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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不杀,你必反受其害。” 风雨之中,月色被乌云笼罩,隐隐约约透出光亮。 宋听檐低头看向怀里的人,雨水落下,叫她整张脸都湿漉漉的苍白,看起来我见犹怜,“既然活着出来了,此事便不必再提。” “殿下,我知道此人是你挚友,可你往后还会有许多良师挚友,何必执着于一人?若是出了差池,让那前太子得了机会,他必定也不会留你性命,挡在你前面的都该杀之!” “事既未来,何故慌而绸缪? 父皇强弩之末,皇兄命不久矣,如今至多就是麻烦一些,我等了十几年,也不在乎这一两日。” 老者声音渐低,急极叹极,“殿下,您……您这般恐会陷自己至寸步难行……” “我只有这么一个挚友,以后也不会再有,先生便让我任性一次罢……”宋听檐伸手轻轻替她抚开脸上的沾湿发丝,将披风盖在她身上挡去雨水。 他眼睫微垂,雨水顺着长睫落下,声音低到里头的情绪都被雨声遮掩得干净,只余雨夜寒意,“到她真的阻碍我时,我会亲手杀了她。” … 一声惊雷响起。 夭枝猛然被雷惊醒,才发现自己躺在屋里,窗外疾风暴雨,听不见屋里任何声音。 屋里一片漆黑,连灯都未点。 她浑身都疼,想起方才的凶险,正要起身胸口又是一疼,低头看去,箭伤已经被包好,只有些许血渗出,衣裳也换了一身干的。 她看了眼忽而被风吹开的窗子,此处应是山中客栈的二楼,外头入目为山,只是狂风骤雨,看不太清。 夭枝拉了拉身上衣裳,当即凝神屏气查看丹田,隐约感觉一丝仙力,她瞬间松了口气,好在只是二者反噬,仙力暂失,还有回转余地。 否则她非要将那蛟煮了炖汤喝。 她想着正要起身下榻,便见不远处黑暗中坐着一个人。 她一惊,仙力尽失竟一时未察觉屋里还有一个人。 她顿在原地,借着夜色朦胧看清他的脸,“簿辞?” 他坐在黑暗里,闻言才抬手拿起火折子,将屋中灯盏点燃,灯盏亮起,摇曳的烛火照在他面上,眉目清隽。 他覆上灯罩,端起灯盏往这处走来,将灯放在床旁矮凳上。 夭枝见他走近,才发现他身上湿衣竟未换,连乌发都垂落水珠,这般穿着湿衣他不难受吗? 他几步走来,湿衣着身,越显长腿窄腰,身姿修长。 她视线微乱,下意识四处看了眼,便见旁边放着早已备好的干衣,这也不是没有衣衫换,他怎不换? 他浅声开口,“伤口可还疼?” “你怎么不换衣衫?” 他们异口同声,宋听檐闻言看着她未语。 外头暴雨落下,显得她的声音格外温软,“把衣衫换下罢,湿衣着身难免着凉。” 宋听檐看着她,浅淡一笑似回应于她,“好。” 夭枝只觉他怪怪的,往日也平静,不似往日那般平静。 他起身解开身上衣衫。 夭枝见他这般瞬间愣住,见他在眼前脱去外衫才反应过来,当即收回视线看向床塌内。 他竟直接在她这儿换吗? 这……这处客栈难道只有一间房? 她一时恍惚,连话都问不出。 既是换衣衫,那换下湿衣自然是要些时间的。 可夭枝只觉这时间过得极慢,外头雨哗啦啦落下,也听不见他换衣的声响,不知他换好了没有? 她脑袋偏着里头都有些僵硬了,她不由闭上眼慢慢转回脑袋,很轻问了句,“你换好了吗?” 宋听檐闻声看向她,听出她声音微微有些发颤,她坐在床榻上小心翼翼,有伤只着薄衣,乌发披散而下,拢着被子显得格外温软可欺。 他视线落在她面上,缓缓穿衣却没有答。 夭枝问出话来,却没有见他回话,一时疑惑,却也不好睁眼看。 下一刻便隐约感觉身前有人坐下,她微微睁开眼,便对上他的视线。 他就坐在她面前,与她几乎只有一掌距离,他看着她,视线慢慢下移至她的唇瓣,好整以暇缓声开口,“好了。” 他声音微轻,莫名显得屋中极静暧昧。 他一身清简常服,却单薄未着外衫,连腰带都未束,衣领微敞,越显面容殊色,更加招人。 他靠得近,夭枝下意识顺着他的视线落在他的唇瓣上,他唇瓣生得好看,潋滟之色渐深,一看就温软好亲。 这般手撑床榻,坐在她面前,周身温热微微而来,寒凉雨夜抱着应当也很舒服温暖。 夭枝思及此,眼睫一颤,心跳都快了几拍,竟不知自己为何凭空出这念头,一时慌了神不敢看他。 她连忙收回视线,想来是他太近了,他坐在床榻旁,矮凳上摆着灯,自然坐不了,这倒也没什么…… 只是夜深自此,这般亲近难免叫她有些不自在,她想到方才的凶险,当即转移思绪,“那些黑衣人呢?” 宋听檐闻言微垂眼睫,似没心思在此问题上,“常坻在,他们敌不过。” 这倒也是。 “可有抓到活口?” 宋听檐神色平淡,“都自尽了,全身上下无一处可证明是何处的人。” 夭枝默了一默,这些杀手真是够狠,一点活路都不愿意留,连自己都在算内。 她琢磨着杀手是不是都有个制度,不止得会杀别人,还得会杀自己…… 夭枝思绪越发跑偏,仙力还未恢复,只觉乏力,慢慢往后靠去,“你怎在此?” 宋听檐缓缓开口,“父皇想要寻一位策论的老先生,我来此寻找,替父皇分忧。”他说着慢慢抬眼看来,视线落在她面上,“你不疑惑是谁要杀你?” 夭枝闻言微微一默,看了他一眼,可这次救她的是他…… 其实此事,她无所谓,她本就不是凡间之人,如何需要担心凡间性命一事,她总归是死不了的,至多就是从明处变到暗处,麻烦许多罢了。 “朝廷这么多人,总归会有想杀我的,我从不与他们为伍,哪一队都没站,自然是会碍人眼……”夭枝说着,伸手摸了摸身上的伤包扎得还挺细致,可见其耐心程度。 她看了眼宋听檐,未语。 宋听檐看着她,收回视线似不欢喜,“你总异于常人,难道就不怕往后新帝继位,你没有了依仗?你与朝臣为敌,往后总会处处碍你的仕途,害你性命。” 夭枝闻言未语,她待不了这么久的,差事办完,她便要回九重天交差。 而他命数将近,便是她差事办完的时候…… 已经很近了…… 她微微垂下眼,喃喃自语,“往后的事如何考虑?如今该看眼前才是。” “眼前是什么……”宋听檐忽而开口,缓而平静,似话里有话。 夭枝视线落在他如玉的面容上,他这般模样真是无害温和至极,她沉默片刻,“乌古族的宝藏没了……” “是吗?”宋听檐平静反问,心中却没有半点波澜,似乎根本不在意。 夭枝慢慢抬眼看向他,“你不惊讶吗?” “何需惊讶,宝藏的下落这么多人都知晓,自然保不住,若不是乌古族的宝藏,宓家囤积兵马的大量钱财又从何处而来?”他这般说着,心中依旧无波澜。 夭枝微微垂眼沉默下来,看着他未语,宋听檐却靠近看来,手撑在床榻旁,认真道,“我从未要求你做什么,如今我只想要你置身事外,不再帮皇兄,你可做得到?” 夭枝思绪一顿,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呼吸顿住,慢慢回过神,“你该知道被废的太子自古都不会有好下场。” 太子是被当做未来皇帝培养的,新帝登基,被废的太子又怎么可能活的了? 更何况宋衷君根本不可能以废太子的身份结束这一生。 他命簿中被废过一次,虽然原因不同,但总归是殊途同归,没有偏差,废而再立继承皇位才是他的命数。 宋听檐很平静地开口,“我知道,我要的便是即便他死,你也不能帮他。” 夭枝一顿,自然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命数偏离,她看向宋听檐,心中越沉,“你要坐那个位置?” “我说不愿,你信吗?”宋听檐轻嗤一声,直白开口,“你可以问问所有皇子,谁人不想做皇帝,谁又想自己的命捏在旁人手里一辈子?” 夭枝看着他竟也说不出错处来,毕竟若是她为皇子,为保性命她自然也要争当皇帝,怎可能将自己的命交到别人手里? 宋听檐他既是皇子又有这能力,自然是要夺皇位。 夭枝不想与他对立,因为她知道他这话说出来,就是想要宋衷君的命。 “簿辞,褍凌……他不能死。” 宋听檐听到她叫宋衷君的字,这般亲近叫他一时难受至极,他眼睫微眨,慢慢直起身,话间轻淡却又极重,“所以倘若我和皇兄只能活一个,你会选皇兄……对吗?” 夭枝看着他的眼神,莫名说不出话,她不想骗他,可答案显而易见。 他的命数快到了,就是他死宋衷君活,无论如何,结果都是一样的。 神仙亦不能变动,这就是命。 宋听檐见她这般沉默,慢慢收回视线,垂眼一笑,笑中嘲讽,他自来自持,便是难过也是平静得毫无波澜。 夭枝不知道他究竟是怎么长大的,才连难过生气都是这么平静的情绪,他从来不像太子那般失落时失魂落魄,难过时嚎啕大哭,他所有的一切永远都压在心里。 “我并不是要你帮我,只是要你不帮他,连这样你都不愿意答应……” 他慢慢说着,抬眼看来,话间极轻微哑,却那么重,“若是他这般求你,你便会答应对不对……?” 夭枝呼吸微窒,“我怎会不帮你,于他,我只是本职所在……” 宋听檐如何是好糊弄的,他开口一语中的, “可你要他做太子,便不是选择让我死吗?” 夭枝被问地一怔,回答不出来,她不敢对上他的视线,“你何苦这般想,这些都是没有发生的事。” 宋听檐却没有再开口,他看着她避开的视线,唇抿得极紧,却还是掩饰的极好,掩饰到连话里都是平静,听着却更叫人无端难过,“我以为你我最是交好,可到底你是皇兄的老师,他自然更得你的心意。 既是如此,为何不让我死在大理寺,又何必费心救我,反正在你眼里,我总归是该死的。” 夭枝听在耳里气息一顿,心口莫名闷疼了一下,如针扎一般隐隐作痛。 她不知该如何形容这般感受,只觉得他话里太过悲凉苦毒,即便他如此平静,还是泄露了一二。 可她…… 可她终究不能乱了自己的立场,她需要护住他的命,但她不能违反天规…… 第59章 她要害死他了…… 夭枝在客栈与宋听檐分道扬镳, 独自一人回京都。 才到荒郊,还未近京都便见前方行来一马车,酆惕从马车上下来, 得了她信鸽传消息, 特走了这条路, 见着她匆忙而来, “你这些时日去了何处?” 夭枝闻言一默,她别开视线, 开口却是绕了弯,“我回了趟山门, 看望掌门。” 酆惕闻言没有再问, 点了点头,只是提醒了句, “如今多事之秋还是不要离开京都, 等前太子安然回太子之位, 我们便万事大吉。” 夭枝闻言唇瓣微动,却没说出什么, 她心中不安, 自然要有应对之法,“酆卿,命簿的老者可有踪迹,我担心他再不出现, 会生变……”她话间微重, 显然心中压了极多的事。 酆惕正要说此事, “我此番便是要出去寻那老者, 陛下现下也正要寻这老者,本是丞相大人着手此事, 只是丞相年事已高,告假去了故里探亲,此事便交给了我,我如今已寻到一些蛛丝马迹可以寻去。”他说着便要打开包裹,似要拿东西给她看。 夭枝却无心看,她颇为心倦,“如此最好,尽快找到老者,我们也不必如此难为……” 酆惕闻言停下翻包裹的手,重新背了回去,自然不知她为难什么,如今情况明了,等到了时日,宋听檐依命簿之中和天家所有的事情全都了结,成为推动太子坐上帝位的牺牲品,他们的任务便就轻松完成了,怎会生难? 他开口安抚,“我此次一定会找到人,夭卿且放心。”他说着关切道,“夭卿这处可是有什么事为难?” 夭枝对上他坦诚的视线,竟不知如何开口,半响,终是开口,“我去了乌古族探看宝藏,那里已然空了。” 酆惕倒不意外,“想来也是,毕竟镇南侯招兵买马需要不少钱财,只是你如此心重,可是还发现了什么?” 夭枝微微垂眼,声音微低,“什么都没发现,连多人搬运的来回的脚印都极少。” 酆惕闻言有些疑惑,“这倒是奇了,便是矿山也需大量人员开采的,这金山银山自也需要大量人员搬运,怎会人迹稀少,倒像是凭空消失了?” 酆惕随口一说,并没有太在意此事,他如今全部心思便是把老者找到,毕竟老者才是宋听檐死的关键。 老者不在,宋听檐没有死的因,又如何结这个果? 夭枝却是微微垂眼,话中喃喃,“是啊,怎么会凭空消失呢?”可她话中没有半分不解疑惑,反像是太过明白。 她眼中沉沉无力,不知是伤重,还是心重…… 身后马车缓缓而来,夭枝转头看去,是宋听檐的马车,便是分开走,回京都也只有这条近路走,自然是会碰上。 马车停下,他未下车来。 夭枝慢慢收回视线,看向酆惕,“既到这处,我送你一程罢。” 酆惕自然不知道是宋听檐的马车,他收回视线,闻言点头,“也好,我才回来,你又出去,我们久不曾相见,正好可以多聊聊。” 酆惕上了夭枝的马车,与她一道离去。 停在原地的马车却久未动。 宋听檐掀开马车窗帘子,外头青山郁郁葱葱,绿水蜿蜒而去,春日美景皆映入眼帘,拂面而过的风带着山野中的草木土壤清新气息。 只是山野之中的风更显凉意。 他目送她马车离去,没有任何情绪,似客栈中的坦诚相言并没有存在过一般。 马车之中,谈论声而去,宋听檐垂下眼眸,未作声响。 老者看出他的沉默,语重道,“殿下,你此番必要后悔。” 宋听檐垂眼收回了手,任由车帘子遮住外头唯一的光景,他开口,“先生多虑,我自不会。” 老者一声叹息,未再多言。 马车缓缓往前,往京都驶去,日头渐斜,两辆马车分向两个方向而去。 … 她回京数日,皆是等着酆惕的消息,下了朝一路回去,才到自己院中,常坻便已然提着木笼子上了门。 夭枝看着呆在笼子里睡觉的踏雪未发一言。 常坻将另一食盒里的糕点一一摆出,笑道,“殿下说了,新做的糕点,送来给先生尝尝。” 夭枝默了一瞬,将笼子里的踏雪抱了出来,另一只手拦住他将糕点放在桌上的手,直白坦然,“你回去告诉殿下,我是所有皇子们的先生,无论是前太子还是你们贤王,亦或是其他皇子,都是我的学生,我都一视同仁,没有偏颇。” 常坻听了她的话顿住,他一时也不敢多言。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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