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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是高贵的女王,跟随在她身后的赛特则是她最可靠的护卫。 …… 赛特送奈芙蒂斯到了王宫门口,王宫外有正在等待奈芙蒂斯归来的人。他没有再往前,只站在黑暗处,目送着奈芙蒂斯走了过去。 “王后。” “王后。” 看到奈芙蒂斯过来的人纷纷行礼。面无表情坐上辇架的奈芙蒂斯回头看了一眼身后顽固的黑暗,她知道赛特就在那里,不过,在天亮之前他们就要分别了。 “回王宫吧。”手掌扶住座位上的纯金蛇首,冰凉。 “是。” …… 奈芙蒂斯回到王宫的同一时刻,就听到了她下令刺杀的那位王子面目全非的死在王宫里的消息。她有些不敢相信会这么轻易得手,去查看时,有女官急急的跑过来告诉她,克缇法老已经死在了自己的卧室。 奈芙蒂斯现在可没空为这个老家伙的死亡而开心,她并不理会女官说的话,直往那位王子的宫殿去了。等她赶到的时候,那位王子已经如别人禀告的那样横死在自己的寝宫里了。他的面孔几乎被划烂,地上掉着断成两截的剧毒的蛇。 “刺杀王子的人呢?”奈芙蒂斯在此刻已经察觉到了异样。 “已经自杀了。” 这一切太顺遂了,顺遂到诡异——尤其是这位王子的脸还被划烂了,根本无法辨认其真正的身份。在她还在思索时,又一人过来告诉她,另一位王子的尸体,也在尼罗河中发现了。 依照奈芙蒂斯现在的势力,即便这两位王子死的这样蹊跷,也完全影响不到她接下来将以克缇法老妻子的身份继承他的一切。 奈芙蒂斯向着身边的亲信耳语一阵,即便那两位王子不与她争夺王位选择逃跑,她也不会给他们机会再活着回来。 “如果找到了要怎么处理呢?”亲信这样低声问她。 奈芙蒂斯一句话也没说,只视线向下,看了一眼地上断成两截的死蛇。亲信马上会意,领命离开了。 …… 今年时常有梅雨季,本来就水流湍急的尼罗河,更是冲刷着沿岸堆积起的,为了防止水势蔓延的泥土。 天上的星星闪烁着,无边的苍穹之上,这几颗寥落的星辰看起来竟然有几分孤寂。 “等到明天太阳升起,谁也不知道那个来自异国的女人会带领埃及走向何方。”站在船头的船夫也是神色惆怅。 没有等来和自己兄长重逢的埃及王子,抱着膝盖蜷缩在船只上,听到船夫的话,他略略将头抬起来了一些。 “伟大的克缇法老,他在地下世界中继续统治着新的王国,却不知道现世的埃及,已经由他人统治。” 埃及王子将头从手臂里完全抬了起来,“你说什么?” “克缇法老在今夜已经被阿努比斯接引去了冥界。” 这个消息令这个年幼的王子大惊失色,他回头望着已经看不清的王城,“那我的母亲怎么办?” “……”划船的人缄默着。这位被克缇法老冷落的王妃,最后也是选择了在今夜和法老一起死去。 从他的缄默中明白了什么的王子央求他送自己回去,然而对方一个劲儿的规劝他。 在同一天失去父亲和母亲又即将要踏上未知之旅的王子,比他自己想象的更加脆弱,他跪在船上泣不成声,眼泪打湿了手掌。在船夫滑动船桨想要天亮之前将这位王子送到和诺马尔赫约定的地方时,这位一直都沉默的王子,竟然趁他一个不注意,翻身跳进了湍急的河水中。他惊慌的丢掉船桨,扶在船沿上寻找踪迹时,船只已经被水流送出去很远一段距离了。 …… 第一缕晨曦照耀而下,已经离开埃及的赛特坐在船只上。他将顺流而下,去往安格验视密涅瓦为西塞罗建造的宫殿。 空气中飘荡着成熟果物的味道,肥沃的土地上,累累果实压下枝头。赛特在一个水位稍浅的地方跳下船只,拖着船只上的绳索,将其绑在岸边的灌木上,而后去那些果树上摘一些可以食用的成熟果子。 在他摘满足以果腹的果实准备继续前行时,一个趴伏在浅滩上的身影吸引了他的注意。阳光洒落下来,生长在水中的植物中飞出许多的白鹭。 赛特涉水走过去,他本来以为这个人已经死了。毕竟这片河流孕育生命的同时,也在吞噬着生命。只是等他走近才发现,这个浑身湿透的少年竟然还在呼吸。 他将少年翻过来,看到他被水泡的发白的皮肤。 赛特想到了自己,他也曾险些在尼罗河中丧命。这样相似的经历,让他动了些恻隐之心,弯下腰将少年打横抱了起来,轻轻的放在了自己的船只上。 微薄的晨曦散尽,充满生机的金色阳光洒落下来。 平躺在船只上的少年,黑发贴在脸颊上,他起伏的胸膛被阳光照的发白。等到衣服上的水分蒸发,他终于颤抖着眼睫醒来。 赛特坐在船沿上,目光眺望沿岸风光。醒来的少年,被刺眼的眼光逼迫的抬手遮挡一下,而后四周的视野清晰起来,他看到面前这个男人英俊到仿佛神祇行走在人间的面容以及纯金色的,比阳光更加纯粹的瞳孔。 在小船的摇曳中,察觉到什么的赛特低下头来,他披散在宽阔肩膀上的黑发微微拂动着,如此温柔。 作者有话要说:总感觉写着写着又不太满意了,我好菜啊 小剧场: 小天使:为什么埃及王子还没有名字? 渣作者:很显然是我没想好 小天使:? 渣作者:我向来是用心取名字,用脚写小说 “是你救了我?” “……” “你叫什么名字?” “……” 赛特并没有告诉他任何事的兴趣,包括救他也只是赛特一时的恻隐之心罢了。 长久被忽略的少年,似乎也明白了赛特不愿意和自己说话的事实,他坐在摇晃的船上,看着沿岸横生出来的枝干。他已经离故乡很远了,即使站起来远眺,也看不到任何他熟悉的景物了。 阳光照耀着,他渐渐抱住双膝,将头埋在交叠的手臂中啜泣起来。 一直无视他的赛特,此刻终于望了过来。只他看着哭的格外伤心的少年,脸上并没有什么动容的神情,他只是安静的看着他哭。 失去一切,远离故乡,这个可怜的王子终于忍不住崩溃的失声痛哭起来。 赛特看他紧咬的唇瓣以及从发红的眼眶里涌出了的热泪,用一种十分冷漠的语气说出了第一句话,“哭什么。” “我没有亲人了。” “我也回不去故乡了。” 从小在隐忍悲戚的母亲教导下成长的王子,脆弱的不堪一击。他用手背擦拭滚落下来的眼泪,然而眼泪却越擦越多。 这些赛特在和他同样的年纪就经受过了,他失去的甚至比他还多得多。 “那就去当奴隶吧。” 被赛特这冷漠到不近人情的话惊诧的止住哭声的少年眼睛发红的看着他,这在他醒来时,被认为是温柔的男人此刻眉眼如刀一般,“奴隶不必反抗,没有归属,更无亲人。” “我……我不想当奴隶。” “那就不要在这里流无用的眼泪。”他在睁眼的那一刻,看到被阳光笼罩无比温柔的男人,此刻正视之后才发现他没有一处不是冷硬的。 没有干涸的眼泪还沾在脸颊上。 他在王宫时倚靠母亲和兄长,自己几乎没有任何决断力,然而现在母亲永远离开,兄长……他忽然想起了诺马尔赫和他说的,兄长在卡纳克神庙外等他至启明星升起的那一刻。现在已经来不及了,哪怕来得及,他也不愿意去做兄长的累赘。 尼罗河的水速很快,起码这一条赛特来时走了整整三天的路,只一个半天就到了。他跳下了船,涉水走向岸边,被抛弃在船只上的少年扶着船舷,“你去哪儿?” 赛特连回看一眼也没有。 无处可去的王子从船上跳了下来,跟着赛特往岸边走去。赛特已经戴上了面巾,他很快就要到达安格,去完成王妃交给他的任务。 为了追上他不得不奔跑起来的少年,跟着赛特一路到了城镇中。这里已经不属于埃及了,行走在里面的人多是来自各地的商人,赛特大步往前,听着周围陌生语言的王子却在左右环视中渐渐丢失了赛特的踪迹。 …… 这缺乏治安的城镇,有可能发生任何的事情。尤其是赛特这种异域的肤色,即便遮掩面庞,也仍有人为他腰间短剑剑鞘上的宝石心动。 在赛特走进一个拐角时,身后尾随的几个鬼祟人影便紧跟而上。只等他们走近那个近乎死角的地方时,赛特已经失去了踪迹,在他们四下寻找的时候,不知何时攀缘到墙体上的赛特抱着手臂俯视下来,“在找我吗?” 几人仰头向上,脸上或多或少都有些陈年的伤痕。 赛特不会给他们向自己动手的机会,跳下来利落的解决了一个人之后,看向了剩下的人——他目光的意义再明显不过,离开,或者死。 觊觎赛特腰间短剑的人纷纷退让开,赛特收剑入鞘,并没有擦拭剑鞘上沾染的血迹——在这样危险的地方,血反而是最好的通行证。 和拥有足够自保力量的赛特不同,金丝雀一样的埃及王子就没有那么好运了,他被一堆人拦了下来,抢走了身上所有值钱的金饰之后,连同人也被掳走了。 他们打算把他卖做奴隶,因为他看起来面容姣好的缘故,这些手段残忍且蛮横的匪徒们,难得没有弄花他的脸蛋。 从未接触到如此险恶世事的王子被关在笼子里,像是可供展览的牲畜那样。这些人甚至没打算遮掩,连帘子都懒得盖一下。 “放我出去——”他的胳膊甚至没有关着他的笼子的木栏粗,“不然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他色厉内荏的样子引起了几个男人的嘲笑。在一片历经过战争的废墟中,他们大口咀嚼着半生不熟的肉块。 王子被他们野蛮的模样吓到了,身上大片皮肤在刚才被那些人扒下所有金饰的过程中留下了淤青,他又恐惧又疼痛,蜷缩在笼子里瑟瑟发抖。 …… 赛特买到了足够的食物准备离开这里的时候,遇到了已经被准备当作奴隶卖掉的王子。对方也看到了他,跪坐在笼子里向他求救。 赛特停顿了一下,守在笼子外的人即刻向他投来了不善的目光。 “救救我——”笼子里伸出来的手,只差一点就要碰到赛特。然而赛特并没有靠近的意思,只这样看着他。 “喂,你要买他吗?” 面对着身后的询问和面前跪坐在笼子里希冀的目光,赛特嘴唇动了一下,“不。” 少年哀切的请求他,“救救我,我可以给你黄金。”他被这些人吓坏了,他们说要把自己卖到罗马去——要知道在埃及人的口中,罗马人简直人人都是魔鬼,他们甚至可以为了娱乐,将人和饥饿的狮子关在一起。 “我可以给你很多很多的黄金,只要你送我回去。我是——”他正要想赛特说出自己的身份来换来赛特的帮助,不想因为赛特在这里站的太久,引来一个人的不满,那人直接过来拉扯赛特,“这是我们新抓的奴隶,你可不要妄想——” 声音戛然而止,随着收剑入鞘的清脆声响,面前的男人也跪倒匍匐在地。 以为他是要来救自己的少年满目希冀,只是他没想到的是,如果他刚才说出了自己的身份,赛特会毫不犹豫的杀掉他。 “如果学不会反抗,就好好当奴隶吧。”说完这句话之后,赛特转身离开了。 指尖与他手臂相距咫尺,却来不及碰触就错开了。 …… 死了同伴的男人们在赛特离开之后重新围聚了过来,他们大多都是些战场上的逃兵,因为无力为自己的国家抵挡罗马的铁蹄而变成了匪寇,靠掳掠更弱者贩卖生存。 落入他们手中的王子会是何种凄惨的下场可想而知——他被强行拉直手臂,带着奴隶印记的烙铁熨烫在他的皮肤上。铁锈和焦糊的血腥味顺着白烟溢散出来,他痛的拼命挣扎,然而即使手臂痛到痉挛这种折磨也没有停止。 “长得不错,应该可以卖个好价钱。” 痛到脱力的少年被松开手臂,丢回到了笼子里。在笼子里时,他被烫下印记的手臂仍旧无法蜷曲,他只能这样趴伏在笼子里,望着自己手臂上漆黑的烫痕牙关战战。 “奴隶不必反抗,没有归属,更无亲人。” “如果学不会反抗,就好好当奴隶吧。” 那个救了他,又残忍的对他落难坐视不理的男人的话,又在他脑中浮现。 疼痛渐渐随着肢体的麻木止息下去,已经被关在笼子里近半个月的少年挣扎着爬了起来,月光洒落下来,他的目光从涣散到凝聚,再到一点点锐利起来。 …… “呼——” “呼——” 握着短剑的手还在发抖,剑尖上沾了血,血光中倒映着他苍白的面容。 被刺伤的男人有些恼羞成怒,几乎没费什么力的,他将这个勉强逃出来却没有一点点实战技巧的少年掼倒在地上。抢走他短剑的同时,用脚狠狠的踹着他的脊椎。 养尊处优的身体在这段时间内连续遭受到残酷虐待,他痛的要命,眼眶里的眼泪却没有再滴落出来。 “跑?往哪儿跑?”烫上奴隶标记的手臂被按在地上,展示给他看,“你已经是奴隶了!” 被囚困的懦弱少年脑子里又盘旋起了那一句话,奴隶是不必反抗的,可是,“我不是奴隶!”即使烫上这样的印记,离开埃及,他也绝不屈从做奴隶。 他的反抗让男人更暴虐的抓住他的头发,拖着他往笼子里走去。在这样一个过程中,他仍然紧咬着牙关,“我不是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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