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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8章

落得厉害,这些年科举,好像后辈没?一个考出什么名堂。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现在还是顶富贵的。”第一个挑起话题的人以手掩嘴,“我听我朋友说啊,原来做过兵部尚书的荀老?太爷在胡氏失败之后没?多久就死了,说是活生生气死的。打那以后,荀家就败了。 “现在呢,荀家主事的叫什么荀……荀文?心。” 荀文?心这个名字林德熟悉,当初为了阐幽契可打了不少交道,现在居然?换他来主持家族大业了,着实令人有些意外?。 “荀文?心对教宗夜庐怨气可大了,经常私底下骂来着,光骂又不敢做什么,可憋屈了,不光外?头受气,家里人也瞧不起他,只有言行不敢行动,可不受人轻视?” 这帮貌似文?绉绉的文?人八卦议论起来和街头长舌妇没?什么区别。荀文?心两头受气,这些年衰老?得厉害,头发完全白了,后辈几?个没?考出名堂,半死不活地撑着家族体?面,还有大批不肖子过惯了大手大脚的奢靡日子,即便?家族明?显失势也丝毫没?有收敛的念头,荀家肉眼可见地要完了。 说起这个,化身长舌妇的文?人们都有些幸灾乐祸。 林德想了下,荀家对征潮宗的建立还是出了不少力的,押宝胡氏也算是判断失误,如果要拉他们一把……还要先搞清楚当年夜游神拜访荀家到底谈了什么,是奚存青派人去谈的吗? 文?人们聊完荀家的八卦,又神秘兮兮地说起了当今“圣上”的逸闻,说有名妃子不知通过何?种手段怀上了龙种,本该是天大的喜事,却让圣上发了好大的火,不过到底没?把怀孕妃子怎么样,只是妃子家人都受了牵累,明?升暗贬,都打发到边远地区吃沙子去了。 林德听了暗笑,好歹唐松也是老?江湖散修出身,对麻药什么的再熟悉不过,怎的突然?在这事上着了道,还早早有了孩子。论年岁,唐松还没?在皇位上坐热,自?然?不想多培养什么继承人的,麻烦。 “不过我听说,至今圣上依然?贼心不死……”私语一阵,窃笑起来。 “贼心不死又怎样?海音阁是不算势大,可要是对朝廷翻脸还不算简简单单?” “不过海音阁遭受非议这么久,还没?翻脸也是奇怪……” “可能是不想闹得太难看吧,门?派要脸的。” “再要脸面也不该忍气吞声,我觉得后宫容妃突然?生子,八成?是海音阁暗中促意,你看就算圣上发火了,容妃不也平平安安的没?事么,或许就是看在海音阁暗中出手的面子,不敢对人家如何?,也就苦了容妃家人罢了。等皇子生下来,圣上看孩子可爱,或许就熄了念想了。” “可容妃家人都被?远远打发了,这样的妃子……” “这样的妃子不是正好?省得将来外?戚干权。” “是男是女还不知道,八字都没?一撇的事……” 成?功怀孕的容妃现在的确在后宫中平安无事,吃穿用度都比其?他妃子强了一大截,生活起居都有数不尽的人环绕伺候,确保龙种万无一失。 唐松偶尔也会来看一眼,因为家人的事,容妃瞧着他的脸总有些惧意,尽管皇上着实没?什么表情。 虽然?家人都被?打发远了去,不知道在边疆吃的什么苦。不过手抚上微隆起的肚皮,心中又多了些快慰,孩子在平安地长大,后宫没?哪个妃子能有和她一样能被?宗门?看中的好运气。 这天皇上照样来看她,问了些近况,平日里吃的什么,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问得越细致容妃心里越是欢喜,生前?就这番重视,生下来成?为太子的可能就大了不少,只要孩子成?了太子,那她封不封后也没?太大所谓了,就自?己的凡人寿命,还未必能活过圣上本人呢。 问完话,唐松安静了会,脸上浮现出容妃见过很多次类似沉思、又像是在走神一样的表情,许久说:“当年我和肖将军一并做人质的时候,他给?过我一个狐妖侍妾。” 容妃脸色难看了下,身为大家闺秀,当然?瞧不起随意赠妾换妾的行为,觉得甚是恶心,但是谈论起此?事的人是皇帝,浅笑道:“肖将军当真性情中人。” 唐松缓缓说:“那只狐妖修炼功夫不到家,化出人形不稳定,觉得在肖宜年身边人形能稳定些,故做了其?侍妾。肖宜年叫她来伺候我,我当时喉舌被?封无法说话,也不敢轻许一个狐妖,就拒绝了,不过那狐妖……她说很喜欢我。 第0841章 倏忽流年 唐松登基, 有从龙之功的肖宜年自然也是位极人臣,可以舒舒服服享富贵了,而?那位狐妖侍妾也在那之后不久就突然消失不见, 留下书信一封, 说?自己陪同?肖将军那么多年, 修炼功夫终于到?家?了,很开心?自己能稳定人形,感谢肖将军收留, 她现在要到人间去快活了。 肖宜年在他面前说起这事时就破口?大?骂, 说?不知道谁才是妾,搞得他好像一个青楼妓女被嫖似的, 狐狸精吸完精气修炼功夫到家?了拍拍屁股就走,没良心?! 唐松听了只是笑, 小狐狸精甘愿为妾的目的本就不纯,人与妖哪有哪有那么多凄美绝恋,人与人的差距尚且比狗还大?, 何况是寿命须臾的凡人与能修成人形寿命五百打底的狐妖。 只是想起?狐妖, 他就会想起?小狐妖眨着眼说:“我好喜欢你啊。” 狐妖说?这?话时?, 有几分真心?在?呢? 想得出神的时?候,也想过自己的后?宫, 好些个玲珑活泼的少女,被家?中送来, 巴巴地期盼怀上龙种——唉。 于她们的身份而?言, 这?样想并没有错。 皇上又在?发呆了。容妃也不敢说?话,殿内就维持着怕人的死寂, 宫女太监都一言不发。容妃长期端坐腰有些难受,遭不住动了动, 轻轻锤腰纾解僵硬,忽然蹦出一个想法:皇上经常发呆,不会是年老体?弱,神智都有些糊涂了吧? 细细一想起?来,还真有可能。皇上原来是修士,起?事后?被教宗强令自断修为。自断修为,那么可怕,听说?跟活生生剥肉挖骨一样的疼,就算能撑下来,旧伤加上常年征战的陈疾,留下什么后?患是理所当然的事。 正当她胡思乱想的时?候,唐松忽然说?:“怀孩子很痛苦吧?” 容妃回过神来,忙道:“妾身能怀上龙种是妾身的福气,有一点难受妾身挺挺也就好了。” “不生孩子不是就不用?吃苦了?”容妃一时?琢磨不透唐松的心?意,得体?地笑道:“生儿育女乃妾身本分,算不得吃苦的。” 唐松无法可说?,也有点想不清楚,站起?来说?:“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容妃察觉皇上心?情有点不好,但是如何不好,又为什么问些不清不楚的怪问题,还是想不太明白,正好此时?,腹中胎儿似乎微微动弹了一下,许是坐太久了,连胎儿都觉得有些难受,注意力马上转移,要起?来走动走动。 唐松回到?寝宫,有点烦躁,命人上了一壶黄酒,配上一碟蚕豆,一边喝酒磕豆,一边批阅奏折,心?思烦乱得很,越批越烦,索性扔到?一边,往后?一躺,脚往御桌上一翘:不干了!今天不干了! 服侍的太监都对皇帝突如其来的罢工见怪不怪,圣上确实勤政,偶尔也有烦躁得什么都不想干的时?候,这?时?候就上前揉腿捏肩就好,万万不能说?什么继续勉政的劝谏话来的,本来就是造反出身,浑身上下都是叛逆和反骨,说?东偏往西的性子。 唐松躺了一会,忽然坐起?来,表情很不痛快地灌了口?黄酒,又说?:“拿纸来。” 立刻有人奉上白纸,唐松心?情很不痛快地在?纸上涂抹了几笔,又团成一团毫不留情地丢弃,潦草写?了数笔,终于想清楚自己要写?什么了,行笔愈发快了起?来,笔走龙蛇,洋洋洒洒,字写?得斗大?一张写?不下,再起?一张,一口?气写?了五六张,自觉写?完,理理顺序折好,放入信封,蜡封信口?,顺手拿起?一直摆在?桌上的金印,突然顿住:“换我的私印来。” 太监急忙捧私印过来,盖上章。唐松吹了吹信封的戳印,交给太监,吩咐:“送到?海音阁去。” 太监吓了一跳:“陛下,送海音阁的谁?” “还能是谁?”唐松翻了个白眼,“快去!” 写?完信他收了心?,慢悠悠地继续干起?活来,批得很快,剩下的小山堆很快批完了。慢伸懒腰,活动筋骨,太监问可要召妃子前来,唐松毫无兴致,但是一想到?明天早朝就要与那几个聒噪老人应付早立太子之事,内心?就充满了他妈了个逼的斗志,摆手说?我要好好休息。 他倒头大?睡,不多时?便?打起?鼾来。 他梦到?了与肖宜年喝酒的时?候,肖宜年痛诉那狐狸精如何薄念绝情,走得好痛快,自己也没短着她,凭啥嫖完拍拍屁股就走?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唐松本想说?大?将军何必如此贬损自己,目光往上一抬,却见吃酒的盐厅角落,正正站着笑着的小狐狸。 当下心?一惊,莫非这?狐狸已?经偷潜入宫廷?骤然面皮细细的一线锐痛,清朗的声音不疾不徐:“还想着那狐狸?” 唐松猛地睁开眼,坐起?来大?口?喘气,第一反应是摸自己脸,并无伤痕,但痛感是确确实实的,好像被人用?拉紧了的缰绳狠狠弹了一下。摸着脸转头一看,风华绝代的人就端端正正坐在?床前,论美貌当时?无出其右,只是气质像半夜里来勾魂的索命使?者,眼神阴恻恻的。 唐松被看得好生心?虚,往里缩了缩,盘腿端坐,不自然地笑道:“阿箬怎么的半夜就来了?” 青若绿目光沉沉:“你写?的信,不作数?” “当然作数的。”唐松点点头,神色平稳下来,“你也知道,我被宗门算计,无意留下了子……”“我知道,废话不用?赘述。” 唐松搓了搓眉心?,道:“阿箬,事到?如今,我想问个明白。” 他没办法对自己孩子痛下杀手,思及孩子未来更是忧心?忡忡,就算失了修为,有神眷力量也能活上百岁,而?天下岂有七十年之太子?作为长子,太久无名无分必然心?生怨怼,届时?父子反目起?来,他也不愿意造下杀孽。 趁现在?孩子尚未出生,早作安排为妙。 左思右想了半天,唐松支支吾吾地说?:“阿箬,你要一意清修,我就给孩子安排妥当,肯给我一个念想的话,我……我也会安排好。” 都是安排好,但如何安排自然是截然不同?青若绿沉默半晌,缓声道;“你这?是在?逼我?” 唐松胆子大?起?来:“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就像那狐狸,说?走就走……”“你还敢提那狐狸!” 青若绿声高起?来,窗棂都好像在?振动。唐松看了他半晌,突然胆子大?起?来,直接爬起?扑在?人身上,青若绿气息平稳,死死盯着他,似是不肯示弱。唐松放下心?来,终于肯低下头啄一啄梦寐以求的天仙。 青若绿生涩,唐松好歹实战过,一番耳鬓厮磨,很快叫青若绿丢盔弃甲,嘤嘤求饶。唐松亲得得趣,兴起?将人抱起?来,好一个温香软玉满怀,扑倒在?龙床上,青若绿惊叫起?来,使?巧劲退避开来,眼神狠剐他,颤巍巍地说?:“不行!” 唐松已?经焦躁得不行,手脚并用?地再爬上来,把他手捉了往上放,可怜巴巴死皮赖脸地求着他,青若绿何曾见过如他这?般无耻之人,羞得满面通红,又架不住恳求,胡乱动了两下,反倒让唐松憋着耐心?教他。青若绿耳朵嗡嗡,满脑飞得都是荒唐、不成体?统! 可再不成体?统,也被唐松半哄半骗、半推半就带上了床,磋磨了好半天。唐松憋着的一股劲儿不出来,不得已?抓着青若绿手说?别勉强了,我自个儿来。 青若绿有些晕头转向,但仍畏惧真正的那事儿,抗拒摇头:“不行!” 唐松好言道:“放心?,你不愿意我就绝不勉强你。”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青若绿对他的承诺十分狐疑,根本不敢相信,唐松好说?歹说?,终于得允得逞,成功卸了火。 喘息之后?,唐松爬下床,殷勤地纡尊降贵亲自给青若绿拧了半湿的毛巾擦拭干净,又坐在?床上歇息,静默了好半天,想起?来一桩要紧事:“过几日就是教宗宗主成婚的日子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青若绿懒懒地抬起?眼皮:“哦?” “林少爷叫我去贺喜。”说?实在?的,现在?他有点羡慕起?林少爷了。 青若绿也知他复杂一叹中包含了多少情绪,也不言语,弹弹手指:“多备些礼吧。” 喜服紧赶慢赶,终于在?婚期前天做好了,试穿正合适,然后?马上被扒了下来。婚日当天,林德被赵小路亲自叫起?了床,不情不愿打着哈欠坐在?镜前梳洗,第一次体?验了何为绞面,不适应的痛感让林德龇牙咧嘴,结果招来绞面的老妈子埋怨,只好端坐不动,忍着疼等仔细绞干净了,还用?上等螺子黛画了眉毛。 我又不是女子,何必用?螺子黛。林德心?里默默想着,可也不敢反抗,老老实实坐着,画眉浅上妆,真神奇地多添了几分艳丽的好气色,都有些认不出来自己了。 画好妆面,穿上喜服,就坐房中等待。赵小路怕他饿着,就暗中塞了一包糕点给他。 林德坐在?房中,心?思乱乱地吃着糕点,吮着指头上的残屑,想奚存青何时?会来,来又会是什么阵仗,又听得外面妖们闹哄哄的,想着自己吩咐过不要太为难奚存青了,应当——有分寸吧? 怀里有糕点,床上撒满了喜果,桌上有陈酿百年的上品女儿红,林德浅饮了口?,压压吃糕点引的口?干舌燥,又觉得实在?等得煎熬,索性起?来四处走动,看着房内的绫罗绸缎、珍宝满架,蓦然生出虚幻的不真实感。 真的要婚了…… 他在?房中梦游一会,坐回去,想躺下来,又怕发髻会躺走形,干脆脱了鞋靠床坐着,无聊了一会,伸手去拉床头小柜的抽屉看放了啥,没想到?抽屉里还真有东西,是几本书,拿起?来翻开一看,上面的图画立刻叫他烫手般丢下,嘟嘟囔囔不知是谁这?么“好心?”安排下来的。 心?思烦乱时?,外头一阵密集的鞭炮声,欢笑声和惊叹声一齐大?作,鞭炮声都压不住。林德赶忙爬起?赖看,隔着窗纸隐约看到?天上飞着巨大?的东西,比西陆飞艇还大?, 第0842章 日日夜夜 赵小路大马金刀地拦在第一重门, 面?前?一张桌,一壶酒。 身穿喜服的奚存青在一干弟子的簇拥下?徐徐走来,淡然地问:“可是要与我切磋?” 赵小路点头:“与我过十招不?败, 我就放你?过去。” 奚存青说好, 翻手金铃荡荡, 斗雪已出。 旁观众人一齐欢呼起来,连路人都爬到墙上屋顶张望。赵小路毕竟是久经沙场的老将,出招迅捷又快狠, 招招都是冲着致命去的, 转瞬之?间就已经过了十招,所有气势汹汹皆被斗雪轻松拦下?。 赵小路收起断愁:“想不?到宗主?论武功也不?赖。” 奚存青颔首:“承让。” 第二道门是喝酒, 十九碗烈酒一字排开,酒香冲鼻。@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随行弟子本?想代喝, 被奚存青拦住了。奚存青一碗一碗地喝下?去,喝酒动作不?豪放,甚至格外优雅, 从容不?迫, 少了好些看头。让有心看烈酒呛喉的妖们格外失望。 十九碗烈酒喝下?, 奚存青既没呛到,也无?一丝醉态, 挡门的女妖们嘟嘟囔囔打?开把守的门:“不?热闹!” 再不?热闹,到底来接亲的人是教宗宗主?, 不?敢闹得太过分。第三道门是乔海印守着, 对了些诗词,放水海量, 让奚存青轻轻松松过去了。 房中的林德躺了一会,嘴里嚼着核桃肉, 忽然听得鞭炮声更?热闹了,知?道奚存青真要进来了,赶忙把手中的核桃壳和碎屑丢到床底下?去,拾掇拾掇着整理好红布坐正,慌手慌脚仪容整洁了,门正好吱呀一声开了,奚存青缓步走过来,香味幽幽地透过来。 这香味他与奚存青携手拜访后?山长?老时也闻过,想来应该是山门宗主?正式场合要用的熏香,典雅醇厚。 胡思乱想着,奚存青的手从喜布之?下?钻进来摸他脸颊,林德扭头一口咬上他的虎口,奚存青被咬了也不?在意,轻笑了下?。 林德磨了磨牙,没太用劲,一松口奚存青便撤回去了,将林德搂着腰抱起来,林德呀了声赶忙去摸索奚存青肩膀,勾着他脖子好借力。 又是热闹盛大好像没完没了的鞭炮声,震得耳朵痛,浓烈的火药味刺激得他想咳嗽。奚存青抱他抱得稳,几乎感受不?到什么颠簸,走了不?知?多久,被轻轻放下?,林德手往下?一撑,软软的,是床,还能摸到精致的刺绣。 坐下?来没一会,喜布掀开,奚存青凑过来吻他,把人扑倒在床上,林德心慌意乱,迷迷糊糊想着大哥今天忽然怎的如此急色了? 奚存青亲够了,也不?起身,就搂着他躺在床上,慢慢地说:“得水,我觉得等今天的到来,比等待继位大典时还难熬。” 林德揪着玩他的衣带子:“为什么呀?” “宗主?之?位迟早是我的,但你?……”他用力搂了一下?,“我怕我拴不?住你?,让你?跑了。” 林德安慰他:“我怎么会跑呢,你?看我不?就在这里好端端的么?”@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奚存青抓起他的手,半晌才说:“以前?是以前?,你?一心干着自己的事,就连第一次勾引我,都好像只是图一时新鲜。”说到后?面?,他有些咬牙切齿。 林德小声辩解;“不?是的,不?是图一时新鲜……” 奚存青刮了刮他鼻子,温声道:“过去之?事不?可追,就别太放在心上了。我现在已经是教宗宗主?,过了今夜,你?是宗主?的道侣,你?想要什么我都会帮你?要来。” 林德安下?心来,不?管怎样,大哥就是最可靠的,什么都会从容不?迫地办好,爱恋地蹭蹭他胳膊。 奚存青捻着他的发丝打?圈儿,说:“教你?的如何吹箫,还记得么?” 林德脸一下?红炸了:“不?要再说那个!” “这有什么说不?得的。”奚存青凑近他耳朵,“晚上我就要检查了。” 林德有些气急,可想起他说的“吹箫”是道侣本?该就做的事,扭扭捏捏地说:“检……检查就检查。” 奚存青心宽地笑起来:“那夫人可不?要让我失望。”“夫人”二字咬得格外重?,羞恼得林德一阵没轻没重?地乱打?。 奚存青陪着他胡闹,在床上滚来滚去,等林德玩闹得有些累了,便替他整理衣装,又抱着他出去。 到了宗门,奚存青把林德抱出去,依然是平平稳稳,听着一路洪钟乐吕之?音,百年清净的教宗山门罕有地齐齐敲钟,惊飞了山林群鸟,扑棱棱的翅膀拍打?声密集得恰似雨打?芭蕉,隔着一帘红纱,勉强能看出外面?到底是什么景象,可又觉得害羞得紧,扭头窝在奚存青臂弯里不?敢看。 奚存青把他安置在喜房中,低声告诉他支应完客人很?快就会回来,无?聊的话,这房间格柜里有吃的,储存的酒亦可先喝,床边的抽屉里还有他喜欢的小人书和话本?可看,乖乖待在房里等他回来。 “知?道了知?道了。”林德揪着他一截柔滑的衣袖,甜蜜又好笑,奚存青隔着纱吻了吻他额头,便出去了。 他一出去,林德坐了会就掀起帘子推窗往外东张西望,一见才知?道原来接亲路上用了那么久,怪不?得奚存青叫他先吃点东西,此时已经接近傍晚了,山门所有建筑灯火辉煌,曲折的山路挂着一路喜庆的红灯笼,宛如成串的珍珠,随着夜色渐浓,灯火的明亮与喜宴上的欢笑好像一齐明晰起来,撞在心间。 林德去搜抽屉,果然看到了不?少装订精美的小人书,就着床上的坚果边吃边看,很?快沉迷进了故事里的缤纷世界,一口气看了四五本?的时候,熟悉的脚步声响起,赶紧把小人书放归原味,扑扑身上的碎屑,才坐好奚存青便进来了。 林德有些不?敢置信:“这么快就好了?” “是的。”奚存青走过来,拿了桌上的合欢酒,将一杯交到他手上,“修士的道侣结亲与民间还是有很?多不?同的,宗门不?会有什么大宴宾客的习俗。” 林德点头,少见客敬酒的程序,自然要简单许多。 奚存青掀起他头上的喜帕,定定地看着他,目光满是温柔,将手上的酒杯递到他唇边,林德也抬起酒杯喂他,怕自己动作莽撞呛着了他,慢慢地倾泻,两杯酒饮尽。奚存青半跪下?来,拉着他的手,一手抚摸上他的心口:“来,得水,和我一起念。” 手心贴着奚存青沉稳的心跳,如坠云中雾里,慢慢跟着他说出了永结心契的誓词:“愿为比翼连理枝,双宿双飞永相随……” 十指相扣得越发紧,奚存青瞪林德念到最后?一句,冥冥之?中像有什么东西被打?通,他终是压抑不?住笑起来扑倒林德,埋首在颈间,紧紧抱着不?愿意松手,喃喃:“太好了,你?终于是我的了。”他轻咬上耳垂,小声说:“你?知?道吗,从你?被侍神之?灵砸伤砸得昏睡,我一直照顾你?,我就……” “我知?道,我知?道。”林德羞得紧,只感觉到奚存青的呼气从耳边一直热到脖子,又痒痒地擦过锁骨,“我心疼你?……” 林德听他絮絮地说着他在他昏睡时候的心思,既恼恨自己为何没能阻止侍神之?灵,又想到林德之?前?表露的一点依恋之?意,以及他固执不?肯挑明的喜欢心意,看着他伤成这样子,最怕若是死了,恐怕再没法说出口了。 幸好他平安无?事地醒了,醒来先问了正经事,没料到紧接着就问起不?正经的事来。 奚存青扳过他的脸,啄了两口:“今天有没有涂唇脂?我好像没尝出来。” 林德愈发羞涩,近乎呻吟地小声道:“……妆娘上得浅。” “也罢,不?管你?怎么样,我都喜欢。” 奚存青深深埋首,一路亲吻,不?知?不?觉衣衫褪了大半,林德抓起衣袍掩住肚子。奚存青并不?强迫他,反觉得林德这般样子可爱得紧,全无?勾引他时的魅劲儿了,一片鲜艳红衬着玉光盈盈的白,像极了一盘可口的娇蕊菜肴。 这盘佳肴只能是他的,从今往后?,只能是他的。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要把娇蕊一点点,全吃进肚里。 林德曾自觉,奚存青是万端不?动的君子,之?前?的挑逗都忍得好好的,甚是克己复礼,现在好了,之?前?犯下?的孽现在悉数奉还到了自己身上。每次他都觉得要不?行了,坚持不?住了,可奚存青就是一头蛮牛,毫不?怜惜,弄得他神智昏癫,不?知?日月,一度以为自己要被弄死了,翻来覆去好几次,终于熬不?住睡死过去。 等再醒来,也不?知?外头是几天过去了,仿佛比重?伤昏迷的时间还要漫长?,慢慢撑着床坐起来,被褥全换了,然而?室内还残存着那时的气息。伤处应该是上了药,依旧黏腻得很?,腿肚子直打?颤,尝试下?床,不?光腿使不?上力气,腰也酸痛得厉害,叫人除了躺下?来外什么也不?想干。 他索性自暴自弃地躺下?来,心里埋怨着奚存青,不?光不?怜惜他,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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