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
擦,发出一阵刺目的火光,毒雾被重剑砍下带出的风吹散,一切又重见天日了。 牧四诚胸膛剧烈地起伏,他双手死死抵在重剑剑刃上抓住,手心里的血液顺着剑刃喷涌而出,整个人被重剑的力度砍得向后滑动,双脚在地上踩出两道深深的脚印痕,脸色都痛得有些涨红了,但却还在逞强地挑衅,痞笑挑眉:“看来我来的刚好?” 系统提示:玩家柏嘉木生命值清零,退出游戏。 牧四诚脸上,手上,身上都是被柏嘉木刀片划伤的痕迹,血肉模糊的,衣服也都全破了,但掩不住得意地冲陆驿站笑: “不好意思啊,在你准备清掉我们这边队员的时候,先一步把你们的队员给清出游戏了。” “……”刘佳仪扶额,“木柯已经被他们清出去了。” “靠!”牧四诚震惊地反问,“什么时候的事情?!” 银色的子弹击中挡住刘佳仪退路的听诊器,听诊器发出“毕波”一声脆响,甩动一下,被不知道藏在什么地方的廖科给收了回去。 同样浑身都是刀片伤的唐二打靠在墙边,一边换弹匣一边无奈地回答牧四诚:“在你和柏嘉木打成一团的时候,你没听到系统提示音吗?” 陆驿站收起重剑,他看着挡在刘佳仪面前,满含敌意地注视他的唐二打和牧四诚,他苦恼地挠挠头,忧愁地吐槽:“柏嘉木这小子也太不顶事了吧?这么快就被清出去了?不是让他至少拖够十分钟吗?” “那没有办法了。”陆驿站深吸一口气,他笑了一下,目光猛地凝直,手上的重剑翻转一下重重握住,“那就只能我先一对三顶顶了。” “你也太嚣张了……”了吧,牧四诚反击的话还没说完,下一秒,陆驿站在原地消失,再出现的时候就已经抵在了牧四诚的面前。 陆驿站从下至上挥剑,他的剑刃已经抵到了根本无法反应过来的牧四诚的喉口,牧四诚惊愕地隔着重剑直视对着他致命处挥舞重剑的陆驿站的眼睛,控制不出地后背发毛。 有一瞬间,牧四诚根本生不出反抗的意识,完全是恍惚地随着那把抵在他喉口的重剑后退,战栗。 那是一双极其冷酷和危险的眼睛,完全粉碎了在牧四诚心中这个老是笑眯眯的,老好人战术师的形象,在这一刻,这个用重剑抵住他喉口的男人根本不像是王舜所说的那样温和。 什么轻易不动手,什么维护游戏场上每一个玩家的生命安全,什么安全系战术师。 全都是假的,那样的人不可能拥有这种眼神。 这种眼神就像是……就像是……已经审判诛杀了数不清的玩家和异端,在满地血泊中迷惘之后,再次冷静地找回自己和初心和平衡的神才会有的眼神。 就像是已经亲手审判诛杀过他无数次的眼神。 重剑挥上,鲜血迸溅。 “牧四诚小心!”刘佳仪厉声喝道,在千钧一发之际抓住了牧四诚的头发,将他的头从重剑上拖了回来,但牧四诚的右手还是被砍掉了。 牧四诚瞳孔扩散地靠在墙上,他捂住自己的喷出鲜血的右手断口,几乎是有些发抖地看向对面顷刻就浑身染血的陆驿站。 刚刚那剑,差点就一剑砍下了他的头颅。 “你到底……是谁?”牧四诚颤声质问。 “怎么打到一半突然问起这个了?“陆驿站抬起头,他笑得单纯地挠了挠头,配上他那身规规矩矩的校服,仿佛真的就是个还不知事的高中生一样。 但这校服上现在却被溅满了血,木柯的,刘佳仪的,牧四诚的,还有他自己右肩伤口渗出的。 “我想想啊,我在游戏外还有比较多的身份,有人叫我预言家,有人叫我逆神的审判者,有人叫我队长。”陆驿站摸了摸下颌,倒是真的认真回答了起来,他笑了笑,“但我个人还是比较喜欢被叫做陆驿站,老陆也可以。” “不过现在在游戏里,我应该只有一种身份。” 陆驿站单手拔出了嵌进地里的重剑,风吹拂他染血的发尾,他温和地笑起来: “那就是你们的对手。” 作者有话要说:来啦 第 486 章 乔木私立高中(225+日) 陆驿站看着对面的刘佳仪,牧四诚和唐二打,深吸一口气,重剑再起举起。 三个月前,神殿。 白六饶有趣味地看向陆驿站:“你确定要下放女巫牌?这是为数不多的高级神牌,还是治疗牌,我建议你多思考一下。” “而且。”白六似笑非笑,“方点不是想收养女巫牌吗?你确定要下放给白柳?” 陆驿站低着头:“……我确定。” “女巫牌是一张很聪明的牌,我们这局的狼人也是个很聪明的狼人,你直接下放给狼人,他也不一定会吃女巫牌,反而会让女巫牌攻击狼人。”白六双手合十交叠在下颌,笑得兴味十足,“你想好了要怎么做了吗?” 陆驿站低着头,他看着桌面上的靠在一起的狼人和女巫牌,张了张口,嘶哑道:“我想好了。” 才怪。 他也没想好,走到现在这一步,每走一步他的选择他都已经分不清是对是错了。 “哇,好香,陆驿站你在做什么?”方点一下班把包挂在了背面,就闻到了屋里面一股香气,她兴奋地蹦跳两下,冲进厨房从背后抱住陆驿站的腰,探头去看陆驿站正在做什么,“在做什么?” 陆驿站穿着围裙,握着锅铲,他站在自己家的小厨房灶台前,望着锅里翻滚的油烟和回锅肉,低着头翻炒着锅,他顿了一下,问:“……老婆,你觉得白柳适合有个妹妹吗?” 方点从来不问陆驿站为什么会突然问出一些奇怪的话题,她单刀直入地开始思考,然后给出了回答: “有点想象不出那小崽子有妹妹是什么样子的。” 方点像是想到了什么,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估计会把自己妹妹欺负得被卖了还得帮他数钱。” “……那就是。”陆驿站干涩地舔了一下嘴皮,“不适合是吗?” “不,适合啊。”方点把下巴搁在陆驿站的肩膀上,眉眼弯弯地笑起来,“但应该也会是保护好自己妹妹,会给自己妹妹梳头做好一切后勤,让除了自己之外的人都没有办法欺负她的那种坏哥哥吧。” 陆驿站闭了闭眼睛。 次日,医院。 “辛苦你来交接了老陆。”看守刘佳仪的警/察揉了揉肩膀,抱怨道,“这福利院怎么能这么对待孩子,喂还没验证好毒性的蘑菇,有病吧?” 陆驿站越过这警察的肩膀看向里面躺在病床上的刘佳仪和旁边的刘怀,很轻地嗯了一声。 “对了,老陆。”这警察抬头看向陆驿站,“你怎么突然想来交接这个案件了?” 陆驿站垂下眼帘:“……没什么,手上空闲就来接了。” “你真是一刻也闲不得。”这警察拍了拍陆驿站的肩膀,开玩笑道,“拯救世界的大英雄啊你是。” 火锅店 陆驿站望着坐在自己对面,刚从游戏里登出来的白柳,神色凝重又严肃:“我最近了解到一个案子,你能帮帮我吗?” 坐在对面的白柳刚把一次性筷子掰开,他撩起眼皮扫了陆驿站一眼:“帮你可以。” “这顿火锅你请。” 陆驿站的重剑挥下,刺入刘佳仪的心脏,她不甘心地望着陆驿站,嘴角溢出鲜血,将手里cd重置之后的第一瓶解药丢了牧四诚,嘶哑道:“接着,猴子!” 这解药她拿着也没用了,陆驿站的目标就是她,用在她自己身上只会连狙浪费。不如给别的队员。 陆驿站这家伙针对她做的准备实在是太周全了,就像是已经和她对决过几百次那样熟练地卡死她所有惯用的套路和退路,她用尽全力还是敌不过。 只能认了。 被穿刺而过的刘佳仪缓缓闭上了眼睛,从重剑上滑落倒地。 在刘佳仪退出游戏,牧四诚接到解药的一瞬间,唐二打迅速地转换攻击方式,从以保护刘佳仪和牧四诚为主的方式变成了以进攻陆驿站为主的方式。 刚刚刘佳仪和牧四诚的技能都进入冷却时间,唐二打一个人要一保二相当艰难,他反复地看向自己放在胸前口袋里手机,后牙咬得死紧。 要是白柳在的话……这家伙和他一起,一保三都不是问题,换他一个人,一保二也不是大问题。 问题及出在他的对手是陆驿站。 这人对所有人的了解度都太过离奇了,很会从他的防守线里钻空子,几次都被他偷袭得逞了。 唐二打心里含着一股怒气,他堪称冷酷地连续上匣,甩手扣下扳机,银色的子连成一条细密的银线,打在陆驿站的身前,陆驿站被生生逼退几十公分,小腿上中了好几个弹。 陆驿站抬头看向正在换匣的唐二打,目光恍惚了一瞬间。 ……当初那个在操场抱怨自己被罚跑步的训练生,也长成了现在独当一面,可以和他抗衡的模样了。 这就是他新手选定,又亲手下放的二代猎人。 尽管从始至终,被选为二代猎人的唐二打都未曾和他见过一面,但他的命运就这样轻描淡写地被白六和他选定了。 这就是神所拥有的权利吗? 真是让人厌恶的权利。 两个半月前,神殿。 “你手里只有最后一张神牌了。”白六歪着头,笑眯眯地看着对面已经石化到腰部的陆驿站,“你真的要把猎人这张强有力的攻击神牌下放给白柳?” “确定。”陆驿站嘶哑地回答。 “这可是一张比女巫牌还要危险过激的神牌。”白六勾起嘴角,“一张濒临疯狂的猎人牌,你这样直接下放给白柳,不怕猎人牌直接一枪带走狼人吗?” 陆驿站缓慢地抬起头:“我不会让白柳出事。” 同日,异端管理局。 “唐队。”苏恙走上前去,他手里是一份档案袋,神色很严肃,“有地区的警察联系上我们,向我们反映之前福利院大范围儿童中毒里使用的蘑菇不正常,我们调查之后发现果然不正常。” 唐二打接过档案袋:“这里面是蘑菇的取样吗?” 他撕开档案袋,里面除了蘑菇的取样液体,还掉出了一份监控录像带。 “这是什么?”唐二打皱眉拿起来。 苏恙看了一眼,回答:“中毒案里五个幸存者孩子的医院监控录像,不知道为什么赛进档案袋里和蘑菇取样一起给我们拿过来了。” 唐二打将录像带塞进播录机,在看到画面的第一秒,他的瞳孔就收缩了。 画面里是走进去的白柳。 “是谁把这个录像带送过来的?!”唐二打猛地转头看向苏恙,“这画面上的人是谁?!” 苏恙看到唐二打这个表情,一愣:“画面上这人我们查过,叫白柳,送录像带过来的警察叫做陆驿站。” “他们听说是关系挺好的朋友。” 重剑和枪支抵死交锋,火光迸溅,唐二打咬紧后牙,眼神用重剑近身他的陆驿站相对。 ……怎么回事,这是异端处理局出来的人的近战方式,陆驿站怎么会用这种方式和他近战?! 他之前从来没见逆神,或者说陆驿站用过这种方式近战! 陆驿站反手持剑压住唐二打的肩膀,从剑下抬头,他眼神倒映在布满裂痕的重剑上,有种四分五裂的刀光剑影之感,冷且凌厉,是一个真真正正手刃了无数异端怪物和罪人的审判者才会有的眼神。 “你怎么会这种打法?”唐二打哑声呵问。 重剑缓慢上移,抵住唐二打的喉口,陆驿站右肩已经完全被血染红,他呛咳了一声,嘴角溢出血,手下越发用力,他很轻地回答: “这打法是我创立的,专门用来对付异端。” 唐二打瞳孔紧缩了:“你是那个十年前自杀的第一支队队长?!” “这称呼听起来好沉重啊。”陆驿站脸色苍白,他忽地弯起眼角很轻地笑了一下,“我还是更喜欢听你喊我师兄。” 重剑翻转,抵在神色愕然的唐二打喉口上一划。 牧四诚断掉的右手在刘佳仪丢过来的解药治疗之下长了出来,但他技能还在CD,并且被突然钻出来的一根听诊器绑在原地,他龇牙咧嘴地挣动着,怒吼着:“放开我!” 在旁边守着牧四诚的廖科有些无奈:“不能催眠他,他进入游戏太早了,身上没有我埋的催眠点,只能这样控住他。” 陆驿站拖着重剑转身,看向牧四诚的神情也变得有些哭笑不得起来:“也太莽撞了。” 牧四诚是他手下神牌里的一个意外,他还没来得及下放,这人就凑到了白柳身边,和他一起登陆了游戏,当时他看到都差点心肺骤停。 也就半天没看住,牧四诚就给他捅了个大篓子。 好在结果没问题。 陆驿站眼神复杂地蹲下来,看着被捆/绑着,对他怒目而视的牧四诚,长长地,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这家伙明明每条世界线都是被白六第一个弄死的队员,但却依旧会在每条世界线第一个靠近白六。 ——这条世界线尤其是。 他都有意地分开了这两个人,试图在后面的副本中下放盗贼,但牧四诚依旧在看到白柳出现在小电视上的一瞬间,就被他吸引,迫不及待地靠近过去了。 牧四诚最开始是为了偷盗白柳身上的东西靠近白柳的,最后却让他自己的灵魂都被白柳偷走了。 或者说,不光是牧四诚,他以为会毒死狼人的女巫,以为射杀狼人的猎人都在白柳的手中化险为夷,变成了真正属于他自己的神牌。 明明都是满怀敌意和杀意靠近狼人的神牌,最后却都心甘情愿地成为狼人手里的牌。 连他自己也是这样。 白柳……这个他看着长大的狼人,到底有什么魔力让所有人都放下戒备,将自己信仰和灵魂交付给他呢? 这答案现在为止陆驿站也不知道。 但他却已经…… 陆驿站闭了闭眼睛,他用重剑支撑着身体,深吸一口气,举起。 牧四诚呼吸急促地望着这把即将斩首他的重剑,脸上的肌肉都紧张到在颤抖:“……妈的,你连杀这么三个,不和我逼逼两句再动手吗?” 反派不都是喜欢逼逼了再动手的吗!白六那货就很喜欢逼逼啊!这么换陆驿站一句话都不多说,根本不管你懂不懂他要做什么,直接动手清兵的啊! “可没时间多聊。”陆驿站重剑高举,他笑了笑,“不然就换我这边被清兵了。” “你们的战术师可是一个只能用命去填,去牵制的厉害角色。” 重剑落下。 牧四诚牙齿战栗地闭上了眼,他听到了自己耳边传来冰冷的系统提示音,眼前闪过银色的剑影。 “砰——!!” 他身前传来一声兵器交接的剧烈碰撞声响。 观赏池。 被陆驿站重剑砍出来的木柯,刘佳仪和唐二打都一脸苦大仇深地坐在长板凳上,都低着头,双手交握在眼前,没有人看大屏幕。 旁边的王舜倒是想继续看大屏幕上的画面,但看到陆驿站拖着重剑走过去,要砍牧四诚的时候,又心脏狂跳地低下了头来,很快变成了一副和其他三个人一样的苦大仇深表情。 ……妈的,他紧张到快要干呕了,无论是谁,说句话也好啊。 “这个局势,我有一半的责任。”唐二打突然开口了,他深深地吐出一口浊气,“我应该在一开始看出柏嘉木的意图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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