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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报来的人数,满面焦急,“此地富庶,百姓太多,堪堪不过劝散了十分之一,这一家一户劝只怕来不及,更有甚者根本不听安排!” 这速度确实不可能,即便是极为配合,时间也只是堪堪够用,更何况很多百姓不配合。 这么多百姓,必然会有固执不离开的,有收拾家当一丝一毫不舍放下的,便是有同意离开,也是慢慢吞吞不着急,有些人不信,索性闭门不出。 宋听檐看着眼前混乱,开口问道,“此地最大的家族在何处,百口上下大户人家又有多少?” 季尧安明显不同此地其他官员,是个办实事的,这些记得清清楚楚,开口便答,“大家族是白氏,在城东路街口,上百口的大户人家有整整一百一十户。” 宋听檐闻言很快开口,“散户从众,你先派人去这一百一十户人家中,命他们尽数遣散,告诉他们此地最大的家族已然迁离,同意的正大光明走,不同意的便以妨碍朝廷官员公务直接绑了走。你着人统一说辞,告知所有百姓,朝廷安排酉时开闸泄洪,如若不走,滞留此地人尽数活淹;再派数人沿最热闹的街口散布几大家族已然逃命离开的消息,人皆从众,走的人多了,就没人敢留。 过后必要派衙役组织多条路线,标明位置疏散,万不可拥挤过甚造成踩踏,期间必然有不舍家当,收拾耽误时辰的,告知财物牛羊损失官府会贴补,还有不听劝告之人,便强硬押走,万不可因心软耽误了其他人离开的时辰。”他交代清楚,看向季尧安,“可记下了,时间越紧,越不能乱。” 季尧安听到他短短时间便这般棘手的事情安排清晰明了,该注意的不该注意的,甚至未发生的结果,都给了预防之法,一时间茅塞顿开,方才还万般头绪理不清,转眼之间便分外清晰于眼前。 他愣神片刻,连连点头,“下官明白,下官立刻就去办。”季尧安说着想到一事,着实又急又气,“只是……只是那白氏一族是打定主意不走,那大族家长往年极受尊崇,跟随他的人极多,可却极为顽固不化,脾气又臭又硬,跟石头似的,非要守着族中祠堂生死不离,年近八十,扬言要和历代祖先同生死,倘若不是他这般固执,也不至于如此多的人不配合!” 他想着急得跳脚,又满脸思虑开口,“殿下,这白氏一族在这处颇为受人尊敬,若是不走,其他大户人家必然也不肯走。” 宋听檐不急不躁,自是八风不动,闻言伸手按住他的肩膀,和煦开口,“不必担心,白氏族长引我亲自言说。” 季尧安闻言如释重负,当即按照他的吩咐去各处安排人员,又唤另一位大人带宋听檐到城东白家处。 可到了这处,白家大门紧闭,门口连站着的下人都没有,显然是不肯理会。 带路的大人见状双手一拍大腿,大为恼火,“殿下您看,这顽固不化的老古板,竟是半点不听,还大门紧闭躲了起来,这可如何是好!” 装睡的人是叫不醒的,这躲着不见的人不可能找到。 即便有法子强行进去了,这富硕之地的大家族,府中极大,一间间找人,也要找上两三日,更何况诚心想要避而不见,根本不可能找到。 时间有限,容不得白家如此。 宋听檐看着大门紧闭,开口问道,“白家祠堂在何处?” 那大人当即伸手指向另一边,“白家祠堂极大,就在这处后方,片刻功夫便能到。” 宋听檐闻言看向他,平和笑而开口,“劳烦大人与我做一出戏。” … 日头极盛,万里无云,阳光直射而下,照出地面都有几分干枯之像。 大白日里,祠堂也是烛火通明,极为安静庄重。 老远就听见喧闹声由远及近,一群人往这边赶来。 长衫老者拄着拐杖,由身边的人扶着,急匆匆往这边走,声如洪钟怒而大骂,“何人胆敢烧我白家祠堂,如此蛮横无理之举,就不怕遭累世报应吗!” 宋听檐负手站在祠堂的牌位前,显然将上头都白家祖宗一一都看了遍,听闻声响,转身看去。 老者拄着拐杖,几步上了台阶,食指杵着他叫骂,所有人气势汹汹,余下家丁皆是手拿棍棒。 宋听檐八风不动,上前作礼,“白老太爷安好。” 白老太爷走进堂中,见列祖列宗的牌位都安好无恙,如何不知道这是一出戏,当即用力一拄拐杖,怒斥道,“你是何人,竟然戏弄我这半截身子入了棺材的人!” 季尧安那处安排好事宜匆匆赶来,听到这声当即疾步上了台阶,生怕老太爷怠慢殿下,正面色焦急开口向老太爷介绍,却被宋听檐伸手阻止。 宋听檐冲着老太爷伸手作揖,“老先生有礼,我乃宋家子弟,排行第二,字簿辞。” 这江山姓宋,如此说来,谁还不知晓,更何况是富庶之地的名门望族。 白老太爷冷哼了一声,拄着拐杖,显然是谁的话他都不会听,风骨依旧,“二殿下来此,我等有失远迎,只是若劝说我等抛下列祖列宗,离开此地逃命是万万不可能的。” 扶着老太爷的中年男子显然便是其长子,“皇权再高,也不能叫我们抛弃了自己的祖宗离开,更何况这晴空万里,日头正好,怎么可能会有暴雨?” 身后人纷纷附和,“就是这个理,这不是平白折腾我们吗,不过一句话,便叫我们举族来回迁移,这是什么道理?” 老太爷拄着拐杖闭目老神在在,由着后面的人说完才睁开眼,“二殿下也看见了,我们是不会离开的,烦请您和季大人不必再劝,我们已经做了决定,是生是死,都不需要朝廷操心。” 季尧安听到这话,急得怒声大骂,“你这顽固不化的老头,殿下亲自来劝你们,怎还不识好歹,难道非要等到死字临头不成?” 这一番话说来,两者便就要对吵起来。 宋听檐看向白老太爷,“老先生想留在此处守着列祖列宗,是为大孝,其下子孙皆不留私心,亦是孝义当头,我朝推行百善孝为先,白老太爷家风极正,便是皇祖母见了也会赞赏有加。” 这一番话说的白家人安静下来,颇为受用,面上也有了些许和气。 “只是……”宋听檐说到此处,却又转了话风,“老先生不走,白家上下整个家族也不会走,与白家交好,乃至于以白家为先的几大家族都不会走。此地大家族不走,那么百姓自然也不会走,届时大雨倾盆,岸口决堤,死伤又该算在谁头上? 洪水之后,浮尸百万,瘟疫横行,祸乱四起,盗贼成群,山匪占山为王,百姓民不聊生,又该算在谁头上? 老先生家中先辈早年跟着我曾祖父在马背上打下的江山,年老时回归故里,颐养天年,是在马背上挣出了无数百姓的命,如今却要视百姓安危不顾吗?” 白老太爷一听这声,气极,“你……!” 宋听檐并未理睬,继续言明,“族中子孙敬先生为天,家中奴仆听先生吩咐,老先生却只守自己百年,不顾子孙后辈的性命,死守愚孝,视为不仁。 漠视朝廷官员安排,不尊不信闭门不见,视为不忠。 如今老先生还要将这么多百姓乃至子孙后代的性命抛之脑后,断了根本,岂不是将往日长者拿命挣下的恩债变成仇债。此举又如何不视为不忠不孝不义? 失忠失孝,失仁失义,老先生伏筑于此,岂非辜负了往日先辈造福故里的决心?” 老太爷被这一番说辞,气得发上指冠,“你……你竟然这般……!”他一时间找不出错处反驳,也不敢对天家子弟如何,他用力一拄手中的拐杖,指向祠堂外头的日头,怒斥之,“你看看这日头当空,是怎生看出了要下暴雨,你们朝廷拿权欺人,无端端折腾我们这些老人家做甚! 你一句要下雨,便让我们弃了所有举族搬迁,若是没有下雨呢,这责任何人来当?!” 老太爷终究是见惯了这些场面,气势汹汹,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全是责问,这般情形,与他对立,寻常人早早被他带偏了思路,若是认认真真一番解释反倒成了自己无理取闹。 宋听檐上前一步,声亦音提起,“老先生只道不可能下雨,但若是下了暴雨呢,这么多百姓又有谁去救?! 雨不下来,空走一遭又如何?如今便是万分之一的概率,我们也赌不得,此乃人命关天!倘若这暴雨真的夜半下来,决堤之时,那些百姓如何办,老先生一族之长,自有人拼死相救,那些奔走在外的贩夫走卒又有何人来救!那些年老妇孺又有何人来救! 还是说他们的性命不过草芥,比起让你老先生举家迁走一番的辛苦来说不值一提?!” 白老太爷拄着拐杖下意识退了一步,被反问地说不出半句话来。 其后子孙亦是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宋听檐看着老太爷,一字一句开口,“老先生,我想您也并非不顾及百姓性命之人,而是怕这一遭带头离开,倘若无雨空跑一趟,会面子里子皆失,引得其他家族嘲笑白家毫无己见,随人摆弄,以后在众家族中说话的重量也不复往日。可你们白家名门望族,一族之长,百家之首,往日有多大的权力,便要承担多大的责任。 老先生有责,我亦有责,难道此举失利,对我就没有影响了? 我非皇兄,也不过是一闲散皇子,此举失利,我永失圣心,必惹朝臣嘲笑,可即便如此又如何比得上这么多百姓性命重要? 退一万步讲,若有万一,老先生难道就忍心白家子子孙孙因为先生的一念之差断送了性命吗?” 老太爷闻言似有动容,沉默下来,眉头紧锁。 身后的儿子们扶住老太爷,闻言皆安静下来,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该为妻儿考虑,他们全族总不可能真的在这处等死。 这暴雨便是只有万分之一的概率,也不能抱侥幸心理。 其中一个中年人忍不住开口,“爹,我们还得为家中孩子们考虑,襦儿登科及第,他还年轻啊……” 扶着老太爷的长子年长许多,听闻此言呵斥道,“住口,你怎帮旁人说话?” 次子双手张开,瞬间激动,“可倘若是真的呢,这可是性命攸关,若是真的下了暴雨,这么多人夜半如何行路,难道我们就要眼睁睁死在这处吗?这来回迁移一趟也不至于如何,总比万一丢了性命的好?!” 他说着,当即冲白老太爷跪下,“爹,孩儿不怕死,怕的是咱们这些后生,他们才多大年纪,若真如殿下所说,我们白家人多,必难逃灭顶之灾!” 一时间祠堂变得乱糟糟,什么声音都有,妇孺低声抽噎,争执声迭起。 一妇孺着实害怕,开口呼喊,“求老太爷替我们子孙后辈着想啊!” 祠堂一时间分成两派闹哄哄,有些跪倒在老太爷面前,有些人斥责跪倒者贪生怕死,各说各的。 老太爷沉默许久,拐杖用力连拄数下,怒道,“通通给我起来!” 满堂瞬间鸦雀无声,跪着的当即都站了起来。 老太爷看着宋听檐,久久不语。 宋听檐开口依旧平静,话间温和直白,“此间所有皆为晚生承担,若老先生有顾虑,可全全推责于我身,若有人问起,便说天家子弟以权相压,逼白家离开此处。” 老太爷闻言脸上瞬间动容,握着拐杖的手紧了又紧。 这言辞直白坦诚,乃是真心换真心,如何不叫人动容? 身旁长子正要开口,老太爷却抬手阻止,语气也软了下来,向来苛刻的眼里平添欣赏,“你这般年纪少却看得如此明白,真是极好。 ……这宋家江山能人辈出,老朽确实短视了,殿下能有此德此行,这雨下或不下,殿下这般年轻人都不怕,老朽半截入土又岂能怕之,此行自无需推责于殿下,我等家中老小愿为百姓尽绵薄之力。” 这一番话显然是松了口,同意举家而走。 季尧安长松了一口气,额间直冒虚汗,这块顽石总算是说动了。 若不是有殿下在,只怕这城中人是迁不走半点了。 宋听檐有礼有节笑回,“老先生宽善,晚生替城中百姓谢过老先生。” 话音刚落,外头便有人声匆匆忙忙而来,“殿下!” 众人回头,常坻从外头跑来,语气又惊又骇,“殿下,真的下雨了!” 他说话间,堂中人皆才感觉到周遭空气颇为湿润。 宋听檐闻言神情有一瞬间的惊讶,他疾步走到祠堂外,伸手而出,果然感觉到了细细雨丝。 烈阳当头竟飘起了丝丝密密的雨丝,不消多时便将青石板地,屋檐青瓦晕染尽湿。 这一遭雨落下,惹得祠堂里的众人皆是惊慌不已。 这烈阳当头,其人都能算到下雨,又怎么可能还会有错?这分明已然是性命攸关之时! 常坻疾步走近,满眼惊惧,“殿下,我来时,河岸边已然落起雨滴,夭姑娘恐怕真能算到未来,这是拿准了真会下雨啊!” 宋听檐看着掌心微微湿润,有一瞬间的停滞。 他眼睫微垂,轻声喃道,“天下竟有这奇事……” 不过片刻,他收回被浸湿的手,转头看向白家人,依旧平静有礼,语速却比平时快了些,莫名觉察紧迫,“请诸位速速起行。” 第33章 让你亲回来。(二更合一) “下雨了, 真的下雨了!” 本来照宋衷君吩咐离去的官员,匆忙跑回来,进了棚里惊声叫嚷, 神情急切, “太子殿下, 有人来报, 西岸城中已然飘起雨丝,本是艳阳高照, 眨眼间天却突然暗下,当真是要下雨了!” 这话音刚落, 棚里瞬间安静下来, 仿佛那处的乌云密布已然到了他们这里。 所有人都看向夭枝,如同看妖怪一般, 不敢置信她所言这般准。 夭枝闻言心中一凛, 瞬间凝重, “不对,不可能现下天就暗下来, 按理说没这么快, 如今应当还是晴空万里,除非……”她说到这里,心忽然高高提起,“暴雨提前了!” 她当即上前几步掀开棚子帘, 抬头看向天边, 观测天象, 片刻之后, 她面色苍白如纸,“提前到申时一刻了……” 众人听到此言皆是面色惨白, 这差事若是砸了,他们的脑袋可就都保不住了! “这下完了,这可怎么来得及!” “夭大人这可怎么办,这堪堪就要到末时了,我们哪还有时间撤离城中百姓?” 一时间场面极为混乱,皆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住口!”宋衷君被吵得头疼,怒喝出声,手上的指棍敲在桌上都折成了两段。 棚内骤然一顿,鸦默雀静。 宋衷君如今是彻底信了,他看向夭枝,不曾想竟是真的,如今听她这般说亦是心急如焚,他们如今在东岸上游,离西岸极远,鞭长莫及,赶过去必然为时已晚。 宋衷君略一思索越发心惊,他看向回来的官员,凝重道,“西岸城中有多少衙役,人手可够,可有能行事的官员在?” 短时间遣散大量百姓可不是容易的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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