蓄意勾引（np）_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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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狸耳朵，脸用黑墨水画成，涂了夸张的腮红，笑眯眯地看着觉舟。觉舟不敢多看它们，低头寻找纸笔，只找到材质粗糙的本子和一根黑色水笔。他伸手去拿，忽然被什么东西勾住。联想到恐怖故事的觉舟顿时不敢动了，小心翼翼看过去，发觉是一只狐狸纸人抱住了自己的小拇指。纸人长了张笑脸，细长的眼睛对觉舟弯起，死死抱住他的手指。觉舟：…… 诡异确实诡异，但是一点也不吓人。他很无情地将手指抽了出来。狐狸纸人脸上的笑容好像淡了淡。除去买纸笔，觉舟还有旁的要买的东西。有系统在旁边提醒，他纵使再笨也难忘记。系统：觉舟小声嘀咕：“杂货店里不卖衣服啊，我又没法离开这个小区。” 旁边的宋持听到他的声音，好笑地看了眼他露在外面雪白的肌肤，“确实需要买新衣服。” 他说话的语气阴阳怪气古古怪怪，觉舟不想理，耷着脑袋寻找系统让自己买的东西。东西全部买齐，装进了塑料袋里。觉舟结账时，发现宋持正在翻柜台旁边的账本。账本上记录着最近几天赊账过的人，觉舟探过脑袋，发现宋持正在浏览三天前的记录。青年修长的手指轻点其中一条赊账记录：［——燕赤水购买三支白烛，元宝十对，婚嫁小人一对，赊账200元。］觉舟不懂他的意思，偏头问：“这个燕赤水是谁？” 宋持摇了摇头，转而去问店主：“老人家，您还记得这个叫燕赤水的人吗？” 店主睁开昏黄的眼睛，瞥了他一眼。觉舟趁机将自己购买的东西递过去，“结账。” “一共八十七，”店主收下钱后，嘴巴才见松动的迹象，“你问燕赤水啊，挺叛逆的一个后生。” 宋持：“嗯？” 店主：“他打小就住在这里，我们看着长大的哟。不知怎的，一副叛逆性子，把他爸妈都给活活气死了。最近才安定下来，说要老老实实生活，还找了个老婆。狗改不了本性，才过几天，他人就又消失了。” 宋持：“哦？是不是去外地打工了。” 店主笑起来，嘴里缺了好几颗牙：“我早就看出来了，他一直看不上我们这小地方。我说啊，他肯定是跟别的女人跑了。呸，每次路过李寡妇家门口，他脚都抬不动！这不，李寡妇也跟着一起没了。” 说完这一大段话，店主就再度闭上眼，不想多搭理两人的样子。宋持悄悄将那一页纸撕下来，藏进自己的袖子里：“走吧，马上到一点了。” 觉舟：“……好哦。” 看来燕赤水就是女房东的未婚夫。不知为何，女房东认为未婚夫藏在公寓楼里，这个店主却笃定对方跑掉了。这种需要动脑子思考的迷局觉舟想一下就头疼，索性放弃，等主角攻受找到答案。宋持个子比觉舟高许多，斜着眼往觉舟身上看，他问：“那里怎么红了。” 觉舟抓开领口看了一眼，是邻居弄的。为了避免麻烦，他故作淡定，“哦”了一声，“我自己揉的。” 宋持蹙眉道：“怎么像被人亲的。” 觉舟本想反驳，又心虚，闭上嘴不回话。两人走路慢，等回一楼大厅，人已经齐了。觉舟第一个看向主角受，发觉他身上又受了伤，左手手腕不自然地下垂着，支着腿坐在椅子上。他眉眼俊秀，面无表情的样子也很引人注目，唇抿成平直的线。应祺首先发言：“昨晚我和楚霁一起去隔壁单元楼探寻了一遍，找到疑似是女房东未婚夫的家。那里厉鬼很多，我和楚霁身单力薄，没找到什么线索，从三楼跳下去，才活着回来。” 意思是希望别的玩家加入，一起去探索未婚夫的家。宋持将记着未婚夫名字的那张纸攥在手心里，没有交出来的意思，弯眼听别的玩家发言。觉舟道：“我得到一个消息，最近这里混入了一个杀人犯。” 这个消息引起了大家的重视，就连楚霁，都因此多看了觉舟一眼，“哪来的消息？” 觉舟：“隔壁邻居告诉我的。” 楚霁点了点头，问：“邻居是人类还是非人类？” 觉舟下意识隐瞒真相，摇了摇头：“不知道。” 楚霁望了他一眼：“尽量少跟非人类接触。” 这时，系统在觉舟的脑海里响起通知：觉舟：？？？先不说现在他跟楚霁一点都不熟。如果这样直接提出来的话，大家一定会把他当成想抱大佬大腿的软饭男吧。不对…… 这样还挺符合觉舟人设的。第41章廉租屋里的软饭男（7）属于觉舟的主线任务正式开始。新规则公布, 觉舟离楚霁越近，能获得的任务点越多，距离超过一米, 就不会涨任务点。然而，一直等到女房东走了, 觉舟也没想到接近楚霁的办法。因为身上受了伤，楚霁不再出门寻找线索, 而是选择回房间休息。觉舟吃过晚饭，趁着天还是亮着的，来到七楼敲响楚霁的门。一分钟后, 楚霁打开房门。 “你好, 你手腕的伤好了些吗？”觉舟问。楚霁摇了摇头。觉舟强行挤进他的房间里：“我想帮忙照顾你, 你右手不能动，做什么事情都不方便的吧。” 楚霁的动作一顿，似是诧异：“什么照顾？” 觉舟：“就，就帮你倒水洗澡之类的，反正一些你一只手干不了的事情。晚上就留在你这边休息，可以吗？” 大概是主角光环的作用, 楚霁分配的房间比觉舟的大许多, 床也不小，够躺两个人。楚霁瞥了觉舟一眼：“你不怕女房东找你？” 女房东不允许租客在晚上乱跑，褚良在上次被质问后，每天晚上睡在宋持房间里时都战战兢兢的。觉舟细思一下, 如果自己执意还要住进主角受的房间里, 会让主角受起疑。但是在舔狗人设下，觉舟绝对不会放弃这次机会，便道：“其实我有点害怕, 昨晚有两个非人类同时敲我的门和窗，还好我没去开门，否则早就被淘汰了。” ——这句话显然比最开始的“我想帮忙照顾你”更让楚霁感到可信。觉舟的眼皮耷拉着，睫毛在灯光下笼了一层光晕，下巴尖尖的，白嫩好捏。一看就知道是娇气得要命的人，楚霁想，如果不是为了利益，怎么会愿意照顾自己？他递给觉舟一张卡牌，语气平淡：“使用这张卡牌后，所有人与非人类，都无法进入你的房间。持续时间五个小时。” “谢谢。” 觉舟将卡牌塞进口袋里，对系统说：就是怪油盐不进的。觉舟话都这么说了，他还是拒绝觉舟留在他的房间里照顾自己。楚霁：“天快黑了，你早点回房间。我现在要去浴室使用道具治疗我的手伤。” 怕觉舟不听话，他又补充了一句：“……使用道具会有后遗症，后遗症很危险，可能会伤害到你，你早点回去。” “噢。”觉舟点点头，留在了原地。等楚霁一进浴室，他就问系统：系统犹豫一会儿，表示了肯定。楚霁断了手腕，洗澡肯定非常麻烦，需要别人在旁边帮助。浴室里响起水声，等过了三四分钟，觉舟轻手轻脚摸进浴室里。天已经黑了。第七层的邻居们不像第九层那样经常出现，整个公共浴室里只有楚霁一个人，他在最里面的隔间里洗澡，温热的水汽氤氲。觉舟嘱咐系统，等两人之间的距离仅剩一米的时候提醒自己，然后卡着一米的线停了下来。楚霁洗澡时竟然还穿着衣服，抬眼看见觉舟，蹙了蹙眉：“你害怕？过一会儿，我送你回九楼。” 他以为觉舟是怕回去的路上遇到非人类，所以现在还不回去。觉舟被楚霁的话说得有些耳热，悄悄贴着瓷砖坐在地上，从下往上仰视楚霁，顺势承认下来：“好，那我等你。” 为了获得任务点，觉舟真的很努力了，短裤被水浸得湿透也不在意。楚霁张了张口，最终什么都没说，恐怕他是第一次遇到觉舟这么脸皮厚的人。他取出一张道具卡牌，朝它吹了口气，卡牌在水中自燃，化为一阵白光包裹住青年骨节分明的手。这个过程应当是很痛的，楚霁闭上眼，嗓子里挤出一声闷哼，汗珠混着水珠，顺着脊背骨往下流。觉舟连忙为了人设，凑上去问：“怎么了，没事吧？” 楚霁没回答。以表安慰，觉舟轻轻握住对方的手。觉舟不会哄人，但正因为这一点和他的坏脾气，他偶尔对别人散发出这种的好意，都显得弥足珍贵。他的拥抱也是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之一。他嗅到楚霁身上的草木香，与他清冷禁欲的气质相符，而觉舟的指尖带来的温度，好像在顷刻间燃烧了荒原。水珠顺着青年的鼻尖落到觉舟身上。俊秀的青年紧闭着双眼，将头埋在觉舟的颈窝处，像狗一样乱嗅，不自然垂落的手腕缓慢找回力量，抚上觉舟的腰。 ——把觉舟当成精神抑制剂一样。觉舟腰很窄瘦，不至于像女孩子那样纤细，但摸起来也香香软软的，不多的肌肉摸起来触感柔韧，手感很好，水墨豆腐似的。淋浴头没关，热水就落在两人身上，浸湿了觉舟的白背心。白背心本来就遮不住多少东西了，现在深陷下去的脐眼，还有透红的粉，都被勾勒出来了。觉舟被摸得有点不舒服，但是为了任务，暂时忍了。主要是因为这样子的触碰，能给他带来好多任务点，系统在他的脑海里叮叮当当不断提醒任务点上涨。 “楚霁？你没事吧？” 楚霁全身发烫，好像丧失了理智。但是他仍将斯文守礼刻进了骨子里，即使抱着觉舟的腰乱蹭，也没做出什么让觉舟感到不适的事情。觉舟被他轻轻松松提了起来，摁在了墙上，脚尖再努力够也够不到地板，拖鞋也顺着滑落下去。浴室隔间就这么大点地方，两人贴到几乎没有一点缝隙。这么近，觉舟也感觉到了楚霁过分炙热的吐息，还有旁的东西。他有点愣：系统否认：所以主角受才会忍不住起了反应。失去理智的人轻轻亲吻觉舟的喉结，觉舟受不了这种欺负，痒得翻来覆去躲，又被抱着腰按住。如果仅是这样的话，觉舟尚能容忍。他刚有挣脱楚霁怀抱的征兆，对方就松开了他的腰。觉舟起初还不知道对方要干什么，直到自己的膝盖被强行挤入青年的双腿之间。 “哈啊……”青年的汗水顺着流畅的下颌线滴下来。觉舟吓傻了。他咽了咽口水，缓了过来：系统犹豫片刻：觉舟点了点头，握紧拳头，用力砸向楚霁的后颈。俊秀的青年松开他，缓缓晕了过去。呼。觉舟伸手探了探对方的鼻息，确定他还活着后，松了口气。楚霁看着瘦，拖动起来却很沉，觉舟一路将他拖回房间里，心惊胆战地怕引起非人类的注意力，然后随手甩在地板上某处角落。那张技能卡效果很有用，虽然后遗症十分可怕，但楚霁的手腕已经完全好了，看不出有受伤的痕迹。今晚是不可以待在楚霁的房间里了，觉舟怕他后遗症还未完全过去，半夜醒来又像狗一样乱蹭自己。他便暂时将任务留到后面再做，踮着脚离开楚霁的房间，临走时贴心地关上门。夜晚的楼梯间黑到伸手不见五指，还好系统的记性好，帮忙指路，觉舟顺顺利利回到了903号房间。他在房间门口发现一个快递箱，寄件人的名字写着“涂山厌:)”。觉舟将快递抱进房间里，徒手破开一看，发现里面是几件折得整整齐齐的白衬衫。涂山厌还留了一张纸条：［衣服已经清洗过，可直接穿。最近在忙，有空就来看你。］白天觉舟还在苦恼买不到衣服的事情，晚上涂山厌就送来了新衣服，真的很巧诶。被水淋得湿透的白背心显然不能穿了，觉舟草草扒下来，换上了涂山厌寄来的白衬衫。觉舟是一个很守男德的人的。前几天整天穿着白色背心在女玩家们面前晃，他自己都觉得脸红。临睡前，觉舟想了想，再度拖动衣柜，堵住了门，窗户也锁上。昨晚两个鬼怪一同敲门的事情给他带来了很大的心理阴影，短时间不敢在夜晚给旁人开门了。哪怕邻居帮忙加固了门板，他还是不放心。系统因为这段时间觉舟实在太无聊了，抽空回了总部一趟，下载了几十部电影，给觉舟放着看。 ……不过人工智能的审美也不是很好。觉舟：系统：电影画面里戴着红领巾的小学生开开心心地跟同桌分享自己学习的秘诀，导演拍这个简单而又朴实的情节拍了十分钟。觉舟皱着鼻子看这些面向十五岁以下小朋友的励志教育片，这些东西十分催眠，看了一半觉舟就困了。觉舟拜托系统。系统：凌晨刚过，觉舟就被一声巨大的响声吵醒了。他睁开眼睛，发现玻璃窗上面破开一个大洞，尺寸刚好可以容纳一个成年男人通过。目测估计完洞的大小后，觉舟的心顿时坠入寒渊里，仅存的几分困意全被吓退，从床上爬起来。系统：那玻璃窗是怎么碎的？觉舟走到窗户前查看，战战兢兢探出一个脑袋，在凉风中被吹乱刘海，也没看到陌生人的身影。身后忽然传来敲门声，一下又一下。系统提醒：觉舟不敢回头，从兜里抽出那张卡牌，轻轻吹了口气。卡牌顿时燃烧起来，化为灰烬落在地上。无形的屏障在窗口与门口竖起。觉舟松了口气，心里的畏惧消散不少。他回过头，想从猫眼里瞧瞧敲门的是那位杀人犯，还是之前的非人类。然而，敲门声并非源自于门板，而是堵住门的衣柜里。有人站在衣柜里，一下又一下，轻轻叩响衣柜的门。似乎发现觉舟已经察觉到了，敲门声停了下来，随之响起的，是电锯启动的声响。第42章廉租屋里的软饭男（8）觉舟咽了咽口水, 掌心热到冒汗。他感觉身体内好像燃起了一团火，顺着五脏六腑和骨髓烧过，心里蔓延上来的恐惧强烈到不正常。衣柜里躲着的人似乎很享受见到觉舟的恐惧, 拿着电锯，迟迟没有出来。觉舟挪不动脚了, 他身上没有道具和武器，不可能打得过拿着电锯的坏人。系统先是为自己的失职道歉, 竟然没有注意到有人类潜伏进来了，后是提醒：楚霁并不知道觉舟是第一次进无限流世界的新人, 连这张卡牌的后遗症是什么都未告诉觉舟。情绪紧绷到极致, 觉舟艰难地思考如何逃离现在的现在的困境。现在一个任务都没完成, 如果这么早就被淘汰出局的话，必定会影响他这个世界的评分。他不是心志坚定的人，系统也不顾业绩地无脑护着他，如果走到绝境，系统肯定会送他离开这个世界的。这样一想，觉舟放心许多。唯一的出路, 好像只剩跳窗逃跑了。觉舟的手抵上窗沿, 小心翼翼地避开玻璃碎片，往下张望。卡牌的功效只禁止旁人进入觉舟的房间，并未禁止离开。觉舟：离903号房间最近的，只有宋持所居住的804号房间。系统很快得出了数据：觉舟在裤子上蹭掉手心的冷汗，道：这个副本里, 每个人都会受到剧情之力的影响，虽然讨论过，但每个玩家都默认这个设定。觉舟整天被剧情之力操控着一口一个“老公”，也没人觉得奇怪。觉舟姑且猜测，因为宋持拿的职业是检察官，要求他做个好人，所以才会收留褚良跟他一起住。既然如此，哪怕他就算不想救觉舟，在觉舟呼救时，也会出手帮忙。就在觉舟闭上眼，准备奋力一搏呼喊宋持的时候，后遗症发作了—— 他的腿忽然失去了知觉，无法移动。衣柜门从里面被推开，高大英俊的男人提着电锯，饶有兴致地逼近坐在窄窄窗沿上的觉舟。电锯往下滴着血，觉舟试图拖延时间，惊惶地问：“你是那个杀人犯吗？” “嗯。”男人嗓音低沉，笑了起来。觉舟的腿动不了，足尖就脱力地垂在半空中，与电锯的距离越来越近。 “你笑起来很好看，生气的样子更好看，”杀人犯忽然停下脚步，认真地端详觉舟，含着笑，“我很喜欢。” 觉舟嗓子发堵，强作淡定：“我死了的话，就不好看了。” 杀人犯被他的话逗笑，道：“嗯，但我想把你做成标本，收藏起来。” 死亡的恐怖感让觉舟脑海一片空白，看着杀人犯将电锯放到地上，抱起自己。这个姿势很让觉舟尴尬。总之不像是杀人犯与受害者之间，倒像是情侣亲人或者好友。男人与觉舟体型差很大，让觉舟坐到自己的左手手臂上，将生着厚茧的右手探入觉舟的衬衫里。觉舟受了亵渎，洇红着眼扇了男人一巴掌。这点疼对于皮糙肉厚的男人来说仅能算得上是调情，他攥住觉舟的指尖，关切地问：“疼不疼？” “傻逼。”觉舟骂道。系统：系统话说着简单，实操起来难度却极大。觉舟的腰都被摸出印子了，也只换得男人一声暧昧的“真乖”，丝毫不给觉舟半点挣扎的机会。肤白貌美的青年被当成柔软的糯米团，翻来覆去揉捏。 “你要是想让我疼，直说就是。”到后来，男人这么说。他将觉舟放到地上坐着，然后用力卸下一条胳膊，脸色痛到发白，表情还是笑着的。觉舟的腰被迫抬起，嫌恶地骂了声“疯子”。身上这件运动短裤裤管宽松，稍稍一抬起，就能看见里面的平角衣物在腿根上勒出肉感，凹陷下去。觉舟使劲去暴打男人胳膊的伤处，脚踝却被捏住，粉圆的事物也被含在口里吮吸。他的脚背因为很少见到天光，白嫩软滑，现在却可怜地泛起了粉。 ……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探进窗户里，抓住窗沿。未来得及清理的玻璃渣将他的手划破，他像是没有痛觉般，抓得更紧，直至攀上窗沿。穿着灰绿色制服的青年，刚将上半身贴上九楼窗口，就看到漂亮的青年被欺负到抑制不住颤抖，红着眼落泪的样子。只是性子仍倔着，还在哑着声骂，殊不知这能让变态更感到兴奋。宋持本想将整个人都探进来，却被无形的屏障阻挡住，险些从九楼跌落下去。他微微蹙眉，一点点用力，血管在身体里胀大，在皮肤上清晰可见。觉舟的指尖终于够到了匕首，攥在手里，一边痒得颤抖，一边找准男人心口的位置，准备一击毙命。然而，匕首还没送出去，男人先一步歪过头，晕倒在地。放在背后的电锯被人抄起，再次重重砸在杀人犯的后脑勺上。肇事者最开始应该是想用电锯直接杀死对方的，但是电锯忽然无法启动，只具有砸人功效了。他遗憾地啧了一声，弯腰摸了摸吓得缩成一团的觉舟。觉舟：“……宋持，你怎么来了？” 长发的青年半个身子都是血，身上的制服都被染成了红色，尤其是手掌上，被玻璃划得鲜血淋漓：“我用了道具。” 觉舟想问的其实是宋持为什么会爬上九楼，张了张嘴。宋持拎着那个电锯，问觉舟：“他怎么吓你的？” 觉舟颤声道：“他说要把我做成标本。” 宋持用粗砺的指腹用力擦去觉舟眼角湿漉漉的泪水，笑了一声：“嗯，我知道了。” 觉舟抿着唇打掉他的手。宋持转身，用那个电锯触碰上男人的皮肤，是想活着分割男人身体的意思，将连杀鸡都没见过的觉舟吓得闭上眼。 “砰”的一声。电锯被一道白光阻碍，无法深入。这个无限流世界里危机四伏，存在许多难以解释的事情，觉舟不知道这道白光是什么，但也明白，杀人犯目前无法被杀死。宋持脸色一沉，道：“跑。” 觉舟艰难地指了指自己的腿：“动、动不了。” 宋持盯了他一秒，扔了电锯，托着他的腿根将他抱起来，急速向外跑。几乎是他们冲出房门的同时，地板上的杀人犯就翻身醒来，接上自己的胳膊，紧追其后。宋持抱着觉舟冲下一楼，夜晚的公寓楼看不见一个玩家，还有许多不知名的非人类潜伏在黑暗处。觉舟胆战心惊，看着宋持吹燃一张又一张卡牌，一些灰烬就落在觉舟身上。宋持奔跑的速度已经非常快了，杀人犯的脚步声仍不紧不慢跟在后面。明明已经坏了的电锯，再度响了起来。带着觉舟这样一个累赘，宋持的速度丝毫没有被拖缓，在黑暗中绕了一圈，再度爬上了八楼，直接破开房门进入801号房间。然而，宋持住在804号房间，801号房间属于不知名的非人类。杀人犯似乎在忌惮些什么，提着电锯在门口徘徊，迟迟没敢进来。宋持半抱着觉舟的腰，贴在墙上听外面传来的电锯响声。黑暗中，觉舟感知到宋持身上愈发炙热的体温，还有快到异常的心跳声，像楚霁一样开始失控。乍然闯入陌生的房间，本就是一个很失智的行为，虽然801号房间目前是安全的，但谁知道会不会突然冒出一个比杀人犯更危险的非人类租户。他小心翼翼抓住宋持的手腕，问：“这个房间没事吧？” 宋持炙热的唇贴上他的耳侧，声音含笑：“这里住着一个非常危险的非人类，能轻而易举打得过外面的杀人犯。” 觉舟在心里想了一下。宋持打不过杀人犯，杀人犯打不过801号房间的租户。这样一算，801号房间的租户能轻而易举地杀死他们俩。好像是察觉到觉舟的恐惧，宋持抱他抱得更紧，同时几乎要将全身都贴到墙上，与801号房间内部的黑暗分开。 “你猜检察官的特殊技能是什么？”宋持压低声音，在觉舟耳边问。他手心受了伤，往下渗着血滴，偏偏还不知好歹往觉舟肩上蹭。觉舟新换的白衬衫就这样被弄脏了，又因对方是为了自己而受的伤，所以没往旁边躲，配合地回应：“什么？” 血腥味浓重，熏得觉舟鼻子发痒，他心想主角攻果然有点病，到这种时候了还卖关子。宋持的唇角夸张地扬起：“检察官的职业让我五感敏锐，我可以看到所有非人类的存在——他们舔你的时候，你很喜欢吗？” 电锯插入脆弱不堪的门板，木屑乱飞，在门板上画出一道可容人通行的圈。第43章廉租屋里的软饭男（9）觉舟一拳抡在了宋持下巴上。用的力气很大, 他自己的手都在隐隐发麻，气得骂道：“傻逼。” 门板沉沉落到地上，在安静的夜里发出“哐当”一声。杀人犯踩着房门进来, 眯着眼在黑暗中辨认物体的轮廓。宋持顾不得身上的痛，抱着觉舟滚到沙发后面, 同时吹燃一张卡牌，身上的血在地上留了长长一道痕迹。卧室里传来开灯的声响, 昏暗的光铺开，照亮一小块空间。住在这个房间的非人类被惊动了。觉舟从宋持的指缝间里向外窥伺，他的角度, 只能看见那位非人类被灯光拖得长长的影子。对方似乎是个身材很高挑的青年, 靠着门框, 脸对着门口。哪怕一句话都没说，光看影子，莫名就透着一种温柔无害的贤惠感。杀人犯却连连后退，露出惊惶的表情。觉舟终于听到那位非人类的声音，似乎含着浓浓的疑惑——“你身上为什么有他的味道？” 杀人犯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化作一片薄薄的纸人, 凭空自燃起来。宋持及时捂住觉舟的嘴, 没让觉舟惊叫出声。身长一米九几的纸人脸上露出痛苦狰狞的表情，连声惨叫，被火焰卷成漆黑的颜色，场面诡异无比, 最终化为灰烬落到地上。他的裤兜里装着的一张折叠起来的纸, 也随之滚落在地。卧室的门再度合上，由于宋持刚才点燃的卡牌，里面的那位非人类并未发现两人。觉舟的腿逐渐找回知觉, 挣开宋持的怀抱。宋持身上的后遗症已经十分严重，几乎动不了了，且整个人都亢奋到不正常。觉舟拧眉，半拖半拽将宋持带出801号房间，临走时不忘带走杀人犯死时留下的东西。 804号房间门没锁，一推就能进，褚良正躺在地板上睡觉，被开门的响声惊动，连忙爬起来：“顾觉舟，你……诶，宋哥身上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 他并不知道宋持从804号爬到903号房间的事情，紧张地凑上来检查宋持的伤势。先前为了进入903号房间，宋持的身份超负荷接受痛楚，灰绿色制服下几乎找不到一处完好无损的皮肤。若是痛晕过去了还好，他现在不知为何，还保持着诡异的清醒，心脏极速跳动，亢奋地盯着觉舟看。褚良：“宋哥，你抬一下手，我帮你疗伤。” 宋持置若罔闻，唇角上扬。觉舟一巴掌抽他脸上，很凶地说：“抬手啊。” 褚良和系统都被他突然爆发的脾气吓了一跳。经过一晚上的惊吓，觉舟头发都被汗濡湿了，胸口轻轻起伏，捏起宋持的下巴看。唇形挺好看的一张嘴，说话怎么这么难听。觉舟一想到宋持怀着怎么样的心情笑着旁观自己在大厅里被鬼怪亵渎，还拿话恶劣地嘲弄自己，心里就膈应得慌，真是坏死了。 ——宋持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觉舟在心里对自己重复，才勉强平复下来。系统：褚良随身带了治疗伤口的药，托觉舟帮自己拿一下，觉舟将消毒的药品直接涂在宋持的伤口上，看着宋持痛到浑身都在抖。即使都这么疼，宋持还是兴奋得不正常。他吐出一口血沫，嗓音沙哑地问：“你生气了？” 觉舟扯下他脖子上的领带，揉成团塞进宋持嘴里。褚良在一旁缩着脖子，默默处理宋持的伤口。直到明面上的伤都被处理好了之后，他才说：“顾觉舟，你先在这睡一会儿吧，我来看着。” “好。”觉舟靠着墙，闭上眼。夏日昼长夜短，觉舟这一觉没敢睡得太沉，昏昏沉沉就睡到了天亮。离他半米之遥的地方，宋持紧闭双眼昏睡着，一动不动。昨晚涌上心头的热血褪去，觉舟看着宋持一副凄惨的伤患样子，顿时有点不好意思。虽然主角攻性格十分恶劣，但也没做太过分的事情，自己这样对他，好像有点过分了。褚良带回来了早餐，递给觉舟一只包子，很礼貌地没有问觉舟和宋持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宋哥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褚良问。 “我碰上那个杀人犯了。”觉舟不想细说，三言两句带过。他想起杀人犯死前掉落的纸还藏在自己口袋里，掏出来一看。是一个女人的身份证明，纸上大半染着血，对着日光仔细观察，能隐隐看到女人姓李，个人状态上写着丧偶。觉舟顿时想起了那个杂货店店主提到的李寡妇。 ——“每次路过李寡妇家门口，他脚都抬不动！这不，李寡妇也跟着一起没了。” 如果店主没猜错的话，女房东的未婚夫燕赤水就是跟李寡妇跑了。无限流世界里不会安排无用的npc，杀人犯口袋里带来了李寡妇的证件，是不是说明，李寡妇被杀人犯杀死了？既然如此，燕赤水去了哪里？觉舟越想越头痛，将问题留到第二天玩家会议上。宋持受的伤吓了在场众人一跳。褚良忙解释：“昨晚他们对上杀人犯了。” 宋持直勾勾地盯着觉舟看，懒洋洋地解释：“杀人犯已经死了。” 其他玩家都没见过杀人犯，并不知道他有多可怕，追问关于杀人犯的信息。在得知杀人犯先找的是觉舟后，应棋紧张地问：“顾觉舟，你没受伤吧？” 虽说宋持被弄得破破烂烂的，但觉舟还真一点伤都没受，最多就是一开始被杀人犯恶心到了，留下了一点心里阴影。后遗症消散后，楚霁昨晚的记忆也跟着一同没了，微微蹙眉：“你住进我的房间里吧。” 像是怕旁人会多想，又欲盖弥彰地补充了一句：“你住在顶楼，危险很大。” 其他人都没发现顶楼和危险有什么关系，不过看觉舟穿着染血的白衬衫，因为没睡好眼睛都红肿了的样子，确实很需要保护。没想到楚霁主动愿意帮助自己完成任务，觉舟连忙同意。他将自己得到的所有信息和盘托出，包括李寡妇薄薄的证件。楚霁沉思片刻：“燕赤水会不会也被杀人犯杀死了？” 应棋附和：“有可能。要获得其他线索，我们需要去燕赤水房间里看看。” 宋持：“我身上有道具卡，晚上之前就能恢复最佳状态，我也去。” 觉舟本想继续瘫着当咸鱼的，但是楚霁也表示自己要去。为了一米内增加任务点的buff，他只好咸鱼翻身，加入探索的队伍。 “我也去吧……”褚良小声说。他一想到宋持和觉舟面临死亡威胁时，他还躺在地上睡觉，就愧疚得不行。人都是随大流的，当在场超过半数人都表示要一同去未婚夫房间里探索时，剩余的人也纷纷附和。众人约定了晚上十一点，一同去隔壁单元楼探索。第44章廉租屋里的软饭男（10）下午三点, 女房东准时到来，裙子上的血迹好像比之前更多了。她生气地质问觉舟：“903号房间的窗户怎么碎了。” 觉舟：“不是我弄碎的。” 但是女房东压根不听他的解释，骂骂咧咧地收回了903号房间的钥匙, 说是不允许这种会弄坏公共设备的人继续住在自己的公寓里。收了钥匙，她还不高兴, 气急败坏地说：“……等结婚后我就把这栋楼卖出去！一群不省心的租客，先来一个占了那么多房间却只交了一份租金的, 又来一个砸坏玻璃窗的。” 觉舟不太在意钥匙被收走这件事, 反而高兴于现在可以更理直气壮住在楚霁的房间里了。女房东一走，他就贴着楚霁上了七楼。楚霁顿了顿：“你先在门口等等，我收拾一下房间，有点乱。” 可是觉舟昨天进过楚霁的房间里，特别整洁，不知道有什么好收拾的。想到主角受可能会有些重要的东西要藏起来, 他乖乖停在房间门口，“好啊。” 就很会装乖了，轻轻仰着头, 认真地注视楚霁。楚霁动了动手指, 忍住没去摸觉舟的脑袋, 合上701号房间的门。几乎是楚霁的身影刚消失，旁边702号房间的门就打开了。穿着白色衬衫的青年靠在门框处, 含笑凝视觉舟：“您好, 您是903号房间的顾先生吗？久仰大名。” 熟悉的语气让觉舟微微怔忪，回答：“嗯，你好。” 虽然白衬衫的款式都差不多，但青年身上这件，款式与觉舟身上的十分相似。觉舟身上这件心口处有一个绿色的徽章, 青年心口处有一个蓝色的。跟情侣装一样。青年微微歪头，眼里的笑意掩藏不住，问：“您怎么来七楼了？” 觉舟解释：“女房东收回了903号房间的钥匙，我暂时借住在我朋友这里。” 青年弯眼：“您可以借住在我的房间里，我不会收取您这种温柔好心人的租金。” 这位邻居跟九楼的住户一样好心且自来熟，觉舟轻轻敷衍过去。十分钟后，楚霁打开房门，额角覆了一层薄汗，“进来吧。” 觉舟探头进去，发现房间比昨晚更干净了。觉舟道。系统翻了翻设定：但楚霁似乎觉得需要把房间打扫得更干净，才能让觉舟住进去。楚霁主动将床让给了觉舟，在地上打了地铺。晚饭用杂货店卖的劣质食物草草解决，觉舟艰难地用矿泉水咽下甜腻的面包，不好意思地说：“一起睡床吧。” 让楚霁睡地板的话，搞得就像他鸠占鹊巢一样。而且一起睡在床上的话，可以接机触碰楚霁，获取任务点。楚霁语气冷淡：“不必，我睡相不好。而且这床太软了，我会睡不着。” 床不知何时铺上了弹簧床垫，觉舟记得自己昨天来看还是没有的。 “好吧。” 觉舟再次在内心里夸赞了一下主角受真的很好心了，也不知后来是怎么瞎了眼，跟宋持在一起。楼底杂货店只卖加了太多工业糖精的蓝莓面包，其他玩家这些天都是靠它来饱腹的，所以觉舟没敢说难吃，一口面包一口矿泉水的，艰难下咽。最后还剩下一半，他实在被腻得吃不下了，苦思冥想着解决方法。楚霁好像看出了他的艰难，将面包拿了过去，就着觉舟刚才咬过的地方，咬了一口。觉舟不喜欢跟不熟的人分享食物，有种被对方吃了口水的感觉，见状皱了皱眉。 “我参加的上一个副本里限制了食物资源，有一个玩家因为太饿了，把他的队友活活吃了。”楚霁垂着眼睑说。像是在解释自己为什么要吃觉舟剩下的东西。觉舟将染血的白衬衫换下，借了楚霁的一件T恤衫，在七楼洗澡。为了防止洗澡时有鬼怪出没，楚霁就站在旁边看着。被同性注视着洗澡，觉舟起初有点不好意思，沾了点热水，背对着楚霁。他背脊的线条流利，热水流经后颈，顺着柔软的弧度滴落在地上，热气氤氲，嫩白的皮肤若隐若现。觉舟并不是全身都是白的，有些地方透着淡红，腰腹处还留着杀人犯留下来的深红指印。那把贴身携带的匕首忽然被楚霁攥紧，他移开视线，目光落在门外：“遇到任何异样，开口喊我。” 觉舟以为楚霁的意思是催自己快点，匆匆洗完澡，套上衣服。游戏副本为楚霁准备的T恤衫很合身，觉舟穿起来就大了，几乎垂到腿根，让觉舟又自卑起自己的身高。楚霁盯了他几秒，伸手将沾染了潮湿水汽的刘海往后面拨，直至露出青年漂亮到不像话的脸。七楼的热水温度好像比九楼高，觉舟的脸被热气熏得红透，濡湿的深色发丝贴在耳垂旁，声音好像被泡软了：“我有点困。” “困了就睡，”楚霁说，“等到了时间我会喊你。” “好哦。” 今天晚上降温了，不像前几天那样热到让觉舟恨不得裸着上身睡觉。楚霁往床上扔了一条空调被，不过觉舟还是不想盖，躲在凉席一角。系统：觉舟忽然在脑海里询问。系统：觉舟说。他平时见到其他非人类都怕得要死，对待邻居的态度，跟对待玩家没有区别。就好像潜意识被暗示了一样。系统：觉舟：系统还没等到他说完，就见他闭上双眼，睡着了。平时干什么事情都磨磨蹭蹭的，睡觉倒是很快。只消片刻，觉舟的呼吸声就平缓下去了。睡相也很不老实，翻来覆去的，衣摆卷上去，露出白嫩窄瘦的腰。等楚霁回过神，他尉看觉舟睡觉看了半个小时了。他眸色微暗，逾越地伸出手。用空调被盖住觉舟的肚子。 …… 晚上十一点，所有玩家聚集在公寓楼门口。应棋跟大家讲述自己和楚霁上次来遇到了什么样的危险，告诫众人一定要谨慎小心，别看到什么就去乱摸乱碰。觉舟无意间抬眼，发现廉租楼中一个窗口是亮着的。 601号房间里，女房东站在窗口，面无表情地注视下面的玩家。她今天化了妆，脸色苍白，嘴唇殷红到吓人，手里拿着锅具。察觉到觉舟的目光，她勾起唇角，笑了起来，向觉舟扬了扬自己手中的锅铲。恐怖副本里的boss大半夜不睡觉偷窥玩家的同时竟然在做饭。 ……觉舟莫名就不害怕了。不过也借此得到一个重要线索——原来神出鬼没的女房东竟然住在601号房间。楚霁按了按他的手，低声道：“别看了。” 觉舟连忙收回视线，感觉到楚霁还往自己的手心里塞了什么。似乎是三张卡牌。觉舟：？干什么哦。短暂地休整后，大家正式进入单元楼。楚霁走在最前面，宋持护在最后面，觉舟步子慢，稍稍落后了一点，就感到宋持往自己手心里塞了五张卡牌。觉舟：？？虽然主角攻身上的卡牌库存确实很多吧，但也不能这样挥霍吧。没过多久，应棋和褚良都跟着挤过来，在黑暗中给他塞卡牌。觉舟：？？？不是，在大家眼里，他是多菜鸡啊。他想起他在自己原来的世界里，跟着几个做up主的朋友一起直播玩恐怖游戏，自以为很聪明很牛。但是弹幕都在发：[prprprpr斯哈斯哈笨笨傻傻的酷哥我太i了，不过求求宝贝你多说点话少干点事，x子哥我命令你们好好搞保护好我宝贝！] 未婚夫的房间在三楼，这栋楼的构造很奇怪，楚霁点燃打火机，举着照明。楼梯间很大，并不像常规公寓楼那般狭窄，楚霁心念一动，竖起一面八卦镜，使打火机照亮的范围更广。角落处躺着一口棺材，上面雕刻着图腾。一个中年男玩家好奇地探头往棺材里看，顿时吓得尖叫一声，连连后退。应棋蹙眉，上前查看，发现棺材里躺着一个青年，容貌俊秀，闭着双眼，皮肤有些泛青。她点燃一张卡牌，蹲在棺材旁边研究上面的图腾。图腾惟妙惟肖，讲述了一个狐狸娶亲的故事。应棋直起身，转头对其他玩家道：“里面的人死了，离这个棺材远一点。” 虽然死者看起来很帅很安静，谁知道下一秒会不会突然尸变逮住他们中间的某个谁就是一顿狂咬。怕死鬼觉舟第一个往旁边躲了躲。一股幽风吹过，楚霁手里的打火机灭了。黑暗中玩家慌乱起来，不知是谁在暗处推搡，觉舟被挤到了棺材旁边，身体失重般倒入棺材里。一只冰凉的手捂住了觉舟的嘴，将觉舟拥入怀里。觉舟瞪大眼，无助地从嗓子眼里挤出一点破碎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