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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闹持续到大年三十,年后到十五冷清许多,岑母唠唠叨叨,在客厅给岑沛安收拾行李。 “这个怎么不带啊?” “妈,这个能买到,不用带。” “国外的跟这个味道不一样,我上次去伦敦,那边饭难吃死了。”岑母非要把那罐肉酱往他行李箱里塞,“工作实在太忙顾不上做法,煮点面条拌里面多省事。” 岑沛安收拾行李,吴乐乐就趴在旁边瘪嘴,眼泪汪汪地看着他,带着哭腔问,“舅舅,你什么时候回来?” “有时间就回来。”岑沛安给她擦眼泪,安慰她,“等你今年放暑假,我把你接到伦敦去玩,好不好?” “好。” 吴乐乐拉他的手,要和他拉钩,岑沛安陪她闹了一会儿,坐在沙发上发呆。 他这段时间情绪一直不高,岑思郁都看在眼里,“乐乐,和你舅舅下去玩一会儿,我和姥姥给舅舅收拾东西。” 岑沛安觉得压抑,正想出去透透气,他牵着吴乐乐下楼,坐在花坛前的长椅上。 吴乐乐跪在椅子上,扶着椅靠,在岑沛安耳边叽叽喳喳,让他保证会让她暑假过去玩。 岑沛安点头答应,下一秒,耳边的忽然清净下来,他以为小姑娘又开始情绪低落,便笑着偏过头想逗她开心。 吴乐乐下巴枕在手背上,大眼睛盯着一处,一眨不眨,岑沛安蹙眉,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夜色深处,一辆黑色奥迪泊在道旁。 岑沛安转过头垂下视线,心里擂鼓似的,纠结许久,嘱咐吴乐乐不要乱跑,然后起身走过去。 沈捷从车里下来,带出一股辛辣白酒味,混合着尼古丁的焦味,特别呛人。 岑沛安皱眉,“你怎么过来了?” 沈捷没说话,他犯烟瘾,侧过身点了根烟,靠在车身盯着岑沛安,没接话。 “又是碰巧?” “不是。”沈捷低低笑了声,席间白酒够烈,他喝得半醉,才敢说出后半句,“来看看你。” 见岑沛安不说话,他心里慌乱没底气,搓了搓烟蒂,解释说:“没想打扰你。” “嗯。” 不算舒服的夜风里,俩人面对面站着,却没说几句话,岑沛安看花坛,沈捷就看他。 “明天几点的航班?” “十一点的。” “嗯。”沈捷点点头,“我明天上午有会,结束后要是来得及就去送你。” “不用了。”岑沛安目光掠过他眉眼,掩饰性地看向那棵枯树,小声说,“反正以后还有机会回来。” 他有机会回来,但沈捷不一定有机会见他,对沈捷来说,每一眼都是难得的。 吴乐乐等得快睡着,她迷迷糊糊,看到岑沛安回来,又下意识地去看那辆车。 车已经走了。 岑沛安领她上楼,进门前,在她面前蹲下来,双手捏着她肩膀,认真严肃地说:“不许和妈妈还有姥姥说刚刚的事情,听到没有?” 吴乐乐眨眨水汪汪的眼睛,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她觉得大人真奇怪,关于那个叔叔事情,妈妈让她瞒着舅舅,舅舅又让她瞒着妈妈。 第二天一早,天公不作美,一场小雨,岑沛安到机场还没停,外面淅淅沥沥。 托运完行李,岑沛安和每个人拥抱道别完,岑思郁催他进去候机,他说不急,就站在那里频繁看手表。 眼看要到时间,岑沛安环顾机场人流,等了最后十分钟,转身时余光瞥见一个匆忙身影。 沈捷姗姗来迟,脚步匆匆走到他面前,嘴角漾着笑意,“会上有事耽搁了。” 鼻端充斥着淡淡的佛手柑香味,岑沛安许久没闻到过,他愣神,只点点头,没敢抬眼和他对视。 沈捷知道他快要到点,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绒布袋,巴掌大,递到岑沛安手上。 掌心一点沉甸,岑沛安当是什么护身符,他扯开束口绳子,里面有把钥匙。 他不解抬头。 “你在伦敦住的那个公寓,我买下来了。”沈捷笑,“送给你,省得以后搬家麻烦。” 他说得轻描淡写,全然不提自己花的那1200万美金。 岑沛安讶然,他住的公寓地段寸土寸金,租金都算高价,更别提交易。 “这太贵重了。” 岑沛安把钥匙往回推,沈捷不接,温热掌心贴着他手背,触及的那一瞬,沈捷条件反射地缩回。 “收着吧,算是一份迟到的礼物。”沈捷声音有些发紧,他垂下眼眸,笑着说,“沛安,祝福你开启新的人生。” 走进登机口时,岑沛安忐忑转身,和沈捷目光意外交汇,他牵了下唇角,抬了抬手示意。 细密的痛感划过岑沛安心底,他也突然意识到,这张机票终会变成一条长长的分界线。 将他和沈捷永远分隔在两端。 飞机穿过云端,俯看机舱外,故乡山川不断缩小,在某一刻变成遥不可及的一个点。 岑沛安站在希思罗机场,外面阴雨绵绵,而八千多公里外的榆京早已晴空万里。 全文完(嘻嘻,骗你们的 故事的开始沈捷说他不会放手,而故事的现在他又说,沛安,祝福你开启新的人生 这种无条件带着善意祝福对方获得自由和提升,怎么不算爱呢? 60、相爱往事 “我在地下室待了一个半月,期间除了他,我见不到任何人,慢慢的,我的精神状态变得很差....” 心理治疗室窗户大敞,屋外是盛夏的伦敦,蝉鸣躁动,正是炎热的时候。 华人心理咨询师坐在岑沛安对面,低头翻看手里的记录本,微胖的脸庞呈着温和的笑意,最后抬起头打断他。 “最后你接受了三个月的心理治疗。” “对。” 女心理医生放下手中的记录本,双手交握,微笑着注视他的眼睛,“Elvis,这件事情你已经讲述过很多遍了。” “可是...” 岑沛安焦虑情绪明显,他甚至没有办法端坐,站起来在窗前来回踱步,兀自重复着理由。 “Elvis,请坐下。”华人医生安抚他,始终笑着,她中文标准,字正腔圆,“我一年前已经和你说过,你没有生病,所以不需要再来医院了。” “不可能呀...” “Elvis,你每次和我讲这件事都很紧张,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竭力否认自己的感情。” “但是我不应该动心。”岑沛安痛苦地仰头,用手搓了搓脸,“如果我承认喜欢他,那不就代表我有病,有病就需要治疗,可是为什么你会觉得我没有问题?” 医生冷静地同他交谈,“那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嗯。” “为什么你会觉得爱上他是心理疾病?” “这难道不是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吗?” 他反问过来的问题,让医生大吃一惊,足足愣了好几秒,“Elvis,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岑沛安说不上来,他无措地将十指交握,垂下视线,刚刚还振振有词的人,瞬间泄气坐在一旁。 “那我为什么...?” “中国不是有句俗语,叫‘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事实明明已经剖析在眼前,岑沛安还妄图再找借口,他没什么底气地问,“那我为什么一直失眠?” “因为你太在意这件事,太在意对他的感情。”医生说,“Elvis,可能你自己没有意识到,我从你的叙述里,根本就捕捉不到任何关于那位先生的关键词,你在讲述过去的时候,总是刻意地在回避有关他的一切。” “包括他的名字,他的身份,他的年纪...Elvis,你要正视自己的内心,爱并不是一件可怕的事情,尝试接受你内心的感情,我想也许对你缓解失眠有很大作用。” “如果你还是觉得不能接受,那不如考虑一下催眠。” 岑沛安陷入犹豫,催眠这个方法,医生提过很多次,但都被他否决。 岑沛安很逃避,他不确定自己在没有主观意识的情况下,会说出什么,或许正如医生预测,他隐藏深埋在心底,不肯公众于世的,才是他真正的病源。 室外浓荫遮蔽,在夏风中光影变换,刺耳的蝉鸣叫醒岑沛安,他躺在躺椅上,缓缓睁开眼睛。 半小时的催眠结束。 岑沛安停好车,他拿出记事本,手指轻轻搓揉着皮革封面,靠在座椅上,看起来极倦。 似做好心理准备,岑沛安翻开记录本,上面无非都是他和医生倾述过的事情。 或许是因为他没有真的生病,所以每一页,每一句话,他都印象深刻。 但记录本的最后一页,岑沛安迟迟没有勇气翻开。 催眠结束后,医生并没有直接告诉他,过程中他都说了什么,只说“Elvis,你真的没有生病,以后不需要再来找我,祝你生活愉快。”,然后把这个记录本交给他。 本白的纸张上,是医生的字迹,记录着岑沛安在催眠过程中的所讲,在文字结尾,黑色墨水笔记录着一行字。 那是岑沛安在失去意识的这段时间里,说的最后一句话。 他说。 榆京的夏天很少下雨,窗外总是阳光熠熠,就像我的二十六岁。 岑沛安食指摩挲着那句话,回想着他的二十六岁。 他的二十六岁好像没有什么特别。 唯一特别的,也许是待在沈捷身边。 篇幅的最后末尾,医生用娟秀清晰的字体,记录着她问催眠后岑沛安的最后一个问题。 Elvis,这是你从没讲过的故事。 他回答。 不是故事,是相爱往事。 岑沛安双唇轻启,呢喃着那几个字,潮涌的画面纷杂袭来,搅动着他尖锐的神经。 楼道感应灯坏掉,还没来得及更换,岑思郁从电梯出来,唏嘘一声。 门锁弹开,一地的行李箱映入眼帘,她愣在玄关。 岑沛安打开冰箱,拿出一罐苏打水,他拉开拉环,仰头灌了半瓶,抬手向后抓了抓汗湿的头发。 “沛安?”岑思郁诧异,“你怎么回来了?” “想家。” 岑思郁双手叉腰,环视一圈地上的行李,大大小小快十个行李箱。 “你、你这是?” “不走了。” “你回来怎么也不提前说?”岑思郁松了口气,她语气高兴,“真是吓我一跳,这么热,怎么不给我打电话,我好去机场接你。” “太热了,不想让你跑一趟。” 岑沛安身上湿透,想洗个澡,他伸手拽住短袖领口,轻松往上一拉脱掉,劲瘦的腰身沁出一层薄薄的汗,肌肉线条随着走动光影,彰显着性感。 岑沛安从浴室出来,发丝还往下滴水,他用浴巾随手一擦,岑思郁把切好的西瓜端到茶几上,啰嗦让他吹干头发。 “行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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