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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2章

浅浅的热气。 木荣月抿了抿唇,抿出些微血色,“大夫说是自娘胎带来的毛病,吃了许多药都无用,只能好生养着,平时生活无碍。”他轻轻捏住了自己手指。 春晓哦了一声,将那杯茶往他推了推,“天生体弱确实没法治,多喝些热水。” 她在少年面庞上看了看,觉得大约是先天性心脏病。 她又找个话题,“你是木府的公子,平时都学些什么?《大梁风致》和《机物》可读过?你的身子不好,剑术应该没有学过,那书法和绘画,更擅长哪个?” 她是用长安世家公子成长轨迹来问他,这些书算是公子明理之后的启蒙典籍。 木荣月呼吸一窒,他死死咬住自己的唇。 他修行的道观只是木家在白洲捐的一座小观,里头的道人都不算有本事的道士,随身的仆从和先生教给他的只有浅显的知识,虚虚认得一些常见字,才艺什么的,他一概不会。 比起风华绝代,状元郎出身的司相,他就是个乡野来的文盲。 木荣月的字写得丑,画也根本不懂,自知除了一张脸,一无是处。 “书法与绘画,都学过。最爱奏萧,偶尔也会侍弄花草,煮酒品茶。”他单薄的身子挺得直直的,大言不惭,眼都不眨一下,“日后娘娘可以一一考较我。” 春晓失笑,道:“我考较你这些做甚么?” 她将手中白棋按在棋盘中部,轻声笑道:“想不到,行浊是个深藏不露的小才子。” 他腼腆地笑了笑,一丝心虚都没有,装得像个真正的大家公子,谦虚地说:“比起首辅大人,行浊要差得远了。” 春晓摇了摇头,神神秘秘道:“司首辅虽智谋无双,但这大梁要说惊才绝艳第一人,还要数本宫的小叔叔,那才是惊艳整个长安的佳公子。可惜,你这辈子没机会见到他了。” 木荣月根本不会下棋,或者说,他就是个一塌糊涂的臭棋篓子。 但是,他却天生很会演戏,聪明又有心机。他抱着春晓给他倒的热水,小口小口喝着,文弱乖巧。 他初回长安不久,对这里的家族势力不甚了解,思索一番,轻声回:“娘娘的小叔叔,可是那位名扬天下,有盛世华骨之称的殷风公子?”他在进宫前,将谢家家谱苦背了一遍。 “是他。”春晓撑着脑袋,回忆着那位谢叁郎,眉眼微软,嗓音忽然有些怅惘,“可是,小叔叔死了。这世间,再没有那般清风朗月的男子了。” 木荣月轻声:“司大人,难道也比不上他?” 春晓轻嗤一声,“司净莲出身边城,即便如今大权在握,位于万人之上,但论起品味、见识、眼界、气度……比起谢家叁郎,可差得不只一点半点。” 木荣月默了默。他以为,司首辅,已经是他难以望其项背的榜样了。 说到这里,春晓眯起打量着他,突然开口:“我与司相初遇时,是在一个雪天,他站在树下满身梅香,俊得仿若梅仙人。你与那时的司净莲,竟有几分相似。” 春晓抬手勾起他的下颌,轻轻抚摸着他的眉骨,“那时的司庭大人,还是个小编修,清高拘谨,就如你现在一般天真单纯,像是一捧不染尘埃的梅上雪。” “司大人如今也是一等一的美男子,长安第一的仙官人。”木荣月羞涩地垂下长长的眼睫,由着她细细打量,心想自己是被当做司首辅的替身了吗? 春晓被逗笑了,“你是没见过四年前的他。如今他变了,你别看他表面上春风和煦温温吞吞,其实利欲熏心,阴险毒辣得很。可远没有当初那般正直纯善了。” 木荣月尖尖的下巴,温顺地被她挑起,眼眸抬起,眼波轻颤:“行浊会永远,保持此刻这般模样,永远不会变化。”她喜欢正直纯善的男子,他自然就是世间最正直纯善的人了。 “我还喜欢,花样多的男子。”春晓的指尖在少年光滑白皙的侧脸上划弄,樱红的唇瓣勾起,妖妖娇娇地笑着。 斯人美丽,少年的眼瞳中深深倒影着她,像是一点点吞噬的深湖,她不知道她在别人的眼里,是怎样的光。 “行浊喜爱娘娘,愿娘娘也喜爱行浊。”木荣月微微一笑,淡粉中带着浅浅病态紫色的唇,忽然含住了她的指尖,温热的口腔将她的手指含入,舌尖轻轻缠绕。 春晓被他的大胆放浪惊了一下,转而眯起眼睛,倾身俯视他的模样,“木小公子这模样,意外的可口。” 木荣月手指滑到腰间,轻轻将腰带扯开,宽大的白色道袍瞬间如水般从他肩头流泻而下,露出一大片白嫩姣好的肌肤。 衣服滑落带掉了束发的发带,大片浓黑的长发也散落,少年眉眼俊俏精致,眼角泪痣泫然,鼻梁纤挺,小脸尖尖,若不是那平坦的胸部,恐怕会认错成鲜嫩的少女。 他心内情动,脸颊上也浮起一层红色,口中含着她的指尖,“娘娘……要了我可好。” (情敌都是琴棋书画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而木行浊主要靠瞎编) (下一章木容月吃肉!他的肉和别人不太一样!) (烦死了,每次看到恶评就不想写了,烦躁) -- Pǒ⓲zんǎ??.てǒм 祸乱朝纲的贵妃(62)H 木荣月的身体和春晓曾经见过的男人都不一样,他没有那些流畅精壮的肌肉线条,没有充满爆发力的各处紧实的肌肉,他单薄又漂亮,肌肤白腻柔软,雌雄莫辨,像是玉雕的偶人。 他慢慢爬上床,依偎在春晓身边,伸手去摸她额间的红痣,目光痴迷,“娘娘像是,我儿时见过的观音,悲悯慈善。” 春晓抿唇一笑,她可不是什么慈善的人,“你一个小道士,见什么观音。” 木荣月低低一笑,轻轻解开她的腰带,将薄薄的华服褪下,口中慢慢道:“还好爹爹当初没有将我送去寺庙静养,否则行浊此刻怕就是个光溜溜的小和尚了。” 春晓搓了搓他的脑袋,柔顺细软的黑发水一样光滑,她吻他的脸颊,调侃:“现在,是个光溜溜的小道士。” 木荣月颊生红云,俯身搂住她,从她的发尾一点点吻上去,虔诚又爱惜。 他的肌肤滚烫,热得有些不正常,在这个秋末的季节贴着春晓的皮肤,很舒服,她懒懒躺着,看着他亲吻她的发丝,又去亲吻她的下颌,脖颈,小心翼翼剥开她的里衣。 “嘶……”她轻呼一声,按住了他的脑袋。 他连忙停下动作,松口那粒红珠,惊慌道:“娘娘不舒服了?” 春晓眯了眯眼睛,手中力气加大,指尖勾到了他的一根发丝,拉得他生疼,“行浊似乎颇擅此道。” 他的动作太熟练了,敏感点也找得又精又准,口中的功夫好到不像是初次,倒像是床笫之间的老手,司庭跟了她四年,也没这么能取悦她。Pǒ壹⒏γ.©ǒΜ(po18y.com) 木荣月眼睫垂了垂,将脸庞贴在她的小腹,答道:“行浊入宫是为了陪伴侍奉娘娘,是以在入宫前,特意去楚馆仔细学了几日,希望娘娘不要嫌弃我。” 春晓挑了挑眉,司庭也说去青楼学了,还看了书,结果就学了个四不像,这木荣月学了几天,就有这功夫,难道是天生有慧根? 她伸手握住身上少年的肩头,猛地一个翻身将他按在身下,垂眸细细打量他的身体。 一丝不挂的少年身体纤瘦高挑,胸膛平坦,两点茱萸淡粉娇嫩,腰肢纤细一握,两条细长匀亭的腿间,是白白嫩嫩的一长条阳物,此刻盎然勃勃,她凝眸看了一会,诧异,“行浊这里,天生便没有毛发?” 这个男人,竟然生得跟她一个女人一样细嫩干净。 木荣月咬了咬唇,脸庞涨红,强忍着羞意,轻声道:“原先是有些许的,只是行浊觉得那……有碍观瞻,担心惹了娘娘厌恶,便用药尽数除去了。” 春晓真实惊讶了,这个封建时代,竟然还有脱毛先驱,还是个男人,“行浊对自己的仪容这般在意?” 他勾了勾腿,将胯间羞耻硬立的部位藏起来,潋滟娇弱的桃花眸看向她,“行浊还会许多,娘娘可要一样样看过来?” 满楼香的药性,几乎令她时时刻刻都能生发性欲,经不起挑逗,春晓握着木荣月肩头的手指收紧,忽然低头含住了他淡色的唇,将那丰润的唇瓣含入口中,身下私处贴住他的那里,轻轻摩擦。 “嗯,啊,好舒服……”少年眼中情波愈盛,呓语从相接的唇间溢出,拱着身子难耐地顶着她,轻轻摆腰扭动。 他湿滑的舌尖伸出,描摹着她的唇形,主动地舔吻着她,淡淡的甜香味从他的口中溢出,说不清的清甜,令人忍不住吻入他的口中,想要吮吸更多的香甜。 “阿月,你先前吃过什么?”春晓咬着他的唇,觉得这味道诱人得不正常,她一个不大喜欢接吻的人,竟然都沉迷于他口中的气味。 “哪有吃过什么?只喝了一杯清水罢了。”木荣月灼热的手臂虚虚搭在她的腰间,像是缠人的妖精,炽热的呼吸扑撒在她面上。 他在说谎,这是他特意调至的香片,每夜含着,只为口中气味馥郁芬芳,讨她欢心。他羞涩地送上舌尖,大言不惭:“兴许,是阿月天生的体香。” 阿月,他喜爱这个昵称。她叫他阿月,而不是司相赐下的行浊。 他没念过几本书,但也知道浊字不好听,他见识浅薄,读不出行浊二字的深意,只暗自觉得读书人过于矫情。 春晓又尝了两口他的体香,缓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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