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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等大人前来。” 来时在轿子里还对镜整了半天着装的赵息玄脸色一僵——白高兴一场了。他还以为四皇子有话不方便在宫里对自己说,出来约在这里跟他说。 “请。” 赵息玄推开门,走进了别院里——从前觉得环境清幽的别院,在如今已经住惯了宽敞府邸的赵息玄眼里,实在简陋逼仄,他几不可见的皱了一下眉头,推门走进去。 他刚进大门,另一人披着衣服从房间而出,赵息玄定睛一看,眼睛当即就瞪大了——这要回青州的人,怎么又回来了?! 从门内走出来的,自然是林明霁,他看到赵息玄也是一怔,“赵兄。” 赵息玄猜都知道,他是被四皇子追回来的,他心里愤懑不平,又不好表露出来,假惺惺上前,“哎呀,林兄!你改主意了?”他走到林明霁身旁,忽然发现他脸色苍白,身上还有一股强烈的血腥味,“你这是怎么了?受伤了?伤了哪里?” “说来话长。”林明霁就是想说,也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赵息玄上前搀扶住他,门外楼西胧留下的护卫进来道,“我等先回宫复命了。” 赵息玄点了点头,目送几人离开。他佯装一副担忧模样,扶着林明霁坐上了自己本来为楼西胧备的轿子,在轿子上,赵息玄问了详细经过,在得知林明霁回青州路上遇袭之后,露出一脸真实的惊诧。 “林兄可有和人结怨?京城之中,天子脚下,何人敢这样大胆!” 林明霁心中也没有头绪,“那几人蒙着面,显然是为隐匿身份。也是多亏了四皇子出手相救。” 赵息玄此时心里一梗,四皇子是去追回林明霁的,没想到误打误撞救了他,这一切竟还是他自己推波助澜! 不过赵息玄虽是小人,却也不想林明霁就这么枉死,心里酸溜溜之余还是为林明霁逃过一劫而庆幸。 “出了这样的事,林兄还是别想着回青州去了,在我府上暂住些时候,等查出真凶再离开也不迟。”替林明霁捏把汗归捏把汗,私心里赵息玄还是想让林明霁尽早离开。 林明霁也不知是太疲惫还是如何,靠着窗框竟没有回答这一句。 赵息玄也在思索林明霁来京城之后与谁结仇之时,林明霁忽然问出一句,“赵兄,四皇子去过青州吗?”林明霁隐约记得自己半梦半醒时,楼西胧说的那一句话。 林明霁忽然一问,叫赵息玄失了方寸,但他很快稳住,“这……这我怎么知晓。” “四皇子看我的模样,像是认识我很久了,可我却一点也想不起来。” 赵息玄怎么会将在青州时楼西胧就十分赏识林明霁,甚至自己也是靠与林明霁关系近才得楼西胧救济,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事告诉林明霁呢?四皇子连连示好,林明霁却端着君子风度,辞官不说,还要不告而别——就这样,四皇子还处处容忍着他。林明霁若也知道,二人就真成知己,成至交了——到时候自己算个什么东西? “林兄不要再多想了,好好休息吧。” 林明霁此时也是疲惫至极,“嗯”了一声之后就靠着窗框闭上了眼睛。 …… 回到宫里的楼西胧一直悬着一颗心,等到回宫复命的护卫告诉他赵息玄已经过来将人接走之后他才松了口气。 在好友那里,起码林明霁性命无虞了。 他总是想的太好,觉得自己不做皇帝,上一世的祸事便不会再重演,可眼下大势仍旧往他不愿意看到的地方倾斜。 楼西胧总是倦怠温和的面容,显现出了几分冷凝来。 “四皇子,太子来了。” 听到宫女的禀报声,楼西胧起身站了起来。 “皇兄。”看着已经走近门口来的楼曳影,楼西胧迎了上去,“你怎么来了?” 楼曳影脸上半点心虚之色也看不出,抬了抬手,让身后宫人将东西捧上来,“今天尝了宫里新做的糕点,觉得味道有些新奇,拿了些过来给皇弟一起尝尝。”楼曳影过来当然不止是送糕点那么简单,他派人去杀林明霁,楼西胧却恰巧救下了林明霁,按照他对楼西胧性子的了解,他应该会什么都和自己说,向自己寻求帮助。 只这一回,楼西胧什么也没说,他尝了尝糕点,粲然一笑,“的确好吃。” 楼曳影本想问‘皇弟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又觉得太过刻意,遂只装作漫不经心说了句,“皇弟喜欢就好。” 也是此刻,楼曳影发现楼西胧并不是他以为的全心全意的依赖着他。 作者有话要说:我其实挺不好意思的,间歇性沉迷游戏,持续性萎靡不更OTZ辛苦你们了,我真是个辣鸡作者。 小剧场: 无责任脑内小剧场 林明霁:夫人—— 楼西胧:相公—— 赵息玄:我不允许你们在一起!!!分开,给我分开!! 第219章 第二演 琳琅梦(74) 窗外吹进来的风, 让曳地的帘纱轻轻浮动着,一个端坐在铜镜前的身影显露了出来。 乌发中的鹊钗轻轻拔了出来,在宫女握着玉梳梳理皇后的青丝时, 冷不丁从中看到了一根银白的头发,梳子顿了一下,而后宫女就装作什么也没看到那般,将那根白发梳进了青丝中。 脱去一身华服坐在镜子前的皇后眼睫低垂, 因为要就寝卸了妆容的面上, 憔悴的不复往日的华贵雍容。 “娘娘,皇上来了。”宫门外的太监提前进来通报。 听闻皇上要来, 宫女J要为皇后重新梳妆,却不想她的手被皇后推开。 “娘娘?” 皇后没有说话。她早已经不再年轻, 不说与风华J茂的高贵妃相比,单说那些得了皇上一时宠幸的年轻美人, 她也比不过。既费尽心机都不能留住那人情谊,那又何必梳上红妆呢。 只让宫女帮她松松将头发挽起来的皇后, 起身走了出去。皇上J站在庭院里等候, 天上云卷云舒,晚霞欲晚, 直叫人心中惆怅。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 皇上转过头, 看到出来的皇后, 才抬脚踏进了宫殿中。 “朕来陪皇后共进晚膳。”么多年,即便他身边宠爱的妃嫔换了一个又一个,仍旧会每隔几天陪皇后用一次晚膳。旁人觉得是皇上对她的宠幸,皇后却知道,那是皇上对她父亲的承诺。帮助他登上帝位的承诺。 布菜的宫人沉默上前, 金皿玉碟依次摆至桌上。 往日皇上来时,皇后总会说些太子的事,二人说说笑笑,仿佛一对爱侣,而今日她卸了妆容,仿佛将那强装出来的大度温婉一并卸掉。她面无表情坐在桌前,连筷子都没有动一下。 皇上咳嗽起来,宫人拿了帕子给他,他掩着嘴唇咳完,帕子就收到了手心里。 “太子还在御书房吗?” 提到太子,皇后终于有了些表情,“太子替皇上代理朝政,几日一直都在御书房里。” 因为外面天色太晚,有宫人点了灯盏进来,叫烛光一照,皇后憔悴苍老的面容,仿佛多了几分年轻时的温婉丽色。皇上也没什么胃口,放下筷子握住皇后的手,“皇后若是没胃口,就陪朕去院子里站一会吧。”在他病时,皇后一次也没有去看过他。 二人从桌前起身,一前一后的来到了院子里。 “朕年少时,与皇后结为夫妻。红烛高堂,宛若昨日。”天上绯红的晚霞,确令皇上想到了一些从前的事。他的身子已经越来越差了,御医不敢说的,他自己心里清楚的很。 人总是喜欢在生命的尽头回忆一些事情。 “昨日已去,韶华难追。” 听到皇后平淡的声音,皇上略微偏头看了她一眼——二人几十年夫妻,没有人比他们更了解彼此。J因为了解,他才害怕。 皇后不是个大度的人,是他给她的身份,迫使她必须大度。 “皇上还记得对我的承诺吗?” “……”他许下的诺言太多了,而大多违背,此刻皇后忽提起,他竟不知道说的是哪一个。还好皇后并没有让他犯难,“皇上说,无论有多少个子嗣,最后做太子,做皇帝的,都只会是我的儿子。” “朕自记得。”他不知怎么,心下有些黯了。 “皇上记得就好。” 天边明亮的晚霞终于黯淡了下去,在习习的夜风中,皇后说,“皇上该回去了。” “朕想再多陪皇后一会儿。” “不必了,皇上还是去陪陪高贵妃吧,前些日子,都是高贵妃陪在皇上身旁。” 看着皇后要走,皇上拉住了她的手,他叫了皇后的闺名,而后才说出一句,“朕对你有愧。”二人自成亲那一天便恩爱有加,所以才在皇上夺嫡之争中,怀着身孕的皇后跪在父亲面前,央求他相助当时还是太子的皇上。 在皇上登基之后,在她父亲还在位时,她是多么的风光啊。只后来父亲过世,皇上将她的堂侄们一个一个的赶出京城,将本来枝系繁茂的家族,剥的只剩下一群仰仗皇后鼻息的‘皇亲’。而后她又眼睁睁的看着宫里的女人越来越多,皇上在某一日,半开玩笑一般的嫌弃着她,“岁月终究还是败了美人。” 些事都已经过去了多年,回忆起来,却还像是昨日历经的一样痛苦。 “朕会遵守承诺,只太子年幼,只能请皇后在太子继位之后尽心辅佐太子。”他还想再说什么,却因为胸口闷痛,不得不扭过头咳嗽起来,一回他咳的掌心里都是血迹,“凤城他天资聪颖,可堪重任——朕实在不愿手足兄弟,因皇位生出什么嫌隙。” 他盼皇后答应他一声,那样他就可以安心了。只可惜皇后却在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反问他,“原来在皇上眼里,臣妾是样心狠手辣的人。” “自不是!” “臣妾自始至终都没有与人相争的心,只高贵妃些年实在咄咄逼人,常有逼皇上废除另立太子的意思——若最后曳影握玺为龙,臣妾自不必再与她相较。” “皇后放心,朕绝不会废嫡另立。” 背对着他的皇后忽垮下肩膀,发出一声叹息。皇上自以为在今日摸清了皇后的心意,上前拥住她的双肩,“朕一生,违背过太多对你的诺言,唯有一件事,朕同你发誓——若违此誓,天地共焚。”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皇后目光自始至终都是冷的。 …… 一阵惊雷。 睡梦中的楼西胧陡惊醒,他扶着床榻喘息,外面的宫女掀开帐子进来问道,“四皇子,怎么了?” 楼西胧喘着气,却没有说话。 又一阵雷声,只雷声过后许久都没有雨落声传来。 此刻后宫之中已经乱作一团,宫人带着御医匆匆赶进皇上的寝宫中,半夜听闻皇上病危消息的高贵妃匆匆赶来,却只看到出来的宫人端着一盆又一盆的血水。 望着那触目惊心的血迹,她一时有些目眩。 …… 昨日闷雷之后,却是个大晴天。宫人跟皇后说了皇上昨夜回宫之后就连连吐血,皇上病重,御医此次都束手无策的消息传遍后宫的事。 “不过是些风言风语,谁若在乱传,乱棍打死就是。” “是。” 感受到梳发的宫女动作停了停,皇后目光向上,只一眼,就骇的宫女跪下请罪。皇后什么也没说,接了梳子自己梳起了头发,等到她梳顺了青丝,簪好了金钗,垂眼便看到了放在桌子上的玉梳上夹了几根刺眼的银发。 她脸色一时仿佛有了变化,让本来跪地请罪的宫女,咚咚咚的磕起头来。而对着镜子仔细一看,她却是连眉尾都没有抬一下。 …… 本以为皇上身体无碍的高贵妃,在见到皇上咳出来的血迹沾到她的袖口时,她忽意识到,皇上真的是命不久矣了。之前所谓的身体转好,不过是为了稳固群臣之心的一贯手段。若非现在是强弩之末,再也撑不下去,皇上无论如何也不会显出般虚弱的姿态。 自皇上寝宫回来的高贵妃有些魂不守舍。 楼凤城得知消息,看到回来的母妃般惊惶模样,忍不住出言安慰,“儿臣已经听说了父皇的事,宫中么多御医都没说什么,母妃大可宽心。” 高贵妃在楼凤城面前,一直都是运筹帷幄,万事在胸的模样,所以她如今的魂不守舍,才会让楼凤城样的担心。 高贵妃扶着额头,不知该如何回应他的安慰。 她为何么想要将自己的儿子扶上皇位呢?除了想压皇后一头,体验那母仪天下的滋味,更多的是她明白,瞒了所有人,让宫中所有人都觉得她大度宽厚的皇后,是真J的表里不一。若叫她大权在握,不光她难逃一死,只怕她的儿子,也要被皇后斩草除根。 只皇上之前瞒的太好了,她跟文武百官一样,都觉得他没什么大碍,如今忽—— “母妃!”看到高贵妃靠在桌前险些歪倒,楼凤城连忙扶住她的肩膀。 高贵妃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满目关切的楼凤城,她知道现在J是关键的时刻,自己绝不能乱了阵脚。 趁风云未变之际,她还有掌握风云的机会。 …… 皇上病重,后宫里乱做一团,反而本就门庭冷落的翠微宫,成了如今宫中最平静的地方。 早有预料的楼西胧,静静端坐在桌前。 父皇病重,边陲事变也不远了,本来依如今国力,不必惧怕那小小蛮夷,但因为蜀地藩王听闻朝中局势不明,暗中阻隔军饷,拖延援兵,使得守城的翟将军含恨战死。而即便是样,朝臣也畏惧藩王在蜀地的势力,劝病重的父皇收回降罪文书,改为安抚,只为那蜀地藩王能够派兵平息边陲之乱。最后长公主便远嫁去了蜀地,作为了拉拢藩王平息叛乱的‘嘉奖’。 之后太子与三皇子同室操戈,双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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