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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实的。 秦一隅被他捏得有些痛,笑着说:“我在这儿呢,不是梦。” 南乙躺在他怀里,窗外还是浓重的夜色,这让他感觉不真实,于是他凑过去亲吻秦一隅,在这个吻中一点点感觉到熟悉和真切。 “我睡了多久?” 南乙靠在他怀里,发现自己嗓子有些哑。 “没多久,两个小时,现在才……三点不到。” 南乙皱了皱眉,“你没睡?” “我睡不着。”秦一隅的声音听上去还很兴奋,“我刚刚抱着你清洗、擦干,可惜这里没有衣服可换,不然我能全套给你换上,你说怪不怪,以前我也没觉得自己爱干这种事儿啊,怎么会这样……” 他说着,又低头拱了拱南乙的鼻梁,自问自答似的说:“我太喜欢你了,喜欢得睡不着。” 原来随地大小睡的人也有睡不着的时候。 “别喜欢了。”南乙伸手想捂住他的眼睛,“睡吧,还得早点溜回去……” “别啊。”秦一隅抓住他的手亲了亲,望着黑沉沉的窗外,忽然想到什么。 “小乙,咱们去看日出吧!” 南乙懵了:“什么?” 他怀疑是自己没睡醒,听错了。还是说秦一隅真的疯了? “这是我们正式交往的第一天。”秦一隅和他十指紧扣,“看个日出纪念一下,不过分吧?” 作者有话说 那个你们很关心的真心话的误会后面会解开的,很快 第79章 浪漫出逃 南乙注视着他黑而深的双眼, 感觉秦一隅似乎与平时不同。 他的眼睛那么亮,像黑夜里被映着一汪月光的湖泊,即便遮去其他一切, 只留下这双眼, 也能看得出他很开心,很幸福。 后知后觉地,南乙发现,在他瞳孔里的自己似乎也被这片快乐的湖泊浸染了,也变得很快乐。好神奇, 对他来说,快乐起来是一件很不简单的事。 但很快, 他心底又泛起一丝别的情绪,伸手, 一边用食指描着他的眉眼,一边轻声问:“你和之前那一任……也去看日出了?” “之前?”秦一隅迷茫地皱了眉。 我老婆又开始说我听不懂的话了。 “就我之前。”南乙声音很低,指尖戳上他眉心,“你们交往的时候做了什……” 秦一隅忽然明白了, 睁大眼睛打断他的话:“哪有什么之前啊!你是我初恋啊!” 他说着还用两手捧住南乙的脸,晃了晃,像是想把他脑子里的水晃出来似的。 南乙本来就懵, 又被他晃得头晕,只能抓住秦一隅的手腕。 什么? 初恋? 那不就是…… “你对我到底有多少误解啊?”秦一隅气得牙痒痒,干脆贴上去轻轻咬了一口南乙的脸颊,“你是我22年以来交往的第一个男朋友,不, 第一个交往对象,不分男女。” 南乙抬手擦了一下他咬过的地方:“那倪迟问你的时候, 你为什么说你谈过恋爱?” “倪迟?”秦一隅想起来了,“我傻呗,一厢情愿地以为咱俩热恋着呢,当时虽然吵架了,你也不搭理我,还坐得远远的,可吵架归吵架,也不能赌气啊,我寻思要是我当时说没谈过,你听了得多难受啊,所以我就点头了。” 说完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我就是小丑,原来是我在单方面热恋。” 原来是为了他才这么回答的。 南乙心里好像陷下去一小块儿,软软的。 他没说话,支起手肘,抬头亲了亲秦一隅的嘴唇,然后是他亮得迷人的眼睛。 紧接着,就在秦一隅以为他会对此发表一些感想的时候,南乙忽然掀被子从床上起来了,不发一言,直接走进浴室。 怕他睡觉会不舒服,从浴室把人抱出来的时候,秦一隅只给他穿了半袖和内裤。 这会儿南乙也就这样站在洗漱台前,在暖黄色的浴室灯下,眯着眼挤牙膏,一双长腿白而精瘦,肌肉线条长而漂亮,动起来青筋若隐若现,埋在皮肤之下。只不过现在,他连小腿皮肤上都是吻痕,膝盖窝也磨得发红。 不能再看了。 “你干嘛?现在起来洗漱?这么爱干净。” 南乙嘴里叼着牙刷,对着镜子歪着头摸了摸脖子上的吻痕,含混说:“看日出啊。” 秦一隅愣了愣,睁大眼起身跑过去,和他挤在一块儿,“真的?” “嗯。”南乙漱了口,抬起水龙头想洗脸。水声哗啦啦的,他抬手下意识想扎头发,但手腕上已经没了发圈,索性直接把头发挽到耳后,就这样俯下身去。 可下一刻,一双手轻轻捞起他的头发,笼到一块儿,替他抓住了。 “洗吧。” 这感觉好陌生,好像比接吻上床还要亲密似的。 下面磨得有点疼,腿也很酸,但都还好,完全是可承受的范围内。奇怪的是,酸也好,疼也好,他希望这些感觉都能持续得更久些,好让他确定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水浸透了他的脸,凉凉的,令他彻底从困倦中抽离。一切都不太一样,但又并非是天翻地覆的改变,是微妙的,需要细细想才能发觉的。 那今天的太阳,是不是也不太一样?南乙的确很想看看。 这种想一出是一出的做派可真不像他。 以往他每走一步,预先都会在脑中琢磨、演习无数次,因为他没那么多试错的机会,能一击命中是最好的。他也最讨厌被人打破计划,就像推翻精心布下的棋局一样。 可就是有这么一个人,笑嘻嘻地说我们别管这些了,去他妈的血海深仇,去他妈的痛苦,至少在这时候什么都别想了,你陪着我,现在就去看日出。 而他竟然欣然接受了,就像中了什么解不开的蛊似的,只会点头说好。 这就是爱吗? 南乙不清楚,但他确定,这个人只可能是秦一隅了。 “你这样穿不行。”秦一隅看了他脖子上的印子,有些心虚,做的时候完全忘了还要录节目的事儿了,一点分寸都没有。 他将那件黑色高领毛衣套在南乙身上,替他理好头发,笑着说:“好看。” 我自己的衣服能难看到哪儿去?南乙有些莫名。 “你这样也不行啊。”他看着秦一隅穿上自己那件卫衣,“只有一件外套,你想在第一天就冻死在山上?” “怎么说话呢。”秦一隅啧了一声,没脸没皮地笑着,“你是想替我守寡啊。” 南乙没话可说,直觉秦一隅还会说出更离谱的话,想拿点儿什么堵他的嘴,但还是迟了一步。 秦一隅一本正经地捧着他的脸,“你长这么好看,一个人带着孩子,没老公,日子很难过的。” 南乙二话没说直接骑到他身上,两手狠狠掐住秦一隅的脖子。是因为掐的次数太多了吗?他几乎可以用自己的双手丈量出秦一隅脖颈的围度了。 明明都被掐得脸红了,青筋也冒出来,可秦一隅居然还在笑,还反握住他的手:“看来你是真的……被·干狠了,都……没力气了。” “疯子。”南乙收回手,盯着他的脸,亲了亲,从他身上起来了,“先溜回去穿衣服,多穿点再去。” “好的长官。” 神经。 下去时南乙非要把自己的羽绒服给他,可秦一隅死活不穿。等上了车,秦一隅忽然没头没脑地说:“咱们应该定个安全词。” 这话一说,前面的司机透过后视镜瞟他们。 “什么是安全词?”南乙问。 “就是……”秦一隅凑到他耳边,很小声说,“比如你掐我的时候,我受不了了,就对你说安全词,你就停下来,免得你真的变成……” 南乙捂住了他的嘴,然后不出意料地被他啄了掌心。 事实上他觉得安全词是没必要的,他有分寸,就算秦一隅每次都挑衅,他也从不会真的下狠手。 但秦一隅要想,他也没拦着。 “你觉得什么比较好?” 南乙头抵在前座靠背,转过脸看他,用口型说出三个字。 [我爱你] “那不行!安全词一说就得停。”秦一隅直接否了,“这要说很多遍的!到时候不跟掉帧一样啊,一卡一卡的多难受……” 南乙笑了:“那你自己想吧。” “孩子醒了。”秦一隅笑嘻嘻说。 “你有病吧?”南乙直接骂了出来。 “嘻嘻,那你说。” 南乙面无表情说:“起来排练了。” 秦一隅睁大眼。 会萎的。 就这样,他们达成往返打车都吓死司机的成就。 半夜三点,两人回到了别墅,原以为有大门密码就够了,可院子落了锁,他们根本进不去。 南乙敞着羽绒服外套,把只穿着卫衣的秦一隅包在怀里。 “翻进去不就行了。”他随意说。 “翻?”秦一隅立刻摇头,“你才那什么……还翻墙?不行不行。” 我一会儿不是还要去看日出吗?南乙想,翻墙很简单吧。 “等着,我给咱Daddy打个电话。” 十分钟后,1栋的别墅门打开一条缝,一片长长的黑色影子挤出来,迈着沉重的步子朝他们走来,一阵金属碰撞声过后,铁艺大门吱呀一声被拉开。 严霁穿着深蓝色睡衣,裹了件黑色长款羽绒服,脚下却踩着一双毛绒兔耳拖鞋,甚至还明显小了一号。 月光把他那张有些倦怠的脸照亮。他挑了挑眉,柔和里带着一丝审视的目光扫过两人,双臂抱胸,问道:“玩得开心吗?” 不知道为什么,南乙还真有种早恋被家长发现的诡异错觉。 “进来吧。” “你怎么打两通就接?还没睡?”秦一隅话还是很多,“好冷,我先去你房间暖一会儿。” 严霁无奈同意,只让他小声点,“小阳还在睡。” “没事的,他睡着了很难醒过来。” 听到南乙说出这句话,严霁都忍不住回头看他。 行啊,都开始帮着这小子说话了。 看来是大有进展。 三人轻手轻脚溜进严霁和迟之阳的卧室,怕吵醒迟之阳,他们只开了浴室灯,房间里暖气很足,有一种很舒服也很熟悉的香味,南乙察觉到,在桌子上发现了严霁常用的香氛,之前在CB的卧室也闻到过。 这给他一种家的感觉。 秦一隅也活了过来,第一时间跑去看睡得正香的迟之阳。他整个人缩在被子里,趴着,只能看见一头茸茸的白毛。 “你俩没睡一块儿?”他冲站在一旁的严霁轻声说。 严霁扯了扯嘴角,一副你以为我是你的表情。 南乙也蹲到迟之阳身边,把他露出来的手也塞进被子里,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 谁知这时候,迟之阳竟然翻了个身,脸上还有压出来的红印,看起来傻里傻气。他好像在做梦,叽里咕噜不知道说什么,但最后一声很清晰,是“操”。 “他在梦里骂人!”秦一隅乐了,压着嗓子冲严霁说。 严霁耸肩,“可能是因为我白天不让他说脏话。” “看给孩子憋的。”秦一隅说完,也不知是抽了什么风,突然就抓着迟之阳的肩膀推搡他,“哎,迟之阳,醒醒。” 严霁和南乙都被他这莫名其妙的行为吓了一跳,想阻止,但已经来不及了,迟之阳被他吵醒了。 “别烦我……”他皱着眉,迷瞪着睁开了眼,谁知第一眼看到他们仨就这样杵在自己床边,愣住了。 “不是你们……”迟之阳闭了闭眼又睁开。 他们仨还在。 “干嘛啊这是?”他揉揉眼睛,支着胳膊想坐起来,“怎么了?” 该不会要解散吧。 他也没做什么啊?就昨晚喝了点酒,喝完干嘛来着?好像…… 好像咬了严霁一口? 迟之阳立刻清醒了:“那什么,我……我不是故意的!” 三人都一脸疑惑。 南乙薅了一把他的头毛:“你睡懵了吧。” “那这是要干什么啊?”迟之阳心里直打鼓,“是不是节目组的什么整蛊任务?操……” 他说完捂住了嘴,看严霁眼色。 “不是啊。”秦一隅把他被子一掀,“走啊,看日出去!” “啊???” 严霁都懵了,可迟之阳却一边骂他,一边坐了起来,开始找自己的衣服。 “你是真的脑子有病,知道安定医院吗秦一隅,你去那儿挂个号吧……” 他絮絮叨叨骂着,可没耽误起床,揉着眼睛打着哈欠就猫下腰拉开行李箱找衣服了。 这就是火象星座?俩炮仗凑一块儿还真是一点就炸。 严霁看向南乙,见他也在笑,扭过头,冲他摊了摊手。 不知为何,他觉得这一幕很幸福。 就这样,南乙和秦一隅在他们房间找了能穿的衣服,都胡乱堆在身上,然后蹑手蹑脚推门出去,生怕把住在楼下的工作人员吵醒。 说来也是巧,刚推开门,他们就看见一个幽幽的背影,黑长直的头发,走路像飘似的,吓得差点就往回跑。 “你有病吧李归,大晚上不睡觉在这儿瞎溜达什么啊?”秦一隅直接骂出了声。 李归却愣愣地眨了眨眼:“你们不也没睡吗……” “我打游戏来着,刚刚打完,想去楼下找点吃的。”李归从睡衣口袋里掏出一个苹果,“你们吃吗?” 就在严霁婉拒的时候,躲在他背后的秦一隅忽然探出脑袋,说:“走啊。” “去哪儿?” 四个人一起说:“看日出。” 李归拍了拍自己的脸:“是我熬太狠了看到幻觉了吗?” “没有,是真的。”南乙告诉他。 四个大祸害不仅叫了他,还跑到他房间叫醒了睡得正香的尼克。孩子一醒连语言系统都是紊乱的,说了半天的英文,然后他们几个还认真地用英文回答,导致这场对话持续到尼克起床换衣服。 “诶?”尼克迷糊地摸了摸脑袋,“我刚刚在说什么?” 上了贼船回过味儿来也下不去了,病毒传染似的,李归不断给他洗脑,并且带着他一起,六个人敲响了隔壁刺杀旦三人组的门,发现还有意外收获。 开门的竟然是穗穗,头上还顶着眼罩。 原来五个女生跑到楼上一起看电影了。 “干嘛啊?” “看日出去!” 这句话像是推倒多米诺骨牌的一只手,一张接着一张,一个房间又一个房间,人越来越多,每一个被吵醒的人都不约而同地骂他们脑子有病,可又没犹豫地加入到这个有病的队伍之中,反复问“真的假的”,压着笑声,偷偷摸摸,又声势浩大地去寻找下一组“受害者”。 “多穿点儿,山上很冷的。” “不是,真去啊?那我要不要带点儿吃的?” “带什么吃的?带上穗穗那个睡袋吧?” “不是,Uka和程澄的房间敲半天都没人应啊?还叫不叫他们?” “叫啊,一个都不能少!” “完了,好像有工作人员醒了……” 严霁站了出来,“没事,你们继续,我去跟他们聊聊,一会儿一栋的客厅见。” 明明都穿好了衣服,可秦一隅非要回2栋,说要拿点儿什么东西,南乙只好陪他去。在秦一隅找东西时,南乙走出来,看着正敲着倪迟倪迅卧室门的迟之阳,眼神落到没人问的许司的房间。 他静静站了片刻,还是走过去,敲响了他们的房门。 许司的病是无落乐迷圈公开的秘密。南乙并不能感同身受地体会到这种病的痛苦和折磨,也不想将他视作一个病人,给予同情或者关心,这都不是他的义务。 他只知道,这是个快乐的日子,如果有人被迫落单,就会有失落。 门打开,和那双困惑、彷徨又总是伤感的眼对上视线,南乙没有回避,轻声开口:“我们要去看日出,一起吗?” 走廊很黑,但每一扇门都开着,暖色的光线落在走廊的木地板上,不远处,迟之阳的小声惊呼传过来。 “倪迟你多大了还和你哥睡一起啊?” 荒谬,温馨,出乎意料。此时此刻所有这一切,和站在眼前的冷酷贝斯手一起,构建出一个梦一样的场景。 于是,做梦一样,许司在迷茫中点头。 “嗯。” 南乙也只是点了下头,低声说多穿点,转身就走了。 但就是在这个瞬间,许司忽然就明白,为什么秦一隅会爱上他。 路过倪迟房间,迟之阳还在里面,他们一边大笑,一边对彼此说“嘘”,不知道听了什么笑话,傻子一样笑弯了腰,深深吸气。倪迟拉起还没醒的倪迅,声称要背着他去。 他和秦一隅一样都不太正常,还真的把阿迅背了起来,衣服也不穿就往楼下跑,吓得阿迅一直打他肩膀。 半小时后,所有人穿戴完毕,在客厅集合,尽管都挨个叫了,但无序角落的新主唱和鼓手还是没来。 “他们同意了,而且还借给我们这几辆车,和一个手持摄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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