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疼你”“想要你”,而是“买”“不差钱”“每样来一份”。 摊主立刻喜笑颜开,搓着手应了薛蒙,转身从挑来的书箧子里去给他挑去了。薛蒙闲着无事,就随手在摊子上翻一翻,忽然发现一本薄薄的小册子很有意思,他摊开的那一页上写着: 修真界富户排榜 第一:姜曦。身份:霖铃屿孤月夜掌门 第二:南宫柳。身份:临沂儒风门掌门 第三:马芸。身份:西湖桃宝山庄庄主 …… 如此云云,用蝇头小楷写了洋洋洒洒一整面。 薛蒙立刻来劲了,他特别想知道自己在哪里,于是来来回回在这页上看了四五遍,看得都快成了斗鸡眼,也没找到“薛蒙”两个字。 他顿时大为沮丧,随即又有些生气,想想看觉得不甘心,往后翻了一页打算继续找,却看到后面只有三四个名字,以及一句话: “编纂精力所限,所有排榜均只计入百名,百名以后者,略之不誊。” 薛蒙怒摔书:“本少爷有这么穷吗??” 摊主被他吓了一跳,一看他在瞧的册子,忙拾起来安抚道:“仙君不要生气,这民间编的排名小册子,总是排的乱七八糟的,而且啊,各个地界流传的也都不太相同。你要在临沂买书,君子榜第一位肯定是南宫掌门。坊间看这个纯就是消遣,莫要生气,莫要生气。” 听他这样说,薛蒙觉得也有几分道理,而且对这册子的其他内容,他仍旧很好奇,于是哼了一声,又从摊主手里拿过来,随手又翻了两页。 这回,他看到了一个更古怪的排名。 “世家公子骄纵榜” 作者有话要说: 富豪榜上的马芸,以及桃苞山庄是彩蛋,哈哈哈哈~ 师尊醒了,我们也开始恢复每天的小剧场了啦~ 重新开启的小剧场~ 小贩最喜欢听买买买,那么各角色最希望听到的一句话是什么呢~ 楚晚宁最希望听到:玉衡长老是好师尊。 墨燃2.0最希望听到:你和前世不一样。 墨燃1.0最希望听到:大家都喜欢你。 墨燃0.5最希望听到:狗东西,醒醒,别做梦啦,口水都流书桌上了! 薛蒙最希望听到:少主第一,少主最帅,少主最讨师尊喜欢! 师昧最希望听到:师昧这么温柔可爱怎么会是boss 叶忘昔最希望听到:南宫公子不会短命。 南宫驷最希望听到:你爹退位让你上了,公子你能自己做主了。 宋秋桐最希望听到:这是一篇bg文。 梅含雪最希望听到:梅含雪,准备出场了。 第125章 师尊不需要找道侣 该榜单上的字迹十分工整,万分笔挺,赫然写着: 第一:南宫驷 身份:儒风门少主 第二:薛蒙 身份:死生之巅少主 薛蒙:“……………………” 他啪的一声合上书,面上的肌肉都在抖,似乎稍一松懈就会关不住心里的洪水猛兽,焚书坑儒。 “可以。”薛蒙阴沉着脸,拿那册子拍了拍惊惶不安的摊主,每个字都从牙缝里嘎巴嘎巴咬碎了啐出来。 “这书给我单独包起来,我自个儿拿回去细究。” 把《不知所云榜》往衣襟里粗暴一塞,薛蒙抱着一大摞摊主挑给他的书籍卷轴,摇摇晃晃地爬回了山上。 他很气。 快要气死了。 世家公子骄纵榜排行第二? 呸!哪个瞎了狗眼的排的榜,要让他知道了,他非得把那人揪出来按在地上揍个百来拳才解气!去你的骄纵!狗玩意儿! 这种气愤倒是把他心里的狂喜给中和去了一点点,返回红莲水榭时,薛蒙的情绪总算正常些,不会再一点就燃,一燃就爆了。虽然他还是很激动,但因为刚刚生气过,一来二去,脑子还算清醒,不糊涂。 这会儿水榭外头站了两个高阶弟子守卫,其他人一率不放行,以便让长老休憩。 但薛蒙是少主,谁敢拦? 于是薛蒙顺顺当当地进去了。 此时天色已暗,水榭主厅的窗子半敞,透出蜜一般柔和的光亮。薛蒙不知道师尊究竟醒了没有,于是放轻脚步,捧着书本推门进去。 周围好安静,他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声,像枝头跃动的雀鸟。 他暂时把《不知所云榜》抛去了脑后,凝神屏息,目光明亮地往床榻上看。 “……” 良久沉寂,薛蒙呆住。 “哎?” 床上怎么没人? 他待要往前细看,忽然一只冰冷的手搭在了他的肩上。 一个洇着湿冷水汽的嗓音幽幽在身后响起:“阁下擅闯红莲水榭,意欲何为?” “……”薛蒙咔咔咔僵硬无比地扭过头去,对上一张苍白的脸,灯光昏暗,他还不及看清,就吓得“哇——”的一声大叫起来,手臂扬起朝着对方猛劈过去! 岂料对方比他速度还快,身手如疾风厉电,蓦地劈中薛蒙脖子,而后一脚踹在薛蒙腹部,按着他直挺挺跪落,怀中的书册霎时散得满地都是,好不狼狈。 薛蒙原本只是突然受惊,但当被那人踹跪在地时,却是着实震惊! 要知道他早已今非昔比,五年勤修苦练,南宫驷都不是他的对手,但这个他连脸都没看清的人却只在两招间就把他制的毫无还手余地,是谁? 脑袋中嗡嗡作响,血都涌上了颅内。 然而这时,却听那人极其冰冷地说了句:“我闭关五年,如今是什么人都敢往我住的地方闯了。你是谁的弟子,你师父呢?没教过你规矩?” 话音方落,薛蒙就已整个人倾身扑来,紧紧抱住了他。 “师尊!师尊!!” 楚晚宁:“……” 薛蒙抬起头,原本是想忍的,却还是没忍住,眼泪就淌了下来,他不住哽咽道:“师尊,是我啊……你瞧瞧……是我……” 原来楚晚宁是刚刚睡醒,出去洗了个澡,因此身上手上都还是凉凉的,带着些水汽。他立在原处,灯火虽暗,但此时静下来却足以看清了。 跪在自己面前的,是个二十左右的青年。 他皮肤很白皙,衬得眉毛漆黑浓深,眼睛和眉弓的间距较常人稍近,因此显得面目深刻,眉眼有情。至于嘴唇,饱满润挺,唇形好看。这样一张脸,哪怕是生气的时候都带着些娇纵之意,其实这般相貌的人是很容易和“媚气”两个字沾边的,但他不会。 一个人脸上最有神韵的地方是眼睛,薛蒙的眼睛像烈酒,永远潋滟着辛辣、热烈、放肆的光芒,十分逼人。 有了这两池子酒,哪怕拿冰白柔腻的玉壶装着,也绝不会教人认错。 毕竟五年过去了,楚晚宁身殒时,薛蒙才十六岁,如今他二十一了。 十六七岁是男子变化最大的时候,一年一个模样,半年一个身形,楚晚宁错过了五年,所以骤然相见,一时也没有认出他来。 “……薛蒙。” 半晌之后,楚晚宁盯着他,慢慢唤了一声。 像是在喊他,但也像在告诉自己。 这是薛蒙,薛蒙不再是他记忆里那个稚气未脱的少年了,他长大了,肩膀很宽,身高也…… 楚晚宁不动声色地把他拉起。 “跪着做什么,起来。” “……” 身高与自己相差竟也无多了。 岁月在年轻的人身上流失的会格外快,三笔两笔就把一个孩子雕刻为成熟模样。初醒时楚晚宁第一个见到的人是薛正雍,还没有感觉到五年的时光究竟有多漫长,但此刻见到薛蒙,才恍然明白,原来白驹过隙,很多人和事,都已变了模样。 “师尊,灵山大会,我……”薛蒙好不容易稍微冷静,便拉着楚晚宁说东说西,“我拿了第一。” 楚晚宁先是看了他一眼,然后嘴角有了些笑意:“理所应当。” 薛蒙红着脸,说:“我,我和南宫驷打的,他,他有一把神武,我没有,我……”讲着讲着,觉得自己邀功的意思太赤裸,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低头搓了搓衣角。 “我没给师尊丢人。” 楚晚宁淡淡笑着,点了点头,忽而道:“想是受了不少苦。” “不苦不苦!”薛蒙顿了顿,说,“甜的。” 楚晚宁伸手,想如当年一般摸摸他的头,但想到如今薛蒙早就不是孩子了,这么做着实有些不合适,中途便偏转过去,拍了拍他的肩。 地上的书散得到处都是,师徒二人将册子一一拾起,搁在桌上。 “买了这么多?”楚晚宁说,“要我看到什么时候?” “不多不多,师尊一目十行,一个晚上就看完啦。” “……” 即便过了这么久,薛蒙的仰慕还是丝毫不减。倒是楚晚宁有些无言。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便挑亮了烛火,随手翻了几本。 “江东堂换掌门了?” “换了换了,新的掌门是个女的,据说脾气特别差。” 楚晚宁又接着看,他看的那一页是讲的是江东堂记事,洋洋洒洒一大篇,楚晚宁看的很专注,看着看着,对着“江东堂新掌门生平”,忽然状若随意地问了句:“墨燃……这些年怎么样?” 他问的很克制,很浅淡。 因此薛蒙没有觉得太突兀,如实说道:“还不错。” 楚晚宁掀起眼帘:“还不错是什么意思?” 薛蒙斟酌了一下措辞,说道:“就是像个人了。” “他以前不像个人?” 还没等薛蒙开口,楚晚宁又点了点头。 “确实不像个人。你接着说。” “……”薛蒙最擅长的,是把自己的事迹讲的很长很精彩,把别人,尤其是墨燃的事迹,讲的很短很简单。 “他这些年到处在跑,懂事了些。”薛蒙道,“其他也没什么了。” “他没去灵山大会?” “没,他那时候在雪谷修行。” 楚晚宁便没再问了。 两人又聊了些其他有的没的,薛蒙怕他累着,虽然还有无数话要说,但还是按捺住,先行告退了。 他走之后,楚晚宁合衣躺在床上。 鬼界发生的事情,他都还记得,因此对于墨燃的转变,他并不意外。只不过浮生倥偬,一别几春秋,薛蒙如今都出落得让他差点认不出,他不知道墨燃如今又是什么模样。 他还记得薛正雍今天临走时跟他说:“玉衡,明日在孟婆堂办个筵席贺你出关。你可千万别推却,我都把信函寄给燃儿了,你总不能让他千里迢迢赶回来,结果没饭吃没酒喝吧?” 楚晚宁于是便没有拒绝,他虽不爱热闹,但墨燃从来都是他的软肋。 听薛正雍说,上一次彩蝶镇天裂,白头山脚下的许多村寨毁于一旦,如今活下来的人伤的伤,残的残,由于耗损得实在厉害,到现在那些寨子都还破败不堪。整片雪原宛如人间地狱。 墨燃这些日子,都在那里帮忙重建村落。 他在灯烛下看了会儿书,还是忍不住起身,挥袖招来一朵传音海棠,想了想,说道:“尊主,劳你再修书一封,跟墨燃说,让他不用着急,赶得回来最好,若是回不来,我也不会怪罪于他。天气渐凉,白头山每年严冬都是酷寒难当,让他好生安顿村落,不可草率应付。” 抛走这朵海棠花之后,楚晚宁才叹了口气,重新躺回床上,拿起看了一半的修真界编年史,继续读了起来。 他的目力虽没有薛蒙说的那么夸张,可以一夜读完这些浩繁卷帙,但是看几本史册还是游刃有余的。 夜深了,烛台里灯花流成幽潭。楚晚宁掩卷闭目,眉头微微蹙着。 他已经将这五年修真界大致发生的事迹,都阅了一遍。一开始,书册上的内容还无甚起浮,但写到彩蝶镇再次天裂时,却出现了大量有关墨燃的描述。 楚晚宁原本是侧躺着,一手支颐,一手懒懒翻着书页。读到此处,却不由地坐了起来,执卷细看。 “下修万民东渡,至边陲,遇上修筑壁坚守,不令其入。逢数日天阴,妖邪遍野。黔首于壁前死难数千,血流漂杵。至九月,粮道断,民不得食十七日,皆内阴相杀食……” 这里写的是下修界因鬼怪横行,许多百姓想要逃到上修界避难,却被拒之门外,到最后腹中无粮,竟互相残杀食肉以活。 那漫天的腥风血雨,而今成了纸上的寥寥数言,楚晚宁读来,万般不是滋味。 “死生之巅以少公子蒙、公子燃为仙首,剑出蜀中。龙城刀下前后除邪千余,驱敌破万,薛蒙声名鹊起。墨燃独补天漏,绝魑魅于地府,其结界之术,师楚晚宁,竟无所差,世人大震。” 楚晚宁虽知道这里描写的天裂并不如当年那么严重,但也有些惊讶,微微睁大眼睛:“他竟能凭一己之力,将裂痕补上了?” 再往下看,又读到许多墨燃涉世除魔,压祟镇邪的事迹。 “……河东有祟,碧潭庄因故拒理此事,墨燃闻之前往,遇黄河鬼魃,战三日,斩魃首焚之,患除。然,公子重创,贯腹穿肋。幸遇孤月夜掌门姜曦……” 楚晚宁指尖都是冷的。 公子重创,贯腹穿肋。 谁的腹,谁的肋?墨燃的? 他明明是从不会把字句看错的人,此时却不愿相信,又反复念了四五遍,第六遍把手指点在上面,一个字一个字看过来。 墨燃闻之前往……战三日…… 楚晚宁眼前好像看到了一个黑衣萧飒的背影,长靴踩着滔天的黄河巨浪,一手负着,一手握着熠熠生辉的神兵柳藤。 斩魃首焚之,患除。然,公子重创。 他的手在纸面上攥紧了,骨节捏成玉色。 他看到墨燃在惊涛骇浪中将柳藤掣出,烈火般的见鬼喷薄长啸,将魃的脑颅削落,刹那间血花四溅,也就在同时,魃的利爪猛地穿进墨燃的腹肋! 失了头颅的巨兽摇摇晃晃,最终轰然坠地,庞大的身躯隔断了黄河水流。墨燃也跌落在河畔,他再也站不稳,衣衫顷刻被鲜血浸没…… 楚晚宁缓缓合上了眼睛。 良久,良久,都没有睁开。只是簌簌颤抖的睫毛,微有湿润。 而后那些书册无一例外,都称墨燃为“墨宗师”。 楚晚宁看到这三个字,只觉得说不出的怪异,说不出的陌生。 他无法把记忆那个笑嘻嘻,懒洋洋的少年,和“墨宗师”这个称呼关联在一起。他错过了太多关于墨燃的事情,忽然觉得,若是明日那人归来了,自己是不是还能顺利认得出这个徒弟。 多了伤疤的徒弟,成了墨宗师的徒弟。 这样想着,心里不由生出些模糊的不安来。 他很想见墨燃,但又不是很敢见墨燃。 在这样的心焦中,楚晚宁到了后半夜才模模糊糊睡过去。 哪怕是死了一次的人,还是不知如何照顾自己,躺在一堆卷宗里,被子也不盖。他实在是有些虚弱,精力尚未全然恢复,加上红莲水榭实在没几个人敢擅闯,没人唤醒他,这一觉睡得昏天暗地,当楚晚宁醒来时,竟已是第二日傍晚了。 楚晚宁推开窗,看着外面西沉的暮日,陷入了漫长的沉默。 “……………………” 红霞映着湖面,天边一只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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