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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6章

什么蠢事,本宫也不能饶了你。” 萧阑光的前半生活在父亲的阴影里,活在不知所谓的孤独中,偏执扭曲,背负着,为之努力了二十余年的目标,一朝达成后,便只剩下唯一的缺憾,与南藏月的明争暗斗是他所不耐烦,他所求的只有那个女人开点窍,将不知飘向哪的魂儿抓回来。 柳觊绸能看清的真相,这几个男人,又怎会一无所知。 只不过是集体掩耳盗铃罢了。 雨雾中,黄昏渐渐无声没去,天黑了下来。 宫殿中灯火煌煌,秋夜寒凉,雨已经停了,气息中却仿佛饱蘸了水汽,湿漉漉裹挟着这座城。 春晓在灯下翻着一卷书昏昏欲睡,这个世界的任务已经遇到瓶颈了,在没有将世界线原定男主找到之前,她都没办法离开,用系统npc继续走剧情。ⓢêγùⓢℎù.⒞ó㎥(seyushu.com) 她已经联系上系统,柳觊绸依旧活着,可是找了四年,大夏境内几乎地皮都被翻了一遍,就是死活找不到他,也不知道他是躲在了哪里。 她打了呵欠,迷瞪瞪地想着,自己从前是不是把柳觊绸得罪狠了,导致现在自己发达了,柳觊绸害怕自己报复他,以至于不敢出现在自己面前。 可是从前她的角色任务只是不学无术,坏得冒泡的女主前身啊,只负责丢下烂摊子给穿越女主继承,让穿越女主有发挥空间,在原身对照下,越发清新脱俗。 谁能想到这个世界的穿越女主竟然诞生失败,如今只能她自己来走女主剧情呢。 按逻辑本是要被穿越女主攻略的男主柳觊绸,被她一通得罪,一通拉仇恨,如今春晓走女主剧情,找不到男主了。 可任务回放里,他愿意为她殉情,又怎会对她无意? 女帝的生活十分无趣,她对那些公文不感兴趣,只想着快点结束任务,去完成下一个任务。 这一个个世界只是她的任务指标,完成的质量与数量,与她的绩效直接挂钩,上个世界结束休了个长假,以致于兜里没什么钱了,她需要快点赚钱。 在休假结束后,她给自己做了一份计划书,快穿公司的福利待遇很好,她打算在叁年内攒够首付,然后在桑榆市买一栋小别墅,每个月还还房贷,过个二十年就能在这个世界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了,如果勤快一点,说不定都用不到十年。 这份工作她不准备长做,这个城市她也不想常驻,她没什么志向,只是想要在这个世界好好的活下去,有与从前彻底割裂的底气。未来是充满希望的,新的环境,能令人遗忘从前种种。 春晓迷迷瞪瞪地在脑子里思索着桑榆市看中的几个小区,想着想着,就开始构思如果别墅到手了,该攒多少钱就可以彻底离职了,而在离职后她可以做什么工作,独居生活她要怎么过,屋前养花屋后种菜听起来很美妙,但是她没种过,还是要先挑一些好养的花花草草试试手…… 再就是公司提供的宿舍,几个月没有住了,里面应该已经落灰了,这次任务结束要去打扫打扫,还要采购一些生活物资,她已经好多年没有吃炸鸡,喝碳酸饮料了,等这个任务结束了,要大吃一顿…… 这个世界的所有人,都不会知道女帝的脑海里在想着什么东西。 而正在这些超出这个世界的想法,这些真正被她挂在心上的事,令她的灵魂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松妆一身玄衣,在案前书写,这些是情报网传来的讯息需要他过目处理。 高挑健长的男子没有女尊国男子的文弱,挺拔俊朗,气质英朗,在灯下如松柏。 可这样如松柏的男子,偏偏生了一双桃花眸,转眸看来时候,那纤长的眼睫,专注的眸光,情意绵长欲说还休,“陛下累了,就去床上歇下吧,我很快就好。” 春晓在榻上歪了歪,浅色绸袍滑落,露出雪白的肩膀,被她随手拉上,眼中全是困意上涌的水汽,微红的双眼似哭,九五之尊的女帝,闲闲懒懒,瞧着令人移不开眼。 盈盈欲欲的面庞睡眼惺忪,赤足踏上地毯,拖着长长的绸袍,来到松妆身后,自后抱住了他,低头看他的笔下。 与松妆在宫中,在她面前,在南藏月与萧阑光面前,逆来顺受不争不抢的形象不同,他有一手清晰开拓的书法,不拘泥又明朗,堂堂正正。或者说是,一笔一划十分认真,用心得有些幼稚。 松妆从前识字不多,还多有错漏,没有人会教习一个青楼男子进学,即便在那样的情况下,他还是攒了一个书架的书本,他心思内敛,喜好文学,偶尔会句读混乱地给她念诗,再小心翼翼地看她神色,生怕自己献丑……直到后来去了赵地,他才开始系统地学习。 关于书法,南藏月的书法柔婉娟秀,尽显大家公子的隽秀,而阑光殿下则挥斥方遒,锋芒毕露,都是字如其人。 春晓习得几笔书法,也只是按照喜好照猫画虎,看不出自己的书法套路,细细看去全都是授习那人的影子,不觉得有什么自己性格影响。 而她记得,当初将小阿柳送入学堂,他起初临摹的是学堂先生的笔迹,他的悟性极高,天赋又好,没多久便已经有了自己的风骨。 没错,是风骨,清逸尤雅,飘飘洒洒的疏朗俊俏,字体舒扬,之间错落有致,后来他入朝为官,宦海掌权,名声鹊起,诸多赞誉中,关于一手墨宝也被无数人推崇,春晓常去的聚贤庄牌匾,便是他的题字。 那手字,就似那人,生得过分好看,丰神俊秀,却又净极,过犹不及,徒给人命薄之感。 她的小阿柳啊,跑哪儿去了呢,找到了你,她就能回去了啊。 -- 女尊国的小纨绔(90) XƒádIáй.©òM 松妆的殿内伺候的人最少,他灭了灯,便揽着春晓入内室安置。 在入睡前,他忽然道:“有件事,我起初并不在意,可今天看到消息,才回想起,觉得有些疑惑。” 春晓将两只脚架在松妆的一双大长腿上,舒舒服服地枕着手臂,随口道:“何事?” 松妆以及习惯了她睡觉不安分,他十分娴熟地给她掖了被子,道:“贺家。贺家在新朝后,便被从天牢中放了出来,他们被放出来不久,便寻过一次柳燕君,无果。此后,每年一次,今年收到的密报,是第四次。” 寻找柳觊绸已经成了松妆暗部的一项长期任务,只要是涉及到他的信息,都会呈上松妆的案台。 贺家在春晓刚起事的时候,被慧灵帝迁怒整族打下天牢,后来,春晓事成,她们得知自己给旁人养了孩子,贺岱戴了绿帽,也不敢有意见,如今依旧守着小御史的位置,兢兢业业上下班,也没有丝毫往上爬的念头,像是极为担心被注意到。 确实,身为养母,贺岱那胆子,攀南相的龙可以,附女帝的凤,就不敢了。 毕竟春晓从前在贺府过得日子不好,再加上贺岱当初常常训斥责骂她,还给她起了个不伦不类的小字,诸多得罪之举,令他们一家在建安地位尴尬,据说贺岱最近在谋划外放,托寻一个富饶之地任个郡守。 春晓皱起眉,她对贺家的关注度,还没有聚贤庄开分店的关注度高。ⓢêγùⓢℎù.⒞ó㎥(seyushu.com) 松妆继续道:“当初贺岱从天牢释放,一行人除了精神委顿,却未有受皮肉之苦的迹象,这属实有些奇怪。” “你的意思是,你怀疑他们和柳觊绸有联系?可柳觊绸为何帮她们,又为何帮了她们之后,又消失匿迹?贺岱找柳觊绸做什么?” 春晓拧住眉,想不通为什么昔日那个怕柳觊绸怕得要命的老母亲,会主动寻找他,“难道是有所求?可前朝已灭,找他还有什么用处?又或是,他拿走了什么重要的物什?” 松妆摇摇头,“我明日让人去查一查。” 春晓直截了当:“若是不肯说,你直接逼问就是,我母亲没什么骨气的。”贺岱就是个贪生怕死,爱慕虚荣的性格,她清楚得很。 松妆定定看着她。 春晓摸了摸鼻子,“咳咳,从前的母亲,习惯了习惯了。” 第二日秋风四起,天色阴沉阔冷,空气中飘着干燥的气味,是宫中部分地方在焚烧落叶,琉璃瓦与红墙辉映,贵人们心怀叵测,花木按部就班抽发凋零。 松妆神色复杂地将一份折子递到春晓案前。 她头痛地在奏折里抬起头,翻开来。 他说:“我们的猜测有误,贺家是在寻找柳觊绸,可又不是。他们在搜寻的,是柳觊绸的尸身。” 春晓一目叁行,“他们怎么认定他一定死了呢?”她下意识反问,问完正好看到那段贺岱口述的狱中对话,抿住了唇,眸色稍暗。 松妆垂下眼睛,柳觊绸曾是他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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