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现在婆母和孩子重病在床没钱抓药,我妹子也是没办法了,才和我一起上山采了些果子,准备换了钱给婆母和孩子请大夫的。” 众人开始谴责大山,“你这个老爷们没本事,就知道打媳妇,你算什么男人!” “就是,你还追到集市上来了。我要是你,有这个工夫还不如回去找点活干,养活一家老小!” 大山让人骂得脸上无光,他又拽住鲁婶,在她后背上踹了两脚,才气呼呼地说:“你不是喜欢卖这些野果吗,你卖!你要是卖不出去,晚上回家我打死你!” 大山放完狠话转身就走,挤出人群跑得无影无踪。 该说不说,第一次扮演恶人,他紧张得裤兜子里都是汗。 索性没人难为他,否则跑不了一顿胖揍。 刘婶扶起鲁婶,贴心地给她整理头发。 鲁婶则一言不发地坐回野果摊前,眼里如同死灰,嘴里低喃,“果子,甜果子,一文钱十个。” 在场的人无不动容。 刚才买了果子的大姐也比划着果子说,“我刚才买了一文钱的,这果子确实挺甜的,好吃着呢。 家里有孩子的都买点吧,也不贵,给孩子甜甜嘴,也算是帮帮这个大妹子,让她晚上别挨打。” “对对对,那男的不是说了吗,卖不出,晚上还打她!” 这个年代还真是劝和不劝分。 没一个人说出,让鲁婶离开大山这样的话。 大家都是想买点果子,让鲁婶晚上别挨打。 于是你十个果,我十个果的开始交钱。 鲁婶也按照沈桃所说,看起来穿戴太过普通的人,钱都偷偷藏在果子里,放回她们的篮子。 这些人买了果子后一尝,嗯,还真挺甜,这一文钱花的不亏。 于是她们遇到相熟的人,还会主动推荐她们来鲁婶这里买果子。 沈桃来到市集时,鲁婶她们篮子里的果子卖的就剩一个底了。 不错。 这和现代人掐架,然后引流带货有异曲同工之妙。 别人需要,她售卖,没偷没抢,正常经营。 而且她也打算给鲁婶立出人设,最终发展成带货女王! 鲁婶看到了不远处的沈桃,卖掉最后一点果子后,她和刘婶就拎着篮子往出走。 鲁婶逢人便点头致谢,“谢谢谢谢,谢谢你们今天帮我!孩子的病有着落了,谢谢你们帮我!” 一路走,一路感谢。 等鲁婶彻底消失在众人视线里,众人还在讨论。 “这妇人也真是可怜啊!你瞧瞧那穿戴打扮,啧啧。” “她刚才给我递果子时,我不小心摸到了她的手,比老爷们的手还糙呢,一看就没少受苦。” 第17章 带货事业不断推进 到了早市外,鲁婶、刘婶才与沈桃会合。 鲁婶特别激动,用手掂了掂腰间的钱口袋,里面的铜板哗啦啦作响。 “大当家,你听听,全卖出去了!按照你说的,穷苦人的钱我没收。 可这三背篓的野果,也卖了两百多个铜板呢!” 沈桃没去关注铜板,而是走到鲁婶跟前,用手替她敛了敛头发,心疼地说:“婶子,疼不疼?” 鲁婶眼睛瞬间有点发红,可马上又用笑容来掩饰这一点心酸,“不疼!不疼! 大山也没真下手,他拽着我头发往地上磕的时候,其实用他的手垫着呢。 要真说受伤,他比我可伤得厉害呢! 再说了,头些年我和鲁齐总是干架,他每次打我可比这狠多了。 不过这两年好了,尤其是经历了这场灾荒,他反倒是会心疼我了。” 鲁婶谈起鲁齐,虽说言语间有奚落,却也有老夫老妻的相扶之意,这让刘婶有些失落。 她的男人在灾荒时饿死了。 还是老沈看她可怜,才让她跟着黑风寨众人,讨到了安身立命的地方。 沈桃看出刘婶的失落,转移话题道:“别说这些了,咱们还是商量商量明天卖些什么吧。” 鲁婶和刘婶一下陷入沉默。 对啊,相同的戏演两遍就不好使了。 就在几人沉默之际,一个五十岁上下的男人推着木板车愁眉苦脸地从早市走出来。 车上还有许多没卖完的豆腐用一块布盖着。 沈桃眼珠一转,拦住老汉的去路。 老汉以为有人要买豆腐,眼睛一亮。 “买豆腐啊?” 沈桃轻笑,“大叔,我就是想问问你这豆腐怎么剩了这么多?是生意不好做吗?” 鲁婶之前在早市上闹得动静不小,老汉认出了她,粗糙的手指着她说:“是你?” 末了他叹气,“哎,都是苦命人啊。不妨和你们说吧,西边三个州县邻近大月河,大月河春汛把那边百姓的家都给冲没了,成了一片汪洋。 灾民四处流窜,不少都来到咱们这儿。 上头下令让官府放粮,那点存粮都耗没了,边关又吃紧,处处要粮。 这不秋收将至,税粮比头年又高出许多。 豆子价格涨得厉害,跟着我这豆腐也不得不涨价。 大家宁可攒钱买块肉吃,也不愿意吃豆腐了,觉得吃涨价的豆腐,吃亏。 我这每天的豆腐越做越少,每天都卖不完,这都砸手里了。 为了做这个豆腐,我年初还借钱囤了点豆。现在豆腐卖不出去,儿媳妇又眼看生了,欠的钱也还不上,这可怎么办啊。” 老汉口里的灾民正是黑风寨这伙人。 看来大家日子不好过啊。 沈桃思忖片刻,说:“我站在你豆腐边,都能闻到豆香味,可见你这豆腐做得不错。这豆腐你是怎么卖?我要是多买一点,你能给便宜吗?” “那是!”提起豆腐的味道,老汉半点不谦虚,“附近这块,大家都夸我豆腐香呢!多买?你要买多少?” “昨天我也买过豆腐,这巴掌大的一块要三文,两块五文。我若是要买三百块豆腐,你要多少个铜板?” 三百块? 老汉倒吸一口冷气。 他心里暗自盘算,这一块巴掌大的豆腐不到半斤。 就姑且按半斤计算,三百块豆腐就是一百五十斤。 一斤黄豆能出三斤豆腐。 五十斤黄豆就能做出三百块豆腐。 黄豆涨价卖到九文一斤,五十斤就是四百五十文。 算上柴火和人工,卖六百文就有赚头,就是要辛苦儿子和他通宵干活。 老汉也是个实在人,直接说:“你要是买三百块豆腐,我一共收你六百文!” 沈桃一算,若是零买三百块豆腐,按五文两块计算,就是七百五十文。 若是全卖出去,就能净赚一百五十文。 若是按三文钱一块计算,能赚到三百文。 钱虽然不算很多,可这是黑风寨带货事业的起步。 别说赚得少了,就算是不赚也得大声吆喝。 沈桃当即拍板,“好,大叔,你也是个实在人。这样,你带我们去你家看一看,咱们再签个合约。我先付你四百文,明早你把豆腐给我,我再付给你剩下的二百文,可好?” 老汉还有什么不应的? 他连连点头,“走,你们跟我来。” 大山这时候也看到沈桃三人,他凑过来,不动声响地跟着老汉往自家走去。 老汉姓李,家中有两个儿子。 大儿两口和老汉一起生活,小儿子从军去了。 感情李老汉还是个军属。 李老汉家并不远,进了门他就大声吆喝,“老婆子,来客人了,快来倒水。” 李老汉的老伴弓着腰走出来,手里还拿着几个碗。 常年劳作让这个女人苍老憔悴不说,就连腰都挺不直。 沈桃不动声色地观察李家状况,院子里有个大石磨,李老汉的儿子正在费力推着,一个挺着肚子的小妇人正往磨上少量注水。 是做豆腐的人家无疑。 沈桃当即道:“大叔,你家有纸笔吗?咱们签个合约。” 李老汉进屋去,过了一会儿拿了几张皱巴巴的纸回来,那纸一面已经写过字了。 他尴尬地把纸推过去,“这是从买豆腐的文人处讨要的,已经用过了,不知道行不行。” 沈桃拿过那纸一看,纸的正面已经练过字,李老汉用烧过的木柴梗在背面记账。 记账方法和老六叔如出一辙,不会写,全用画的。 估计只有他自己辨认得出画的是啥。 哎。 她写个合约李老汉也不认识啊,说不定还以为自己要哐他。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更何况这家人看起来老实巴交的。 沈桃身上带着卖孔明锁的一两零二百文,她又从鲁婶那里取过她卖果子钱中的二百文递过去。 “大叔,合约就不写了。这四百文我给你做定金,明早你推车到早市门口,把豆腐交给我们的人,我再把另外二百文给你。” 沈桃看了一圈,院里着实没有什么东西能展示她的天生神力。 故而她走到石磨前,大气地让李老汉的儿子和儿媳离远些。 随后她轻轻一推木杆,磨盘竟然呼呼地转了几圈才停下。 李老汉儿子:…… 她劲儿可真大。 不磨豆子可惜了。 “瞧见没有,我这劲儿能一拳打破人的脑袋。 要是你们不按时交货,坑了我的四百文,别怪我找到你们家来讨债!” 李老汉连连摇头,“我们都是本分的生意人,那不能,那不能。” 沈桃把这件事敲定好,大山、鲁婶、刘婶跟着她离开。 等走远一些,大山才嬉笑道:“大当家你劲儿可真大,那儿子被你吓坏了!” 鲁婶也凑上来,“大当家,你买三百块豆腐,肯定是有主意全能卖出去是吧。 啥主意?能和我说说吗?” 刘婶也好奇地盯着沈桃。 第18章 有人要买碎布头? 沈桃神秘一笑,“走,去卖成衣的布庄!” 城中卖布的商家不少,稍一打听,众人全都推荐去周记布庄。 周记布庄的布质量好,价格也便宜。 听到老板姓周,沈桃瞬间联想到老沈绑票的那个周家。 她倒是没联想错,正是那个周家。 周家在城中有好几家店面,其中几家都走高端路线,专卖给稍有闲钱的人,只有一家是面向城中普通百姓的。 沈桃去的正是这家店。 店里有布匹,也卖些成衣。 这里的伙计知道店铺面向的是什么群体,故而看到沈桃等人衣衫普通,也并没刁难,反而热情地迎进门。 沈桃瞧中了最差的麻布,饶是这样的布,也比她身上穿的料子光鲜。 “伙计,麻烦给我拿一匹这个麻布。” 一匹布合计三十三米,沈桃估摸着得四五百文,因为织布着实不是简单的事。 果真,伙计道:“这一匹麻布做一家人的 衣服尚有余,四百文,也是很划算的!” 沈桃递过去一两银,并问:“伙计,我看你们这里还卖成衣,那些裁下来的边角布料还有用吗?我想买点。” 他们布庄边角布料确实很多,除了一些大块的还能再次利用,稍窄一些的边角料老板都交代他们自行处理。 他们都拿回家给老娘补衣服用。 猴年马月才用得上一点,别说店里了,就连家里都攒了一大堆,他都懒得往回拿。 还从来没遇到过有人说要买这种边角料的,伙计当即道:“我这里边角料多了,我拿给你瞧瞧!” 伙计从后面抱出一个布袋,满满一袋子碎布头。 各种颜色都有,看着很鲜艳。 沈桃挑着看,又翻了翻下面的碎布,成色都很不错:“这一袋子我要是都要,得多少文?” 伙计心花怒放,想了想说:“你要是全要了,就给我十五文吧!” 反正账房这会不在,他回头交上去十文,自己还能留下五文。 沈桃交了钱,大山扛布,鲁婶和刘婶把边角碎料塞进背篓里背着。 沈桃又带着他们去了绣坊,买了最下乘的各种彩色线十大团,花了五十文钱。 几人这才往黑风寨走去。 到了黑风寨山脚下,大奎等人还在。 只是桌上只剩下两个孔明锁还没卖出去。 大奎激动的掂了掂钱袋子,“大当家,你们先回去吧,把这两个孔明锁卖完我们也回。” 这大半天工夫,来往行人喝掉了两大桶水。 跑腿的兄弟还得回山上的泉眼取水,累坏了。 可每个人都不觉得苦,反而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沈桃点点头,“好,我们先上去,你们尽快。” 她感叹于这些人吃苦耐劳的精神,自己也跟着振奋起来。 又爬了半个时辰山路,沈桃几人才登顶。 鲁齐眼尖地看到他们,赶紧迎上来。 这会儿看出来鲁婶是他媳妇了,他冲上来直接接下鲁婶的背篓。 看到自己媳妇头发乱了,他满是匪气的脸上带着些许心疼,却嗔怪了一句,“就你能!” 大山酸了吧唧地说:“呦,我还扛着一匹布呢,也没见有人心疼,我命苦啊!” 鲁齐早上就知道大山要当街“殴打”他媳妇,现在看媳妇头发也乱了,还累得气喘吁吁,当时就追着大山要打。 大山把布往沈桃身上一放,拔腿就跑。 “大山,你打我媳妇,你给我站住,看我不打死你!” 大山边跑边嬉笑,“你手都坏了,我可不跟你一般见识!” “呸!手断了也不耽误我用脚踢你!” 两人的追打引得众人一阵发笑,场面十分和睦。 沈桃看到这一幕,感觉最近这些苦和累,没白受,一切都往好的方向在发展。 抓紧时间赚钱,还上周家,她们才能没有后顾之忧啊。 沈桃拎着布放到自己门口,就听到里面有人说话。 温言软语的,是老六叔。 老六叔哄着冯茗:“乖,再喝一口!” “我说了我不喝了!” “不喝不行,你必须喝,必须赶快好起来!” 冯茗:…… 玛德,老子不想喝稀汤尿裤兜,你非要给我喝! 沈桃一直在外面忙碌,把冯茗这号人给忘到脑后了。 这已经是他手术过后的第三天,古人生命力顽强,且对药很敏感,恢复得很不错,可以稍稍地站起来活动一下。 再继续躺着,他八成要和那个门板长到一起了。 沈桃敲了下门,“我进来了啊!” “桃儿回来啦,你快进来看看,我把这人照顾得可好啦!”老六叔邀功。 沈桃看了眼喝了两天稀汤,瘦成一把枯骨的冯茗。 老六叔,你对好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哎。 还是得赶紧把冯茗送回家去,让他娘老子养吧。 再放到黑风寨养下去,他不饿死了,也得尿裤子把自己冲丢了。 这刚几天啊,屋里都有股尿骚味了。 沈桃看了眼冯茗,“我扶你起来活动一下。” 冯茗肉眼可见的拒绝。 他肚子还没长好呢,怎么可能站起来?万一肠子掉出来呢。 老六叔信沈桃。 大当家说他能起来活动,他肯定能起来活动。 于是他伸手去扶冯茗。 刚搭上冯茗的手,他就弱弱地哎哟一声。 “我没劲儿,真的没劲儿。” 沈桃直接走过去,冯茗的腿半露在外面,穿了裤子。 就算没穿,沈桃面对病人也能脸不红心不跳。 她一手从冯茗的脖子下穿过去,另外一只手从他腿弯穿过去,把他直挺挺抱了起来。 冯茗长这么大连女孩子的边都没挨过。 这下忽然被女人抱起来,紧张得呼都不会吸了,腚沟子夹得紧紧的,生怕沈桃体力不支把他扔下去。 等他憋得脸都红了,自己还被沈桃稳稳地抱着往门外走,他才吸了口气。 本以为女孩子身上会有淡淡的香气,毕竟话本子上都是这么说的。 可没想到,刚一呼吸,就是一股酸不拉几的味儿直冲鼻腔。 没想到女孩子都是酸的~ 哪是女孩子味儿酸啊,那是沈桃跑前跑后出汗出的。 沈桃抱着冯茗到了门口,直挺挺地把他放在地上。 冯茗害怕得差点没哭出来。 赶紧用手轻扶住肚子。 这女人好生恐怖,他的肚肠子别流出来才好。 想多了。 缝上了,流不出的呢。 站了好一会儿,肚肠子好好地在肚子里,冯茗才转头看向老六叔,还伸出了双手要抱抱。 那意思是,我已经站过了,快把我放回去躺着。 老六叔刚想走过去,沈桃就拉住他,对冯茗说:“现在没人帮你了,你慢慢走回到床边,我再扶你躺下。” 冯茗惊恐的五官乱飞。 啥玩意? 自己走回去? 沈桃交代老六叔:“走,别管他了,咱们去看看山虎做孔明锁的进度。” 老六叔迟疑一下,跟沈桃一起走了。 身后的冯茗惊叫:“啊~啊~啊~别扔下我!” 他喊得有多凄惨,黑风寨的人笑的就有多大声。 冯茗看实在是没人理会他,这才一边诶呦,一边往屋里挪步。 心里委屈得不得了。 你们都是坏人,你们就看我笑话! 第19章 跳棋 在山虎的带领下,八个人大半天就做出了三十个孔明锁。 沈桃瞧了瞧,这几人越做越熟练,孔明锁已经很有质感了。 这几人满身碎木屑,却笑着问:“大当家,山下的兄弟们卖得怎么样?” 沈桃迟迟没说话。 他们有些忐忑。 末了,沈桃扑哧一笑,道:“放心吧!我刚才上来的时候,卖得就剩下两个了! 你们猜猜,这东西多少钱一个卖出去的?” 山虎大胆揣测:“二十文?” “是二百文!”沈桃这话一出,在场的人眼睛都瞪得滚圆。 乖乖! 他们做的东西竟然这么值钱,而且还真的有人买! 原本已经停下的他们,顿时振奋,“兄弟们,还歇啥?继续干!” 沈桃可不是那故意压榨人的奸商,连连劝阻,“歇一会儿,我再画个东西,你们看看能不能做出来。” 沈桃捡了一截树枝,在地上画出了跳棋的格子。 现代跳棋的棋子大多是圆锥形状,或者玻璃球的形状。 若是做成玻璃球的形状,棋盘势必要做出很多凹槽来固定球体,难度要大很多。 而圆锥这个形状,做的时候也颇费力。 做成直上直下的圆柱形,再染上不同的颜色,就足以分辨不同的玩家阵营。 山虎稍稍看了看地上的图案,就伸手从旁边拿过一截树墩子锯起来。 很快,他锯出一个正方形薄木墩。 就这厚度,现代人都得大呼浪费。 山虎又从地上拿起一块木炭,勾画出图案,用凿子开始凿刻。 其他人也拿起锯子,锯出很多长条形的棋子。 众人七手八脚地开始打磨。 跳棋的做法甚至比孔明锁更加简单,将将半个时辰,七八个人就合力打造出了一个跳棋。 只是他们都不知道是怎么玩的,做好后就推到沈桃面前,等着她答疑解惑。 跳棋是做好了,但是棋子没有颜色。 几人对战起来根本无法辨认哪个是自己的棋子,而哪个又是对方的棋子。 沈桃皱了皱眉,把棋子在棋盘上摆好,愁苦地说:“喏,你们都看出来了,这游戏两个人能玩,多个人也能玩,山上要是有颜料就好了,能分出各自阵营。” 山虎一拍大腿,“我知道了!” 他扔掉手里的工具,飞快地往山里跑去。 不一会儿的工夫,他就摘回来两种野花,还有一些树叶。 两种野花分别是玫红色和红紫色,叶子则是绿色的。 山虎兴冲冲地说:“大当家,我们常在山里跑,这几种花根本碰不得,弄到衣服上怎么洗都洗不掉。咱们捣碎了染色可好?” 沈桃担忧地问:“可有毒性?” “没有!这些都是山间最普通的花,无毒的。 我小时候还把花揪下来吸后面,有股淡淡的甜味呢!” “无毒就好。”沈桃道。 山虎回屋拿出一个木盆,把花瓣揪下来放在里面砸。 花本来就娇嫩,砸了几下就有汁液窜出。 和山虎说得一样,这花异常容易染色,山虎的手已经被染上色了,怎么搓都搓不掉。 沈桃把棋子扔进去和花的汁液搅拌。 很快,玫红色的棋子、红紫色的棋子、绿色的棋子就出现了。 只是颜色还不够深,若是多浸泡一会儿,让木质纹理把颜色全都吸收进去,颜色会更加鲜艳。 六个人玩儿得跳棋,现在已经敲定了三种颜色。木质本来的颜色也算上一种,那只需要再找到两种不同颜色就行。 沈桃胸腔发力,大声地喊:“鲁齐!” 正在茅坑里吹口哨的鲁齐脚下一趔趄,差点掉坑里。 “谁喊老子,吓了老子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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