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坐在酒吧门口,看了快两周的书了。 晏方旬拿着望远镜看了看,“也不认识,这引起我注意的方法,倒是新奇哈。” 包厢里的人,哄堂大笑,谁都没有管她。 各自在包厢里,抽烟、喝酒、打牌,玩女人! 香城的天气,阴雨天,台风天,总是特别多。 安宁躲在酒吧门口的廊下。 听服务生说,上次雨天也在等,雨停了,人就走了。 “晏少,不是怀孕了吧,不然咋这么执着,这不明白着让你负责吗?” 晏方旬睇了他一眼,“去死。” “有没有说,来做什么?” “给您送衣服。” “衣服?”他多少有点印象了,“就这么……等着?” “是啊,也不进来,就在外面等着。” 晏方旬把手里的麻将扔出去,看了外面的天一眼,“叫进来吧。” 安宁已经躲的很里面了,可是风大,雨大,她身上还淋到了雨。 一个穿着制服的中年姐姐,看起来是个经理,用粤语让她进去。 她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她一番,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安宁跟着她上了二楼,比起一楼的喧嚣,这离别洞天。 装潢上价值不菲,她在墙上看到了毕加索的画。 经理见她多少有点懂,又是个学生,终究忍不住提醒:“真迹。” 安宁抿了抿唇,朝着她笑了笑,听懂了她隐晦的提醒。 这上面的人,不是她一个穷学生能惹得起的。 可不止是楼上楼下的差距,那可隔着一个毕加索呢。 她听懂了,女经理也没再说什么。 安宁走了一路,走到尽头的包厢,一路上看到好多名画,还有一些在书上见过的古董瓷器。 在包厢外,听到了应门声,经理说,“晏少,人到了。” 然后,安宁在斟酌着用词的空挡,被人推进了包厢里。 烟雾缭绕的空间里,男男女女的不少人。 打牌的那边还好,沙发上的男男女女,安宁想到了一个词“放浪形骸”具象化了。 她见到一个男人,就钻在一个女人的裙子里。 她几乎是退了一步,整个人贴在了门板上,她甚至忘了来干嘛。 她的裤腿湿了,头发也有点事,那副吓坏了模样,显然是逗得里面的人都笑了。 甚至有人用粤语说,“她是误入狼窝的小白兔。” 安宁找了一圈,并没有找到她想找的人。 她就站在门口,那些直勾勾打量的眼神,仿佛她没穿衣服似的。 “找三哥啊?” 安宁抿着唇不说话,那双眼睛水滢滢的,特别亮。 甚至有人打量着她,说了荤话,问她弄一次多少钱? 安宁觉得,楼下那些高雅的画,名贵的瓷器,在她推门进来的那样瞬间,真都是白瞎了。 “找我?”低沉好听男音,在这样的多少格格不入。 安宁总觉得,这低沉好听的音色,不应该在如此糜烂的环境中。 他是从屏风后出来的,也不知道刚刚在干嘛来着。 “你的衣服,谢谢。”安宁将袋子里的衣服递过去。 外面风大雨大,她身上被雨淋了,他装在购物袋里的衣服,却没有。 他没有接,甚至没有屈尊走过来,只是盯着她看了半晌,说了与那天一样的话,“一件衣服而已。” 只不过表达的意思跟那天不一样。 好似在说,不必如此执着与大费周章。 安宁不懂有钱人的世界,但她有自己的原则,“这衣服有负担,还给你,还是谢谢你。” 她的话,让他抬起眼,然后走到了她的面前,还是只垂着眼眸看着她,安宁抬头对视上他的眼,明明是一双在笑的眼眸,微微弯曲着弧度,可安宁却觉得这双眼眸像是深不见底的寒潭,很危险。 那黑色的瞳仁盛着的水,将她锁住,裹着笑盈盈的面具,打量着她。 安宁递过去的手袋,他始终不伸手接,她不自觉的又后退了一步,可是整个人贴在门板上了,已无路可退。 她吸了口气,将手袋放在了地上,然后朝着他鞠了一躬,转身就要走了。 这样的举动,别说晏方旬没见过了,就连后面看热闹的,人笑出声了,“这姑娘,好新鲜的路子哦。” 安宁实在受不了这样的声音,觉得这些男的,大概都有病。 她就是来还一件衣服而已,每一个人怎么都自信到,以为是他来引起这位“三哥”的注意呢。 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打开的门,被一双手摁住,她疑惑的回过头来时,那个三哥的手臂就撑在她的脸侧。 还是那副笑盈盈的,“这……就走了?” 安宁抿了抿唇,然后点了点头。 晏方旬并没有相信,她不相信一个人“单纯”到,花费这么大的精力,只为“还”一件他早已不要的衣服。 只不过,她的眼眸太亮了,坦荡到让他觉得不可思议。 他在想,眼前这个女孩,要么就是真的单纯,要么就是狡猾至极。 无论哪一种,这种地方,她好似都来错了。 “玩玩再走?” “不了。”她拒绝。 他还在笑,撑在手臂上的手,没有离开。 安宁懂了,进来了,玩不玩的,她说了不算,她想了想,“那就玩一玩。” 晏方旬笑了,觉得她挺聪明,还挺有勇气的。 男人的手臂从门板上离开,安宁觉得那种掌控的压迫感就消失了。 他拉着她的手腕,让她坐在沙发上,安宁心中是不安的,但是强自镇定着,坐下来。 “喝酒吗?” 安宁摇头。 “会打牌吗?” 她又摇头。 玩色子,打麻将。 凑在她身边男人们问她,让她玩的,都摇头。 她是坐下来了,也不走了,但是他们玩的这些,她都不会,就不怪他了。 晏方旬在斜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坐下来,依旧在审视她。 安宁没有解释,就乖乖坐着。 一个年轻那人挨着她坐,他靠的很近,安宁下意识的挪了一下。 就惹得旁边的人笑。 忽然一只手,抚上了她的后腰,安宁倏地一下站起来,眼神凌厉的瞪了她一眼,“你干什么?” “你装什么?” 安宁抿了抿唇,就歪头看着“三哥”,他靠在沙发上,一手摸着下巴,好整以暇的在看戏。 这就让她一时有些恍然,明明那天……他给她解围的。 可这个人,此时就看着别人来为难他。 “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 刚刚摸她腰的年轻男人,用粤语说,她走不了。 “我为什么走不了?”安宁笑了下,“我在这里等了半个月,从未主动进入过酒吧,今天是你们的人请我进来,我进来的时候,给我同学发了消息,半个小时后,要没接到我的电话,就会替我报警。 而且,我不是这里的服务生,我是香城大学的保送生,来这里上学,虽然路途遥远,但是我生活在一个法治社会,我相信,我不会在这里出事的,也相信各位哥哥们,也不会为难我的,至于你们想玩的这些,我暂时不会,等我学会了,再来找你们玩。” 听听这话,软硬兼施的。 晏方旬挑起了眉梢。 整个包厢里,鸦雀无声。 安宁见他们没反应,“哥哥们,再见!” 她快步走向门口,门“砰”的一声,关上,她才觉得腿软。 那一声门关上了。 “这……好新鲜的路子,还敢威胁我们,谁给她的胆子!” 晏方旬挑了下眉,“好了,一个学生而已。” 晏方旬起了身,站在窗前,看着她头也没回,冲进雨雾里,在公交站等车。 他回头望了一眼,门口的一袋。 胆子……挺大,也挺聪明的。 方驰隐约知道,两个人是在酒吧相识的。 但没想到会是这样,“安小姐,那么小就……这么勇?” “这不算勇,她追我的时候,才是真的勇!” 第492章 小兔子 安宁冒雨“死里逃生”的那一晚,对那个救命恩人的滤镜也彻底碎掉了。 本来,样貌极好,风度翩翩的男人绅士男,是可以让小女生做一做梦的。 安宁晚上的确做梦了,而且做的噩梦。 梦到包厢里的那群人,对她施暴,她并没有真正的逃离。 而那个曾经救了她的“三哥”,就是那副眼眸清冽,却笑盈盈的看着。 她被吓醒了,醒过来发现好好躺在宿舍的床上,才彻底松了口气。 总之,衣服还了,她也没什么心事了,而且,她跟那里也不会有交集的。 安宁又恢复了平日的生活,晚上泡图书馆,平日里给那个初中生补课,继续做一些翻译的工作。 至于,酒吧里,自然无人记得她了。 她虽长得还行,但也不是貌若天仙,让人过目不忘。 那群人,到底是香城有头有脸的世家子弟,你情我愿的男女游戏玩一玩还行,断不会真的强迫她一个学生的。 安宁也是后来,才知道“三哥”是谁的。 晏方旬呢,那位晏少,可是在香城里,非常有名的公子哥。 天天上报导的,交往的都是清一色漂亮的女明星,女模特,还有艺术学的女学生。 至于跟他一起玩的,也是家世不凡。 安宁也理解了,他为何那天那么不信任她了,毕竟外在条件在那呢,也不怪他多想,她对他的感激是真的,至于其他,她想都没想。 她也没想过再见到他。 安宁再见到他,是在一个珠宝拍卖展上。 江栩来了香城,江南让他带了很多好吃的,恰逢她没课,还带她去看了拍卖展。 安宁就在拍卖会上见到的晏方旬,他身边有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人,在拍卖会上,他也是一掷千金,为博美人一笑。 江栩对珠宝,对艺术都有自己的一套逻辑,分别拍了几件,送给她、江南还有张沁,他还小声说,这几件,一定会升值的。 虽然江栩年纪不大,却已经有不少藏品了,安宁很佩服他。 她孤身一人在这里,所以江栩来了,她觉得像亲人一样,难免的亲昵一二分。 晏方旬是在离开拍卖会的时候看到了安宁。 安宁的穿着又普通又素,简单的牛仔裤,T恤,小白鞋,长发扎着马尾,到底不太搭,但是她自己没有一点不自在,站在男人一旁,语笑嫣然的模样,跟他见到时不一样。 而她身边站在的男人,年纪不大,却气质卓然,谦谦君子的模样。 身旁的女伴,挽上他的胳膊,亲昵的问他在看什么? “一个熟人。” 女伴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她自然不认为那么一个素的女孩是晏方旬的旧识,他一向喜欢那种腰细,xiong大,的性感女人。 安宁跟江栩也准备离开的时候,她一眼看到了那个男人,仿佛在看她一样,拉住了江栩的胳膊,“江栩哥,等等。” 江栩不明所以,眼里带笑,疑惑的看着她。 安宁也不好解释,毕竟告诉了江栩,那江南肯定也会知道的,她在国外上学,还要担心她,她就挺不好意思的。 “有……脏东西。” “在哪里?”江栩在找,这是拍卖会,没有脏的地方,那就是有人了,“有人欺负你吗?” 安宁立刻摇头,“没有,放心。” 晏方旬能看得懂唇语,“脏、东、西!?” 女伴不高兴,“晏少,您说什么呢?” 晏方旬一笑,没什么,随即挽着女伴就走了,本就是没什么交集的人。 她没有那方面的想法是最好的,他很不喜欢有人装纯,卖弄那点小聪明,在他的面前晃。 安宁也觉得,跟晏方旬不是一路人,是两条再也不会相交的平行线。 可是香城这个地方,实在是不大。 安宁在送江栩离开香城的时候,送他去机场。 江栩的原意是他自己走,不用她折腾。 “江栩哥,我送你吧。”她就对着他笑。 江栩有过在外上学的经历,他父母离开的时候,他也是这样执着的要送到机场,只为了跟家人多待一会儿。 “好啊。” 安宁开心的去送江栩,脖子上戴着江栩拍来的珠宝项链。 “我以后赚了钱,会报答你的。”安宁道谢。 江栩应着,“从江江的零花钱里扣的,就是个小礼物,你不用放在心上,好好学习。” 安宁点头,她其实很想再跟江栩说说话的,毕竟在这陌生的环境里,离着家又那么远,好不容易家里来人了,她当然想多说一点。 但是安宁又很清楚,江栩不是她的亲哥哥,他只是看在江南的面子上,照顾她。 安宁不想给人添麻烦,也不想惹得别人心烦,也不敢多缠着他,何况江栩还是沁沁的男朋友呢,她更要避嫌! 目送江栩进了闸口,她忍着眼泪没掉下来,直到看不到江栩,她才擦了擦眼角的泪。 晏方旬出了个小差,从航站楼出来的时候,看到了摸着眼泪往外走的安宁,她还是那么一身打扮,也不知道是素的纯,还是纯的素,总之就是很容易注意到她。 毕竟,晏方旬的人生里,没有出现过这类的女人。 安宁往外走,晏方旬也往外走,她站在门口,垂着头,出了会神,察觉到身旁有人,目光扫了过去。 看到了晏方旬,她难受的情绪也僵住了,嘴唇几乎是不由自主的一抖,然后扭头就朝反方向走。 晏方旬:“……” 他有那么脏?! 安宁一口气跑出去了老远。 司机狐疑的看了眼他,又看了眼,那个女孩,像是认识,又好像不认识。 晏方旬也站在原地,诧异了半晌,活了25岁了,头一次被一个女人避如蛇蝎! …… 之后的两个月,安宁没再遇到晏方旬。 香城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与另一个不熟的人总是遇到,可能性跟中彩票的几率差不多。 安宁放了暑假,也不准备回家的。 回海城的机票太贵,而且她也没有什么亲人,江南跟沁沁都不在,她留下了打工。 其他的舍友,有些是本地的,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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