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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 “他不是你和我作对的工具,我劝你最好尽快把他送回我身边,否则我绝不会放过你!” 慕星眠冷眸微凛,指尖有些烦躁地轻点着桌面,仿佛即将失去耐心。 电话那头的江晚吟冷嗤一声:“慕星眠,现在楚砚风是我的正牌丈夫,我们之间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个遍,你要我送他回你身边?你在做梦?” 说着,她特意强调了“正牌丈夫”这四个字,声音里还有种餍足的意味。 慕星眠是经历过人事的女人,怎么可能不明白这种声音背后意味着什么? 她下意识攥紧了双拳,要不是隔着手机,只怕她这一拳已经砸在江晚吟脸上了。 第十二章 还没等慕星眠开口,江晚吟又冷着声音继续道: “慕星眠,楚砚风不要你了,他彻底不爱你了,反正你更喜欢苏向阳,砚风不需要你那份像是施舍的感情,你配不上他对你的好!” “你不珍惜的人,我珍惜,我视若珍宝。你有苏向阳还不够吗?砚风都放下你了,你还来和他牵扯不断又有什么意义?” 此话一出,慕星眠沉默了。 楚砚风对她很好,很爱她。 她无比清楚这一点。 他现在娶别人,再也不来纠缠她,再也不会出现在她身边,更不需要她为自己做过的错事赎罪,她究竟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她不能对楚砚风放手,否则会后悔一辈子。 慕星眠是这么想的,也这么说了出来。 江晚吟却没想再和慕星眠纠缠这些无意义的话题。 “楚砚风已经放手了,你要是还不放过他,我绝不会饶过你。我奉劝你最好不要再来打扰我们的生活,我们现在很幸福,不需要你来横插一脚。” 说着,江晚吟就要挂断电话。 这时,慕星眠能清楚地听到,电话那头楚砚风喊了江晚吟一声。 “江晚吟!你不是说要做饭给我吃吗?我好饿了……” 楚砚风从前只会在她一个人面前示弱,后来他为了帮她谈成更多合作,学着沉稳冷静,渐渐的也很少再这样依赖她。 慕星眠一时间有些出神。 甚至想不起他上一次这样依赖她是什么时候。 如果楚砚风此时能听到她的心声,一定会告诉他,他不依赖她,只不过是因为她让他失望太多次了,他无法依靠她。 她随时有可能因为苏向阳的出现,而抛下他。 所以楚砚风不想也不敢依赖她。 慕星眠并不清楚,她只觉得心口处像是有无数根针在扎一样,传来细细密密的疼痛。 为什么听见楚砚风依赖江晚吟,她会这么难受? 楚砚风不需要她负责了,她应该高兴的。 等以后她生下苏向阳的孩子,他们一家三口总归会绑定在一起,说不定向阳会答应和她结婚, 他们会很幸福的。 这份幸福里不会有楚砚风。 这是从前的慕星眠梦寐以求的。 可现在,她的心里却有种说不清楚的难受。 慕星眠努力让自己不去想楚砚风,躺在床上休息。 然而整整一夜,她都没有丝毫睡意。 整栋别墅安静得可怕。 这几天里,她陪在苏向阳身边,饮食不规律极了。 深夜,胃里的酸水不断汹涌翻滚着,胃部绞痛到她整个人蜷缩成一团。 脸色一阵阵的发白,全身几乎被冷汗浸湿。 “楚砚风,胃药……我要胃药……” 慕星眠咬着牙,有气无力地下意识喊了楚砚风的名字。 然而,回应她的只有安静的空气。 是她忘了,楚砚风早就已经离开了,已经娶江晚吟了。 一阵又一阵不断袭来的疼痛几乎将她逼疯。 不知过了多久,慕星眠才勉强支撑起身体,摇摇晃晃地下床打开抽屉,翻找着胃药。 “怎么会没有?明明从前楚砚风会把胃药放在这里的……” 她后知后觉地想起来,楚砚风离开了。 慕星眠跌跌撞撞地出门,管家见她这样,连忙扶住她,给她吃了胃药,还苦口婆心地劝: “小姐,就算是工作再忙,也不要忘了按时吃饭啊,您胃不好,要时时刻刻注意……” “小姐,你好点儿了吗?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现在就让王妈去做。” 吃了胃药后,慕星眠脸色渐渐恢复血色。 “我要喝人参鸡汤。”她下意识脱口而出。 那股香浓鲜甜的味道,像是深深刻在了她的脑海里一样。 第十三章 王妈没有多想,做了一锅人参鸡汤后,送到慕星眠面前。 她只尝了一口,略微油腻的味道涌入胃里,却瞬间没了食欲,还隐隐有些恶心。 “这个味道不对。” 慕星眠沉着脸,“啪”的一声,直接将整个碗打翻了。 管家和王妈面面相觑,都是满脸的为难。 “慕小姐,这已经是我按照楚先生的教程来做的了,我真的努力了。” 王妈颤颤巍巍地说着,生怕丢了这份工作。 慕星眠拧着眉走进了厨房,按照记忆中楚砚风教她的步骤,一步一步地做。 “不对!不对!这些都不对!” 她摔了一个又一个碗,心里的烦躁越来越明显。 明明过程都一模一样,做出来的鸡汤味道却怎么都不对。 难道就因为楚砚风不在吗? 慕星眠越想越是愤怒,猛地将整个厨房都砸了个干净。 “没有楚砚风对我来说不会有任何影响!我只爱向阳!” 她红着眼睛,一遍又一遍地说服自己。 良久后,她为了麻痹自己,直接驱车去了公司,将这几天里堆积的所有工作都完成了。 一连好几天,慕星眠都恨不得住在公司。 可楚砚风辞职了,公司的氛围和从前也隐隐有些不同了。 工作上的各种项目进展不顺利,员工们之间的合作也不如之前融洽,摩擦和争吵越来越频繁。 连带着慕星眠状态也越来越差。 “啪!” 会议室里,慕星眠沉着脸,将一个策划案重重地扔在桌子上。 “这就是你们对待这次国家公园合作项目的态度吗?如果下次交上来的策划案还是这个水平,那么以后你们都不用干了!” “这个标书和我们定下来的方案有出入,你们都是怎么核查的?这样的低级错误都会犯,看来我要好好考虑你们的能力了!” “这个项目的合作洽谈和跟进是谁负责的?……” 整个会议室里鸦雀无声,静得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得见。 几乎每一个项目的负责人,和每一个部门的主管都被批了个遍。 所有人恨不得把头埋进地里,只觉得短暂的会议格外折磨。 不知过了多久后,慕星眠终于喊了散会。 众人像是解放了一样,纷纷迅速逃离会议室。 慕星眠深深呼出一口气,无力地靠在座椅靠背上。 楚砚风离开了,她的生活变了很多。 公司里和她并肩作战、无话不谈的人没了,人人面对她都战战兢兢的,任务完成效率也大不如从前。 就算是回到家里,也是一样的冷清。 即便家里还有佣人在,却依旧没有往日的温馨。 当年她双腿残疾,虽然楚砚风找来了名医,帮着治好了,却也大不如前。 天气不好时还是会隐隐作痛。 而这几天,双腿的疼痛格外明显难耐。 “唔……” 慕星眠难耐至极地垂了垂腿,却完全缓解不了疼痛。 “楚砚风……” 她有气无力地喃喃着他的名字,心里对他的思念愈演愈烈。 她甚至还记得,他那双柔软温热的手在她双腿上按摩针灸的感觉。 但现在,他离开了,彻底不要她了。 身边的一切都乱了套,各种方面都让她无比烦心。 当初被楚砚风安抚好的躁郁症,现在又故态复萌。 直到这一刻,慕星眠才清楚地意识到,自始至终都不是楚砚风离不开她,而是她离不开楚砚风。 没了他后,她的生活像是彻底乱了套,一切都不对劲起来。 第十四章 慕星眠有些后悔了。 她原以为自己可以接受没有楚砚风的日子,可事实完全相反。 得知楚砚风离开后的每一分每一秒,她都在思念着他,希望他下一刻能出现在面前,回到从前。 但楚砚风娶江晚吟了。 慕星眠光是想起这一点,就觉得有些难以呼吸。 她刚要再给江晚吟打电话时,突然苏向阳先一步给她打来了电话。 “星眠,你还记得上次我陪你去产检吗,报告出来了,你怀孕了,我们有孩子了,你高兴吗?” “嗡——” 慕星眠整个人愣在原地,久久没有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 高兴吗?她应该高兴的。 可为什么心里第一瞬间冒出来的反应不是高兴,而是慌乱。 如果她有了孩子,还能去找回楚砚风吗? 她已经做了许多伤害他的事情了,现在她还真的有了他的孩子,他真的还会原谅她吗? 她不敢想。 越是深想,越是心慌。 慕星眠磕磕绊绊地回答:“向阳,这个孩子你是非要不可吗?” 听见她这句意料之外的话,苏向阳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是,星眠,我很想要个孩子作伴,尤其是属于我们的。” “这个问题我们之前不是讨论过吗?如果你接受不了,又或者是担心砚风因为孩子的事情吃醋生气,那么你大可以打掉这个孩子,跟别人生!” “反正我只是想要个孩子,不是非要是你的。” 他难得没控制住语气,有些生气。 慕星眠有些慌了,连忙笨嘴拙舌地解释:“我没有,我能接受这个孩子,只是我……我没想到这个孩子会这么快到来。” “没关系,你打算做出什么决定,我都能理解。如果砚风不愿意,那么这个孩子就别要了吧,我不想他影响到你和砚风之间的感情,虽然砚风现在也结婚了,但……但你总归还是有机会的。” 苏向阳故意以退为进道。 果然,慕星眠听了他的话,就立马做出了决定。 “向阳,我会把这个孩子生下来的,也会尽到母亲的责任对他好的,砚风那边我会跟他解释清楚,就算他离婚回到我身边,也绝对不会对你的孩子有任何影响,他爱我,也一定能接纳我们的孩子。” 得到这个满意的答案,苏向阳勾了勾唇,说了句“好”。 无所谓,只要慕星眠愿意养这个孩子,这就够了。 有慕家保驾护航,苏家的家产,他势在必得! 挂断电话后,慕星眠就后悔了。 她不想打掉孩子,却也不知道该如何劝楚砚风回来,劝他接受这个孩子。 纠结好久,慕星眠选择继续针对江晚吟的公司。 虽然两家公司一个在京市,一个在S城,但两家在两地都有分公司,甚至业务方面都有交集。 尤其是在和国家方面的合作,两家更是彼此的重点竞争对手。 从前慕星眠还不明白,江晚吟为什么要这么针对慕家。 五年前,江家的公司和慕家的主营业务交集还算少,直到江晚吟掌控江家后,逐渐发展和慕家相同的业务,务必要和慕家斗个你死我活。 江晚吟能力十足,甚至还无数次给慕家使了绊子。 那时慕星眠还只以为,江晚吟是在故意针对慕家,江家和慕家有旧仇。 直到现在,江晚吟嫁给了楚砚风,她才明白,江晚吟针对慕家针对她的原因,正是楚砚风! 所以,如今慕星眠要针对江晚吟,也不过是用了一样的手段罢了。 她总要逼着江晚吟主动和她见面! 第十五章 慕星眠一连在公司忙碌了好久,就连苏向阳的主动约会,她都拒绝了好几次。 苏向阳倒也没有伤心,只偶尔发来几条在家的消息和照片,让她安心。 慕星眠没多想,只当是真的。 直到这天,夏婉兮突然发来一张酒吧包厢的偷拍照片。 照片里,昏暗暧昧的灯光下,苏向阳勾着一个身材妩媚性感的女人,两人唇齿纠缠,吻得难解难分。 女人的手还不老实地往苏向阳的衣服里伸。 “慕星眠,作为之前的好姐妹,这是我最后一次提醒你,苏向阳根本不是什么好东西,就算你怀了他的孩子,也还会勾搭别的女人。” “但凡你再出一次意外,失去利用价值,他就会毫不犹豫地再次抛弃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甚至还有可能落井下石。” “如果你非要继续为了苏向阳执迷不悟,那么我看以后我们也没必要再做朋友了!” 夏婉兮的字字句句带着一股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慕星眠将那张照片翻来覆去看了无数遍,瞪得双眼猩红,几乎目眦尽裂。 她都有了他的孩子,为什么还要勾搭别的女人? 这些天里她对他难道还不够好吗?她都不计前嫌为他付出了那么多,他为什么还要这样伤她的心? 一股滔天的怒火瞬间涌上心头。 慕星眠带着怒意重重地打出几个字:“位置发我,我现在就过去!” 夏婉兮发来定位后,慕星眠以最快的速度赶过去。 包厢外,慕星眠整个人周身散发着彻骨的寒意。 夏婉兮自觉地后退了几步,不想被误伤。 包厢里的两人还旁若无人地吻着,不断深入。 苏向阳熟练地换气,缠着吻着,双手在她的胸脯流连。 “唔……安安……可以吗?” 苏向阳的指尖渐渐探入她的裙子里,蓄势待发。 只要她说一句可以,他就会立马脱掉她的所有衣服,长驱直入。 “当然宝宝,我就是你的!” “听说那个女人怀了你的孩子,宝宝,你不会抛弃我的吧。” 苏向阳捏着她的腰,双腿分开。 “当然不会。” “不过,我只要慕星眠生下我的孩子,这样苏家的家产只能是我的,不仅如此,慕家我也想要!” 他的眸子中满是狠意。 “楚砚风那个男人还是太蠢了,居然只会傻愣愣地讨好慕星眠,还白白付出了那么多,真是活该。” “无论他会不会回到慕星眠身边,慕星眠的肚子里这一个孩子,到时候慕家的一切自然都是我的!” “夏安安,让你准备的药你都准备好了吗?等这个孩子生下来后,我还要给慕星眠用呢!不要耽误我的计划。” 第十六章 夏安安有些犹豫地拿出一瓶药,却被苏向阳直接抢了过去。 见他满意地查看说明书的样子,夏安安有些不忍地开口: “你确定真的要让慕星眠绝嗣?这种药可是禁药,对人的身体损伤很大,还是不可逆的,你就不怕她知道后恨你吗?” 她是苏向阳在国外结识的医生,跟着他一起回国。 这种药也并不好弄到,她费了很大的功夫,自然也担心最后事情暴露,牵扯到她身上。 苏向阳却并不在意地笑了笑,“我决定了的事情,没有任何人能劝阻!” “孩子生下后,我一定会给她用药。放心,就算她知道了,她那么爱我,不会在意这么多的。” “她爱我,爱到可以无条件为我奉献一切,不过是身体有些影响,不能再有孩子而已,我都跟她在一起了,和她有个孩子了,还不在意她有过楚砚风,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说着,他轻蔑地嗤笑一声,完全没将慕星眠的深情放在眼里。 对于他来说,深情是最没用的东西,也是最有用的东西。 他利用慕星眠的这份深情,足以做到很多事情。 苏向阳满意地攥紧了药瓶,心中的计划已经十分完整了,只等时间去实现了。 将药瓶收好后,他注意到夏安安脸上的恐慌。 “放心,夏安安,我不会这样对你的。一旦我的计划成功了,对你对我都有好处,慕星眠爱我,不会深究的,放心吧!” 夏安安苦笑着点了点头,“但愿吧。” 两人温存地抱在一起。 慕星眠站在门口,听完了全部内容,只觉得如坠冰窖,全身都凉到了极点。 从前她对楚砚风说过的类似的话,如今以某种方式报复到了她自己身上。 直到她亲身体会这些伤人的话,她才真正感同身受了楚砚风知道一切时的痛苦。 心口像是破开了一个大口子,呼呼地往里灌着冷风,整颗心也已经血肉模糊一片,生疼得厉害。 伤心到绝望,痛彻心扉的滋味,一点都不好受。 慕星眠的眼眸黑沉如墨,俊脸逐渐爬上了阴鸷。 “砰”的一声,她猛地推开门,一拳砸在夏安安脸上,将他推开。 随后,她红着眼睛,双手死死地掐着苏向阳的脖子。 “苏向阳,你还真是有本事啊!你就吃准了我爱你,不会对你做些什么,是吗?” 肺里的氧气越来越稀薄,苏向阳的脸涨得通红发紫,不断地拍打着慕星眠的双手,拼命地挣扎着。 “唔……难受……” “慕……星眠……放开我……求你……” 他声音嘶哑至极,像是破风箱一样沙哑难听。 晶莹的泪水大颗大颗地滚落,滴在慕星眠手上。 她却没有丝毫动容,眼眸里尽是滔天的恨意。 “苏向阳,我真的恨死你了!我为你付出了那么多,从前在你口中只是炫耀的谈资,我忍了。你见我双腿残疾没了利用价值就抛弃我,我也忍了。你见我东山再起回国要我打掉楚砚风的孩子,挖掉他的肾给你,这一切的一切我都忍了,只因为我爱你!” “可你是怎么对我的?你究竟把我当成了什么?你最趁手的利用工具?我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啊!我的心也是肉做的,我也会疼的,苏向阳,你非要对我这么残忍吗?” 慕星眠声嘶力竭地吼着,像是要将心里所有的怒火都一并发泄出来。 第十七章 苏向阳拍打她手臂的力气逐渐微弱,挣扎的幅度也越来越小,发不出一点声音,双眼翻白。眼见他真要断气晕过去,慕星眠才终于松开手。不过眼里燃着的熊熊怒火却没有丝毫熄灭的意思。 “咳咳……”苏向阳拼命地咳嗽着,几乎要将肺都咳出来,满脸都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良久后,他才逐渐找回意识,瞬间眼泪流得更加汹涌了。 “星眠,你误会我了,我没想过欺负你,我真的没有。” “我是爱你的,只是我也没有办法,苏家的家业我不争,我就什么都没有了,还会流落街头,你不想看到这一幕的对吗?” “呵。”慕星眠绝望一笑,笑得比哭还难看,“真没想到,到了这一步,你居然还在演戏骗我!” “你口口声声地说着爱我,却在和我上床求个孩子的时候,还同时和别的女人上床,怎么?一个孩子满足不了你嘛?还是你本性就是如此,自甘下贱?” “你说你没办法,想要苏家的家产,大可以告诉我,我帮你去争去抢,可为什么你这么贪心呢?连慕家的一切都想得到,还要给我下绝嗣的药!” “但凡你答应娶我,无论是苏家还是慕家,这些都是你的!你想要什么没有?为什么偏偏要这样作践我对你的感情?”慕星眠字字句句泣血,厉声质问。 苏向阳脸色惨白,满脸为难,嘴唇嗫嚅好久,也没说出一句话。 整个包厢里一片死寂。 良久后,苏向阳才磕磕绊绊地回答:“不一样的,这两者是不一样的。” 具体什么不一样,他不想说出来。 慕星眠满眼失望,声音冷若冰霜:“你说不出来,那我来替你说,你觉得娶我,苏家和慕家并不能完全属于你,你想要权势和财产都牢牢地掌控在你一个人手中!” “苏向阳,你这么贪心,可你真的有好好看看自己,真的有那个掌控一切的本事吗?你除了能骗到我和这些不三不四的女人,你还能做到什么?你比不过楚砚风一点!” 见自己的心声被她说了出来,苏向阳也不再装可怜了,愤愤地反驳:“楚砚风怎么能和我相比?我们站在一个起跑线上,他比不过我,努力了这么多年都没能得到你的心,而我轻而易举就将你牢牢掌控在手里,这还不够吗?” “我能骗到哄到更多女人听我的话,这还不算我的本事吗?”他漫不经心地笑着,眼里尽是恶意。 “慕星眠,我知道你爱我,我们的孩子都有了,你就别再闹了。” “你不就是想要我和那些女人断了吗?我断了就是了,以后我和你结婚,我们一家三口好好过日子,忘掉今天之前发生的一切,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他自信满满地等着慕星眠肯定的答案。 然而这一次,她却自始至终只有冷漠。 “苏向阳,我真后悔爱过你,弄丢了楚砚风。” “从前你能一直骗过我,不过是仗着我爱你而已,不然就以你那些拙劣的手段,根本不足以骗过我。不过从今天开始,我不爱你了,我放弃你了,苏向阳。” 慕星眠的声音平静如水,没有丝毫波澜,就像是在说一件和自己无关的事情。 然而,她的心里却远没有面上那么平静。 一个爱了十多年的烂人,此刻要彻底放弃,就像是要从心口上硬生生地挖掉一块溃烂发臭的腐肉,疼得几乎让她失去意识。 可她不能。她还有要处理的事情。 第十八章 慕星眠狠狠地咬着舌尖,鲜血的滋味迅速在口腔里蔓延开来,疼痛的感觉让她清醒。 “苏向阳,这个不被爱的野种就打掉吧,我不想看见他继续存在于这个世界上。”说完,她神情淡漠地转身,正要离开,却被苏向阳从背后抱住了。 “星眠,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从前你都原谅过我那么多次了,就再原谅我一次不好吗?我这个性格不都是你宠出来的吗?你要负责的!” “我和夏安安什么都没发生过,你相信我好不好?就算不相信我,也给我一个机会,我一定会当个好爸爸。”他双手死死地扣住她的腰身,声音脆弱至极。 温凉的泪水不断滚落,濡湿了慕星眠后背大片的衣服,也滴进了她的心里。 她的心里却再也无法升起一点心疼。 慕星眠冷漠至极,将苏向阳的手指一根一根硬生生地掰开,甚至都不在意将他的手弄得青紫。 “苏向阳,打胎的事情不是商量,是通知。我没有给过你拒绝的机会,这个孩子决不能留下。” “以后你要找别人生孩子,也都和我无关。”带着凉意的语句敲在苏向阳心上,这一次他是真的害怕了。 “不要……不要打掉我的孩子!”他声嘶力竭地哀求着,差点都要跪下来了。 然而,几个慕家的保镖却面无表情地将他控制住。 冰冷的手术台上,不过一会儿,孩子就从慕星眠的身体里剥离了。 孩子没了。 慕星眠竟然没有一丝的伤心,反而只有庆幸。 如果这个孩子真的生下来了,她只怕再也没有机会去求楚砚风原谅了。 现在,她会一点一点偿还自己做过的错事,她欠楚砚风的,她都会一一弥补给他! 慕星眠才刚怀孕不久,打胎后很快就醒来了。 她捂着还在隐隐作痛的小腹,瞬间哭成了泪人。 手术室外苏向阳崩溃地哭着,却没有一个人上前来安慰他。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这下苏家的财产彻底没有了。” “夏安安?夏安安呢!她就不能为我解释吗?”他辱骂的话刚要开口,慕星眠就出声打断:“别白费力气了,夏安安涉及走私违规禁药,已经被抓进去了,你暂时还不能进去。” “真的吗?我不会有事?”苏向阳没理解她的意思,只以为夏安安扛下了罪名,和他没关系了。 下一刻,慕星眠的话彻底打破了他不该有的幻想。 “怎么可能?你欠砚风的还没有还完,怎么能现在就进去呢?” “夏婉兮,麻烦你几天后等苏向阳身体有所好转,就直接安排手术摘掉他身上那颗不属于他的肾,不属于他的东西,当然要物归原主。” 听见这句危险至极的话,夏婉兮都久久没有反应过来。 “慕星眠,你疯了吗?摘掉的肾不能再安回去了,更何况,以苏向阳的身体,要是没了这颗肾会死的,你真想逼死他?” 苏向阳也慌了神,连忙低声下气地哀求:“慕星眠,我知道错了,我可以给楚砚风道歉,求你别摘掉我的肾好不好?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说着,他躺在病床上,不断瑟缩着往后退,恨不得钻进墙缝里离开才好。 第十九章 “不可能,砚风的肾本就不属于苏向阳,就算安不回去,也该还给砚风,任由他处置。” “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慕星眠眸色沉沉,不容违抗道。 夏婉兮一时间有些哑了声,她没想到慕星眠不爱了的时候,竟然会做得这么绝。不过,她也没办法左右慕星眠的想法。 良久后,夏婉兮深深地叹息一声,“好,我会尽快安排检查的,术后苏向阳该怎么办?” 慕星眠不在意地开口:“暂时给他用人工肾保住他的命,直到他给砚风道歉后,就任由他自生自灭。” 说完,她毫不犹豫地离开医院,不去在意苏向阳的一切。 从今往后,苏向阳的一切都将和她无关了。 放弃这段感情,好像没有想象中的困难。 只是心还在隐隐地作痛着,时刻提醒着她曾经受到过的伤害。 慕星眠死死地按着心口处,艰难地喘息着。 可这点痛苦,远远不及她对楚砚风做的。 毕竟,孩子是她亲手打掉的,摘肾时迷晕楚砚风的牛奶也是她倒的,就连绑架那次,也是她将楚砚风推向危险的。 她伤害了楚砚风太多太多次了。 她也是真的知道错了,真的后悔了。 究竟要怎么才能让楚砚风原谅她呢? 不知不觉间,慕星眠走到了曾经就读的国际高中。 门卫一眼就认出她了,笑呵呵地打招呼:“慕同学,哦不,现在应该称呼你为慕总了。真没想到还能再看见你本人,说起来你都好久没回过母校了。” “当年你可是我们学校的风云人物啊,连带着楚砚风同学一起被称作‘京市国际双星’,现在学校里还流传着你们当年的传说呢。” “说起来也真是巧,不久前楚砚风同学也来过学校呢,说是探望老师,你今天来也是和他一样吗?” 慕星眠十分意外,瞳孔骤缩,连忙抓住门卫粗粝的手。 “楚砚风之前也来过这里?他都去了哪儿你还记得吗?我想去他去过的地方转转!” 门卫被她的动作惊住了,反复看了她好几眼,确认自己没有认错人,才胆战心惊地开口:“沈同学那天探望过老师后,就去了当初你们植树节义务劳动种树的那片树林,具体做了什么我也不清楚,说不定你过去看看就知道了。” “多谢!”得到准确的答复后,慕星眠循着记忆,快步走去小树林。 这里的每棵树都是有主人的,树干上都挂着牌子,写着哪一届哪个班哪个学生种下的。她一连翻找了好多棵树,终于找到了挂着楚砚风名字的那棵树。 树身上的划痕刺目至极,明显能看出来是前不久才划掉的。 慕星眠在脑海里回忆了好久,才勉强想起来一段有关的记忆。 高中时期,她和楚砚风、苏向阳同为学校里的风云人物。 他们三个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但她的眼里只看得见苏向阳,因此和楚砚风有关的一切,她都不在意。 植树节当天,姐妹们发现了那棵写着“楚砚风喜欢慕星眠”的树,纷纷揶揄她,说她好福气,两个竹马哥哥都围着她打转。 她当时只冷漠地说:“我不需要不重要的人围着我,刚好,楚砚风就是那个人。” 直到现在,慕星眠才猜到,那天或许楚砚风听见了,所以后来渐渐疏远了她,只将对她的感情藏在心里,不敢接近也不敢打扰。 如果五年前,苏向阳没有抛下她,或许她永远都不会知道,在她爱着苏向阳的时候,楚砚风也偷偷爱了她这么多年。 可现在,当初楚砚风写下的字没了。 第二十章 楚砚风彻底放下她了。 慕星眠只觉得心如刀绞,连呼吸都格外困难。 她接受不了! 慕星眠买了一把小刀,在树身一笔一划地添上了一句:“楚砚风和慕星眠会永远在一起!”随后,她挨个去了从前和楚砚风有关的每个地方。 情人桥上,写着他们名字的锁没了。 没关系,她还可以买新的,重新挂。 妙应寺里,慕星眠找到住持,焦急地问:“住持,请问当初楚砚风挂上的红绸在哪儿?能带我去看看吗?” 她从前只从楚砚风口中得知他为她求了许多心愿红绸,却并不清楚他究竟求了什么。 只是因为不在意。 住持有些欲言又止,神色复杂。良久后,他双手合十,深深地叹息了一声:“阿弥陀佛,傅香客,不久前你才花了五百万的香火钱,将沈香客挂上的心愿红绸全部取下来扔掉了,如今找不到了,我们也没有办法。” 听见这话,慕星眠只觉得耳畔一阵嗡鸣。 她当初都做了什么啊!楚砚风的心意,都被她这样践踏浪费了。 真是活该楚砚风离开! 慕星眠狠狠甩了自己一巴掌,自责至极。 良久后,她终于冷静下来,无比认真地开口:“住持,如今我可以再出一千万的香火钱,将我和苏向阳挂上的所有心愿红绸取下来,换上我为楚砚风求的心愿。” 住持无奈至极地摇了摇头,深深地叹息:“真是痴儿啊!” 他没有拒绝,因为知道拒绝不了。慕星眠想做的事情,一定要做到。 不知过了多久,慕星眠亲手写了上万条不重复的心愿红绸,亲手挂上去。无数红绸迎风飘荡,都是她的一颗真心。 “愿楚砚风能原谅慕星眠,重归于好。” “愿慕星眠与楚砚风白头偕老,恩爱不离。” …… 离开妙应寺后,慕星眠休息了一夜,坐着飞机赶往S城。 这些日子里,她和江晚吟斗了无数次,却都以险败告终。 其中好几次交手,她能认出来那是楚砚风的行事风格。 可楚砚风不愿意见她。 没办法,她只能主动去见楚砚风。 谢氏集团楼下,慕星眠带着一车的礼物,守在路边。 上万朵鲜花摆成“楚砚风,原谅我”的字样,无数天价的古董手表等各种礼物填满了整个后备箱,就像是不值钱一样。这样大的阵仗,瞬间就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 慕星眠还花钱找人帮她跟楚砚风道歉。 只要见到楚砚风,说一句“慕星眠对不起你,她知错了。”就能拿到一万。 无数路人纷纷帮忙。 楚砚风和江晚吟刚从公司大门走出来,就迎面撞上了这个大场面。 两人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砚风,慕星眠回来寻求你的原谅了,你会回头吗?” 即便这段日子里,他们过得简单又幸福,江晚吟依旧有些没安全感。 毕竟,楚砚风是真的爱了慕星眠那么多年。 她的心不由得提了起来。 楚砚风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眼神,牵起她的手和她十指相扣。 “我不会再回头了,我再也不想见到她。” “江晚吟,你可以多对自己有信心一点。如今我唯一后悔的一点,就是没能早点放弃慕星眠,和你在一起。” 第二十一章 此话一出,江晚吟有些惊讶地瞳孔放大。 看见她这样,楚砚风轻笑了一声,俯下身子吻在她唇上。 “江晚吟,我早就不爱她了,我在尝试着爱上你,所以现在麻烦你帮我赶走她吧,她有点碍眼了。” 江晚吟下意识舔了舔唇,指尖抵着那个唇印,心里无比雀跃。 “好,我会赶走她,不让她出现在你面前。”说着,她将楚砚风往公司大门里推了推,没了刚才的笨拙和可爱,眼眸瞬间沉了下来,周身散发着一股骇人的气势。 江晚吟故意没有擦掉唇上楚砚风留下的唇印,就这样走到了慕星眠面前,狠狠给了她一拳。 “慕星眠,你还来和我老公纠缠做什么?他亲口说不会原谅你了,你的这些努力真可笑!” “从前不珍惜,伤害了砚风那么多次,现在装模作样地找人一起来道德绑架他,难不成以为这样他就会原谅你?不可能的!”说着说着,她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眸子里泛着狠厉的光,一拳一脚都恨不得将慕星眠往死里打。 慕星眠也拼尽全力地反抗着,搏斗着。 “江晚吟,砚风真正喜欢的人是我,我做错了事情会给他道歉,他要我怎样做都好,我都愿意去做,但这和你无关!” “你不过是趁人之危抢走他的小偷而已,别以为他会爱上你!” 两人缠斗着,每一下都下了死手,没留任何余地,甚至嘴上还不忘往对方心尖上戳。 江晚吟冷笑一声,“爱你?爱你会嫁给我?爱你会吻我跟我履行夫妻义务?慕星眠,你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他不会爱你更不会原谅你,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吧!”说着,她的身后还赶来了无数保镖。 江晚吟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只要能达到目的赶走慕星眠,叫来多少人都无所谓。这是在她的地盘。 好几个保镖将慕星眠按住,不给她任何挣扎的机会。 她的身上添了不少的伤,却像是感觉不到疼一样,双眼死死地盯着不远处的楚砚风,拼命地挣扎着。 “砚风……对不起……”说着,慕星眠猛地咳出几口鲜血。 被打得五脏六腑都要移位了,她却依旧执着地看着楚砚风,不想再错过他的任何一个表情。 江晚吟只觉得恶心透顶,连忙摆了摆手,示意保镖将慕星眠拖走。 她拿着湿巾仔仔细细地擦着身上所有属于慕星眠的血,直到彻底干净后,她才朝着楚砚风走过去。 “砚风,你会觉得我这样有点暴力吗?”她清冷疏离的脸上,写着满满的担忧。 楚砚风摇了摇头,“不会。” “只是我没想到,慕星眠竟然还会回头找我,她不应该和苏向阳长相厮守一辈子吗?” 江晚吟将查到的苏向阳的所有事迹,都告诉了他。 听见苏向阳做的事,楚砚风十分意外。 没想到,慕星眠的后悔竟然是用这种方式。 不过,也真是可笑。 从前他陪在她身边那么多年,对她那么好都不足以打动她。 但现在,苏向阳真正要伤害她的身体了,同时和别的女人发生关系,对她只有利用,并要抢走慕家了,她才真正放下对苏向阳的爱。 看来还真是刀子不扎在自己身上,就不知道疼。 如果苏向阳要换肾,换的是她的肾,她还会说得那样轻而易举吗? 第二十二章 同样的事情放在慕星眠身上,她也接受不了,她心里再浓烈的爱意也总有被消耗干净的那一天。 那么今天,她究竟是怎么会觉得,她轻飘飘几句道歉,楚砚风就会回头呢? 楚砚风只觉得讽刺至极。 就算她为了他受再多的伤,都不足以弥补他心里、身体上受到过的痛苦! “江晚吟,放心,往后余生我只会有你一个人。”楚砚风紧紧地抱着江晚吟,像是在安慰她,又像是在安慰自己。 江晚吟也回抱住他,“好,我们永远在一起!” 保镖将外面那堆碍眼的布置清理掉,一切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江晚吟带着楚砚风回了家。 然而,第二天早上起来,原本已经被送走了的慕星眠,此时又出现在他们的别墅外。 慕星眠跪在雨里,执着地等着楚砚风,任是谁赶都不肯走。 她身上的伤没有处理,青青紫紫的一大片,看着有些骇人。 “楚砚风,对不起!我错了……”她一遍又一遍地说着,嗓子都哑了,却依旧没有停下的意思。大雨肆意地冲刷着她的身体,她腿上的旧伤隐隐作痛着,脸色逐渐开始发白,毫无血色。 身子摇摇晃晃好几下,像是要晕过去。 楚砚风却没有丝毫心疼的意思,只冷眼看着这一幕,像是在欣赏一场和他无关的戏码。 “真可笑,苦肉计都用上了,难道以为我会心疼?” “她的身体是她自己的,就算她死了,都跟我没关系。”说着,楚砚风缓缓收回视线,凑过去看江晚吟做了什么菜,还帮着打下手。 两人相处融洽,还时不时打闹拥抱,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吃饭时,两人互相夹菜,甜蜜非凡。 慕星眠看着这一幕,只觉得心如刀绞,整颗心像是泡在了酸水里。 他们可真甜蜜啊。 这样的相处,是她和楚砚风从前从未有过的。 从前的她和楚砚风,像朋友、像上下级,却唯独不像爱人。 慕星眠从未如此清楚地意识到,对于楚砚风来说,江晚吟和她是完全不同的。 他真的已经放下她了,甚至在尝试着爱上江晚吟了。 怎么可以这样?锥心刺骨的疼痛从心口蔓延开来,迅速席卷全身。 双腿像是有无数双手在用力捶打一样,疼得几乎窒息。 可她却不肯起来,也不肯放弃。 说不定楚砚风看见了,会有一刻心疼呢?然而,慕星眠的期望终究落了空。 直到她彻底晕过去,楚砚风也没有出现在她面前。 江晚吟窝在他怀里,两人越靠越近,自然而然地交换了一个吻。 再次醒来时,慕星眠躺在京市的医院里,双目无神。 自始至终,楚砚风都没有一丝心疼。 腿上钻心的疼一阵一阵地传来,连动一下都格外困难。 恍惚之间,慕星眠只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五年前,那个绝望的时候。只不过还是不一样的,那时的她什么都没了,只有楚砚风陪在身边。 而现在,她什么都有,唯独得不到楚砚风。 身上的疼痛远远比不过心里的痛来得猛烈。慕星眠绝望地闭上了眼睛,无声地悲伤着。 夏婉兮推门进来,见她这样,摇了摇头,深深地叹息了一声。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你之前有无数次机会及时止损,你都没有听我的建议,现在又何必去寻求楚砚风原谅呢?” “你自己心里也有数,不是吗?他不会再喜欢你了,这样纠缠下去只会惹得他厌恶。” 第二十三章 慕星眠紧闭着眼睛,只当做没听见。 然而,紧紧抿着的薄唇却揭示了她的心思。 良久后,她才缓缓睁开眼睛,语气决绝:“我不会放弃的,砚风爱了我那么久,只要我坚持,他总有一天能看到我的心意,说不定就会回心转意。” 见她这样执着,夏婉兮也没想再劝,知道就算劝了,她也不会听。 只能由着她去了,反正撞了南墙总会后悔的。 她调出苏向阳的手术记录,缓缓开口:“苏向阳身体里属于楚砚风的肾已经挖出来了,如今正封存在医院里。现在苏家抛弃他了,他为了能继续透析活下来,以后只怕过得不会好。” 慕星眠满意地点了点头,“多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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