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珀小说

碎珀小说> 我有一个升级外挂 > 第20章

第20章

他们把少年丢进向日葵花田,让他像被围猎的小鹿一样逃命。 在那样燥热残酷的夜晚,少年的恐惧和痛苦叫人不敢想象。他带着一身伤穿梭在比他还高的向日葵花丛里,身后是妖魔鬼怪不怀好意的笑声和叫声,宛如身陷地狱。 他不知道,当他在地狱里挣扎的时候,他的姐姐已经死于药物过敏性休克。 最后少年体力不支,被那些人抓住了。他们笑着把他埋了,事后在接受审讯时他们说,只是想跟那孩子开个玩笑。 孩子们的母亲在惊惶无措中等了一夜,最后等来的却是噩耗。她当场崩溃了。第二天夜里她把自己锁死在家里,然后放了一把火。等镇上的人去把火熄灭,她和她破碎的家已经付之一炬。 讲到这里,老板把自己和徐莫微的杯子重新倒满酒。他夹起一块块冰块丢进琥珀色的液体里,冰块和杯子碰撞发出冰冷坚硬的声音。 徐莫微沉默良久,喝了口酒才发出一声低沉的咒骂:“别告诉我那些王八蛋还逍遥自在地活着。” “那些王八蛋都被抓起来了,他们的血液里全都是酒精和药物成分。”老板撇了撇嘴,“他们都被起诉判刑了,但有两个人逃过了一劫。” 这两个人就是少女的同学。他们声称自己只是在场,因为“被迫”喝了酒磕了药,神志不清,什么都没做。 老板讽刺地笑道:“人人都知道,那两个人才是真正的坏胚,在学校就经常骚扰那个可怜的姑娘。可他们很会装傻。最重要的是,其中一人的父亲是药企的老板,为镇上很多人提供饭碗。另一个人家里也不是好惹的。这两人家里提供了一串精神损伤证明,让他们在精神疗养院‘度假’了一段时间。然后他们再安然无恙地出来,继续得意洋洋的人生。” “后来呢,”秦殊观打破沉默问道,“他们死了吗。” 老板愣了愣,表情变得惊讶:“你怎么知道?他们确实死了,在五年前。其中一个人杀了另一个人,然后上吊自杀了,就在山坡上那栋烧毁的房子里。有人说他是承受不住良心的折磨,于是杀死了同伴然后自杀。我可不信这种话。” 老板皱起眉,丝毫不掩饰厌恶道:“那种人根本不会自杀,他们没有良心。你不知道他们从疗养院回来的时候,那副得意的样子有多恶心。他们亲口对别人炫耀说,自己对那姑娘做了什么……那些话我说不出口,光是想想就要吐了。” 秦殊观垂下浓密的眼睫,低声说:“那个少年呢,之前你说镇上的人找不到他的尸体。” 老板耸了耸肩:“不知道。有人说少年没死,可能是被人救了,只是受伤太重又被活埋,很长一段时间都昏迷不醒,等他恢复意识,已经失去一切。也有人说,是城主找到了少年。城主在人间徘徊了几百年,灵魂虽然完好,但躯壳已经腐烂。于是他借用少年的躯体,彻底复活了。” “那个少年,”秦殊观听到自己不自觉放轻的声音问,“他叫什么?” 老板耸耸肩:“这我可不记得。你问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秦殊观起身说,“麻烦你告诉我,怎么去那片花田。” 老板莫名其妙地看着他,觉得他是个怪人,不过还是告诉了他路线。 徐莫微也跟着站了起来,晃了晃车钥匙说:“我和你一起吧。” “不用了。”秦殊观头也不回地说,“我想一个人去。” 他离开酒馆,叫了辆车。司机听他这么晚要去那种地方,露出了匪夷所思的表情。 车开到花田前面的山坡,司机好心在他下车时提醒了一句:“那上面有个鬼屋,里面死过几个人,你最好不要过去。” 秦殊观点头谢过司机,下车沿着小径走上了山坡。一个黑皴皴的轮廓孤零零地立在上面,被火舌凌虐过的废墟令夜色更加凋敝。 他走了进去,环顾四周,看到的只有悲凉。 那位母亲用一张张充满童趣的插画,为她的儿女构造的童话王国,以最残酷的方式崩塌了。 直到多年后,那两个逃过罪罚的人返回这里,以出人意料的方式结束了生命,仿佛在向这座无声哭泣的残骸谢罪。 秦殊观仰头看向漆黑的横梁,眼前浮现出一具吊死的尸体。 幽暗悄然袭来,熟悉的气息逼近他的脊背。那个蛊惑人心的声音贴着他的耳畔,语气像被哀怨熏染,比夜色还幽寂:“某些人向世界忏悔最好的方式,就是死亡。” …… 安鹤笙戴着手铐,下楼经过普通牢房。犯人趴在门上窥看,仿佛观察窗上长出了眼睛。无数异于常人的精神交织成恐怖的气氛,蛰伏于黑暗中的恶意蠢蠢欲动,令走廊更加阴冷压抑。 他穿过地狱,像群魔夹道欢迎的魔王,直到被看守带进治疗室。副所长魏钧正等在这里。 “好久不见。”安鹤笙淡然一哂,像在和老熟人打招呼,“从你的表情来看,这段时间你和你的新上司相处得不是很愉快。” 魏钧阴沉地盯着他,目光有些兴奋:“彼此彼此。” 安鹤笙被看守按在治疗椅上,束缚带牢牢绑住了他的身体。他泰然自若地打趣道:“看来我们有很多共同语言。也许你才是我该殊途同归的‘伴侣’。” “现在明白还不晚。”魏钧走到安鹤笙面前,语带挖苦地说,“那就说说我们的‘共同语言’吧。你和所长‘共度良宵’那晚,你们做了什么?” 安鹤笙面露难色:“这么隐私的事,我实在不好意思说出来。” 魏钧俯身贴近安鹤笙,气息喷在他的脸上:“你这种疯子,竟然还有羞耻心?” 安鹤笙谦逊地说:“在无耻这方面,我确实比副所长逊色不少。” 魏钧一把捏住安鹤笙的脸颊,拇指用力压按他的嘴唇:“如果你是个哑巴,会比现在更迷人。” “很抱歉没能迎合你的喜好。”安鹤笙遗憾地说,“既然你这么讨厌我说话,之后我不会再开口说一个字。” 魏钧挑起眉,对安鹤笙感到欣赏又厌恶。这个可怕的男人总是能轻易洞穿人心,知道别人想要什么。 “随你便。”魏钧逐一解开安鹤笙的衣扣,他没什么血色的皮肤在冰冷的光线下更显苍白,让人想在上面增添一些艳色。 魏钧将一枚又一枚电极片贴在安鹤笙的皮肤上,然后给他戴上电休克机的头带,像在期待什么好事发生一般舔了舔嘴唇:“不过今晚你尽可以滔滔不绝,在我得到满意的回答之前,你绝对不要闭嘴。” 笼中窥梦(23) 不知是第几轮电流通过身体后,安鹤笙眼神虚散,仿佛眼中弥漫着薄雾。电流将他的大脑撕碎成一片一片,记忆和思绪都混沌不清。 大量汗液浸透了他的囚服,汗滴密布的胸腹在灯光下闪着晶莹的光,仿佛皮肤在哭泣。 魏钧皮笑肉不笑地说:“安教授看起来很享受,要我继续吗?” 安鹤笙虚弱地挑了挑嘴角,声音沙哑道:“如果副所长不感到厌烦,我不介意。” “我怎么会厌烦你呢。”魏钧抚摸着安鹤笙被汗水打湿的头发,笑容愉快地说,“你在痛苦中隐忍挣扎的模样,比平时性感多了。” 安鹤笙被绑在治疗椅上无法动弹,每次按下电休克机的启动键,他汗湿的纤长睫毛扩张到极限,深邃的眼眸失去焦点,像森林里某种迷茫可怜的动物。 他会无法控制地绷紧身体,每一块肌肉都在刺激下战栗。当他挺过又一轮电击,他的肢体会彻底松弛瘫软下来,苍白的胸口在气喘吁吁中诱人地起伏。汗水顺着他腹部的沟壑向下蜿蜒,那优美的曲线会让人觉得流过它的液体是甜的。 他不再是让人心惊胆战的傀儡师,是一只落进陷阱的小鹿。 魏钧对现在这个虚软无力的安鹤笙感到很满意,他一次又一次按下启动键,感到安鹤笙被他掌握在手里。他受挫的虚荣心终于得到了一点弥补,可这对他来说还远远不够。 “那天你和所长在牢房里呆了一夜。你们到底做了什么,也和我们现在一样刺激吗?” 安鹤笙疲惫地闭了闭眼睛:“我不想让你伤心,但还是必须要说,作为一个男人,你比秦殊观差远了。他带给我的刺激,是无与伦比的。” 魏钧冷冷地笑了:“看来我要换一种方式让你爽一爽了。” 安鹤笙无所谓地看着他:“你为什么那么在意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你已经知道的够多了。向媒体透露秦殊观是个‘精神病’的人,不就是你吗。你对你的上司,就这么感兴趣?看在我们的‘情分’上,我得提醒你,办公室恋情通常没有好结果。” “从始至终我感兴趣的只有你。秦殊观的精神问题只是个意外惊喜。”魏钧伸出手,指尖落在安鹤笙汗湿的腹部轻轻旋转,“那个记者想给我做个专访,了解我眼中的傀儡师究竟是人还是怪物。一家出版社承诺,只要我带去手稿,立刻就可以给我出书。” 他落下手指,整个手掌贴在安鹤笙腹部,语气染上了兴奋:“我们‘合作’吧,让傀儡师再掀起一股热潮,让他们对你又爱又怕。那个什么睡魔,根本无法和你相比。” 安鹤笙咽了咽唾液,喉咙依然干得快要裂开。意识也和喉咙一样干涩,仿佛随时要从大脑里蒸发。他努力保持清醒,平静地说:“我真的很荣幸,你对我如此‘从一而终’。但扬名立万不是我的追求,我也不渴求世人的理解。他们爱我也好,怕我也好,对我毫无价值。” 魏钧的手移动到安鹤笙的胸口,在他心脏的位置用力下压,指尖深深没入皮肤,好像要抓住他跳动的心脏:“看看你自己,现在是能拒绝我的立场吗?” 安鹤笙暗暗吸了一口气:“没记错的话,你的上司貌似不喜欢你做这种事。” “你不会以为我怕他吧?现在他为了自己的事焦头烂额,哪有心思管你是死是活。”魏钧嗤笑道。他走到一旁拿起一支注射器,“夜晚很长,我们有的是时间把所有方式都尝试一遍。总有一种办法能让你乖乖开口。” 安鹤笙看向魏钧手里的注射器,了然道:“你应该知道,吐真剂并不一定能让人‘吐真’。一旦人处于催眠镇静的状态中,主观意识会被压抑到最大程度,潜意识会成为主导反应的中枢。届时人会产生很多诡异的幻觉。而且吐真剂对于有精神疾病的人无效。因为精神疾病患者对自己的妄想和虚构记忆深信不疑。” “你没有精神疾病,你比任何人都理智清醒。”魏钧走回他身边,撕开了他的袖子,“至于你会产生幻觉还是真情流露,我愿意赌一把。反正对我没有损失。” “你确定,你做好了面对我‘真情流露’的准备吗?”安鹤笙看着尖锐的针头刺进自己的皮肤,嘴角漾起意味不明的笑意,“你确定,你能承受得住我真实的一面吗?” 魏钧不屑的目光在安鹤笙身上打了个转,意味不言而喻:你现在是我的阶下囚,只能乖乖被我摆布。 吐真剂全部注射完毕,一股不知真实还是虚妄的异样感,在安鹤笙的血管里流淌,所经之处似乎有什么被褫夺一空。他用那双能吞噬人心的深邃眼眸注视着魏钧道:“越是疯狂,赌博越令人心醉神驰。赌上性命的疯狂,才让人愉悦啊。” 他的眼眸愈发深暗,周围的光线仿佛也被那双眼睛吞噬一般暗了下去。 魏钧下意识躲开了他的注视,等了一会才敢再看。 安鹤笙眼睛微阖,头微微歪向一侧,神情变得迷乱困惑。 这道可口的佳肴终于清除了毒素,叫人敢下手了。 魏钧捏住安鹤笙的下巴,让他把脸转向自己。 “让我听听你的梦。”魏钧低声说,“到底是童话故事还黑暗传说。” 安鹤笙起初没什么反应。在魏钧开始有些不耐烦之际,他突然呢喃道:“他来了。” “谁?”魏钧急忙俯身,以便听得更清楚,“谁来了?” 安鹤笙的目光忽然恢复了几分神采,紧盯魏钧靠近的脸。他的声音听起来和平时有些不同,不再斯文柔和,增添了几分高高在上的危险意味—— “你见过,黑夜里的向日葵吗?” …… “你为什么到这里来?”那个声音问道,“为了看黑夜里的向日葵吗?” 秦殊观没有转身,但他能想象到身后那张面孔似笑非笑的表情。 “我来找一个人。”秦殊观沉声道。 “你要找的人是我吗?” 秦殊观凝视黑暗:“我要找的,是埋葬在这里的那个你。” 男人轻声笑了:“这里什么都没有埋。你来错地方了。” “对我说谎没用。”秦殊观回应道,“你忘了吗,我们是镜子的两面。我可以看到你,透过我自己。” 男人语气玩味地说:

相关推荐: 酒酿小青梅   穿越女与野兽   高门玩物_御宅屋   一颗雪人(校园H)   白月光堕魔后   磨人的嫂子   光与影(真骨科)   长生从双修开始   综影视创飞所有人   曲径通幽处_御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