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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是爱我。 叶忘昔:……能喜欢我,超过喜欢狗? 狗子1.0:(咬笔杆子)……唉,谁有标准答案,借本座抄抄。 狗子2.0:我觉得我很快就要参破这道题的答案了。 狗子0.5:……(不耐烦)这什么鬼题目?——“受究竟是什么意思?”看不懂,什么鬼,拿走,滚滚滚。 刘公公:(小声)陛下,这个念“爱”,不念“受”。 第139章 师尊好梦 墨燃霎时间僵住了。 鼻息间是熟悉的海棠花香味,楚晚宁虽无太多表情,但落在他眼皮子上的袖口很轻柔,拭得也很仔细。关键是这个白衣如雪的男人,此刻站的离自己是那么近,他甚至可以瞧清楚晚宁嘴唇上极细腻的纹理,他甚至只要再低一点头,就可以轻而易举地吻上那唇瓣,把柔软的嫩蕊含在唇齿之间。 “你赢了,但你没叫醒我,胜之不武。” 楚晚宁擦完了他眉间的汗水,忽然这样说道。 墨燃一愣,随即笑了:“我没赢,赢的人是师尊。” “你下午没再割稻子?” “没,剩下的不多了,我去了趟集市,买了些过冬的用度,挨家挨户走了一圈儿,耽误了些功夫。”墨燃说,“所以还是师尊割的比我多。” 楚晚宁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似乎是满意了。 过了一会儿,他问:“你去集市买了些什么用度?褥子?” 墨燃还没来得及说话,旁边站着的菱儿不甘寂寞,笑着插话道:“仙君买了好多东西呢,可累死了那匹驼货的马儿。” “也没有很多,就是炭火什么的,买了些肉,还有一些糖果。” “不止呀。”菱儿说,“仙君还给每家都买了一床褥子,弹棉花那老太太都直接推着车跟他进村里头来了,装了满满一车。” 楚晚宁有些诧异:“你哪里来得那么多钱?” “平时攒的。”墨燃笑道,“其实那些褥子卖的都不贵,比上修界的便宜好多。” “那肉呢?” “随手买的,让村长拿回去明天烧给大家吃。” 楚晚宁面色不变,又问:“那糖呢?” 菱儿抚掌笑道:“当然是买给村里头的孩子们吃呀,墨仙君一回来就分给了他们,麦芽糖和桂花糕都有,咱们村里许多丫头小子都还从没有吃过这些甜点,别提多开心了。” 她顿了顿,似是有些甜蜜地说:“我也得了一块呢。” 这姑娘属于会来事儿的那种,且自然熟,她先前几次插嘴,楚晚宁都没有介意,但这句说完,他却转动眼珠,冷冷淡淡地瞥了她一眼。 “好吃吗?” 菱儿混不吝地:“好吃呀,好甜的。” 楚晚宁竟似在冷笑了:“那你多吃点。”说罢拂袖而去。墨燃不知哪里又惹他不高兴了,正要去追,忽然眼前铺天盖地一阵黑,是楚晚宁将外头披着的袍子丢到了他脸上,墨燃接住了,拉下衣袍焦急地望着他。 “师尊?” “赤身裸体的像不像话!你不冷,我看着都冷!”楚晚宁厉声道,“穿上!” “……” 墨燃虽然很热,但既然楚晚宁这么说了,还是一语不发,立刻就把衣服披上了,汗粘着布料,湿嗒嗒的有些难受,他抬起簌簌眼睫,茫然地望着对方。 楚晚宁蹙着剑眉道:“衣襟拉上!敞着给谁看!没规矩!” “……”墨燃又立刻把衣襟整好,领口叠的很高,很严实,现在倒是没有半寸皮肉露在外头了,但却有多了种禁欲之美。楚晚宁看了,莫名更加愤懑,暗骂一声甩袖离去,留墨燃一个人傻狗一般愣在原地。 村长夫妇和菱儿在旁边瞧着,都是一头雾水,菱儿心有戚戚道:“这位仙君……好凶啊……我还从来没见过脾气这么古怪的人……”她有些怜悯,甚至是讨好地小声说。 “你师父待你真不好,也就你性子温和,能忍着不——” 她边念叨边回头,却忽然对上墨燃的目光,半截话刹那就碎在唇齿间再也说不出来了。因她看到一直都笑吟吟很和气的墨仙君忽然面色沉炽,眼神里闪着狼齿般的森然。 她猛地住了嘴,但墨燃随即把脸转了开去,光线变幻,他眼底的颜色就不再那么容易被瞧清,菱儿心脏直突突,不知刚才是自己的幻觉,还是眼前这个山一般稳重宽厚的男人,在须臾间露出了另一张豺狼虎豹的脸。 墨燃闷声道:“抱歉,你们先忙着,我不放心他,去看看。”说着就大步行远了。 楚晚宁站在河塘边,漫天芦花飞舞,夕阳半浸在粼粼水波中,河中犹如有烈火在灼烧。 墨燃跑的急了,在他身后停下来的时候有些喘:“师尊。” “……” “我哪里做错了吗?” 楚晚宁道:“没有。” “那你怎么不高兴了?” “我高兴。” 墨燃一愣:“什么?” 楚晚宁回过头来,阴沉地说:“我高兴不高兴。” 墨燃:“………………” 他不打算和楚晚宁绕口令一般地说话了,他仔细瞧了瞧楚晚宁的脸色,忽然想到了什么,忍不住笑了起来:“我知道师尊为什么不高兴了。” 楚晚宁的手在宽大的衣袖里攥紧,肩膀不易觉察地微微一动,脸上却还镇定地:“说了我没——” 墨燃却已走过来,站在树下,笑眯眯地背着手,那河边的老榕树有一些粗壮的经脉裸露在地表,像是遒劲的血管,慢慢扎到土壤深处去。 他就站在凸出的根脉上,显得更高。 楚晚宁心生警觉,又觉不爽,说:“你给我下来。” “哦。” 墨燃就轻轻巧巧地跳了一下,脚尖离开那突出的树疖子,落到楚晚宁跟前。这树盘虬卧龙,没有粗根的地方统共就那么一点儿,楚晚宁站着一块儿,墨燃就只能跟他站的特别近,才能避开高地。 他低着头,呼吸几乎能拂动楚晚宁的睫毛,于是楚晚宁又有些难堪,沉着脸道:“你给我上去。” “……”墨燃忍不住笑了,“上去下来上去下来,师尊在与我开玩笑?” 楚晚宁也知自己一怒之下在胡闹,被揭穿了就干脆缄默不语,阴沉地不说话。 墨燃把手从背后伸出来,不知从哪里变出的一把糖果,拿稻米纸裹着的,花花绿绿都捧在掌心里,堆成了一座甜蜜的小山。 “别生气啦,给你留了。” “…………”楚晚宁更气了,简直想吐血,简直勃然大怒,他压着剑眉喝道,“墨微雨!!” “在!”墨燃忙站直了。 “谁要吃糖了?你当我是三岁小儿哄吗?还是拿我当姑娘哄?我根本——唔!” 一颗糖果被点到唇边,送进了口中。 楚晚宁惊呆了。 霎时间耳朵尖红了不说,脸也红了,不知是羞耻还是恼怒,一双凤眼睁得滚圆,惊怒交加地瞪着眼前笑盈盈的那个男人。 “牛乳味儿的。”墨燃说,“你最喜欢。” 楚晚宁忽然就有些哑口无言,有些无力,像是被剪去了爪子的猫儿,张牙舞爪龇着毛的威胁变得全无用武之地。 他含着牛乳味儿的糖果,额角一小撮碎发因为刚刚走得急,被风吹的微微翘起,草叶般在细软地颤动着。墨燃看了,心头觉得很痒,想伸手去压下那一缕头发。 他是喜欢实干的人。 心中这样想着,然后,就真的伸手了。 楚晚宁:“………………” 墨燃笑道:“给村子里每个人都买了些糖果和点心,但买给师尊的是最好吃的,糖果我都偷偷藏在袖子里。糕点放在你房间,晚上回去悄悄吃,别给那些小家伙看到,是荷花酥,很漂亮,要是给他们看到了,一准要缠着问你要。” 楚晚宁没说话,过了很久,才用舌尖卷了卷融化开了的牛乳糖果,抬眼,在芦花丛中,老榕树下望着眼前的那个男人。 半晌,前言不搭后语地丢出四个字:“桂花糖藕。” 墨燃笑了:“买了。” “蟹粉狮子头。” “也买了。” “……” 楚晚宁偏过脑袋,他觉得今日自己的威严掉的有些多,他想把自己的威严拾起来掸掸灰尘,于是有心摆正了姿态,下巴微微扬起,“可惜差了梨花白。” 他大概以为自己抬下巴的模样很严肃,很有压迫力。 然而那是过去,限于墨燃的少年时代,个头还没他高的时候。 楚晚宁并不知道自己如今再这么做,只会让墨燃看到那线条柔和的下颚,还有下巴扬起后暴露出的喉结,以及那一管汝瓷般白皙的脖颈。 他像是自视甚高的猫儿,把最脆弱的地方仰在了狼犬唇齿之下,偏偏矜傲不自知,他以为他震慑了虎狼,却不知道虎狼只想把他的喉咙吮在口舌间,舔舐亲吻,吞吃入腹。 傻子。 墨燃花了很大的毅力,才把视线从楚晚宁下巴底下移开,再瞧着眼前的人时,眼色就有些幽深,嗓音也有些低沉。 他勉强笑着,做着他的君子他的柳下惠,他说:“有的。” 楚晚宁没反应过来,蹙着眉:“什么?” “梨花白。” 墨燃不动神色地吐息了一口气,压下心中欲念,沙哑道。 “梨花白,也有的。” 楚晚宁:“…………” “走在路上觉得师尊可能会想喝。”墨燃说,“幸好我买了。” 楚晚宁瞪着眼前那个卖力讨好着自己的徒弟,忽然就说不出任何话来,他忽然就觉得自己的刁难好没意思,那故作张致的硬冷,也好没意思。 他终于缓缓放送了紧绷着的身子,背脊靠在了老榕树上,来回打量着墨燃,而后道:“墨燃。” “嗯。” “你变了好多。” 他说完这句话,不知为什么从墨燃眼底看到了一丝不安,而后墨燃忽闪着浓密纤长的睫毛,说:“那师尊喜不喜欢?” “……”楚晚宁说,“不讨厌。” 然后他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复又站直了身子,手指抬起,在半空犹豫一下,还是落在了墨燃腰侧。 墨燃猛地颤了一下,不明所以却又惶然不安地垂眸看着楚晚宁。 “在书上看到你与黄河之魃恶斗。”楚晚宁道,“伤的是这里吧。” “……嗯。” 楚晚宁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拍了拍墨燃的肩膀:“你如今很好了,可以当一声墨宗师了。” “徒弟不敢。” 楚晚宁便微微笑了,指尖戳了下墨燃的眉心,然后垂下:“也是,成天衣冠不整跑来跑去的,确实没有宗师的样子。走吧,太阳落山了,早些回去休息吧,明天要做什么?” 墨燃想了想,说:“好像说是把米饭蒸了,要打年糕。” 楚晚宁点了点头,忽然道:“别再乱脱衣服。” 墨燃的脸红了:“嗯。” “热了就休息。” “好。” 楚晚宁再思忖了一会儿,说道:“自己要记得带块手帕,没事别总跟人家未出嫁的姑娘混在一起,你有手帕吗?” “……没有。”墨燃感到尴尬。 “……那你平时用什么擦脸……” “…………袖子。”墨燃为自己的糙,感到更加地尴尬。 楚晚宁有些无语,半晌说:“我到时候帮你裁一块。” 墨燃的眼睛一下子亮了:“给我的吗?” “嗯。” 墨燃大喜过望:“真好!师尊什么时候去裁?” 楚晚宁皱了皱眉头:“……总得等这阵子忙完吧。” “那我……也想要那种有海棠花的,可以吗?” “……我尽量吧。” 得了应允的墨燃便一晚上都喜滋滋的,沉浸在一把糖果换来一块手帕的喜悦里,盖着新换好的被子,翻来覆去开心地睡不着。 五年了,他一直都在醉生梦死的痛苦着。 这是他第一次因为喜悦,而寤寐难眠。 心跳的很快,久久不得平息,后来他忍不住,从床上坐起,他的窗正对着楚晚宁房间的窗。他趴在边沿上,透过微微撑开些许的空隙,鼻尖是旷野乡村夜间的清甜,眼前是小小的院落,还有院落对面的那一片烛火。 楚晚宁还没睡。 他在做什么呢? 是在琢磨着怎么裁手帕,还是在吃自己带给他的荷花酥? 墨燃瞧着那暖黄色的灯火从对面窗户里透出,看了很久很久,直到对面的光熄灭了,楚晚宁睡了,他才依依不舍地小声道了一句: “师尊,好梦。” 还有一句压在心底,即便是无人听到,他也不敢说出口。 晚宁。 好梦。 作者有话要说: 师徒四人组用什么擦汗? 文化人楚晚宁:海棠手帕 原始人墨微雨:袖子 美人师妹妹:鱼唇,美人怎么可以出汗,出汗也绝不让人发现 鸟人(……)薛子明:绣着两个字的羞耻手帕,王夫人给他绣的,因为他总是弄丢帕子,绣名字方便丢了别人给他送回来…… 第140章 师尊,翻身 借墨燃吉言,这天晚上,楚晚宁又做了一个梦,可惜并不是个好梦。 梦里,他回到了彩蝶镇天裂那一年,只是与他补天裂的人,换做了师昧。 铅灰色的天空落着大雪,师昧支持不住,被鬼祟穿心,自盘龙柱上跌落,摔在苍茫无尽的雪地里。墨燃跑过来,抱起血流不止的师昧,跪在他脚边,求他施以援手,救一救自己的徒弟。 他也想救,可是双生结界的作用下,他受了与师昧一般重的创伤,他苍白着脸,一言不发,他只怕自己一出口,血就会呛出来,周围那些鬼魅就会一拥而上,将他们统统撕为碎片。 “师尊……求求你……求求你……” 墨燃在哭,在不住地向他叩首。 楚晚宁闭了闭眼睛,最终夺路而逃…… 师昧死了。 墨燃再也没有原谅他。 他梦到死生之巅的奈何桥,正是倒春寒时,天下着雨,满目春树嫩芽被雨水润泽,脚下的青石路漫长没有尽头,他撑着伞,独自一个人走着。 忽然,他看到桥对面遥遥行来另一个人,一袭黑衣,没有掌伞,抱着一摞油皮纸裹着的书,朝他这个方向走过来。楚晚宁不由地慢下了脚步。 那个人显然也看到了他,但是那个人脚下的步伐没有变缓,他只是抬起雨水里被淋得湿漉漉的眼睫,毫无温度地瞥了他一眼。 楚晚宁想唤住他,想说:墨…… 墨燃没有给他任何说话的机会,他抱着他的书,走在奈何桥的最左侧,再多一寸就该翻到河水里去了——只为了离走在右侧的师尊远一点,再远一点。 他们走到桥的中段了。 一个从前习惯撑伞的人,在雨里走着,一个从前不习惯撑伞的人,也在雨里走着。 后来他们相错而过。 淋雨的人头也不回地走远了,而撑伞的人停下脚步,在原处立着。 雨点淅淅沥沥地敲击在伞面,楚晚宁站了很久,久到腿都有些僵麻,好像蜀中潮湿的寒气都渗透到了骨缝里。 他忽然觉得很累,再也走不动了。 梦境黑沉下去。 又沉又冷。 冷得像雨,沉得像再也迈不动的双腿。 睡梦中楚晚宁翻了个身,把自己的身子缩得很小,有什么东西从眼角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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