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 孟葭总是下意识地回拒他。 她也知道这代表什么,她在害怕,回答不了心底的质询。没办法和心里边那个,总是冷静的小人对阵。 只一句——“孟葭,你究竟是想要图轻省,才一而再地接受钟先生的好意,还是喜欢和他待在一起?” 单是这一句就能把孟葭难倒。她回答不出。 疑惑一旦冒了头,就像漂浮在水面的浮萍,哪怕用力压下去,不久它又会自己漂起来。堂而皇之的横在那,让你不得不想,到底是哪一种?避也避不开的恼人。 说到底,孟葭不过是怕自己,会深陷其中。 珠玉美食,金屋高台,宝马香车。越奢华其表的东西,就越容易移人性情。 “走下山?孟小姐对自己目前的身体状况,似乎很有信心。” 钟漱石放下水杯,听起来像是反讽的口吻,已暗含几分严厉。 昨天才跟她说,她年纪小,不必那么要强气盛,过了一夜又忘了。 孟葭低着头不敢言语。 钟漱石心里,那么三两句告诫要说,但看见她这个样子,却是一句都说不出。 他走到长桌边坐下,温和着声气,“先过来把早餐吃了。” 孟葭慢慢挪过去,拿起手边的主餐勺,舀了一口鸡丝粥送进嘴里。 那粥炖得软烂,清香细腻,她看钟漱石在翻阅一份文件,客套了声,“钟先生不吃吗?” 他眼睛盯着红白纸张,目不斜视的,端起手边的意式浓缩,“我吃过了。” 孟葭喔了声,喝下几口粥又问,“那你吃的什么?” 像不费脑子的快问快答。钟漱石喝着咖啡,脱口而出,“Schwarzbrot.” 他说完才想到,孟葭有可能听不懂德语,抬起头看她。 但孟葭哦的一声,语调轻快的,手中捏着勺子把。她也看他,“黑面包好吃么?” 察觉到她不同以往的话多。钟漱石若有所思的看她几秒,才缓缓说,“还在柏林念书的时候,不觉得好吃,回国以后反倒想这口。” 孟葭想了想,天真地笑了笑,托着腮问他,“人真的很奇怪,对不对?总是这么矛盾。” 她的转变让钟漱石有点不适应。他放下手里的文件,“人们也不总是,每时每刻,都能看得清自己。就说你好了,刚才还要和我划清界限,现在又聊上。” 孟葭坦言,“就是刚才得罪了你,现在才尽力找补啊。” 既然她已经下定决心,不再和他来往,那么这就很可能,是他们的最后一顿饭。 孟葭不想留下什么未了的故事。平和一点,不掺因果。 钟漱石喝一口咖啡,“听起来,你很怕我。” 不应该是这样的。他自认,当着这个小姑娘的面,已经把在集团、交际圈里,那一套高高在上吓退人的作派,给收起来了。 该道歉的时候就道歉,还时常看一看她脸色。 但孟葭说,“不是怕,是敬重。” 钟漱石几乎被气笑,“你敬重我干什么?我差你这点敬重?” 说完他站起身,往楼上去了。 是啊,敬重他人品和地位的也太多。 孟葭意识到自己用力过猛。她忙低下头,索性什么都不再说,专心喝粥。 她小口咽着滑润的粥,脑子里跳出来的念头竟然是,钟先生笑起来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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