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眼这屋子,向来温和的脸上此刻染上一丝凝重。 这居然是一家地下赌场?! 嘟嘟这么小的孩子,不可能千里迢迢的只为了来一个茶肆逛逛,尤其是指定了这家,奔着这里来的。 那一定是知道了这里有地下赌场的事儿。 不行,一个鼻噶大小的人怎么能来赌场?! 想也不想,立即决定把人逮回来。 下车立即嘱咐小厮,“提前与这地下赌场的管事说一声,今日别招进来不三不四的人进来,还有那些腌臜手段,今日也给我憋着,不许弄出一点儿动静。” 但愿是他想叉了。 嘟嘟最好是约了一起玩耍的小伙伴来这里说说话。 如果没想叉,还是叫人提前绷紧了皮,别吓着孩子。 小厮立即应是,先行一步,匆匆去办了。 车夫随着自家少爷进去。 这茶肆伪装的极好,一进去面上是普通茶肆的模样。 桌椅板凳都擦得干干净净,掌柜的和店小二,一人在拨算盘,没什么客人,掌柜的算盘拨的飞快,而小二身强体壮,坐在一旁打盹,一派悠闲懒散的模样。 瞧见有人进来,他立即起身。 但一看大人走在后,小孩儿走在前,便知道这又是哪家的公子出来闲逛了。 虽说来这里玩儿钱的富贵公子哥也不少,可这人周身的气派疏朗清明,看起来就不是来做那事儿的。 于是小二悻悻的走过去打算赶人了。 “说书先生有事儿来不了,本店现在不营业。” 话音刚落,一旁的车夫从腰间掏出一块牌子,那木牌上是蓝色的字样,瞧的小二一愣。 嚯!贵客! 一般的牌子都是金色底,为了衬托持牌人的尊贵。 这谁都不知道这藏在茶肆后面的赌坊还有另外一种更尊贵的牌子。 便是面前这种,有巨大本金在这里开庄坐庄之人。 “掌…掌柜的!来人了,来人了。” 掌柜的放下手里的活儿赶过来,心里不免嫌弃小二,都来多少时间了,怎么还是这么一副拿不出手的样子。 说了一万遍!大大方方的…… 彼时一看蓝牌,“大…不,公子,请,快快请。” 拿这个牌的人,就是要拿他的脸擦鞋底子,他也得主动。 怀峻熙问她,“刚刚进来的一个小孩儿去哪儿了?” 小二:?什么小孩儿?他怎么没看到小孩儿? 掌柜也是一脸的懵,“少爷开玩笑了不是?我们这店面是茶肆,不是小孩儿愿意来的地方。” 说是如此说,怀峻熙还是叫人屋前屋后快快搜了一遍。 “少爷,找遍了,没有!” 怀峻熙眼皮子跳了跳,真的是去赌坊了? 常思正总说他的妹妹有点儿与众不同,是不一样的。 他总以为是皮了一点儿,爱闹腾了一点儿,没想到居然能闹腾到赌坊来?! 思索着便快快让人带自己去赌坊。 怎么都找不到的人,怀峻熙一进这乌烟瘴气的地方就看到了。 那个连桌子都够不到的小孩儿此刻手里举着两张大额的银票,挤在人群中,费劲巴拉的扒着别人的裤腿,极力的往前凑。 “让让!让让!我要买!我买!” 怀峻熙走到她身后,一把将人从地上捞起来时,这破孩子看也不看是谁抱着自己,嘴里还直嚷嚷,“看不起小孩儿是不是!有本事给我让一条道出来。” 然后她的小脸被一只手捏住,掰了回来。 她看到了一张与这个地方格格不入的一张俊脸。 “你来啦!快快快!我要下赌注。” 怀峻熙哭笑不得,这是一点儿没认识到自己来这种地方是错啊! 还让自己帮着买? 怀峻熙看向那个赌桌,那足足有七八张桌面拼起来大小的纸上密密麻麻的写满了人名。 仔细看就能发现,这些人名都是这次的科考的冷门选手。 怀峻熙回头看车夫,车夫立马弧度小小的点头。 他也没想到少爷第一次坐庄的第一局就被本人遇到开赌了。 这热门选手赌的是名次,怀峻熙便看到了冷门选手在赌桌上的潜力。 于是他便用五个名次一个区间,来赌一赌冷门选手的实力。 怀峻熙是想这样的赌局不会出现大面额的赌资,于是便会有小赌怡情的人过来掺和。 他看到了下沉市场的潜力,也能捞不少钱。 只是他看向怀里的这个小东西……她是怎么知道的? 第五十五章 你是这样的怀峻熙 这事儿他都没告诉过常思正。 毕竟玩儿着赚一点儿小钱,不当事儿。 而且……她选谁? 怀峻熙拿过嘟嘟手里的银票,是真的。 据他所知,太子妃不是个会让自家小孩大手大脚的娘。 常思正和常思晟兄弟俩手里的钱也没出现过如此大额的。 “你哪儿来的这么多钱?” 嘟嘟嘻嘻,“你管那么多,快买!我要买这个人。” 说着,她从怀里掏出皱皱巴巴的一个小纸团。 丝毫不嫌自己埋汰,小手灵巧的将那纸团展开。 怀峻熙低头向那个纸看去。 还真是不讲究。 这明显是从一张纸上撕下来的一个角,边缘都没撕整齐,可以看出是这孩子自己动手撕的。 那一角虽小,此刻放在嘟嘟手里便看起来格外大。 嘟嘟白白粉粉的手指端着纸凑到怀峻熙面前。 纸上清晰写着端端正正的三个字,孙润泽。 纸是怎么来的? 昨夜太子爹爹遣人给她送来的。 她又是怎么精准找到这三个字儿的? 随便抓个鬼过来问一问不就好了。 只是嘟嘟才不会告诉怀峻熙呢! 怀峻熙看小孩这认真的模样,“可是买了就会回去?” 嘟嘟点点头,“当然啦,我中午饭还没吃呢!” 怀峻熙便不疑有他,走到牌桌面前。 “两千两,买孙润泽。” 负责收拢银子的司彩早就受到上面的警告,说要来一个大人物,少年的模样,清润的气质。 他前一刻还嘟囔呢,那些个被送去读过书的大少爷们哪个不是这个形容,他们咋能一眼就看出来呢? 如今一见怀峻熙,心里立马笃定这人就是上面说的那个了。 清润,甚是清润。 气质清润,就连模样也清润极了! 司彩立马狗腿似的拿过银票,唱了一句,“两千两!买孙润泽!” 这大手笔引的一旁的人都纷纷看了过来。 谁啊!这么不合群! 大家大多买个三五两,若是有认识的学去科考了,因着知道好友的深浅,便会出的多一点儿。 但那也不过是十两八两而已。 而且这场规则可是与那些赌前几名的不一样,那边历来的规矩是买的人没进前三甲,是给退钱的,眼前这个可是不给退的! “小孩儿!你要是钱多的烧手,也可以孝敬给哥哥我,我不嫌弃啊!何必如此作践钱呢?” “就是!快快回去吧!省的你父母发现了打的你哭爹喊娘。” “别走!”一人醉汹汹的走过来,“小孩儿,我乃天神下凡,知道这次科考其中蹊跷,你来,我把秘密同你说,不过我们得找个隐秘的地方。” 其余看戏的人皆是一脸坏笑。 这田富欠下这赌场几百两,限时三日还清,不然就要砍手砍脚了。 如今也不怕得罪这富家公子哥儿,装个神仙,打着把人骗到角落里抢钱的算盘了。 司彩呼吸不畅,被这胆大包天的吓的被自己的口水呛住。 咳咳咳! 知不知道这人是谁啊! 好吧,虽然他也不知道小公子的真实身份,可这人实实在在不是个人随便招惹的主啊! 尤其是他们这群平民百姓! 嘟嘟看的津津有味,哎呦,要欺男霸女,要欺凌弱小了吗? 好刺激! 眨巴着眼睛看恶人凑过来,她体内作恶的分子疯狂跳动,要打架了,她要算算待会儿如何下嘴。 忽然眼睛被一双手捂住。 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别看。” 怀峻熙看着醉汉被四周潜伏的打手立刻带走,还没来得及安慰怀里的小孩一句,那小孩就极其不安分的两手扒住他的胳膊移开。 “哎呀,挡着我了!你给我起开!哎呀!!” 瞧着怎么都扒拉不开,小姑娘气的嘴巴撅起,索性放弃推开这碍事的手,自顾自的抱住自个儿手臂,“哼!” 没想到你是这么多事儿的怀峻熙! 讨厌! 她要考虑将来的丈夫要不要换个人了!这人不太好使呀!连个打架都不让看!忒没劲了! 怀峻熙才不管这小孩闹脾气,他算是搞清楚了,太子妃总说自己被一三岁小孩搞得快疯掉,果然没夸张。 瞧着醉汉被带走,司彩立即问怀峻熙,“这位公子,你买哪个名次?” 嘟嘟被这个问题吸引走注意力,用力推了推怀峻熙的胳膊,这次胳膊没有力道的撤开了。 “我要买他前十名。” 司彩准备下笔的手停住,喊名次的是个三岁的小丫头,他不知道该不该下笔。 而且,一甲三人,分别是状元榜眼探花,二甲赐进士出身共有三十三人,其余三甲赐同进士出身,人数太多,而且大多是八品芝麻官,不予计算。 这前十名是个什么叫法? 况且……这赌桌上买的名次最多是二甲榜尾的十个名次。 毕竟腹有诗书的那些个书生但凡比旁人强一点,便个个都觉得自己必得名列前茅,谁没事儿赌自个儿能考第十名啊? 晦气。 怀峻熙只想早些带这丫头离开这乌烟瘴气的地方,这要是给太子妃知道了,小孩又得挨揍。 这种情况之下,他只好自个儿拆自个儿的台。 “买,这两千两银子分成十分,从二甲第一名到第十名都买了。” 指定了人名,又指定了名次,还是二甲榜单上的名次,想要赌得中实在不可能,况且这人名又实在岌岌无名。 怀峻熙这么想,边上的看客也如此。 不过经历了刚刚那场面,小的这不是个简单人物,再也不敢当面开口点评。 嘟嘟看到那司彩下笔写了,满意的摸摸自己的肚子。 等着!等她赢钱了一定填满你,我可怜的肚子! 怀峻熙瞧这小孩不闹了,这才抱着嘟嘟离开。 他将人放到马车上,“你必须回家了。” 嘟嘟点头。 “我不会告诉你母亲的。” 嘟嘟:你人还怪好的勒。 嘟嘟点点头。 怀峻熙看着这孩子又突然很听话……苦笑着牵起一边嘴角,没忍住在她脸上捏了捏。 “顺了你的意便听话了?” 嘟嘟一巴掌拍掉他的手,“人类不都是这样的吗?” 人类? 嘟嘟才不管怀峻熙此刻在怀疑什么,转头便进了马车,“走吧,回家吃饭喽!!” 怀峻熙看着那消失的马车,摇摇头。 小厮去办了那醉汉,这时才从茶肆出来。 不安的问自家少爷,“太子妃若是知道小郡主败光了两千两,会不会又揍孩子啊?” 毕竟是瞧这小孩长大的,虽然皮了点,但被揍了还是怪可怜的。 怀峻熙嘴角憋着笑,想起这孩子每每被揍的屁股开花都不记打,又犯又打,还犯还打。 屁股都被打出茧子了吧? 想到这里他忽然笑出了声。 “呵呵呵,没事,若是被揍了我也没法,若是小郡主心疼那两千两,我想办法再补给他就是了。” 两千两,对旁的人来说是笔大钱,但对怀峻熙来说,那只不过是个数字罢了。 第五十六章 好久都没见这么邪的东西了 会试一般考九天。 嘟嘟在府里招猫逗狗,一日都不得闲。 姬蓝看这丫头闲得慌,便提出要带她进宫。 闺蜜兼皇后季梦秋肚子已经八个多月,这时候最是做什么事儿都不方便的阶段,也是最嘴馋的阶段。 她这日亲自去小厨房做了季梦秋最喜欢吃的山楂糕和果子酥酪。 将用蜜糖腌制过的水果切成片,包在已经炸好的酥酪外头,吃的时候便用筷子夹起,泡进浸泡过水果的蜜糖汁里,咬上一口,里头是酥的,外头是甜软的。 就连嘟嘟这个见识过很多美味的兽兽也超喜欢吃。 ……没错,鼻子很灵的嘟嘟老远就闻到从小厨房传来的熟悉的香味,偷偷摸摸的进了屋。 黄妈妈站在一旁,手里端个小罐子,笑呵呵的对自家主子说,“怀孕的时候这身体里又热又燥,就想吃口冰的,太子妃若是将这物什端给皇后娘娘,她必是开心极了!” 她端的小罐子里是满满的冰,用来冰镇这清凉的蜜水。 “也就是看她生产的日子快到了,不然我绝技是不会给他做这么冰的东西的。” 嘟嘟在一旁听的眼睛直发亮。 冰的果子酥酪!那得多好吃啊! “母亲,我没到日子,我可以吃!” 黄妈妈一低头便看到这个小不点,先是愣了愣,这娃子在说什么呢? 什么日子不日子的? 倒是姬蓝轻轻的撸起自个儿的袖子,弯腰在嘟嘟的小屁股上拍了拍,“再偷听大人说话,下次好吃的就少一半。” 嘟嘟一把捂住自己的嘴。 好的,下次听到了也要说出来。 “这是给皇后娘娘的,你若是想吃……”姬蓝本想说等她从皇宫回来再给她做着吃。 只是心思一转,“就跟着为娘进宫去看看皇后娘娘,皇后娘娘看见你一高兴,少不得要奖励你跟她一起吃呢!” 嘟嘟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马车晃晃悠悠的走在路上,太子妃递了牌子,想必到了宫门口便有软轿等着,这瓦罐里的冰应该能撑到进凤仪宫。 她时不时逗弄嘟嘟,一边脑子里想着待会儿进去了,说点什么八卦让好朋友高兴高兴。 忽然,马车晃了一下,只这短暂的片刻,车里的人便很察觉到了。 只是马车并没有就此停下,而是立即恢复正常,往前驶去。 而车里多出来一个人。 打眼一看是再正常不过的男子,可姬蓝经常去皇后宫里,这人的脸实在是熟悉。 “东仪,这时候你不在皇后娘娘跟前伺候着,怎的来找我了?” 东仪先是撩开帘子打量了一圈四周,确定没有人注意这儿,这才扑通一声跪下。 “娘娘,救命啊!” 姬蓝面色忽然凝重,呼吸都乱了一阵。 她尽量调整好自己的声音才开口道,“你说,可是梦秋出了什么事儿?” 东仪极快地将这几日发生的事情与姬蓝说了一遍。 皇后娘娘自从怀孕后经常会半夜饿醒,夜里嘴馋,便让凤仪宫的小厨房做了几样肉食解馋。 宫里的太医都看过,说是没事,就是一个人要负担两个人的营养,吃多一点也是正常。 可就在前几日,皇后便觉得肠胃难受,喝了几副药之后,情况不仅没有好转,连怀着孩子的肚子也觉得不适。 皇上贬了个无能太医,可谁知那太医不仅没乖乖的走,还在离开之前跑去凤仪宫门口,喝毒药自尽。 死之前哭着给来来往往的宫人说,皇后身体不适是因为怀孕期间吃多了肉食,犯了太多杀孽,那肚子里的孩子太虚了,压不住,这才母子不安,干他一个太医何事? 太医死了,但谣言却传开。 季梦秋本就是个心大的,原本是不在意的,可是肚子里难受再加上身体不适,以及对孩子健康的担忧,马上就病了。 如今……孩子可能要提前出来了,可是两日了,孩子还是没能生出来。 姬蓝一听这个话,脑袋空白了一瞬,手里握着的帕子掉在地上,整个人向后倒去。 生了两日?! 人人都说生一回孩子便是在鬼门关走一趟,生了两日的季梦秋哪还有命能活? 她忽然就怕见不到季梦秋就最后一面,死命的掰着东仪的肩膀。 “许我入宫了吗?我能进去见她吗!快带我进去!我要进去!!” 东仪抬起袖子擦了把眼泪,若是旁的什么人听到皇后娘娘生产有异样,恨不得避开八丈远,生怕皇上降罪下来连累了自己。 只有太子妃是不一样的,她不怕,她就算顶着危险也要见他家皇后娘娘! 也怪不得娘娘在晕倒之前说让自己去找太子妃。 虽然娘娘的原话是,“我怕见不到她最后一面,她会时时跑到我坟前念叨,怨怪我不仗义,若是她愿意来,无论如何将她带到我面前。” 东仪磕头,接到太子妃请帖的时候他就立马行动了。 “行的,可以进,奴才都安排好了。” 以太子妃身份是进不去的,但若是装扮成宫里负责采买的下人,绝对无人能察觉。 姬蓝顾不得其他,东仪下车之后,她就立马更换自己的衣裳。 东仪带来了一套宫女的服饰,黄妈妈则在一旁替自家夫人拆了各种发饰,帮忙改头换面。 等到两人忙完,马车也快到皇宫西门。 她们隔着一条街下车,急匆匆换了另一辆马车。 姬蓝不顾形象的三两步窜上了车,留下东仪善后。 此刻比较尴尬的是……“小郡主,事关重大,太子妃怕是要在宫里耽搁几日,你还是不要去了吧……” 嘟嘟插着腰抬头看这个小太监。 不行,里面有危险,她不能放娘亲一个人进去,她更是想见见皇祖母。 东仪为难,马车里的姬蓝又在催促。 嘟嘟指了指一个方向,东仪看着那个跟在马车后面的板车……上的一个木桶。 “……行吧。” 将这小不点一把拎起来,打开木桶的盖子,将小孩放进去。 还别说,嘟嘟蹲在里头,大小竟然刚刚好。 要是忽略小孩儿手里还抱着的那一个罐子一个食盒,就更好了。 嘟嘟两只胳膊将自己的口粮放好,立马捂住自己的嘴,冲东仪一本正经的点点头,看了看他手里的木桶盖子,示意他赶紧盖上。 东仪心里感动,这孩子还是记得皇后的。 平时在皇后宫里没少被这个孩子折腾,放风筝、挑捡皇后私库里的字画,就连皇帝陛下的藏书阁,多少时间无人问津,因着这孩子三趟五趟的跑,那里头的灰都被他们这些皇后宫里的小太监擦干净了。 东仪调整盖子,掰啊掰,终于掰出来一条缝,他还真怕给孩子捂死了,这么可爱的孩子,他可舍不得。 马车启程,车里所有宫女低头,不敢看姬蓝一眼。 妈呀!这可是太子妃!居然跟她们同乘一车! 而后面的板车……妈呀!这可是小郡主呢!居然让他们给装木桶里了!简直堪比做梦。 盘查的人东仪早就打点好,很快就将人放了进去。 侍卫也不是傻的,毕竟这是皇宫,私自放人堪比死罪。 只是今日若是其他人便罢了,知晓进来的是太子妃,目的是看望皇后的,那便不是很要紧了。 有这两人为自己作保,自己徇私帮皇后个忙,倒也不用很怕。 一靠近凤仪宫,便能体会到里头紧张的气氛。 姬蓝冲了进去,听到好友急促的喘息,以及身旁一众嬷嬷的劝导……姬蓝眼泪不受控的流。 怎的难受如此罪! 床上的季梦秋早就喊的没了力气,如今就是含着参片吊着口气也使不上劲儿了。 迷迷糊糊间看到从屋外跑进来一身穿宫女服饰的女子,她想着,这是谁呀?怎么跑得如此狼狈?她这不是还没死呢?这到底是他宫里的哪个宫女啊? 然后那人便离自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甚至一点不不规矩的扑倒在她面前。 “你这人!怎的不主动叫我来!非得我递了帖子才来请我吗!你怎么能这样!你怎么能如此狠心!” 姬蓝哭得涕泗横流,紧紧握着季梦秋的手,“再忍忍,生了孩子就好了,天下生产的夫人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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