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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要再讲糊涂话。还有……”也是忽然的好奇心起,他问,“有件事,我想问你。” “师尊尽管说。” 楚晚宁踌躇着,最终还是有些尴尬地问:“那时候,通天塔前那么多人,为什么拜我?” 少年墨燃开口说话—— 但就在此时,回忆蓦地被打断了。 踏仙君提着酒壶,立在了一直发怔的楚晚宁面前,抬起一根手指,戳了戳他的额头。 “怎么了?” 楚晚宁的眸子这时才慢慢有了焦点,他看着眼前的墨燃。 面色苍白,神情阴鸷,虽依旧英俊,却难掩骨中暴虐。野兽般的一双鹰眼。 再也不是当初那个炽热的少年了。 都过去了。 他忽然觉得很疲惫,非常非常地疲惫。是被软禁了那么久以来,从来没有过的极度茫然与痛楚。 他矛盾极了,甚至根本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眼前这个男人。 楚晚宁转过了脸。 一只微凉的大手掐住了他的下巴,将他的脸庞掰过来。凤目中光影流动,映着天边最后一丝红霞,也映着浓浓昏暗里,踏仙君那张略显阴沉的脸:“你还在生气?” 楚晚宁闭了眼,良久,喉中沙哑:“没有。” “烧热退了?”未及楚晚宁答话,墨燃就径自松开他的下巴,探了他的额头,然后自顾自地,“嗯,退了。” 他坐下来,一边拍开酒罐子的封泥,一边说道:“既然病好了,气也消了。今日就好好陪本座喝个酒吧。” “……” 明知道踏仙君背后还有一个看不见的幕后黑手,明知道此刻看似平静的死生之巅实则危机四伏,明知不该打草惊蛇,不该有所异样。 但当酒倾倒而出,墨燃淡淡道:“梨花白,你最喜欢的酒。”时,他还是恍神了。 香气飘然而出,如隔尘世,似幻似真。 那也是他这辈子喝的第一种酒。 一生都不会忘。 楚晚宁抬起眼,看着倒酒的人,他知道墨燃一定已不记得这桩往事了。他忽然心头钝痛,喉间酸涩不已,于是端起酒盏,一饮而尽。 酒太烈了,这样豪饮,是会呛到的。 但这一次,楚晚宁再也无所顾忌地,甚至犹如抓住了激流中的浮草一般,剧烈地咳了起来,眼眶红了,睫毛湿了,甚至终有泪水淌落—— 墨燃微微怔了一下,眸中似有一瞬恍惚。 不过,他很快就眯起眼睛,不紧不慢地咧嘴笑了起来:“师尊怎么了?怎么哭了?” 楚晚宁忍着,哪怕撕心裂肺哪怕煎熬至极哪怕真相已知,也什么都不能做。 或拔除长恨花。 或找出幕后黑手。 或自己身死。 在这之前,他知道自己必须隐忍下去。 装作什么都还不知道,装作恨极怒极,楚晚宁于是阖了眸,极力绷着脊背,喑哑道:“酒。” 墨燃慢悠悠地道:“酒太冲了?” 楚晚宁不答,又满一杯,饮入肺腑,一路烧烫。 “为什么拜了我?” 他舒开氤氲的眼眸,遥遥眺望,暮霭之间,通天塔依旧庄严矗立。只是当年那个笑吟吟说着:“因为我喜欢你,觉得你亲切。”的少年,却再也回不来了。 人生有八苦。 生老病死。爱别离。求不得。怨憎会。五阴炽。 是谓长恨。 曾有那么多次觉察真相的机会,但他都错过了,而他终于觉察出墨燃心性扭曲的真正原因时,却已成废人一个,什么都做不了。 夜里,楚晚宁看着墨燃在自己枕边熟睡,那张曾经纯澈的脸庞笼着一层阴冷,脸色白的像纸。 他恨过,怨过。 在墨燃与自己挥刀断义的时候,他也曾心寒,在墨燃强迫自己雌伏的时候,他也曾心死。 可漫漫长夜里,凄清罗帷中。 他躺在踏仙帝君身边,终于知道真相的楚晚宁只觉得过往的恨也好,怨也好,心寒也好,心死也罢,都是那样荒谬。 墨燃早已中了蛊毒,这一切所作所为,竟根本不是他的初衷。 那个叱咤风云的踏仙帝君,早已被铁锁囚困,铁链绑缚。自己身为师尊,却什么也做不了。 因为不知道背后究竟有多少双眼睛看着,他不能与任何一个人明言真相。 他甚至,不能对墨燃表现出一星半点的怜悯与和缓。他只能恨着,怨着,心冷心死着。 只有当夜深人静,在这巫山殿里,苏幕深处,待墨燃睡熟了,楚晚宁才能起身,抚上墨燃苍白的脸。 才能轻轻地说一声:“对不起,是师父没有保护好你。” 第250章 执念 只有当夜深人静,在这巫山殿里,苏幕深处,待墨燃睡熟了,楚晚宁才能起身,抚上墨燃苍白的脸。 才能轻轻地说一声:“对不起,是师父没有保护好你。” 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让你成为了别人的棋子。 成为了万人唾骂的暴君。 世上谁都不知你的真容,不知你曾良善,你曾纯真,不知你曾为救不了雨天的蚯蚓而苦恼,你曾为了满池荷花开放而灿笑。 世上谁都怨你冷血无情,却不知你曾羞赧地挠着头说:“我、我也没什么能耐,以后要是有些闲钱了,就多盖点屋舍,给跟我以前一样没地住的人落脚,这样就好啦。” 谁都恨你杀伐屠戮,却不知你曾告诉我:“师尊,我想要一根像天问一样的神武。它可以辨黑白,还能救命呢。” 谁都在诅咒你,人人得而诛之。 我已知真相,却还不了你尊严。 大约墨燃这种人对于目光总是很敏感,即使睡着也不例外。他眼睑微动,未及楚晚宁反应,眸子便已睁开:“你……” 端的是四目相对。 “你在看什么?” 楚晚宁此时的情绪已绷到极致,他不知当如何应对,于是翻了个身,免去与墨燃对视,而后才道:“没什么。” 墨燃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一具温热的躯体从后面拥住了他,结实宽阔的胸膛贴上了楚晚宁的后背。 黑夜里,楚晚宁睁开眼,面前微风吹着罗帷拂动,身后是踏仙帝君的热胸怀。这个男人的嗓音说不准是嘲讽还是慵懒,淡淡地:“你身上好凉,有汗。” 说着,凑下来在颈侧细嗅。 “是不是做噩梦了?”墨燃轻笑着,带着些初醒之人的悠闲,“闻到了一些害怕的味道。” 楚晚宁不答话,但他确实是在细细地发着抖。 不是怕,是因为难过与自责几乎要将他摧垮,他几乎耗竭了浑身的气力,只为保持这最后一点镇定。 他最终还是成功地从墨燃的眼皮子底下佯作过关,墨燃没有觉察他的异样,打了个哈欠之后,人渐渐地清醒。他又去嗅了嗅楚晚宁的肩膀和鬓发,心满意足地“唔”了一声。 “不过话说回来,你这个身体,怎么连出汗都有些花香?”他似笑非笑地,“就和个草木修成的人形一样。” 若平时这样调侃,惹来的定会是一通羞怒至极的叱骂。 但这天夜里,墨燃等了一会儿,却没有等到楚晚宁的回应。他有些意外,于是干脆起身,将楚晚宁整个人翻过来,重新密密实实地覆压住他,雄浑宽阔的身形完全将身下之人笼罩。 他的眼睛望着他的眼睛。 他躺在他身下,眼里都只有彼此。 殿内一点未曾熄灭的烛火,透过重重叠叠的纱帐透进来,在这样昏暗的光线中,墨燃盯着那张近在咫尺的俊脸。 依旧是剑眉凌厉,凤目斜飞,鼻梁高挺,眉眼之间天生傲气。 但不知为什么,今夜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你怎么了?”他伸出手,触上楚晚宁脸颊。指端传来战栗,而身下之人蓦地合了眼,万般情绪,隐忍不发。 墨燃彻底从寤寐中清醒。 他感到刺激。 楚晚宁蹙着的眉心也好,水色的薄唇也罢,还是那张胎薄易碎的脸……所有这一切都让他胸臆中的征服欲得到极大的满足。 但隐约有种不安定,让墨燃又耐着性子问了他一遍:“你到底怎么了?” 楚晚宁睁开眼,半阖的眸子里闪动着细碎光泽。 他心里的苦痛与郁躁实在无处宣泄,终成一句喑哑:“我们……是怎么走到今天这一步的。” “……” “如果早点阻止,会不会都不一样。” 墨燃没有回答,他觉得楚晚宁挺可笑的,都已经败于自己手下那么久了,成了亲,封了妃,成了禁脔。 一切都成定局,为何会在今夜胡思乱想,又有了这般念头。 夜晚的巫山殿没有旁人,只有床榻上赤身裸体的这一对怨侣。 轩窗外飘入的花香令墨燃觉得心情松畅,并不是很想对这个不识好歹的男人发火。 他对楚妃的耐心,总比对皇后的耐心要好上不少。 所以他饶有兴致地瞧着楚晚宁的隐忍与痛苦,瞧着瞧着,心头发痒,热热的像是有火苗又燃起。 于是他难得与之说笑,带着些懒意:“晚宁如果早些发现,想怎么阻止本座?” 指尖寸寸抚下。踏仙君性感而慵倦:“拿身体吗?” 看着楚晚宁眸中瞬间笼上的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墨燃的眼神湿润郁沉起来,过了片刻,他低声咒骂。 他受不了楚晚宁给他的任何诱惑,无论有意无意。 没有过多的解释,也没有任何的前戏。 就和野兽欢合,他抬起了楚晚宁修长紧实的腿,有些急促地插了进去—— 之前做爱的精液还没有弄掉,甚至后穴还记得被男人操弄时的刺激,很顺利地就接纳了他的性器。 捅到里面的时候,他和楚晚宁都忍不住喘息着闷哼了一声。 楚晚宁睁开迷蒙的眼,看到的是墨燃宽实的胸膛,沉浸在性爱刺激里的俊脸,形状美好而饱满的嘴唇微微启着,因为舒爽而喘着气…… 若是八苦长恨本就因欲而生,难道自己这一具残躯,多少也能勾起墨燃本身的热火吗? 他不知道。 这一夜与墨燃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做爱,他心思很乱,也没有力气如平日一般激烈地反抗。 墨燃大抵是因为被他这种异样的表现刺激到,又或者是楚晚宁身体不好,那天本就有些低烧,进到里面格外的热。总之墨燃抱着他,操的很急促也很密实,他不住去亲吻楚晚宁的嘴唇,抱着楚晚宁的腰臀抽送,又或者是将楚晚宁的一条腿掀起来,从侧面小幅度却很快速地捅插着。 楚晚宁的心很乱,喉结滚动,自制力便不如往日,甚至偶尔被插得低声呻吟。 他的反应令墨燃愈发兴奋,凌乱枕席间,踏仙帝君性感地喘着,嗓音低缓:“是不是这里?” 其实楚晚宁的敏感点墨燃也很清楚,毕竟做了那么多次了,但是楚晚宁忍耐力惊人,极少叫床,所以墨燃并不是那么确定。 他就换一点角度,或者换一下姿势,每次调整他都去看楚晚宁蹙着眉的俊脸。 “我操你哪里,你最舒服?” 很乱。 一切都是乱的。 楚晚宁听着墨燃在自己耳鬓间不住地问着,亲吻着,喘息着,痛苦和性爱的狂烘犹如疾风骤雨般交织。 他竟生平第一次觉得自己像是浮萍,什么都抓不住,什么都把控不住,什么都改变不了。 这一夜,他第一次那么脆弱。 更要命的是虽然他不答话,但墨燃很快就从他的颤抖和他的神色中看出了他最受不了的那个角度和位置。 于是他狂热激烈地插入,每一次都顶到楚晚宁体内的那个麻筋,楚晚宁初时还能咬着嘴唇忍受,但后来墨燃开始用力而急促地耸动,囊袋和臀腿相撞发出令人脸红心跳的啪啪声,他们交合的地方有爱液淌出来,湿粘了一大片…… 这个时候,楚晚宁还在强撑,但墨燃抬手掰过他的下巴,下面还在猛力地顶弄他,但嘴唇却湿润而饥渴地吮吸过来。 他的眼眶忽地就有些潮了。 那一吻结束,想要忍着,却不知为何再也忍不住。 他在墨燃身下,随着墨燃侵犯他的动作而低低地呻吟,无助地喘息。 他试图反手抓住床褥,就像试图抓住自己分崩离析的傲气。可是没有用,墨燃操的太凶狠,太密实了。 他的腿都在颤抖,股间早已被弄得湿润狼狈,他根本遏制不住自己小声的闷哼与呻吟,甚至在墨燃操的最用力最暴虐的时候,他竟离神,被干得双腿大张,脚趾紧绷,几乎是失声地在墨燃身下喘着:“啊……嗯……啊啊……” 那个时候,墨燃眼神幽暗得厉害。 他叫的愈响,愈失态,墨燃就干得越凶,越刚猛。 于是翻天覆地,连床几乎都要掀翻,被褥枕头全都错了位,滑到地下,但在激烈交合做爱的两个人却什么也顾不上。 这种性爱甚至可以说是缠绵。 那响动甚至让外头值夜的宫人,第二日见到楚晚宁,脸都是红的,眼里透着些探寻的暧昧。 他射给他,他亦被他刺激到高潮,褥子都被弄得腥膻湿泞。 其实这应该算是楚晚宁被软禁那么久以来,第一次在没有被用药的情况下,被墨燃直接插到射精。 恍惚间,他听到墨燃在低沉地说:“我们走到今天这一步顺理成章,你知道为什么吗?” “……” “我很早就想上你。”墨燃的手指没入楚晚宁漆黑的长发,“我恨极了你高高在上,神情冷漠的样子,无论我做什么,都讨不得你半句好。” 楚晚宁睫羽轻颤,几乎是刺痛的。 那人还在他发鬓边喃喃不休。明明被欺辱的是他,可得了便宜的那个男人思及往事却反而像个怨妇:“无论我做得多好,多卖力,你都不肯看我一眼。” 不是的。 你我之间,也曾有过和缓,也曾有过花间的一壶酒,有过雨中同撑的一把伞。但你都忘了,而我如今也不能再提。 “所以,你看。只有把你手脚折断,筋骨抽离,爪牙拔尽,你才会乖乖躺在我身下。”墨燃亲吻着他,语气疯狂又热烈,“我只有当上踏仙帝君,才能这样欺压你,折磨你,强迫你,践踏你。” 释放过的性器仍然微硬,在他体肉搏动。 “能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墨燃轻声道,“堕于地狱被判淫罪,也是值的。足够刺激了。” 他摸着楚晚宁的头发,到最后性器也没有退出来。 也就是从这一天开始,墨燃开始有了这个习惯——哪怕知道楚晚宁会生病,知道有这样那样的不好,他也不愿意出来。 他心中有一捧燥热的火,欲望四溅,兽性狰狞。 唯有楚晚宁是他的水,是他的匣,是他想要撕裂撕碎想要亲吻残肢的那个人。 而楚晚宁呢?他在最初的痛苦过后.终子开始慢慢沉下来,慢慢地开始独自一人,梳理着所有已知的线索,思索着幕后之人给墨燃种下长恨花,究竟图谋什么,最终想要的又是什么。 另一方面,虽然书上写了长恨花到了第三个阶段就绝无可能拔出,但楚晚宁依旧不愿放弃。 他从来都狠倔而不服输。 他不认命。 就这样,过了一天又一天。 缺失灵力之后,楚晚宁做什么都非常困苦,何况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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