(15) 除了最开始忍不住去碰觉舟的唇瓣,?以及咬了几下耳朵后,徐雪轻就停了手。 还主动将觉舟送回沈扶秋的怀里。 但是沈扶秋的行为实在太过分了。 以至于觉舟根本经受不住,一直在往徐雪轻的方向爬。 熟悉的药味让他找到几分心安的感觉,?殊不知对方并不是很想抱他。他在徐雪轻的忍耐限度上来回试探,?是几乎要逼疯徐雪轻的态度。 徐雪轻毕竟活了这么多年,最基本的忍耐能力还是有的。 他依旧维持着淡然的神色,腰杆笔直地坐着,?眸中寂静一片,?唯一能够佐证他刚才做了什么的,?是微微透了点绯红的耳垂。 既然觉舟的病已经有沈扶秋照顾,?徐雪轻就没必要再停留在养心殿内了。他刚要走,?膝盖处的布料又被觉舟抓住。 觉舟身上的衣服实在是太轻薄了,?动作一大就什么都看得见,?窄瘦的腰上面有汗水淌过,流下一道亮晶晶的痕迹,维持着这样难堪的状态,?就要往徐雪轻怀里挤。 可能是因为有抱过他的经验,?徐雪轻怀里要比沈扶秋舒服得多。 觉舟的头脑陷入一片混沌中,做什么事情都不清晰,?连衣服顺着肩膀的弧度滑下去了犹未察觉,?就将滚烫的额头抵到徐雪轻冰凉的手上。 “好热。”他委屈地说。 徐雪轻体寒,刚从外面进来,衣服也是凉的。 但沈扶秋的身上是很热的。 觉舟绷着背脊的线,?雪白脖颈可怜兮兮地覆着一层滑腻的汗,纵使都这样了,还要努力去扯开自己的腰带,记得自己需要达成强取豪夺的原著剧情。 徐雪轻枯瘦苍白的手死死捏住他的腰带,?不让觉舟解开。 沈扶秋却从后面覆上来,一边亲觉舟的耳背,一边揉觉舟发颤的地方。 觉舟未曾收过这样的刺激,眼泪很快沾湿了睫毛,未被束起的墨色长发末端垂到地面上,随着动作,被沈扶秋压住边角。 目盲的坏处便是,别人对他做什么,只要不是太重的肢体接触,他就发现不了。 “我替陛下拿药杵来。”沈扶秋说。 觉舟有点耳鸣,隐约听到沈扶秋要做什么,只好“哦”了一声。 虽然他不明白此时拿药杵来有什么用。 药杵抵上他的腿根后,觉舟颤抖得更厉害了,眼泪也掉得更多。 他身上哪里都是软的,尤其是这一处只有骑马才会摩擦到的地方,软嫩好捏。 沈扶秋是一个贴心的忠臣,察觉到觉舟受不了这热度,就往药杵上涂了一层冰凉的药膏。 觉舟不懂,就软着腔调,用沙哑的嗓音询问:“……为什么往这里涂药。” 他一点也不会想到别处,因为沈扶秋这么忠心耿耿,被他欺负了也不会生气,是绝对不会欺骗他的。 “陛下烧得太严重了,”沈扶秋说,“需要在外面涂药。” 确实如此。 觉舟被碰哪里都没有什么明显的感觉,而且沈扶秋的一切动作都轻轻的,只有脑子里一阵阵的钝痛是最真实的。 奇幻世界观里很多东西都无法让觉舟以常识来解释,轻而易举相信了沈扶秋的话。 徐雪轻闭上眼,不想再看。因为坐不稳,觉舟伏在他膝盖上,隐隐的低泣声像绷紧后断开的琴弦。 听到呜咽声,徐雪轻才再度睁开眼,垂着眸,用指尖,接住顺着觉舟睫毛往下淌的泪水,像是怕觉舟的眼泪弄脏自己的衣服。 眼前一切都是与徐雪轻无关的,因为这是君王在宠幸沈扶秋。 包括先前去触碰君王,也是十恶不赦、不应该的。 他默念从第一次悟道时就学会的清心诀,只过了三四秒,就将清心诀念错。 如果是从小就伺候在他身边的剑童和书童看到了徐雪轻现在的模样,定会猜测出,国师的心乱了。 这一点对于修士来说是致命的。 严重则产生心魔,坠入万劫不复的境界。 “不要了。”觉舟对沈扶秋说。 沈扶秋动作慢了下来,以为是自己让君王不舒服了。 其实是很舒服的,不过觉舟在病中,外界所有东西,在他所有感官面前都像是蒙了一层灰膜。 “我会吃药的,你把它拿出去好不好。”觉舟恳求,无神的漂亮眼睛却在注视徐雪轻。 徐雪轻避开他的目光,骨节捏得泛白。 喊错人的举动显然让沈扶秋感到不悦,但这种不悦并不是上位者对下位者或者说小狗圈领地的占有欲,更像是圈外的事物想跃跃欲试被占有,于是动起一点微妙的醋意。 国师无权干涉后宫的事情,前朝也发生过国师擅长作画,君王与美人春宵一刻的时候邀请国师来帮忙记录下这个场景的。 前朝的国师地位不如本朝,凡事都亲力亲为。若徐雪轻的地位再低一点,或者说觉舟的主动性和掠夺性再强一些,徐雪轻现在要做的事情不应该是冷着脸旁观,而是帮忙抬开君王的腿。 找到最适合受孕的姿势,并且对宠妃做出指导,几乎要贴上去观察君王的具体形状。 真的太可怜了,觉舟几乎要在徐雪轻怀里蜷缩成一团,比沈扶秋还快要做出反应,把徐雪轻的衣服都弄脏了。 “对不起。”觉舟红着脸道歉,拿自己的袖子去擦。 他简直要难为情到将自己的脸遮住,明明是要强取豪夺沈扶秋,结果自己先这样了。 酸软的手指没多少力气地缓慢擦拭徐雪轻膝盖处的布料,因为看不见,逐渐就擦错位置。 徐雪轻捏住他的手腕,语气微凝,“陛下不要再碰了。” 觉舟委屈地说:“谁让你先弄我。” 徐雪轻咬了咬舌尖,知道觉舟是将自己当作了沈扶秋,便要将觉舟抱回沈扶秋的怀里。 怀中的君王发烧的样子看起来实在孱弱,眼圈都泛着湿润的红,腰肢也在不由自主地轻轻打着颤,平日里的桀骜凌厉都化成一滩春水,露在外面的肌肤很多处都被捏红了,覆了薄茧的指尖,松松地搭在轮椅的扶手上。 好像徐雪轻一抬手,就会将他摔碎。 沈扶秋不知从哪取了干净的帕子来,捏着君王的膝盖,去一点点擦拭干净。 “你有……”觉舟用哭腔说脏话,说到一半想起自己要将沈扶秋当成徐雪轻对待,要出口的话立刻变成了,“那你对我多好一点。” 耳朵都要被咬坏了。 主角受怎么这样啊。 一点安全意识都没有,昏君将他当做徐雪轻替身,当做发泄的工具,他就真的任由君王蹂躏了。 原著在晋江连载的时候一定被刷了许多负分,理由是主角受不守男德。 “自然。”沈扶秋温顺应下。 他抬头,对上徐雪轻寂静的目光,唇角的笑意淡了几分。 徐雪轻待怀里的觉舟闭上眼睛后,捂住觉舟的耳朵,声音微冷:“你想做什么?” 他刚想怒斥对方不敬君王,又意识到自己是一个共犯,甚至罪行远比沈扶秋严重。因为君王想宠幸的人只有沈扶秋,自己的闯入不仅是在侵犯觉舟的隐私,后面默许和纵容的行为更是很过分。 沈扶秋眨眨眼,“我想麻烦国师帮我承担半份宠幸,陛下对我的偏爱太过明显,我一个人总嫌照顾不好陛下。” 觉舟给他的,确实是全天下独一无二的过分偏爱了。 话落在徐雪轻耳里,确实像不折不扣的耀武扬威。 徐雪轻理了理觉舟的衣服,声音平淡到听不出明显的情绪:“知道了,我先走了,麻烦沈小将军照顾好陛下。” ————— ————— 一觉醒来,觉舟的头还是疼的,但是眼前恢复清明。 应是徐雪轻来了一趟,并且帮觉舟的眼睛治好。 觉舟这次翻来覆去烧了两三天才好,精气神都被掏空了,干什么都没力气。 只不过病愈了还要吃修养的药,沈扶秋衣不解带伺候在一侧,问觉舟还要不要吃蜜糖了。 觉舟每次看到他都觉得耳热,还要装出一副不知情的样子,转移话题:“我病好了,想去拜访先生。” 去传消息的宫人折返回来,一脸为难地回应:“国师觉得自己犯了错,罚自己禁足三个月。” 觉舟震惊地说:“应该是罚我吧。” 哪有官员罚君王的道理? 林高海笑呵呵地建议觉舟趁着病好了,出去走走。 顾纨恰好在这时过来,邀请觉舟一同去京城新开业的酒楼吃饭。 酒楼里的包厢满了,只剩大堂有位置。老板考虑到客人的隐私,位置之间都用屏风隔着。 觉舟这次出去带了沈扶秋一起,还没到自己在的位置,就被人撞了一下。 “皇叔!”顾纨紧张之下,对觉舟的称呼脱口而出。 觉舟用手挡了挡脸,看着那个男人过去。可能是不想负责,那个男人甚至都没道歉,径直走过去了。 是一个有些面熟的男人。 觉舟疑惑地询问系统: 系统摇头: 听系统这么说,觉舟便放下心,转身进入屏风后。 那个撞他的男人进了旁边的隔层里,用手拍了拍桌面。 独自饮酒的青衣道士撩起眼皮,懒洋洋地看了他一眼。 换了男装的轻云问:“你猜我刚才看见了什么。” 裴应是按紧脸上的狐狸面具,闲闲说:“看见了又与我何关。” 轻云做了一个用刀比划脖子的动作:“昏君就在隔壁。” “哦。”裴应是淡定饮酒。 轻云:“你不好奇?整天说昏君坏话的人只有你吧。我等会儿找机会推开屏风,偷看一眼昏君长什么样。” “无趣。”裴应是道。 等轻云真的借故推开屏风了,裴应是忍不住往那里扫了一眼。 “抱歉。”轻云假装无意,迅速合上屏风。 “看见了吗,三个人。” 沈扶秋他们自是认识的,天底下没有一个人不认识沈扶秋。 旁边那个络腮胡的纨绔公子他们也见过,今年二十多岁,不可能是刚至及冠礼的君王。 目标锁定在一个人身上—— 裴应是手里的酒壶蓦地一停,敲在桌沿上。 轻云惊讶地看向他,反应过来后眼泪都快笑出来了,“裴应是啊裴应是,你的报应可不就来了吗?你心心念念这么久的人,原来就是你最讨厌的昏君。” 他笑得前仰后合,甚至被隔壁的觉舟听到了。 怎么会有在公共场合笑得这么放肆的人,他难道不尴尬吗? 反正觉舟替他尴尬了。 轻云好几年没见过裴应是出丑,这次一定要看个够。不过他没想到,晚一点的时候,见到了一个更大的笑话。 灯笼悬挂的地方,披着玄色衣衫的君王,拉着白衣将军的手,要小将军帮自己舔干净手上沾染的污渍。 第122章 朝堂文里的昏君攻(完) 说是舔也不应当。 沈扶秋当着顾纨的面,?细细啄吻了一遍觉舟的指尖,将上面蹭到的糖葫芦化了后的污渍亲弄干净。 光看外貌,觉舟和沈扶秋确实很登对。 灯笼挂在树叶最繁茂的地方,?斑驳的光影落了满身。 ……觉舟最开始只是想让沈扶秋帮自己擦擦手而已。 顾纨手里还举着一只糖人,?震惊到舌头打结,支支吾吾说不出话:“皇、皇叔,沈小将军,?你们?” 觉舟作为渣攻,?自然是不肯给沈扶秋一个名分的,?短暂的僵硬无措之后,?微微避开顾纨的眼神:“怎么了?” 顾纨虽然自己是个正经人,?但长期混在声色场所中,?知道有些人爱玩什么把戏。扫了眼沈扶秋泛红的眼尾后,?他迅速收回目光,问:“皇叔,旁边有家刻字的摊位,?你要不要也去看看。” 觉舟欣然应下。 离三人不远处,?轻云笑得直不起腰,“裴应是,?你看见没,?那位小公子不仅就是你骂了很久的昏君,还跟沈扶秋混到一起了。” 修真宗门私底下都有讨论过沈扶秋的,毕竟像沈扶秋这么年轻还修为出众的人才实在太少了。不少宗门都动过收纳他的心思,?但是沈扶秋是出了名的愚忠,除了皇命,一概不听。 现在一见昏君是谁,轻云在心里了然,?怪不得沈扶秋这么死心塌地跟着昏君。 “你不是说天机阁占卜到邪魔会出现在这附近吗?”裴应是望了他一眼,“要是早知道你是奔着看热闹来的,我也不会同你一起到这里。” 轻云拿手中的折扇敲了敲裴应是的肩膀:“你急了,你以前不会说这么多字来解释。” 裴应是笑了一声:“你比我自己还懂我?你真是的,回头禀告给你师父听。” 轻云懒得再跟裴应是这种爱打小报告的人说话,兀自继续看裴应是的乐子。毕竟两人相识十多年了,他从未看过裴应是对谁上心过。 这便是嘴上不留德,招来的报应吧。 “等等。”裴应是收拢自己的剑。 远处变故突生。 觉舟只是看了一会儿摊位上琳琅满目的商品,就听见人群中传来惊恐的大叫声。 一道黑色的雾气裹挟住一个小女孩,往外面飘去。 是邪魔。 觉舟从穿越以来就经常从书上看到,邪魔奸邪恐怖,常能化身为黑雾,流窜在人间。 不知怎么回事,一只邪魔忽然出现在了闹市之中。这里的游客太多了,官兵纵使快速赶来,也没捉住邪魔。 沈扶秋反应极快,抽出一把轻剑,追向那只邪魔。官兵们一看到沈扶秋,立刻安下心,疏导混乱的人群。 觉舟刚开始修行,不好跟着添麻烦,抓着顾纨的袖子往自己侍卫身边贴了贴。 他这次出门带了十个侍卫,其中一个怕沈扶秋出什么意外,跟着追上去。没过半刻钟,觉舟就收到系统提示,要做一个拖后腿的: 侍卫们自是不答应,连顾纨也在一旁劝说。觉舟不仅提供不上什么忙,还有可能被邪魔误伤。但是君命难违,而且只有徐雪轻能管住觉舟,那几个侍卫只好带觉舟追上沈扶秋。 小女孩早被解救下来,但是沈扶秋还需要继续追杀邪魔,以免后者在皇城游荡造成伤害。 与系统说的昏君线结局相对应,沈扶秋追着邪魔去了监天司的瞭星台。瞭星台位于城外,毗邻高山,消息早就传过去,监天司的官员们已经组织好所有人离开临走时在楼底燃了一把大火。 高温会重创邪魔,邪魔一触即火焰身体就会融化。 觉舟点了点自己的眼睛,看到半空中有两道黑雾纠缠在一起。其中一道应该是那只邪魔,另一道是什么?很快,其中一道黑雾消散开,远远传来一声沙哑的惨叫声。以沈扶秋的能力,应该是他赢了。 “你们先走吧,我一个人进去,反正沈扶秋已经解决好了。”觉舟回头对侍卫说。 侍卫们不愿。 可是觉舟一再坚持,他们只好留在原地,目送觉舟进去。 瞭星台此刻空空旷旷的,觉舟硬着头皮往上走,见不到一个人。他既是坠楼而亡的,也许是死在顶楼。 楼梯走到最高一层,只有一个阁楼。 打开阁楼的门,觉舟一眼就看见了沈扶秋。 沈扶秋和徐雪轻一样,都喜欢穿白衣。不过他的白衣不同于徐雪轻的冷淡出尘,而是银鞍白马的少年感。 此时,白衣上落了一大片鲜血。 鲜血应该是他自己吐出来的。 月光绕过横梁,在他眉间和身上落下纵横的黑影。沈扶秋冷淡着表情,侧着身低头收拾自己的伤口。 明眼人都能看出他有问题。 “你还好吗?”觉舟关切地问。 “陛下。”抬眼看向觉舟时,沈扶秋的眼睛亮起来。 看起来没多大问题,等裴应是来了,觉舟就可以结束这个任务世界了。觉舟走过去,发现刚才自己看见的根本不是影子,而是一团模糊的黑雾。 沈扶秋半边身子都消失了,化成黑雾,这是入魔的征兆。 剧情意外转折,觉舟惊讶地失了声,呆滞地注视沈扶秋。 怎么回事,怎么是沈扶秋要变成了邪魔??? 觉舟还以为是自己变成了邪魔,被主角攻推下高楼。 “陛下。” 沈扶秋注意到觉舟的目光。 “陛下是怕我了吗?”沈扶秋偏着头看觉舟。 他另一边脸上已经看不见属于人类的轮廓,融化了般,全由浓厚的灰雾组成模糊的五官,看起来可怖无比。 怕倒是不怕的,毕竟沈扶秋只肯拿半张完好的脸对着觉舟。 觉舟是怕沈扶秋现在就出手杀了自己,因为按照剧情设定,他应该死于裴应是之手。 “你……”觉舟想问怎么回事。 沈扶秋若有所觉,指尖抵上觉舟的下巴:“臣一直觉得,对不起陛下。” 如果沈扶秋都对不起觉舟的话,那么全世界都会对不起觉舟。觉舟莫名嗓子发干,躲开沈扶秋的手指。 “我在边关时做了一场梦,所以,战时失利,邪气入体。亏欠了陛下这么多的好意,臣很愧疚。”沈扶秋说。 变相承认自己已经被同化成妖魔了。 他是做了什么梦,才会战时失利? 觉舟刚想问,楼梯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沈扶秋全身都化成了灰雾,未经思索,抓着栏杆轻飘飘地飞上屋顶。 几乎是他刚一消失,一道身影出现在门口,是一个戴着狐狸面具的青衣道士。 主角攻受果然命中注定会在一起,因为主角受突然恶化变成邪魔,所以主角攻会迅速出现在附近。觉舟松了一口气,规规矩矩继续走剧情。 “救救我。”觉舟喊出昏君在这个时候该念出的台词,又惴惴不安地担忧裴应是会不会直接忽视自己。 裴应是提着一把剑锋如雪明亮的剑,走到觉舟面前,掰着觉舟的下巴检查了一下伤势。 觉舟拧起眉。 “为什么要骗我,说你是妖怪?”裴应是比他先问。 觉舟:? 他在说什么怪话。 不等觉舟回答,裴应是先问:“那只邪魔去哪了?” 觉舟伸出一根手指,指向屋顶上。 裴应是摘下自己的面具,捏住觉舟的手腕,目光在他身上扫了一圈。 “别把我的面具弄丢了。” 觉舟缩了缩,声音弱气地说:“不会的。” 裴应是将狐狸面具扣到觉舟的脸上,轻轻松松抓着屋檐一角跳了上去,鞋踩过屋瓦,追赶化成灰雾逃跑的沈扶秋。 觉舟睫毛颤颤,明白终于到了自己要下线的时候。 ……但是主角攻怎么不来推他啊。 觉舟艰难地站起来,自己站到栏杆边,俯视地上的大火。 狐狸面具本就随意扣着,红绳都没绑紧,他一低头,就顺着滑落下去,挂在楼外体凸起的装饰上。 觉舟顿时灵机一动,刚才裴应是让他不要将面具弄丢了,自己要是为了捞面具而身死,是不是就能变相达成裴应是害得自己坠楼的结局? 系统沉思一会儿: 觉舟说。 有别于给自己捅刀,跳进火海里,一看就知道好疼啊。 系统: 瞭星台一共有八层,冲天的火浪已经扑到了三楼,哪怕站在阁楼栏杆处也能感受到扑来的滚烫热气。 觉舟探头看了一眼,裴应是正与那团灰雾厮战在一起。怎么看都像是男主和反派的最终决战,而不像是主角攻受的第一次见面。 不过这都与觉舟没关系,觉舟只需要做恶毒反派该做的职务就好。 他撑着栏杆,跳上去坐稳。 觉舟的腿垂落在半空中,在旁边凸起的装饰上,摸到裴应是的狐狸面具。 他一直很好奇为什么裴应是要一直戴着这个面具,不过现在恐怕没机会知道了。 为了达成是裴应是害死自己的结局,觉舟伸手捞向狐狸面具。 屋顶上传来清脆的刀剑落地声,一片屋瓦向觉舟飞来。 觉舟松开手,望向裴应是,音量放大,“我把你的面具还给你。” 刀剑铮铮中,裴应是没听清楚觉舟说的话。绑着红绳的狐狸面具握在觉舟手心中,又被抛向屋顶。 这个动作对于觉舟来说太艰难了,手一打滑,身体就落下去。 …… 热浪扑到觉舟脸上,烧焦几根睫毛。 眼前的一切都陷入黑暗,加速而至的晚风袭过耳侧。 什么都看不见了。 ————— ————— “这只邪魔已经被沈小将军制服,但是瞭星台那群官员不知怎的,非要燃起一把大火,不知道会不会吸引附近的妖怪注意,只好请大人来。” 徐雪轻听了,表情未产生一丝波动。 林高海在后面推着徐雪轻的轮椅,边走边说:“早上听见国师大人给自己禁了足,陛下担心得饭都没吃好,一直心心念念着陛下。” 因为知道徐雪轻一来,火海就会止住,而且附近的百姓全部已经撤离了,林高海走得不急不慢的。 徐雪轻跟他想的一样,所以也并不焦急。 林高海思忖再三,还是将自己先前忍了许久的话说出来:“国师大人,您前几天是不是给陛下上了药?御医托我问你用的是什么药,陛下刚引气入体,根基不稳,不能乱喝药。” “什么?” “就是在殿内,给陛下喂了药。”林高海说。 徐雪轻顿住:“谁告诉你这件事的?” “陛下,当时您走后。陛下醒来就跟我说了这件事,说您照顾他起床喝药,还帮他涂了药。”林高海说。 “好。”徐雪轻抿住唇,不再说这个话题。 两人已经走到监天司前了。 徐雪轻眨了眨酸涩的眼睛。 可能是因为风太大,他的视线有些模糊,远处亮起的火海几乎灼伤他的视网膜。他的眼睛莫名其妙开始发烫,好像覆了一层灰色的薄雾。 “哎呦,怎么看不见了。”林高海捂住眼睛,说。 “有邪气。”徐雪轻划破自己的指尖,用殷红的血珠在雪白的衣服上画了一道符。 一道身影从高楼之上一跃而下。落入炽热滚烫的火焰,卷进焦土之中。 但是徐雪轻没有看见。 符咒尚未生效,他眼前还是一片朦胧的灰暗。 作者有话要说: 有回到主世界正牌攻出场的故事和小世界番外。 第123章、你会收星星写的信吗(1) “感觉怎么样?” 学长汤宜的声音在觉舟耳边响起。 觉舟捂住自己的额头:“头好痛。” 汤宜顿时紧张起来,给他端来一杯冰水。 觉舟小口呷光杯子里的冰水,将冰块含在嘴里慢慢咀嚼,缓缓吐出一口气。 这次离开小世界时出现了故障,他脑海里关于小世界的记忆没有清空,十分清晰。 汤宜给觉舟送完冰水,转头就要去忙别的事情。觉舟不好将自己的问题说出来打扰他,静静握着杯子坐在椅子上。 “你在这里的实习工作正式结束了,”汤宜递来一纸合同,“没问题的话就签个字吧。” 合同是保密协议,觉舟签完后,张张嘴想和汤宜说自己的记忆没被清除的事情,汤宜却直接拿着合同急匆匆走了,临走时扔下一句:“你去门口等我。” 算了吧。 反正这次的小世界结束得快,不会给觉舟带来什么影响。 出门时有个保洁机器人撞了觉舟一下,向觉舟道歉。 觉舟:“朕没……” 草。 他张望四周确定没人听到自己说话,明白了为什么每次任务世界结束都要清空记忆。 觉舟拍了拍自己的脸,稍稍醒醒神,到门口等汤宜出来。 等了五六分钟,没见到汤宜,只见到另一个青年。 青年束着长发,神色冷淡,目光擦过觉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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