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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分明是生疏的意思,且如此直白。 - 太子被废,自然要另立太子,为此朝堂上争论不休,皇帝因为太子之事,只觉威胁,有意拖延,却被几个老臣连连上奏,要求早立太子,稳定国本。 而众皇子中宋听檐的呼声最高,他献上分布图,供边关战事得胜,使边关战事报捷,如此年少有此军功,自然是最好的人选,只是朝堂上却还是争论不休。 “陛下早立太子实乃国本,可是贤王殿下并未有其他建树,只怕不合规矩。”当头一位老大人极为古板,他走出来开口,对于立贤王为太子并不赞同。 此话讲得非常牵强,太子早立,在太子之下的皇子们想要有所建树,那不是上赶子引火自焚? 前太子是皇后所生,得皇帝喜爱,皇帝有意历练,表现的机会也只会给前太子,其他皇子即便是有,也会像上一次赈灾治水那般,所有的功劳全都放在宋衷君身上。有这一层在,谁会傻到表现得比太子强,那不是上去当箭靶子? “可贤王殿下确实解决了边关战事的燃眉之急,若不是殿下套出他们的屯兵粮草的据点,恐怕这战火还要延绵数十年,这怎能说殿下没有任何功劳? 再者,禹州水灾,臣听说若不是贤王殿下力挽狂澜,亲自带人去救禹州百姓,恐怕后头必是伤亡无数,瘟疫灾祸横生。” “此言甚是,储君本是要立嫡长,可如今皇子中只有贤王殿下,能有其能力魄力,是立太子的最好人选。”那臣子说着,便看向了夭枝,“禹州雨灾夭大人也在,必也是亲眼所见殿下的所行,夭大人您说是不是?” 夭枝见矛头瞬间指向她这,不着痕迹拉她站队,她当即跪下,根本不怕得罪人,开口拖延,“立储之事事关重大,臣万万不敢妄言,再有之,微臣既为臣子,只听陛下所言而行,况且这立储之事需得深思熟虑,陛下自然也需要时间考虑,不如先在众皇子中一一考察,再做决断。” 此话刚落,皇帝很满意,难得有个不争论这些的。 朝堂上却静了一静,看她皆是怨色,毕竟她这话可是得罪了所有催立储君的老臣们,当即便有人发难,“夭大人当真是谦虚,还是只知明哲保身?你可是皇子们的先生,如何还不清楚贤王殿下的为人?” 夭枝惯来滑不溜手,这等尖锐问题于她来说无需多想,“大人何必激我,我就是教导过众皇子们,才不好多言,免得叫人觉得我有失偏颇。” 那臣子被她明着一呛,一时无言以对。 朝堂上瞬间陷入争论,夭枝一字不语,心中微沉,她飞快思索该如何拖延立太子一事。 毕竟太子若是再立,那宋衷君再回太子之位便更困难,虽说这事是他那处司命才需烦恼,可毕竟立的是宋听檐,她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事情偏离太远…… 朝堂上争论得越发厉害,还是对新立太子,又立不立宋听檐直接分成了两派,皇帝面色越发沉,似不想再听。 突然,一白须老大人见争论不过,怒即开口,“诸位大人,贤王殿下自幼在慈宁宫长大,屯兵一事他知道多少还未可知呢!” 此言一出,朝堂上倏然一静,众朝臣皆不敢开口再言。 夭枝眼睫眨了下,心一提,抬眼看向那位老大人。 这可真是刺到了皇帝的命门,皇帝为何犹豫再三,顾虑就是在此,宋听檐是太后养大的,自然不可能全然信任,哪怕太后已去,外戚已除。 更何况皇帝又生性多疑,这一句话不知要让他翻来覆去想上多久。 说不准一个想岔了,宋听檐的性命都保不住。 老丞相忽而缓缓开口,语气渐重,自是觉得越说越不像话,“大人慎言。” 老大人见已说到这份上,干脆直言,“老臣所言本就是事实,陛下和各位大人都知晓,又何需慎言,前太子出了这样的事,最为得利的可是贤王殿下,如何不叫人多想?” 朝堂上鸦雀无声,立储一事可论是为江山社稷,但前太子谋逆一事,谁都不敢多言,犯这忌讳。 毕竟往日皇帝对太子的喜爱,可是历历在目。 朝堂鸦雀无声,渚御史忽然开口,“若照着连坐之说,那是不是凡跟贤王殿下有所接触之人,都可能知晓镇南侯屯兵一事?” 这简直荒谬之言,那大半个朝廷谁没有互相接触过,难不成全端了? 一时间朝堂上又互相争吵起来,皇帝显然已经不想再听,连拍龙椅把两下,“住口!” 他一时怒极,自还压着,“今日就到此罢,朕乏了,退朝。”他说着看了过来,“夭爱卿留下。” 众朝臣闻言皆看向她,刚直的不喜她事不关己不理事,圆滑的不悦她高高在上不站队。 如今皇帝又看重她,独留她一人说话,自是将满朝臣都得罪了遍。 众朝臣散尽,皇帝连太监都逐出去,阖着双目,似被吵得头疼,他伸手按着眉间,“他们说要立朕的第二个儿子为太子,你如何看?” 夭枝当即跪下,俯身道,“陛下,臣乃山中来人,此事事关社稷,不敢妄言,只是臣觉得陛下如今正值壮年,还有许多时间可以考察,自可以多番思索观察,再决定立谁为太子。” 皇帝听这话面色稍缓,他抬头看过来,“朕见你这些日子递了假条出去,去的是乌古族罢,你去了那处可看见了什么?” 夭枝心中一顿,“陛下,臣去的并不是乌古族,且乌古族如此凶险,臣孤身一人也进不去。 臣此去乃是探望山中掌门,掌门突发疾病,师兄让臣回去看望一眼,因山门与苗疆同个方向,才会让陛下有此误会。” 皇帝闻言却未再开口,只道了二字,“是吗?” 夭枝闻言心中微顿,只觉皇帝心思越发难测,她合该将这听心镯挂在皇帝身上,也好知道其喜怒无常究竟在想什么? 皇帝看了她片刻,复而开口,“夭先生如此说,自便是如此,只往日你和贤王交好,如今出了一趟京都回来,便不认同他做太子,好似他生了嫌隙,难免叫朕以为你去的是乌古族,且还发现了什么叫你觉得贤王不好的地方……” 夭枝心中咯噔一下,看向皇帝,难掩惊意。 她大意了,她忽略了皇帝能在太后掌权,且母族如此壮大的情况下将皇权夺回是何等手段,何等深的心思城府。 自然是窥一斑而知全豹…… 她轻忽了,此凡人皇帝何其艰难才爬到这个位置,是掌管天下的主人,岂是如此好糊弄的? 皇帝也不给她开口解释的机会,摆了摆手,“罢了,退下罢,立储一事确实急不得。” 夭枝见皇帝这样,心越发沉下去,以皇帝的性子,他必然是起疑心了,若不是一查再查,宋听檐与此确实没有一丝关系,恐怕当场就能要了宋听檐的命。 她如今这一番回来与宋听檐疏离,以皇帝的生性多疑,自然要起疑心,宋听檐的性命恐怕就如断了弦的风筝一般拉都拉不回来。 夭枝紧紧抿唇,思绪凝重。 她要害死他了…… - 常坻将糕点全端回去,将话如数复述。 “殿下,夭先生如今只留下了踏雪。”常坻犹豫片刻,开口问,“殿下,先生这是何意,她当真待您和那位被废的一样?” 宋听檐看着原封不动返回的糕点,端起酒盏浅尝,酒水沾染他的薄唇,水光潋滟的好看。 他的声线似乎也染上了几分水意,言辞却分外平静,“既这般说,那便自然是如此做。” 常坻不敢多言,若是如此,那夭先生要站在废太子那处也不是不可能了…… 外头脚步声匆匆,管事才到还未来得及开口,宫里的人已经进来了,太监扬声传旨,“贤王殿下,陛下口谕,朝堂上如今正乱,还请殿下这些日子皆待在府中,不要四处走动。” 常坻闻言心中大惊,看向宋听檐面露恐慌。 这话表面没什么毛病,可和当初的禁足有什么区别? 当初那一句话可就关了殿下一年有余。 如今这般局势,圣心难测,这一会儿是禁足,会不会过一会儿便成了要脑袋? 着实不叫人不怕…… 宋听檐闻言微垂眼眸,却依旧平静,他起身接了旨,看着外头天色,无关紧要般道了一句,“起风了。” 常坻看了眼天色,还真是,本还万里无云的天却不知何时已乌云密布,风只会大不会小…… 老大人在朝堂上说的话,不过几日便传遍了京都,惹得议论纷纷。 皇帝因为废太子的事疑心越重,又伤心皇后背叛畏罪自尽,不再相信任何人,性子越发多疑可怕,已经接连数位官员因为立储一事受到牵连,抓住错处便是砍头抄家。 朝堂上一时间人心惶惶,言官家中各自备一副棺材,皇帝也没有辜负他们,全都用上了。 几位老臣摆明了死谏,拼死也要请皇帝早立太子,以稳国本,一时间棺材都来不及做。 朝中人皆不知哪一日皇帝的刀就落到他们脖子上了。 宋听檐这个在风口浪尖的皇子自然最危险,皇帝阴晴不定,前不久才下了禁足令,后一遭便又将宋听檐叫进宫中问话。 宋听檐被叫进宫中跪了一整日,始终不见皇帝开口说话。 殿中气氛寂静压抑,伺候的太监宫女皆是垂首垂眼,呼吸压低。 皇帝高坐在殿上看宋听檐跪得端正,放下手中奏折,却依旧没叫他起来,“知道朕今日叫你进宫是为了何事吗?” 宋听檐静道,“儿臣不知。” “你会不知?”皇帝冷然一声,面上乌云压顶,开口阴沉,“满城文武都在逼朕立你为太子,你心中是不是很开心?” “儿臣不敢有此想法。” “不敢?朕打量你没有不敢的事,朝堂上这么多人都在替你说话,连老丞相都夸你,你能耐不小!” 宋听檐闻言微微敛眉,低着头未语。 皇帝也不需要他开口,双眼浅眯,声音慢慢,似随意开口,“你皇兄的事出了这么久,也不见你去看一看他?” 宋听檐不卑不亢开口,“皇兄一事牵扯太大,儿臣怕父皇不喜不敢去看。” “不喜?”皇帝反问一句,看着他,忽而便拿起桌案上的杯盏用力掷去,正好砸在宋听檐的额头,杯子落地裂碎两瓣,满杯滚烫的茶水顺着他的脸落下来。 被砸的人却不能动一下,也不可出一声。 因皇帝就是在无端寻错处,动了自有好果子吃。 皇帝站起身,怒不可遏,“没有半点兄弟友爱的东西,你皇兄犯了错,做得如此境地,你倒好,广邀朝臣替你说话,只怕是想你皇兄早早下来将位子让给你,你倒是聪明得很! 还是禹州!你皇兄都在,有得你什么事,还大肆驱散百姓,这事你皇兄不会做吗!” 一旁立着的太监越发低下头,噤若寒蝉。 宋听檐眼中浸了滚烫茶水,眼中视线已被烫得模糊不清,他低声轻道,“父皇,是觉得儿臣这样做也错了吗,儿臣该眼睁睁看着百姓死伤才对?” 皇帝伸手指来,扬声怒斥,“你就是错了,禹州便是泛滥成灾也轮不到你,你皇兄自然有办法,由得你越俎代庖,去出这风头,目无尊长的东西!” 宋听檐未言,呼吸却未静,他缓缓眨眼,眼眶渐红,眼底微湿,不知茶水还是旁的。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不受宠的孩子,即便做什么都是错的,要偏心自也有一万个理由,做对的便也是错。 他想寻一个不受宠儿子的错何其简单? 宋听檐默然不语,滚烫的茶水烫红了他的额间,顺着下巴滴落而下,被砸的青痕越发明显,“父皇。” 他慢慢抬头,一半脸颊已被茶水烫红,他声音极慢,“儿臣有何能耐让朝臣替儿臣说话,当初雪日之时也不过只有先生怜我,四处奔走,并没有朝臣愿意理会儿臣…… 父皇,儿臣生母是宫女,是孤女,那年儿臣年幼,她雪日早亡,儿臣如今除了父皇,怎还会有旁人……” 皇帝自然是迁怒,闻言自也觉得对不住,倒也顺气了些,毕竟他心中清楚,宋听檐根本没可能笼络朝臣。 他的人也不是摆设,倘若他真有笼络朝臣的心,他早就杀了此子,之所以留着这个慈宁宫养大的儿子,就是因为他安分懂事,从来没有争位那个心。 皇帝见他不声不响端正跪着,自也出完了气,复而坐下,太监见状连忙重新端上茶盏。 皇帝端过茶盏,拿着茶盖轻轻刮过茶盏中的茶叶,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又慢慢问,“太子之位,你是何想法?” 这问题极难回答,宋听檐若回答有想法,那便是有这野心,皇帝如今已疑心至此 ,说不准转念一想就会觉得他这个想要做太子的,说不准盼着他这个父皇死,好登上他的皇位;若说是毫无想法,那这样的人又岂能做太子,毫无长志! 怎么回答都是错,皇帝永远都不可能满意。 “儿臣认为,父皇要立谁为太子,他便必须想做太子,无论他心中如何想,若其没有想做好太子的心,那宋家江山岂不要改名换姓?” 这回话可谓是极有分寸,既有主见也有想法,还不怕得罪他,甚至是颇有冒犯,反叫皇帝不反感,倘若是百依百顺,说些好听的,他自然听得出来有没有说真心话。 皇帝看着他,冷哼一声,“倒是能言善辩。” “儿臣不敢,是心中所想便直白说出来,不敢有隐瞒。” 皇帝听到这话倒没有再开口说什么,只是看着他许久都没有开口,殿中气氛如头悬利剑,叫人不安到无法呼吸。 长久的跪伏在地,宋听檐的双腿早已失去知觉,再这样跪下去,这腿便可以不要了。 只是皇帝却没有开口让人起来的意思。 宋听檐跪在殿中,面上茶水已干,额间却是汗湿,面容苍白,跪得越发艰难。 皇帝看着宋听檐许久,才慢慢开口,话间却叫人更加不安,“朕问过夭先生,她对你做太子一事并不是很认同,你这几日便先留在宫里罢,朕随时唤你。” 如今这般形式困在宫中如同等死,皇帝杀了这么多人,越发喜怒无常,离他越近便越危险。 他话中也明显,当初雪日,夭枝替他奔走,不惜一切代价救他。 如此救他,如今却并不赞同他做太子,自然是觉得他有问题,皇帝如今因为分布图对夭枝很是看重,又怎么可能想不到这些,自然会看重她的想法? 这终究是应了旁人的话,此番终究会后悔。 一子错满盘皆落索。 宋听檐汗湿眼睫,闻言慢慢闭上眼,唇角微弯,渐染自嘲之意。 第60章 你预知这些事,会得到惩罚吗? 春日细雨绵绵, 连着几日越发潮湿,初春的寒意更甚。 夭枝从朝堂上下来,宋听檐被叫进宫中已经两日没有消息。 种种迹象表明, 皇帝并不相信宋听檐, 即便没有证据, 他可能也会因为自己的疑心多添几分猜疑。 若说朝臣们处境危险, 但他们不多言便不会死,可宋听檐不一样, 他如今即便不说话,不做任何举动, 那也是刀尖悬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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