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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会议厅出来寻沈捷,时间紧,他犹豫再三上前,无声指了指腕表。 沈捷蹙眉点头,听那边抱怨完才挂断电话,烈日当空,他站了不过十分钟,额头鬓角渗出一层汗。 接下王景递过来的纸巾,沈捷脸上恢复惯往的正色严肃,大步流星地往会议厅去。 榆京连续阴天,中午还是灰蒙蒙一片,不一会儿,零星落了几滴小雨。 岑沛安吃过午饭,开车出了躺门,回来天空零星落了几滴雨,他打开雨刷器,透过挡风玻璃看见小区门口站着一个久违的熟悉声音。 车子降速缓缓停下,刑芷走过来,站在车门的同时,车窗玻璃降下,她隔着一小段距离,和岑沛安四目相对。 周五傍晚,沈捷临时加了两张票,老谈在机场外等了半个小时,却只见王景一个人推着行李箱出来。 机场咖啡厅里。 刑芷端着两杯冰美式过来,她在对面椅子坐下,摘掉棒球帽,抓了抓头顶的头发。 “按照你的意思,我已经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告诉岑沛安了。”刑芷把其中一杯咖啡推到沈捷面前,收回手的同时,不免疑惑皱眉,“时隔这么久,为什么还非要提起这件事?” 沈捷唇角紧绷,他向来不贪杯咖啡这类,不知是为了掩饰内心的矛盾,还是想找个事物转移注意力,他手指摩挲着沁满水珠的杯身,低磁声线掺了一丝忐忑。 “他应该知道真相。” “你们不是已经着手准备答谢宴了吗?”刑芷不解,“他听我说完以后,好像不是很高兴。” “这就是我需要解决的事情了。”沈捷从上衣口袋掏出一张卡,递过去,“你的报酬。” 刑芷脚踝压在另一条腿上,大剌剌靠在椅子上,摆摆手,“不必了,举手之劳而已。” “有机会的话,请柬别忘了给我一份。”她说完起身,端起咖啡顿了顿,“除此之外,我还告诉了他另外一件事。” “希望吧。” 沈捷心底躁郁,未听清她的后半句,两指夹着银行卡,用卡侧不停地敲击桌面,发出毫无节奏感的声响。 客厅开了盏落地灯,岑沛安坐在地毯上看书,大门拧动,芳姐忙搁下东西出去迎。 “芳姐,你先去休息吧。” 沈捷站在玄关换鞋,他吞了吞喉结,边脱下西装外套,边往客厅沙发走。 周遭气氛不对劲,芳姐停在楼梯拐角,进退不是,担忧地望向毫无反应的岑沛安。 “还没休息?” “刑芷前两天来了。”岑沛安开门见山,声音冷下来,抬起眼睛盯着沈捷,“你还记得刑芷是谁吗?” 沈捷同他对视,没有任何只言片语。 “你猜她来干什么?” “干什么?” 沈捷顺着他的话往下问,两人间空气流动,似带着擦动的火花,走向难以揣摩。 “来拆东西。” 沈捷抿唇不语,眼底情绪翻涌,压迫感十足。 岑沛安洗完澡,他穿着浅灰色的真丝睡衣,翻领的设计,露出完整的脖颈和锁骨,在昏黄的灯光下,尽显温柔。 “什么?” “来拆穿你的谎言。” 他合上书,拿起手边一张装好的请柬,用力扔向沈捷的脸,定做的卡纸外封,四角尖锐,正砸在沈捷眉头。 阴了几天的雨,在几声响雷后下落下,瓢泼大雨,主干道车辆稀少,寂静雨帘中,一辆车极速飞驰而过。 外面雨势渐大,十字路口信号灯跳转,一辆白色轿车正常缓缓使出,岑沛安车速到顶,差点来不及反应。 他猛踩刹车,前面的车主停下车子,降下车窗破口大骂,连串的脏字和雨声交错进岑沛安的耳朵。 极速生死的宣泄方式,显然超出了岑沛安的承受范围,他把车子停在路边,心口淤堵的情绪,让他陷入崩溃。 岑沛安长舒一口气,漫无目的地拍动方向盘,突兀的鸣笛声划破雨夜,经久不散。 一场大雨停歇,气温回升。 保姆宝姨老家有事,请假一周,岑沛安周末在家带吴乐乐,刚睡醒起来,就听见一声呼救。 “舅舅!” 岑沛安赶紧冲进卫生间,里面水流喷涌,吴乐乐站在下面,手里拿着两个装满水的气球。 “吴乐乐!” 岑沛安缩着肩膀把人扯出来,才看清是水管爆了,他关上水闸,给物业打了个电话。 刚转身准备去换衣服,就听见门铃响了。 岑沛安理亏,以为是楼下找上了,没多想,走过去开门,他浑身滴水,脚步后稀稀拉拉的水流,狼狈至极。 门开合一条缝隙,岑沛安作势关门,门缝里挤进来一只脚,用力向旁边撬动。 “沛安。” 沈捷嗓音服软,妥协到极点,一番推搡后,门从里面打开,他看清后,先是一愣。 岑沛安烦得不行,用手抹掉额头的水珠。 沈捷瞧他遭殃模样,心疼之余问:“这是怎么了?” 话音刚落,屋里踱步过来一只小落汤鸡,吴乐乐还宝贝似的拎着她那两个装水的气球,站在岑沛安后面,浑身湿透,呆楞愣地看着沈捷,半响,她喊了声,“沈叔叔,你来啦。” 吃过晚饭,岑沛安窝在卧室里打游戏,晚饭餐桌上,他和沈捷口径一致,只说是因为工作太忙,暂时分开住,没有吵架。 家里人心里门儿清,只是谁也不好多言。 岑沛安心思不专业,状态不佳,几局游戏连败,他懊恼地甩开手机,下床拖沓着拖鞋去客厅吃水果。 视线不经意扫了一圈,没看见沈捷的身影,岑沛安坐在,刚好能看清阳台的地方。 “他回去了。”坐在旁边的岑思郁冷不丁开口。 “......” “管他呢。” 客厅的几个人齐刷刷投来目光,岑父严肃,“要是真合不来,这答谢宴趁早取消,咱也不受他家的气。” 岑思郁小声提醒,“爸,还是先问清楚原因。” 岑沛安没否认,却也不承认,“他爸妈现在对我挺好的,不是他家里人,是他的问题。” 临发请柬那几天,沈捷手头工作差不多处理完,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连轴转的缘故,突然病倒。 从医院做完检查,打完吊瓶回去,老谈车刚停稳,趁沈捷下车的时候提醒道,“沈总,沛安好像来了。” 沈捷顺着他的视线往前,还真看到岑沛安的车停在院子里。 他思忖片刻,顿住要揭医用胶带的手指,反向摁了摁,让其贴得更紧,青筋覆绕的手背上,针孔留下的青紫斑块明显。 脚步刚抬进门,岑沛安先说道:“芳姐,我有事和沈捷说,你先去备餐吧。” “哎,好。” 沈捷放下领带,他衬衫领口开敞,喉结上下滚动,脸上神情恹恹。 “几点回来的,怎么没和我说?” 岑沛安瞄了眼他垂在身侧的手背,眉心蹙起,“去医院了?” 沈捷怔了片刻,如实道:“嗯,有点发烧。” 岑沛安没再接着问,他坐在沙发上,像是在深思熟虑什么,良久,他开口问,“你怎么想的?” 沈捷抬手揉了揉眉心,在他旁边沙发坐下,几不可见地苦涩扯了扯嘴角,“沛安,我说过,我们的关系由你说了算,我尊重你的选择。” “你真是这样想的?” “嗯。”沈捷垂眸,对于岑沛安这样不咸不淡的反应,他越发心慌,“是我欺骗你在先。” “可是离答谢宴还有不到一个月。” “没关系,交给我来处理就好。”沈捷肩背垮了些,声音极轻,“你不用担心。” 岑沛安叫他的名字,“沈捷。” 沈捷抬头,眼里浑浊悲戚,表露出少有的不知所措,像是在认真等着最后的宣判。 “你还有其他事情瞒着我吗?” 沈捷思索片刻,摇摇头。 “真的?” “嗯。” 岑沛安闭了闭眼睛,恨恨道:“那亦冉能进现在的工作室是不是你插手的缘故?” 像是揭开尘封的旧事,空气有一瞬滞泻。 “袁希姐女儿能顺利读现在的幼儿园。” “方总的跨国项目合作成功。” “薇薇能在电视台提前转正,甚至独挑大梁。” “严旭初创公司的投资款项批放。” “我爸的钓鱼装备和他几年都进不去的钓鱼俱乐部。” “还有我姐和我姐夫的生意这么几年也是越做越大。” ...... 岑沛安一桩桩地罗列,每问一个,沈捷回应的都只有沉默。 “这些是不是都是因为你?” “沛安。”沈捷对上他审问的视线,鼻息因竭力的忍而缓长,“我从没想过用这些事情来让你回心转意,我之前做过伤害他们的事情,现在帮他们也是理所应当的。” “他们知道吗?” “可能知道也可能不知道。”沈捷目光温柔,描摹他的五官唇角,“我的本意并不是让他们知道,也不是让他们告诉你,我只是...” “我只是希望你好...” 客厅陷入迟缓的沉寂,岑沛安一言不发,面无表情地盯着茶几上的杯子。 杯口热气缭绕,大红袍的醇厚清香飘散。 “之前悉尼那次,你进检察院的举报信是刑芷交上去的。”岑沛安呼了口气,“其实我不知道你进检察院了,也不知道这些事情,是刑芷那天一并告诉我的。” “举报信确实是我带出去的,但是我本来是想销毁的,但是我怕会影响你,又怕牵连自己,最后没敢撕。那段时候我精神很疲惫,在车上睡着了,刑芷趁我睡着把信调包了。” “你不要去找她的麻烦了,她其实也是想帮我。” 眼泪和灰败对沈捷来说,可能有些违和,但是这种顿缓的眼眶酸胀感,很像是心底已经生锈的钉子被拔了出来。 还是被温温柔柔拔出来的感觉。 “为什么这些事情你从来没有和我说过?” “你那段时间不愿意和我说话。”沈捷慢慢红了眼眶,面部表情微微受挫,“你当时说你恨死我了。” “......” 此时,门从外面推开,高女士握着门把手,望着客厅的两人,停顿了片刻,接着换鞋进去。 “沈捷,你回来了?” “妈?”沈捷收起情绪问,“你怎么突然来了?” 高女士不满,她在沙发坐下,“什么叫突然来了,我上午和你岑阿姨还有沛安去花卉市场转转,到现在宴会厅的花都还没定下来,真愁人。” “我刚把你岑阿姨送走。”高女士喝了口茶,察觉到俩人之间不对劲,她从杯口抬起眼睛,在俩人之间来回扫视,“怎么了?” “没什么。”岑沛安笑着摇摇头。 沈捷哭笑不得,跟着说没什么。 趁高女士去花园剪花,沈捷拉住起身的岑沛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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