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
悄打量着她,片刻后,见她端起了另一杯茶,在口中过了一遍。 南宫琦将贺小七泡的茶,抿了一口入嘴,便差点吐出来。 她是百年世家传承的世家贵女,何曾喝过这般粗茶,像是未经工序,随手用温水冲出来的恶饮,就这水平,南藏月也好意思夸他妻主有一手好茶艺? 南宫琦抿着茶,抬目看向笑吟吟的小儿子。 春晓也看向南藏月,见他眉眼微弯,恬然温顺:“母亲品得如何?” “尚可。”南宫琦将茶盏放下,咬着舌头咽下了那口茶。她这儿子处心积虑培养了这么多年,算是功亏一篑,瞎了眼又昏了头。 南小公子又道:“母亲既觉得不错,何不饮尽了,也不枉妻主大人辛苦一场。” 春晓看着板着脸的南相,硬生生将那一杯茶喝光了,面不改色,她觉得她仿佛服毒一般。 出了南相府。 春晓忍不住问南藏月,“我的茶艺真有那么好?” 她就是撒一把茶叶进杯子,然后浇了一杯热水,这有什么技术含量? 南藏月坦诚道:“妻主手法粗犷,泡得别有一番野趣,藏月便觉得上佳。母亲年纪大了,味觉总有退化,给不出中肯的评价,倒是糟蹋了妻主的好手艺。” 春晓听不下去了,“你不要再拍我的马屁了,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的。我就是纳闷你竟然有胆量,和你母亲叫板,刚刚你是在逼左相大人喝茶吧?” 南藏月搭着春晓的手,上了车架,入到车厢,轻轻抚平袖子皱褶,笑道:“我妻主敬茶,谁也不能不识抬举。” 春晓后背发麻。 总觉得,这娇娇弱弱的小公子过门后,悍猛的本性,要遮掩不住了。 她到底娶了个什么玩意儿。 南藏月从车厢的矮书架上,抽出一本《男德》静静翻阅,春晓膝盖并拢坐着。 南藏月扫到她的模样,眼眸微转,自袖中掏出一只鹅黄色荷包,“是我疏忽了,这是妻主这两日的零用。” 春晓眼睛一亮,顾不得乱想,凑过去便抱着他亲了亲:“我的好宝贝。” “银子是晓晓的宝贝,还是阿月是呢?” 这个问题太好回答了。 春晓毫不犹豫:“当然是给我银子的阿月!” 南藏月:“……” 南藏月:“妻主真是个坦荡可爱的人啊。” 春晓笑嘻嘻,已经是慧灵帝二十叁年四月了,剧情似乎在加快脚步,她需要尽快完成人设恶化,为惊才绝艳的穿越女到来做铺垫。 她轻轻抚摸着南藏月的脸颊,心里想着,该怎么做才能降低这个男人对自己的好感度呢?该怎么做,才能让他在这一年里,对妻子彻底失望,最后投入穿越女的怀抱呢? 让她想一想,让一段婚姻维持不下去的因素有什么? 冷战、出轨、暴力…… “阿月也是一个坦荡可爱的人啊。”春晓捧着他尖尖的下巴,在他的唇上烙下一吻。 南藏月微微阖眸,享受着她的亲吻。我的好妻主,阿月可不是什么坦荡的人。 …… 晚间建安城下起了小雨,路上行人匆匆。 春晓兜里有钱了,所以晚饭没有在家吃。 她去逛花楼了。 她有钱了,第一个丈夫也迎过门了,接下来第一件事就是将松妆赎回家。 春晓在摘月楼的账房处还了账,等着小厮去通报鸨爹时,静静坐在窗边,她想,自己这种结婚第叁天,就去嫖娼,还要把男人带回家的妻主,真是糟糕透顶啊。 应该会降很多好感度吧?甚至,金尊玉贵,从小到大没受过委屈的小少爷,从此以后再也不理她了也说不定。 这样很好…… 春晓等了叁刻钟,有些不耐烦了,房门才被推开。 浓妆艳抹的鸨爹带着面带病色的松妆走了进来。 松妆的小厮在外守着,鸨爹关了门,拉着松妆坐在春晓对面桌边,赔笑道:“贺小姐好久不见,最近可好啊?” 春晓挑挑眉:“新婚燕尔好得很,鸨爹不需客套了,今日我来,是想要将松妆带回家的。要多少银子,您只管说个数,我能拿得出来的。” 鸨爹浓妆之下,眼中微微带着鄙夷,却又扬着笑脸道:“贺小姐如今富贵了。”庶出的破落户,娶了左相府的公子,真是撞了天大的好运。 “只是,松妆原不是我楼里的人,签的卖身契,不在楼里。所以,不便赎身呢。” -- 女尊国的小纨绔(40) “鸨爹这是何意?” 春晓冷下脸,“妆儿是你们楼里的头牌,还能不是你们摘月楼的人不成?若是想要开高价,直管说就是,不必绕这些弯子。你应当知道,我贺小七是个直来直去的性子。” 鸨爹看了松妆一眼,他知道此行肯定得谈崩,所以将松妆也带了过来。 “老侍所言非虚,妆公子的身契四年前便被转走了,只是寄在我楼里的一个清倌……”鸨爹陪着笑,细声细气地解释,越解释,春晓的火越大。 春晓看向一直沉默的松妆,他这几日像是瘦削许多,眼下一片青黑,像是多日未眠。 她叹了口气:“那你说,他的身契在哪,我去找那人赎取。” 鸨爹不说话,面带难色。 松妆忽然出声:“贺小姐。” 建安正下着小雨,木质的楼房,房间里头有些闷,春晓便开了窗,此时微微的风雨透进来,带着些微的凉意,凉风卷起男人墨黑的长发。 松妆不施粉黛的脸上,病态与那双惑人的桃花眼交织出别样的情态,他的唇角含着不可察的笑意,微垂着眼睫凝向她:“松妆出生低贱,命短福薄,配不上小姐。昔日种种,小姐便当做欢场笑谈,不必放在心上。” 鸨爹在桌下掐了他一把,松妆神色淡淡,不疾不徐地道:“贺小姐觅得良夫,日后前程无量,当要收心敛性,行好您的康庄道才是。这等风月之地,小姐日后还是不要踏足了。” 春晓的眼睛都红了。 她还从没受过这种屈辱,她拍桌而起:“松妆!当初我与你说好,要迎你过门,你亲口答应了我,现在又怎能反悔?” 她对松妆并没有情爱之心,这些年的光顾独宠,不过是觉得他合眼缘罢了,可即便如此,也不能接受他出尔反尔拒绝她。 松妆垂首,乌黑的长睫掩住眸子。 鸨爹在一旁不断劝解。 春晓气不过,捞起一个杯子砸了,又撸起袖子上前揪住松妆的衣领,非要这负心人给个说法,可刚刚揪住他的衣领,便看到他垂下的脸庞满脸是泪。 “被拒绝的人是我,你哭什么?”春晓下意识缩回手,推了他一把,冷声:“别给我用苦肉计,你这个骗子。” 松妆捂住脸,可是眼泪还是啪嗒啪嗒掉下来。 鸨爹急得推搡他,“你有什么好哭,大人给你吃喝温饱,养你成人,这点小事你都办不好!” 松妆忽然起身,他身材高大,轻松便将鸨爹推到一边。 他猛地扑上去,将春晓一把抱住,“刚刚的话,都不是我本意,我一直,一直都,非常想要和贺小姐在一起。”哪怕是个小侍,哪怕终将成为您院内的一捧枯骨,哪怕终将被您遗忘也无所谓。 “我不想再违背自己本心,不想再恪守着那些规矩,不想再犹豫不想再沉默,不想再有所保留,不想遗憾终生。贺小姐,贺春晓,我爱你,我大胆放荡,恬不知耻地爱着您,卑贱的我,一刻也不敢遗忘与您的约定……” “能够有个与您相伴的名分,真是太好了。我无时无刻不在高兴,即便知道自己的身份低贱卑微,即便知道自己的存在,会对您的名声,对您的婚姻有所影响,我还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我像是疯了一样,我真的快要疯了……” 松妆大声在她耳边说着,滚烫的泪水落入了她的衣领,湿漉漉地蜿蜒在她脖颈。 他浑身都在颤抖,隔着单薄衣物的肌肤滚烫,似乎在发烧。嗓音低哑混沌。 她被他大声的告白,吼得有些无措,纤瘦的身子被他整个抱住,无法推拒。 等到他吼得差不多了,才轻轻在他背后拍了拍,“我知道了,我,会带你回家的。” 她心底微微酸涩,却又有些烦躁,看来赎回家之后,松妆的好感度也要努力降低。工作量怎么越来越大了。 松妆紧紧抱着她,抬眸看向窗外的细雨。 今夜细雨霏霏,无星无月,可他在摘月楼,抱住了自己的月亮,万分不舍得放手。 低贱如他,卑劣如他。 “你的身契在哪?我找人去拿,别哭了。”春晓像哄孩子一样哄着他。 松妆身形僵住,他慢慢松开手,湿漉漉的眼睫下,一双眼像是泉水洗过一样看着她。 纠结痛苦了半个月的男人,此刻像是豁出去了,“在,在我的主子那。” “你的主子是谁?”她轻轻颦眉,青楼清倌还会另有主子? 松妆抿了抿唇,启唇要说,被鸨爹一口打断:“贺小姐执意要赎松妆,老侍这边自会请示上头主子,还请贺小姐稍等。” 鸨爹冷眼看着紧拥着春晓的松妆,冷笑一声,“这等叛主的下人,还不配称主子名号。” 松妆面色煞白。 春晓倒了杯茶,哄着他,在房间等了约摸两炷香的工夫,鸨爹冷着脸回来了。 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府里下人通报说,妻主看上了摘月楼的一个伎男,藏月便带着银两来了。” 通身典雅高贵的大家公子,浅笑着步入了房内,丹凤眼在屋内男人脸上顿了一瞬,便又落在春晓身上,“妻主,藏月来迟了。” 春晓一开始看到南藏月跟着鸨爹进来,还以为鸨爹说的那个主子是他,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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