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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果他短促地喊她的名字,说明他害羞了;在她父母面前,他正经地喊“津元”;道歉时,他肉麻地叫“宝贝”;心情愉悦时,他亲昵地叫“元元”;还有些意乱情迷的时刻,他也会“宝宝”“妹妹”地乱喊。 照此类推,现在显然是害羞了。 梁津元戳穿他:“你装什么装!” 他正色道:“我是正经人。” “你的意思是我不正经吗?” 陈默不答。既如此,不正经的人就要干些不正经的事,梁津元在红灯的最后三秒忽然凑近,对着他的耳朵吹了口气。 “梁津元!”这回他喊得比上次更急促了。 梁津元努努嘴:“绿灯了。” 车子启动,向前开了一段路,忽然在路口拐弯,驶到一处偏僻的角落停下。陈默把车座往后调,伸手抱过梁津元跨坐到他腿上。 “来吧。” 🔒34.是男朋友吗 起风了,树影摇摇晃晃,车身也摇摇晃晃。玻璃蒙上了细密的白雾,交叠的身形影影绰绰。 但这里实在施展不开。梁津元一动,要么撞到头,要么硌到腰,她起身要下去:“不做了不做了,回家吧。” 陈默按着她坐回去:“你开心了,我这个样子怎么回去?” “你们正经人就这点自制力吗?” 他气得捧住她的脸直啃。梁津元逗他,把他的毛衣全推上去。陈默倒吸凉气:“手好冷。” 她嘻嘻笑,双手紧贴在他胸前:“正好给我捂一捂。” 于是他们就这么心无杂念地静坐着听风声,梁津元的手渐渐暖和起来,手心也同玻璃一样,密密地织了一层汗。 陈默慢慢放倒她,让她靠着方向盘,右手沿着后腰往下滑,忽轻忽重地揉着。仿佛有风吹进来,吹得她气息飘忽。他的手又移到前面来,照例是忽轻忽重,忽揉忽捏。 梁津元虚握着拳抵在两人之间,头向后仰着,脖颈绷直。透过玻璃,她看到雾蒙蒙的月亮挂在天边。陈默的脑袋钻进她宽松的毛衣里,于是胸前也起了雾,湿漉漉的一片。他缓缓动起来,梁津元依旧看那月亮,摇摇欲坠似要落入眼中。 陈默轻咬她、顶撞她,又从毛衣里钻出来喊她的名字,要她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到自己身上。梁津元笑他,双手搂住他的脖子贴近他。 他们也摇摇欲坠,小心翼翼又情难自禁,竭力克制又难耐呻吟,直到欲望控制不住地从身体里迸发出来。 陈默激动,一掌按在喇叭上,梁津元吓得捂着脸埋首在他胸前。陈默立刻抬起胳膊环住她,挡得严严实实,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没人,是我不小心按到了。” 梁津元抬起头,先露出双眼打探一番,然后才放心地趴到他肩上:“吓死我了。” “我还以为你不怕。”要不是她撩拨,两人早就到家了。 她嘿嘿一笑:“因为是你,我才不怕。” 陈默的嘴角翘起来又压下去,抽了纸巾把两人擦干净。梁津元边捣乱边问:“你觉得怎么样?” 他拼命把嘴角往下压:“……还行吧。” 梁津元和他对视,他避开。于是她便追着他的视线跑,直逼得他无处可逃,终于忍不住笑了。 “假正经!” 陈默不应声,也不反驳,整理好两人的衣服,让她侧过来坐着。 腿曲着跪了半天,终于能伸直,梁津元感叹:“我的老胳膊老腿快吃不消了,以后不玩这些花样了。” 陈默还是不说话,他决定今天再不接她的话了。本来可以当一整天正经人,却“晚节不保”,如今人设已经岌岌可危,绝不能再落入她的陷阱。 但梁津元又说:“其实我还想在别的地方试试。”还在他耳边报了一串地点,陈默直接堵住她的嘴。 可闭嘴吧你,什么地方都敢想,胆子也太大了! 梁津元推开他:“你烦死了,我想一下都不行吗?” 陈默又堵住她的嘴,半天才分开,傻笑着说:“我也想。” …… 人设这种东西,在梁津元面前,早不知崩塌多少回了。 陈默以前一直觉得自己人如其名,沉默、无趣,除了学业没什么感兴趣的事。但自从和梁津元在一起后,他就解锁了许多个新的自己。 比如有段时间他对路边的植物很好奇,总是问梁津元这是什么花、那是什么树。有天看到路边的黄色小花,又问她是什么。 梁津元也不认识,不耐烦地敷衍他:“这是故事的小黄花。” 他想都没想就开始唱:“刮风这天,我试过握着你手,但偏偏,雨渐渐,大到我看你不见……周杰伦《晴天》” 再比如有天下楼梯,梁津元挽着他,要他学自己新设计的“小天鹅舞步”,他不肯,说下楼梯要注意安全。梁津元无视他,教他先让左脚跳到下一级台阶,紧接着右脚跳到更下一级。 “左右左右……”她的口号越喊越快,两人的脚步也交换得越来越快,就这么一路从六楼跳着下来。 还有一回,他们一起看《相亲大会》,女嘉宾要在两个男生之间做选择,她问:“如果有天回家,你一开门,发现我变成了恐龙,你会怎么办?” 男生甲支支吾吾没有主意,干脆答不知道;男生乙天马行空扯了一通。轮到女嘉宾说出选择时正好进入广告,梁津元问:“你猜她会选谁?” “选乙。”他很确定。 “我也觉得!” 广告回来,女嘉宾果然选了乙。 梁津元激动地亲他一口:“猜对啦!”又问他:“要是我也变成了恐龙,你怎么办?” 陈默发现自己竟比那个男嘉宾还能扯,而梁津元居然还捧场,甚至顺着他的话继续往下说。他们说说停停,停停说说,等结束时,已经记不清最开始的话题了。 他们经常这样,有时候ˢᵚᶻˡ说一整天的话也不觉得累,只遗憾时间为何匆匆而去;有时候一整天都不说话,光对视一眼就觉得满足;有时候讨论些正经的话题,有时候胡扯些无厘头的话。 刚重逢时,他曾和梁津元开玩笑,说自己攒了二十多年的话找不到人说,结果竟像是预言一般,现在不仅有话可说,有人可说,还有人愿意和他一起说。 陈默很喜欢这样的状态,梁津元为他打开了生活的大门,让他日渐充实、丰盈。他喜欢空气里飘着的烟火气,喜欢双脚踩在地上的实感,也喜欢和她一起探索,出于好奇,或者仅仅只是为了刺激。 爱是什么呢?从前他听别人说,爱是一起变成更好的自己。 可什么是更好的自己?谁来为“更好”下定义?倘若今天觉得这样更好,明天又觉得那样更好,难道要把时间用来辨别哪种最好吗? 陈默觉得,爱是一起变成更舒展的自己,爱是接纳自己,同时也接纳对方。 在爱人面前,你可以做成熟的大人,也可以做幼稚的孩童。你可以理性、优雅、坚定,也可以犹豫、脆弱、情绪化,更可以后悔、放弃、想要逃避。 你不必完美,尽可以有缺陷。 我们当然爱月亮的光辉,但我们也更想知道它背对着我们的阴暗的那一面。 然后我们惊喜地发现:哇,原来你也是这么普通的一个人。 而普通的你居然爱上了同样普通的我。 普通的我们在人海中相遇、相爱,这是多么幸运又可贵的事! 更可贵的是,他和梁津元还都在为继续相守下去而努力,一想到这里,陈默心中就激荡着幸福与满足。他抱紧梁津元,细细密密地啄吻她,梁津元也回吻他,不带任何欲望,只想将此刻无限延长下去。 * 梁津元最后选定了高中附近的那套房子,八十多平的小两居,虽然不大,但交通方便,社区成熟,最重要的是还款压力也相对小一些。 这件大事总算是尘埃落定了,但它也消磨了许多时间,转眼这一年都快到头了。 岁聿云暮,一件事结束,另外的事又冒出来。 比如梁津元又要找工作了,从市区跑到镇上上班,每天来回几十公里,太折腾了,所以她决定把把工作换到城里去。 招聘信息看得眼花缭乱,她把电脑往前一推,烦躁地说:“我年初就在找工作,年中也在找工作,怎么到了年底还在找工作?” 陈默没比她好到哪里去:“我年初就在读文献,年中也在读文献,到了年底还在读文献。” 对了,他上周辞职了,因为过完元旦就准备回学校了。 一想到这件事,陈默就喜忧参半。直接放弃吧,他做不到,总要尽力了才不会后悔。可是回去吧,又有点舍不得。 梁津元倒是洒脱,巴不得他赶紧走,还说等他一走,自己就天天去隔壁看高中生。 陈默根本不放在心上:“看归看,你别影响人家高考。” 她早计划好了:“那我先物色好,等他们高考完再下手。” 陈默又说:“高中生都很幼稚。” 梁津元拍拍他的肩:“大哥莫笑二哥。”也不想想自己,还好意思说人家幼稚。 “高中生没什么生活经验,和你没有共同话题。” “可人家 18 岁。” “高中生年轻气盛,容易冲动,思考问题也不成熟。” “人家 18 岁。” …… 无论他说什么,梁津元都只回这一句。陈默气得把自己的电脑也往前一推:“谁没有过 18 岁?” “就是啊,但你现在 28 了。”梁津元火上浇油。 陈默扑倒她,恶狠狠地说:“我这十岁可不是白长的!” 梁津元捂着脸笑得停不下来,陈默把她的手扒下来按在两侧:“再笑!” 她立刻变脸,收了笑,注视着他的双眼,无比温情地说:“我会很想你的。” 陈默的心一下子被攥住了,拉起她的手环住自己的脖颈,小狗似的蹭着她的鼻尖。 梁津元的手插到他头发里,轻柔地抚摸着:“无论你拿不拿得到这个学位,我都会喜欢……”说到一半,还是决定不讲违心的话,“……我也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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