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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帮忙啊! 帮我把菜叶子抱走!” 沈桃:……我想逃~但逃不掉~ 沈桃扭扭捏捏,人家冯茗态度磊落又大方。 他屁颠颠跑到老六叔身旁,像占了什么大便宜似的,抱着菜叶子就往马车上搬。 百姓:……菜叶子搬走了?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百姓一时也没办法对付老六叔,生生让他得了逞。 上了马车,老六叔喜笑颜开地冲躲在人群里的沈桃喊:“沈桃,邱公子,走啊,下一站!” 沈桃低头疾步行走,假装没看到周围扎人的眼神。 邱淳也不知从哪里变出一把折扇,哗地一下展开,把脸遮住了。 沈桃一上马车,就吩咐马车驶回黑风戏楼。 老六叔傻乎乎地问:“桃儿,咱们不去买别的东西了?回戏楼干啥?” 沈桃皮笑肉不笑,“不干啥,回去看看!” 老六叔:“哦!” 马车到了黑风戏楼门口,沈桃一脚把老六叔踹下马车,然后火急火燎地吩咐马夫:“快走快走,可千万别让他追上来!” 老六叔爬起来就追:“等等我!等等我!” 沈桃:“快,千万别等他!” 马车转了个弯,终于甩掉老六叔。 沈桃脱力般跌回车厢,长舒口气:“终于甩掉了!” 邱淳的扇子在手心中转了一圈,塞进腰间。 在大月王朝房子上梁是非常重要的,大多选农历含六和九的日子。 梁上挂彩,梁下祭祀。 梁木和主持仪式的人,给沈桃提供砖瓦的李掌柜都已备齐。 沈桃只需采购祭祀用的糖果、干果、高粱、彩纸、红绸,还有庆祝用的肉、蛋。 足足买了一大车东西,他们才晃晃悠悠回了黑风寨。 当天晚上大家就忙碌起来。 鲁齐这个后勤组组长,掐着手指安排事,生怕安排不明白。 他嘴里叨念着:“第一,把上梁时要帮忙的人先选出来;第二,挂彩的红布系成大花;第三,祭祀的纸钱得安排人烧……” 他边走边念叨,神神叨叨的。 鲁齐是大管事,谁碰见他都要问点事。 “鲁齐叔,明天定几个菜?” 鲁齐:“四个菜,一热、一凉、一汤、一干果,具体的你去找做饭的郭婶子,我刚封了她为厨房总负责人。” “鲁齐叔,红纸拿过来了,挂彩的吉祥话谁来写?” 鲁齐:“你去找李三老师,我会写几个字?你找我顶个屁用!” “李三老师不在呢!我刚才还看到他在帮着剪红纸,一转眼人就不见了!” 鲁齐哑着嗓子道:“那你去找桃儿,她会写字,实在不行你就拉住冯公子。邱公子也行!几句吉祥话你都找不到人写,你问问问问的,我问谁去啊?” 等人都走了,鲁齐继续掰手指,“第三,第三是啥来着?” 黑风寨的人忙成一团,只有沈桃快闲出屁了。 不是她不想帮忙。 她是真不懂上梁习俗。 不过真正的领导,谁亲自下手? 还是得交给手下! 这也是考验黑风寨几位组长的时候,小小的上梁仪式都搞不定,她以后还怎么放心把更重要的事交代给她们? 沈桃这人就是善于攻略自己。 这么一攻略,她闲得理所当然。 第90章 周文墨偷上黑风寨 话说,陈乔正在黑风寨里帮忙,忽然听到半空中传来叽叽喳喳的声音。 抬头一瞧,吓得他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林雀?! 上一只林雀被鲁齐烤了吃了,到现在他还不知道要怎么告诉少爷这个噩耗。 结果少爷转脸又弄来一只。 不会出事了吧? 陈乔放下手里的活,趁大家都在忙,他借着上厕所的由头,从后山溜走了。 好不容易跑到周家,从地道里钻出来一看,他家少爷正好端端地坐在书桌前发呆。 陈乔咕咚一下躺倒,心里苦B死了。 以前少爷不这样啊。 最近是咋了? 啥事都没有,却一遍遍地召唤他回来。 牲口干活都没这么拼的吧。 别说陈乔不知道周文墨咋了,周文墨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以前日子也是这般,他从来没觉得无趣过。 可自从陈乔去了黑风寨,每每带回来一些有趣的消息后,他就开始觉得日子枯燥难熬。 他期盼陈乔回来,想知道黑风寨又做了什么决策,又发生了什么大事。 这不又把陈乔叫回来了么。 陈乔在地上偷着蹬了几下腿,平稳好情绪爬起来,乖乖在周文墨面前跪倒,“少爷。” 周文墨嗯了一声,晾了陈乔好半晌,才冷冷地问,“你在黑风寨忙什么?你们戏楼走上正轨,照例你应该不这么忙了,应该有时间每天回来汇报了。” 陈乔扁嘴无奈道:“他们戏楼是走上正轨了。可他们明天房子上梁,人都忙翻了!” “上梁?”周文墨反问,“给房子上梁?” 陈乔点头,“对,就是那个。” 周文墨拿过一枚棋子,在手里不停地搓捻,末了他,他把棋子随意丢在桌上。 黑白棋子相撞,发出叮的一声响。 周文墨道:“我也去!” 陈乔赶紧摆手:“少爷,可使不得!那地方都是粗人,万一冲撞了您可怎么办?” “你家少爷是纸糊的?害怕人冲撞?” 陈乔真怕他家少爷去啊。 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他担待不起,黑风寨的所有人也跟着玩完! 周文墨已经准备换衣服了,陈乔拉住他袖子,“少爷,您忘了,他们绑架过你,说不定记得你的长相呢!” 周文墨:“你不是有人皮面具吗?给我贴一张不就结了!” 陈乔:……我平时话咋这么密呢,啥事都往出说。 见少爷铁了心,陈乔只能给他贴上一张人皮面具,又换了普通料子的衣服。 少爷怕冷,陈乔伺候他穿了三层棉衣,这让周文墨看起来十分臃肿。 两人从地道往出钻,陈乔又问:“少爷,您去看一看就回来吧,别让老爷和夫人担心。” “你不是说明天才上梁吗?今晚回来,明天再去也难,我不回。 老爷和夫人那里不用你操心,我时常不在,他们都习惯了。” 有周文墨在,陈乔不好撒丫子狂奔,亦步亦趋地跟着。 爬山这活,陈乔可不敢劳动少爷亲自走。 他背着少爷。 周文墨自小被人服侍,他没觉得被人背着有什么不对,神色十分坦然。 陈乔绕到黑风寨后面,正好听到煮饭的郭婶子喊开饭。 沈桃腹中翻滚,打算去厕所清一下内存。 刚转过弯,正好碰上陈乔。 陈乔背上还背着个“胖乎乎”的,沈桃根本不认识的人。 沈桃用手指着周文墨,“你谁啊?李三,你咋还背着他?” 陈乔赶紧给周文墨打掩护,“大当家,这个是我哥哥,我家中行三,他行二。 他来县城办事,爹娘吩咐他来看看我,我就把他带回来凑凑上梁的热闹,您不会怪我吧。” 沈桃打量周文墨的同时,周文墨也在打量她。 这就是陈乔口中的沈桃姑娘?黑风寨的大当家? 瘦瘦的,整个人白白净净,一双乌溜溜的眼睛,让她整个人都生动起来。 见陈乔还没放下周文墨,而周文墨也压根也没有从人家背上下来的自觉。 沈桃撇撇嘴道:“带到这里倒是没问题,但你哥他是个瘸子吗?” 陈乔:“我哥不是瘸子!他只是身体不好。” 周文墨为缓解尴尬,还象征性地咳了两声。 沈桃嫌弃,“咳嗽是肺不好,又不是腿断了。” 周文墨吞下这口冷嘲热讽,慢悠悠从陈乔背上下来。 沈桃打量周文墨和陈乔,心中暗想。 都说古人重男轻女,看来不止,他们还偏心。 瞧李三看李二那唯唯诺诺的小眼神吧。 还有还有。 李二吃得鼓鼓囊囊,肥头大耳,咱这李三老师骨瘦如柴。 他们在家,指不定怎么苛待李三呢。 李三既然来了黑风寨,那他就是咱的家人,必须帮他支棱起来。 沈桃大声喊:“鲁齐,李三老师去山下把哥哥背上来了,可累坏了。 你们照看着点。” 鲁齐一听,心里的小炮仗炸了。 啥玩意?李三老师把他哥背上山的?! 他哥下半身残疾了啊? 多大人了,还用背的。 大家为了给李三撑面子,来了俩人,搭着李三的肩膀,给他抬到灶房门口。 陈乔都被抬出去老远了,还回头看周文墨呢,眼神都拉丝了。 他家少爷啥时候被人这样挤兑过啊。 陈乔被人放下,又屁颠屁颠跑回周文墨身旁。 看得鲁齐那叫一个火大。 这李三老师真是贱骨头,上赶着送上去给人欺负。 陈乔安顿好周文墨,把饭塞他手里。 周文墨还怪嫌弃的,“你们平时就吃这个?这能吃?” “嘘!你小声点少爷!”陈乔左右看看没人听到,又压低声音道:“这饭食比我刚来的时候强多了,大家都爱吃着呢。 少爷您要不尝一小口?山上只有这些吃的。” 周文墨看了看,还是没胃口。 可食欲这东西,它真的会传染。 看别人吃得香,周文墨吞了吞口水,也想尝试一下。 他用筷子挑了一点,做足心理准备才张开嘴。 “嗯?” 陈乔激动地问:“怎么样?怎么样?” 周文墨没搭话,又夹了一筷子送入口中。 随后筷子举得越来越频。 吃了一碗菜外加两个馍。 换作在周家时,他一整天都吃不了这么多东西。 陈乔满脸慈母的微笑。 沈桃气得直跺脚。 李三你……你瞅瞅你那小贱样,活该你被人欺负! 再也不管你了! 第91章 上梁仪式! 黑风寨到了就寝时间,陈乔拉着周文墨来到自己床铺前。 周文墨打量这低矮的茅草房,脸上即便贴着人皮面具,细微表情难以传达,可嫌弃的意味还是很明显。 他沉声道:“你晚上就睡这儿?” 陈乔用袖子掸了掸床上的灰,赔笑道:“二哥你坐,你委屈一晚上,住我的床铺吧。” 周文墨撩开衣摆坐下,一点过问陈乔晚上睡在哪里的意思都没有。 毕竟陈乔是以暗卫的身份跟在他身边,不召唤,不露面,更无须主人关心他住宿问题。 这一做派,让茅草屋里的鲁齐、冯茗、邱淳等人气得不轻。 反观陈乔,屁颠屁颠地跑到外面抱了一堆稻草,铺在冯茗他们的稻草旁,就准备躺下。 鲁齐走到周文墨身旁,这个满脸匪气的男人以最凶狠的姿态,一把将周文墨推倒在地。 周文墨摔在地上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的。 冯茗更是哈哈地笑出了声,就差说出“活该”这两字了。 鲁齐掐着腰道:“你在你们李家是李三老师的哥哥,在这里你就是个客人。 这是我们李三老师的床铺,你去睡茅草!” 陈乔吓得心都快跳出来了。 鲁齐叔,我知道你是为我好。 可是让少爷睡地上,我有几个胆子? 他一生气,别说我受罚,你的脑袋估计都保不住。 他赶紧上前搀扶周文墨,还一直冲鲁齐使眼色:“鲁齐叔,我哥他身体不好,让他睡床吧。” 鲁齐:“李三老师,你眼睛咋了?” 陈乔:…… 周文墨淡淡说了一句:“既然如此,那我就睡地上吧。” 茅草挨着墙根摆放,邱淳、冯茗依次躺着,周文墨只能睡最外面。 夜色渐浓,大家全都上了床。 周文墨躺在茅草上,有种很新奇的感觉。 茅草虽没有被褥舒服,但是上面带着外面清新的味道。 身边睡着人多,呼吸声此起彼伏,很有安全感。 他眼皮越来越重,慢慢睡着了。 就在这时,冯茗和邱淳同时睁眼。 两人目光对视,然后往旁边挪了挪。 见周文墨还没醒。 他们又挪了挪。 就这样一挪两挪,把周文墨从茅草上挤下去了。 陈乔当了这么多年暗卫,从没见过主子给暗卫让床铺的事。 他心里不踏实,翻来覆去睡不着。 等到所有人都陷入梦乡,他才悄悄爬起来,把周文墨叫醒,安置在自己床上。 做完这一切,陈乔心安理得地躺到茅草上,沉沉睡去。 被叫醒的周文墨,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鲁齐是呼噜王。 陈乔是呼噜王中王。 我刚才睡得挺好,你干嘛叫醒我? 就是为了让我醒着听你打呼噜吗? 好气! 翌日清早,黑风寨的人早早醒来。 鲁齐下床时看到周文墨躺在陈乔的床上,他冷冷哼了一声。 下一个路过周文墨床边的人,也哼一声。 哼的声音特别大,生怕周文墨不知道这哼声是故意针对他的。 吃过早饭,黑风寨的人翘首等待李掌柜的到来。 不多时,山中传来滚滚车轮声。 十几辆车上装着满满登登的房梁木来到黑风寨。 为首的李掌柜身边还跟着一个白须老者,应该是主持祭祀的人。 黑风寨的人自发围到车跟前。 李掌柜:“来,大家伙帮把手,把梁木卸下来!” 鲁齐:“去屋里把红绸和吉祥语拿过来,贴在梁木上,咱们依次往下搬!” 他一声令下,立刻有人飞奔进屋里,把红绸和红纸写下的吉祥语,贴在梁木上。 众人搬梁木的时候还一起吆喝鼓劲儿,场面繁乱,但是热闹无比。 男人们忙着卸梁木,女人们就在院里摆桌椅,上茶水,忙得不可开交。 正午时分,阳气正盛,阴气全无。 李掌柜带来的白须老者将一张桌子摆在新建的房屋门前。 桌上摆猪头猪尾,意为全猪,还有鱼、鹅、豆腐、盐、干果、蔬果等其他菜肴共十二盆。 白须老者手沾酒水,往周围掸,随后中气十足地喝道:“今日良辰吉时,房屋上梁,神仙保佑,邪祟绕道! 天地开张,财源茂盛,人强马壮。金童玉女,助力向上,圆满封顶,齐聚华堂。 跪谢神仙!” 正在忙碌的人,全都齐齐跪下叩拜。 老者继续喝道:“吉时到!” 他一声落下,黑风寨的人立刻拿出锣鼓砰砰地敲起来,以此代替鞭炮齐鸣。 一群壮汉抱起梁木,一个传一个递上房顶。 他们臂膀的肌肉绷紧,脸上划下汗珠。 一根又一根的梁木被安放好。 妇女们在厨房忙碌,炊烟在空中盘旋又消散。 邱淳内心激动。 他从来没见过这么有生活气息的场景。 冯茗更是在场地中不停游走,比他自己家建房子还高兴。 人多力量大,忙碌了几个时辰,日头朝西滑落,所有房梁才都安置好了。 懂行的木匠在上面喊:“可以抛梁了!把东西递上来!” 冯茗飞跑进沈桃房间,把提前准备好的抛梁物件递到房上。 木匠师傅解开包裹,首先从里面拿出一包高粱。 他手捧高粱,用力一抛! 金灿灿的高粱粒被阳光镀上金边,像是天降祥瑞。 抛过高粱,接下来抛的就是糖果、花生和彩纸。 为了沾喜气,大家全都会扑上去抢。 冯茗手脚那叫一个快,在地上捡起一大堆。 他喜滋滋地捧到邱淳面前:“喏,吃糖!” 邱淳吃了一块,赞赏道:“甜!” 冯茗把糖送到沈桃面前,沈桃也拨了一颗。 分发了一圈,冯茗来到周文墨面前。 周文墨刚要伸手拿,冯茗冲他翻了个大白眼,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周文墨:…… 陈乔咋可能让少爷吃不到糖。 他专门抢了一颗,拨好皮亲自送到周文墨嘴里。 沈桃、冯茗、邱淳三人站成一排,摇头的动作都十分一致。 一边摇头,一边恨铁不成钢地说:“没救了,没救了!” 偏人家陈乔还乐在其中,摇尾巴的小狗似的围着周文墨转,“少爷,甜不甜?甜不甜?” 周文墨咂了咂舌,甜味顺着口腔弥散到心里,却嘴硬地说:“尚可。” 上梁仪式结束,到了开席时间。 第一道是热菜,炖肉。 这一餐就炖了一头猪,几口大铁锅烧得通红。 红白相间的肉十分软烂,香气四溢,惹得人直吞口水。 第二道是凉菜,拌白菜。 白菜意味着百财,虽然常见,却是宴席上必不可少的一道,寓意好。 第三道是汤。 炖肉的汤里打入鸡蛋,鸡蛋飘花时赶紧盛出来。 蛋花在汤中飘飘摇摇,像是林间升腾的雾气,好看又好吃。 第四道是干果。 干花生和夏日晒的果干混在一起,花生越嚼越香,果干甜滋滋的,味道好还解腻。 虽然只有四道菜,可为了每个人都能够到,就用小盘分装了,摆了满满当当一桌子。 旁的人家上梁,菜里最多带点肉。 黑风寨直接上一头猪,排面直接拉满。 沈桃满脸挂笑地起身,“今天咱们上梁成功又顺利,在座各位功不可没。 我们也没有什么可招待的,浅浅炖了一头猪,大家伙可别嫌弃!” 妥妥的凡尔赛。 李掌柜笑着说:“沈姑娘你客套了,就这饭菜,我们过年都不一定能吃上!” 第92章 有席有酒 “就是!就是!沈姑娘自谦了!” “啥家庭啊,这菜还瞧不上眼?” 大家纷纷应和。 沈桃继续道:“有菜无酒,不成席!” 大家惊了。 “还有酒?!” “桃儿,你真是菩萨心肠!” 沈桃一摆手,“郭婶,带两个人把酒搬过来,今天咱们酒管够! 大家放开肚皮吃,放开肚皮喝!” “得嘞!”冯茗第一个跳起来,“郭婶子,我去帮你搬!” 除了冯茗,大奎、山虎、鲁婶、刘婶、大山全去帮忙了。 足足搬了十来个酒坛子出来。 原本用来吃饭的碗,全都倒上酒水。 酒倒得急,都撒桌子上了。 鲁齐心疼得哎呦呦直叫唤,直接趴在桌上把撒出来的酒喝了,惹得众人大笑不止。 在树旁喝西北风的马不乐意了。 扯着脖子嘶叫。 这一叫把其他的马都惹叫了。 老六叔道:“哈哈,你们听,咱们吃席,它们没得吃,它们都不乐意了!” 沈桃:“老六叔,给它们添点草料! 大喜的日子,也不能亏待马啊。” 老六叔眼睛瞪得滚圆。 啥玩意? 他一口都没吃上了,就要先去照顾马? 沈桃的话他也不敢不听,不情不愿地站起来,指着桌道:“你们等着我啊!可不能趁我不在就开席。我马上回来,马上就回来!” 老六叔飞一样跑到马跟前,给每匹马都添了草料,又火速跑回来,落座时气喘吁吁。 沈桃:“来!大家端起面前的酒,咱们走一个!” 周文墨和邱淳从小到大参加过不少宴席。 每个席面都比这丰盛。 可席上的人大多拘着性子,一句话里七八个意思让你揣摩。 一顿席下来,别说开心了,不憋气都是赚了。 如此接地气,又没有勾心斗角的席面,他们真的是第一次参加。 两人被旁人的情绪感染,也都端起碗。 陈乔偷偷拽周文墨的衣摆,在他耳边低语劝诫:“少爷,你不能饮酒,再说这酒就是市面上最普通的酒,烈着呢……” 周文墨冷冷地看他,“少爷我今天高兴,你少管闲事!” 众人的酒端得高高的,最后齐齐碰在一起。 溅落的酒水在众人的笑声中落在桌上,绽开一朵朵美丽的小花。 “开吃!” 邱淳和周文墨到底是富家公子,不知道人性“险恶”。 不过是晚动手了一步,盘子里的好肉就被夹光了。 邱淳拿着筷子,对着一个胳膊肘长短的骨头使劲,想扯块肉下来。 沈桃直接上手,把骨头放他碗里,“不行就上手!讲客气你啥都吃不着。” 邱淳一口咬下去,肉汁在嘴里爆开,香得他眉眼都舒展了。 他都不知道自己这是咋了。 来黑风寨以前,这样的菜色摆在他面前,他都不屑吃。 现在看啥都咽口水,都想吃。 而且还生怕自己下手晚,被旁人吃光了。 周文墨也是一样的,动作虽然还是斯文,但咀嚼的速度比平常快多了。 酒水上头,大家嗓门都变大了。 不仅如此,感情上来,身边坐着的人就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弟”。 聊得那叫热闹,就差当场拜把子,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 沈桃眯缝着眼,瞧见了周文墨。 周文墨以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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