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胡同口,听着再一次出现的鸽子哨,心里盘桓着这门市场的前景。 其实要真论起来,鸽子哨的前景并不好,因为这门技艺和鸽子息息相关,现如今养鸽子的人是多,但是到后世,养鸽子的人少了,这门手艺自然也会渐渐没落下来。 至于国外,不同国家对于养鸽子都有不同的规定,有的视鸽子为圣鸟,还有专门的音乐协会,但有的地方连喂鸽子都不允许,甚至还有把鸽子列为害鸟,视鸽子为天敌,所以想让鸽子哨如同竹艺品或者她们的绒花一样畅想的可能性也不大,最多会被人买回去收藏一番或者当哨子吹一吹。 可鸽子哨太特殊了。 如果让人给首都贴标签的话,鸽子哨永远都是迈不过去的那一枚。 更何况她成立国风协会的目的也不仅仅是为了赚钱,扶持正在没落或者已经没落以及未来可能会没落的民俗技艺才是上面领导们点头的根本。 所以…… 就从首都的鸽子哨开始吧。 到了龙潭湖,祝成蹊跳下自行车,随着周杭生一起漫步逛了起来。 五月底的首都已经很热了。 恰逢休息日,龙潭湖公园里有不少大人带着孩子游玩,湖水茂树、假山亭台、碧瓦朱檐下有不少来回穿梭的身影,时不时激起一些正在休息的鸽子扑簌飞起,再一次带动哨音在空中飘扬。 也有一些人开着收音机或者录音机,伴着咿咿呀呀的戏曲、评书或者靡靡之音惬意地躺在摇椅上,闭着眼睛一摇一晃地享受着湖边清凉的水汽,手中的蒲扇要晃不晃,嘴里的调子似明非明。 “他们可真会享受。”祝成蹊没忍住感慨道。 周杭生笑,“那要不要在这里玩一会儿?” 祝成蹊思索一番,摇摇头,“算了,先去找鸽子哨的摊位吧,不然心里憋着事儿也玩不好。” “那走吧。”周杭生带着她直奔目标而去。 龙潭湖这边的鸽子市已经有了初步的规模,有不少喜爱养鸽子,把玩这些花鸟鱼虫的玩家在附近流连忘返,时不时就有人或痛快大方,或咬牙闭眼掏出钱成交。 祝成蹊以前真没逛过这类市场,是以好奇地从头逛到尾,也渐渐从这些热情分享,或者说炫耀的摊主以及玩家的口中逐渐了解了鸽子哨的千年前的起源和到清朝时期的高速发展,以及前些年的跌宕起伏的经历和眼下又悄然兴盛的现状。 等听到有人炫耀般地说自己前段时间把十来把小竹子做的鸽子哨带到友谊商店门口卖了两百块地时候,祝成蹊终于忍不住问道:“这么说,你们的鸽子哨现如今至少能卖到小二十一把?” 他俩长得都太出色,又明显不是玩家,还偏偏不像其他人随意看看就走,而是一直往人堆里凑热闹,早就引起了不少人注意。 现在骤然插口,立刻引得不少人斜眼看过来。 他们前段时间才被人举报说挡路和扰民,这俩人长得人模狗样的,一看就是那种当干部的,该不会是上面派下来调查的吧? 这群人当初敢在运动之风最激烈的时候摆鸽子市,自然不是什么好性儿的人。 当即就有人摆着脸色防备问道:“你俩干啥的啊?” 人群的防备与骚动,让周杭生下意识把祝成蹊拉到自己身后。 祝成蹊却从他的背后探出脑袋,掏出自己印的名片递了几张过去,“别紧张,自我介绍一下,祝成蹊,现任国风协会主席。” “国风协会?那是什么玩意儿?”有人不解开口。 但也有人好奇问道:“是这些年在广交会办的风生水起的国风展台的国风?” 祝成蹊点点头,还不待解释,就有人帮她介绍了一番,然后还问道:“你打听鸽子哨,该不会想推广这个吧?” 祝成蹊又点头,“有这个想法,所以先来了解看看情况。” 第143章 真没打仗啊?没! 祝成蹊和周杭生最后被各位摊主和玩家们围到中间, 听到了更细致的鸽子哨历史以及当下首都还留存的几大派鸽子哨。 她还和那些人一一沟通过,不仅了解了他们每种派系下的鸽子哨的不同,也听到了不同的鸽子哨吹出来的声音。 之前, 她对鸽子哨了解的不多, 只知道是首都一大特色。 但经过这次了解和试听后, 见那些小小的哨子能发出do、re、mi、fa、sol、la、si, 忽然又觉得它的前景似乎也没有自己之前想的那样不好。 即便不用在鸽子尾翼上, 这种形式小巧却又能吹奏音乐的乐器也足够吸引人了。 更何况这里的摊主们也确实描述有外国人比较感兴趣, 是以她心里更是肯定了把鸽子哨作为国风协会成立后的第一个大动作。 而后,祝成蹊便就参与国风展台的事以及国风协会的事与他们简单说了下。 等到她坐在周杭生的自行车后座回到家的时候, 天早已经黑了, 昏黄的路灯将胡同口那一抹来回不停走动的身影拉的很长。 一见到他们, 焦急等待了半天的方淑红就皱着眉问道:“你们俩干什么去了,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周杭生开口道歉:“抱歉阿姨,是我忘记和您先说一声了。” 方淑红摆手:“跟你没关系,肯定是小西又不知道有了什么鬼主意,你也别总由着她的性子胡来, 她说啥你都听。” “妈!”祝成蹊不乐意了, “我好歹是你亲闺女吧, 你怎么这么说我!” “那不然呢!”方淑红一脸“我还能不知道你”的模样。 祝成蹊道:“说的好像我又多么不务正业一样, 我今天明明就是去忙国风协会的事儿,你听听我的嗓子,说了一下午的话, 都哑了。” 方淑红这才注意到,顿时又心疼起来。 “你说说你, 干工作就干工作,你好歹也记得喝点水啊, 傻不拉几的……”她巴拉巴拉训着祝成蹊,但脚下动作不慢,一进门就给两人端了两杯兑了凉白开的温薄荷水过来。 “快喝点水。”她催完两人,又急急忙忙问道:“你们俩还没吃饭吧,我早上杀了鸡,本来想等你们晚上一起吃的,谁知道你俩人不见了,美宝今天又要值班,你大哥最近研究忙,也好久没回来了,倒是一个都没吃到。” “你们等着啊,我这就给你们盛鸡汤。”抱怨完,她又急急忙忙去厨房。 等端着鸡汤过来后,又念念叨叨道:“说起来,这自己养的鸡都味道就是好,我刚炖上没多久,就觉得香的不行,后来见你们一直不回来,我就没忍住先吃了,你们也赶紧尝尝看味道怎么样?” 见祝成蹊和周杭生都吃了,又追着问:“怎么样,好吃吧?” 祝成蹊和周杭生都点头后,她就又开始冲着祝成蹊道:“当初我说自己种菜养鸡你还不让,现在你没话说了吧。” 祝成蹊:“……” 在方淑红忙忙碌碌的念叨中,祝成蹊和周杭生一边吃饭,一边把今天出门具体做的事说了遍。 方淑红在这边待了快一年了,但每日里忙的脚不沾地,还真没有认真细致了解这些胡同玩主们吃喝玩乐的事儿,是以在祝成蹊说的时候,她听的兴致勃勃。 但也就只有听的那一会儿。 等见到祝成蹊带回来的鸽子哨,并拿起来研究了会儿后,就不感兴趣了。 唯一说的一句就是:“没想到首都的人还挺会玩儿的,给鸽子尾巴绑哨子听响儿,我就说那每天一阵阵鸽子飞过来倒过去的为啥总有声音呢,原来是因为这玩意儿,真不愧是皇城根下的,这过的日子就是不一样。” 然后,她就把鸽子哨放下,站了起来,“你们自己吃吧,我到外面等等美宝,她应该快回来了。” 方淑红没把鸽子哨当回事儿,随手一搁就走了。 祝成蹊拿起鸽子哨看了看,又递给周杭生,“你说我妈要是知道自己这么随手一放就败了二十块钱,会是什么感想。” 周杭生看着哨筒出现裂缝的鸽子哨,陷入了沉默。 过了会儿,他说:“鸽子哨的实用性有限,一不小心就会坏,价格却不算低,你真要在今年秋交会推这个啊?” 祝成蹊点头:“我的主要目的也不是想让这小东西能和草编、竹编这类东西一样风靡世界,我更看重的是它的独特性和代表性,以及现如今养鸽子,把玩这些东西的人是不少,但随着城市化进程加快,你觉得将来还会有多少人闲着没事儿养鸽子玩儿。” 周杭生想到了白天那些人说不少人嫌弃他们吵闹和占地方,甚至还投诉的事。 更遑论鸽子哨之所以会成为首都一景,是因为以前那些闲着没事儿的八旗子弟玩出来的,属于富贵闲人的消遣。 虽然后来又渐渐演化到民间,但真正细数起来,如今确实没多少年轻人还喜欢玩这些东西了。 现在的年轻人更喜欢的是外面流传进来的时尚,例如靡靡之音、迪斯科这些…… 而一项技艺没有了年轻人的传承,注定会没落下去。 “所以你想趁眼下鸽子哨还算兴盛的时候先一步推广下去。”说到这儿,周杭生顿了下,才继续说:“可鸽子哨和其他的手艺不一样,单凭广交会的推广和国风协会的保护,或许能延缓它的衰落,但却阻止不了。” 祝成蹊点点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不过我成立国风协会的本来目的不就是这个嘛。” “而且我在想或许可以向上级部门申请单独给那群喜欢花鸟鱼虫的玩家开一个鸽子市,这样既能解决眼下他们面临的一直被投诉,说不定哪天又被抄的的风险,也可以借由广交会以及我们国风协会的努力,把鸽子市打造成首都的一大特色,将来不管国内外的人来到首都后,除了想看天AN门,想爬长城,还想逛一逛首都的鸽子市……” “只要有人来,就一定有市场,有的钱赚,自然就能吸引一些年轻人选择留下,对于这门技艺的留存和保护自然有着极大的好处。” 说到这些,祝成蹊的眼睛亮晶晶的,看的周杭生也没忍住跟着笑了起来。 但很快,他又叹息一声,“那看来你接下来又有的忙了。” “是啊,别的事我还可以自己做主,但是有关鸽子哨的发展以及它到底会不会没落可不是我这种门外汉能随便确定的,更别说还要和上面申请鸽子市了,所以我回学校后就要找学院的老师、专家以及领导们说这件事,估计到暑假都不一定能清闲了。” 周杭生又叹气。 本来他俩就不在一个学校,平日里见面就很少,现如今他们都越来越忙,这下子怕是连休息日都见不了几面了。 事实上周杭生猜对了。 祝成蹊一回到学校就说了这事儿。 正好班里的同学以及学院的老师领导们现如今大都在国风协会挂名,而鸽子哨又是国风协会成立后要做的第一件事,所以他们全都忙了起来。 经过短暂的会议讨论和研究后,祝成蹊他们这一行就开始不停地在学校以及龙潭湖的鸽子市还有首都的各胡同往返,探寻着首都养鸽人以及鸽子哨相关的踪迹,研究它的历史以及未来发展。 一直到暑假前夕,这项由祝成蹊提起也是由她主笔的有关于首都鸽子哨这项民俗文化的研究以及未来发展的可行性报告被提交了上去。 有国风协会这个前不久才在众位领导们的案头出现的名字在,所以祝成蹊他们的这份报告很快就被领导们放在心上,被开会讨论了一番。 在和众多专家确认这项技艺确实面临着可能失传的现状,且他们的申请也不过分,正好又经常接到市民投诉,所以领导们商量再三,最终决定把眼下他们经常摆摊的那块地方划成一个单独的鸽子市,但也着重强调了不许再扰民以及占用公共道路等等问题。 当祝成蹊他们把这个结果反馈下去后,立马迎来了一片欢呼声。 能有专门的鸽子市,以后再也不用担心被驱赶或者查抄,所以那些摊主们当即十分配合地把摊位重新规整了一番,并表示以后一定会老老实实经营,不会故意搞一些乱七八糟的事出来。 而这个时候,程玉颜和祝明安的婚期也彻底定下来了。 在他们结婚前,千红电器又分了次账。 方淑红和程玉颜也挺有意思,都把上次买房时从祝明安那儿拿的那八千块连本带利还给了他。 祝明安不要还不行。 然后,他们又在周杭生这个地头蛇的强大信息收集下了解了不少房源信息,并且陆续购入了几套。 期间,祝成蹊还让方淑红买了两套秀水路的商铺,方便日后千红电器扩张。 除此之外,她又叮嘱方淑红日后可以多留一些钱在公账上面,好方便将来多买房买地皮。 方淑红这回也没说别的。 因为首都眼下的房价比年初那会儿确实上涨了些,所以她觉得买房确实比把钱存银行里面划算。 甚至要不是她手上的钱实在不凑手,她还想一次性把五个孩子的房子买齐了,省得将来越买越贵。 不过对于祝成蹊所说的将来自己开公司的事儿,她的期望不是很大。 不过买房既然不吃亏,那就买呗。 反正将来卖了也能赚一笔。 等买房的事告一段落后,程玉颜和祝明安的婚期也到了。 他们结婚的前两天,方淑红就拉着程玉颜的手,和她说了聘礼的事。 之前,她和祝有敬手头不是很宽裕,最多只能拿出三千块办婚礼。 但眼下赚了不少钱,且程玉颜自身的条件和经济状况又那么好,所以方淑红二话不说,先把那一套和程玉颜相邻的三进四合院转到了她的名下。 时下人结婚的三转一响以及三十六条腿自不必说,还有已经开始流行起来的新四大件—— 也就是冰箱、空调、彩电、洗衣机也都备齐了。 礼金方面,方淑红比照着周家人给祝成蹊的,给了一万零一块。 但是安家费没有,因为她手中的钱实在不够了。 另外,方淑红和祝有敬都没什么老物件儿之类的家底儿,所以这一项也没有,但因为祝成蹊之前专门和祝明安说过,所以祝明安这么些年倒是在文物商店买了不少。 有些被他送给了程玉颜,有些他留在手里,这回一次□□付到了程玉颜的手上。 另外还有他在千红电器的那一成股份以及她们前不久刚刚还的钱也都转移到了程玉颜的名下。 给完聘礼后,家里其他兄弟姐妹就开始拿自己的礼物。 祝明萍和孙正河现如今都调入特区,如今刚刚融入那边,正是最忙碌的时候,实在一点空闲也没有,只能打电话抱歉,并拿了双份的礼让孙家二老带着孙启光和孙有光过来参加婚礼。 而祝明南则一放暑假就带着孩子过来凑热闹。 祝有敬也很忙,和何成江一起提前三天到的。 大学毕业后就被派遣到南方驻守,一直没时间回家的沈从越这次倒是幸运地请到了假,赶在婚礼的前两天到了,正好赶上眼前这一幕。 当已经成长为青少年的孙启光牵着妹妹代表父母把准备好的礼金礼物拿出来后,祝明南和沈从越也紧跟着开始掏兜。 祝成蹊随大流,没有拿出太显眼的东西,以免把其他兄弟姐妹比下去。 但是等到私下里的时候,她又单独给程玉颜准备了一份大礼。 祝成蹊这些年也没少跑文物商店。 且因为国风展台的事儿,她还跑了好多其他的城市,所以她存的东西不仅多,样式更是花样繁多。 而年初的时候,还没彻底成型的潘家园那边就出现了不少古董贩子。 祝成蹊有时候也会去转转,卖掉了自己的部分存货,又借着探测器的优势买进不少,这么进进出出,不仅把那十万块钱彻底洗白了,还在明面上留存了不少古董。 是以,她给程玉颜准备的也是一水儿的古董首饰,反倒把祝明安这些年辛辛苦苦攒的那些首饰比了下去。 祝明安:“……” 他可不敢对祝成蹊说什么,就看了看周杭生。 周杭生面无表情的和他对视着。 但祝明安分明觉得从他的眼睛里看出来—— “认命吧,她们的关系就是这么好。” 两人齐刷刷无奈了下。 在他们无奈的时候,方淑红和祝有敬正拉着沈从越说话。 沈从越在方淑红和祝有敬面前待的时间最短,又因为职业的特殊性,平日里两人就是想多看看他都做不到,是两人最亏欠的。 更不用说他眼下一直待在南边,方淑红他们脸上不显,但心里面却一直提心吊胆,生怕那边忽然打起来,沈从越在战场上有个万一。 是以说完了婚礼上的事后,方淑红和祝有敬第一时间拉着他问道:“你现在在部队咋样,没上战场吧?” 沈从越安抚焦急的方淑红和虽然没开口但一样眼神担忧的祝有敬,“妈,爸,你们别担心,那边没打仗。” “咋可能没打仗嘛!”方淑红根本就不信,“年初的时候,报纸上还报道说越国在边境那边陈兵六十万呢。你都不知道我当时看到报道的时候都快吓死了,可我们又联系不上你,只能每天提心吊胆地求菩萨保佑你一定平平安安的。” “真没事儿,领导们不是开会说了嘛,越国根本就不敢真的动手,所以根本没当回事儿,我去那边也只是正常的调动,平时还是训练、驻防这些事儿,和我之前在东北当兵没什么区别。” 沈从越依旧嘴上安慰方淑红,但心里想的却是和越国的这一场仗必然会打,只是不是现在,因为现在整个国家的重心都在经济上面,主抓改革开放。 但只要改开的事情稍微稳定的那一刻,就是这一仗开始的时候,要不然也不会把他们这么多在军校进修过的指挥官调到南方进行战备。 同时,这场战役对他们这群年轻的指挥官来说也是绝佳的实战以及立功的机会,所以他早就做好了一切准备。 但是这些却不能和方淑红他们说。 不过从战火纷飞的年代趟过来的方淑红他们也根本没信沈从越的话。 “你少忽悠我和你爸,我们俩不傻!”方淑红翻着白眼没好气道:“那些个洋鬼子以前跑到我们的地界上欺负我们,现如今领导们好不容易把他们赶走了,他们心里能痛快才奇怪了,要不然也不能见天这样挑事儿。” “更何况从刚建国到现在,这些年也没少打仗啊,咱们领导也从来都硬气的很,怎么可能会惯着那群洋鬼子,越国那边肯定还是要打,说不定现在就已经在打了,只是为了稳定民心,没有报道出来而已!” “要真打仗了,我怎么可能请到假回来。”沈从越按住又开始着急的方淑红,“越国陈兵六十万是真的,但是真没打仗,他们就是虚张声势,咱们国家连同样的陈兵调兵都没有,因为真的打不起来。” “真没打啊?” “不仅没打,现在部队还在大面积裁军呢,要是打仗了,国家怎么可能会裁军。”为了稳住方淑红,免得她一直担心不已,沈从越说了裁军的事儿。 “裁军?”方淑红和祝有敬几乎同时开了口,“那不影响你吧?” 他们虽然害怕沈从越上战场,但是也担心他在部队的工作受影响,可以说是很矛盾的家长心态了。 其实裁军好几年前就开始了,但直到现在才在部队大面积开始,风声也传到了外面,是以这件事能说。 所以沈从越便稍微解释了下部队现在想要精简人员,培养有文化的年轻干部,提高全军文化水平素质等事儿。 他学着祝成蹊的样子,面不改色地扯谎道:“所以像我这样的大学生军官就是重点培养对象,南方调北方,北方调南方,就是为了让我们在不同的环境中快速成长起来,我之前一直在东北,所以一毕业就被调到了南边,真不是因为你想的打仗的事儿。” 方淑红这才松了口气。 “那这么说打不起来啊?” 沈从越点头肯定,“放心吧,真没打。” 方淑红他们这才没揪着打仗这件事了,但同时又开始忧心起沈从越的终身大事。 “你大哥马上就结婚了,小西的事情也定下来了,虽然你确实忙,但你的终身大事也不能再耽搁了。”只要一想到沈从越的婚事连八字的那一撇都没有,方淑红又开始发愁起来。 沈从越不在他们身边长大,她对他也了解不是很深,不敢像其他家长那样随便给孩子安排对象,或者强硬逼他必须结婚,只能好声好气地商量道:“你和爸妈说说你想要找什么样儿的,妈这一年在首都认识了不少人,说不定还能给你介绍个首都的姑娘呢!” “你要是喜欢有文化一点的,还可以让你大哥他们介绍,他们有好多女同学都还单身呢……” “不过你一直待在部队里,要是不想从地方上找也可以,咱们就在部队里找,正好你们以后在一起工作也方便。不过这就需要你养父或者你们领导给你介绍了,毕竟爸妈也不认识部队的姑娘。不过只要你喜欢的,爸妈就都喜欢……” 说着,方淑红又把前段时间刚买到的四合院的地契和产权证明拿了出来,递给沈从越说:“妈打算给你们兄弟姐妹几个都攒一套房子当聘礼或者嫁妆。” “你大哥的那套你也看见了,我今天刚转给美宝,这一套是给你准备的,其他的也都照着你大哥的在备着了,就咱们家摆出来的这些条件,不管什么样的姑娘都敢娶,所以你也别怕条件上不合适,只要你喜欢就行了。” 方淑红眼巴巴地盯着沈从越,就差直说你要是喜欢上一些领导家里的姑娘也没事儿,咱家如今的条件不差,敢娶回家。 沈从越:“……” 沈从越有点想跑。 但他也了解方淑红,要是不给出一个合理的理由,等祝明安婚事过后,他怕是要面对接二连三的相亲。 想了想,沈从越就说:“妈,我还不急,毕竟我现在这个职位不上不下的,就是结婚了也没办法申请随军,对人家女方来说也难免有点委屈,所以我想再等两年,等我升到了营职再考虑婚事也不迟。” “那要等到啥时候啊?”方淑红皱眉。 “快了。我之前在迎胜村立的功劳不小,又在军校上了四年学,其实已经够升职的标准了,但我还年轻,实践经验少了点,所以还要再磨砺个两三年就能正式升营长了,到那时我还不到三十岁,又是大学生,反而能找到更好的,你说对吧?” 方淑红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 “再过两三年你真能升职啊?”她唯一不放心的就是这点。 “我要是不敢保证,那回头丢人的不还是我自己嘛,所以你和爸放心吧,再过两三年,我肯定能升职了。”沈从越笑着安抚她,但实际想的却是再过两三年,南边或许就会打起来了。 只要他到时候全须全尾地下了战场,他一定听话,老老实实结婚。 但眼下,他还是不要祸害人家无辜的女孩子了。 方淑红不知道沈从越内心想法,以为他真的只是想再进一步后找个更好的结婚随军,便说:“那爸妈听你的,过两年你升职了再说,不过你要是碰到了喜欢的也可以学小西他们那样先定下来,回头等你升职后再结婚也不迟。” 沈从越点头,“好。” 第144章 这和立flag有什么区别 这次沟通让方淑红终于不再那么着急沈从越的终身大事, 整个人自然就变得精神许多,就连走路的时候都哼着歌。 祝成蹊见她这样,笑眯眯地揣着手到她身边, 说:“方姐, 看你这样, 昨天晚上和二哥聊的挺好啊。” 方淑红没好气瞪了祝成蹊一眼, “没大没小等, 方姐也是你叫的啊!” 祝成蹊“嘻嘻”一笑, “那我最亲爱的妈妈,二哥昨晚是怎么跟你说的?你现在不担心他在那边打仗了吧?” 年初报道出来那会儿, 方淑红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生怕沈从越上战场或者出什么意外。 后来虽然又报道说不打仗了, 但是方淑红也一直不安心。 虽然她没有在他们几个小的面前表露什么, 可祝成蹊一向心细,还是注意到了。 但这种儿行千里母担忧的心情外人实在没法帮忙,更何况还是在战争面前。 尤其她还明知道南边眼下其实并不安全的情况下,所以祝成蹊也不好非要戳破方淑红的那一层伪装, 是以一直没敢吭声。 直到沈从越回来, 她才敢问出来, 顺便也想听听沈从越是怎么和方淑红他们说的, 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而心情愉悦的方淑红则因为祝成蹊的话稍微愣了愣。 几秒钟后,她没好气戳了下祝成蹊的脑袋,“就你眼尖, 一天天的,你啥都知道!” “看你这话说的, 我这还不是关心你么。”祝成蹊揉了揉脑门,又道:“不过看你这么高兴, 那肯定是没事儿了,所以二哥到底怎么和你说的。” 方淑红这才小声把昨晚和沈从越多谈话稍微总结了下,然后,她还不忘记叮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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