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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3章

惊愕,却又听到南藏月的话,才知道那个主子不是他。 不过南藏月这副大度的正宫做派,真是令花心妻子汗颜。 春晓情不自禁松开了牵着松妆的手,“怎么会连你都知道了……”她打算先斩后奏来着,“阿月,你在生气吗?” 南藏月看起来一点也不生气,身后跟着的几个小厮守着门,其中一个掏出一迭银票,交到了鸨爹手中。 鸨爹自袖中掏出一张白纸黑字的卖身契,交给了南藏月那名小厮。 鸨爹躬着身,向南藏月一拜,又看向窗边的松妆,轻轻扯着唇,状似不屑:“松妆,主子说了,若是南家的公子能容得下你,便放你过去。自此之后,你与摘月楼,再无牵扯。” 松妆微微怔愣。 鸨爹多言了一句:“主子性子宽和,光风霁月,不愿为难你。可老侍有个故事,就当临别赠言,老侍年轻时曾捡回一条幼犬,细心医回它一条狗命,那幼犬也伴了我十年,最后为了护主,死在匪徒刀下。犬有气节,人当如何。” 一条狗都能为了主人送命,而身为人,被背弃了主子。 墨发病容的男子起身,慢慢伏身跪在地上,朝着东边拜了叁拜,重重叩首。 他沉默着,一句话没有说。 春晓却对那个让松妆如此郑重的主子,有些好奇起来。 “松妆欠你们那主子的,日后有需要,便让你们主子来向我讨就是了。不要揪着一点养育之恩,行绑架之事。”春晓警告那个鸨爹。 鸨爹欲反驳,南藏月敛眸瞥了他一眼,鸨爹轻轻一颤,不敢还嘴,慢慢跪在地上,唇角却冷笑连连。 讨恩?你不将我们主子害死已是谢天谢地,谁还敢向您讨恩。 -- 女尊国的小纨绔(41) 贺家小七新婚第叁天,带正夫回门当夜,夜访花楼,与摘月楼头牌纠缠不清,最后劳南公子登楼,将那头牌赎身的流言,传遍了建安城。 秦楼楚馆本就是人多嘴杂之地,更何况春晓是个熟面孔,那鸨爹迎南藏月入门又不曾避着人。 一时之间,贺春晓的臭名传遍了大街小巷。 得了左相家千金公子公子尚不满足,竟然在夫人回门当夜,与青楼男子厮混,真是无耻至极,女中败类。 整个建安城都是唾弃贺春晓,整个建安城都在同情所嫁非人的南家公子。 他们夸赞南公子气度非凡,竟然大大方方将那狐媚子赎了回去。 贺小七的臭名,和南公子的美名在建安城大街小巷,甚至贵门后院,传遍了。 那一夜后,摘月楼便改了名字。 这名字犯了南公子的名讳,斥改成摘星楼。 星辰之光岂能与皓月争辉。 大度妥帖的南公子不仅将那狐媚子赎身,还带了一顶小轿子,回程直接将他抬进了宅院,连夜安排了一处院落。 当天夜里,春晓便歇在了那处院子。 这一夜,贺宅灯火亮了一夜。 南藏月的贴身小厮杜鹃气得低声咒骂那个青楼伎子,南公子却并未制止,而是泡了一壶清茶,欣赏着窗外海棠雨景,静静享受着茶烟。 等到杜鹃骂累了,藏月公子方才柔柔一笑:“那等肮脏的货色,若不抬进来,如何方便教训呢?” “若不抬进来……”南藏月屈指弹开窗框上一点翠叶,嗓音婉转低柔,“妻主便总要惦记着,倒是不美了。” 杜鹃轻轻笑开:“公子说得是。想必公子也一眼看出来了,那贱人是灌过药的,这辈子都不会有后,倒是省了咱们的事。” 南藏月柔柔浅笑:“我可不知。”内宅夫人,哪里有那分眼力呢。这会令妻主惧怕的。 “公子贤淑识大体,女君的心思定会全系在您身上的。” “他能得妻主几分青睐,想来是有几分长处的,我还得向他学习一番才是。”南藏月碾碎手中翠叶,他心思敏感细腻,他知道春晓儿不喜欢他这男容典范的模样,却不知从何改起,如今倒是有个模板送上门来了。只是不知,她是看上他哪一点。 那松妆身材高大结实,不似寻常男儿娇柔,倒像是魁梧女子,但一张面庞生得闭月羞花,艳丽非常,一双桃花眸含情脉脉,又带着叁分拒人的病弱态,余韵无穷。 南藏月随手抽出一本春宫图册,慢慢研习,脑中细细思索着…… 她喜欢什么模样的男人,他就学什么模样,总有一天他会将她所喜爱的优点集于一身,届时,他就是最适合她的理想型丈夫,还有谁能抢走她的目光呢? 南藏月轻轻抚摸自己的小腹,父凭子贵,在此之前,他要早日诞下一个嫡女。 …… …… 春晓在分给松妆的小院待了一夜,不是因为和松妆厮混,而是因为他高烧不退,她担心他烧傻了一直陪在旁边。 后半夜她忍不住想要叫大夫,却被松妆拒绝,“松妆蒲柳之姿,能进贺小姐后院,已是造化,若是再得您照顾汤药,只会折了我的福气。” 春晓拗不过他,最后只能让他就这样歇着。 在将他带回来的时候,春晓顺手让南藏月将他用惯了的小厮百合也买下来了,以后也可以伺候他。 后半夜百合不断给松妆换着帕子,打水擦身降温,春晓在外面的软榻上呼呼大睡。 第二天醒来,松妆已经好了许多,如今可以坐在床上吃些东西了。 春晓微微放心,叮嘱了几句,便离开了这个小院。 这个小院距离她平时睡觉的正院颇远,院里的床榻不够软,不够香喷喷,睡得不是很舒服,她还是更喜欢南藏月那高床软枕,睡进去像是睡在了小狗身上,特别软,特别温暖,还有淡淡的香味。 想到香味,春晓不仅感慨,南藏月真是一个精致到了头发丝的男人,浑身都是香喷喷的,远远的嗅到一阵香,就一定是他走来了。 早饭她每次都是和南藏月一起吃的,他的房里伙食最好。 这一日。 吃完饭,贺小七就要按照惯例出去鬼混了,出去鬼混之前,春晓想了想,找南藏月要钱:“没钱了,给点钱花花。” 既然新婚燕尔出轨不能让南藏月讨厌她,那就换个方式惹人讨厌,不到万不得已,春晓并不想动用最残忍的那一招。 南藏月乖乖地给了她一个荷包。 春晓颠了颠,又去瞄南藏月的脸,见他似乎擦了胭脂,于是心虚虚地凑过去,贴着他的脸颊蹭了蹭,给自己蹭了点粉,春晓的少女心欢快了一下。 南藏月也小脸羞红,“妻主。” 春晓摆摆手:“你在家乖乖待着,我出门读书了。” 这个时辰去国子监已经迟到了,但是南藏月也没有过问,他目送春晓出了门,看了一眼站在院子里一个不起眼的仆从,摇了摇团扇,施施然回了屋。 春晓出门后原本打算去酒楼叫碟小菜,听一听八卦,但是建安城近期讨论的最多的就是她的风流韵事,她懒得被人戳脊梁骨,于是打算去郊外看看自己的后宫们。 那个小圆脸应该要说亲了,正好可以去瞧瞧热闹,帮他掌掌眼,看看小圆脸挑中的老婆是啥样的。 可没走出多远,他就被一个青衣女人拦住了。 大皇子有请…… 春晓婚前听到八卦说大皇子被女皇罚了,在殿外跪了两个时辰。 今天被带进皇子府,她心里一直想着这回事。寻常人跪上四个小时,膝盖肯定受不了,而女尊国的男子普遍身子娇弱,所以现在萧阑光说不定是抱病状态。 伤了膝盖,卧床修养,所以叫她过来应该不是来办事的,那会是因为什么呢? “衾怜儿,过来。” 低哑清越的男声从纱帘后飘出,带路的仆从不知何时消失,春晓四下打量一圈,拂开帘幔走了进去。 她头皮有些发麻,萧阑光怎么会知道她这个小字的,因为这个小字太过男子气,贺岱取完后自己都后悔,所以知道的人很少,基本只有贺家那几个。她有时候惹急了贺老大,她就会用这个骂她,连字带姓骂她是顽劣不堪的贺衾怜。 (松妆怎么会是木荣月呐,不是哦不是) -- 女尊国的小纨绔(42) 春晓进了两道帘帷,最后一道帘子是大皇子殿下自己用扇子挥开的。 眉目清妩锋利的狐狸眼在帘后眯细了,浅红的唇瓣弯着:“好久不见,小衾怜新婚燕尔,瞧着气色不错啊。” 春晓偷偷瞄他一眼,萧阑光横卧在榻上,悠然自得,不像是带病的模样。 萧阑光这个皇子殿下,自小习武,小时候就能一只手将她拎起来挂在墙上,十分强悍,就算是伤寒感冒中,也能徒手掰断春晓的饭碗,不可小觑。 春晓打量不出萧阑光有没有受伤,担心他又要嘲讽自己,遂出声道:“我前几日听闻,殿下似乎受了点伤,不知现下可好些了?” 她温声关怀,摆足了态度,心想这下子不会攻击她了吧? “呵,倒让你费心,家里宅外风流之余,不忘关注本殿的死活。贺春晓,忙得很啊?” 萧阑光起身,“你可知本殿因何被罚?” 春晓:“我哪知道。”赚萧阑光的月钱可真不容易,老板太难伺候了,她早该知道这七百两不好拿,小时候的教训还没吃够吗? 萧阑光道:“因为差一点,本殿就将她的好女儿给杀了。” 男声徐徐,皇子殿下起身,慢慢走到春晓儿身边,拎着她的肩头衣料,拉着她坐到矮几边,捏了一枚糕点送到她嘴里,“可惜,就差那么一点。” 这句话落音又轻又利,萧阑光的指尖带着淡淡的香气,微微的清冷,春晓差点咬到他手指头。 “殿下用这种语气同我说话,我会以为你在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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