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次先国内玩几天行吗?” “不行。”岑沛安转过来,蛮不讲理的样子,“要不你找个人陪我去。” “你觉得谁合适?”沈捷笑着反问他,朝他靠近,岑沛安毫无意识他此刻的危险,还自以为自然而然地把话题引到刑芷身上,“好久没看见刑芷了,她去哪了?” 周旋了一大圈,终于迁到真正的话题上,沈捷想笑,又一副全然不在意地说:“辞了。” 岑沛安该做出些反应,但是他不敢,因为沈捷正眉眼带笑地看着他,看似含情,实则试探。 岑沛安用放在身侧的手用力掐住自己的腿,企图用疼痛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他平静地和沈捷对视,僵硬的嘴角慢慢牵出一个疑惑的弧度,竭力用最如常的语气问:“为什么?” 沈捷简短解释:“我觉得她不太适合。” “哦。”岑沛安没过多再问,给沈捷一种乖顺的错觉,“那还会雇新的吗?你每次出差或者加班,我一个人也没个人说话。” “往后你可以多和你那些朋友见面。” “真的?” “嗯。” 沈捷笑了下,捏住他的脸,无限凑近,让两人视线直逼眸中,一种无形的压迫感随之袭来,“岑沛安,你少在我眼皮子底下动歪心思。” 事实证明,沈捷并没有骗他,岑沛安下班后和周末的时间渐渐自由,他周六陪岑思郁逛完街,约了大学同学吃饭。 餐馆在电视台附近,出入的都是权贵高显,岑沛安吃完饭出来,经过一楼大堂,碰上慌慌张张的郑薇。 郑薇是电视台实习主持人,临场应变能力向来很强,少有这么慌不择路的样子,岑沛安不放心叫住她,“薇薇。” 听见有人叫自己的名字,郑薇猛地回头,看见岑沛安站在不远处,她像一副看到救星的模样。 岑沛安让她别慌,“发生什么事了?” “楼上起了争执,让我下来叫人。”郑薇上气不接下气。 “谁和谁争执?”岑沛安冲前台招手,前台人员先行上楼,他照顾郑薇的步伐,在后面和她一起上去,边走边问,“谁和谁起争执?严旭吗?” “不是,是我师哥和另外一群人。”郑薇挑重点解释了几句,岑沛安似懂非懂,跟着她来到包厢,里面一片混乱。 一个酒瓶砸在桌沿上,摔得稀碎,郑薇尖叫着喊了声“师哥”,岑沛安把她推到安全地方,让她赶紧报警,然后拨开门口的人进去,视线横扫的时候看见两张熟悉的面孔。 还真是冤家路窄。 包厢里刘耀和鲁俊昊为首,带着一帮小弟,和郑薇的两个师哥推搡,鲁俊昊忽然瞥过来,几秒后,脸上露出一丝阴狠的笑,转头对那两位师哥说:“兄弟,你俩命好,来了个替死鬼。” 说罢,冲岑沛安一抬下巴,身后冲上来几个人。 思绪也就短短碰撞了几秒,岑沛安脑海里冒出一个铤而走险的念头,他顺手抄起桌子上的酒瓶。 刑芷能不能被重新聘用回来,成败就在此一举。 彼时,沈捷正在博物馆,过道的风卷起他挺阔的衣摆,露出里面的深色打底,眼前珍宝无数,他似乎心不在焉,烦闷地反复看腕表上的时间。 身旁响起一道轻柔的询问:“你有急事吗?” 今天一大早,沈捷母亲给他打电话,勒令让他回大院,本以为是什么着急事,到了才明白又是她乱点鸳鸯谱,让自己陪甄美玉逛博物馆。 碍于两家长辈的面子,沈捷不好拒绝,只得开车带人过来。 “我出去抽根烟。”沈捷几步承认也不否认,他视线往别处看了看,“你先看吧。” “我和你一起去。”甄美玉拉住他的胳膊,又在他轻皱的眉头中,缓缓放下双手,无措地交叠在身前,低下头柔声道,“走吧。” 穿过青花瓷器摆放的廊道,甄美玉悄悄看了他一眼,察觉到他脸上的不耐,心里苦涩片刻,问他:“沈捷,你记不记得我很小时候,你带我来博物馆,给我讲瓷器官窑和民窑的区别。” “是吗?”沈捷语气毫无波澜,在她又要开口之际,口袋的手机忽然开始震动。 沈捷走到一旁接起,那头是公安局徐副局长的声音,听起来万般无赖,甚至没顾上寒暄,开门见山地问沈捷能不能来一趟公安局。 “什么事?” “是岑沛安,他跟人在酒店打了一架,对方受了点伤,现在在医院躺着。” “那你们处理完结果,找人把他送到我那儿去就行。”沈捷说罢准备挂电话,对面赶忙说,“沈总,恐怕您要来一趟,这个情况有点复杂。” “怎么复杂?对方不肯和解,还是涉及到什么人?” “都有。” 沈捷听到电话那头的环境突然安静下来,应该是找了个没人的地方,这时徐轩斟酌半响,欲言又止,最后叹了口气。 “岑沛安把交通局副局长外甥的阴茎和睾丸踹伤了。” 33、受委屈 “我们老刘家三代单传,就这一个儿子,要是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警察同志,你们一定要给耀耀做主,医生说他伤到了要害,你说他一个男孩子,以后可怎么办啊...” 公安局里,刘耀的母亲泣不成声,头顶的盘发散落大半,光鲜的衣着灰尘仆仆,她匍匐在椅子上,说着就要去撞柱子,“我干脆死了得了...” “哎哎哎...”几个警察赶紧拦住她,徐轩安抚她的情绪,“别着急,这事肯定能解决,现在最重要的是孩子的身体情况,我已经安排人去守着了,放心吧。” 刘母恶狠狠地望着岑沛安,咬牙切齿,恨不能现在拿刀剐了他。 徐轩也是一个头两个大,打架的酒店正居两个城区之间,区警局接到报警,去现场一看,谁都不想接这烫手山芋,开始来回踢皮球,最后只能市局出面。 阴沉沉的天落下小雨,岑沛安站在廊檐上,盯着市局大门,直到一辆熟悉的奥迪车裹挟着雨雾,姗姗来迟。 岑沛安立马变得眉眼低顺,垂下视线揭开手肘上的纱布块,底下划伤蹭破的伤口,正汨汨往外渗血。 “沈总。”徐轩瞧从屋里出来迎上去,中途瞥了眼旁边默不作声的岑沛安,“先进去吧,刘耀母亲也在。” 沈捷“嗯”了声,跟着他进去,经过岑沛安身边,视线一点没抬,就仿佛没看见他一样。 接待室里,刘母声音凌厉不饶人,全是对岑沛安不堪入耳的辱骂,骂他如何畜生,又要如何让他付出代价。 整个过程中,沈捷至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一墙之隔外的岑沛安想不出沈捷此刻的表情,但他想,或许这算是一种默许。 默许那些人置他于死地。 踹人命根子这事,岑沛安承认确实不光彩,况且还是官家子弟,沈捷不想蹚这趟浑水也在情理之中。 这么想着,岑沛安低下头,他忘记了身上的伤痛,垂下捂着伤口的手臂,有些无措地抠弄裤子的边缝,那种彷徨的姿态很像犯了错,被老师在课堂上罚站的学生。 沈捷的态度,让岑沛安松了口气,也许这件事过后,他就不用再处心积虑地想逃跑计划,沈捷没准儿会自动放弃他,省心又省精力。 按理说,岑沛安应该放松,应该开心,可他现在一点也感觉不到,伴随而来反而是一种矛盾的沮丧和失落。 沈捷竟然对他是这种态度。 郑薇从另一个接待室出来,她快吓破胆,眼眶通红,努力隐藏起自己的害怕,强装镇静地走到岑沛安身边,“沛安,你的手肘在流血。” 岑沛安闻声低头看了眼,不以为然地说:“没事。” “还是消消毒吧。”郑薇轻轻呼气,鼓起勇气叫住一位经过的警察,“能给我们拿点碘伏和纱布吗?” 对方上下斜睨了下她和岑沛安,压着眼皮不屑地说:“没有,你们等结果下来自己去医院。” “那我们刚刚要去医院,你们凭什么不让去。” 郑薇气不过他们这种见人下菜碟的行为,陡然拔高声音,和他们理论。 “薇薇,算了。”岑沛安把她拉过来,把手里剩下的办张干净纸巾递给她,“擦擦吧,一会儿严旭来接你。” “对不起沛安,今天要不是因为我们,你也不会卷进来。”郑薇把纸巾塞回他手里,抬手用手背擦了下眼睛,哽咽着道歉,“对不起。” “没事,你那两位师哥怎么样了?” “我刚刚打电话,他们已经包扎好了,正在输液。” ...... 沈捷一出来,就看见俩人面对面,一个梨花带雨,一个温声安慰,明明是正常的社交距离,正常的朋友之间关心,沈捷却觉得格外扎眼。 自己在里面替他收拾烂摊子,他倒好,还享受起英雄救美的感觉了。 沈捷沉下脸,不悦地干咳一声,打断两人小声的交谈。郑薇抬起眼眸,她今天第一次见沈捷,也终于理解为什么赵亦冉为什么会怵他。 岑沛安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回避地侧开身子,垂下眼眸,在心里倒数,倒数沈捷什么时候开口训斥他,说不定还会不由分说地拽着他去医院给刘耀道歉。 他才不去。 沈捷朝他走过来,停在离他两三步的位置,紧绷的下颌线缓和一些,语气归于平静,“伤哪了?” 岑沛安怔怔地抬起眼,视线在半空滞留了片刻,继而才不确定地看向沈捷。 “我看看。”沈捷摊开手心,等着他把手放上来。 “胳膊。” 岑沛安把手臂侧给他看,白皙的皮肤上酒瓶碎片划了几道,伤口不算深,手肘擦伤严重,红肿不堪,渗着刺眼的血。 沈捷握住他的手腕,捎带力把人扯到身前,用挺阔的风衣挡在怀里,掀开他的上衣,检查他身上还有没有其他伤口,“还有哪受伤了?” “没有了。”岑沛安语气畏缩,话音刚落,忽然倒抽了一口凉气,“疼。” 沈捷单手搂着他肩膀,带着薄茧的手指在他后背摸索,在他叫疼的同时摸到一手湿润。 沈捷摊开手,看着指腹掌心沾染的血。 岑沛安微愣,他根本没感觉到疼,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伤的。 秋雨下的空气反常的焦灼,放佛细微闪着滋啦啦的火花,而此刻任何事物都有可能成为点燃它的导火索。 “岑沛安,这是你第几次英雄救美了?”沈捷的神情意料之外的平淡,只有咬字的重音透露出他的生气,“我看你是管闲事管上瘾了。” 严旭来警局把郑薇接走,岑沛安跟着沈捷去医院,单独病房里,护士给他扎上针,沈捷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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