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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击,他的突刺与横劈都十分具有技巧,赛特在他的挥砍下,似乎是只有招架的力量。 “铛——铛——铛——” 频繁的碰击声中,镰状剑的剑身上出现了缺口,这个时候并没有什么人在意,当士兵心急这种慢条斯理的对战,冲上去想给赛特最后一击结束争斗的时候,这把青铜剑直接裂开了,在他长武器的优势下小心抵挡的赛特,一举近身抓住他的手臂,将他掼倒在地板上,同时用剑锋逼近了他的脖颈。 平平无奇的一把剑,锋利程度却超过想象,士兵只是略略挣扎一下,脖颈上就出现了一道血痕。 “住手。”观战的女人站了起来。 赛特从被自己完全压制的士兵身上爬了起来,收剑入鞘,“我想向您展示的,就是这把剑——我有从罗马带来的锻造更锋利更坚硬的武器的方法,请带我去见法老吧,我会将这个锻造方法献给他。” 本来只是把赛特当成一个珍稀奴隶的女人认真的打量起他来了,无论是刚才与埃及的勇士交锋时所显露出的游刃有余的姿态还是现在不卑不亢的气度,都让她有了些心动。 “告诉我你的名字。”奴隶是不需要名字的,他们的主人会为他重新起一个新的名字,然而她现在却破格的问他的本名。 赛特抬头看了她一眼,垂首回答道,“赛特。” …… 赛特被带进了王宫中,送他进入宫殿中去面见法老的女人,在宫殿外趴伏着的巨大狮身人面像下停了下来,“法老就在里面。” 赛特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奈芙蒂斯,听她说完,忍不住加快了脚步。 然而这神态端庄的女人,这一次却轻轻的握住了他的手腕。 “你一开始就想通过我来见这位年轻美丽的法老吗?”岁月在她脸上留下了细微的痕迹,但这无损她的美貌,反而让她沉浸出一种更动人的韵味来,“你的野心很让我喜欢。” “赛特。”这简简单单的名字,被她吐露出来竟有一种迷幻的味道。 她没有再纠缠,放开了赛特的手腕,看他进入了法老居住的宫殿中。 比这个贵族女性所居住的地方更大,也更威严的建筑在赛特面前展开。被金箔铺就的石板上,被错落光影所笼罩之后,更显现出一种流金般的华丽色泽。呈跪姿的圣羊像头顶顶着烛火,这静静燃烧的烛火因为他走过时带起的风轻轻往前摇曳了一下。 奈芙蒂斯就坐在隔帘后,她的身影绰绰,静默有如石壁上的画像。 “伟大的法老,他已经到了。”侍奉她的女官看到赛特进来之后,这么和隔帘后的奈芙蒂斯禀报着。 身影动了动,似乎是坐的更正了一些。 “你说你从罗马带来了武器锻造技术?”奈芙蒂斯的声音不再清亮和甜美,反而有些低低的沙哑。可无论怎么变,赛特都能第一时间认出这个声音来。 静默。 没有得到回应的奈芙蒂斯什么也没说,她身旁的女官却催促起来,“回答法老的问题。” 赛特仍然这样看着她映在帘子上的身影。 奈芙蒂斯终于察觉到了什么,在她的吩咐下,身侧两旁的女官将帘子卷起,她看清了那个跪在面前的人影。在帘子还没有完全拉开时,她就已经感觉到了熟悉,目不转睛的凝视着他,而当帘子被彻底拉开,赛特抬起头来之后,她平静无波的眼底忽然掀起了巨大的波澜。 …… 在奈芙蒂斯居住的宫殿中,忘情相拥的两人终于放开了彼此。奈芙蒂斯站在赛特面前,仰头注视着他,“是在梦中吗?”到此时此刻,她仍旧不可置信一般的用手抚摸赛特的脸颊,一寸一寸的描摹,就像在这么多年里无限延长的思念。 赛特任由她这样的碰触自己,金色的双眼如阳光下的尼罗河水面,灿然美丽到了极致。 插在花瓶里的蓝睡莲此刻凋零下最后一片花瓣,打着旋儿落在了地上。只不过这个时候,奈芙蒂斯已经无心再去通过这来自故国的花去缅怀那个人了。 那个人此刻近在咫尺。 …… 奈芙蒂斯头上戴的红冠被摘了下来,乌黑的头发披散在肩膀上,这个权倾埃及的女人,此刻坐在赛特的脚边,靠着他的腿,任由他为自己梳理长发。 赛特毫无保留的和她讲了自己在罗马这么多年的筹谋策划,以及他带着罗马的王子西塞罗逃亡到埃及的事。 “在大帝死后,他也即将拥有罗马一半的统治权。”虽然赛特对西塞罗的感情,比不上对奈芙蒂斯的万一,但他仍是不想奈芙蒂斯就这样杀了他,“留下他会对你有用处的。” 奈芙蒂斯也已经不是会被感情冲昏头脑的小女孩,她已经缜密的筹划起了如何用这位罗马的王子,为自己换取更大的利益了。 “罗马掌握的锻造方法,已经足够量产那样锋利的武器了吗?”在刚才,奈芙蒂斯已经在赛特的演示下,看到了那把短剑的锋利程度。 “嗯。”赛特早在几年前,奈芙蒂斯掌握埃及实权的时候,就想过将这个锻造方法告诉奈芙蒂斯,然而随着他打探的深入,明白了罗马用来锻造武器的铁矿,是埃及以及其他国家都不具备的,“他们制造了风箱,锻造武器的时候,可以不再依赖风季。不过这些虽然都可以复刻,但罗马所开垦的铁矿脉,是锡金,甚至埃及都没有的。”风会使火烧的更旺,温度更高,而经过更高温度锻造的武器,通常更锋利。这也是武器锻造多选在风季的原因。 奈芙蒂斯明白这武器的强大,如果有一天,埃及和罗马之间爆发战争,这武器可能成为决定一方胜利的关键。 “那个罗马拥有继承权的王子,或许真的能帮到我们。”奈芙蒂斯从赛特的描述中,已经明白了西塞罗在罗马失利的关键——母亲和兄长矛盾的爆发,让他这个中间人成为了最难做的一方。但这两者对他的感情都是真的,那位罗马的王妃是生他养他的母亲,而他的兄长,又将掌握罗马,成为这伟大帝国的新任君主。 赛特一直在讲自己的事,他也想知道奈芙蒂斯在埃及的生活,“你在埃及这几年还好吗?” 奈芙蒂斯不愿意让赛特担心,她没有讲自己现在仍存在,还将持续威胁自己的那两位活着的埃及王子的隐患,反而安抚他,“这几年,我已经再三巩固了自己的权力,整个埃及高庭,将没有一个能够成为我的阻碍。” 她伸出手,与赛特十指相扣,“赛特,我们团聚了。”黑色的发丝缠绕在两人的指尖,奈芙蒂斯直起上身,轻轻的吻了一下赛特的脸颊,“没有任何人能够再分开我们了。” 赛特低下头也这样温柔的注视着她,两人眼睫相交,呼吸都几乎融在一起。他从未有过这样温柔的神情。 作者有话要说:埃及建筑风格描写参照百度百科以及古埃及建筑复原图,因为画的实在太抽象了,我也描写不出来。。以及古埃及确实是母系社会,女人的地位在当时十分的高,奉行近亲结婚制,兄妹,父女通婚这种在现代会被打死的事,在当时确实是存在的。 以及根据考古资料,上埃及法老戴白冠,下埃及法老戴红冠,统一之后变成了红白冠。 小剧场: 小天使:不是架空吗?你查那么多资料卵用? 渣作者:显得自己牛比一点 第49章 第一演 黄金瞳 (49) 奈芙蒂斯派遣去了一些宫中的女官服侍西塞罗, 她的命令是,“只要他不离开埃及,他想要什么都满足他。” 女官遵从她的吩咐鱼贯着离开了。 站在奈芙蒂斯身后, 听着她下达的命令,赛特脸上并没有显露出太多的情绪。 柔软的手指勾缠上来,只微微侧首的奈芙蒂斯眼尾上挑的青色眼线,让她的眼睛显得格外神秘和柔媚。 赛特已经在她的吩咐下换上了埃及的服饰, 青金石与绿色彩釉制造成的大乌赛克领圈自脖子垂覆下来, 双臂的上手掌宽的金臂环,让他显出几分尊崇感来。他的黄金短剑被奈芙蒂斯派人重新浇铸了新的剑鞘, 大颗在光线的照耀下会流淌出璀璨光芒的紫金与光玉髓与他的肤色相得益彰。 奈芙蒂斯还把他当记忆里那个需要她包容照顾的弟弟,牵住他的手之后, 起身从专为法老所设的座位上坐了起来,“我带你去个地方, 跟我来。” …… 尘封的房间被打开,明亮的尘嚣在阳光中漂浮着。 赛特一眼就从这个房间里看到了很多熟悉的东西——一些奈芙蒂斯出嫁时从锡金带走的工艺品, 首饰, 还有他送给奈芙蒂斯的一只由鹰的羽毛做的半环形发冠。 女官们都被留在了门外,奈芙蒂斯带着赛特走了进去。 赛特的手指沿着每一样东西的表层划过, 在灰尘上留下痕迹的同时, 仿佛复苏了与这些东西尘封的同样的久的回忆。 “我一直不敢来这个房间, 因为我害怕自己会顷刻间崩溃。”奈芙蒂斯走进了漂浮的尘嚣中, “从前我总是在想,为什么一定要让我承受这一切呢,我不过是个想陪在父亲和弟弟身边的女孩。”手指摘下那挂在墙上的发冠,轻轻吹了吹,灰尘飘尽后, 显出那无比漂亮的羽毛的纹路,“现在我不会再这么想了。” “我是锡金的公主,我应当承担起这一切。” 赛特听说过奈芙蒂斯初至埃及遭遇的那一切,被陷害,被投毒,被囚禁,她每一步都走的比自己更加艰难,这也是这么多年来支撑着他在罗马的动力。 奈芙蒂斯的手轻轻落到赛特抱住自己腰腹的手臂上,“赛特也和我一样这么想吧——所以才去了罗马。” “我想你能够回家。”赛特垂下头,抵在奈芙蒂斯的肩膀上,声音闷且沉。 “我也想让你能够在锡金做一个无忧无虑的王子。” 有些温热的东西,落在了奈芙蒂斯的肩胛上。奈芙蒂斯笑着想要转过身,赛特紧抱的姿势,却只能让她叹了一口气,伸起手臂,屈起去碰了碰他的头发。 “只是我们的希望都落空了,但锡金却因我们仍旧存在着。”奈芙蒂斯从成为法老开始,就一直在暗中扶持锡金的经济,赛特在罗马也同样的送回去了许多的人,让他们得以和家人团聚。 “和你团聚,对我来说已经算是美梦成真了。” 赛特安静的听着奈芙蒂斯的讲述——他们年轻时,怨恨父亲让他们分离,长大后却又明白,他们的出生代表着什么。 “我能够直视过往,我也能掌握未来。”奈芙蒂斯闭上眼,少女一样温柔的神色慢慢收敛起来,等到她再睁开眼睛时,就又是那位果决铁腕的法老了,“赛特,我有预感,我们的再度重逢会让锡金走向前所未有的辉煌。” 赛特明白奈芙蒂斯的意思,他不会指责奈芙蒂斯对权力的贪婪,因为俯首者皆被屠戮,只有站在顶峰才能得到这一切,“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只要你需要我。” 奈芙蒂斯在他的怀抱里转过身,“赛特。” 赛特垂首下来,黑发上绞金的饰品垂坠在胸前。 奈芙蒂斯将自己食指上那枚大的夸张的由青刚玉做的圣甲虫戒指取下来,挂在他的胸口,“有了它之后,你可以在埃及行使一部分我的权力。”她毫无保留的将自己所拥有的权力共享给赛特,“你也可以自由进出王宫——但一定要带上护卫。” 奈芙蒂斯带赛特来这里,其实带有一部分的试探——她有些事做的太过残酷,而赛特在她心中还只是那个感性的,温柔的,追着她出嫁的船只沿岸奔跑的男孩。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稍稍的倚靠一下他,向他寻求一部分的帮助,当赛特说出这句话之后,奈芙蒂斯明白,赛特在罗马比她想象的成长的更要好。她终于有了可以相信可以依赖的人了。 …… 在奈芙蒂斯身边呆了半个月之后,赛特终于离开王宫去见了一面西塞罗。 过回养尊处优的生活的西塞罗,似乎已经不太习惯被女官事无巨细的侍奉着,他开始习惯独处,行事上也越来越独来独往。 赛特看到他时,西塞罗正在挥动沉重的宽剑——虽然这样青铜打造的武器,并没有罗马制造的铁器的精良,但沉重的体积以及带有放血槽的设计,让这种武器更多一种野蛮感和破坏感。 宽剑挥动时,传来阵阵破空声。西塞罗终于有些疲惫了,将挥舞的宽剑丢在一旁,站在阳光下仰头喘息着——他从前极为厌恶汗液黏在身上的感觉,会让女官时刻准备湿润的布或者清水,现在他脖颈喉结因为剧烈喘息之后的吞咽上下滑动时,汗液大量沁出,他却连擦拭的动作也没有。 他修长的手臂在流亡的途中变的有力了一些,他开始学习这种野蛮武器的使用方法之后,手臂上又开始凸显一些极为流畅的肌肉的线条。 察觉到来自身后的目光,西塞罗回过头去。 身着埃及服饰的赛特,像是被精心装点过的美丽的礼物。他及肩的长发被稍稍扎起来了一些,只零散了留了一些,覆在脖颈与宽阔的肩背上。 西塞罗一开始疯狂的想念赛特,只分别三天就让他觉得怅然若失,他开始阅读埃及的书籍,学习埃及武器的使用方式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但就是这样露骨的思念,在看到赛特之后,又全部沉浸进了胸口,变成了沉沉的无法吐露的情愫。 赛特向他走了过来,整个过程西塞罗都舍不得哪怕分毫的移开自己的目光。 ‘你去哪了’‘跟我离开这里’这种小孩子一样的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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