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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么动作。 只是在饭点出去闲逛,逛的路线常变,但绝不靠近沈桃的院子。 田青和齐正沿着他走过的路线走,没搞清他的意图。 饭点? 为何一定是饭点出来闲逛呢? 田青趁着钱魁出去上工,去了沈桃的院子,和她说了钱魁的反常现象。 沈桃把自己代入钱魁的立场。 迟迟不动手,还在饭点出来闲逛,他到底有什么顾虑呢? 田青与沈桃越来越熟,他两条腿挂在椅子侧面的扶手上晃荡,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扔给沈桃。 “喏!热乎的烧饼,差点把我胸口烫起泡。你晚上吃这个吧,也省得做饭。 一个人住还要做饭,还怪麻烦嘞!” 沈桃听到这话,脑中灵光一现,急促走到田青面前,“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田青:“烧饼差点把我胸口烫起泡,咋的?感动了?!” “不是这句。你说一个人住还要做饭! 他比我想象得更聪明,他并未完全相信卖菜老汉的话。 他迟迟不行动,就是要通过我做饭用的时间,来判断我是否独居! 田青,我现在就烧火,你沿着他走过的路再走一边,看能不能见到我家烟囱。” 田青出去了,把钱魁遛弯的几条路全走了一遍。 沈桃判断得没错。 钱魁虽没有靠近沈桃家半步,可他走的路全都可以看到沈桃家烟囱冒出的青烟。 一个人吃饭,往往都是对付一口,这是人的本性。 家里再多添一个人,无论是饭食,还是用热水量,都要翻一番。 钱魁啊钱魁,好算计。 田青回到院子,告诉沈桃这件事。 沈桃边啃烧饼边说:“他心中应该有了判断,快动手了。对了,他今天去哪儿打短工了?” “今日去了鸿宾楼,那里摆了几桌宴席,人手不够用,他去跑堂了,有人盯着他呢。” 沈桃:“田青,给他拱把火。” 田青点头,“嗯,这就去办。” 鸿宾楼里的宴席到了尾声,喝醉的客人们互相搀扶着说话。 二楼雅间里要壶酒,掌柜让钱魁去送。 钱魁拎着酒壶一路小跑,迎面来了一个喝醉的男人。 他眼神迷离,走路两条腿都快缠在一起了。 钱魁从他身边路过,他却一把揪住钱魁的衣领,“茅房在哪儿?带爷去茅房!” 钱魁告饶:“爷,我把这壶酒送去,再给您带路,您稍等片刻。” “等?你是个什么东西,你敢让老子等?”醉汉一巴掌打在钱魁脸上,“你是不是在瞪爷?” 不由分说就是一顿大鼻兜。 钱魁被打倒在地,手里的酒壶也摔了,酒水洒了一地。 醉汉踩着他的手,摇摇晃晃地走了。 第319章 心路历程 醉汉自然是大理寺盯梢捕快扮演的,目的就是为了给钱魁加把火。 两人争执声音不小,掌柜的提着衣摆爬上楼,看到洒了一地的酒水,还有打烂的酒壶,面色不悦。 他冷眼看钱魁爬起来,“都是醉客,也不知道避让着点! 酒我就不算你钱,壶到底是你护不住给打烂的。 你今天收拾收拾回家去吧,今日的工钱就顶这个壶钱了!” 钱魁在外面就像个软包子,谁来都能捏一把。 他没有辩解一句,不仅白干一天活,临走掌柜还让他把地上的碎陶片给清理了。 钱魁离开酒楼,迎着晚风往家走去。 他的拳头捏得死紧。 凭什么?! 凭什么?! 凭什么所有人的都欺负他! 八岁以前,他生活在娘身边,孩子们都奚落他,说他是没爹的孩子。 说他是个杂种。 只有娘心疼他,护着他,晚上替他清理伤口,搂着他睡觉,还给他讲故事。 八岁那年,娘走了,临走之前把他托付给他爹。 从那天开始,他有爹了,却再也没了娘。 钱大河早年打架被人给踢废了,不仅被人叫太监,人也变得格外敏感。 每每有人骂钱魁是太监的孩子,把他按在地上打,扔他一身泥巴,他回家后都不敢告诉钱大河。 因为钱大河不会像他娘一样安慰他,反而说话阴阳怪气,还会打他,说他不会还手的废物。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身上被打到流血之后,他不但不会害怕,还会很兴奋。 就算疼,也会把血舔舐干净。 几个月前,他和钱大河一起打短工回家,路上遇到卖猪大骨的地方。 猪大骨上粘连着血肉,红鲜鲜的,就好像他梦里将那些人剔骨抽筋的样子。 他第一次拉住钱大河,向他提出条件。 他说,他想吃大骨头。 钱魁也忘了钱大河是怎么与人争吵起来,又动手的。 他只记得那个女人好可恶,一张嘴张张合合,吐出污蔑他娘的话。 那天的天气还算不错,微风徐徐,落日余晖将天边渲染成红色。 后来有个官老爷路过,他的护卫将钱大河和那个该死的女人拉开了。 钱魁就藏在人后面,他一双眼仔细描摹着蔡氏的脸,把她的样貌镌刻进心里。 有朝一日,他一定要让这女人哭着求饶,让她后悔说出侮辱他娘的话。 让她的血蔓延,就好像那落日余晖。 往后一段时日,他经常来这条街闲逛,只为偶遇那个女人。 时隔半年,他终于又见到了,还偷偷跟到了她家。 他兴奋得浑身血液都冲进大脑。 当天晚上,他趁着夜色潜入她家,将他们五口都捅死了。一个个睡得像死猪,连叫喊都来不及。 这是他第一次用刀杀人,耳中充满喧嚣,那些咒骂他,殴打他的面庞在眼前一一划过。 他兴奋到手都是颤抖的。 杀人后,他火速翻墙逃离,一路走阴暗的小路回了家。 他躲过了所有的人,却没有躲过钱大河。 他坐在桌前,面前摆着一杯冷掉了,却也没动一口的茶。 月光透过窗子照在他脸上,他一半脸泛着幽光,另一半脸隐匿在黑暗中,冷冷地问:“这么晚不回,你干嘛去了?” 钱魁支支吾吾地答不上。 他衣服上沾染的血腥味道,逐渐蔓延开。 本以为钱大河会狠狠地揍他一顿,扭着他去报官。但是钱大河没有,他只是问了他事情的前因后果,先杀的谁,动了几刀。 逼着他回忆了一番。 从那日起,钱大河就像什么都没发生,照常去打短工。只是钱大河时常会望着他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钱魁有时在想,要不连他也一起杀掉算了,真麻烦。可他很快按下这个念头,毕竟钱大河死了,他最容易被怀疑上。 波澜不惊得过了一个月,大理寺的人找上门。 钱魁本以为自己完蛋了,没想到钱大河跟着他们走了。这一走,再也没回来,还传出了他认罪伏法的消息。 钱魁内心有愧疚,但是不多。只是他不懂,他与钱大河并不亲厚,他何苦要替自己顶罪? 追根究底得出一个结论,他是钱大河在世上唯一的血脉。他若是死了,钱大河就断子绝孙了吧。 这几天,他又遇到一个作死的女人。她脖子纤细白皙,很容易割断似的。一张嘴吐出的话也遭人厌烦,是个很好的下手对象。 可钱大河刚被抓,此时再传出杀人案,想必官府会联系到一起,会对他不利。 钱魁想着再忍忍,再忍忍—— 可他真的忍不住了啊。 上次的杀戮他夜夜回味,起初还能觉得激动,现在已经没有那种感觉了。他的心就像死掉一样,急于新鲜血液唤醒。 世上的人都欺他,都厌恶他,都把他当洪水猛兽。他好想让他们全都消失,把他们全都杀死! 少年发狠似的在路上拔腿狂奔,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冲到床上直挺挺地躺下,闭眼。 他脑海中一遍遍地演练着下手的过程。这一次不能让她死得那样快,要慢慢折磨才够日后回味。 钱魁躺在床上,好似睡着一般。若是有人靠近他细看,就会发现他根本没睡,嘴角还挂着怪异的笑。 夜色越来越沉。 直挺挺躺在床上的人僵尸般弹起,他收拢一个包裹,里面带了绳索、匕首、榔头,换洗的干净衣服,准备可谓周全。 钱魁把包袱系在背上,人从后窗翻了出去。 深夜的小巷静悄悄,钱魁贴着阴影一路疾行,很快到了沈桃租住的院落附近。 隐在树冠里放哨的大理寺捕快发现了他的踪迹。 他们发出咕噜噜,咕噜噜的鸟叫声,几个藏在暗处昏昏欲睡的人听到声音,立时清醒过来。 别看钱魁瘦小,他后退几步助力,奔跑时向上一蹿,就翻上了围墙。 倒有一副好身手。 他轻轻落地,掏出匕首插进门缝,轻轻地挑起门闩。 沈桃根本就没睡,听到细微的响动,心道,来了,来了! 钱魁挑开门闩后,脚步轻快地钻进屋子,快速掩上门。他左右环视一圈,直奔沈桃住的闺房。 他轻手轻脚,握着匕首蹲在床边。他像极有耐心的猫,蹲守半天,见床上的人毫无动静,倏地站起。 月光顺着窗子照进来,照出他的轮廓。一道黑影笼罩在沈桃头顶。 两人此刻的内心都是兴奋的,真比较起来,也不知道谁更变态。 第320章 人赃并获 钱魁迅猛地伸出右手去捂沈桃的口鼻,与此同时,他整个人如矫健的豹子,顺势跳上床,双膝压住被子,控制住沈桃,让她无力挣扎。 沈桃睁眼,正对上钱魁阴冷的眸子。 沈桃假意挣扎,他启唇轻笑,似情人般低喃:“抓到你了~” 他得意地去扯身后的包裹,从里面拿出一条脏帕子塞进沈桃的嘴里。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沈桃挣扎,自己则空出双手去拿绳索。 就在他洋洋自得之际,沈桃身体用力一顶,翻身骑到钱魁身上,拳头蓄力照他身上打去。 钱魁挥手去打沈桃,沈桃握住他的手腕一扭。 只听咔嚓一声,手腕就呈现出一个诡异的弧度,竟是被扭断了。 这还没完,拳头如雨点般落在钱魁身上。 沈桃这边正在打,田青带着一众捕快踢门而入。 田青手里拿着刀,急吼吼道:“沈姑娘,你没事吧?钱魁呢!” 沈桃挥起的拳头在田青面前落下,而后才道:“哦!他要杀我,我浅浅反抗了一下。” 捕快拖出钱魁,手也断了,脸也青了,还不停地往出呕血。 田青:……这就叫浅浅反抗了一下? 要是多反抗几下,他岂不是变成一张肉饼了? ** 大理寺狱。 沈桃换上制服。 她面前的桌子后面有一张椅子。 钱魁的身体被绑在椅背上,但是手脚尚能活动。 一盆冷水兜头浇下,钱魁幽幽转醒。 他眼中有一瞬间的茫然,好似不知自己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他很快反应过来自己中了圈套,可一句也不辩驳,低垂眉眼,一副任你处置的模样。 气的齐正在原地转圈圈。 “沈姑娘,照我说,就该直接给他上刑,还要让钱大海来旁观。” 田青把齐正拉到一边,“你少说两句吧,沈姑娘的本事你还不知道吗,反正我相信她!” 钱魁身上带着刀具绳索闯入沈桃的家,意图杀人。人赃并获,直接定罪都行,也没啥好问的。 只是沈桃想知道,在一家五口灭门案前后,钱魁有没有对其他人动过手。 “钱魁,这是你第几次杀人?”沈桃问。 钱魁拒不回答,连头都不抬,更别提看他表情了。 “钱魁,一家五口灭门案是你做的吧?” 钱魁和钱大河不愧是父子,坐到沈桃对面都和锯嘴的葫芦似的。看来不给一剂猛药,他是不会张口的。 沈桃拿着大理寺调出来的卷宗,翻开道:“你娘刘氏,死在七年前吧。 当年她被休回家,回去不久就被诊出有孕,被家族视为耻辱,赶了出去。 她死后,既没有埋在自家坟地,也没有埋在你们老钱家的祖坟。 不过,好歹尸身还有地方躺。” 提及刘氏,钱魁终于抬头,他死死盯着沈桃,“提我娘干什么? 我娘已经死了这么多年,人死为大,不要随便牵扯她。” 沈桃耸肩笑了。面前这个少年说他可怜可悲吧,可他动手杀人时一点都不含糊。 沈桃也不想当个刻薄的人,刺激他的伤心事。可要是不用这样的手段,他是一句都不开口啊。 “钱魁,你说我明天就出去张扬,说一家五口灭门案是你做的,你还杀过不少人。 你说那些愤怒的村民会不会恨你娘生出这么个阴狠之人,会不会把她尸骨刨出来挫骨扬灰?” 钱魁疯狂挣扎,捆在他身上的绳子嵌入血肉,他狰狞道:“你敢?” 他可能从未在人前露出过獠牙,一旦展示,他也不打算装了,整个人看起来阴恻恻的。 他平静些许:“反正都是死路一条,我就不妨告诉你。不止灭门案和杀你,其实我八岁时,手上就有人命。只不过我不愿意承认,手段太差,我视为耻辱。” 沈桃只在电视上见过这么变态的人,她身上汗毛都立起来了,还要佯装镇定。 “说说你八岁那条命案吧,杀的是谁?为何杀他?” 不止沈桃觉得钱魁疯癫,就连齐正和田青也用手摸胳膊,可能是想把立起来的汗毛按倒。 钱魁嗤笑:“七年前,我八岁。我娘病得很重,没钱请郎中。我去找我舅舅和舅娘,想借钱给我娘瞧病。 我舅不在家,我舅娘不但不借钱,还阴阳怪气,说我娘活该,不该生下我这个小畜生,让老刘家蒙羞。 我当时一推,她没站稳就掉到井里了。我那么小,我好怕的,就跑了。 后来她的尸体从井里打捞上来,舅娘的娘家人打上门,把我舅舅扭送到衙门。 周围邻里作证,我舅舅经常打舅娘,还放狠话说要弄死她。舅娘落井后,为了制止下坠,手指在井壁上划的血淋淋的。 以此作为证据,证明她不是自杀,是他杀。我那舅舅是个软骨头,进衙门走了一遭就招认了,秋后问斩,坟头草都很高了。 现在回想起来,我觉得好遗憾啊。我当时为啥只是把她推下井,让她淹死这么痛快? 我应该把她捆起来,用刀子一刀刀划在她身上。看着她的血流干,看着她痛苦求我。” 钱魁说这话时,露出享受的表情。看得沈桃直打冷战,好不容易平复心情才问出一句:“还有没有?” “当然有了,李大婶家的黄狗、王大娘家的猫,赵三叔家的牛,还有无数的老鼠,全都是我弄死的。 我还想弄死那些天天打我的杂碎,只是时机未到,时机未到啊~哈哈哈哈哈哈~” 张狂的笑声响彻大理寺狱。 沈桃挥挥手,让田青把他带下去。 经过此案,沈桃在大理寺一战成名。 田青和齐正也与有荣焉,身边经常围着一群取经人。 “你们是得好好学学看人的表情和动作,沈桃姑娘打眼一瞧,就瞧出钱大河是在瞎编。 提到钱大河儿子,钱大河就这个动作……”田青像模像样地学起钱大河。 “喏诺诺,就这样。这个表情和动作是抗拒,是说违心话。沈桃姑娘判断出钱大河是在维护他儿子。我们一查,还真和他儿子有关,那崽子可是个狠人! 我们审讯时没动 一根手指头,就动动嘴皮子,他就招认了。这是我抓人抓得最痛快的一次。 小崽子还会通过烟囱冒烟时间长短,来判断家里有几口人,你说邪性不邪性。” 众人听得津津有味,就差拿本子和笔记下来了。 第321章 辞行 沈桃最近领着田青和齐正天天泡在大理寺狱里,观察犯人的表情、动作和神态。 从大理寺狱出来,他们就去市井闲逛,与人攀谈交流,也是为了学习。 沈桃还出了一个主意,让大理寺的人从外面找了五十名乞丐过来,给他们饭吃,让他们配合田青研究。 这小子突飞猛进,掌握的微表情知识已经赶超沈桃。 沈桃再没什么可教的。 此时距离沈桃和赵固的三月之约,只过去一半。 沈桃蹲在赵固的书房门口等着他,想向他辞行。 赵固最近很忙,沈桃提供了细作可能藏匿于青楼和大酒楼的线索后,他奏明圣上,抓了一大批人进大理寺狱。 一连好几日,都不见他回书房。沈桃不好去打扰他公务,就在这儿守株待兔。 她无聊的拨弄地上的蚂蚁玩,就听有脚步声传来,不多时,一道人影笼罩在她上方。 赵固的声音从上方传来,“蚂蚁就这么好玩?” 沈桃抬头冲他一笑,“这不是等你等的实在太无聊了嘛。” “你等我做什么?”赵固一脸不解。 沈桃站起来,拍了拍裙摆后面沾染的土屑:“之前不是有三月之约吗?田青这小子是个好苗子,我已经没什么能教他的了。 我惦记家里,就想和你打个商量,提前回去。” 赵固狐疑的眼神在她身上扫过。 想从细微的表情里找到她说谎的证据,毕竟她太聪明了,嘴上说要辞行,说不定心里在打什么鬼主意与他讲条件。 沈桃神色坦坦荡荡,赵固就知道,她可能是真想走了。 说实话,他舍不得。 这女子医术精湛,力大无穷,对事情独到的分析和见解有时在他之上。 若不是女儿身,她说不定能登上朝堂,大有作为。 赵固:“想好了?真要走?你可以留在大理寺的。你是个女儿身,我许不了你官职,可以让你当个郎中,也可给你便利,参与案件调查。 虽不是官,可比当官也差不到哪儿去。” 沈桃吓的赶紧摆手。 可拉倒吧。 京城贵人多,人均八百个心眼子。 就她的狗脾气,什么时候得罪人,被人在背后算计了都不知道。 还是屏县适合她。 庙小,事少,更何况还有个宏图伟业等着她大展拳脚呢。 “赵大人,您可饶了我吧。太久没回家,家里人都等着我养呢。” 把家人都抬出来了,赵固也不好再推拒,“既然沈姑娘执意离去,我也不便多留。 只是,这大理寺有我在一日,大门就永远向你敞开。” 沈桃笑的眉眼弯弯,“那我就承了赵大人的人情,我明日一早就会离开,大人日理万机,我就不向大人辞行了。” 沈桃一蹦一跳的走了,心情很好的样子。 走出好远,她忽然顿住脚步,转头看向赵固,冲他摆了摆手,笑容灿烂,“赵大人,你真是个好人哪,以后有缘咱们再见!” 赵固愣了半晌。 好人? 竟然有人说他是好人。 她可能是没见过自己在狱中审问犯人的样子。 就那个大理寺狱,有一个算一个,哪个不想扒他皮,抽他筋,喝他的血哦。 赵固转身回到书房,手下心腹来送茶。 他摸了摸下巴,问:“任金,你说本官是个好人吗?” 任金嘴角抽了抽。 大人发的哪门子疯?他是不是好人?他想听真话吗? 他是庶子,但颇受老爷喜欢。 因这份喜欢,他爹的正头娘子没少折磨他,什么卑劣手段都往他身上招呼。 为了自保,他没少干缺德事,精心布局才有了今天的局面。 着实当不起好人二字。 但任金敢说出口吗? 他不敢。 他组织了一下语言,开始输出拍马屁,“大人,您当然是个好人。 您任人唯贤,从无舞弄权术,为多少人洗刷了冤屈啊。 您若不是好人,这世上就没有好人了。” 赵固咂咂嘴,“这么一说,本官的确是个好人。” 说完,他自己先笑起来,提笔写了好人二字。 写完后端详一番,放在书桌最上方,任谁进门都能瞧见。 沈桃明日要走,晚间就约了自己的“爱徒”田青和齐正一起吃酒。 田青还抹了两把眼泪,喝醉后,傻登登的要给沈桃行拜师礼。 拜师礼是要下跪磕头奉茶的。 田青比沈桃岁数还大,接他一个头,不得折寿啊。 沈桃吓的一蹦三尺高,把田青和齐正给赶走,这才阻止了荒唐的拜师。 翌日,沈桃牵着来时那辆马车站在大理寺门口。 马车旁站了很多人,都是来送她的。 沈桃感叹,来了一次,认识了一些人,也挺好的。 她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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