蓄意勾引（np）_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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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记系扣子的觉舟指指点点。谈亦目光下移，“啧”了一声，主动帮觉舟系好了扣子。男人之间不必拘束这点东西，觉舟半分尴尬都没有，还觉得两人莫名其妙的。季拾：“越哥，记得去洗澡啊。” 谈亦淡淡应了声，松开觉舟的腰，将他平平稳稳放到地上。等谈亦一走，季拾就迅速接替了他的位置，笑着跟觉舟说：“今晚的烟花不知道会放多久，顾先生很喜欢吗？” “高中时很喜欢，高三过年还要留在学校上课时，我和越辞晚上就躲在学校绿化角落里面放，差点把旁边一棵枯了的梅花树点燃了。”现在，比起烟花，觉舟更喜欢游戏漫画什么的。季拾话挺多的，又迅速找了一个新的话题，说话还好听，把觉舟哄得眉开眼笑的。烟花只持续放了一个多小时就没了，空气中满是硝烟的味道。觉舟咳了几声，躲回卧室。季拾蹲在地上整理整理被子，看样子是打算晚上继续睡在这里。觉舟趴在床上看他，很想问为何季拾还留在这里，又怕这个问题提出来后，让季拾觉得觉舟在变相赶他走。季拾好像发现了觉舟的疑惑，主动回答：“我宿舍里一堆年轻小孩吵死了，我现在回去，肯定要被他们围着说话。而且，越哥回来的事情是机密，我要是留你一个人在这，会让别人起疑。” 这样啊。觉舟惭愧，道：“辛苦你了。” “不辛苦。”季拾弯眼。由于越辞房子里没有多余的被子，两人睡觉向来都是睡一床被子的。谈亦洗澡花了半个小时，换上越辞常穿的衬衫，擦干净头发。觉舟将被子掀起一角，特别主动地招手让越辞躺进来。下面的季拾忽然轻咳了一声，道：“这床太小了，越哥你要不跟我挤一起吧。” 觉舟的醋精DNA被勾动了，抢在谈亦之前拒绝：“不要，我想和越辞一起睡。” 谈亦笑容愈浓：“好。” 季拾说：“那我们三个一起睡吧，我好久不见越哥了，想趁夜晚叙叙旧。” 觉舟：？季拾想干什么？季拾平时看起来挺直男的啊，难不成也喜欢越辞？为了维持人设，觉舟要杜绝每一个情敌接近越辞的机会，忙抓住谈亦的衣角，小声说：“我只想跟你一起睡。” 语气听起来很可怜了。 “好。”谈亦脱掉鞋，膝盖抵上床单。觉舟的眼睛弯起来，没听到季拾极轻地，用拳头捶了捶地板。 “热不热？”谈亦问。觉舟：“不热，还好。” 谈亦从背后搂住觉舟，下巴蹭了蹭觉舟的颈窝：“热就说一声。” 灯被季拾关掉了。越辞以前睡觉就很粘人了，不过更喜欢委屈自己蜷缩在床角，将大半张床让给觉舟。现在，则是紧紧抱着觉舟睡在床正中心，觉舟嫌粘糊，往前躲，他从后面用手拦住觉舟的腰，指尖虚虚搭在觉舟的胸口。好像一抬手，就能摸到什么特别柔软的东西一样。觉舟轻轻动了动，恰好把自己的那个什么送到谈亦掌心里。谈亦睁开眼，在黑夜中通过脑域异能定了位，忍了又忍，没去主动触碰掌心里柔软又很有弹性的凸起，手掌下移，抱住觉舟的腰。抱得好紧啊。 “越辞，”觉舟怕打扰了季拾，小声说，“手松开一点。” 谈亦依言，半分钟后，又轻声说：“别喊越辞。” 觉舟：？觉舟等了三四分钟都没等来谈亦的解释，便以为对方睡着了。系统：觉舟很纳闷：系统也很疑惑，不过他们俩聚在一起讨论半天都不可能得到答案的，于是它跑去总部问了一下。总部的前辈系统们正在聚在AI乐园里一起打牌呢，看见一个傻乎乎的新人跑过来问事情，敷衍的回答：“大概是因为你的宿主不够粘人吧。” 怎么可能会有独立自强的主角受爱粘软饭男炮灰渣攻呢？一定是那个新人宿主和新人系统过于自信，主角受稍微对他脸色好一点，就觉得主角受爱上他了。系统赶回去，将前辈们告诉自己的话转告给觉舟。两人忧心忡忡地商量许久解决的办法，最终决定像离月考只剩三天还一个字都没复习的高中生一样，临时制定每日计划。计划囊括每天要主动拥抱越辞多少次，以及在外人面前如何表现对越辞的占有欲和信任感。做完之后，觉舟羞耻地问：系统：想到明天就要开始克服羞耻和懒惰执行日常任务了，觉舟就叹了口气，不是很想看到明天的太阳了。身后的青年体温炙热，觉舟往旁躲了躲，又很敬业地，心不甘情不愿地往青年怀里挤。 …… 因为昨晚闹了太久，觉舟第二天早上九点多才醒，抓着被子迷迷糊糊睁开眼，身边空空荡荡，尚有余温。阳台上有人在收衣服，衣架碰撞的声音清脆。觉舟裹着被子缓慢挪到床尾，探头与阳台上的人对视。对方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色背心，肩膀和手臂的肌肉线条流畅结实，察觉到觉舟的目光，他微微偏头：“醒了？” 出现在阳台还在收衣服的青年……除了越辞好像不会有别人。 “嗯。” 觉舟的侧脸覆了层金色的阳光，头发很乱，整个人透出一副没睡醒的倦怠。 “现在起床吗？”青年的嗓音不自觉地温和下来。觉舟从被子里探出一只手，晃了晃：“抱一下就起床。” 第61章末世文里的小醋精（13）觉舟睡醒后总会处于一种放空状态。大概是因为他眼睛颜色太浅的缘故, 有点茫然的表情就会使得，眉眼间过分凌厉的好看，都被磨平了棱角。就很乖很好rua了。 “早哦。”他补充了迟到的问好。头发还是乱乱的, 不安分地翘起来一根。阳台的青年攥紧手里的衣架。季拾的嗓子莫名干渴起来, 顿在原地一动不动。今天谈亦临时有工作，离开得早, 而他刚领了一天假期，所以到现在还没有离开。系统：觉舟无奈地叹了口气，不懂为何今天的越辞没有主动来抱自己, 掀开被子去找对方，很主动地抱住对方的腰，用脑袋蹭了蹭对方的胸口。 ……季拾不知道手该往哪里放了。他从小就情感淡漠, 不同于温书羽那样是脑子里缺了根筋，他是压根提不起喜欢别人的心思，纵使在高中时被评为校草也没谈过一场恋爱。末日过后, 他每天在生死线上挣扎, 更是提不起心思去谈论风花雪月。可现在, 他的心脏在不自然地跳动着。半晌后, 季拾的手才逾越地搭在觉舟的腰上，抱紧了觉舟。 “现在几点了？”觉舟问。他普通话很标准, 但是一软起腔调来就鼻音浓重, 含含糊糊的。 “九点三十六。”季拾回答。 “嗯……还想睡一会儿。”觉舟仰着头说。跟越辞说话时，哪怕没有当粘人精的任务, 觉舟的语气中都会不自觉地透着点依赖。仿佛越辞对他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他也仅会红着耳尖，小声说可以哦, 别告诉别人就好。季拾喉结不动声色地动了动，压了压觉舟头顶翘起来的头发。 gay里gay气的。觉舟心想。他似乎察觉到了越辞这么依赖自己的原因，告诉系统：系统：觉舟：系统：觉舟得意：系统给他放了一阵烟花。觉舟感到越辞的背部肌肉一直绷着，好像很紧张的样子，没来得及询问他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一阵风忽然吹来，衣架上晾着的白衬衫被刮到他脸上，纽扣和头发缠到一起。 “越辞……”觉舟出声，想让越辞帮忙。楼下忽然传来一道热情满满的喊声：“顾先生！” 白衬衫被季拾掀开一角，觉舟重归自由，看到一楼站着一个年轻人，仰着头注视觉舟。温书羽的眼睛弯成月牙的形状：“顾先生，好巧啊。季哥你也在？” 季哥？草。觉舟傻了，忙看向自己身侧的年轻人，后者神色复杂，点了点头：“温书羽，你的训练结束了？” 温书羽：“结束了结束了。” 系统：觉舟：现在就是，他尴尬得恨不得离开这个世界。他在季拾面前的形象一直维持得很好，虽然爱吃软饭了一点，看见越辞就爱粘粘糊糊地贴贴，但是基地的任务完成得好，每天都有小学生问顾老师来不来上课了。而且据他昨晚的观察，季拾似乎暗恋越辞。一大清早还在晒衣服呢，就被情敌突然抱住，季拾估计现在对觉舟烦得不行。季拾没推开觉舟，估计是因为误以为觉舟脑子里有那个什么大病，所以没反应过来。季拾没把自己的厌恶反感表露出来，用手指扯开和觉舟纽扣纠缠到一起的发丝，说：“头发好像有点长了，该修剪一下。” 觉舟脸红：“好。” 老一辈的人都喜欢说不爱动脑子的人头发长得快，觉舟脑子基本没用过，头发还大半个月没修剪，发尾已经快要垂到肩膀上了。不显得邋遢，反而透着股清纯味。楼下被忽视半天的温书羽招了招手：“顾先生看我！我会剪头发，越哥季哥谈教授的头发都是我帮忙修剪的。” 季拾笑骂：“你那手艺，也就我们几个能包容你。” 他们三个都是不在乎外貌的人，才能容忍温书羽瞎折腾。觉舟听了倒是心动，加上很想离开这个令自己尴尬的地方：“可以帮我修剪一下吗？我会付报酬的。” 温书羽：“顾先生客气啦，你跟我回宿舍就行。” 季拾拧眉。觉舟想做的事情季拾拦不住，如ピ酱窃诘幕埃会舍不得拦。虽然温书羽整天对觉舟一副痴汉态度，但季拾对他了解很深，估计觉舟抱他一下，温书羽就能脸红个老半天，更遑论是做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顾先生还没吃早饭。”季拾提醒。 “我宿舍里有面包，没事的。”温书羽回应。趁着觉舟背对着自己，季拾对温书羽做了一个警告的表情，暗示他别乱搞。温书羽做了一个保证的手势。男生宿舍离越辞的住所只有二十多分钟的路程，并不远，觉舟估算了一下自己去中心区域剪头发需要消耗的时间精力，最终决定还是麻烦温书羽。简单洗漱过后，他就出了门。温书羽话挺多的，说话还很有梗。作为互联网的弄潮儿，觉舟特别擅长接梗，两人聊得很愉快，纵使没有多少共同话题，也能和谐地说说笑笑。 “……说起来，之前还不算熟悉的时候，好多人在背后说，越哥整天绷着脸像刚死了老公的寡妇。”温书羽开玩笑说。觉舟回忆了一下，自己刚见到越辞，还没相认的时候。好像确实有点。 “后来大家都不敢这么开玩笑了，毕竟越哥真的太强了，大家也都毕恭毕敬捧着他。”温书羽说。末世里弱肉强食。越辞真的很强，觉舟只是依附着他且顶个发小的名号，就被这么多人尊重。 “说起来，越哥好久没回来了。”温书羽叹息一声。觉舟：“应该快了。”他还记得越辞说，自己回来的事情是机密，不能告诉任何人。温书羽动作不易察觉地顿了一下，笑容还是充满阳光的样子：“顾先生，我刚才看到你和季哥抱在一起，你们关系很好吗？” 觉舟没想到竟然被温书羽撞见了自己的社死现场，顿时热着耳尖说不出话来：“……这个，那个，真的不是。” 温书羽忙说：“我懂我懂，你不用解释。” 他大概猜测到一点。估计是因为越哥太久没回来了，觉舟因为思念过度，只好拥抱季拾来缓解心中的孤独寂寞。以觉舟的性格，恐怕很耻于向旁人陈述这丁Ｎ率橛鸩幌肟淳踔坜限蔚较虏涣颂ǖ难子，于是主动转移话题。 ……不过，既然季哥可以。他性格比季拾温柔这么多，顾先生会不会更喜欢将他当作越哥的替代品啊。温书羽越想脸越红。聊天的功夫里，男生宿舍很快就到了。现在时间晚，大多数人都出去工作了，宿舍楼里空空荡荡，走廊的水泥地上还残留着深色的水渍。温书羽住在一楼，从兜里掏出钥匙打开门。六人宿舍里收拾得很整洁，几乎看不出是男生住的。温书羽笑着解释：“季哥有点龟毛，看不惯别人脏兮兮的，天天逼着我们打扫卫生。” 理发用的剪子放在上锁的抽屉里，温书羽打开抽屉，拿出来，让觉舟坐到椅子上。 “要剪多长？”温书羽问。觉舟比了个手势：“这么多，看起来清爽就行。” 事实上，觉舟的脸摆在这，怎么折腾发型都不会丑，更何况温书羽经常帮别人剪头发，本身手艺就不差。 “好。”温书羽轻轻剪了下去。大概很多人都有一点后颈情结。一渡钌的碎发落到觉舟的后颈上，他不太舒服地动了动，又怕干扰到温书羽的动作，没伸手拂去那些碎发。后颈白净得像一捧雪，能看见骨头起伏的弧度，光滑细腻。温书羽的呼吸停了几秒。 “剪好了。” 觉舟本想借镜子看看的，但他现在脸盲，照镜子也看不出美丑来。一道温热的气息落在觉舟的后颈上，吹去多余的碎发，觉舟有堆鳎问：“对了，你的异能是风系吗？” “是啊，顾先生呢？” 觉舟坦然面对自己的没用：“嗯，没有异能。” 温书羽贴心地转移话题：“虽然说基地里有很多人觉醒了异能，但跟普通人没有区别。我见过好多没用的异能，比如说，能正确率百分之八十做完一张数学卷子。还有入梦的，听起来厉害，但是遇上丧尸压根没办法。” 听到“入梦”这个词，觉舟情不自禁腰直了直：“入梦？什么入梦？” 他想到自己最近几天不正常的梦境。觉舟不是什么纵欲的人，十八岁刚进入成人的世界时，被带着了解了一恫桓昧私獾亩西，脚步虚浮走了好久的路之后，再也未关注过与那个什么相关的事物。不像是会做那个什么梦的人。温书羽解释：“入梦异能就是能毫无痕迹地进入别人的梦境啊，我们基地里有好几个会入梦的，不过等级比我还低。” “这样啊。”觉舟放下心。季拾和谈亦都是高级异能者，如ゾ踔郾蝗朊瘟耍他们应该能第一时间发现。可能真的只是天气燥，觉舟素了太久，所以忍不住那个什么了。 “顾先生喝水吗？”温书羽注意到觉舟说了这么久的话，嘴唇有点干。觉舟点头：“好啊，麻烦你啦。” 温书羽本想在屋子里倒水的，后来发现热水壶空了，只能去三楼找水系异能者借，便说：“我先出去一趟，顾先生在这里自便，我的桌子上放的书你可以随便翻。” “好。” 等温书羽一走，觉舟就走到他的桌子面前。桌子上整整齐齐堆着几本初中课本，密密麻麻做了笔记。在教育资源匮乏的环境下，温书羽仍在认真学习。抽屉开着一条缝，里面露出几本书花花绿绿的封面，觉舟没意识到这是因为主人忘了锁，拉开取走最上面的一本书。书很薄，封面上印着彩色的艺术字《善解人意》。觉舟翻了几页。 ……暂时收回了前面对温书羽认真的评价。这本书的作者走的是乡土香艳风，用词大胆直接，生僻字很多，怪不得温书羽要重学初中知识。还特么是一本耽美文。开头就是小寡夫的丈夫没了，整天咬着唇呜呜咽咽地哭。村里的男人们看他这样眼睛都哭肿了，都特别心疼，商量着轮流照顾小寡夫，家务活都揽在身上了。照顾着照顾着就照顾到床上去了，好烦好可怜，小寡夫被坏男人们骗来骗去，还以为他们是为自己好。抛去让直男噩梦的部分，这本书剧情还挺好的，文笔也很流畅易读。觉舟跳过了吭哧吭哧的内容，忍着辣眼睛的痛苦往下阅读剧情，看到小寡夫被野男人哄骗着在高粱地里玩大人之间的游戏。高粱地风好大，还被路人撞见了。路人开心地加入了其中。觉舟：系统：但是目前的情节跟善解人意没有关系好，小寡夫不仅不善解人意，脾气还差得要命，野男人只是昨晚在他锁骨上咬了一个牙印，小寡夫就气得半个月不准他爬床。野男人也丝毫不善解人意好吧，小寡夫真的都那个什么不可以，都委屈死了，野男人还哄骗着继续。觉舟颤抖着手，再度看了一眼封面。哦，他刚才眼花看错了，名字是《善搞人妻》。第62章末世文里的小醋精（14）年轻人够野啊。觉舟小脸通黄, 将杂志塞回去。为了保护年轻人的自尊心，他特地将抽屉合上，展开桌子上一本儿童绘画书, 装模作样地认真读起来。觉舟问系统, 桌子里还藏着一本乡土寡夫香艳文学。正经的直男，比如说觉舟, 桌子里藏的都是各类积木玩具还有皮套人周边杂志的。系统处理了几秒音像数据文件, 说：嘶，那这么一算，觉舟这个任务世界会遇上的情敌还真不少。这下, 他也明白温书羽为什么对自己这么热情了——分明是想通过觉舟这个发小，来更好地了解与接近越辞。剪头发耽误了不少时间。温书羽上楼借水时, 刚好赶上十几个年轻异能者一同从训练场回来。为首的少年往旁边挪了一步，挡住温书羽的去路，笑着打趣：“你今天怎么没去食堂打扫卫生？” 他就是上次跟温书羽打赌的人, 后来每次遇见温书羽, 都要拿这件事嘲讽挖苦温书羽一顿。温书羽自觉理亏，每每都憋红了脸不敢回击。这次很反常。温书羽不仅没恼羞, 还特别好脾气地回应：“还没到点呢, 我过会儿再去食堂打扫卫生。让开一下, 我现在要去借水。” 少年：？？？等目送着温书羽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俊秀的少年回头看向自己的同伴们，一脸震惊地问：“这小子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不正常啊。” 先不说今天意外的脾气好。基地里每天的训练任务那么繁重, 基本上刚穿的衣服晚上就会被汗湿。再加上住在男生宿舍里的人都是没有父母照顾的人，恨不得一年四季都只穿条大裤衩游来晃去，谁有心思打扮自己啊。看这，温书羽今天是把衣柜里所有好看的衣服都套上了吧？天气这么闷，他脸都被憋红了。而且，谁不知道温书羽脾气不好啊，爱嘲讽别人自己还沉不住气，整个基地同等条件的异能者中也就季拾能管得住他。这还是在季拾曾经一天把他打趴下十五次的情况下。也就一张脸和实力能看，还远远不如谈教授斯文俊秀。想起最近的传闻，少年狐疑地询问：“温书羽不会真遇上了顾先生吧？” 据说温书羽一天三十多遍在觉舟会经过的地方乱晃，不会真让这小子得逞了吧。众人对视一眼，从二楼窗口跳下去，趴到一楼温书羽的宿舍窗外。这里住的都是不注重保护隐私的年轻男人，窗帘很少拉着，更没有防小偷防偷窥狂的设备之类的。几个刚成年的小男生一眼就看到温书羽桌子前坐着的青年。 “草。”有人情不自禁地骂了声脏话。觉舟低头看着书，刚修剪过的深色发丝温顺地散落在耳后，显得比平时安静。他的耳尖不知为何蔓延上淡淡的红意，大家都是身体素质经过强化的异能者，看得一清二楚。在这乱七八糟的末世里，觉舟显得格格不入，捏着杂志书页的手骨肉匀称，是从未沾过鲜血的干净矜贵。 “顾先生怎么会在温书羽这臭小子的房间里？”有人磨着牙问。 “肯定温书羽这坏蛋不怀好意拐带回来的。”另一人回答。 “是啊是啊，顾先生这么好的一个人，怎么会愿意搭理温书羽这等不要脸之人。” 领头的少年小心翼翼将自己藏在墙后，低声问：“温书羽不会真喜欢顾先生吧？” 立刻有人露出嫌恶的表情：“yue，他是同性恋啊，真恶心。” “不过……如果是顾先生的话，好像同性恋也可以理解。”在大家纷纷露出“yueyueyue同性恋真恶心”的表情后，有一道声音弱弱地说。众人顿时噤了声。好像确实是这样。顾先生不仅是脸好看的问题，如果他们都是那种单纯会因为脸长得好而心动的人，早就在顾先生出现之前去追求谈教授了。 “顾先生唱歌很好听。” 当时觉舟去小学教音乐时，好多人趴在窗户上一起听。 “我还见过他呛过越哥和谈教授。” 是脾气有点坏的直男了。 “性格很也好说话。” 温书羽像条舔狗一样天天往觉舟身边凑，觉舟还是笑着对他。很难总结的性格，有时候看起来好乖，别人提出什么要求都会弯着眼说一声“好哦”。有时候又好辣，会直接怼说话奇奇怪怪的人。说他很懒很娇气吧，弹吉他的样子却闪闪发光，会耐心纠正小朋友们的指法错误，为了满足小朋友们的心愿，唱了一下午的歌，哪怕嗓子干哑。是很难在现实中遇到的，乍一看缺点很多，仔细一看却找不到一个太大的缺点，很好的人。众人心里不约而同地冒出类似的念头——得积多少福，才能换顾先生做男朋友啊…… 领头的少年通红着脸，把自己缩回窗台下面：“呸，我们是直、直男！你们，都别乱想了。” 就很可恶的小男生心态了，分明是他在乱想所以才会默认大家都在乱想。但顾先生今天为什么脸这么红啊。外面太阳又不大，顾先生穿的也是短袖短裤。一帮从未接触过坏男人世界的刚成年小男生讨论半天都没出结果，其中一个小男生却想起有一次不小心撞见基地里一对小情侣躲在角落里互相吃舌头，其中一方脸就是这样红红的。他忍不住幻想起来，顾先生脸这么红，是不是也被人亲了？是不是温书羽亲的？如果是温书羽干的，温书羽会先咬唇珠，还是吮吸唇瓣，或者直接吃觉舟的舌头，看觉舟因为呼吸不畅眼里冒出泪光的样子？宿舍紧闭的门打开，温书羽带着水回来了，顺便还带了一份早餐。 “顾先生，久等了。”温书羽的眼睛亮晶晶的。觉舟没什么胃口，但怕辜负了小男生的好意，将他带回来的早餐全部吃完了，弯眼道谢。 “剪的发型很好看。”觉舟想了想，夸。哪怕知道温书羽是自己的情敌了，觉舟对待他的态度还是没有改变。温书羽很没出息地又脸红了，结结巴巴话都说不出，缓了一会儿后又凑上来各个角度夸觉舟。觉舟和温书羽说话时没压低声音，窗外的人竖着耳朵就能听见。 “好舔狗哇。”窗外几个小男生一起唾骂道。又忍不住在心里幻想如果能取代温书羽的位置有多好。觉舟喝牛奶时唇角蹭了点奶渍，温书羽看到了，指出来说：“顾先生，牛奶。” “啊，哦。”觉舟手里还抓着面包呢，下意识向温书羽扬了扬下巴。经常被照顾才养出来的条件反射。不过他很快意识到自己行为的不妥，将下巴收了回去。温书羽却扯了一张纸巾，红着脸凑上来，帮觉舟拭去奶渍，手指轻轻擦过觉舟的唇瓣。觉舟：？虽然有些意外于温书羽突然的行为，但觉舟还是很礼貌地道了谢。可能是怕觉舟误会，温书羽慌忙解释：“顾先生，我、我以前在小学当义工时，经常帮小朋友擦脸。” “这样啊。”觉舟歪了歪脸，并不是很喜欢被当成小朋友对待。 “臭小子，指不定在心里多美滋滋。”外面的小男生们呸了一声。等快到午饭时间了，觉舟才想起自己还要去医疗中心继续给谈亦当助理，便向温书羽提了再见。温书羽一路送他到宿舍区出口。觉舟不是那种能理所当然占别人便宜的人，临走时特地往温书羽的枕头下压了几枚越辞给自己的高级丧尸晶核，据说这在基地里是很珍贵的物件，能兑换很多东西。如果直接给温书羽的话，温书羽肯定不要。觉舟去食堂快速解决完午餐，又按照路牌指示前往医疗中心。医疗中心离食堂不远，走路大概十分钟左右就到了。觉舟很怀念原来世界里的小电驴了。医疗中心门口的工作人员告诉觉舟：“谈教授现在在实验室里，您在那里等等？” 觉舟：“实验室在哪里？” 工作人员指了一个方向。在觉舟上次打针的地方后面一点的位置，门口守着几个警卫，看到觉舟后主动帮忙打开密码门。实验室半面墙都是有机玻璃制成的，半透明，可以看见里面的情景。觉舟闲得无聊，就趴在玻璃墙上寻找谈亦的身影。实验室里人很多，但是谈亦气质和身高出众，还是比较好认的。他披着白大褂，在无影灯下，高挑的个子显得格外出众，正面无表情地调制溶液。似乎察觉到了正在被注视，他手中捏着试管，朝觉舟看去。觉舟弯起眼睛，露出洁白的牙齿。是一个有点傻乎乎的笑。谈亦收回视线，表情淡然，将试管里的液体倒入旁边的容量瓶里。 ……觉舟清晰地看到试管离容量瓶差了三四厘米的距离，液体全部倒到了桌子上。觉舟不放弃任何一个嘲讽主角攻受比自己笨的机会。系统：谈亦微微蹙眉，先用抹布擦去桌子上的液体，然后按下墙上一个按钮，附身凑近按钮说了些什么。隔着玻璃，觉舟听不清。过了一分钟，几个工作人员走过来，满怀歉意地对觉舟说：“顾先生，麻烦您先离开一下，否则待在这里会影响实验室的正常工作。” 觉舟：？好可恶的人啊，至于这么讨厌觉舟吗？这个情敌也过分小气了吧。第63章末世文里的小醋精（15）不过觉舟好忽悠, 工作人员多说了几句话，语气里的愧疚浓了点，他就信了, 有点心虚地想：既然谈亦这么不喜欢他, 他待在这里确实会影响到谈亦的工作。小事上欺负谈亦一点就算了，但谈亦研究的是涉及全人类的大事，觉舟不敢影响, 哪怕知道这个世界是虚拟的。 “那好吧。” 觉舟跟在工作人员们背后, 乖乖去了楼上的谈亦办公室里。工作人员临走时贴心嘱咐：“作为谈教授的助理, 您有权在谈教授不在的时候, 收拾处理谈教授的文件。” 觉舟点头。待工作人员合上门走了，他才对系统说：“这个基地对重要人员隐私的保护力度太差了吧，怪不得原著里的我会跃跃欲试制造麻烦。” 系统：但是会不会被发现就不一定了。觉舟没胆子大到去篡改谈亦的文件, 便坐在谈亦的座位上享受了一下当大佬的感觉。椅子是转椅，觉舟手指夹着笔，鞋尖抵着地板转了一圈。只可惜谈亦的办公室就在二楼, 没夸张地安装落地窗, 否则觉舟的代入感会更浓一点。靠墙的书架上摆满了专业书籍，书名是让觉舟一眼就头疼的程度。午饭吃多了, 而且与早饭中间只隔了两个小时, 觉舟饱了就爱犯困, 连忙转开视线，怕自己看久了这些书就会原地睡着。系统贴心地在他脑海里放起电影。上次那部电影看完了，这次换的还是教育片，讲的是一个小山村里的贫穷男青年, 在死了老公后走上人生巅峰的故事。觉舟痛苦面具：现在一看到这种题材的东西，觉舟就忍不住想起温书羽抽屉里的那本杂志。连电影里那张眉清目秀的国字脸都看不下去了。系统换了一个掺杂了爱情元素的教育片，里面的部分剧情觉舟看不懂，礼貌地向系统提问：系统：觉舟对部分不守男德的弹幕内容指指点点。为了掩饰自己正在脑内看电影，他特地拿了本桌子上的书，假装在阅读。正当他随着电影情节激动地晃椅子时，门把手动了动。谈亦一进来就看到觉舟捧着书笑得见牙不见眼的样子。他不动声色地站在原地，等了十几秒，才清咳一声吸引了觉舟的注意力。玩别人的椅子被正主抓包现场。觉舟立刻心虚地弹射起身，贴着桌沿，尴尬地笑：“谈亦，你回来了？工作结束了？” “嗯，结束了，”谈亦随手将白大褂挂到门口的衣架上，表情似笑非笑，“书好看吗？” 虽然说的是书，但他看的是觉舟刚才坐的椅子。觉舟连忙向他亮了亮书的封面：“好看！” 谈亦礼貌提醒：“书拿反了。” “……哦。”觉舟好尴尬。谈亦：“你在看《自私的基因》？我以为你不爱看这种类型的书。” 他边说边坐到旁边的木椅上，虽然是在跟觉舟说话，但是手上很熟练地抄起几张空白草稿纸，放在膝盖上继续验算数据。觉舟随手抽的书，看了封面才知道作者是理查德，“嗯嗯”了两声。办公室里沉默了好久。过了片刻，谈亦抬起头，指了指转椅：“不坐了？” 觉舟顿时脸热：“不坐了！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工作吗？” 谈亦笔尖顿在纸上，灵魂发问：“你会什么？” 觉舟开始望天：“你的墙是不是太单调，我帮你改一下东西摆放的格局？” 谈亦表情不变，指腹迅速地来回摩擦笔帽：“挺好。” 不过觉舟还没来得及挪动装饰用的花瓶油画，办公室的门就被人敲响了。有人来造访谈亦。觉舟下意识躲到病床边的遮光帘后面，一系列行为操作完才发觉到自己好像刚偷完情、被对象找上门的坏男人。谈亦诧异：“躲什么？” 觉舟从遮光帘后面探出头：“总觉得出现在你工作场合不太好。” “你暂时是我的助理，”谈亦轻笑一声，将觉舟落在桌子上的书扔给觉舟，“要习惯。” 觉舟接住，缩回遮光帘后面。 “请进。”谈亦扬声对外面的访客说。是季拾。门推开，季拾穿着作战背心走进来，一眼就注意到遮光帘后若隐若现的人影。他没有在意，只说：“谈教授，下午好。” “季拾？有什么事吗？”谈亦起身，坐回转椅上。季拾张了张嘴，本想跟谈亦讨论越辞的事情的，但又怕遮光帘后的人听到，于是转而问起别的事情。谈亦耐心地一一回答，指腹难以察觉地轻蹭桌沿。临走时，季拾顺便问了一句：“谈教授，你最近什么时候有空？我想请你帮我做一下精神疏通。” 谈亦点头：“接下来半个月都有空，你的精神海域出现了问题？” “嗯。”季拾揉了揉太阳穴。他想起自己前几天晚上，忍不住对觉舟落下的衣物做的事情，就……反正很需要心理治疗了。这不是一个心理正常的人能做得出来的事情。 “好，你的异能是战斗和治愈双系，比起普通异能者更容易出现异能失控的情况，”谈亦顿住，问，“但你一直是我见过最能压抑欲望的异能者，出现了什么事情吗？” 两人毕竟相识多年，虽然不算熟悉，但好歹知道彼此大概的性子。季拾是一个很克制的人，对一些事情哪怕一知半解，也不会特意去深入。 “我不知道，”季拾不自然地否认了谈亦的话，“谈教授，你的异能是脑域和植物系双异能，平时也会克制不住自己吗？” 谈亦：“有时候会控制不住做一些过分的事情，大事上面能隐忍住——过两天你找个合适的时候来做精神疏通吧，否则会影响你后续的成长。” “好的。”季拾道谢。觉舟竖着耳朵听两人对话，实在没偷听到什么机密内容，更没有关于越辞的事情。为了不影响偷听，他没再看电影，无意识地抓着纸页，往后翻了一面。觉舟看不下去这种正经知识含量大的书籍，看书时也像刚结束月考后在上第一节晚自习的高中生，走马观花装模作样随意浏览，一个字的信息量都没装进脑海里。但是有些做标记的句子，觉舟还是认真看了一下。谈亦有在书上做笔记的习惯，到了末世也没用改，有一句话被他用红笔画了一条横线。觉舟眨了眨眼，大概理解了这是一个讲爱情的句子。 …… 等确定季拾离开后，觉舟才从遮光帘后面出来。谈亦垂着眼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内容是他自己都读不懂的，发泄的符号。 “精神疏通是什么？”觉舟好奇地问。谈亦：“检查你的精神海域有没有受过损害，顺便梳理精神。” 他补充一句：“这是精神系异能者都会的技能。末世之后，很多人目睹血腥的场面留下了心理阴影，必须要进行精神疏通。还有，与精神系异能者作战后，精神海域会受损，也需要进行疏通。” “那……精神疏通能清除到精神系的异能者留下的痕迹吗？”觉舟问。他实在很在意自己之前那些羞耻不可言说的梦境。如果真是会入梦异能的人干的坏事，那么肯定对觉舟的精神海域产生了影响。谈亦反问：“你被精神系异能者损伤过精神海域？” 觉舟默了一秒，道：“这不重要嘛，我就是好奇，所以多问一下。” 谈亦：“能检查出来，正好我今天有空，帮你做了吧。” “好，”觉舟眼睛一亮，“精神疏通要我怎么做？” 谈亦没直接回答，靠在转椅上注视觉舟。觉舟还以为自己衣服哪里乱了。俊秀斯文的青年指了指自己的大腿，语气平淡地说：“坐上来。” 觉舟：？ “精神疏通需要肢体接触啊……”他弱弱地说。谈亦：“嗯，你不情愿的话就算了。” “没有。” 觉舟缓慢地坐到谈亦的大腿上，然后按照谈亦的指示，抱住谈亦的脖子。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至只剩四厘米。转椅空间很大，但容纳两个成年男人，还是有点勉强，觉舟一抬头就能亲到谈亦的下巴，甚至能感觉到谈亦比平时稍烫的呼吸，落在自己的耳垂上。觉舟问：“你帮季拾做精神疏通时，季拾也坐在你的大腿上吗？” 谈亦的眼皮多眨了一下，“没有，他是高级异能者，所以不需要这些多余的身体接触。” “哦……”觉舟说，“那开始吧？” “顾觉舟。”谈亦忽然喊了觉舟的全名。觉舟想起谈亦是一个很重视仪式感的人，高中时被大家打趣过，稍微正式一点的场合都要穿西装，衣角总是一丝不苟，卧室的柜子里收着一套祖母绿的袖扣。话音刚落，谈亦凑上来，贴上觉舟的侧脸。觉舟“嗯？”了一声。 “进行脑域的沟通，需要凑这么近吗？”觉舟小声问。他以为光是坐在腿上，就已经够了。谈亦没回答，扳正觉舟的下巴。精神力在一秒内接通。明明两人只有侧脸贴在一起。但觉舟在精神力与对方连接上之后，就有种全身都被触碰的感觉，力气好像从指尖泄去了。嗓子里试图发出来的声音，都破碎了。属于谈亦的蓝色精神力温柔且强势地融入觉舟的精神海域，探寻最深处的东西—— 直到现在，觉舟方才明白为什么梦里的自己那么经不得刺激，被碰了碰手和腰就受不住了。身体上的接触，与精神体上的接触是不一样的。就像现在，他拼尽全力，也只能松松地捏住谈亦的衣角，带着哭腔说了一句：“不、不要了，出去，好不好。” 第64章末世文里的小醋精（16）明明谈亦什么过分的事情都没做, 只是触碰了觉舟的侧脸。他很有医生职业素养的，用精神力检查过觉舟精神体的每一处。甚至还没有上次用精神力控制住觉舟大脑，未经允许就帮觉舟纾解那样过分。但又好像什么事情都做过一样。觉舟软了腰, 低声呜咽, 细白的手指抓着谈亦的衣襟。 “好难受。”他哭得断断续续地说。谈亦面色不变，绿色的藤蔓伸出，缠绕住觉舟的腰身, 给予觉舟直起身的力量。怎么能这么欺负人啊。觉舟红着眼, 睫毛都是湿的，努力坐直。但是他好没用哦, 哪怕有谈亦的帮助，还是用不了力气。泪水一滴滴落到谈亦的衣襟上。大概是看觉舟实在哭得厉害了, 谈亦暂停探索的行为，温声问：“还能继续吗？” 觉舟本想说不行了, 但是又觉得谈亦像是在内涵自己很虚, 很好面子直男发言地说：“能……你轻一点啊。” 可是听声音都知道他根本都受不住了, 声音好软, 化成一团水。 “轻不了的。”谈亦说。他没有向觉舟解释的意思，精神力继续深入。 ……觉舟感觉再刺激下去, 自己真的是要，坐在情敌的腿上失态了。他腿根生理本能地打着颤, 并且忍不住靠近身边的柔软热源。运动短裤就那么点长, 动作大一点就卷了边, 露出没晒过太阳的地方。在觉舟快要将腿根贴上那什么时, 谈亦用藤蔓桎梏住觉舟的腰：“不要蹭。” 觉舟被精神力入侵到模糊的大脑短暂地丧失了羞耻感，委委屈屈地想，谈亦真的好会欺负人啊。 “脏。”过了片刻, 谈亦低声解释。觉舟不懂，自己哪里脏了，明明每天都有洗澡洗手洗脸，谈亦也没有洁癖啊，高中时两人经常喝同一瓶可乐。他腰细，谈亦怕勒疼他，藤蔓没有桎梏得太紧，于是觉舟还是能往前轻蹭的。只蹭了一点，觉舟就明白谈亦说的是什么脏了。他湿着眼，茫然地望向谈亦。 “你知道的，高强度的运动会引起生理上的兴奋，我们曾经一起看过体育生打球，”谈亦慢条斯理地说，“操作异能也算是一种高强度的运动。” 是吗？觉舟被哄骗过去了。但他克制不住自己的冲动，无法躲开。最后还是谈亦无奈地叹了声气，将觉舟往自己膝盖处抱了抱。 “你要是实在想碰那里的话，可以用脚，我怕弄脏你。”谈亦的声音用气音说，哪怕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