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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我说了,不管你用什么办法,都要把钱给我凑到。” 风雪飘摇着,那些钱散落一地。 方元霜趴在雪里捡,一张张捡起,又擦干净,眼泪往下掉,融了雪,风在耳边呼啸着,记忆回溯到了曾经,她被父亲压榨,被带去打零工,不听话被毒打,躲在角落哭。 成济拿着热牛奶给她,哄她。 那时她还当自已是周家大小姐,对成济吆五喝六,让他滚远点。 后来被打断了肋骨,躺在医院里,又折了面子借成济的手机,哭着给樊云打电话,流着泪求助哭诉:“妈妈,你接我回去好不好,再留下去我会死的……我真的错了,我求求你,妈妈。” 这些过程,成济都是见证者,曾经他心疼她,如今却为了钱,让她去求人,让她去卖。 将钱捡干净了。 方元霜站了起来,手指颤抖着,“我知道了,三十万我会凑齐给你的。” 成济神色暗了暗,动了动唇,却没说什么,更没注意到身后有车子跟着,一路跟到了中心医院。 进了住院部,上楼推开房门。 坐在床边的男人侧着身,影光被笼罩着,颀长单薄,他戴着一双手套,驼色围巾搭在脖颈上,斯文儒雅,一瞧就不是应该待着这里的人。 成济一怔。 不知道他是谁,却猜出了他的名字。 难怪会让元霜惦记那么多年,最痛苦、做噩梦的时候,她口中叫着的都是这个人的名字。 楼下的风凉透了,直往骨头缝中钻。 段寒成摘下手套,点了一根烟,骨节分明的手夹着烟时,有种违和的矜贵,“住在医院的是你什么人?” “弟弟。” “亲的?” 不等成济接话,段寒成开口,“需要多少钱?” 三十万是最少的,成济急需这笔钱。 要不是因为元霜,段寒成根本不会跟这种人聊上一句话,实在是浪费时间,“不管需要多少,我都可以给你。” “条件?”成济没抬头,声音沉着。 “让元霜来求我。” 坐在回去的车中,段寒成给周嘉也打了通电话,捏了捏眉心,他直言,“想个办法,将樊姨支走几天。”— 为了凑齐三十万,方元霜在周家门前等了半个小时。 雪淹没了半个脚面,快没了直觉。 等到保姆出来,方元霜连忙上前,“怎么样,樊姨答应见我了吗?” “不巧,夫人昨天出国了。” 只差了一天。 方元霜自我安慰地笑:“没关系,我电话里跟她聊。” 没有樊云在家里,周家的门不会让她进去一步。 方元霜往回走,弯曲骨节,拿着手机给樊云打电话想要借钱。 电话还没接通,有车子从远处驶来,稳稳停在了方元霜身边,车窗降下,是周嘉也的脸。 “元霜?”他下了车,站在雪里,“怎么不进去?” 上次结了仇。 方元霜瞥开嫌恶的眼神往前走,周嘉也拦住她的路,“你打破了我的头,我没说什么,你倒是摆起谱来了?” “打破你的头算什么,我只恨当时没刀捅死你。”她恶狠狠的,眼睛红着,都是恨意。 “我把你送上寒成的床,不是满足了你这么多年的愿望吗?不感谢我,反而恨我,什么道理?” 好歹曾经是兄妹。 方元霜是知道怎么让他难受的,她表情淡然了下,一字一句道:“现在我知道向笛姐为什么瞧不上你了。” 周嘉也面色刷得冷下来。 “你找死是吗?” “不仅是向笛姐,周叔叔樊姨也是一样,如果哪天你跟我一样没有了尊贵的身份,你或许活得还不如我。” 这番话慷慨激昂,换来的却是被摁进雪地里,周嘉也拽住了方元霜的长发,将她的脸往冰凉的雪里摩擦压制着,“我活得不如你,你一个丧家之犬,忘了是怎么哭着求我带你回来的?敢这么跟我说话?” 前方扭打在一起的场景落进了眼里。 江誉直起腰看了看,“段总,那是不是元霜小姐?” 第73章 晃眼看去,方元霜身上都是雪,她抓着周嘉也的手,狠狠咬了上去,周嘉也被咬疼了,一巴掌挥过去,打得元霜嘴角溢出了血,这样还不解气,又一拳砸到了她脸上。 亲眼看到她被这样殴打,心脏都绞在了一起,段寒成眉尖一拧,打开车门冲了过去。 周嘉也打出去的那一拳很快还回了他的脸上。 段寒成抓住他,怒气横生,不再压制自已,将那一拳结结实实打在周嘉也脸上,他瞬间跌进雪里,昂贵的西装被污雪弄脏,嘴里灌了口雪,吐了吐,骂了两句脏话。 视线清晰了,才看到段寒成。 “怎么是你,你打我干什么?” 雪里很多血。 基本都是元霜的。 她脆弱的小脸落了伤痕,眼神空茫,眼皮是肿着的,疼得睁不开眼睛,段寒成心悸了瞬,忙脱下大衣裹住元霜,回头看向周嘉也时,阴沉得可怕。 哪怕是周嘉也,都慌了下。 “要是她真出点什么事,就不是这一拳这么简单了。” 周嘉也瞳孔微缩,眯眼笑了笑,“那还真是可惜,没把她给打死。” 段寒成抱住了方元霜,没有再次上手去揍他,剜过一眼,隔着风雪,又冷又锐利。 那几拳将方元霜砸晕,她昏倒在段寒成怀中,江誉将车子掉头开回去,忙往医院赶去,眼神时不时往车后看去,段寒成护着元霜的额头,捂着她的伤口。 雪在身上化了。 段寒成小心翼翼替她擦干净,搓着手取暖,如同在护着一件易碎的珍宝。 江誉踩下油门,加快了车速,莫名想起了多年前段寒成喝醉,同样是在寒冬腊月,方元霜人在外省,千里迢迢赶来,在车上抱着他,给他喂水,跑去药店买解酒药。 安顿好了段寒成,江誉才看到她摔了一跤,膝盖摔得很重,皮肉挫开,鲜血渗透了裤子。 她却笑着摇头,说自已一点都不疼,只要段寒成好就好。 这些都是江誉看在眼中的,可段寒成看不到,哪怕告诉他,是方元霜整夜照顾他,他也只是淡淡的一句:“别再让她进来。” 那个时候,方元霜多想得到段寒成的一点好。— 站在走廊。 段寒成拿着手机,面上愠怒高涨,下颌紧绷着。 上一次这样生怒,还是段父要将项柳娶进门的时候。 “我最后再告诉你一次,别再动手打她。” 周嘉也在家里处理着伤口,面上一片青紫,“她不主动招惹我,我好端端的会对她动手吗?你想护着她,那是你的事情,可她下次再敢胡说八道,我照样打。” “你大可以试试,元霜受了怎样的伤,楚皎就会受同样的。” 段寒成最不怕的就是比狠。 他狠起来可以将自已的父亲驱逐,何况是周嘉也。 身后的医生走了出来。 段寒成挂了电话过去,方元霜脸上的伤都处理好了,还处在疲惫的昏迷当中,嘴巴中呢喃着说了些什么,像是被梦魇住了。 特地将她带到了熟悉的医生这里,趁着她还没醒来,段寒成单独去见了医生。 对方摘下口罩,在病历单上签了字,意味深长看向段寒成,“那个女人我认得,是之前总跟在你身后缠着你的那个。” “她怎么样了?” 段寒成选择性忽视了他的前半段话。 景南合上了病历单递给他,“自已看。” 翻看了两页,他的字龙飞凤舞,段寒成看得头疼,“究竟什么状况?” “她身体很差,营养不良加上受过很多次重伤,如果再这样下去,没几年命可活了。” 段寒成面色倏然落下,“别胡说。” “我胡说?”景南轻咳一声,对段寒成这副骄傲的面容很是不屑,“我说的几年都算是多的了,就她的身体素质,再受几次伤,怕是就醒不过来了。” “她最近已经养好了一些。” 比刚回到睦州时面色红润了些,头发的颜色也养了回来,怎么会没几年的生命了。 段寒成不信,只当是景南的玩笑,小时候就是如此,景南是表哥,常常仗着自已大了几岁,开些不痛不痒的玩笑,或是恶作剧。 可这次,他是认真的。 “养好了些?”景南摇头嗤笑,“她的身体状况早就枯萎了,养好了也是回光返照而已。” 第74章 挣扎着醒来,接起了不断震动的手机。 方元霜强忍着手指骨折的疼,虚握着手机,那端是成济一句接一句的谩骂与催促,她虚弱地回答着,“……我知道了,我会马上把钱转给你的。” 挂了成济的电话,她没时间喘息,又将电话转播给了樊云。 她没接。 快没了力气与生命。 这些事情将她推到了绝路,快要喘不过气来。 身边好似站着一个人。 抬不起眼睛,看不清,但那个声音,她听见了。 “折磨自已好玩吗?” 回答不出来。 这是折磨吗? 算吧。 可她的生活早在被绑架、被指控成为杀人犯的那天起,就毁了。 “你是不是需要钱?”段寒成居高临下,藏起了自已那一瞬的心疼,他明白,不逼元霜一把,她就不会咬咬牙从泥潭中走出来,“我可以给你,你需要多少?” 这时他可真像一个神明,周身都在散发着光辉。 方元霜知道,这是假的,这是他的伪装,拆下了这层伪装,他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 “滚。” 段寒成没气,他在旁坐下,指间试探着去触碰方元霜的手指,“那个坐了牢出来的男人是不是在勒索你,你知道他为什么要向你要钱吗?” 方元霜一只眼睛贴着纱布,看不清段寒成的表情,耳朵嗡嗡叫着,倒是听得真切。 “他弟弟生了很严重的病,很需要钱。” 这才是成济的真实状况。 这些方元霜都不知道,难怪成济会变成是那个样子,她想流泪,可眼泪一掉下来,伤口就隐隐作痛。 段寒成点了点表盘,“我给你三分钟考虑,可你知道,如果接受了我的帮助,是有代价和条件的。” 方元霜没作声。 她记得成济的弟弟,很乖,很听话。 在进去前,他嘱咐过要她照顾好这个弟弟,可是后来成家搬走,方元霜再没联系上他的家人,更不知出了这么大的事。 “三分钟到了。” 如果没有这笔钱,成济会失去唯一的亲人。 他可以为她杀人,她有什么是不可以为他做的呢? 段寒成起身要走,方元霜拽住他的衣角,是认输,是服软,更是出卖了自已。 年底工作积累,段寒成要出国一趟,方元霜的事交给了江誉去办。 这事比任何工作都要严谨。 置办了适合方元霜居住的房子,都安排好了,江誉亲自去接,开车时小心翼翼,往后看了几眼,方元霜裹着一条披肩,却还是瘦弱憔悴,时不时咳嗽两声。 “方小姐,段总给你安排了营养师,到了那边之后,你要吃什么都可以告诉她。” 一入冬。 方元霜手腕很疼,膝盖更是。 当年为了活下去,她去洗碗、端盘子,手掌泡在洗洁精中,冷水浸透了袖子,压着腕骨,渐渐的,就落下了病。 活动了下手,她无力道:“我想见成济。” 江誉是段寒成的人,必然知道成济,她没有过多解释,这样的诉求很简单,但段寒成不会答应,他占有欲极强,一旦方元霜被划分到了他的领地中,就是属于他的了。 她想跟别的男人见面,那是休想。 “方小姐……那位成先生已经走了,段总安排的,你要见,恐怕要年后。” 早早料到了。 方元霜没有太过惊讶,笑着咳了两声,“你要送我去哪儿?” “新安置的房子里,段总说你那里不适合住人。”后面那半句话,江誉还是道出了口,“毕竟以后段总要常去的。” 后排露出了两声笑。 “这种事,他很熟练。” 当初对待楚皎,他也是这样。 江誉急忙开口辩解,“不是的,段总洁身自好,除了你,没有其他人了。” “我宁愿他有其他人。” 说完这句话,方元霜垂上眼睫,沉默了下去。 第75章 樊云回来时是半个月后,得知了离开后这段时间的事,第一个训斥了周嘉也,想要去见上方元霜一面,却被拒绝。 她不再是自由身,如今的日常起居都要向段寒成汇报,何况是跟樊云见面。 这一周内她都在养伤养身体。 段寒成嘱咐了营养师给她调理,每顿饭都要亲眼看着她吃下去,这是有效的,起码营养逐渐跟上去了,身体自然而然会好上一些。 每每年前的最后一天,段家人是要一起度过的,段父回了睦州,只差段寒成一人。 这是最好的机会。 项柳没少跟着拱火,趁着段寒成不在,在饭桌上谈起方元霜的事,一边夹菜,嘴巴一边不忘添油加醋着,“其实这也不怪寒成,他到了这个年纪,有点需求,是正常的……只不过找了周家那个。” “周家?” 段业林没有吃项柳夹来的食物,搁下筷子,拧着眉,有些茫然,“是元霜?寒成不是最讨厌她了?” “小时候讨厌,长大了可是喜欢得很。” 老爷子轻咳两声,略带不满地看向项柳,“小孩子的事,你这把年纪了,就别瞎猜了,寒成想怎么样,那是他自已的事情。” 正说着。 他看向坐在一旁沉默不语的段东平。 “倒是东平,春天就把婚礼办了吧。” “婚礼?”项柳诧异出声,“我怎么不知道什么婚礼?” 对这个儿子,段业林不怎么在意,看了眼时间,“寒成这个时间航班应该落地了,怎么还不见回来?” “兴许是一回来,就要先去温柔乡里待上会儿。” 这一次项柳没猜错。 一下飞机。 段寒成先去的是方元霜那里,江誉安排她住在了环境好,适合静养的柳江,这跟金屋藏娇没什么区别。 路上下了雪,为保安全,江誉开得有些慢。 段寒成指尖不安地敲打在膝盖上,从小到大,让他这样焦躁的时刻倒是少有,“开快点,马上错过晚饭时间了。” 原本是约好了要回段家的。 下了飞机,站在雪中,段寒成临时改变了主意,才来了柳江。 下车时,他下意识整理了下自已的领口袖口,过去他不知迫切地想要见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如今却在方元霜身上找到了。 江誉关上车门,他是不进去的,临别前交代了一句,“段总,你上次让我办的事审批已经下来了,年后就可以去。” 当初害死向笛,指控方元霜又临时翻供的两个劫匪还在监狱里。 想要弄清楚当年的事,就要跟他们见上一面。 哪怕这种事是自降身份,他也是要去的。 “我知道了。” 段寒成准备从怀中拿出一封准备好的红包,身为上司,他是很称职的,“这个拿去,三天假期。” 江誉笑着接过,“谢谢段总。” 进去时段寒成心情是好的,这屋子冷清,很久没人居住,从上至下的装潢却是昂贵的,可在他眼中,还是有些配不上方元霜。 换下了鞋子,步至客厅。 阵阵小提琴的乐声降落下来,没有打扰演奏人,段寒成小心翼翼上了楼,踩着很轻的脚步,方元霜的房门半掩着。 她赤脚站在地毯上,窗外是雪,屋子里的灯光很微弱,她好似沉浸在了自已的世界里,被偷看都没发觉。 直到一曲完毕。 方元霜放下小提琴,转身对上段寒成的眸,她往后退了两步,迅速恢复如常,却像面对空气一样,没有打招呼,更没有作声。 段寒成自然是不悦的,可又实在不忍心再气她,“在这里住的好吗?” 他难得这样谨慎地对待一个女人。 遭到的却是方元霜的冷眼,“我还是更喜欢我原来的地方。” 住在这里,像是段寒成的物品,这不是她要的。 “原来的地方?”段寒成走进了她的房间,将她逼退到床边,他低头,气息完全笼罩住了她,“你是说那个多一张沙发都放不下的地方,还是那个阳光一辈子都照不进去的屋子里?” 唇擦过了方元霜的下巴。 她侧过脸躲开。 段寒成一忍再忍,他可不是什么清风朗月的正人君子,花了钱,就应该享受应有的服务,“元霜,我一下飞机就来看你,别惹我生气。” 她正了脸过来,正对着段寒成的眼睛,“我现在这个样子,真的会让你有兴趣吗?” 第76章 浑身都是疤痕,遍体鳞伤,这样的她,哪里值得段寒成动用手段留在这里。 “我觉得有。”段寒成捧住了她的下巴,唇沿着下巴含住她,“要不然怎么会迫切地过来见你?” 前几次都是在不清醒的状态下进行,这一次段寒成醒着,周边无人,窗前一抹白色的清冷月光落在方元霜脊背上。 段寒成拨开了她的头发,眼神很暗,看着那些伤疤,不嫌丑。 他将这些当成水晶球破碎的裂痕,摇晃中,紧紧盯着那些伤疤,一周没见,他是想的,是迫切的,反反复复,折腾了很久。 方元霜没哭,咬着唇抵抗。 唇又被撬开。 段寒成掐着方元霜的脖颈,她全身只有这里没受过伤,还跟从前一样,养的像是一块冰清玉洁的白玉,段寒成没忍住在上面留下了很多痕迹。 月光收拢了很多,快要被乌云盖住。 段寒成抱着方元霜进了浴室,他帮她清洗,很是仔细,指尖划过了那些伤疤,“这些我会帮你治好的。” 方元霜趴在浴缸边缘,没了力气,“不用。” 留着这些,或许有一天段寒成会对她腻烦。 手机响了很久。 段寒成出去接了电话。 方元霜无力瘫软,隐隐闻到了烟的味道,是段寒成在抽烟,他打电话的语气有些不耐,这对方元霜而言却是好消息。 挂断电话,他走进来,指尖卷了卷元霜鬓角的头发,“家里要我回去一趟,明天我再来看你。” “不用来,明天我要去教课。” “你差钱用我会给你。” 曾经他们是地位平等的人,方元霜不会用段寒成的钱,反而会送他很多礼物,哪怕那些都被他当成垃圾。 经历了那么多,方元霜明白钱对她的重要性。 既然腐烂,那就腐烂透彻。 提起了疲惫的身躯,方元霜坐起来了些,“我是差钱,可我也想拉小提琴。” “教那些学生有什么意思?”段寒成满足了自已的占有欲,但还有控制欲,“这件事别提了。” “你给了成济多少钱,我会还给你的。” 她将这当成一场交易。 段寒成却没这么想,“你以为把钱还我就好了?” 弯腰凑近,他欣赏着方元霜的脸,吐露最锐利的言辞,“借了我的,可不是只还钱就好了。”— 段寒成走了。 方元霜又去洗了一遍,将身上的皮肤搓红,手机响了响,这个时间会给她打电话的人太少了。 接了电话,那端的声音有些迟疑。 “小姐,是我。” 没了这段婚约,宋止还是尊称她小姐。 方元霜没吭声,昏昏沉沉,宋止在那端道歉,又关心询问,说了很多,“樊姨告诉我,你跟段寒成在一起,是他威胁你?” “不是。” 眼下可以让她走的路太少了,有段寒成在,只要不服从他,那么只有死路一条。 扛过了父亲的殴打与压榨,方元霜不想死。 “我明白,你有你的苦衷。” “我没有。”走到这一步,方元霜是认命的,“我只是需要一个栖身之所,谁可以给我,我就跟谁在一起,就这么简单。” 当初对宋止,也是同样的想法,是没有爱的。 快速挂了电话,靠在浴缸边缘,鼻尖一酸,有眼泪掉下来,她一抽鼻息,忙擦干净了,再次试着去给成济打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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