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疙瘩冒出来的凉意。 小厮直接将她带去了后院,在踏入了温暖熏香的卧房时,青酒诧异地挑起了眉。 她以为自己会被带去会客花厅,没想到是柳觊绸的卧室吗? 她看向端坐在轮椅上,静静看着她的柳觊绸,又心下了然,多半是他走不动了,便索性在卧室见客。女尊国像他这样,敢将女子带入自己私卧的男子,绝无仅有。 “贺衾怜。”他忽然出声。 春晓讶然,他怎么也知道她这个小字,不是说只有贺岱和大姐知道吗:“叫我作甚?” 她随手将学子帽丢在桌子上,摸了摸茶壶,壶壁是热的,便给自己倒了杯热茶,坐在圆凳上,捧着热茶喝了一口,才算是回过劲来。白天夏意已显,而夜间竟凉得像是秋天一样。 瑞脑消金兽,炉烟冉冉,柳觊绸一身玄青色长袍,双手放在膝前,目光沉静地看着她,道:“你来我府上拜见,却问本相叫你作甚?这该是本相要问的才是。” 春晓顿了顿,想起确实是这个理,她转眸睨着一派淡然的柳觊绸,手中轻旋着茶杯,“柳相可真是傲气。” 谁能想到,这个带刺的瘸子,竟然能做出在她尸前自戕的事来,若不是亲眼所见,她怎么也无法相信。 她兀然道:“我听说,柳相倾慕本小姐已久,是以前来探个究竟。” 在她进来后,房内的小厮便都散了出去,屋内只余他们两人。 柳觊绸指尖轻轻蜷缩,嗓音依旧淡漠如冰:“贺小姐是听谁说的?” “别管我是从何听来,你只需告诉我是也不是?”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柳觊绸不自觉捏紧手中的衣料,纤长的燕睫轻颤,兰雪之姿的文质公子,凛然不可冒犯的模样,“你当本相还是两年前,那可以所以戏弄的蠢货吗?我……” 他更加严厉的话来不及说,便被她打断了,“若不是,便当我从未来过;若是,我此次来,是想要娶你过门。” 柳觊绸猛地抬起头,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 小说+:『sа??jìμsんμщμ.νìρ(sanjiushuwu.vip)』 -- 女尊国的小纨绔(61) 屋内除了茶香和熏香,还有淡淡的酒气。 柳觊绸眉头紧蹙,道:“贺小姐喝醉了,来我柳府发酒疯?”话音虽是严厉,字句间却又抑制不住的颤抖,仿佛来不及隐藏的某种心思,随晃动的心神,倾撒出来。 春晓歪着头,打量柳觊绸,起身一步步朝他走去。 坐在轮椅上的青年,无处可逃,只能眼睁睁看她越走越近,最后那张脸庞,欺近了他,忽然俯身,唇瓣压在他的唇上,碰了一下。 他怔住,没有躲开。 春晓唇角狡黠地笑起来,轻触即分,确认了他的心思,哄男人便简单起来,如今她是女主,柳觊绸必然逃不出她的手掌心,“柳燕君,你的小心思我发现了。” 她一根指头抵在他的唇珠上,垂眸仔细凝视着他的唇瓣,似乎还想要再非礼一次。 柳觊绸稍稍后仰,却退不开,她的目光令他的脸颊发烫,想要逃开,却又忍不住在期待什么。 “从前,我只想你过安安稳稳的生活,而如今,我想通了,你还是跟我在一起过不安稳的生活吧。” “柳觊绸,这话我只说一次,你听好了,也许再过段时间,你就会发现我的身份。今夜你若不躲开我的唇,便当作你愿意与我共进退,否则,便当我们从未相识过。” “小阿柳,从前我不愿你卷入我的是非,而今夜,我想开了,我需要你帮我,我不愿你与我站在对立面上。” 春晓含糊地说完,言尽于此,低头继续向他的唇靠去。 他的身形僵硬,瞳子微微散开,不知在紧张,还是在想什么。 却是一动未动,一丝一毫想要躲开的想法都没有。 她亲密地贴住了他的唇,轻轻摩挲,又在他的唇珠上轻轻咬了一下。 “再见,我的小阿柳。” 柳相怔怔坐在卧室,僵硬了一宿,那像是晴天霹雳的女子,在他的生活里,不由分说地劈下一道摧毁他所有防备的雷电后,拂袖而去,只留下他在一片荒芜的城墙下,狼狈地抱着自己满城想要藏住的春色,到底是掩藏不住,它们脱离了城墙的隐藏桎梏,肆无忌惮疯狂地生长在烈日下。 …… 从柳府出来,天边已经泛起了蟹青色,朦朦胧胧的天光中,粉墙黛瓦的坊市开始冒起人烟,早餐摊贩开始将桌凳摆开,她将学子帽的垂璎系在脖子上,背着帽子,负手离开了这片住宅区。 在馄饨汤吃了一碗热腾腾的小馄饨,春晓又打包了个烧饼,照旧披着头发,吊儿郎当地回家。 馄饨摊的夫妇俩惊异地打量着那个女子,明明身着再端庄不过的国子监学子服,却浪荡地披着一头黑色长发,晨间的风拂过那浓密顺滑的青丝,仿佛一阵风拂过了水墨,一点一点消失在熹微的天光中。 烧饼里面塞着甜甜的馅,春晓吃了一半就吃不下了。 “南藏月,早上好啊。” 南公子起得很早,此时已经着了薄裳,对镜梳妆了。 闻及推门声与那清越的女声响起,他惊喜地转头,唇间立刻抿出了笑意,眸光亮亮的,“妻主!” 春晓眨了眨眼睛,她看见南藏月涂着薄红唇脂的嘴唇,便有些浑身发麻,想起任务回放里他一口一口将她吃得干干净净的模样,太可怕了。 南藏月正在挽发髻,几缕编成细细麻花辫的长发,被挽着贴在如云的鬓发上,精致又闲贵。 其中一缕发辫,是淡淡的浅紫色,十分别致,他惯来就是个会打扮的,巧思频出,却不显得累赘,每次见他,都会被惊艳一番。若春晓真的是个寻常女尊国女子,怕真的会被他迷得失魂落魄,可惜春晓灵魂里不是个能够欣赏女尊国男子娇柔之美的女人。 此时噙着笑的女子眉目温柔,谁也不知道她心内在想什么。 春晓随手将脖子上挂着的学子帽摘下,丢在桌案上,背着手走到南藏月身后,俯身贴着他的背,凝望镜中花容月貌的男子。 “为妻的正夫,真是美丽……” 她意味不明的轻笑一声,纤长的眼睫垂落,镜中的男子克制着激动的心绪,脸颊染上比胭脂还要艳丽的红,眼波盈盈地瞧着镜中与他姿态亲密的女子。 春晓摸了摸南藏月鬓角那缕紫色发辫,她如今要走女主剧情,要成就醒掌天下权的大业,那么她的正夫之位,就不能这么随便了。 南藏月在原着大纲里没有出现过,这个只会打扮爱美,还有些变态的女尊国男子,对她产生不了什么助益,最好退位让贤。 关于正夫之位,她想好了,要么给柳觊绸,要么……给萧阑光。 一方面是因为萧阑光手里有自己的势力,看起来扎根很深的样子,若是他能归顺,对她的征途有极大的帮助,另一方面,萧阑光怀了她的孩子,春晓这么多年穿越过来,他是第一个为她怀孕的男人,对待孕夫自然要厚待一些。 “阿月,我们和离吧。” (今天来得晚了,主要原因是写上头了,接下来四天的更新都有了……嘿嘿) -- 女尊国的小纨绔(62) 仿佛耳边响起一道炸雷,浑身的血液都停滞了,南藏月茫然地睁着眼睛,像是无法理解她的话。 他张了张嘴,脸色煞白,显得那涂着唇脂的红唇,有种不合时宜的艳,一个字吐不出来。 “早膳用过了吗?我们边吃边说?” 她弯着眼睛,温柔如秋湖的眸中映着他的脸,仿佛说的是什么甜言蜜语。 南藏月突然拉住她的衣袖,唇抿得紧紧的,眼眶红得厉害,鼻尖也红通通的,仿佛下一刻就要落下泪来,但比起憔悴可怜,更令人胆寒的是那眼底涌动的杀意。 “为何?为何?”是否有人在她耳边说了什么他的坏话,还是被什么狐狸精哄骗了,所以要休夫另娶。 只是松松勾起的发髻,久久未被固定,此时散落下来,墨黑与浅紫交缠,贴着他耳边。 春晓提着手,袖子被他紧紧攥着,她轻轻皱眉:“我知道,或许有些突然,但这是我仔细考虑过的。当初我们成亲的契机,便不算恰当,我的年纪也不大,还贪玩任性,阿月嫁给我这段时间,想必也很辛苦。我生性喜爱自由,仓促成婚后,才发觉婚姻的意义沉重,兴许是我没有担当,我不愿再被束缚……我,想要过回一个人的日子。” “……” 渣女发言张口就来。 春晓又道:“自然,这府中一切都是阿月的嫁妆,我不会动的。和离后,我净身出户。日后你便对外人说,缘我浪荡好色,任性无耻,是以两人分开。” 她一股脑道:“阿月如此貌美优秀,往后定能觅得佳妻。是我没有福气。” 她垂着眼,不去南藏月的眼睛,一脸不舍又决绝的模样。 “贺春晓!” 南藏月的眼角掉下一滴泪来,他紧紧咬着牙,猛地站了起来,从没有大声说过话的温婉公子,厉声打断她的话,叁个字的名字,仿佛狠狠撕开了他的心脏。 “只是因为,妻主觉得我束缚了你的自由,所以便要休弃于我?”他眼睛通红,死死咬着唇,恼恨不甘,“可是有人在你耳边进了什么谗言?是哪个男人?” 他大幅度的动作,将梳妆台的膏脂盒子带下来,丁零当啷砸落在地,浓烈的香粉弥漫在空气中。 春晓的鼻头发痒,她垂眸将自己被扯皱的袖子理好。 她慢吞吞道:“这是我的想法,我就像是一匹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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