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奥修虽然在笑,声音里却带着几分冷酷的味道。 凭借美貌在男人中几乎无往不利的洛维莎挣开奥修捏住她下颌的手,也不见懊恼,反而笃定一样的说道,“是不是无所不能,你很快就能知道了。” …… 回去复命的奥修将赛特对洛维莎的反应如实的禀告给了墨丘利,并告诉他,“比起对付赛特,密涅瓦的兄长似乎更容易攻破。”他有意想要让墨丘利的锋芒避开赛特。 墨丘利却没有怀疑,“赛特是密涅瓦最亲密的人,只有伤害到他才能使密涅瓦真正受到痛击。” “可是洛维莎并不如您预料的那样,能将赛特迷的神魂颠倒。” 站在阳光下的墨丘利,拉动弓弦,这本来只能被他拉到脸侧的弓弦,这一次却直接被他拉到了耳后。在强弓紧绷的颤抖中,墨丘利松开了捏着箭矢的手,“很快就能了。” 箭矢中的,直接将挂在墙上的藤甲射穿。 奥修没有像往常那样夸赞墨丘利箭术进步的神速,反而有些违背他风格的追问,“您为什么会这么笃定呢?” 墨丘利放下弓箭,对他解释道,“洛维莎的美丽是她的武器,她的爱情魔药也同样是。” “爱情……魔药?”奥修还没有听过这样的说法。 “洛维莎的父亲,是日耳曼曾经的神官之一。”墨丘利没有再多说下去。 奥修却一下子会意了。在这样一个充满信仰神祇的时代,各个国家都有各个国家所信奉的神明,而日耳曼人就是传言中得到神祇恩赐的种族,他们精通法术,善于研制各种神奇的药水。只不过这些将这个种族渲染的无比神奇和强大的传言,都随着日耳曼被征服而破裂了。 …… 月亮倒映在湖水中,跪坐在湖水旁的金发女人双手沉进湖水,喃喃念着什么。 …… “营造官大人?”看着本应该就寝的人,此刻出现在自己的身后,女奴吓了一跳。然而金瞳的营造官却一言不发的从她身旁走了过去。 女奴看着他的背影,有些诧异。 坐在湖水旁的金发女人喃喃的声音越来越小,她浸泡在湖水中仿佛要抓住什么的手也慢慢抬了起来。冰冷的湖水沿着她的手指滴答滴答的落进安静的水面,在这样细微的声响中,她背后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就越发明显了。 洛维莎并没有回头,她继续注视着湖面,直到平静的水面倒映出一个俊美的男人时,她才终于起身站了起来。 “赛特。” 白天对她的美貌无动于衷的男人,此刻安静且温柔的注视着她。 虽然洛维莎见识过数不清俊美的男人,她全情投入,又游刃有余。但赛特,以及赛特的金瞳,对她而言却有一种奇怪的吸引力。这种吸引力让她没有按照墨丘利说的,与赛特第一时间制造出暧昧的假象,她反而凑近了,双臂环住赛特的脖颈,踮着脚与他抵额对视。 “真是漂亮的眼睛。”她的手指抚摸赛特的眼睑,“你来自哪里,赛特?” “……锡金。” 洛维莎似乎听过锡金,不过此刻这些都并不重要,“你最爱的人是谁?” 月光朗照下,赛特过长的眼睫上,都似乎撒上了一层薄薄的白霜。他垂下眼睫与洛维莎对视,却没有像刚才那样果断的回答这个问题。 这只是一种控制,洛维莎的爱情魔药,其实就只是通过短暂控制一个人,问出他心中所想,成为他心中所想而已。当然这爱情魔药如他的名字一样的虚假,等到时间过去,虚伪的恋人也终究只是虚伪的。 “你最爱的人是谁?”洛维莎又加重了自己的控制。 “奈芙蒂斯。”从赛特口中说出的名字,带着一种不可思议的温柔。 洛维莎几乎能感觉到赛特念出这个名字时心中温柔的情愫,这让她短暂走神了片刻,而后她将嘴唇覆上去,“那就把我当作你的奈芙蒂斯吧。” “我会永远和你在一起。” “抱紧我吧,赛特。” …… 冰冷刺骨的凉水从头浇了下来,低头喘息的赛特在这种刺骨的冷意中战栗了一下,而后慢慢的清醒了过来。 狭小的石室中,放置在墙上的火把安静的照亮着。赛特跪倒在地上,他的双臂被拉直,用铁链高高吊起。他一直都遮掩着的,在背部舒展开羽翼的金翅雄鹰此刻也暴露了出来,在火光的映照下,折射着神秘莫测的光彩。 匆匆赶来的密涅瓦被拦在了牢房外,护卫们用大帝的命令阻拦着她。 赛特吐出一口雾气,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冰凉的水沿着宽阔的背脊流淌下来,他那双引人注目的修长双腿,因为被迫跪地的姿势蜷曲着,有种美丽的野兽受困于枷锁的奇异美感。 “赛特——”密涅瓦的声音传了进来。 她从来没有这样的失态过。 赛特手指动了动,带动沉重的锁链哗啦啦的响。 作者有话要说:这就是我一直想写的美强惨!不管你们爽不爽我写的好爽啊淦! 小剧场: 奥修:我馋赛特的身子,我下贱 渣作者:+1 第22章 第一演 黄金瞳(22) 洛维莎已经回到了墨丘利的身边,她餍足的像是一条饱食的美人蛇。 “你做的很好,洛维莎。”墨丘利的计划,顺利的超出他的想象——引诱赛特的洛维莎的呼救,除了引来夜间巡逻的护卫之外,还惊动了留宿在某位王妃住处的大帝,大帝亲眼目睹他任命的营造官赛特,试图□□一个美貌的女奴,“明天指认过他之后,我就会送你离开王宫。” 洛维莎向他欠身行礼,在抬头时炫耀似的看了一眼正盯着她的奥修。 “好了,回去休息吧。明天去元老院的时候,我会派人来叫你的。” 洛维莎听命离开了。只是在她进入墨丘利为她安排的宫殿正要就寝时,一个男人跟随她走了进来——能在墨丘利的宫殿中自如的穿梭,这个人不做他想。 洛维莎毫不避嫌的解开了腰带,在衣服下滑时露出肩膀的时候,她侧首回望了一眼,“您还不离开吗,奥修大人?” 奥修后退了一步,站到了石柱后。 洛维莎笑了笑,脱掉了衣服。奥修那个角度,自然看不到她曼妙的躯体,然而倒映在地上的影子,却如夜间的克莱尔奥斯汀的花一样丰盈美艳。 “你得手了?”奥修问她。 洛维莎靠在枕头上,一只手臂慵懒的搁置在大腿上,这样的弧度恰到好处的勾勒出了她身体动人的曲线,“大帝和今夜所有巡逻的护卫都亲眼所见。” 石柱后只露出奥修宽阔肩膀的一角,他在黑暗中静默的时候,就像一只安静蛰伏的猎豹。 洛维莎打了一个哈欠,“您该回去了,护卫长大人。” 奥修知道这是洛维莎的警告——作为墨丘利的护卫长,对于赛特这样一个敌对阵营的人,他实在关切过头了。按住腰间的剑鞘,奥修抬脚走出了宫殿。 他走之后,侧卧在床上的洛维莎翻了个身躺了下来。她闭上眼睛,在入睡之前回忆了一下刚刚发生的事——赛特,那个被爱情魔药蛊惑的男人,她看到了他心中所想,并使自己化成了他心中所想,然而赛特却并没有用□□去玷污这种爱。 他吻了洛维莎,从她的手背到嘴唇,却没有脱她的衣服,甚至抚弄她的身体也没有。是洛维莎自导自演了一切,她抓住赛特的手掌,让他的手指解开自己的衣服,扶住自己的大腿。而后就是众人所见到的那一幕。 “赛特。” 在黑暗中,洛维莎喃喃念了赛特的名字。 …… 作为密涅瓦的亲信和地位相当尊崇的营造官,赛特的事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他被带上了元老院的审判厅,等待众人的审判。 密涅瓦今天穿的相当端庄,她坐在元老院的第一排,看着赛特被带了上来。 经过一晚上的关押,赛特的精神相当不济,他低着头,濡湿的黑发还在往下滴水。将他双臂绑在一起的铁链十分沉重,即使由前面的人拖拽,也有相当一部分垂在地上。 姗姗来迟的大帝脸色不佳,与上一次和密涅瓦亲切交谈不同,这一次他连眼角的余光都吝啬施予。 站在大帝身旁的墨丘利专注的看了密涅瓦的反应,他知道赛特的落难对密涅瓦来说有多大的打击。这个平时高贵而富有谋虑的王妃,今天却像是根本没有意识到大帝的怒火来自于何处似的望着赛特。 “作为沟通神灵的营造官,不能保持身心的洁净就是最大的罪过。” 在执政官还在叙述的时候,密涅瓦就已经忍不住的开口,“大帝,赛特是无辜的!” 作为密涅瓦的近侍,赛特高大俊美,在此之前他一直有营造官这一头衔的加持,几乎没有人会将他与肮脏的事联系在一起,然而他试图□□女奴,这样的事就又被翻了出来。不需要任何人提点,大帝就已经明白这样一个年轻俊美的男人,呆在正当年华的密涅瓦王妃身边是一个多么危险的事。尤其是密涅瓦王妃失去姿态的替赛特求情,简直让大帝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他是不是无辜的,不是由你来决定的,密涅瓦。” 密涅瓦不再说话。 穿着斯托拉,且用斗篷遮住面容的女人被带了上来,众人翘首望向她。这个女人自然是洛维莎,只是策划这件事的墨丘利,对密涅瓦的手段深有忌惮,为了保护洛维莎,他才让她这样打扮。 “将昨晚的事说出来吧。”执政官对她说。 洛维莎编造了一个故事,她说昨天下午时分遇见了赛特,赛特以赐福的名义约她半夜相会,而后她虔诚前往,却没想到—— 女人的眼泪总是让人充满爱怜,尤其是洛维莎这样甜蜜的声音,“这样是错的,所以我大声的呼救。” 密涅瓦气的发疯,这个看不清面貌的女人简直从头到脚都是污蔑,“除了你的一面之词外,还有其他的证据吗?” “密涅瓦,你还要什么证据呢,这是我亲眼所见。”大帝冷冷的回应。 本来元老院里有一半的人会偏向密涅瓦,然而大帝的态度令他们在这件事的裁决上又摇摆不定起来。 “大帝,这是污蔑——赛特从来没有这样做过。”如果是冷静下来的密涅瓦,绝对能发觉这件事的端倪,然而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针对的还是她最依恋的赛特,种种原因相交,让她说出了一连串的错话。 自己的女人,拼命去维护另一个男人,这是再大度的男人也受不了的事。何况是大帝这样的人,就在他要勃然变色的时,跪倒在地上的赛特,已经主动开口了,“我认罪。” 整个元老院里忽然安静了下来。 黑色的湿发垂曳在眼前,阻隔那双金瞳,“身为营造官,我却无法克制我内心的□□。” 滴答。 一滴水珠沿着他的下颌滑落下来。 “我因为这个女人与我所爱的人的相似,妥协了自己肮脏的内心。”赛特要比任何人都理智,密涅瓦会感性会崩溃,赛特却总能从逆境中找到挣扎出来的那条路,虽然他并没有做这件事,但继续争辩下去只会让密涅瓦和大帝的关系恶化,他只能在种种更坏的结果中选择这个一般坏的结果。 在祭祀时总是宛若神祇的赛特,屈膝跪了下来,他的头垂的极低,几乎要碰触到地面。 “赛特。”密涅瓦当然不相信赛特会做这样的事。但因为赛特这一跪,让她跟着清醒了过来。 “请判处我的罪吧,执政官。” …… 先密涅瓦一步离开元老院的赫托,在一个拐角等待着密涅瓦。 “平时你可从来没有这样愚蠢过啊,密涅瓦。”赫托是在责怪今天密涅瓦在元老院中的表现,“还好赛特及时认罪,才让大帝免于怀疑你的忠贞。” “现在你只有主动请求治赛特一个重罪,才能止住所有怀疑你与赛特有不当关系的声音。”总是自以为是的赫托,这一次终于想到了一个就目前而言对密涅瓦最有利的主意。 密涅瓦抿着嘴唇,摘去宝石项圈的脖颈与她的脸色一样的寡淡。 “舍弃掉赛特吧——” 赫托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抬眼望了过来。那是赫托连在男人的战场上都没有看见的凶恶眼神,仿佛一把滴血的刀正对准他的心脏。 “你在说什么蠢话,赫托?” “你和父亲将我送进王宫,自私的让我用子嗣来维持你们的光鲜——只有赛特,在整个王宫中,只有赛特陪着我。”密涅瓦向前一步,赫托被她一个女人吓的连连后退,直到被身后的石柱抵住,“我宁愿舍弃掉你,也不会舍弃掉赛特。”密涅瓦说的并不是气话,随着父亲的老迈和兄长的昏聩,整个家族几乎已经全部维系在了她的身上,但她有了西塞罗,她不再需要任何人。 回过神来的赫托,看到的只有密涅瓦的背影。她的脊背仍旧挺的笔直,高傲,不可侵犯。 …… 西塞罗也听说了赛特被关起来的消息,他并不太懂那些女奴说的亵渎神职是什么罪责,只是听到赛特可能会被赶出王宫,他就一直哭闹个不停。 “这不是赛特的错,是别人陷害他。”密涅瓦抱着他说。 西塞罗靠在她的肩膀上,“是谁陷害的赛特?”他绝对的相信赛特。 密涅瓦在此刻还不能完全确认,或者说她怕说出来之后会让西塞罗在两相抉择中选择另一个人,“以后你会知道的,西塞罗。” “你要快点长大啊。” “我和赛特已经保护不了你太久了。”密涅瓦已经隐隐有了一种悲观的预感,虽然西塞罗是墨丘利最有力的争夺王位的对手,但日渐长大的墨丘利和停留在她与赛特构建温房里的西塞罗,早已经拉开了悬殊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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