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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后水面决堤,出现的大面积死伤,后果不堪设想。 这个责任她也担不起。 夭枝思来想去起身出府,去寻太子。 “夭枝姑娘。”才出府门,便听身后有人唤她。 夭枝回头,黎槐玉刚练完剑,见她出去,连忙往她这处走近,颇为担心,“你这是要去何处?外头水患,可乱着呢。” “我有要事,要去堤坝处一趟。”夭枝一边说,一边步下台阶,颇为匆忙。 黎槐玉自然不明白她有什么事,她到如今才明白赈灾一事,并不是发几个馒头、发些干粮就能解决,这里头盘根错节,她一个江湖人没有半点办法。 可见她执意要去,她便也开口,“不如与你一道去罢,若是有事也好有个照应。” 倒也是可以,她去的话,也能见到宋听檐,宋听檐如今这般忙碌,与黎槐玉不过点头之交,根本不熟,得让他们二人多接触,利于命簿发展。 夭枝应声,带着黎槐玉一道去了堤坝处,宋衷君与所行官员正在棚里商讨治水事宜。 夭枝进了临时搭的棚之后,环顾四周,没有发现宋听檐的踪影,随手抓了人问,“贤王殿下呢?” “太子殿下让殿下去了北岸巡查。” 那处暴雨不及,是安全的地方,这般倒也不用担心他了。 她看向身后的黎槐玉,“你等一等,过会儿我们便去北岸那处走走。” 黎槐玉闻言面色微红,她来此确实也有见见宋公子的心思,不想这般容易便被夭枝姑娘看出来,多少有些女儿家的娇羞,不过她乃江湖儿女,亦不怕心思表露,她虽面热但也坦然笑应,“多谢夭枝姑娘。” 夭枝进棚没有阻碍,毕竟这治水之事没什么不能听的。 宋衷君和余下官员在禹州地势图前商量着如何治水。 这处河道极宽,蜿蜒而去,过了四五州,想要治水绝对不是容易之事。 宋衷君在偌大的地图上标出了三个位置,分为上中下三游。 其余官员久居此处,自然对此处地形熟悉,也将沿途的堤坝还有周围所有的事物人员良田一一说明。 这些官员虽贪财滥权,但能在富庶之地长久为官,绝对不是酒囊饭袋之辈,先前跟着宋听檐做事,便被其带得颇有章法,如今出口倒是皆言要害。 “太子殿下,这水患成灾,极有可能引起山洪,我们若不一一提防,只怕往后会有无穷无尽的祸端。” “说的是如此,只是这水无形却势大要如何提防,我们禹州以水为生,依水而建,总不能处处修建堤坝。” 众人皆是沉默,根本毫无头绪。 宋衷君再是聪明,可对于治水此事并没有经验,两日了,到如今也没想出对策来。 夭枝安静听着,不着痕迹在棚中搜寻了一遍,只有宋衷君和侍从,还有数个中年官员,并无老者踪迹。 与宋衷君一同前来的朝廷官员突然掀开帘子闯进来,急声禀道,“太子殿下,钦天监已经测出明日午时会有一场暴雨,这暴雨极大,要是下来,水位必然上涨,此事不能再等了,今日必须要撤离沿岸百姓!” 夭枝闻言愣了神,她黛眉微蹙,一言未发。 消息如此突然,众人闻言瞬间慌了神,“这这这……” “不是说这一个月都不会再有暴雨吗?” “这可如何是好,长河宽广,哪一处没有百姓,这么多人,短时间如何来得及撤离?” 一时间气氛凝重,皆是慌乱之中窃窃私语。 宋衷君拿着纸地图的指棍敲了桌案两下。 太子不言,威仪慑人,众人瞬间安静下来,棚子里鸦雀无声。 宋衷君这才开口问,“钦天监可算出了落雨的大概位置?” 朝廷的官员闻言似乎也不能太确定钦天监算的是否准确,毕竟能算到落雨的大概时候已然不容易,更何况是具体位置,“说是偏南方位。” 禹州何其地大,偏南方位有五座水库,便是全都泄洪放水,那岸边的百姓也是数不胜数,根本没办法在短时间内全部撤离。 这已然没有办法,只能赌。 宋衷君盯着地图,思索良久,终究是伸出木棍指向河流上游,“既然偏南方位要落雨,那么这一处必然是先排水泄洪,且必须要加固堤坝。今日先遣散上游的百姓,全部迁往西岸。” 夭枝听到此言,心中一提。 宋衷君没有治水的经验,凭借的是往日史书上的治水知识。 可是连病症尚且都无法如同书中所写的一模一样,更何况是这无法控制的流水流沙,地质雨量,稍微有一个变故,便会造成完全不同的结果。 更何况那场暴雨根本不在明日,而是在今日! 且位置在西岸口! 真若是任由他们将百姓迁到那一处,届时下暴雨会天下大乱的,那可真真正正是大祸临头。 夭枝不过思索之间,便有人按太子吩咐前去办事。 夭枝听着都着急,照凡间的说法,若是出了这么大的乱子,她头上这颗脑袋摘十次都不够这渎职之罪。 夭枝当即上前拦住官员,“等等。” 匆忙而走的官员被她拉住,一时意外,众人皆是惊讶不解,黎槐玉也没想到她竟这般大胆,这太子殿下在前,她竟胆大至此,敢上前阻碍。 宋衷君如今已是焦头烂额,见她这般难免语气不好,“先生若无事便该回府呆着,而不是在这妨碍公务。” 夭枝正色看向宋衷君,“太子殿下可否听我一言? 我近日观测天象,近日确实有暴雨,但乃是在今日寅时,且就在西岸口。 此雨乃倾盆而下,水量上涨极快,半个时辰就能下到一座湖的水量,届时必然造成洪涝,最先撤离的应当是西岸下游的百姓,而非南岸。” 宋衷君素来不喜女子言政,更何况在他眼里女子皆在内宅,又能有什么独到的见解? 自幼以来的偏见让他瞬间不耐烦,本也只是因为父皇才容她来去自由,如今这些小门小道又曾在这天灾面前说话? 难道一个人的预测还能比钦天监的预测更为准确? 在场官员当即呵斥,“简直荒谬,南岸阴云密布,西岸晴空万里,便是睁眼看也知晓西岸绝对不可能下雨,你一个女儿家竟还敢在此信口雌黄?” 宋衷君本就因如此严峻形势而头疼,没有耐心与她废话,“将她拖出去。” 夭枝不理其他人的质疑,见他下令,当即避开侍从,疾步走到地图前看向他,“殿下若选择听我的,便能救百姓性命!若不听我的,等到寅时下起暴雨,深夜视物视路皆是困难,想要遣散百姓更是难上加难,到时横尸遍野,难民成群,瘟疫横行,你的头会更疼!” 黎槐玉一时也被夭枝的话惊到,她本以为夭枝只是来观摩一二,却不想她语出惊人。 宋衷君见她这般无礼,当即皱眉,如此天灾面前,这样的话确实不中听,他一时盛怒而起,猛拍桌子,“你们都是废物,站着做什么,还不快给我把人拖下去!” 众人闻言皆吓得不轻,侍从当即上前就要拿下夭枝。 夭枝也急了,时间本就不多,所有人都听太子的,若是太子不信她,执意如此造成人间大祸便真的完了! 届时所有人的命簿瞬间消散,不止牵扯到了黄泉地府,这些人里又是谁的父,谁的妻,谁的子? 此乃秩序,稍有一节断了,联系便也断了,人间命格那便如同大厦倾塌,凡间必然大乱。 她顾不得许多,一个翻身而起越过桌案,避开来抓她的人,到了宋衷君面前,“太子殿下,我所言绝无一句假话,若能采纳我的意见,可免死伤无数,可免后祸无穷,这可都是一条条人命!” 宋衷君居高临下看着她,多一个字都不屑给,只扬声道,“来人,给孤拖下去杖责二十!” 太子久居高位,积威已久,这一声怒喝吓得周围人肝胆俱碎,静若蝉鸣。 夭枝当真急了,伸手抓住他的衣领往后一拽,抓过身旁前来侍卫的刀一把抽出,避开围上来的人,“谁敢上前来?!” 众人皆是惊呼出声,惊惧非常。 黎槐玉亦是吓得美目微睁,拿着手中的剑上也不是,不上也不是。 “快快快!护驾!” 夭枝拽着宋衷君看向周围,言辞威胁,“谁再敢靠近半步,我可未必拿得稳手中的刀!” 宋衷君却是面色不改,虽有隐怒,却不浮现,“你好大的胆子,胆敢拿刀对着孤?” 周围官员纷纷想要上来护驾,却碍于夭枝威胁纷纷止步,一时皆怒斥,“你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还不快快放开太子殿下!” “大胆罪臣,你一个女子为官已是蒙了圣恩,如今竟敢对太子殿下动手,简直荒天下之大谬!” 夭枝充耳不闻这些训斥,只看向宋衷君,“殿下,我如今不是在开玩笑,也不是在与你做皇权争斗,我不管你是不是太子,太子之位又坐得稳或不稳,我如今说的是人命关天! 这治水不及,后祸而起,浮尸数万这责任你担得起吗,禹州地大何其重要,此处若是大乱,必然牵动其他几州,届时瘟疫横行,民不聊生,内祸战乱而起,你便是万死都难辞其咎! 钦天监只能说出大致的时辰,虚无缥缈的位置,而我身出无相门,卜卦算命观天象乃是看家本领,区区落雨之时,落雨之地,皆能准确而言,你有何缘由不听! 这场大雨会致西岸决口,西岸城中地形如碗,雨下到天明,河水漫城,若是此时不把百姓撤离,便是神仙都救不了! 我若不是真知晓,怎敢这般斩钉截铁,倘若你疑心有人利用我害你,这么多人证面前,你也能脱了干系!再不济,你当真以为这天下有什么人,会有这样的胆子敢用满州百姓的性命来扳倒你一个小小的凡间太子? 你知不知道这一朝若是做错了,不止你的太子之位保不住,整个天下都要动荡!” 宋衷君被她这一连串的厉问,都忘了她如今拽着自己的衣领。 他自幼便被立为太子,从来擅长隐藏本心,几乎不曾被人看出心中想法,如今却被一个女子将心中所想,看得明明白白,一时紧绷着身子审视于她。 她这般斩钉截铁,言之有物,当真不像假话。 再者,她若不是如此确定,何必这般气急? 可这天下哪有人能预料灾祸发生,这天灾时辰地点又如何能提前推算到? 这根本不可能! 他看着夭枝,神色凝重,似还不信,“……你究竟是何人?” 夭枝看着他,郑重其事道,“我是何人,太子不应当最是知晓吗,太子若是信我这一言,必不会叫你失望。可若是因你一人之见,惹了这无数百姓成了冤魂,你害死的可不只是自己!” 还有她! 她可不想她这第一桩差事,成了她此生最后一桩! 夭枝颇有些咬牙切齿,不想这样一份差事竟会危险到她的命,这简直等同于上一位司命被诛杀的罪过。 一样是要造成黄泉路堵,若是再把黄泉路压塌了,阎王只怕打滚着上九重天告状。 而他们司命殿所有的命簿全部要推翻重新演练,这工作量,她会成为千古罪仙的! 太子见她面色越来越白,似乎越想越后怕,当真不像说假话。 他低头看向地图上夭枝说的西岸,拧眉不语,似有动摇。 - 北岸堤坝上人来人往,宋听檐在这处算是清闲,只需安置别处过来的百姓便好。 常坻背着包袱,风尘仆仆,虽然是千里迢迢赶回来。 他下马到了宋听檐身旁,低声说道,“殿下,属下幸不辱命,已按殿下吩咐将事情安排妥当,嫪贳那厮虽脾气不好,但也一五一十照做着。” 这显然在宋听檐意料之中,他平静开口,“他自然不敢不配合。” 前面人来人往,修建堤坝的人匆忙而过。 常坻看了眼左右,“殿下,属下来时听闻太子那处闹出了事,说是夭姑娘与太子起了争执。” 这倒是宋听檐没想到的,毕竟夭枝这些时日吃了睡,睡了吃,闲来无事嗑瓜子,从不管事,他看向常坻,“何事争执?” 常坻将打听来的一一说出,“太子想要将南岸的百姓撤到西岸,可夭姑娘执意要将西岸的百姓迁到南岸,她说西岸寅时必定要下暴雨,河口必然决堤。” 宋听檐闻言微微敛眉,他长身玉立于岸边,抬头看向天际,此处离西岸虽远,可遥远天际,一眼便能望到头,天边晴空万里,没有一丝乌云,根本不像要落雨。 这雨会不会下,又会不会下暴雨,明眼人都能看出来。 她为何说必定会下暴雨? 第32章 天下竟有这奇事! 宋听檐看着天色未言。 常坻显然不觉得这事是真的, “这晴空万里的,显然不可能下雨,夭枝姑娘太是胆大, 还对太子动手, 恐怕是难救其性命……” 他话还未完, 却听宋听檐开口吩咐道, “让所有人去西岸遣散百姓。” 常坻满面惊愕,若是殿下派人去, 这人命关天的事倘若出了差错,担责的可是他们殿下。 如今这般处境其实对他们殿下是最好的, 虽然无法有功, 但也不用担责,无功亦无过。 若是太子决策失误, 造成百姓死伤, 反而更有利于殿下。 但殿下若是违反太子的意思行事, 那出了事太子必然会将所有罪责推向殿下,置殿下于死地。 如此情形他都知晓, 殿下不可能不知。 常坻有些意外, “殿下,夭姑娘此言未必属实啊,倘若她说错了呢,这般对您来说太不利了。” 宋听檐长睫微垂, 依旧平静, 开口却是坚决, “人命关天宁可信其有, 不可信其无,去通知西岸的官员疏散人群。” 常坻闻言自然不敢再逗留, 当即转身调动在场所有人去西岸遣散百姓。 等他们匆忙赶到西岸城中,衙役已经在疏散百姓,只是极为混乱。 有人与官兵推搡,不肯离去,“下雨怎么了,我们禹州靠水为生,还怕这区区雨水,你们朝廷当真是没事找事,我们这几日光景不做生计罢了,全由你们来回折腾饿死不成?” “就是,凭何听你们的,这样走了鸡还喂不喂,鸭还养不养,你们只知道赶人,这晴空万里的怎么有雨,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吗?!” 有人根本不信,直接推开官兵,硬气倒地,“下雨就下雨罢,死了我们也认,何须你们官府来多管?!” 有人虽同意离开,却连锅碗瓢盆一应家当,一五一十都要带上,磨磨蹭蹭大半日都不曾离开,叫人着急不已。 一时间争吵不休,乱成一团,这还只是一处情况,更别提别处,这处地大,东西南北全都是人,这般情况根本迁不走人。 禹州下方的小官员会干实事,但如今这般情况也是焦头烂额,见宋听檐过来当即上前,一脸顾虑,“殿下,真的会下暴雨吗?这般大动作,若是弄错了,我们这些小官吏可就……” “不必担心,是我让你们遣退百姓,若有罪责我一律承担。”宋听檐开口安抚,眼前显然这般混乱并没有干扰到他,“如今遣退了多少人?” 季尧安想起方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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