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去!” 鲁齐一脸凶相,他面对红雨哥哥,也没在怕的。 他几乎是和红雨哥哥脸贴脸,道:“贺家外表看着风光,实际早就没银子了。 贺有章抵押房子,从全通银号借的银子,这才开起了翠柳山庄。 可他不善经营,入不敷出,拖欠村民工钱不说,已经两个月未还全通银号的银子。 三月不还,全通银号就要卖了他的房子。 就算你妹妹嫁过去,也只会是当牛做马,伺候他一家老小。” 红雨没想到贺家竟这般不堪,她跺着脚哭:“哥,这可怎么办?” 红雨哥哥瞪着鲁齐,“你到底想说什么?” 鲁齐:“你大可以带人去贺家,给你妹妹讨公道。 若是贺家把你妹子收做小,今天就当我没来过。 若是他贺家不认账,我想请你妹妹帮我做件事。 前提是你妹子要在贺家委屈几天。 放心,绝对不是违背公序良俗的事。 事成,我还会给你妹子五十两银子。 待她寻到良婿,就可以风风光光地嫁出去。” 红雨哥还未答应,红雨已经一口应下,“好,就按你说的办!” 鲁齐转身离去。 红雨哥也去找了几位堂兄,五六个壮汉带着红雨急匆匆往贺家赶。 贺家已经乱作一团。 墨竹正在生产,喊得撕心裂肺。 墨竹的哥哥带着家中下人,上门讨说法。 墨竹亲哥揪着贺有章的衣领,怒斥道:“我妹妹怀着身子,你却公然和家里的侍女勾搭在一起。 你厮混的时候,有没有把我们一家人放在眼里? 若是我妹子有个三长两短,我让你赔命!” 贺有章像个小鸡子似的,连连告饶。 “哥,真不是我的错,是那个小贱人勾引我的! 都是男人,你应当能理解我!” 贺有章为了保命,把所有过错都推到红雨身上。 这个节骨眼上,红雨带着家里兄长赶到。 她声音尖利:“贺有章你放屁!明明是你先来缠我。 是你说要娶我做小,我才委身于你! 你现在却全推到我身上,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两家见面,气氛剑拔弩张。 墨竹哥:“贺有章,墨竹还在生产,你要是敢把这个贱人娶进门,我让你贺家在屏县消失!” 红雨哥:“贺有章毁我妹子清白,他要是不娶红雨,我今天就把贺家砸了!” 贺有章两边劝,根本劝不动。 他思索再三,最终决定舍弃红雨。 红雨家不过是普通村户,而墨竹的娘家颇为殷实,他惹不起。 贺有章指着红雨,“你个贱人!要不是你爬床,根本不会发生今天的事。 滚!你给我滚!” 红雨彻底看清贺有章的嘴脸,她想起鲁齐承诺的五十两。 她转身冲哥哥使了个眼色,又偷狠掐自己一把。 待眼眶红了,她转身噗通跪在墨竹哥哥脚边。 她用巴掌一下一下打脸,哭得肝肠寸断,“是我对不起墨竹姐姐,她待我这样好,我却为了一己之私坏她幸福。 我不是人,我被猪油蒙了心。 我从未想过取代姐姐,只是想在她脚边侍奉。 现在我知道,我和贺家少爷没有可能,我也不敢肖想。 能不能让我留在贺家几天,墨竹姐姐现在正是需要人的时候,让我报答她的恩德吧。 一旦她恢复,我马上卷铺盖走人。” 墨竹哥哥转过身冷哼一声,“你有那好心?我看你是想趁我们不在,偷害我妹子吧。” 红雨哭得更惨了,“我从未想过害她,刚才她出事,还是我第一个跑去喊郎中的。 求你们了,姐姐生产,家里只有老太太一个人。 她又要照顾小小姐,还要伺候墨竹姐姐坐月子,根本忙不过来。 我绝对不靠近墨竹姐姐,能每日洗涮孩子尿巾,就心满意足了。” 墨竹哥一阵迟疑。 的确,墨竹生产正需要人手。 筛选贴心嬷嬷送过来,也需要时日。 若是红雨真心悔过,顶替两天,做些杂事也是可以的。 他松动道:“问你家老太太吧,这说到底也是贺家的事。” 红雨又扑到贺母脚下一阵哭诉。 贺母也是个苦命人,心软了,她道:“哎!孽啊,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等墨竹醒来,看她怎么说吧。” 就这样,红雨被暂时留下。 一个时辰后,屋里传来孩子啼哭的声音。 接生婆抱着孩子出来报喜,“恭喜恭喜,生了一位小公子!” 贺有章大步上前,抱过孩子哈哈大笑:“我贺家有后了,我贺家有后了!” 那激动模样,好像是万里江山有人继承了似的。 墨竹悠悠醒来,贺母坐在床边握住她的手直掉眼泪,“好孩子,你受委屈了! 他说了,绝对不会把红雨留在身旁。 红雨也知道错了,说对不起你,想给孩子洗洗尿巾,分担杂事,来报答你的恩德。 找到贴心嬷嬷替手,她马上就走。 有章为了避嫌,也已经回山庄了。 全看你的意思,你要是愿意就留她两日。 不愿意,我马上就赶她走。” 第171章 贺有章挨打 墨竹身心俱疲,她别过脸默默垂泪,“娘,我现在很累,没心情想这些,让我睡会儿。” 贺母长叹一声,出去给墨竹准备红糖水和鸡蛋。 贺母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这次真的把墨竹伤到了。 她很喜欢,也很心疼自己这个儿媳。 可一边是儿媳,一边是儿子,她真的没法决断。 墨竹生产后,贺有章躲在翠柳山庄不回家。 而红雨一直在等鲁齐的消息。 鲁齐也没辜负她,在红雨出门采买时堵住她。 红雨左手提着一条鱼,右手拎着一个菜篮子,看到鲁齐,赶紧把他领到背人的地方。 “你不怕被人看见啊!怎么大白天就找来了?” 鲁齐道:“你想方设法留在贺家,也不是真为了给人伺候月子。 我早点来找你,你不是也早点解脱吗?” 鲁齐手一抖,衣袖里落下一根木棍。 木棍的一头还染血。 红雨吓了一跳,惶恐后退,“你别乱来啊!” 鲁齐:“别怕,你只需要找到贺有章一件宝蓝色的衣服。 用木棍在他袖口上钩下一条丝线,确保丝线挂在木棍上,你就可以解脱了。 事成之后,你把木棍给我,五十两银子给你。” 红雨:“你这木棍上还带血,你这是要诬陷贺有章? 我红雨虽然贪图富贵,可还没丧心病狂到诬陷别人下大狱! 这事你找别人吧!” 鲁齐嗤笑:“诬陷别人?你把我想得太坏,又把贺有章想得太好。 这事本就是贺有章做的,我只不过是制造一个证据,让他认罪伏法罢了!” 红雨:“真的?” “那还有假!被贺有章袭击的人已经醒了,指认他是凶手。 现在就缺一个能坐实的证据。 你帮这个忙,不仅能获得五十两银子,还能为民除害。 这是大功一件,你不想要?!” 红雨接过木棍,学着鲁齐的样子塞进衣袖里,“一言为定,今夜子时,在我娘家门口,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红雨也不是傻子,她怕鲁齐黑吃黑,故而把地点约到了娘家门口。 反正做完这男人交代的事,她也不愿意留在贺家做小伏低,不如早早回家。 鲁齐轻轻一笑,“今晚见。” 红雨慌张地拎着东西返回贺家。 进门时发现气氛不对,家里多了许多陌生男人的面孔。 其中一个苍老跛脚的男人正抱着刚出生不久的小婴孩逗弄,满脸慈爱之色。 跛脚。 红雨瞬间明白了眼前男人的身份,他是贺有章的父亲。 她早就听贺母念叨过,说贺有章的父亲曾经是将军的亲卫,因为替将军挡箭,落下了跛脚的毛病。 只是他常年在外押镖,鲜少有回家的时候。 故而红雨来了贺家好几个月,都未曾见过他的面。 贺父看到红雨,眉头微皱,下一刻严厉的声音响起:“你就是红雨?” 贺父身经百战,从军队退下来后一直押镖,整日与刀剑为伍,虽然上了年岁,英勇不如当年,可一身肃杀之气更加浓郁。 红雨吓得两腿发颤,俯身行了一礼,“老……老爷,我……我是红雨。” 贺父的眼睛好像能洞穿人心,他上下打量红雨:“留下是为了报墨竹的恩德?” 红雨点头,“回老爷,墨竹姐姐对我恩重如山,我自知理亏,想报答她。” 贺父轻笑:“行了,我不知道你为何留在贺家,总之,收起你那些花花肠子。 墨竹现在身子不适,还来不及处理你。 这毕竟是你们小辈的事,墨竹不发话,我也不好越过她去处理你。 你只记得一句,墨竹是我贺家明媒正娶来的媳妇,给我贺家养育了两个孩子。 就算不要贺有章这个儿子,我也不会不要墨竹这个媳妇。 你少打那些小算盘!” 红雨心想,要不是为了那五十两银子,你当我稀罕这个只剩空壳的贺家?! 她这么想的,却不敢真的说出口,又行了一礼,才匆匆去干活了。 贺父跟带回来的镖师道:“去那劳什子翠柳山庄把有章给我带回来! 他要是不回来,就给我拖回来。 他要是敢跑,就把他腿给我敲断!” “是!”十几名镖师异口同声,而后离开贺家。 红雨知道,贺老爷子回来,她与贺有章的事就要拿到台面上来审判。 这会儿镖师都出去了,正好方便她行事。 否则她就没机会靠近贺有章的衣物了。 红雨假意干活,实际偷瞄贺家人的一举一动。 贺老爷子昼夜兼程地赶路,已是累及。 逗弄了一会儿小孙子,就回屋休息了。 而贺母还留在墨竹居住的正屋,帮墨竹带小奶娃。 红雨袖子包着木棍直奔偏房。 自从墨竹怀了身子,贺有章以不便同房为由,一直住在偏房。 他的衣物也都放在偏房。 她打开衣柜,嘴里念叨着:“宝蓝色,宝蓝色。” 终于找到那件宝蓝色的衣服,红雨迅速用木棍在衣服上钩了几下。 木棍的一头不算光滑,如红雨所愿,勾下一条宝蓝色的丝线。 红雨生怕勾得不紧,把丝线又往木棍的缝隙里塞了塞。 做完这一切,她赶紧跑出偏房,回自己住的小房间收拾东西。 趁贺有章没回来,她得赶紧跑路。 刚背着包裹跑到贺家大门口,就见一群镖师压着灰头土脸的贺有章回来了。 贺有章大叫,“伯伯,伯伯,轻点,我手疼。” 一名镖师堵住红雨,声如洪钟道:“大哥还没发话,你跑什么跑?给我回去。” 众人的嚷嚷声吵醒了贺老爷子。 他披着衣服跛脚走到院中,立刻有镖师给他拖来一把椅子。 贺有章挣脱束缚,往他爹跟前跑,“爹,你啥时候回来的?怎么不和儿子说一声,儿子好去接你!” 贺有章还没跑到贺老爷子跟前,就听贺老爷子大喝一声:“不孝子,给我跪下!” 贺有章被震得头皮发麻,怯懦地撩开衣摆跪下。 贺老爷子指着他,痛心疾首道:“你个不争气的东西。 相当年送你去州府读书,你信誓旦旦要考取功名回来。 结果你不上进,结识一群狐朋狗友,整日挥霍银钱。 到了成亲的年纪,你说非墨竹不娶。 墨竹家境颇为殷实,原本是看不上咱们贺家的门第。 是爹豁着这张老脸,替你上门求娶。 本以为你娶到意中人,能收心读书,没想到你变本加厉,开始眠花宿柳。 墨竹可有怪罪过你一分? 没过两年,你又说你不是读书的料,想趁着年轻学做生意。 我也同意了,还让你把院子拿去抵押。 可你干了什么?你把手伸到自家院子里,趁墨竹有孕,与家中侍女勾搭成奸! 我和你娘是你生身父母,教养不好你,是我们的问题。 可墨竹有什么错?! 你怎么对得起她? 今天我就要教训你这个不孝子,为墨竹出气! 来人啊,给我打!” 贺老爷子手下的镖师收到命令,把贺有章按在地上,扁担一下下打在他屁股上。 贺有章惨叫连连,不一会儿屁股就渗出血迹。 第172章 上堂 贺有章大叫:“爹,你就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不是我的错,是这个贱人勾引我的!” 红雨看贺老爷子对自己的亲儿子都能下手,吓得魂儿都快飞了。 更何况,她袖子里藏着木棍,要是被打,那她的小秘密就守不住了。 她噗通一下跪在地上,“求老爷做主,不是我故意勾引少爷。 是少爷说墨竹姐姐怀着身子不能伺候,许我做小,我才一时鬼迷心窍。” 贺老爷子看向红雨,“你的事待会再说。打,继续打,别停!” 又是一阵棍棒,贺有章开始喊墨竹,“墨竹,咱俩夫妻一场,是我不对,我给你赔礼。 你快跟爹说,你已经原谅我了,快让他停手吧。” 贺母搀扶墨竹站在门边,她眼里已有泪花。 但她实在被伤狠了,咬紧牙不作声。 贺老爷子觉得教训得差不多了,便道:“贺有章你给我记住,我眼里容不得沙子。 你若再昧着良心做事,墨竹不是我的儿媳,也是我贺家的女儿。 而你,就别怪我心狠,把你逐出门去!” 教训完贺有章,贺老爷子看向红雨。 红雨吓得揪紧衣摆,“老爷,红雨知道错了,求您饶了红雨。 红雨再不敢有非分之想,我已经把包裹收拾好了,我现在就离开贺家。” 贺老爷子从袖里摸出十两银子递给镖师。 镖师把银子转交到红雨手上。 红雨蒙了。 不惩罚她? 还给她银子? 这是什么套路? 她胡思乱想之际,就听贺老爷子道:“娶你进门做小是不可能的,我儿坏你身子,这十两银子就是给你的赔偿。 你现在就离开贺家,从今往后再无瓜葛!” 红雨激动万分。 她赶紧起身,“我这就走!我现在就走。” 而后一溜烟地跑了。 贺老爷子目光深沉地看向墨竹:“墨竹,是有章不对,能否看在我的面子上,再给他一次机会? 往后一段时间我不出门了,就在家好好看着他。 若是他不好好经商,不尽到为人夫,为人父的责任。不用你说,我大棒将他打出门去。” 有人撑腰的感觉真好啊。 墨竹的眼泪再也忍不住,爬了满脸。 她俯身行礼,“谢爹做主。” ** 红雨拎着布包心情轻快地回到家。 红雨哥嫌弃地说:“啧,你的事闹得村里沸沸扬扬,你还有脸高兴?” 红雨不屑道:“那咋了?瞧见没有?贺家老头给的十两银子。 晚上我还能再收五十两。 村里人笑话就让他们笑话去呗,真金白银地落进口袋才是真的。 在意那些,我红雨早就跳河不活了。 哥,今晚拿了银子,我给你留一半。 你赶紧再去帮我找个有钱人家,我就不信,我还给人做不上小了。 这次可打听好了,我可不想再找个贺家那样的空壳子。” 红雨哥都快被妹妹的厚脸皮气死了。 可有这么个妹妹,他能怎么办? 再说妹子也不小气,张嘴就分他一半。 既然钱都进了口袋,村里人爱怎么说就让他们说去吧。 反正有这三十两,他的棺材本,包括给儿子娶媳妇的钱都存够了。 是夜。 鲁齐带着银子来到红雨家。 红雨将木棍交给他。 鲁齐瞧了瞧木棍上夹的那根宝蓝色细丝,笑着递出银子。 “合作愉快!” 鲁齐连夜回了黑风寨,木棍交到谢言手上时,他还有点不可置信。 整个人都是懵懵的。 证据这么快就到手了? 沈桃笑道:“等什么呢?拿着这东西,明天一早去县衙敲鸣冤鼓吧。” 冯茗眉飞色舞,“县令是我舅舅,用不用我陪你去?” 谢言膝盖一弯,跪在沈桃面前,“东家,你救治我爹,不在意我舞弊的名声收留我,还帮谢智进入春馨书院,更为我找到整治贺有章的证据。 桩桩件件,全是恩德。 我谢言没有能力偿还,只有这一条贱命。 只要您差遣,我谢言愿以性命相搏!” 沈桃:“可拉倒吧。我要你性命干啥? 如果有事,大家同舟共济,要你一个人上去拼命,我的人缘得多差。 明儿个一早,你就带着证据下山告状。 听鲁齐说,贺家老爷子把贺有章打个够呛。 就他那样的渣子,就得趁他病,要他命! 千万别心慈手软!” 谢言重重点头,“知道了。” 第二日一早,谢言只身赶往县衙,敲响鸣冤鼓。 此时徐以德正在吃早饭,听到鸣冤鼓咚咚地响,他手忙脚乱之下,包子掉地了。 “哎呦呦,谁这么早,让人连口早饭都吃不消停。快,来人,给老爷我把官帽拿来。” 伺候的衙差赶紧找来官帽,替徐以德戴好,这才跟着他赶往大堂。 大堂上,谢言跪的端正。 见到徐以德,他深深叩头,“草民谢言,状告翠柳山庄的东家贺有章。 他谋财害命,抢夺我爹银两,并将他打成重伤。 若不是有高人救治,我爹早已魂归西天。 我爹清醒后,指认贺有章是凶手。 恳请青天大老爷给草民做主。” 徐以德就听不了别人管他叫青天大老爷。 一听就激动。 他一拍惊堂木:“谢言,你说贺有章是凶手,可有证据?” 谢言双手举过木棍:“这个木棍上沾染血渍,出现在我爹被袭现场,正是凶器。 发现我爹的村民可以作证。 木棍勾到了一截宝蓝色的丝线,那日草民与贺有章在全通银号碰过面,全通银号的人可以给草民作证,贺有章当日的确穿了一件宝蓝色的衣服。” “好!”徐以德喝道:“去请证人。” 半个时辰后,贺有章被人用门板抬上堂。 跟随而来的还有贺老爷子、村民以及全通银号的何管事。 衙差手里还拿着一件宝蓝色衣服。 贺家和谢家早期是邻居,两家很相熟。 贺老爷子一眼认出谢言,他略微吃惊。 贺老爷子为人正直,与贺有章不是同一类人。 谢言憎恨贺有章,却并没连带恨贺老爷子,他遥遥冲贺老爷子拱了一下手。 徐以德拎着木棍道:“你们可认得这根木棍?” 有一村民跪着抬头,战战兢兢道:“认得,草民那日晚归,发现巷口倒着一个人。 他满头满脸都是血,这个棍子就扔在一边。” “对,我也认得,就是这根棍子。” 第173章 大堂审判 贺有章趴在门板上,冲徐以德拱手:“徐大人,我听了半天,这案子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为何要大动干戈把我抬到堂上来?” 谢言赶紧叩首:“青天大老爷,此事与贺有章有关! 草民正是状告他深夜夺财,打伤我爹!” 徐以德又飘了。 他叫我青天大老爷唉。 他啪地一拍惊堂木:“贺有章,你是在怀疑本官吗? 若是无事,我不会宣你上堂!老实给我趴着,等会儿再说你。” 徐以德又转脸看向作证的村民道:“好,人证齐全,这根木棍就是伤人凶器。 全通银号的人何在?” 何管事跪答,“全通银号大堂管事,何友仁在。” 徐以德撵着两撇小胡子问:“十日前,你是否在全通银号见到过贺有章? 他当时穿着什么颜色的衣服?去全通银号干什么? 你现在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证言,若有虚假,大刑伺候!” 何管事赶紧去看贺有章,而后陷入沉思。 半晌,他道:“草民的确在那日见过贺有章。 贺有章两月前以房子作抵,在全通银号借银一百八十两,签订契约三年还清。 他已两月未还全通银号的银子。 原本他应还二十余两银子,可那日,他只带了六两。 还央求宽限一些时日,在三月期满时,把欠了三个月的银两一次还清。 草民记得很清楚,他穿的是一件宝蓝色的衫子。 衣服上绣的花样是州府流行的,屏县至今还没有,所以我多看了两眼。” 贺老爷子听完,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千叮咛万嘱咐,要贺有章好好经营山庄,按期还钱。 贺有章答应的好好的。 而且每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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