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章
他聊起自己过往:“我是贺家第七女,庶出。我的父亲,据说是个伙夫,有一夜母亲酒醉幸了他,他生下我不久,就死了,连个小侍的名头都没混上。那时,母亲女儿众多,父亲也忙得很,没人理会我,是厨娘婶婶将我养大的。” “逢年过节时,他们在花厅里举办宴会,锦衣华服玉盘珍馐,我和厨娘婶婶在厨房烤地瓜。夏天还好,冬天的话可苦了,厨娘婶婶将她的袄子给我穿,可我看不下她受冻,于是一个冬天都是在灶台边度过的,那时候的手生了好多冻疮,又痛又痒……” “后来,我溜去外面做小乞丐,日子才算好了一点。城里有钱人特别多,我脑子机灵,总能讨到钱,而且隔叁差五就有好心人施粥,我也能抢到好些……” 春晓笑着嘀咕,忽然听到一声抽泣,她转过头,看到夜色中泪流满面的南藏月。 “你怎么了?”春晓纳闷,“你是在心疼我吗?” 南藏月扑上去,将她一把抱住,“妻主受苦了。” 南藏月哭得浑身发抖,春晓却不能理解,不就是几句话,咋就这么真情实感呢,“都过去了,不要紧的。”阿月还真是善良啊。 其实,南藏月半是因为妻主儿时遭遇难受,半是后怕。 南家是清贵世家,大夏内外口碑都很好,南家人每年都会布施救济流民。南藏月自小便聪明,小时便可以独立主持为难民施粥事宜。 但这不过是为了虚名的任务,南藏月虽完成得滴水不漏,但却不将他们放在眼里,甚至他坐在远处的马车上,远远看到一群小乞儿为了一个馒头打破头,争得你死我活,还会失笑,随手抛下筹码,让这些贱民打得更凶一些。 他没有善恶是非的概念,自小便不将人命放在眼里,为了维持秩序,会毫不犹豫让家丁杀一儆百。 南藏月不敢想象,若是那群头破血流的小乞儿里,有一个是她的妻主……他该如何面对她。 -- 女尊国的小纨绔(45) 春晓心想,南藏月太善良了,不过是几句话,就能让他心疼成这样。 “妻主恨婆婆吗?”南藏月的声音埋在她的肩头,有些发闷。 “这有什么好恨的。”春晓摸摸后脑勺,也不方便告诉他,自己是个孽种,是伙夫给贺岱戴了绿帽子,是她喜当娘的产物,“我不怪她的,我现在不是活得好好的吗?” “妻主太善良了。”南藏月死死咬着唇,眼角不断滚下泪水,他后怕得想要去杀了当初的自己。 春晓拍拍他的背,开个玩笑:“若是真的心疼为妻,不若再给我讨个小侍来陪陪我?” 怀里的男子猛地抬起头,一双湿漉漉的丹凤眼瞪大圆,盯着她。 春晓:“……” “妻主。”南藏月轻轻颦眉,“妻主,又看上哪里的公子了?” 春晓迟疑,村子里的村花不一定愿意嫁给她当小侍,“暂时还没有看上的,只是想家里再热闹一点。宅子太大了,人太少了。” 南藏月破涕为笑,“阿月懂了,阿月一定会为妻主生下许许多多女儿,让我们的宅子热热闹闹的。” 春晓:“我不是这个意思,哎呀你自爱一点呀,不要总是拿自己当生育机器啊,你又不是母猪。” 南藏月试探着,吻上她的唇,“为妻主生儿育女,是阿月的荣幸。阿月做梦都想为妻主,生下无数的女儿。” 春晓捧住他的脸,“为什么只有女儿,儿子你就不要了吗?你重女轻男?” 南藏月眼睫闪了闪,“怎会……只要是妻主的孩子,阿月都喜欢。只是阿月更想要,生许多和妻主相似的女儿,阿月好喜欢妻主。” 春晓还是觉得他有点重女轻男,这个孩子被封建主义的女尊朝荼毒不轻,满脑子都是传宗接代。 算了,等穿越女来了再改造他吧。 “今天不行,我有点累了,过两天给你。”春晓身上都是大皇子留下的痕迹,他太用力了,估计得要个几天才能消退,“睡吧。” 南藏月温顺地垂眸,在她的下颌亲了亲,睡到外侧。 他心思敏感,他从来都清楚地知道,她不喜欢他。 除了初遇的意外,后来的见面都是他的设计,他逼迫了自己的母亲,逼迫她绝了太女夫的念头,将他嫁给她,他鼓动她来求亲,又踌躇她的心意,最后下药将自己的清白交给了她。 他生来便是南家的公子,拥有着一切,将来会是最尊贵的大夏皇夫。而在他十七岁的这年,遇上了一个一无所有的少女,他得不到她。 南藏月不知道该如何让她喜欢自己,该如何让她有哪怕万分之一的自己热爱她那样,喜欢自己,对自己产生男女之情。 他所接受的教育告诉他,只要温婉顺从叁从四德,便能得到妻主的喜爱,而生儿育女是固宠的必要手段,他接受的教育告诉他要从容,要牺牲,要恭顺…… 他也是这么做的。 可是,从心底里,从那狰狞扭曲的灵魂里,那冷漠丑恶的魂魄告诉他,他不能成为那样顺从大度的正夫,他善妒,他霸道,他奸诈,他善于伪装,他无时无刻不想要用缰绳,拴住自己的妻主,拴住她冷漠外向的心,让她多看看他。 南藏月敛眸,在她的耳垂轻轻吻了一下。 他要耐心,要徐徐图之,没有人能将她抢走。 …… 六月初一。 王太女又被外派了,春晓和一群狐朋狗友在醉仙楼吃酒。 外面下起了瓢泼大雨,空气闷得厉害,原本的燥热变成闷热与湿热,春晓扯开了衣襟,恨不得只穿叁点式,屋里的冰鉴一点用没有。 今天是休沐,国子监放了一天假,春晓应了叁个狐朋狗友的约,一起在醉仙楼打牌喝酒。 醉仙楼有个歌舞队,王智媛点了一个琵琶女和两个舞男在包厢里翩翩起舞。 包厢里闷得厉害,几人便将门给开了,穿堂风穿了几遭,才算是解了些闷燥。 春晓不擅长打牌,兜里的银子输了一半,丧气倒灶地将头发揉的乱七八糟。 “表姐?” 王智媛忽然叫了一声,四个纨绔女一起抬头,看到了路过包厢门口的碧袍女子。 王素脚步一顿,偏头向包厢里扫了一眼,从她表妹王智媛的脸上掠过,一一扫过几个纨绔,最后凝在春晓撸起裤脚白生生的大腿上,像是被烫到一样别过眼。 王素甩着袖子走了。 王智媛嘿嘿一笑:“表姐是去年乡试的解元,今年一直在家中预备会试,国子监都不来了,见她一面可难了。” 两个纨绔跟着笑,她们虽然纨绔,但是对有才能的世家女还是很尊敬的,都夸王素定能高中,一甲不在话下。 春晓却注意到跟在王素身后的一个蒙着面巾的玄衣女子,莫名觉得一掠而过的眉眼有些眼熟,不等她细看,人便不见了,倒像有几分慌乱。 春晓摸摸鼻子,跟着附和了两句,“王姐姐自小便学问好,夫子已经教不了她什么了。” 她和这个王素算起来只有一面之缘。 还是个不太友好的一面。 那天她刚从茅房出来,便被一个蹲守的女子按在了墙角,强行扒了裤子。验明正身后,她这个受害者还没说什么,扒裤子的女子心神巨震,一脸绝望,哭着跑走了。 那个女子,就是王素。 春晓喝了一口梅子酒,又开始摸牌。 说起来王素姐姐生得玉树临风,被她扒裤子后,她还想回敬过去,没想到之后再没有见过她。 今天偶然见到了,王素又像是见到洪水猛兽,跑得比兔子还快。 王智媛啪地在春晓露在外面的大腿上拍了一下,“贺春晓,你这腿真白。” 春晓用袍子一盖,“你的也不黑。”这群娇生惯养的纨绔女君,没有几个黑的,各个细皮嫩肉。 苏温笑着也摸了一把,“咱们出去玩,都是咱们调戏男人,我倒觉得,每次瞧见春晓干这活,倒像是反被那些男人给占了便宜。” 春晓佯踢她一脚:“再骂我矮,我可对你不客气了啊。” 几个人哄然大笑,又换了酒席杯盏,让琵琶女换了个欢快的调子继续弹起来。 琵琶女弹久了手指头有些受不了,于是又告罪,换了个女琴师,隔着一面纱帘悠悠扬扬弹起来。 酒酣胸胆尚开张,王智媛醉醺醺地从袖子里掏出一本蓝皮册子,“姐姐我这最近得了个好东西,咱们姐几个一同赏玩一番。” 几人凑头翻开一看,是一本画着女子之爱的春宫册子,还有浅显的剧情。 本着好奇之心,醉醺醺的四个人一页一页地将书看完了。 画中讲的是一个世家女和一个卖花女的故事,世家女被卖花女的好颜色蛊惑,迷上了她,便开始巧取豪夺,在屋子里,在花园里,在田边,在街巷,在画舫……各种地方,各种行事。 (bg文只搞bg,不会和太女在一起哒) (记住那个蒙面的玄衣女子,要是能猜出来她的身份我暖字倒过来写) -- 女尊国的小纨绔(46) XƒádIáй.©òM 四个人看得脸红红,看完之后,面面相觑。 醉得脑子不清的四个人,又将话本翻了一遍,画师的水平很高,纤毫毕现,香艳刺激,即便是女子之爱,但也活色生香,叫不爱这道的人也受不了。 “原来女子之间,还能这样行事。”苏温傻乎乎地点了点本子。 春晓点点头,“还有这种道具啊,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 王智媛:“女子之间也有强弱之分吗?你看,总是这世家女王明强迫那卖花女。” 最后话本被陈柏抱着,“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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