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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朝岑沛安偏了偏下巴。 “芳姐,别挂出来。” 岑沛安看芳姐撑着勋章带子,扔下书猛地坐起来,皱着眉阻止她。 芳姐不解,她看了看手里勋章,又看沈捷,笑着和岑沛安说,“这是颁授给时代英雄的殊荣,为什么不能挂?” “不许挂就是不许挂。” 岑沛安冷淡脱口而出,走过去,夺下勋章放进盒子,盖上盖子,锁进抽屉里,一气呵成。 一小段时间里,书房陷入沉默的空档,沈捷放下毛笔,拍了拍自己的腿,“过来。” “谁惹你了?” “没有。” 岑沛安僵做在他腿上,眼眶湿红,不肯妥协,眼神带着强烈的某种固执。 沈捷和视线牢牢罩住他的神情变化,片刻,他直问,“为什么不让把勋章挂出来。” 岑沛安直言,“我不想看。” 没有人能窥知岑沛安此刻的心情,其实无论授予沈捷什么样的勋章、殊荣,称号,又或是如何宣扬他的英雄主义,于岑沛安而言,都是痛苦折磨远大于喜悦骄傲。 因为那把火、那些疤,是烧在、留在他的爱人沈捷身上。 岑沛安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他环住沈捷的脖子,脸颊似碰非碰过他的唇角,“沈叔,快圣诞节了。” “我不过这个。” “那我自己过。” 沈捷同他视线相接,凝视良久,他抬手对着人后腰拍了下,“有想要的东西?” “嗯。”岑沛安轻而易举就被拆穿。 他得寸进尺,撒娇似地晃了晃胳膊,凑上去在人耳边小声说了几句,然后望着沈捷的眼睛,期待地问,“行吗?” 沈捷目光犀利,仔细捋他的眉眼,唇角绷着,连同勒他腰的手臂都不自觉用力,喜怒难以揣摩。 半响,他沉声拒绝道:“不行。” 岑沛安泄气,却不敢有分毫脾气,他自知理亏,垂头丧气地讨价还价,“为什么?” “岑沛安,你别不讲理,当初是你自己不要的。” “那我现在想要。”岑沛安耍赖,他用软磨硬泡的法子,“你给我。” “扔了。” “你把戒指扔了?!”岑沛安诧异,提高声音,“你扔哪了?” 沈捷不答反质问他,“你这两天在家翻箱倒柜就为找这个?” 岑沛安焦急,“你真扔了?” “扔了。” 岑沛安消化了会儿情绪,在沈捷面前卖乖,“那这周末我再去定一对儿新的戒指。” 沈捷把他往怀里颠,正色道,“我不要你的戒指。” “” 年底沈捷忙,不常在家,岑沛安不信他说的话,在家又开始翻箱倒柜,从卧室到书房,抽屉柜子翻个遍,就是找不到当初那个戒指。 戒指没翻到,岑沛安倒是在书房翻出来一瓶药,他从书桌下小心翼翼钻出来,转动药瓶看上面的成分和适应症。 这个药岑沛安在精神科的时候,也吃过,但他记得出院后,没多久就停了。 岑沛安翻过药瓶底部,辨认上面的生产日期,是今年的新药。 这不是他当年的那瓶。 岑沛安有不详预感,他佯装若无其事,把药装进口袋,本来想问芳姐,深思熟虑后,决定去万利一趟。 警卫认识岑沛安的车,他出来告知沈捷不在公司,岑沛安和他解释自己今天来不是找沈捷的。 王景接到内线电话,拿着文件下楼,迎上岑沛安,“沛安少爷,你怎么来了?” “我有点事找你。” “找我?” “嗯。”岑沛安问,“你方便吗?” “方便。” 太阳西沉,俩人从沈捷办公室出来,岑沛安神色凝重,他转头看着欲言又止的王景,“你放心,我不会告诉沈捷的。” 他说完,脚步匆匆下楼,捏着王景给他的名片,启动车子驶向医院。 穿着白大褂的女医生站在诊室外,岑沛安一出电梯就看见她,忙确认道:“梁医生吗?” “我是。”梁医生伸出手,同他握手,迎他进诊室,倒了杯水放在他面前,“我是沈先生的心理医生。” 岑沛安有些坐立难安,一时不知道从哪开始问,梁医生安抚他,慢慢讲了一些有关沈捷病情和治疗的事情。 “那他痊愈了吗?” “没有。” 梁医生惋惜,她说,“他这两年病情一直不太稳定,你出事后差不多一年,是他情况最糟糕的时候,做了很多次电休克治疗,也没有什么太好的效果...” “因为副作用和后遗症是在太多,我就建议他不要再做了。” “期间只能靠吃药稳定,但是去年秋天,他的情况好了很多,后来我才知道,是你回来了。” “但是有一天他突然过来,和我说‘梁医生,我知道你想救我,但是你和我都明白,我已经无药可救,这是我最后一次过来,谢谢你’。他说完以后,我觉得不可思议,因为他当时明明已经好转了,我恳请他一定要再过来,但是他好像很坚定,从那开始就真的没有再来过...” 岑沛安心间尖锐酸胀翻涌,但面上意外平静,“梁医生,你记得他最后一次来是哪天吗?” 梁医生找出去年的月历,她一边翻,一边说,“我记得应该是刚十一月...” “找到了。”梁医生把月历翻过去,指着那个圈起来的日期,给岑沛安看。 岑沛安看着那一圈显眼的红色笔墨,一种强烈难言的苦涩,从他眼里流露出来。 他记得那一天。 那天是他和沈捷坐在医院的咖啡店里,他告诉沈捷,自己不想再看见他。 所以沈捷没有刻意堵他,沈捷是来看病的,岑沛安不敢想,当沈捷撑着枯竭灵魂自救,而他却残忍的,一遍遍,用尖锐冷刀刺向沈捷的那一刻。 沈捷会是怎样的绝望。 “这是他留在这里的日记。”梁医生从抽屉里取出一本笔记本递给他,“本来这个不应该给你看,但是我想现在只有你能救他。” 岑沛安双手掩面,平复了许久的心情,这种逃避,不亚于当时医生建议他催眠。 日记从岑沛安出事后半年开始。 XX年XX月XX日 “信奉神明和爱岑沛安是相似的事情,仔细想想却又觉得有所不同,相似大概是因为都难以求证,不同在于,菩萨偶尔会眷顾我,但岑沛安永远无动于衷。” XX年XX月XX日 “今天竟然找到了去年春节留的卡片,上面写着我渴望得到岑沛安的爱,可是现在我又不这样想了,我用黑笔划掉了‘希望岑沛安爱我’几个字,然后在下面补写着‘希望岑沛安平安’。 XX年XX月XX日 “沛安,对不起,是我太趾高气扬,自以为是,总是用一些强硬的手段伤害你,逼迫你,但是我没有想过真的伤害你。对不起,我很爱你。” ...... 岑沛安仰颈,防止眼泪掉落,他抬手擦拭汹涌的泪珠,一页一页往下翻看 在最后一篇日记里,沈捷这样写道。 XX年XX月XX日 “直到现在我都没有真实的感觉。” 而标注的日期,是他和沈捷重逢的那一天。 下章看沈捷耍脾气 67、委屈第一名 情事结束,岑沛安浑浑噩噩,被人从浴缸里捞出来,擦干套了件上衣。 岑沛安犯困,沾枕头要睡,最后挣扎着伸手,扯住沈捷的衣服,缠他一起睡。 “我还有工作要处理,你先睡。”沈捷用手盖住他眼睛。 “一起。”岑沛安坚持,双手抱住他手腕,“你陪我睡。” 沈捷坐在床边,低头垂眸看他,半响,掀开被子躺进去,抻臂把人捞进怀里。 空气里氤氲着橙花的味道,沈捷和他肉贴肉抱了一会儿,低声询问:“不困?” “嗯。” 岑沛安睡意渐无,他双手环抱着沈捷,搂得更紧,侧脸枕在他胸膛,“你周末有安排吗?” “暂时没有。”沈捷耐心问,“怎么?你有指示?” 岑沛安肩膀轻轻颤,闷着笑反问:“我哪敢指示沈总?” “你不敢?”沈捷陪他你一句我一句地打趣,“我看没有什么是你不敢的。” 有恃无恐是沈捷身边人对岑沛安的评价,但岑沛安不认,他自认在外面场合,有旁人在时,他在沈捷面前,姿态伏得够低。 沈捷其实也不不束缚他性子,总是由着他。 “那说好了,周末听我的安排。” “行。”沈捷思忖,考量后又问,“有什么安排?” “约会。”岑沛安仰脸,在他注视下,手指穿进他的指缝,和他十指相扣,牵起来晃了晃,“我们俩。” 沈捷望着他,平静眼底有一丝闪动,抿唇无言。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沈捷好像才回过神,他从天花板收回视线,感受着岑沛安额头抵在他手臂,气息轻缓绵长。 沈捷拿开手臂,替他掖好被子,起身去书房上了柱香,伏案处理公务到凌晨。 有关周末的安排,岑沛安神神秘秘,一个字都不和沈捷透露,周六起了个大早。 车子开上高速,沈捷瞥了眼车窗外,心里隐隐有猜测,他不免皱眉,口吻骤然冷淡,“去哪?” “到、到了你就知道了。”岑沛安没底气,他吞了吞喉结,语气无恙,“马上就到了。” 车停在马路边,医院大门外四周干道拥堵,鸣笛声不断,岑沛安双手掌着方向盘,正视前方的挡风玻璃,做完一番心理建设后,他转头,“沈叔,上去和梁医生聊聊行吗?我陪着你。” 沈捷神色阴晴不定,他颌颊线紧绷,沉默良久,张口道:“谁告诉你的。” 岑沛安垂下头,像是一不小心撞破别人千辛万苦隐藏的真相,“我在书房里翻出来一瓶药。” 剩下的时间,谁都没有说话,刺耳鸣笛声划破沉默,岑沛安恳求道,“我陪你上去,行吗?” 沈捷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他转头看向医院,不知道在想什么,停顿几秒后,他说:“我没事,回去吧。” 这件事岑沛安和梁医生商量过,不能依着沈捷,所以岑沛安软硬兼施,总算是把人哄进医院。 最开始是一周一次,后面改为一周两次次,岑沛安每次都陪着一起去,沈捷在诊室和医生聊天,他就坐在外面长椅上等。 “结束了?”岑沛安切掉聊天界面,站起来走向从诊室出来的沈捷,“去吃饭吗?” “嗯。”沈捷和梁医生道别,伸手接过岑沛安手上的围巾,和他并肩下楼。 岑沛安回头,和走廊的梁医生对视,对方皱着眉头摇了摇头,他心里顿时一沉,无奈苦笑了下。 这段时间,沈捷情绪似乎没有太大波动,可梁医生说这未必是好事,不发泄情绪不代表他没有,只能说明他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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