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前女友婚礼当天,我不请自到。 在众人围着切蛋糕时,我缓步走近,俯身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话。 她猛地转身,手中的蛋糕刀毫不犹豫地刺向了身旁的新郎。 一刀、两刀、三刀……,她像泄愤般捅了整整十八刀。 宾客们四处逃窜,尖叫声此起彼伏。 血色婚礼引发了广大关注,媒体争相报道,所有人都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可我和姜诗雨,都默契地一语不发。 警方经过多次调查,却始终找不到任何杀人动机和教唆杀人的证据。 只能将他定性为精神失常,被送去精神病院治疗了五年。 姜诗雨出院那天,恰好是他父母的七十大寿。 而我依然以不速之客身份出现,在痊愈后的姜诗雨耳边说出了相同的一句话…… 1 “姜诗雨跟你已经三年没联系了,你怎么还不死心,要在这里抢新娘啊?” 我穿着一身黑衣服,不合时宜地出现在前女友姜诗雨的大喜日子。 姜诗雨眼神冷淡,仿佛我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她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一瞬,随即移开,继续与新郎甜蜜耳语。 周围的宾客开始窃窃私语,目光在我和姜诗雨之间来回游移。 姜诗雨的父母脸色铁青,快步走了过来,语气里满是敌意。 “我们姜家没给你发请柬吧?识相点,就赶紧走,别来闹事!” 然而,新郎杜淮却大度地走上前来, “大家相识一场,我相信小贺也只是想来给我们送祝福。” 姜诗雨父母见女婿不介意,也不好多说什么,将我安排到了最后一排的座位上。 这段小插曲很快过去,宾客们依旧欢声笑语,觥筹交错。 切蛋糕的环节到了,众人簇拥着新人走向蛋糕台。 人群中一阵推搡,我竟被挤到了姜诗雨的身旁。 她的头依偎在新郎的肩上,脸上挂着宠溺的笑容。 趁着这个机会,我低声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 她的笑容凝固了,眼神从温柔变得狰狞,像是被什么可怕的东西击中了灵魂。 猛地抓起蛋糕刀,狠狠地刺向了杜淮的心窝。 尖叫声还未来得及喊出口,鲜血便染红了他的西服。 宾客们惊恐地尖叫着,四散逃窜。 鲜花、桌布,甚至是天空,仿佛都被染上了血色。 而我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她杀人,没有阻拦,也没有躲闪。 直到警车的轰鸣声划破了这片混乱。 2 我和姜诗雨被安排在两个房间,分开审讯。 “你到底对姜诗雨说了什么?” 张警官咄咄逼人地问道,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愤怒。 “为什么他会突然发疯砍死自己的新郎?” 我微微抬了抬眼皮,表情平静,一点都没有表现出目击血案的恐慌。 “我不知道。” 张警官猛地一拍桌子,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就因为你的一句话,害死了一条无辜的生命!” “我们查过了,姜诗雨和死者杜淮感情一直很要好,事前从没发生过任何争吵。” “要不是你的出现,她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我冷笑一声, “张警官,我说的话是有什么魔力吗?你相信姜诗雨就因为我的一句话,把他的老公亲手杀死?” 张警官被我噎住了,显然他也不相信世界上会有这么玄乎的事。 他们经过调查,也该知道,我和姜诗雨三年来从没见过一面,私底下连一次接触都没有。 姜诗雨不仅品学兼优,还特别善良,有爱心。 她从小就喜欢收养流浪猫和流浪狗,从来没有表现出暴力倾向。 他们实在想不出姜诗雨为什么会做出这么反常的事,只能归咎于我对她说的那句话。 “那你当天到底在她耳边说了什么,这个总可以告诉我们吧?” 我抬头,盯着他深邃的眸子认真道, “如果你能证明我的话跟案件有关,我就说出来。” “否则,我只能告知我目击的一切。” “不过你们恐怕也不需要,现场都有录像,你们自己查看便是了。” “你……” 张警官的脸色憋得通红,他咬了咬牙,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转身离开了审讯室。 与此同时,另一间审讯室里,姜诗雨的情况却更加糟糕。 她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仿佛一具失去了灵魂的躯壳。 无论张警官如何追问,她都一言不发,像是完全丧失了说话的能力。 3 我刚出警局大门,姜诗雨和杜淮的父母便像一群愤怒的秃鹫般围了上来。 “贺言,你到底跟姜诗雨说了什么?” 姜母的声音尖锐刺耳,她猛地抬起手,狠狠地在我脸上甩了一巴掌。 “我之前就觉得你品德败坏,不配跟我女儿交往。” “怎么现在分手了,你依然不肯放过她?还要毁了她的人生?” 明明杀人的不是我,杜父杜母依然将所有的火气撒在我的身上。 杜母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顺着她苍白的脸颊滑落。 她死死地揪着我的衣领,声音哽咽, “我们杜淮自幼善良,跟你无冤无仇的,你为什么要叫姜诗雨杀了他?” 杜父站在一旁,双手紧握成拳,指节发白。 “姜诗雨是自愿和你分手的,跟我儿子没有半点关系,你为什么要迁怒于她。” 任凭她们如何声嘶力竭地哭喊,如何用最恶毒的言语咒骂,我始终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仿佛一尊没有情感的雕塑。 这件事后,记者天天围堵家门口,向我讨要说法。 甚至有好事的富豪,豪掷千金只为买我那句可以让人杀人的话。 然而,无论他们威逼还是利诱,我始终闭口不谈那天的事。 半年过去,警方依然找不到姜诗雨杀人的任何动机,也找不到我教唆杀人的实质证据。 最终,只能勉强将她定性为精神失常。 姜家抓住这点希望,倾尽家产,不惜一切代价为姜诗雨打官司。 他们请来了最好的律师,动用了所有的关系,终于在漫长的拉锯战后,为姜诗雨争取到了保外就医的机会。 为了更好地照顾姜诗雨,他们毅然放弃了自己多年经营的事业,在医院附近租下了一间简陋的一居室,开始了没日没夜的陪护生活。 姜诗雨住院的五年时间里,他们拒绝了我的每一次探视。 我和姜诗雨的交流,也仅限于婚礼上的那一句话。 通过姜家的不懈努力,姜诗雨终于在满五年后康复出院。 而这一天,正好是姜父姜母的七十大寿。 双喜临门,即便早已没落的姜家也决定大摆筵席,庆祝女儿的新生。 4 我还是穿着五年前的黑服,像一个不速之客突然出现在喜宴上。 所有人都惊呆了,原本热闹的宴会厅瞬间陷入了诡异的寂静。 姜母脸上的体面再也维系不住了,笑容僵在了嘴角。 她快步冲上来,毫不客气地拽住我的衣服,想将我赶走。 “你这晦气的东西,为什么要冤魂不散地缠上我们?” “你赶紧走,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姜家虽然已经败落,但姜父姜母依然希望姜诗雨能够早日摆脱阴霾,拥有一个全新的人生。 因此,他们不惜举债也要摆这次宴席,还邀请了各行各业有头有脸的人物参加。 他们希望通过这场盛大的宴会,向大家证明,姜诗雨已经痊愈了,可以像一个正常人一样生活。 只是所有的努力,在见到我的那一刻,全破防了。 “伯母,别急,我也是来给二老和诗雨庆贺的。” 我依旧是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双手将礼盒递上。 姜母却像是碰到了什么脏东西似的,一把将礼盒甩到了地上。 “我们才不要你的破东西,谁知道里面装了多少个心眼!” “赶紧带上你的东西,滚出这里!” 今天到场的还有不少记者,他们敏锐地嗅到了这场争吵中的新闻价值。 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地开口, “姜太太,你这么怕她,该不会是姜诗雨还没好吧?” “你是不是怕待会姜诗雨又挥刀杀人了?” 姜母眉头紧蹙,随即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怎么会,医生说我们姜诗雨已经痊愈了,现在完全没有半点攻击性。” “但这小子不简单,谁知道他又会说些什么话来刺激我女儿!” 记者冷笑, “如果一句刺激的话就能让姜诗雨杀人,那她更应该待在监狱或者是医院,别出来祸害别人了!” 他的话像是一记重锤,狠狠砸在姜母的心上,让她一时语塞。 我将礼盒捡起,拍了拍上面的灰尘,重新递到姜母的手中。 她这次没有拒绝,颤着手接过礼物后,语气阴沉地道了声谢。 5 姜母依旧将我安排在最后一排的座位,她和姜父则时刻盯紧姜诗雨,生怕我们之间再有任何接触。 敬酒开始后,人群像潮水般涌向主桌。 姜父姜母也被亲朋好友围住,笑得开怀。 他们喝了点酒,放松了警惕,根本没注意到我举着酒杯,缓缓靠近姜诗雨。 轮到我敬酒时,我趁机俯身在姜诗雨耳边说了三年前的那句话。 姜诗雨再次脸色大变,她猛地抓过一旁的厨刀,动作快得让人来不及反应,狠狠戳向姜母的肚子。 鲜血瞬间喷涌而出,姜母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的女儿,身体缓缓倒下。 “姜诗雨又杀人了。” 声音刺破了整个宴会的喧嚣。 桌椅被掀翻,酒杯摔碎在地上,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阻拦。 姜父反应过来后,立刻上前劝阻。 可姜诗雨像是杀红了眼,挥舞着尖刀往姜父的身体乱划。 姜父的手臂和小腿连挨了数刀,痛苦地趴在地上求饶。 “孩子,我是爸爸呀……” 姜诗雨听到他的话后,手起刀落,直接给还在挣扎的姜父抹了脖子。 鲜血喷溅而出,瞬间染红了地毯。 杀死姜父后,姜诗雨面无表情地返回姜母身旁,像三年前捅死杜淮一样,在她的身上连捅了十八刀。 幸亏有人及时报了警,姜父姜母死后,警察很快将现场控制下来。 姜诗雨没有反抗,任由警察给自己拷上手铐。 然而,姜家的亲戚们却纷纷站出来,愤怒地指着我, “你们为什么不抓这个害人精!” “我们都看见了,就是他给姜诗雨说了一句话,姜诗雨才会杀人的!” 众人纷纷附和,将矛头再次指向我。 “对,五年前也是因为她的话,姜诗雨二话不说将自己的老公杀死!” “真正的杀人凶手应当是他才对!” 当年的张警官立刻认出了我,厉声质问道, “你到底对她说了什么!” 我一如五年前的模样,闭口不谈那句话。 “都已经三条人命了,你还不愿意说出来吗?” 这时,一个小孩突然举着摄像机冲了出来,脸上带着天真的笑容。 “那个哥哥说的话,我录下来了!” 6 “小宝,你说的话是真的吗?你刚刚真的全都录下来了?” 张警官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急切,目光紧紧锁定在那个五六岁的小孩身上。 小宝眨巴着大眼睛,一脸懵懂,显然对刚刚发生的事一无所知,只是下意识地抱紧了怀里的相机。 “我拍摄的角度正好对准了那个哥哥。” 他晃了晃手里的相机, “不信,你们来看看。” 所有人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纷纷朝小宝的方向挤去。 张警官皱了皱眉,快步上前,一把夺过小宝手里的相机。 他的目光在屏幕上快速扫过,随后不可置信地重复翻看了三遍。 随后,他抬起头,目瞪口呆地看向我,声音有些发颤。 “你只是说了这句话?” “她却为了你的这句话去杀人了?” 我依旧保持着似笑非笑的表情,语气轻描淡写, “你不是都看到了。” 张警官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猛地冲上前,紧紧揪住我的衣领,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愤怒。 “不对,不可能是这样一句简单的话,你话里肯定有第二层含义!” 他的手指微微颤抖,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你快告诉我,这句话的深层含义是什么?” “你想对她说的话,到底是什么?” 我伸出手,试图挥开他,可他的手掌像铁钳一般,牢牢地钳制住我,怎么都挣脱不开。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将手无力地放回身体两侧,直视他那咄咄逼人的目光,语气平静而冷淡。 “就只有字面意思,其他的,你们可以自己去查。” 姜家亲戚听得一头雾水,连忙问道, “她到底对姜诗雨说了什么?” 张警官失望地松开我的衣领,转身朝众人说道, “他只说了五个字——” 7 “做自己就好。” “怎么可能因为这样一句话杀人?” 众人的目光在彼此间游移,声音此起彼伏,却始终没有一个人能给出一个令人信服的解释。 “难道姜诗雨天生就是个恶魔?” “不可能呀……” 姜诗雨的小姨立刻反驳, “我亲眼看见她奋不顾身地救一个快要被车撞到的小孩,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是个天生的坏种?” “当年我半夜两点突然犯胃病,吐得死去活来,身边一个人没有。是姜诗雨送我去的医院,她等我做手术等到了凌晨五点,还去给我买热腾腾的白粥。” 说话的人是姜诗雨的大伯,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感激与怀念。 他老婆将他所有的财产骗光后,带着他的子女躲到了国外。 从此他就像个孤家寡人,门可罗雀。 只有姜诗雨惦记着他,时不时上门探望和关心他。 因此,他生病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打给姜诗雨求助。 “一定是这小子搞的鬼!” “说不定他能够在话语里下降头,让姜诗雨瞬间变成了魔鬼。” “对,你们一定要查清他的底细,搞不好他真的会什么歪门邪道,操控别人去杀人。” 警方并不相信这世上会有降头术,但他们确实无法解释所发生的一切。 一连三地发生命案,不仅民愤难平,上头给他们的压力也是巨大的。 他们再次将我带回了警局,并对我展开了详细的调查。 8 警方不眠不休地对我进行盘问,审讯室的灯光刺眼,空气里弥漫着紧张和压抑的气息。 他们反复追问着同一个问题, “你到底知道些什么?姜诗雨为什么会因为你的话一而再地杀人?” 可无论他们如何威逼利诱,始终问不出来任何有用的信息。 无奈之下,他们只能转为调查我的身世,试图从我的过往中抽丝剥茧,找出我和姜诗雨之间的任何关联。 然而我从小在孤儿院长大,身边连一个亲朋好友都没有。 近些年来,我更是性格孤僻,去哪都独来独往,跟我产生交集的人并不多。 他们翻遍了我的住所,甚至拆开了每一块地板,却依然找不到任何与姜诗雨有关的信息。 我的生活简单得像一张白纸,没有任何污点,也没有任何线索。 “张警官,你真的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降头术吗?” 手下小王语气里带着一丝调侃,却又掩不住内心的疑惑。 张警官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将手中关于我出入各大场所的监控视频反复回放,眉头紧锁,仿佛要把每一帧画面都刻进脑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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