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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前。 即便在院墙外,也能听到门内朗朗的读书声。 谢言叩了叩门,一个小童前来开门。 谢言不知与小童说了什么,虎头虎脑的小童跑进门,喊了一位十七八岁的少年郎出来。 那少年郎与谢言容貌有七成像,略微比谢言高一些,一袭青衫包裹着年轻的灵魂。 贺有章心神一震。 像!太像了! 简直和十七八岁的谢言一模一样。 谢言掏出在街上买的烧饼和笔墨,不由分说塞给少年郎。 还贴心叮嘱:“谢智,你刚刚通过府试,再过三个月该去参加院试了。 我知你学业繁忙,可你也该顾着点身子。 哥给你买了些小食,你饿了就吃一些。 晚上也早点歇下,千万别熬夜熬坏了眼睛。 我和你嫂子在山上一切安好,无须挂怀。 我这就回山上了,你替我给爹娘报个平安。” 语毕,谢言带着嘱托的大手放在弟弟的肩上。 本想重重拍两下,最后却只为谢智掸了掸衣衫。 谢智接过包裹,重重点头,“哥,我知道了。” 谢言的东西送到,转身离去,只是那步子好似有千斤重。 若不是他名声扫地,也不至于各处书院都不收留谢智。 好不容易有人赏识他,只盼他早日登上青云梯,不负一腔热血。 谢言走后,贺有章望着简陋的书院嗤笑出声。 他自言自语道:“谢言,这一辈子你都别想迈过我去。 想靠着兄弟科考出头? 你做梦!” 贺有章打定主意坏谢言好事,一直在书院门口蹲到下课。 这书院不太规范,大大小小的孩子都收。 他们争先恐后地从院中跑出,只有个与谢智年岁相当的少年郎步伐最为稳重。 有两个十岁左右的学子,故意撞他,回头边做鬼脸边奚落道,“齐老二,齐老二,有谢智在,你是万年齐老二!” 被称为齐老二的少年郎,阴狠地瞪着那几个孩子,拳头握得死紧。 贺有章心中一喜,几步走到齐姓少年身旁。 “小兄弟,敢问你们书院是不是有个叫谢智的?” 齐炎斜眼打量贺有章。 贺有章故作不经意道:“我早年的邻舍有个孩童正是叫谢智。 谢家一门两兄弟,哥哥谢言,弟弟谢智,课业都很不错。 我刚听到谢智的名字,还以为听错了呢。” 齐炎周身气压很低,冷冷甩出一句,“你没听错,我们书院的确有个学子叫谢智。 他的哥哥也正巧叫谢言。” 贺有章摇头晃脑,“哎,可惜啊可惜。” 齐炎到底是少年心性,被贺有章勾了两句,就按照贺有章的意图问道:“可惜什么?” 贺有章:“想当年我与谢言是同窗好友。 谢言是当时最有希望中举的! 没料到他急功近利,竟在三年一次的乡试上舞弊。 不仅被剥夺了科考的资格,甚至连秀才之身都被剥夺了。 现如今只能当个账房先生,潦倒度日。 若是他能耐心一点,诚实一点,说不准早已出人头地。” 齐炎面色还是很冷,可眼里却闪过一瞬间的光亮。 贺有章知道,这个万年齐老二听进去了。 他挥挥手:“算了,和你说这些干什么。 我还有事,小兄弟,用功读书!我觉得你一定能行!” ** 隔日,齐炎和谢智并列坐在夫子下首第一排。 夫子拿过谢智和齐炎的策论看起来。 目前边关吃紧,朝中分成两派,一派主战,一派主和。 夫子觉得这很有可能成为院试的考题,特别让他最喜爱的两个学子,各交上一篇策论。 谢智是主战派,策论中不仅提出观点,还细细写出战后如何休养生息的数条细则。 夫子看后十分满意,连连点头。 放下谢智的策论,夫子又拿起齐炎的。 只看了数行,夫子的脸色就阴沉下来。 通篇看完,夫子勃然大怒,直接把齐炎的策论甩到他脸上。 “荒谬!荒谬至极!赔银、割地,还要嫁公主,齐炎,我就是这么教你的?江山社稷怎能系在女子裙带之上!” 齐炎被打脸,内心的不甘已经到达顶点。 他红着眼站起来,“夫子,我所作策论有何不妥?我整夜未睡,翻阅典籍。 我朝至今但凡主和,皆是如此,我也不过是寻前人脚步! 前年大旱,去岁发洪水,我朝民不聊生,哪里有银两再战! 倒不如奉上军费,割让几城,嫁公主和亲止战。 待百姓休养生息几年,再集结兵马,抢回丢失的城池! 一字一句,皆为我大月皇朝着想,无有不妥!” 夫子为人和善,对学子从不说重话,可此刻他却红着脸骂道:“放屁!文人一身傲骨,宁可以单薄之躯冲锋陷阵血染黄沙,也不能不战而退,将土地拱手让人!” 齐炎转眼看向谢智,又看了看夫子,他指着谢智道:“夫子,你对我不满,处处苛责,不过是因为你喜爱谢智,偏爱谢智。 所以我做什么都是错的,他做什么都是对的! 你可知,他谢智的哥哥谢言在考场舞弊,连秀才之身都被剥夺。 有他哥哥在前做榜样,谢智也好不到哪儿去! 届时他效仿他兄长舞弊,那丢的可不只是你我的脸面,而是整个屏县的脸面!” 夫子早就知道此事,他替谢智辩解,“那是他哥哥的事,与他有何干系?” 即便夫子爱护谢智,可其他学子已然对谢智投来探究的目光。 谢智一张脸憋得通红,末了低垂下头,不再做声。 谢智哥哥舞弊的消息被学子带回了家。 第二日就有数位父母登门。 无一例外,全都是威胁夫子,若是不把谢智赶出去,他们就离开书院。 一个两个倒还罢了,越来越多的人找上门,夫子终究顶不住了。 夫子把谢智叫到跟前,不知如何开口。 谢智低头抠着衣摆,末了,他跪在地上,深深地给夫子磕了几个头,而后收拾东西回家去了。 第165章 谢父被袭 谢母正在家中绣花,就看到小儿子提着书箱回来了。 往常这个时间谢智都在书院读书,怎么今天回来了? 而且看情绪还很低迷。 谢母想过问一二,可谢智显然不想说。 他拎着书箱进屋,目光接触到母亲担忧的目光,他心中不忍,强扯出一个笑:“娘,我没事的,书院人太多,没几个月就要院试了,我想在家潜心读书。” 当娘的哪有不了解儿子的。 谢母知道儿子对现在的夫子十分尊崇,若没发生什么事,他定不会这样心情沉重地回家温书。 她什么也没说,轻叹一声,“回家也好,好好温书吧。” 谢智关了门,把书箱中的书取出来,在桌子上放好。 他翻开一本书温习,只是一炷香过去,连一页都没翻过去。 谢母心中担忧,好不容易挨到谢父回家,她赶紧把谢智的反常告诉老伴。 谢父瞧了瞧儿子的房间,烛火顺着房门的缝隙透出来,屋里一片安静,没有翻书的响动。 谢父知道从儿子嘴里问不出什么,干脆去了他就读的书院,找夫子了解情况。 夫子羞愧难当,“怪我,都怪我。” 夫子把书院发生的事一五一十讲给谢父听。 谢父背脊佝偻下去,却语带感恩地宽慰道,“怎么能怪夫子呢?您对谢智的爱护我们都看在眼里,是我谢家对不住您。” 夫子:“哎!院试在即,谢智有读书读不懂的地方,可以晚上来找我答疑解惑。 你回去也多多开解他,切勿让他就此消沉下去。” 谢父拜别,只是回家的脚步略显沉重。 此时天已完全黑下来,小巷里少有行人。 农户早早歇下,小巷里一盏灯火也无,谢父只能靠朦胧的月光往家赶。 走到一处拐角,忽然闪过一道黑影。 谢父的第六感引得他回头张望,刚刚转头,就见一根木棍在他眼前放大。 只听嘭一声响,谢父踉跄地后退几步。 他用手摸了摸头,手上沾满猩红血渍。 他强撑着睁眼,看清了挥棍之人,他手指直直地指向他:“贺……” 他都没能把行凶之人的名字喊出来,就直挺挺地倒下去。 贺有章咧嘴一笑,牙齿在月光的照射下更显森白,好似吞人血肉的恶鬼。 他用力地在贺父身上踢了几脚,而后又挥着木棍在贺父头上补了几下。 直到他感觉贺父到了无可挽救的地步,这才扔了棍子,在贺父身上摸索起来。 他摸到贺父的钱袋子,里面只有几枚散碎铜板。 他倒出铜板,把钱袋扔在地上,呸了一声,“老穷鬼,身上就带这么几个铜子儿!” 抢完钱,贺有章扬长而去。 原来,谢智被赶回家,只是他计划的第一步。 让谢智心绪大乱,在考场上失利,才是他最终目的。 谢母在家左等右等,也没等到谢父。 她心中焦急,可外面天实在黑,她不敢只身去寻找。 耽搁许久,谢母敲响了谢智的房门。 “儿啊,你爹出去许久也不见回来,要不你和娘出去找找?” 谢家儿郎都是孝顺的,他当即提着灯和娘一起出了门。 走出几道巷子,看到远处围着一堆人。 “这谁家的人啊?真可怜!” “天杀的盗匪,抢了钱财还要害人性命!” “有没有人认识他?赶紧去他家里告诉一声!” 谢智心里咯噔一下。 他快步走到近前,挤开人一看,地上躺着的俨然就是谢父。 他的钱袋被随意扔在一边,满头鲜血,他身旁不远扔着一根沾血的木棍。 “爹!爹!你醒醒!爹!”谢智慌了。 谢母踉跄挤开人群,哭得晕厥过去。 众人七手八脚把谢父和谢母抬回了家。 家中没有大人,谢智瞬间长大。 他红着眼道谢。 周围邻里都被吵醒,赶来谢家帮忙。 谢智从家中摸出几枚铜板,塞到邻居手里,“叔,我现在走不开。 劳烦您去一趟城外的游玩胜地,去通知一下我哥。 我嫂子也在山上,临盆在即。 千万别让她知道,麻烦您了。” 邻居大叔把铜板塞回他手里,“谢家小子,都邻里邻居地住着,谁家都有需要帮手的时候。不过就是跑个腿,你叔我别的能耐没有,跑腿还行。 这铜板你收着,回头你爹你娘抓药用得到。” 邻居大叔这么一说,又有一位近邻道:“对,不能要钱,你在家看护着你爹娘,我去帮你请郎中!” 有妇女留下帮忙烧水,谢智洗了块帕子,流着眼泪把谢父额头的血擦拭干净。 沈桃的黑风寨小有名气,百姓就算没去过,也大抵知道位置。 邻家大叔脚程很快,一路小跑上了山。 他一到山上就喊:“有没有人?有没有人啊?” 鲁齐叔噌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披着衣服出门,“谁?” 邻家大叔赶紧道:“这山上可有一位叫谢言的,他家出事了! 他爹被凶徒打伤,全是血啊…… 听谢家小子说,他嫂子也在山上。 她眼看临盆,这事能最好能瞒她,别让她动了胎气!” 鲁齐一听,当即摸出两个铜板塞到邻家大叔手里,“麻烦您了,劳烦您在这儿等一下,我这就去叫谢言。” “这咋能要呢!” “您拿着,钱不多,一点心意。” 邻家大叔推脱不过,就收下了。 沈桃还没睡,正在赶稿,听外面有吵嚷的声音也披着衣服出来。 她正巧看到鲁齐急匆匆地往里走,就拉住他询问情况。 鲁齐粗略一讲,沈桃立刻把手伸进披着的衣服里,打算穿戴好,跟着谢言一同下山。 谢言睡得正香,忽听门外有叩门声。 涟娘翻了个身,低声问:“谁啊?” 谢言在她额头亲了一口,道:“估计是寨中有事找我,你快睡吧,我去处理了就回来。” 涟娘到了孕后期,身体沉重,有些嗜睡。 她丝毫没多想,转个身又睡去了。 谢言刚一出门,就被鲁齐拉到一边,压低声音讲了来龙去脉。 谢言慌得连衣服都来不及扣好,趿拉着鞋就往外跑。 他险些摔倒,还是迎上来的沈桃扶了一把。 沈桃:“鲁齐去套马车,我们坐马车下山更快。 这事先别和涟娘说,就说寨子有事让谢言去处理。” 鲁齐套好马车,沈桃带着谢言和邻家大叔,朝谢家赶去。 沈桃去拴马,谢言大步冲进屋里。 郎中已经给谢父和谢母号过脉。 郎中:“这位夫人无大碍,就是急火攻心。 我开一服药给她喝下,休养两日就能缓过来。 只是这位……” 郎中摇了摇头。 谢智红着眼睛叫了声,“哥!都怪我,要不是我,爹也不会半夜出门遇到坏人。” 谢言的大手在谢智肩膀上重重拍了两下,示意他坚强。 谢智赶紧擦去脸上的泪,跟着郎中回去抓药。 邻居看谢家大儿子回来,便也回家去了。 屋里空空荡荡,谢言坐到爹娘的床边,心情万分沉重,一时无言。 第166章 系统终于活了 沈桃拴好马,赶紧往屋里跑。 刚一迈进大门,那好似早已死掉的系统忽然发声。 受伤的是谢言的爹。 沈桃想也没想就选择了B。 系统第一时间奉上CT检测结果。 沈桃站在原地,在脑海里细细观察CT片子。 谢父脑部受到重击,大脑层面出血量达到三十毫升,需要开颅治疗。 沈桃曾在多个科室实习过,唯独没去过脑外科。 她虽然选择了救治,但内心根本没有胜算。 就在她迟疑之际,看到系统右下角有抽奖的图标。 上一次看,这个抽奖的图标还是灰色的,无法点击。 可这一次已然变成彩色。 沈桃经过系统的两次奖励,好运值超出常人。 她希望有好运加持,能抽到一些对手术有帮助的东西。 沈桃点开抽奖页面。 旁人的抽奖页面都是一个大圆盘,上面清晰地标注着奖品。 而她这个系统的抽奖界面,略显潦草,只中央有四个大字。 沈桃想着拼一把,然后在脑海里点击抽奖按钮。 按钮上方一连串的字符飞速跳动,几秒过去,猛然停止。 奖品两个大字下赫然写着: 下面还有详细解释:系统内配置着全国最有名的各科室医生。 抽选一名正在睡梦中的医生,就可出现在系统中,参与手术。 睡醒后,医生会忘记手术经历。 且系统中的时间,对医生的现实生活来说只是一瞬。 沈桃欣喜如狂。 这个好运值也太牛波一了吧! 她赶紧打开医生列表,列表囊括着全国各地各个科室的知名医生。 彩色头像的,表示他正在睡梦中,可用。 灰色头像的,代表他并未休息,不可用。 沈桃一阵下滑,找到了她前世所在医院最有名的神经外科医生。 他的头像刚好是彩色的。 沈桃想也没想的点击了他。 随后,沈桃迈入谢家大门,对谢言道:“谢言,你信我吗?我能救治你爹,若是你信我,你就出门,把门落锁。” 谢言望着沈桃的眼里有欣喜之色,他重重点头,“我信!”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接触,谢言早就从黑风寨人口中知道了沈桃的“丰功伟绩”。 比如用刀割冯茗的肚子,割翠兰的肚子。 黑风寨的人读书少,只当沈桃没弄出性命,完全是运气。 谢言饱读诗书,他当然知道,这可不是运气,而是有高超的医术。 所以他信任沈桃。 谢言刚要起身,沈桃拽住他,指了指躺在一边的谢母。 谢言抱起谢母往门外走去,不多时,就听到关门落锁的声音。 沈桃一刻也不敢耽误,带着谢父进入一级手术室。 梦中医生刘振国已经在手术室等候多时。 沈桃看到故人,眼睛瞬间红了。 可梦中医生好似根本不认识她,目光疏离淡漠。 沈桃知道这不是叙旧的好时机,她赶紧把谢父的头发刮干净,为手术做准备。 这一场手术,沈桃打下手,足足做了快两个时辰,天都亮了才结束。 手术很及时,也很成功。 只要后续照料得当,谢父一两天内就可苏醒。 手术完毕,沈桃站在刘振国医生面前,她轻笑,“刘老师,谢谢您。” 刘医生看着沈桃,表情很纠结,好像认识她,又好像她是个陌生人。 他眼光逐渐清亮,身形却自下而上变透明,最后完全消失在手术室内。 龙国,某小区。 刘振国医生从睡梦中惊醒,他看了看床头闹钟,凌晨三点。 他长舒口气,晃了晃脑子。 感觉刚刚完成一场手术,辅助手术的医生看起来还很面熟。 是谁呢? 他越想,那段梦境越模糊,最后完全消失在脑海中。 可能是最近太累了,梦中都在手术。 天还早,再睡一会儿吧。 刘振国医生整了整枕头躺下,很快陷入梦乡。 只是这次,再无梦境,一觉到天明,神清气又爽。 沈桃给谢父挂上吊瓶,就开始打扫手术室。 直到做完所有消毒工作,沈桃才带着谢父回到现实世界。 门外的谢智焦急地走来走去。 “哥,里面怎么还没动静,爹会没事的吧?” 谢言沉声安慰:“谢智,不要慌,我相信她。” 谢父的血管很粗,吊针里的液体下得很快,直到见底被收起来,沈桃才开门。 她一夜未睡,眼下青黑。 “谢言,好了。” 谢言和谢智神色一喜,就要往房间里冲。 沈桃拉住他俩,“别进去,还要一阵子才能苏醒。 你爹需要绝对静养,这几天我都守在这里,你们只在门口看一眼就行。” 谢言点头,远远瞧见他爹胸口有起伏,才放心。 谢母借住在邻居家,早上也醒了。 她急匆匆地回家,却被谢言和谢智拦在谢父的房门外。 “怎么不让我进去看看你爹?” 谢言:“娘,有高人在救治我爹。 她医术高超,妙手回春,就算人的肚子剖开了,她也能把人救活。 她脾气比较怪,救治时不喜有人在场。 这几天她都在家里看护我爹,每天只让咱们远远地看一眼,您放心,我爹一定能好。” 谢母上了年纪,遇到事,最大的主心骨就是儿子。 儿子都这么说了,她虽惦念老伴,却也只能点头。 病人不好护理。 尤其是开颅过后的病人。 沈桃忙得都坐不下,不是换洗衣裤,就是吸痰,还要扎针、吸氧、喂水。 这期间还要用手术室的医疗器具。 为了不让谢父察觉端倪,沈桃干脆把他眼睛蒙了纱布。 只对他说,因为他头部受到重击,所以眼睛暂时失明。 等头上的伤好了,眼睛自然就恢复了。 谢父虽然苏醒,但是意识还是模糊的,沈桃说什么,他都只是点头,也不知理解了多少。 一周过去,谢父能坐起来,意识清醒,身体机能也恢复得很好,沈桃才替他解掉眼睛上的纱布。 重见光明,谢父流下眼泪。 他想拉沈桃的手表示感谢,手伸出来了,却又放下了。 只因沈桃是个年轻姑娘,不合礼数。 第167章 带谢智去春馨书院 沈桃看到谢父的举动,主动握住他的手。 谢父热泪盈眶,他刚刚恢复,说话还不太清晰,但却用尽全力说道:“好孩子,谢谢你!” 沈桃拍了拍他的手:“没关系,看着您好好的,我很高兴。 您现在好多了,我就可以回家了,后面谢婶子会好好照顾您的!” 谢父点了点头。 沈桃敞开大门,让谢言、谢智,还有谢母一同进门。 按照现代医学标准,做了脑开颅手术的患者若是清醒得快,恢复情况良好,半个月左右就可以回家休养。 谢父手术到现在已过了一周,可能是从未打过针,吃过药,所以药效格外好,恢复神速,可以让谢家人接手。 沈桃细细讲解护理要点,并将捻成粉末的药分装成包交给谢母。 谢智抢先接过来,“我来,我照顾爹。” 谢言皱眉,“谢智,你好好温书,不用操心这些,交给我就行。” 谢母苦着脸抢过药包:“你们抢什么抢?我和你爹过了半辈子,伺候他这事还是我来。谢言你跟沈姑娘回山上,涟娘有孕,别让她担心。 谢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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