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常寅挥了挥手让其他人离开,“朕同小郡主独处一会儿,你们都出去。” 嘟嘟现在两只鞋子都在脚上,慢吞吞的靠近常寅。 先是走进了那一口箱子,踮起脚尖,趴在箱子边缘看了一眼里面。 再看到里面已经大变样的凤冠时,伸出手指扣扣脑壳。 失算了,忘记普通的动物是没有灵活的手指的。 瞧瞧这漂亮的‘金子’被砸成啥样了。 看着看着,她忽然被一双手拎起来,放在了膝盖上。 嘟嘟仰头看这老头儿,不知为何,今天的皇祖父看起来有一点儿悲伤。 “你怎么了?”库房想起一个孩子稚嫩的回声。 常寅好久都没听到过别人问他怎么了? 好似记忆里,除了裴钰,他的勋德皇后,曾如此平静的不掺杂一点儿畏惧和目的性的问过自己‘怎么了’,再也没人敢这么问了。 这一简短的话像是穿越过时空,从很远很远的以前传来,直直的扎进了已经年过半百的老皇帝的心里。 在他心里毁天灭地不算,还叫他失了皇家的威严,流出泪来。 他不想一个孩子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不得已将仰头看自己的孩子抱起来,头埋进她肩膀上偷哭泣。 她一定是没有原谅自己。 明明说好,等着他坐稳了这个位置,就一纸诏书将她放出宫去。 可是真当他坐稳了位置,看着犹如一潭死水的宫里唯独她一个笑的爽朗,他又反悔了。 他不想放手,他害怕这样的死寂会伴随自己的一生。 他也动心了,害怕她出去会另觅他人,忘了远在深宫的自己。 于是好不容易达成共识的他们合作瓦解,他让她有了孩子,企图用一个孩子留下她,可是没用的。 生了孩子以后她病入膏肓,就算他答应将人送出去养身体,也没用了。 死气爬满她的脸庞,她一定是带着仇恨离开的。 嘟嘟叹了一口气,大人的情绪来的好没道理。 到底是个什么背景也不说说,搞得她都不能入戏。 她索性抬手拍拍皇祖父的背,安慰,是这样安慰的吧?要不要说点儿什么? 忽然她歪歪头,咦?这个箱子好像挺香的。 第六十五章 装傻充愣,她贼厉害的 常寅平静了心情给嘟嘟讲述自己年轻时候的事情。 他说,这口箱子里的这个头饰不是勋德皇后真正的凤冠,裴钰是有凤冠的,但是被她一生气,砸了个遍地‘残肢’。 这个凤冠是他后来为了哄佳人开心……好吧,裴钰看到他又捧着凤冠来给她,脸色比原先的还差。 她压根就不想看到什么皇后的东西,她只是想出宫过自己的逍遥日子去。 所以这一顶凤冠裴钰一次都没戴过,而且它从根本上来说并不是凤冠,因为并没有得到过裴钰的承认。 它只是常寅的一厢情愿,它只是一顶很普通的头冠而已。 常寅也不管三岁的嘟嘟能不能听得懂,自顾自的说着。 吸引嘟嘟现在不是皇帝的故事了,而是那个箱子怎么能散发一股甜腻腻的感觉呢? 像是里头放着什么东西,反正她很肯定,那不是箱子原本的味道。 常寅看孩子的注意力涣散了,就把孩子放在地上。 嘟嘟看都不曾回头看过常寅的位置,自去了箱子旁边。 “她将我们的书信都烧了,看来是一点都不想给我留个念想。” …… “她只给朕留了一个孩子,可是那个孩子也命途多舛,这一生好似也不太顺遂,我总想着是不是因为他是我逼着她生的,所以命格上有欠缺……” 嘟嘟摸向箱子的手顿了顿,一个孩子? 那孩子不会就是她太子爹爹吧? “你也是她的亲孙女,当我看到箱子里竟出现一个孩子的鞋,起初是气愤的,可是刚刚我端看了这鞋子的样式,便觉得这是你的……一想到是你的,我竟又笑了出来。” 贵为九五至尊的常寅诉说起自己的内心,连朕字都忘记使了。 嘟嘟:虽然结果是好的,但过程有些偏差,小老头,不管你信不信,真的与我没半毛钱关系呀! 嘟嘟不能说,她只能装神弄鬼。 常寅似乎还想再说什么,忽然听见库房空气中传来咔嗒一声。 他立即站起身将嘟嘟护在怀里,难不成这库房有暗器? 只是抱走孩子的瞬间,孩子倒是不乐意了。 “皇祖父!快看下面!看我发现了什么!里面好多纸哦!” 三岁的嘟嘟并不识字,前几世学的也不能互通,只觉得那一沓字迹味道不似以前品尝过的文字,要么散发着各种醇香的酒气,要么就是各种花香草香。 而眼前的这几张纸气息虽然十分浅薄,看得出来里面的文字不是很有才气的人创作的,但是必然是充满感情的。 这种甜腻……闻着感觉鼻子都通畅了。 而嘟嘟的法相此刻飞快的晃着尾巴,在原地转圈圈,像是嗑了药似的兴奋的不得了。 这是害羞了。 法相一害羞,就容易跑的乱七八糟。 常寅一低头,看到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信件,上面的字迹是那么的眼熟,尤其这箱子里还藏着当年他俩结约为盟的证物,一块由黑墨石打造的石扣。 裴钰离世之后,他曾三番四次的试图找到这东西,没想到竟被她藏在这儿了! 嘟嘟被放下,看到皇帝珍而重之的将那几张发黄了的纸捧在手心里,眼珠子都不错开的盯着上面的字迹……得了,她知道自己刚刚又白干了。 这小老头是断然不会把这东西交给自己的。 “是虞贵妃娘娘干的吗?” 她来是有目的的,既然一个好处都捞不着,她就要搞事情了。 常寅沉浸在找到东西的快乐中,不过还好,他已经是个资深的皇帝了,不会因为儿女情长耽误了正事儿。 “为何这么说?” 他宝贝的将信放在一旁,连弯折都不敢,生怕捏碎了这脆弱的东西。 “外头女官的册子上写的分明是你母亲的名字,今日并无其他人进入库房,唯一能对这箱子里的……头冠有动手机会的只有你母亲了。” 嘟嘟摊摊小手,“可是我母亲为什么要进入库房,对爹爹亲生母亲的东西拳打脚踢呀?” 破损成这样,只能用拳打脚踢来解释。 这也是常寅为何没有立即下令抓捕太子妃的原因。 太子妃是怎样的人他见多了女人,大致也能猜出一二。 名门闺秀,克己复礼,断然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的。 嘟嘟探出脑袋四下寻找一番,大家伙把凤冠丢进这屋子里时一定挖了洞吧,到底在哪呢…… 她四下寻找一番,瞪着大眼睛试图说服皇帝,“皇祖父,这里有这么大的洞,会不会是坏老鼠干的?” 缩在洞里的坏老鼠:…… 辛苦打工,还要被骂,母亲说的果然没错,出社会以后赚的每一分钱都掺着屎。 呜呜呜。 常寅蹲下身去查看,果然在这屋子的角落里发现好大一个洞,他立即叫了葛凉进来。 葛凉蹲在那洞口比比画画,顿时恍然大悟。 “陛下!您看这凤冠上面拖拽的痕迹!是不是说明移动这凤冠的并非是人呢?” 常寅也仔细将凤冠凑近眼前查看,果然如此。 难不成真的是老鼠进了库房,翻箱倒柜的移动了这凤冠不成? 要不然,其余的猜测也并不能成立。 只是……“你的鞋子为何会出现在箱子里?” 嘟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皇祖父,小动物似乎都特别喜欢我的鞋子呢!” “我的一只鞋子在这里,另外一只鞋子藏在皇祖母柜子里的小盒子里呢……” 装傻充愣,她贼厉害的! 因着这个特殊的技能,她可是少挨了不少打呢! 她所言句句属实,若是这个小老头不相信,大可以自己去查。 姬蓝下午抱着嘟嘟坐在马车上,走在回家的路上,神情还有些恍惚。 怎么忽然就风平浪静了呢? 她是知道自己一定不会免了责罚的。 进了太子府,她抱着嘟嘟立刻去小祠堂里,冲着常鸿轩捡的的那定金子拜了三拜。 “既然时来运转,不求别的,那就保佑我家平安喜乐吧!” 第六十六章 强硬带走 回去的第三天,也是考试结束的这一天,众人都抻着脖子等学子们出考场。 这些人里面除了学子的家人,更多的是参与赌博的赌徒们。 他们侧着耳朵偷听,希望自己能在这些学子口中得到第一手消息,好判断一下接下来赌谁赢概率比较大。 晋王安排的马车就等在宫外,学子一个个出来就跟抽干了血似的,看到马车等候,立即找位置上去。 看到这一届考场外面居然多了这么多的人等候,不由挺直了脊梁,高傲路过。 若是旁人问一句,想着就暂且给这些没见过文曲星下凡的普通人回上一句,‘我不在乎名次,只为报效庆国’。 只是当他们一个个路过时,这些翘首以盼的人居然每一个问他们的。 甚至有人笑着用斜眼看这些人,“这些人平日也是这衣服德行吗?一个个跟我家后院的大白鹅似的,下巴朝天,鼻孔看人。” 顿时引得周围的人笑哈哈。 学子被笑的一个个红了脸,匆匆离去。 毕竟谁应了就说谁,他们都不承认‘大白鹅’是自己。 孙润泽出考场的时候也是十分羡慕的,不过他觉的自己这一次考的十分不错,倒也不是十分失落。 可还是可惜的想着,要是可以投入晋王门下就好了。 晋王如今势猛,如果得了晋王的青睐,他家里的仇可能不出三年就能报。 母亲身体每况愈下,三年,是他自己给母亲的生命做的预算。 也是给自己报仇设定的时限。 想着想着,两个身着体面衣裳的小厮出现在他眼前,十分之恭敬又蛮横的拿走孙润泽肩膀上的考箱,架着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去了另一个方向。 那个方向的尽头,是另外一只豪华的车队。 孙润泽想挣扎的,但是刚起了一个劲儿就被身旁的人微笑着给威胁了。 他顿时卸了力气。 迎上晋王那边以前认识的几个旧友的眼神,纷纷漏出‘你果然是投敌’的眼神,心里也没了力气。 可能在外人眼里,自己承不承认已经不重要了。 他就是太子的人了。 太子的马车停在里考场较远的位置,这样做虽然与晋王想比少了一些排场,但是这样放着不会妨碍百姓做生意。 孙润泽默默的在心里做比较,顺从的上了车。 一掀开帘子大家不发一言,但都就极为好心的让开了一个位置。 毕竟未来到了官场里,大家都是同一阵营的人,没必要结仇的。 孙润泽又不免比较,只是身体安静的坐到了那个位子上。 晋王那边的人抱团严重,即使是同一阵营的也是要分个高低贵贱的。 可惜呀可惜,他如若不是早早听说这个太子是个极其倒霉的,能力也是忽高忽低的样子,他或许就会闭眼进太子的阵营,都不带犹豫的。 可现在他要报仇,形势已经由不得他顺着自己的心愿挑选了。 车队还在等待,就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晋王的幕僚竟然亲自来太子这里了。 顺子只是接了太子的命令来护送这些学子的,再说他只是个护卫,拿来的七窍玲珑心思。 于是听着对方左一句,‘听说太子这次运气不错,捡漏了几个不错的好苗子’,右一句,‘矮子里拔高个是不中用的’,顺子只想一个拳头打过去,让他这张只会满嘴喷粪的嘴立刻闭上。 幕僚刺激了一会儿这个闷头葫芦,见还没挑起事端让太子在这么盛大的日子里丢个丑,他四下打量找素材,正好看到了因着又有人上车,这才漏面的孙润泽。 他绕有兴致的揣着手走过去。 顺子看他离开,没搭理,可看到他居然是去找这些考生的麻烦,立即拔腿追了过去。 心里不免抱怨:这晋王的人太烦了! 孙润泽乖巧坐着,幕僚撩开帘子笑,“这不是孙兄吗?不要灰心嘛,晋王不要你,你可以再努力努力,没必要自甘堕落,从了太子。” “唉,谁让我这个人心软呢,看在你之前也真心向着晋王的份上,我就带你做我们的马车离开吧”,说罢牵起一边嘴角,眼神上下打量孙润泽一圈,大发慈悲的说,“你的东西想来也不值钱就不必带了,省的坐不下,走吧。” 孙润泽以前是一心想着去晋王那边的,可是他现在屁股极沉,不想站起来了。 如果他还把自己当个人看,不,他就是一条狗,也是记打的,也是有感情的。 况且晋王的这个幕僚就是想借着自己当众羞辱太子。 若是自己答应了,接下来,无论是谁都不能让自己好活了。 顺子及时赶来,这个孙润泽他是知道的。 是太子‘坑’过的那个考生。 本来是晋王的人。 他死死盯着孙润泽,如果这人让晋王的人得逞,他会找个地方,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就在孙润泽自己都以为自己会找个不那么尴尬的方式婉拒时,说出口的话变成了,“这位兄台,你怕是认错了人,太子名正言顺,是未来储君,是民心所向,我从小就励志为太子所用,谈和说起晋王?” 话音一落,幕僚脸色难看,马车里的人纷纷点头,是的,他们就是择明君的学子,此话甚是好听。 顺子以为自己过来会打一场仗,没想到竟被一学子猛烈回击回去,赢的有点大快人心。 幕僚生气离开,顺子眼里的挑剔荡然无存,离开时甚至冲着孙润泽点了点头。 孙润泽受宠若惊,抚了抚自己的胸口,好吧,他这算彻底与晋王那边划清界限了。 以后可真是实打实太子的人了。 学子们休息一天,第二日,等待太子府的姬蓝便让管家去别院张罗了极丰盛的饭菜,要好好犒劳犒劳考了九天的学子们。 常鸿轩被两个儿子要求带着去别院见识一下未来的举人。 常鸿轩当然乐意,两个儿子念书启蒙,与这些学子多交流指不定能受得启发。 三人出发,眨眼间马车上就多了一个小团子。 嘟嘟晃了晃腿,“愣着干嘛?出发吧!” 第六十七章 作诗 马车上安静片刻,常思正毫不避讳的问其他父亲关于朝堂上的事儿。 嘟嘟和常思晟听的上下眼皮子打架,耳边忽然听到一则八卦。 “季太师这几日频频去御书房找皇祖父的麻烦,可是出了什么事?” 常鸿轩叹了口气,“听说是你皇祖母前几日身子不适,是遭了谁的毒手,如今生子和孩子都有损,季太师又是出了名的宠女儿,自然是要为你皇祖母讨个公道的。” 这件事知道的人甚少,毕竟牵扯皇室,已经算是秘辛。 可在座的哪个不是皇室血脉,在这马车说起倒也算是正常。 “那最终讨了个公道没?” 常鸿轩苦笑着扶额,“这种事情牵连甚广,那伺机埋伏在凤仪宫的下人已经畏罪自杀,调查的线索中断,即使是你皇祖父有心想调查清楚,此刻怕是也难了。” 嘟嘟才不信呢,子蕊和东仪当时已经拿到充足的证据,这样的铁片制作精细,上面的文字又很特殊,只要花心思去找,一定是能查出源头的。 皇祖父一定是在隐瞒着什么,可怜了她皇祖母连水果酥酪都没吃上。 唉。 马车极快的驶入别院。 虽说是别院,但那也是裴家给先皇后的嫁妆,如今庄子在常鸿轩手里,被好好修缮一番后,专门用来招待三年一考,进京的学子们。 嘟嘟想起自己是来干什么的,悄咪咪的爬到他父亲耳边,“父亲,父亲!” 常鸿轩低头看孩子,“怎么了?” 嘟嘟从自己怀里掏出一张纸,上面写了密密麻麻的字。 常鸿轩拿过纸,打眼一看,正是他从孙润泽那里拿的策论。 “让他们写这个!这个是好东西!” 常思正倒是不知道自家三岁的妹妹还识得什么好东西,伸手将那篇策论拿来。 字迹娟秀,及时这篇策论的入角点有些狭隘,但是论述的问题却极其贴近民生,例如春耕秋种时间的把控,规律的发现,以及选苗育苗等问题,是很多考生都不会注意到的点。 从这几点来看,改善民生变得极其详细,也有据可依,整体来看是篇极其不错的策论。 常思正心里也痒痒的,他当然也是想看到厉害的学子当场洋洋洒洒写出流传千古的名篇。 可是……他缓缓合住了手里的纸交还给嘟嘟。 “他们已经考了九天的试,心力交瘁,今日只是为让他们放松,再让他们写这么多的字,怕是已经灵感枯竭了吧。” 嘟嘟失望的低下头,一个矮矮的长方形,瞬间委屈成一个椭圆了。 常思晟虽然老是被嘟嘟闹的心累,但也是打心底疼爱这个妹妹。 于是提议道,“那就不写策论,让他们提诗可好?” 三行五行的可以叫做诗,一行的绝句也可做诗,尤其酒后做时也甚有趣味。 常思正将自家妹妹抱到腿上,“我也觉得可行,你就别委屈了吧。” 嘟嘟仰起头甩给自家哥哥一个大大的笑脸。 她就知道装可怜是有用的!欧耶! 一进别院,来来往往走着的奴仆都有四十几人,再加上三五成群的考生不拘小节的席地而坐,这里竟然意外的热闹。 众人一看太子到场,纷纷站起身来,冲门口拱手。 “多谢太子的款待!草民们没齿难忘!” 而这一众考生里,真心诚意冲太子俯首还有一个孙润泽。 他考完之后进这个别院入住,与其他人交谈之间才发现只有自己是有考箱的,只有自己的箱子里是有一点人参切片的。 太子的特殊待遇让他实在是无以为报。 宴会极快的进行着,太子到场,常思正真想找个由头让大家作诗,没想到这些学子酒后竟然诗兴大发,纷纷争着抢着要为今日的经历留下一点经典。 学子们轮流着端起酒杯起身作诗,而酒席一旁端端坐着六七个执笔的小厮,随时记录这些学子的创作。 有感慨自己为了进考场寒窗苦读十几年,实属不易的,还有感慨今日美酒佳肴,心里却犹如铡刀悬在脑袋上的,更有为了放松大家心情,出言逗乐的…… 一张又一张的纸被小厮们誊写出来,一场宴会结束,静抄写出来厚厚的一箱。 夜里回到太子府,嘟嘟小小的人儿脱了鞋子,趴在这一沓又一沓的纸上仔细辨认。 小手眼疾手快的从一堆纸里面抽出一页又一页。 常思晟说是来帮忙的,却端着几个逗乐的事哈哈笑个不停。 反而是常思正被弟弟妹妹推到这屋子里,此刻埋头整理这些纸张,生怕耽误了妹妹的大事,进而耽误了父亲的前程。 太子和太子妃藏在屋外,看到嘟嘟认真挑选的样子不似作假,两人相视,十分默契的不聊起嘟嘟的异常。 没关系的,这都三年了,要出事早就出事了,嘟嘟这几年叨中的好东西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他们这俩做父母的如今只有一件事可做,那就是准备好白花花的银子,嘟嘟看中那个,尽量用钱买回来,不给孩子积累业障。 宫里 晚绣宫 “母妃,此事真是你做的?”晋王听说宫里出了事儿,本来不以为意,可如今一听竟还有他母妃的事儿。 虞贵妃拿着刷子蘸了蘸胭脂,正打算妆点双颊,闻言,手部动作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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