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珀小说

碎珀小说> 蓄意勾引(np) > 第15章

第15章

有一个“死”字。 …… 越辞的死讯由那两名四级异能者带回了E城基地,他们呆呆地注视地板,不敢相信越辞是为了保护他们,才跟丧尸王同归于尽的。 否则以越辞的实力,完全可以在丧尸王手下逃生。 E城基地的首领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干练女人,她将刘海撩到耳后,呆了几秒。 究竟是上位者,虽然与越辞同生共死过数次,但她很快就平定下悲伤的情绪,转而通知自己的助理:“先瞒住这件事。” 助理是个聪明人,红着眼睛应“是”。 越辞是基地中不多的六级异能者之一,更何况战功赫赫,为基地做出不少贡献,可以说是很多人的精神领袖。基地里另外一个六级异能者谈亦虽说很强,威望也不输于越辞,但是战斗力方面还是差了一大截。 若是越辞已死的消息传出去,定会人心大乱。 首领拿出名单,勾勾画画选了几个人的名字,决定集中基地资源培养他们,来取代越辞的地位。 其中一个人的名字,是季拾。 这种大事一定不能瞒着谈亦,得知这个消息时,谈亦正在科研中心做实验。 试管从他手中坠落,在落到地板上摔碎之前,被青绿色的藤蔓卷起来。 末世中资源珍贵,虽说基地已经可以制造出试管,但谈亦还是不愿浪费任何一支。 他默然片刻,脱掉自己的白大褂,找了条黑布系在手上。 虽说谈亦与越辞关系并不好,但到底多年相识,还是有几分感情存在的。 但理智比感情更浓。 谈亦想到的与首领一样,担忧越辞的死讯传出去后会让基地人心大乱,与首领一起想了许多条解释越辞久久未归的理由。 “但是,越辞那位发小怎么办?”谈亦提起,“他与越辞相识多年,我记得越辞临走时还跟他许诺过七天内回来,他可能会发现端倪,也许还会非常伤心。” 首领并不在意:“他不是一个没有异能的普通人吗?搅动不了什么大的风波。倒是你,我第一次见你关注别人,你也认识越辞的那位发小?” 谈亦:“当然不认识,只在食堂说过几句话。” 首领:“哦,怎么了?” 谈亦站起来,重新披上自己的白大褂,遮住手腕上缠着的黑布:“我想到一个方法——您到时候记得配合我。” 离开首领的办公室,谈亦一路前往越辞的住宅。 现在已经是深夜,万籁俱寂,仅有人工月亮挂在路灯上亮着。 脑域方面的高级异能者并非只有提升智商那么简单,谈亦闭上眼,精神力铺开,在范围两百米的区域神经网络里,检测到有两个旁的精神体存在。 他唤醒其中一个。 不多时,季拾从阳台上跳下来,平平稳稳落了地。 他与谈亦共同战胜过丧尸,自然清楚谈亦的异能使用起来是什么样子,反应也很快。 “怎么了?”季拾压低声音问。 谈亦:“这里离房间距离两百米,你就算大声说话,也不会吵醒顾觉舟。” 季拾还未从心事被戳中的尴尬中缓过来,就听谈亦语气微凝:“越辞死了。” “怎么可能?”季拾瞳孔放大,震惊到失色。 季拾从未见过比越辞更强大的异能者,在整个E城基地,甚至周边所有基地,都找不到比越辞更强更自制的人。 更何况越辞还那么年轻。 “这件事是机密,你不能告诉任何人。”谈亦冷静地说。 “好。”季拾用力闭了闭酸涩的眼睛。 哪怕亲眼见过许多同伴死在丧尸手下,季拾一时还是难以接受事实。 谈亦仰望头顶的人工月亮,问:“顾觉舟怎么办?” 是啊,那顾先生怎么办? 季拾回忆起这些天来,觉舟动不动就从话语里流露出的对越辞的依赖。就好像离开了越辞,他就活不下去一样。 如果他知道越辞死了,一定会很伤心的。 “顾觉舟有脸盲症,而且分辨不了不同人的音色,”谈亦说,“我需要你帮我配合一下——我与越辞相识多年,非常了解他,扮演他也会得心应手。” 见季拾表情微怔,谈亦补充:“这是越辞离开时,交代我的。” 人工制造出的月光薄薄地在谈亦身上镀了层银边,勾勒出他优越的五官。 谈亦最初只是为了转移觉舟的注意力,才随口说了一句“脸盲症”的。 没想到真的诓中了,觉舟当真有脸盲症。 既然这么好骗,继续骗下去,也不会发现吧? 第57章 末世文里的小醋精(9) “季哥, 你今天怎么心不在焉的?”第二天晨练时,一个少年脱掉身上的战斗外套,询问季拾。 今天季拾一共只销毁了十只稻草人, 要是往常,销毁的数量都已经上二十多个了。 季拾抡翻了训练用的稻草人, 闷声道:“没事。” 少年嘀嘀咕咕:“我今天只销毁了五六个, 冰棱伤敌简直太难控制了。要是越哥在的话,我就可以问他冰系异能怎么操作了, 说起来,越哥怎么还没回来?” 越辞已死的事情是机密,季拾不敢告诉任何人,轻轻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可能有事情。” 一想到这, 季拾还是打心底觉得悲伤,表情黯淡下来。 末世里朝生暮死的人不在少数,可越辞死得这么突然,留下一个什么都不会的觉舟, 谁来照顾啊。 季拾以前被越辞救过一命,这种时候最该第一时间站出来, 帮越辞照顾觉舟。至于谈亦, 季拾怕他跟觉舟不熟, 会忽视觉舟。 今早的晨练结束得快, 一帮人闹闹哄哄要早点解散去吃饭。 季拾给自己和觉舟打好饭, 送到位置上。 “谢谢。”觉舟过意不去,站起来接过餐盘,帮季拾擦了擦桌面上的油污。 季拾掌心沁汗:“顾先生,这道蛋羹是食堂推出的新菜品, 味道不错,你尝尝。” 觉舟吃了一勺子。 有点咸了,厨师手艺一般,觉舟有点吃不下去。但是看周围一起吃饭的人,他们餐盘里的蛋羹少得很快,显然都很满意这道菜。 “好吃。”觉舟笑着回应。 季拾觉得勺子里的蛋羹好像比刚才好吃了一点,也勾着唇笑起来。 自上次打赌失败后,温书羽负责一个月的食堂卫生,都午餐时间了,现在还在扫地。 他昨晚不知道熬夜在干什么,眼皮底下一片青黑,拿扫把扫地时都没有精神,垂着眼歪歪扭扭的。 扫到觉舟身边时,温书羽才提起几分精神,热情地打招呼:“顾先生,中午好。” 季拾趁着觉舟看不见的时候,对温书羽做口型,表情严厉:晚上少看点那些不正经的杂志。 温书羽借回来的杂志他翻了一页,当下就皱着眉扔开了,责令温书羽藏严实了,别带过来看。 那本杂志乱七八糟的,他下次要找首领申请清扫一下基地里的书籍。 觉舟不是什么高岭之花的性格,跟别人说话时双手都放在膝盖上,抬着头眼睛亮晶晶的:“中午好。” 好像确实如谈亦所言,觉舟有脸盲症。 季拾以前所有注意力都放在觉舟身上,现在特别留意了一下,发现觉舟看到温书羽时,过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而且还特意避开了会涉及名字的称呼。 温书羽绞尽脑汁想话题与觉舟说话:“顾先生,我从中心区域听说你前几天去小学给小学生们上音乐课,唱得特别好,小学生们都特别喜欢你。” 觉舟说:“有吗?我是业余、业余。” 他这人特别经不得别人夸,虚荣心还蛮重的,笑藏都藏不住,从眼睛里窜出来。 “有的有的,”温书羽顺势坐在觉舟身边,拿着扫把学吉他的手势,“我在末世之前也学过吉他,怎么也弹不好。” 觉舟忍不住纠正,抓着温书羽的手帮他调整手势。 肌肤相触的时候,觉舟没觉得什么,倒是温书羽脸红了,刚才还口齿清晰说话怪流畅的一个人,结结巴巴地问:“顾、顾先生,你下次去教小孩子们时能不能带上我一个。” “好啊。”觉舟欣然答应。 不过小学着重于实用教育,很少会排什么音乐课美术课的。 不知想到了什么,温书羽面露难色道:“顾先生,我和你在一起,越哥不会生气吧?” 觉舟茫然:“越辞生气什么?” 哦,觉舟顿悟了。 温书羽怕的是,越辞觉得温书羽不好好训练,跟着觉舟一起浪费时间。 从小就经常违反校规的觉舟最爱拉着别人跟自己一起不务正业了,说:“没事啊,反正越辞又不在,而且音乐课又不多,不会耽误你训练时间,到时候一起来玩啊。” 温书羽眼睛弯成一道线:“那就说好啦,越哥不在,我会替他照顾好你的。” 季拾敲了敲桌子:“好好扫地,混不正经。” 本来季拾打算午后和觉舟一起回家午睡的,结果中心区域突然来人,通知季拾和温书羽一起去城门口值班。 一离开食堂,温书羽就一直低头闻自己的手指,跟季拾说:“顾先生身上好好闻。” 他语文差,词汇匮乏,翻来覆去不会形容,就一直逼逼叨叨自己的感受:“真的好香……他靠近我的一瞬间我闻到的,不是那种女孩子身上的香水味,也不像男士香水。就,特别甜,一点也不女气,跟我想象中一模一样。” 季拾忽然有种说不出的烦闷感,一脚踢开路边一颗石子。 温书羽还在闻自己的手,没在意他突然爆发的情绪,念念叨叨:“你说顾先生用的是什么沐浴露,身上怎么这么香,他就握了一会儿我的手,现在我手指闻起来都是香的。” 季拾又好气又好笑:“怎么可能到现在都能闻到,你失心疯了吧。想知道的话,你不如直接去问顾先生沐浴露牌子。” 温书羽又露出了期盼的表情:“好耶,又有机会跟顾先生说话了。” “出息。”季拾骂了一声。 两人对话之间,没注意到身边的空气,颜色比刚才浑浊了一点。 就像有一团雾气,轻轻飘了过去。 * 兴许是被温书羽那堆不正经的书籍影响到了。 半夜,季拾摸了摸手下的黏糊感,被自己恶心得直皱眉,从地板上爬起来。 卧室里就一个床,觉舟占着,季拾这些天一直睡的地板。 季拾轻手轻脚,臭着脸进浴室冲澡,连灯都不敢开,怕吵醒了觉舟。 凉水刺骨寒冷,流经身体每一处地方,季拾没关窗,就着外面的人工月光洗了半个多小时的澡,最后冻得嘴唇发白,下巴直颤。 换上新衣服时,季拾注意到浴室角落里的脏衣篓里,里面堆着觉舟换下来的衣服。季拾一直没敢把自己的衣服放进去,怕弄脏了觉舟的衣服。 基地里有专门收钱洗衣服的人,越辞临走前也给了季拾钱,但季拾舍不得花这些钱,觉舟每件衣服都是他亲自手洗的。 他用力深呼吸几口浸着寒冷水汽的空气,蹲在地上将脏衣篓里的衣服打香皂洗了。 指尖触碰到觉舟的贴身衣物时,季拾顿了顿,没忍住,潮红着脸贴在上面又蹭又揉。 刚洗完澡呢,又弄脏了。他心想。 几秒后。 “不对,”季拾低声自语,“是我把顾先生的衣服弄脏了。” 怀着负罪感,季拾将衣服仔细洗干净,晾在阳台上。 没发出太大的声响,故而床上的觉舟也没被吵醒。 这张床是双人床,躺下两个成年男人都绰绰有余。季拾没敢坐上去,指尖搭在柔软的床沿,陷下一点皱褶。 越哥晚上会跟觉舟一起睡在床上吗? 觉舟这么依赖越哥的话,无论越哥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都不会反抗吧。 说不定还会轻轻咬着唇,以免自己发出太难堪的声音。 季拾仿佛已经想象到冷峻的青年将顾先生抱在怀里的情景。想象完之后他又觉得自己龌龊,越哥那么正经的人,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他背过身去,想到下面跑几圈冷静冷静,又听到身后传来低低的哭声——比他想象中还要软。 床上的觉舟在梦中,用双腿夹紧了被角,不自然地轻蹭着。 眼泪沾湿睫毛。 “顾先生?”季拾拧紧了眉,轻轻碰了一下觉舟的肩膀。 觉舟随着他的动作颤抖了一下,缓缓睁开眼,眼尾都是糜艳的洇红。尚未从难堪的梦境里清醒,他说话的尾音都是迷茫黏湿的:“越辞?” 季拾的喉结动了动,声音低沉:“嗯?” 觉舟受惊地红着眼,嗓子堵住般:“越、越辞,我……” 说到一半,他意识到面前的人不是越辞,而是越辞找来照顾自己的人。 越辞现在在千里之外的地方。 在越辞这种一起长大的人面前暴露怂的一面还好,可在季拾这种关系很浅的人面前,觉舟就有点难为情。 “怎么了?” 鬼迷心窍般。 季拾没有否定最开始觉舟的那声“越辞”,若无其事地话题顺了下去。 觉舟赧然,曲起腿说:“没事。”仿佛自己否认了,刚才那个奇怪的梦,就不存在一样。 他莫名觉得,季拾的语气与越辞有点像。 “好。”季拾点了点头。 像是怕觉舟再度被梦给吓到,他特地坐在离觉舟不远处的椅子上,表示会一直守着。 觉舟用被子遮住大半张脸:“不用。” 季拾笑说:“没事,反正我睡不着了。” 他要花时间想想别的事情。 季拾从末世降临时就与越辞相识,基地建成之前几乎每天都同吃同住,连越辞说话的语气都能模仿八成像。 既然谈亦能骗,为什么他不行? 第58章 末世文里的小醋精(10) 觉舟背上都是潮湿的冷汗, 薄薄的衬衫被浸透,汗津津地贴在皮肤上。 他避开季拾的目光,抱紧被子, 在床上缩了缩。 窗外的风一吹,刚才那个怪梦里的具体内容被他忘得七七八八, 只记得被包裹住的粘稠诡异感。 只是—— 觉舟的手钻进被子里摸了一下, 脸色一变,顿时把自己裹得更紧。 系统: 觉舟总不好告诉系统自己做了一个春.梦, 红着脸说: 季拾在,他不好再去洗一次澡,生怕暴露了自己现在状态的难堪,就这样尴尬地夹着腿,一直捱到了天亮。 到季拾每天早上去锻炼的时间了。 季拾洗漱好, 问觉舟是否要再睡会儿,还是跟着一起出门。 “我身体有点不舒服,你先去晨练吧。”觉舟闷声回应。 季拾有治疗异能,闻言特地过来帮觉舟检查了一下身体:“身体没什么问题啊, 是不是前几天打疫苗身体出现不适反应了?” 觉舟:“……没有。” 季拾没起疑,扫了眼觉舟潮红的脸:“顾先生好好休息, 我去食堂给你带早餐。” 等他一走, 觉舟立刻摸进浴室里, 让系统开了屏蔽模式。 系统等了一小会儿。 “我不干净了。” 觉舟弓着腰, 被刺激出来的眼泪顺着下巴尖滴落到地板上, 恨不得将脸埋进膝盖间。 他不是什么纵欲的人,只有看到特别刺激的东西,才会产生反应。 今天这也,太不守男德了吧。 系统隐隐猜到了一点: 觉舟脸更红了。 觉舟一心虚就忍不住找正经的事情做,而且做这种乱七八糟的事情,解决完本就会浑身清爽,整个人看起来比先前精神许多。 他去了中心区域,工作人员不知道跟先前是不是同一个人,检查过觉舟的资料:“您是越先生的家属对吧?有一份去医疗中心打下手的活,您可以去试试。” 听到不是搬砖,觉舟松了口气。 医疗中心活不多,就打扫卫生什么的。 按照路牌指示,觉舟平平稳稳到了医疗中心,还未按照指引拿起扫把打扫卫生,就听医疗中心的工作人员说:“你去打扫一下谈教授的办公室吧。” 越辞不在,觉舟对谈亦没什么抵触心理,慢吞吞答应下来。 他提着打扫用的工具上了三楼的谈亦办公室,敲了敲门。 “进来。”里面传来青年温润的嗓音。 觉舟推开门,低着头开始扫地。 “辛苦了。”披着善良假面的青年眼皮没抬,温和地说。 谈亦看都没看新来的清洁员工,埋头在纸上记录数据,脑域的异能发挥到极致,运算能力甚至超过计算机。 从声音听起来,新来的清洁员似乎很不专业。 在清洁员第三次把桌子上的物品弄到地上,制造的噪音打扰到工作时,谈亦终于抬头看向对方:“先生,您……顾觉舟?” 觉舟连忙将东西收拾好,装作还原好现场,自己就没做坏事的样子,“我是中心区域派过来帮你打扫卫生的。” “你会打扫卫生?”谈亦呵了一声。 觉舟脸红。 高中时每次值日,都是越辞替觉舟做的。觉舟也不好意思,但是是越辞非要帮忙的,他动作还快,觉舟刚扫完四五块瓷砖,越辞已经将大半个教室都扫干净了。 谈亦估计因为这件事不爽很久了,此时才会出言讥诮觉舟。 觉舟:“不会还可以学嘛。中心区域任务是必须打扫完你的房间,不然我吃不了午饭的。” 谈亦忽然站起来,走近觉舟。 觉舟的第一反应以为对方要打自己,下意识往旁边躲了躲。 没想到,谈亦却拿过他手中的抹布,自己清理起书架上几乎不存在的灰尘。 “打扫工具只有一人份的吗?”谈亦问。 觉舟:“嗯。”谈亦这个问题问得很莫名其妙,难不成觉舟还会带两人份的来,让谈亦帮自己一起打扫办公室。 谈亦:“你去那里坐着,你清理得不干净,我自己来。” 觉舟想想,谈亦确实有一点龟毛的怪癖,便不再打扰,听话地坐到一旁。 谈亦动作很快,十一点多就清理好了。 午餐是专人送上来的,科研人员特供的营养餐,比食堂的菜色看起来好,还有一根大鸡腿。 谈亦将这份有大鸡腿的餐盒推到觉舟面前,对负责送饭的人说:“麻烦你再送一份,我不喜欢吃鸡腿。” 负责送饭的人微愣,很快又反应过来,连连应好。 运送饭菜这是他的工作,按送饭的次数算薪酬,所以不会觉得不耐烦。 觉舟帮谈亦解决完他不爱吃的午饭,鸡腿上的油蹭得唇瓣亮晶晶的。 谈亦扔给他一张纸,让他擦嘴。 觉舟吃饱了就爱犯困,打了一个哈欠:“我先走了。” 谈亦抬了抬下巴:“那边地还没清扫完,你先在我这里睡一会儿吧。” 谈亦的办公室里有病床,可以供人休息。 觉舟困极,再加上高中时跟谈亦一起在学校午睡过,也算是熟悉,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了。 病床就这么点大。 觉舟蜷着腿躺上去,又伸手去拉遮光的帘子。 “半个小时后我叫你,不要耽误我的时间。”谈亦笑说。 态度很冷淡很排斥觉舟了。 情敌嘛,说话冷淡一点很正常。 谈亦讨厌觉舟,觉舟不仅不介意,还很高兴。 “好哦。”觉舟把外套脱了,闭上双眼。 他干什么什么都不行,睡觉第一名,从来不会被失眠这类的问题困扰,基本上每天都能做到倒头就睡。 等觉舟呼吸逐渐平缓后,谈亦从衣柜里摘下一件稍厚的外套,披到觉舟身上。 因为是在别人的床上,觉舟的睡姿很收敛,蜷成一团抱住自己,看起来挺乖的,薄薄的眼皮遮住颜色浅淡的眼珠,削弱了容貌上的凌厉感。 谈亦转了转笔,无端想起中心区域门口那只总睡在阳光下睡觉的野猫。 他捏了捏自己的鼻梁,不再看床上的觉舟,专心处理手中的实验数据。 …… 觉舟又做了那个奇怪的梦。 最离奇的是,他能感觉到自己是在做梦,意识好像虚浮在一片云雾之上,茫茫然然找不到落脚的地方。 有人在接近他,触碰他的手腕,用冰凉的舌尖,顺着指缝舔舐。 缓慢又粘稠,透着说不出来的诡异。 这种细长又缓慢的折磨,让觉舟在梦里忍不住弓起背,咬住嘴唇压抑住声音。 他快要习惯被这么对待了,甚至对方没怎么触碰,就□□了。 然而这次,梦境只持续了几分钟,就被打断了。 “顾觉舟。”穿着白大褂的青年指尖搭在觉舟的肩膀上,弯着腰问。 觉舟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全是潮湿的泪。 下面也很不堪的,薄薄的运动短裤根本挡不住什么。 “顾觉舟,需要帮助吗?”谈亦的语气平淡。 他依旧保持弯着腰的姿势,脖子上挂着的工作证,离觉舟只有几厘米的距离。 ——如果是越辞在的话,会选择跪坐在床边跟觉舟说话。在这种情况下,觉舟还能分出心神去想越辞。 他有点呆地红着眼尾,仰视着面无表情的青年,腿根还未从上一波的刺激中缓过来,不明显地轻颤着。 可是,思维像是被干扰了一样,觉舟甚至无法控制嗓子发出声音,说出拒绝的话。 他眼睁睁地看着谈亦低下头,凑近难堪的地方。 不要…… 觉舟在心里念头微弱地想。 在谈亦做完吞咽的动作后,控制住觉舟大脑的无名力量消散。 觉舟双手支着床,往后退了好远,仰望着谈亦,眼里写满了弱小无助。 谈亦拿起玻璃水杯喝水,饶有兴致地一笑:“没想到顾觉舟午睡时会有这种癖好。” …… 觉舟匆匆离开了医疗中心,连自己的外套都忘了拿。 路上碰到了一个不认识的小男生。 小男生热情地跟觉舟打招呼:“顾先生,你要去哪——你的眼睛怎么红了?” 觉舟眼皮薄,一哭就会红,现在有点肿了,看起来特别明显。 “没事,”觉舟避开他的目光,转移话题,“你在这是做什么?越辞回来了?” 小男生表情顿时变得复杂:“没有呢,越哥还没回来。” “那我先走了。”觉舟说。 这道普普通通的插曲很快被觉舟抛到耳后,然而这个小男生很快就将觉舟哭的事情告诉了别人。 觉舟中午不是没去食堂吃饭嘛。 别人口中的版本,就是觉舟太想念越辞了,导致食欲不振。 晚上去食堂吃饭时,负责打菜的阿姨都宽慰了觉舟一声:“越先生估计很快就回来了,您不要着急。我老公以前去别的基地运送物资时,我也急得整宿整宿睡不着。但饭还是要吃的,不然饿瘦了,越先生回来后看到也会心疼。” 觉舟:? 不是,在大家眼里他是有多么粘人精啊,这么假的谣言都能让这么多人信。 系统安慰了觉舟一句,这说明觉舟演技好,让这么多人能信服。 觉舟: 系统沉默片刻,找到一个理由: 纠结这些也没用。 又过几个小时,谣言已经扩散成,觉舟因为过度思念越辞,开始绝食,整天躲在房间里吧嗒吧嗒掉眼泪了。 眼睛都哭红了,看起来特别可怜。 季拾闷笑着将这个消息转告给觉舟,最后又收敛了笑意,弯着眼问觉舟:“顾先生,你真的很想越哥吗?” 觉舟惦记着自己粘人精的人设,点了点头:“很想,你知道越辞还有多久回来吗?” 季拾唇角的笑意僵了一下,很快恢复正常:“大概快了,你再等等。对了,我今晚要去基地门口值夜,不能留在这里陪你。” “好哦。”觉舟并不在意,反而松了口气。 他今天接连两次都做了不可描述的梦,醒来后难堪好久。也不知道今天晚上还会不会做这类的梦,季拾走了,他能放松一点。 一语成谶。 第二天觉舟一醒来,就感到了不适的粘糊感。他倦怠地起身,跟系统叹了口气:“果然,最近是不是春天到了啊……” 系统: 系统很会夸人,夸到觉舟这个酷哥的心坎上了。 觉舟弯着眼,去浴室里冲澡。 涂沐浴露时,他动作一顿,坐到盥洗池上,努力看自己的手肘外侧。 很明显的红印,在莹白色的皮肤上格外显眼。 第59章 末世文里的小醋精(11) 太红了。 离变得青紫只差一步, 不像是觉舟自己弄出来的。 系统: 觉舟: 系统想了想觉舟并不端庄且动不动就掉到地上的睡觉习惯: 正常人睡觉最多踢踢被子什么的,觉舟有时候能把自己踢到床底下,甚至发生过上半身在地板上, 腿搁在床上的惨烈情况。 若非是系统一直在观测他的体表温度,并且能叫醒觉舟, 觉舟早就感冒几百回了。 觉舟心大, 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换了件长袖遮住胳膊上的红印。 哪怕是个直男, 他都觉得那道红印怪怪的。 直到觉舟洗完澡,季拾才回来,并且带来一份打包好的早餐。 “谢谢,”觉舟礼貌道谢,“你知道越辞还有多久才回来吗?” 季拾平静地帮他把早餐塑料袋拆开:“快了, 说不定明天就回来了。” “好吧。”觉舟点头。 日常粘人精任务打卡。 对于他这种很久不发泄的人来说,偶尔一次会神清气爽,但短时间来了三次,真的有点吃不消, 走路都慢吞吞的,还要扶着腰, 一副被掏空了的样子。 看来他只适合当炮灰渣攻, 万一去隔壁部门当龙傲天攻, 岂不是一章还没活过就因为肾虚而亡被送出了任务世界。 系统: 觉舟说, 医疗中心最近似乎很缺人手,中心区域交代给觉舟的新任务,还是去医疗中心帮忙。 觉舟只是脸盲,并不路痴, 轻车熟路地找到谈亦的办公室。 谈亦坐在办公桌前,指间夹着笔,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注意到觉舟来了,他抬起头盈盈一笑:“顾觉舟。” 觉舟通过他脖子上的工作证确定他的身份,咽了咽口水,有点紧张地问:“我今天的工作是来给你当助理,有什么需要做的活吗?” 因为昨天的事情,他看到谈亦,有点尴尬。 毕竟两个人也不熟,谈亦是怎么做出这种事情来的。 但、就算是熟人也不能做出这种事情啊。 那么脏的地方,谈亦是怎么表情淡然直接吞下去的。 谈亦:“没什么要做的事情,你去那里坐着歇一会儿,不要打扰我工作。” “哦。”觉舟依言坐下休息。 谈亦工作的样子看起来很正经,骨节分明的手握着笔,飞快地计算着数据。等用完一张草稿纸,他像是想起什么,望向了觉舟,语气温和地问:“你刚才的语气,是因为不好意思了?” 觉舟顿悟他在说什么,脸爆红:“应该是你不好意思吧。” 谈亦简直是坏男人本人了。 谈亦十指交握,慢悠悠地说:“那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高中时就没跟越辞这样互帮互助过?男人之间互帮互助不是很正常吗,你难不成还害羞了?” 觉舟被挑起自尊心:“没、没有。” 虽然说他跟越辞从来没有互帮互助过。 越辞是一个很寡欲的人,觉舟高中时被不学好的同学哄骗,一起窝在小房间里看不好的片子,拉了越辞一起。 觉舟自己看得热血沸腾脸颊绯红,越辞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就像看两团白肉翻滚在一起。 谈亦笑了一声:“嗯,反正没什么大不了的,我用嘴帮你,是怕弄脏了我的手,我的手要用来做实验的。” 有道理。 觉舟点点头:“那、那行吧,下次别做这种事情了,怪怪的。” “倒是你,平时也要注意发泄,”谈亦说,“大中午的就那样。” 一句话抵在谈亦舌尖,他犹豫了几秒,没问出去——是不是因为越辞离开太久了? 太轻佻了,不够尊重觉舟。 觉舟:“知道了知道了,别说了别说了。” 他耳朵好烫,难为情极了。 哪怕知道谈亦是医生,说出来的话也是忠告,但觉舟脸皮薄嘛,一个字都听不下去,甚至想把自己藏进地缝里。 谈亦扔了本书给觉舟,“我大概到中午才能将文件处理完,你先看会儿书,等等。” 觉舟接过来,一看书名。 《仿生人会梦见电子羊吗》 高中时班里很多男生都爱站在走廊上捧着这本书来提升b格,以此吸引女孩子的注意力。 觉舟的后桌就是走廊男团的成员之一,觉舟问他这本书讲的是什么,后桌害羞地挠挠头,说自己第一页都没读完。 也不知末世降临之后,他去哪了。 觉舟叹了口气。 关于这件事,系统劝说过他好多次,因为末世是原文创作的基础,剧情之力无法逆转,就算觉舟提前告诉所有人末世会到临,那些本该死在末世里的人,也会通过另一种更痛苦的方式死去。 而且任务世界里的人本就是虚拟建立的npc,不必投入太多感情。 觉舟翻开第一页,读了几行字。 ……虽然作者写得很好,但他已经开始犯困了。 觉舟是个低级趣味的人,更爱看搞笑漫画。但谈亦的书架上全是各类的学术书籍,对比起来,好像《仿生人会梦见电子羊吗》最好读。 询问过谈亦意见后,觉舟爬上病床,闭上双眼。 …… 觉舟又做那个奇怪的梦了。 这次那个触碰他的人好像大胆了一点,膝盖抵在病床边沿,俯下身用冰凉的唇隔着衣服轻啄觉舟的腰。 动作很轻,却充满了亵渎。 觉舟看到隐隐约约的青灰色,在梦中试图出声,然而嗓子里只能发出模糊不成形的气音。 衣服太薄了。 这样的动作持续久了,觉舟就情不自禁地抬高腰,主动送到那个人的面前。 ……是不是素太久了啊。 觉舟做完这个动作之后,自己都闹得脸红,觉得太不知羞耻了。 对方停了一秒,隔着衣料往上含住。 “哈……”觉舟没了力气,支不起腰,小声哀求,“姐姐,往上面一点。” “我脏。”对方轻轻回应。 虽然觉舟眼前还是隔着层雾般,什么都看不清。 但是清晰可以听见对方的声音,音色有点清冷,是个男人。 是个男人。 觉舟刚升起的兴致,瞬间被吓没了。 对方似乎还不肯放过他,附身上来贴近,像是嫌自己身上不干净,只敢来回蹭觉舟的肚子、手肘。 觉舟的腰就那么点细,被蹭得变粉,湿着眼挣扎。 好像每一个地方都在打颤,尤其是羞耻之处。 还好这个可怕的梦境戛然而止了,觉舟猛地从梦境中醒转,险些掉到地上,抓住遮光的帘子。 ……觉舟一摸脸,湿乎乎都是泪水。 与梦醒时是因为兴奋到极致才流泪不同,这次觉舟是吓哭的。 而且一时半会恐怕缓不过来,他就这样软着腰靠在床头,抽抽噎噎像个被抢走棒棒糖的小学生。 怎么回事啊,觉舟根本不是这么脆弱的人。 隔着一道帘子的谈亦听到他的哭声,掀开过来一看,顿时收敛了轻慢的态度,托住觉舟的下巴:“怎么了?” “谈、”觉舟要说出口的话,在嗓子里转了个弯,“……越辞,越辞去哪了?” 他连完整的句子都说不出,一句话停顿三四次,看起来就像被欺负过。 谈亦虎口卡着觉舟的下巴抬起来:“想越辞了啊?” 觉舟大半张脸上都是湿漉漉的泪痕,蹭在谈亦的衣服上。 在情敌面前,他羞于说出自己在梦中被一个男人□□的事情,就这样颤着肩膀,很内敛地,轻轻“嗯”了一声。 谈亦抽了张餐巾纸,卡着觉舟的下巴,把眼泪一点点擦干净。 很温柔的举动,却让觉舟感到有点奇怪。 觉舟的脸比谈亦的手要小,谈亦力气大,他的动作几乎是掌控性的,让觉舟无法挣脱开。 但是觉舟哭到身体发颤,内心里还残留着强烈恐惧感,也没想过要挣脱开就是了。 直到觉舟压下哭腔,泪水也全部擦干净,谈亦丢了餐巾纸,问:“就这么想越辞?哭得这么厉害,做梦都在想啊。” 觉舟总不好说自己的春梦变噩梦了嘛,低着头不跟谈亦对视,心虚地说:“你能不能帮我打听一下,越辞什么时候回来啊。” “好。”谈亦唇角抿得平直,未经犹豫就答应下来。 # 几次三番做这种奇怪的梦,觉舟再笨也发现了异常。 询问系统过后,系统笃定地回答,这个世界存在可以入梦的异能。 一想到季拾要连着值班好几天,晚上自己要一个人睡觉,觉舟就有点害怕。 他在基地里就认识谈亦一个人,还没思考晚上要不要收拾东西请求谈亦收留自己,就收到一个好消息。 ——越辞回来了。 青年仍穿着战斗装,看起来跟之前没什么区别,一进门就抱住了觉舟,“顾觉舟,我回来了。” 觉舟回抱住他,小声埋怨:“怎么过这么久才回来啊,我好想你的。” “任务很重要,”越辞冷淡的嗓音温柔了几分,“这次回来也是机密,你不要告诉任何人我回来的事情。” “好哦。”按照原文剧情,觉舟猜测他找到什么巨大的机密,需要瞒着所有人。 越辞的东西大概都存在空间里,身上什么都没带,跟着觉舟上了二楼浴室。 觉舟絮絮叨叨跟他说离开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隐瞒了自己做噩梦的事情,越辞耐心听着,时不时轻轻“嗯”一声。 季拾的东西还放在他们的卧室里。 越辞低垂眉眼,看到地板上的被褥,问:“季拾这段日子一直睡在这里?” 觉舟:“嗯,你不知道吗?” 他以为越辞早就默许了季拾一些跟觉舟很亲密的行为。 越辞笑起来,“跟狗一样,窝在角落里睡。” 他的语气太不尊重季拾了,这让觉舟皱了皱眉,说:“你不要这么骂人家。” “不骂,是他坏。”越辞换了副语气。 不远处传来靴子落地的声音,好像有人在往二楼来。 今天的越辞奇奇怪怪的。 觉舟没管上楼的人,抱住越辞的腰,习惯性轻轻蹭了蹭,下巴却被对方捏住,轻佻地用指腹蹭了蹭。 “顾觉舟,”越辞声音压低,“我下巴受伤了,很重很疼,差点死了。” 觉舟:? 干什么,越辞在暗示他什么吗? 可是越辞来的时候估计已经找季拾治疗过了,下巴上一片光洁,看不到伤口。 他问:“我帮你吹吹?” “嗯,好。”越辞笑了起来。 越辞比觉舟高很多,觉舟要微微仰着头才能够到越辞的下巴。 …… 季拾登上楼梯,看见有两个人站在卧室里。 他连忙加快脚步,发现另外一个人是谈亦。 觉舟正仰着头凑近谈亦的唇角,像是在主动索取一个亲吻。 谈亦用手挡住觉舟的唇,朝站在门口的季拾,轻轻一笑。 第60章 末世文里的小醋精(12) 季拾敲了敲房门:“顾先生。” 觉舟:“季拾。” 季拾定定地看了谈亦几秒, 扯了扯唇角:“……越哥,你回来了。” 谈亦含笑点了点头,手还掌控着觉舟小半张脸, 耀武扬威似地用掌心轻蹭。 有了季拾佐证,觉舟更加相信自己身边的青年是越辞了, 很粘人精地问他饿不饿渴不渴累不累。 以往越辞听到这种问题, 回应都是让觉舟不要担心自己的。 这次,他语气平淡地说:“嗯, 很累,需要抱一下。” 觉舟刚洗完澡,发梢还沾着潮湿的水汽,衬衫松松垮垮穿着,露着雪白的颈窝。 对于他的要求, 觉舟并不意外。 从小,越辞就是一个很缺乏安全感的人,高中时第一次住宿,他要握着觉舟的手才能睡着。在无人的地方, 有时候过几分钟就要抱觉舟一下,用肌肤接触来缓解内心的焦躁不安。 末世再次相逢, 他这点毛病越发明显, 有时候在众目睽睽的地方, 都要低着声音, 请求觉舟让自己抱一会儿, 连几分钟的分开都受不了。 “好哦。”觉舟应道。 觉舟比谈亦矮,谈亦几乎没用什么力气的,就将觉舟抱了起来。 他的状态就像临近缺氧,将鼻尖抵在觉舟的湿漉漉的头发上, 轻嗅洗发水的味道,还有沐浴露的清香。 “顾觉舟。” “嗯?” 谈亦低眉,闻到觉舟口腔里的薄荷味,轻笑:“没什么。” 季拾还在旁边呢,觉舟有点局促。 季拾拿起自己的衣服,说:“顾先生,我去洗澡。” 越辞回来了,季拾不应该走了吗?觉舟心里疑惑,没问出来,向季拾点了点头:“嗯。” 谈亦将他抱得很紧,看起来短时间都不会松手。 觉舟十分无聊地玩自己的纽扣。 哪个直男愿意被好兄弟抱这么久啊,越辞又不是猫耳少女,要不是为了任务,他早就挣脱开了。 谈亦的手肘撑住觉舟的腿根,抱着他向外走,单手推开阳台的门,走到栏杆前。 现在已经天黑,到了休息时间,路上没人。 觉舟怕自己掉下去,连忙圈住谈亦的脖子,“干什么啊。” 他刚解开一颗纽扣,这件衬衫本就不合身,从侧边就能看见滑腻雪白上的绯红颜色。 后背抵上了冰凉的栏杆,觉舟情不自禁凉得颤了颤,忘记扣上纽扣。 “抬头。”谈亦说。 觉舟眨了眨眼,看到天边炸开一道道烟花。 漂亮绚烂,五彩的光印亮天空,光芒盖过人工月亮。 末世里少见的璀璨。 这是谈亦最近几天在忙的工作,经过首领应允,托工作人员在城中心点燃,整个基地都看得见。 这是他送给觉舟的礼物。 但是觉舟暂时不需要知道。 否则的话,觉舟可能会误认为是越辞送给他的。 谈亦握住觉舟的手,摸向自己的脸:“看到了吗?” 觉舟以为他在说天上的烟花:“看到了,越辞。” “嗯。”谈亦攥紧了觉舟的手腕。 浴室里的水声停下,季拾草草擦去身上的水珠,只套了件运动短裤就走出来,注意到觉舟和谈亦此时亲密的姿势,他不自然地抬眼望向天空:“好久没见过烟花了。” 他上半身连件浴巾都没包裹。 季拾的肌肉练得很结实,一点也不夸张,线条流畅,是觉舟做梦都想拥有的身材了。 尤其是他还特别年轻,骨肉匀称中还透着青涩感。 觉舟:直男羡慕.jpg 察觉到觉舟的目光,季拾瞥了过来,又立刻移开视线,耳根红得滴血:“顾先生,衣服……” 衣服? 从季拾的视角,恰好能看见觉舟锁骨以下的雪白滑腻,因为动作的原因,软肉积叠在一起,就像……那个什么一样。 挺色情的。 领口大敞的衬衫根本遮掩不住什么,淡粉色的,清晰可见。 觉舟:?这个人好奇怪啊,自己一件衬衫都不穿,还对只是忘

相关推荐: 穿书后有人要杀我(np)   [综漫] 受肉成功后成为了禅院家主   变成丧尸后被前男友抓住了   离婚后孕检,她肚子里有四胞胎   修仙:从杂役到仙尊   云翻雨覆   女扮男装死后,她开始演柔弱绿茶   快穿之炮灰的开挂人生   (兄弟战争同人)梦境   屌丝的四次艳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